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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弦断无知音(1 / 2)

('“等等……我还有一句话告诉诉董海平,很重要。”

这句话声音不大,带着磁性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戏谑,也不像刚才那个咄咄逼人,很冷静。众人都鬼使神差地没有拦着,只见得简凡上前一步,静静地站到了董海平的身前,怪怪地说了句:“董海平,我还有最后一句你想不想听?不听你会后悔的,听了你也会后悔。就像这个女人一样,得到与失去,都让你后悔。”

这句话,好像只有简凡和董海平之间懂了,董海平长舒了一口气,萎顿下来了,几分苍凉之色地说道:“你说吧,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刚才所说,全部是假话,全部是我的猜想和推测。也就是说,我骗了你。对不起。”简凡侃侃而言,此时才进入了正式的对话状态,董海平萎靡的神情,好像又注入了几分生气,有点惊异地看着简凡,这一句,才真正地把嫌疑人的好奇勾上来了。

简凡看着董海平有点期待的眼神,有点落魄的样子,几分不忍地说道:“案子不是你犯的,你骗我。所以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我虽然在骗你,可我说的话,即将成为事实,如果她一直这样走下去,像我刚才所说过的事,就会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最终不是毁在那些男人手里,就是毁在她自己手里,你想想吧。你不说,是在救她也同样是在害她;你说了,结果也一样,一半是救她、一半是害她。不过最起码她在监狱里,你有机会见到她,有机会等到她服刑期满,有机会让你们重新开始……你自己想想吧,饭凉了,我帮你热热,饿了告诉他们,我给你送来………”

简凡的神情不知道遭遇到了仿佛也有一种饱经风霜的苍桑,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转身端着那一大碗饭,饭,早已凉透了。

预审室很安静,只听到简凡步子轻轻地迈出去,胡丽君蓦地看得董海平脸颊,潸然而下两行浊泪,就着袖子无声的抹去。示意着郭元坐到预审的位置,没有说话,胡丽君盯着董海平看,一个中年男人复杂的心态,尽显在这个木讷的人脸上。这种复杂的程度,最起码是案子无法比拟的,此时连胡丽君也觉得自己先前拍桌子骂人咋里咋唬,实在浅薄地很,也许简凡说得很好,当警察久了,眼里便只有嫌疑人和案子,再不懂感情了。

静静地都没有说话。董海平像经历了一场抗争,力有不逮,不得不放弃一般,仰着头,叹着气,几分失落地说道:“不用你问了,我说………”

录音、笔录、录像和电脑同时打开了,郭元和史静媛加上胡丽君三个老练的侦察员预审顺利地开始了,特询室的灯光又要彻夜通明直至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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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下来的肖成钢和梁舞云、杨红杏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出了甬道,奔向厨房,最兴奋的莫过于肖成钢了,进门便喊着:“锅哥、锅哥,你真厉害啊,厉害厉害………你比我师傅可强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没人?……三个人诧异地看着厅堂里没人,厨房里火焰腾腾,坐着大铝锅,已经冒出了蒸汽,还真给嫌疑人热上饭了,三人奇怪地进了厨房,一下子傻眼了,刚刚潇洒无比、纵横开合的锅哥,正提着小板登坐在菜案旁发愣,三个人的脚步声进来仿佛才惊醒,抬着眼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梁舞云高兴了,喊着:“哟,我们不能来呀?我现在越来越得仰视你了啊,那董海平哭得稀里哗拉。全撂了啊。”

“哎……这有什么高兴的。”简凡摇着头。

杨红杏笑着道:“怎么了,简凡,虽然你说的话比较恶心,可毕竟起到作用了,有什么不高兴的。”

“哎,我心谁知呀?”简凡摇着头,颇有点故做深沉的味道了,起身倒了一碗水,喝了两口出了厨房坐到了食堂厅里,看着众人都跟来了,眼里颇有不解地问:“我一个问题,你们谁能替我解释一下?”

