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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珉沅走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甚至连个温存的吻都没有,就好像拿钱办事的两个人,而边榆是被嫖的那一个。
那时候边榆挺想笑,可是笑容到了嘴边连个弧度都没有翘起来,拉长的桃花眼里满是空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那次之后边榆和苏珉沅的关系彻底降到冰点,可时间是抚平一切的良药,再次回国的边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能坦然地在苏家人面前嘲讽,能安然面对苏珉沅,能将几年前的矛盾抛诸脑后。
可是不管伪装的再好,几年前的那件事依旧是逆鳞,在边榆再次面对同样情况下,在他又一次见到苏珉沅的时候,他恨不得将手边的瓶子都扎在这个男人身上,看着他血流如注直接下地狱。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是被动的那一个,边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记忆中的身影和现实重叠,感觉到苏珉沅想要将他抱起来。
短暂的和平就是一张虚伪的面皮,在歇斯底里中撕得的粉碎,原本还抓拿不稳的酒瓶砰地一声碎裂在苏珉沅的脚边,和着碎片的酒水飞溅到苏珉沅的裤腿上,苏珉沅恍若未觉,而边榆却因为过于猛烈的挣扎摔在了地上。
“真恶心。”四周乱七八糟,边榆趴在地上笑出了声,“真恶心啊——”
他似是感慨,自我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紧接着胃部翻滚,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边榆很瘦,毛衣都没能让他看起来健壮多少,身体起伏间甚至能看见凸起的脊骨。他胃里明明灌了那么多的酒,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干呕而涨红的脸很快又挂上笑容,他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还要上?”边榆翻身仰躺着,看着沉默无言如同观看一场滑稽闹剧的苏珉沅,“来吧,你想怎么上?”
苏珉沅蹲下身,驼色衣摆沾上了酒气,他低头与边榆对视着:“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能什么样子,欠操的样子呗。”边榆笑道,笑着笑着他突然猛烈咳嗽起来,桃花眼通红,不知是烧的还是呛的。
苏珉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边榆侧头捂住胸口,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下一秒他衣领突然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与此同时边榆疯狗似的咬住了他的嘴唇,苏珉沅下意识推拒却因为最初的下风让险些载在地上,双手只来得及支撑,便也就少了空档去对付边榆。
而边榆铁了心的不打算放过苏珉沅,血腥味弥漫,和着酒香,边榆说:“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苏芮安。”
几番挣扎苏珉沅终于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将边榆扛在了肩膀上,颠簸之后身体一空,边榆整个人被摔进了浴缸里。
本就混乱的脑袋被摔得七荤八素,紧接着冷水兜头而下。
边榆骂道:“苏珉沅,你是不是有病!”
“到底谁有病,边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盯上吗?”
边榆抿嘴怒视。
苏珉沅:“就因为你这幅日天日地的性格,却又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才会让那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
“你放屁!”
苏珉沅眸光幽暗,手里举着莲蓬头毫不客气地对着边榆冲:“要是我今天不来,要是苏芮安找的是别人你打算怎么办,用你比猫没强多少的爪子揍人一顿,还是直接脱了裤子?”
浴缸湿滑,边榆又没什么力气,腿脚还不方便,挣扎两下都摔下去后,他不动了。
“不都脱过一次了吗?还在乎再脱一次?”边榆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任由冷水冲遍全身,亏得这冷水,让他身上的燥热退下去了大半。
苏芮安是新手,胆子没那么大,估计是怕下药下多了药死边榆,所以边榆还能留点理智和苏珉沅对峙,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苏珉沅的驼色风衣下,天青色衬衫多了些褶皱,便是如此都没能遮挡住他精英的本质,独独那双狐狸眼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不笑的样子,像极了套了人皮混进社会的妖精,浴室没开灯,苏珉沅的眼睛却好像闪着光,凉凉地落在边榆身上。
水似乎更冷了,边榆索性躺在其中一动不动,缠着石膏的腿和手搭在浴缸上面,像个尸体。
哗啦——
一条如水鬼般湿漉漉的胳膊毫无预兆地伸了出来,扯住身旁衣角,不等对让反应,用力一拉直接将人拉入冷水之中。
闷声后,手臂的石膏压在苏珉沅背上,粗鲁的碰撞中,是与冷水全然不同的火热的吻。
湿滑的浴缸成了边榆的帮凶,他将苏珉沅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不顾对方的挣扎肆无忌惮地侵袭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