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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味道难以描述。
这天,有人忽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拽起身,他一个踉跄,差点把跟他绑在一起的人拽倒。
他听见那人骂了一句,“操,忘这事了。”
这人的声音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为什麽要绑架他们?为钱麽?
这时,他感觉脚下一松,那人松开了他俩的双腿,他听到了一声闷哼,是被推回去撞墙的声音。
他被硬拖到外面,顿时感到阵阵凉意,应该是晚上。
“打电话。”
江期滴水未沾,嘴唇干得发涩,被人一把扯下胶布时,唇上顿时被撕开一道口子,他舔了一口,尝到了血腥味。
“你们是谁?”他强装镇定,但声音很虚弱,“如果为了钱,我家可以给你们,多少都行,放我们回去,我们不会透露一个字。”
“哼。”右侧一道粗粝的嗓音传来,“黄毛小子,还谈上条件了。”
“电话通了,你只要喊一声就行。”话落,江期登时觉得不对,他还没说号码,怎麽就拨通了?
他们中间有人知道他家的电话!
几秒后,耳边倏地传来江正丰的声音,“儿子?”
“爸,是我。”
他还来不及说下一句,就被胶布重新封住了嘴,耳边的电话被抽走,他被一把拽回了屋子,那头谈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什麽都听不到。
回去后,没人再把他和那人的腿绑住,他安静地靠在一边,细想刚才的电话,那可是江正丰的私人号码。
能在外面知道这个私人号码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学校。
而且是他登记的家长联系卡,保管人只有一个,就是李远。
chapter 25
人的心一旦滋生怀疑,就像攀援的枝蔓,缠着绕着,扯出不断的联系。
江期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出所有人的行为,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
当时,他在中途下车的时候,李远盯着他的眼神,像要凿出个窟窿。现在想来,是怕他跑吧?
李远这个人,在学校里是一种特别的存在。他常年是一种朴素的姿态,给人一种与剑英格格不入的感觉。当年他应聘进校,是因为名牌学校的光环,加之本身教学过硬,很快成为剑英的优秀教师。
江期虽然对学习不上心,但是李远却一直对他很好。就连冯雯君都会说:“你们那位李老师挺细心的。”
可现在,他却和王教练,司机,向导成了同伙。
哐!哐!哐!
江期心头一震,不知道是谁在旁边一直在踢东西。很快门外有人闯了进来,一阵风似地经过他身边,拽起一个人,吼道:“小崽子,犯什麽毛病?”
说话的人是刚才拖他出去的那个人。
嘶的一声,旁边的人闷哼一声,不停地咳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好不容易平複下来,就听他说道:“我可以交赎金,价格随你们开。”
江期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回答的人不带一丝犹豫,像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他暗叹一声,这人要比旁人聪明。
片刻后,那人被拖了出去,同他刚才一样。
余下便是细碎的声音。
沈遇斯刚到屋外,就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人吸着烟,呼地吐了个烟圈,劣质的香烟味道就扑在他鼻间。
他呛咳了几声,嗓子更加发痒,下一秒竟干呕起来。
“操!你他妈给我闭嘴!”
外间尤为寂静,他这几声呛咳令对面的人如惊弓之鸟,生怕再引来别人。
紧接着,沈遇斯提出,“我要喝水。”
他知道这些人不会给他们吃的,这麽多学生,一旦有了力气,就会想着各种法子摆脱困境,之所以会饿着他们,就是减少各种逃脱的可能性。
“要求还不少。”面前换了个人说话,有些熟悉,是沈遇斯听过的。
他想再听一遍,可惜那人不再开口了。
“不仅是我,里面的人都要喝水,你们也不想看到钱还没到手,人质脱水死了吧?”
已经有人开始有中暑的迹象,他身边挨着的人已经不怎麽动弹了。
他们都清楚,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这麽长时间,这些人只拖了一个人出去,明显是沖着他去的。
他思来想去,这里面够格的也只有江期,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福是祸。
所以,一直以来,跟他绑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江期。
想到这,他稍稍安慰了些。
“你不会是骗人的吧?你家能有江家有钱?”
沈遇斯冷笑道:“你可以去搜沈遇闻。”
几分钟后,他被灌了一口水,喉咙咕哝发出声音,他贪婪地不停吸吮,感觉又多活了一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