“什么?”梁舞云仨人,互相看看,都糊涂了。

简凡好像非常失落地说道:“我现在感到迷茫、我感到困惑……这么说吧,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我的同情心越来越倾向于嫌疑人而不是受害人。嫌疑人呢,一个中年男人,失去了挚爱,这是比坐牢还痛不欲生的事;而那女嫌疑人,即将落入我们的法网,可我对此,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等待她的将是漫长的铁窗………好了,两厢的对比出来,受害人,因为在违法的过程中成了受害人,严格地说他们也是在违法犯罪,而他们失去的,不过是财产中很小的一部分,就像咱们丢了一二百块钱一样,心疼一会就没事了……可是,嫌疑人却要因为这种行为,赔上自己的后半生……你们觉得,很公平么?”

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料到是这么个问题,肖成钢挠着脑袋没听明白,杨红杏有点发愣,好像这个问题无法回答,梁舞去想了想说道:“简凡,从法律范畴说,你这个想法是无法解释的,而这个女嫌疑人行为,可以定性为抢劫罪,且数额特别巨大,最低都在十年以上……合情不合理、合理不合法,合法又不合情理的事,太多了。法律只能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

“不太敢苟同,当警察快一年了,我发现我的世界观像盘古开天辟地一样。”

“什么意思?”

“呵呵……一片混沌。”

肖成钢听懂了,呵呵傻笑着,梁舞云和杨红杏也不禁莞尔,现在才发觉,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听简凡的笑话,简凡不管是取笑别人还是取笑自己,都是一语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外的是,简凡没有笑,神情里仿佛干了错事一般有点不自然,抿了一口凉水,看着仨人又说了句:“大学的时候,我们宿舍是全校有名的四贱客,大家都说我嘴贱,损人能损到骨子里,我起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今天才发现,我错了………你们看我刚才和董海平说话,就是在诱供,就是在恶心人,我把一个可怜人心里最美的幻想打碎了。击中了他最脆弱的神经,而且我从中得到了一种快感,可当我最后看到了董海平眼里的绝望,我很后悔那么说那样做了,现在想想,我好歹是个阳光男孩,五好青年,怎么当警察当成这得性了?”

肖成钢马上凑上来,附合道:“锅哥,你说话向来就这么损嗳,您不一直就这得性么?”

简凡瞪了一眼:“滚!再不滚我扣你一碗。”

说着就要上手,肖成钢立马就跑,跑出了门外,还伸着一根中指回来,悻悻骂了句:“说了两句流氓话,拽什么拽,你以为我不会呀。”

肖成钢跑了,脑子很简单的肖成钢要是平时肯定逗得女同学大笑一场,不过今天却感觉笑不出来,梁舞云看着简凡,讪讪说了句:“简凡,我一直认为你很肤浅,今天看来,肤浅的是我了。”

简凡没有应声,梁舞云摇摇头走了,杨红杏站着不忍离开,站好大一会儿才说道:“简凡,别想了,我觉得你很出色,伪钞案已经进了市局编发的案例精选,你是特招一期里第一位立功的。过年大原同学里几个见面,都在问你的情况,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

“哎,优秀只如做秀、办案那如做饭,做饭是乐在于已,而且乐施于人的好事,我现在干得,和我原先期待的,越来越远了………走吧。”简凡说着,把热好的饭放进保温箱,关了火拉了灯,俩人离开了食堂。

此时,好像简凡也感染了嫌疑人沉默是金的性子,在监控室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上的预审现场,看了不久,众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简凡走了,不声不响地走了,就像平时上班开小差、干活偷懒一般,溜号了………

【今日两更,是一个完整的心理对抗片断。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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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坚定次日中午陪同伍支队到了一大队。昨天是限期最后一天,陆坚定正琢磨着怎么着向支队长和市局肖副局磨上几次,找个什么借口再拖几天,谁知道在支队长办公室泡蘑菇的时候就接到了第一名嫌疑人归案的消息,跟着今天一大早又接到胡丽君汇报,整个案情已经明朗化,这才敢带着支队长顺道来晃悠一圈。

