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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躁的翻了个身,动作太大哐当一声发出声响,吓得他立刻看向余安,对面没有任何反应,还好他睡着了。
“真操蛋啊!第一晚上就要失眠了麽?”他自顾自嘀咕着,脑海里都是今晚的画面。
不知不觉中就这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铃準时响了起来,他立刻睁开眼,赶紧关掉。
瞥一眼对面,余安不知什麽时候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的方向,依旧是双眼紧闭,没有醒的迹象,身上的被子盖到脖子下,捂得严严实实。
江期眨了眨眼睛,揉了一把脸,让自己快速清醒,他得自律,得跑步。
余安起床时,江期已经晨跑回来了。
他特意悄悄地小声打开门,一擡眼,看到余安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起来啦?”江期笑着打招呼,提着一袋外面买的早点,“带了你的份。”说着,他挂着毛巾进了卫生间。
余安怔忪着又躺了回去,昨晚都在做梦,跑得他腿疼。
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名字,接听。
沈遇闻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鱼儿,我想了一晚上,还得给他弄走。”
余安倏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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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队休息了两天,开始为期五天的魔鬼训练。蒋丘早就制定好了一个全方位训练,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六点结束。
五天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江期抿着吸管晃悠悠地走进排球馆,跟所有人打了招呼。
迎新局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短短一晚上的酒精社交,打开了小伙子之间的友谊。
大家也不觉得江期孤僻了。
连文乐在家被骂了一天,据说那晚上被戎驰送回去后,还嚷着再喝五瓶,被他老妈泼了盆凉水,彻底清醒了。
在贺集的追问下,江期才老实地说起他翻墙的事情,只不过隐去了一些重要环节,譬如他背着余安回寝室等等。
但大家都知道了,江期是被余安接回去的。
连文乐忍不住跟钟苏分享,余安那麽高冷的人,竟然会管江期的閑事。
江期暗中冷嗤一声,要是说出来余安还陪他逛了超市,都得吓死他们。
“那你昨天干嘛了?”连文乐追问道:“跟余安一个寝室,挺压抑的吧?”
他不禁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不料江期却轻飘飘地甩了一句,“我作业写完一半了。”
“靠!”连文乐彻底炸了。
江期不禁有点得意,昨天跟着余安规律地过了一天“好学生”的生活。
从早到晚都在写作业。
只不过余安写得快,他跟在后面抄得痛快,不知不觉作业写了大半。
这是连文乐羡慕不来的。
临近训练结束,蒋丘喊道:“集合。”
江期站在末尾,觉得蒋丘看他的眼神有点异样,他低头回避一下,再看去时,蒋丘已经恢複如常。
“九月中旬,要和实验比一场,虽说是友谊赛,但也可以说是预热赛,全国青少年排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好好对待预热,不用拼十分全力,但也要使八分力,知道了吗?”
“知道了!教练!”
“行了,散了吧!明天继续。”他顿了顿,看向末尾的人,“江期,你换完衣服留一下。”
更衣室的门咣咣直响,彻底归于寂静后,江期在1号场找到了蒋丘。
他叼着烟,没点燃,正在回消息,听到脚步声擡眼看了看来人,然后示意他坐。
江期把包放在一边,问道:“教练找我什麽事?”
蒋丘啧了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下定决心开口,“你转来这里原因到底是什麽?”
他这话问得有点奇怪,没想到蒋丘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是因为高考特招,还是其他的想法。”
江期有些明白了。
在他们眼中,剑英才是更适合江期的地方,私立国际学校,青少年排球大满贯的好学校,他怎麽会想不开转到这里。
谁也不明白。
但江期知道,他转学的原因其实挺简单的,就像他对钟苏说的那样,这里有发小,好适应,也有排球可以打。他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什麽高考特招,单纯就是换个环境过渡而已。
离开那个让他一直沉浸在郁结的地方,他需要喘口气儿活着。
“奔着一线退役的运动员来的。”说完,江期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切!”蒋丘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但没拆穿他,看来他说的都不是他的原因。
“算了。”这种情感上的谈话不是蒋丘的长项,他还是更喜欢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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