会议室里,贴着受害人的案件信息的活动版现在改观了,正中央贴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像拍挂历那种,乌黑蜷曲的长发倾泻在肩头,像一张明星的艺术照,这张照片还是搜查人员依着董海平的交待从一张照片的底版中洗印出来的,那个女人,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史静媛坐在下首,指着嫌疑人的照片简要地汇报道:“陆队、伍支队,这就是第一嫌疑人,谢晚晴,女,二十九岁。已经经过三位受害人指认,确认无误。此人大原一所二流大学,先后从事过公司文员、当过汽车销售员、干过保险推销,甚至于还在夜总会、酒吧当过服务员,经历正如我们先前所描蓦的,社会关系和个人经历很复杂,这也是她能够获得别人信任的主要原因。据董海平交待,在俩人相遇之前,谢晚晴有过几次恋爱,甚至于和大原一位车行老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最后均以失败告终。董海平比此人大七岁,两年前谢晚晴到他经营的酒吧谋职,不久便发展成为情人关系,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陆坚定一听,随口插了句:“哟,那为什么还去麻醉抢劫,这不挺好么?”

秦高峰却是不以为然地回敬了句:“呵呵……”

史静媛继续解释道:“对,贪欲,这个女人,我们分析也就是冲着董海平的身家去了,而董海平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富有,开酒吧的六十万有将近一半是从亲朋好友处借到的,而且经营不是很好,直到去年四月底经营不善关门的时候,不但没有存下钱,还欠着外欠。俩人开始渐渐疏远,据董交待,谢在酒吧关门以后的两个月里经常不见踪影,直到有一天,也就是去年七月份,谢晚晴拿着一块贵重的手表让董处理,俩人又重新继续着这种同居关系,我们分析谢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了变故进而走到了犯罪道路,她是把地处南郊的杏花峪当成窝赃和藏身的地方。

董海平虽有疑问,可对于谢历来的迁就和当时他窘迫状态,促使他也随之成了谢的帮凶,以他做过生意较多的人脉,通过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关系,把这些贵重小件逐步处理,这也是咱们没有见过赃物现身的原因。俩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这种奇特的关系一直延续到今年年后,这么长的时间董也发现了异常,谢对此并不隐瞒,也像我们先前所猜测的,把部分实情告诉了董,而董出于袒护心理,对谢仍然是听之任之,而且多次出入药房为谢购买药物,这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一个多月前,董无意中发现,谢在外面还有一个姘居的男人,发现之后俩人大吵了一场,谢一搬出了杏花峪小区,我们有理由怀疑,另一个男人,就是促使谢实施麻醉抢劫的直接指挥者和操纵者。

目前,根据董海平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锁定了谢租住的五一小区,胡组长带着外勤,对于第三者嫌疑人的确认和对谢的抓捕今天同时进行,车辆、金器的销赃渠道在哪里、麻醉药品的来源在哪里,所有的未知细节即将水落石出了。”

史静媛侃侃说完,一夜未眠虽有几分疲惫,可挡不住案件全线突破的喜悦。三个队长听着,伍支队随口问了句:“现在的目标方位明确吗?”

“还没有,谢已经换了手机号,无法定位。而且有多张假身份证,我们只能靠照片秘密排查,根据董提供的周边关系,我们从今天上午开始排查,已经基本确定了谢的临时租住地点,就在五一小区。现在正在排查和蹲守,只要她一露面,我们马上实施抓捕。”史静媛道。

伍支队有点担心地问了句:“哟,五一小区,那可是个老地方了,有点麻烦,四个出口、一百二十幢楼,住户有几千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坚定也跟着宽心道:“放心吧,伍支,丽君把能调出来的人都调走了,我们大队出了十个人,派出所支援二十名协查警力,重案队也来了十个人,还小区的保安也在协助,四个出口我们都控制住了,现出原形了,她跑不了。”

“一定要万无一失啊,你们今天可都超期了啊?”伍支队笑着,随意提了句,不过不像责备。

陆坚定的脸皮厚,案子已然突破,自然再不惧限期压身了,笑着道:“伍支队,上次开会您还说这是无头案,这不一周就把嫌疑人找出来了,您还让我们怎么着?这么个怪案也是咱们第一次碰到吧?要不是一队鼎力相助,现在我们还抓瞎着呢………还是一大队的人才济济啊,特别是那个简凡,简直不是人精,整个就一鬼精,居然把这么多过程猜出来了,啊,哈哈……还是秦队有眼光,人堆里一把就挑出个奇才来,我们可亏大发了,挑了两个应届生,到现在还是只能打水扫地擦办公桌,连个案情报告都写不顺溜………哎,伍支,把这个人给我怎么样?”

这么着涎着脸赞了半天,到最后才说出目的来,惹得其余仨人哈哈大笑,伍支队一侧头问:“高峰同意吗?你和我在一个楼里,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帮你挖人家墙角吧?”

“同意同意,秦队早同意了。”陆坚定不迭地应道。

伍支队侧头看秦高峰,这眼神里,怕是倾向于重案队的成份居多,秦高峰却是不置可否地笑着,还是那句常说的老话,只要他本人同意,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这句话差不多就等于同意了,仨大男人聊上了。不过队长这表情落在史静媛的眼里,感觉像是不愿驳俩位的面子。而且队长的作态,让史静媛也有点不满意,不知道为何,现在好像觉得这个家伙走了,还真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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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轮朝阳到日头当午,从日头当午再到夕阳西斜,遍洒金晖的小区送走了上班出行,又迎来了黄昏归家,这个区离市中心不远的小区,扩建过三次,现在也拥有了三个社区,城市银行代办点、电信业务代办、小型超市、饭店还有沿着进出口一溜排过去的小吃摊,整个一个熙熙攘攘的小闹市。四十名秘密排查和蹲守人员溶入到这里,端得是不显山不露水。

中区最大的过道,停着一辆红色的小丰田,车里,并排着俩人,一男一女,像是情侣在絮絮情话,这辆车,在这里已经窝了一天了,来来往往的人没有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平常之处不平常,所有蹲守和排查人员都是便装隐藏在小区的各个角落,小区物业和保安,也得到了消息,把监控室全部让给了抓捕队员。而这个丰田车,也是个蹲守点,正处于小区的中央,向几个方向的视野都比较开阔,不但易于监视,而且易于向任何方向支援。车里坐着的是一队的组合,简凡和杨红杏。

考虑到女嫌疑人的因素,此次的排查和抓捕都是男女搭配,本来一线不多的女警们被抽调了个差不多。杨红杏这次可是第一次主动请缨,不过也许没人知道,她的兴趣更在于办案的人而不在于案子。甚至于一天一无所获也不觉得失望。

车里,响着轻柔的纯音乐,杨红杏随着音乐悠扬的节奏十指轻叩,像在享受这种氛围。简凡呢,懒洋洋地爬在方向盘上,偶而四下张望,估计也不是在找嫌疑人,而是坐得实在无聊。

今天一天里都比较沉闷。不知道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杨红杏逗了若干次,都没能让那张利嘴说上几句笑话,好在杨红杏一直劝着。而且一夜的预审结果也明了了,董海平虽有不幸,可也确实是窝赃销赃的嫌疑人。同情是可以给予的,却不能泛滥,杨红杏说了不少,这个心结才稍稍缓了缓。

这不,又播上音乐了,好容易找了张纯音乐的cd,杨红杏有意地在找着话题,不过听了半晌不见简凡有反应,问道:“简凡,听得出这是什么音乐吗?”

简凡懒洋洋地回了句:“你看我像有音乐细胞的人么?”

“噢,我忘了,你只会学动物叫啊………不过这个也你也知道,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杨红杏笑着,怕是又想起了集训队毕业时候简凡那番乡下学来的口技。

“什么?”

“romeo.and.juliet”

“什么??……”简凡一听,没听明白。自己这英语水平,基本就学了个你好你好咽死闹、法克法克就是操,再往深里,还真不会了,和这干说英语比汉语还顺溜的女警比,可差远了。

“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听,这是小号的声音,在倾诉着、像俩上人的絮语,像俩个人至死不渝的爱情,下一段是朱丽叶在醒来之后,发现爱人已经服毒,然后悲痛难当,拔剑刺死了自己………我还记得上大学时候,外教给我们朗诵的那段,罗密欧看到爱人假死,很动情地那段………一个坟墓吗?啊,不!……这是一个灯塔,因为朱丽叶睡在这里,她的美貌使这一个墓窟变成一座充满着光明的欢宴的华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红杏说着,很陶醉的样子,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轻柔的音乐带来的惬意。不过说了半天一睁眼,却发现简凡两眼发愣,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过那眼神里实在迷茫地紧,马上停下了这个高雅的话题,不无诧异地问:“你……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小看人是不?”简凡两眼一瞪,被刺激了一下下,马上把老娘搬出来了:“二十几年前,我妈是山大外语系的高材生知道不,我家里就有这书,还是英文原著。”

“是吗?”

“当然,这还有假,呵呵……不过我看不懂。你跟我说罗密欧朱丽叶,还不如跟我说萝卜丝白菜叶呢。”

“咂,简凡,你招人恨的地方太多啊,这么纯洁的爱情故事,你别这么糟塌好不好?”

“纯洁。切!”简凡不以为然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这故事我妈给我讲过,就跟中国的梁祝样,纯粹瞎扯,那罗密欧先前就有个女朋友叫什么,罗瑟琳,他见朱丽叶就忘了旧情,这事在咱们通用语里讲叫什么知道、私奔不成、以死谢罪………哈哈……我告诉你啊,这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为什么只有悲剧更震憾?因为喜剧大家都不太相信知道不,就作者也讲不下去,再纯洁、再高尚的爱情,也经不起油盐酱醋的考验,因为人总是在吃喝拉撒中活着的对不?所以,罗密欧与朱丽叶只能死翘翘,梁祝只能双双化蝴蝶………只有像你这样的小女生才相信这扯淡玩意。”

这下,倒把杨红杏说得理屈词穷了,张口结舌,半晌反应了一句:“换话题,你再说,就要颠覆我的世界观了。”

说着马上关了音乐,不再刻意创造这种高雅氛围了,这倒把简凡逗笑了,俩人间稍稍打破了沉闷,不经意地眼前开过一辆白色的现代,在隔着不远处斜斜地停靠到了小区楼下,简凡爬在方向盘上,侧着头,说着话,好像很绕有兴致地看着那车、那人。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杨红杏问了句。

“嘿嘿……看,右前方七点钟方向。”简凡笑着说道。

“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儿,白色现代。”

杨红杏看着,现代车里,驾驶座上的一位男人,侧头附身,杨红杏倒没在意,回头诧异地问:“怎么了?”

“嘿嘿……现实真人版的表演、直观点说叫啃!可比你放什么劳什子音乐有看头,耶耶……看,压下去了,要没人,他们敢来真格的你信不?”简凡八卦似地看着,嘴角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这才记起,案子、工作、训练延续着的枯燥生活里,好像自己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尝到这种啃的滋味了,上次差点就啃一嘴,不过被人调戏了一番。

杨红杏悻悻在简凡的背上擂了几拳,简凡笑着鬼鬼祟祟侧过头来看着杨红杏,此时孤男寡女,当得是最佳时机,问道:“哎,班长,问你个私密问题行不?”

“什么?”杨红杏心动了动。

“你初吻是在多大上被人掠夺走的?”简凡揶喻地问。

“哼,不告诉你。”杨红杏红着脸,头侧过了一边。

“哎哟。”简凡逗道:“一看你这经验就不丰富,要不……我教教你。”

“呀!简凡,你要死呀……”杨红杏红着脸,发作的更甚了几分,两只拳头擂上了。

简凡笑得肩膀直耸,偶而一试便知,像杨红杏这样,那是表明心迹,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这么远,看得清的是一男一女、看不清的是人的长相,简凡的心蓦地被抽了一下子,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是从车的另一侧下来的女人,即便是看不清,也从心底里泛起了莫名的熟悉。

心里刚刚泛起的绮念顿时一扫而空,嗒地一声开门,什么话也没说,快步奔了上去,前面的那一对,勾肩搭背,亲蜜地偎依在一起,简凡一直跟了几步才猛地喝了一声:“香莼!”

声音里,因为莫名的痛楚变得有点沙哑,背影太过熟悉了,即便是不看人也知道是谁。

前面的人猛地顿住了,一回头,惊恐地捂上了嘴,那种惊恐的眼神几乎要夺路而逃,可却又是避无可避,直盯着简凡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那位,有点奇怪地问:“香莼,这是谁呀?你怎么了。………你是?你是谁呀?”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个几分成熟的男人、一个有车没准在这里还有房的男人、一个还搂着自己挚爱女友的男人、甚至还想像到过即将发生的镜头………全身的气血翻涌,根本听不到耳边的声音,只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只有双手指节握拳咯咯直响、心头泛起的恶念一下子淹没了简凡。

脑子一片空白,蓦地,挟着劲风,简凡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直冲了上去………

于是,杨红杏看到了瞠目结舌的一幕,刚刚缓过心境开始嘻皮笑脸的简凡,一瞬间的功夫变成了勃怒的凶兽,拳头直捣上了一位男子的鼻梁,那位男人像迎面被重物撞飞一般,后仰着扑通平摔到地上,跟着简凡像小豹子一般冲上前去,骑在被打倒的人身上,一双拳头左右开弓发泄着,招招俱在要害,拳拳直捣脸颊,次次都是往死里打,拳头打累了,起身又是狠命伸脚跺着、跺着……而刚刚那位在车里的女人,拉扯着简凡,拉不动就使劲撞着,一个踉跄之后看样也急了,挥手一耳光扇到了简凡的脸上……

乱了,乱了,三个人打做一团,杨红杏来不及思索,也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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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高峰脚搭在桌子上,手抚着下巴,正思考着什么,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惊醒了,看看时间,指向了十九时一刻。跟着只见了胡丽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着:“您来一下。”

秦高峰一骨碌起来了,惊了句:“又怎么了?”

俩个人,边走边说,只听得胡丽君解释道:“嫌疑人已经撂了,需要现场提取证物,肖副局正在催着让我们查找丢失的原子印鉴和银行相关的手续,可你看……”

说是你看,让秦高峰看,一进院子就把秦高峰看愣了,走廊、甬道、食堂三三两两都站着一队的队员,高高矮矮一院子,除了出外勤的,基本全乎了。

秦高峰愣了下神,轻声问:“怎么啦?”

“简凡的事,对重案队,对你,都有意见呗。我也指挥不动了。”胡丽君道了句,这是在暗指秦高峰亲自把简凡送走而没有阻挠,这个样子的做态连胡丽君也觉得奇怪,往往督察到那个队带人,没有领导带队根本不行,警队里,护犊子也是一种风气,一个治安队、一个刑警队还有派出所,都是相对独立的小团体,自然这种小团体主义之风还是有的,而且有的地方还比较盛行。

秦高峰看着一干部下,前行了几步,各人都默默地让开了路,直走到了院子中央,口气里还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怎么了?自打我当队长,就没见你们这么齐心过啊,有什么事别唧唧歪歪,站出来说。有人说吗?”

“队长……”杨红杏鼓着勇气站出来了,两眼稍有红肿,说了句:“救救简凡。”

“对,队长,我们要帮帮他。”

“队长、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干小年青涌了上来,几近哀求地看着秦高峰,平时里这个时间,在院子里,能听到简凡扯着嗓子喊,开饭喽、开饭喽……食堂里不管什么时候都热气腾腾、香味扑面,而今少一个人,都觉得空空落落的。特别是亲眼看着简凡被带走,谁的心里也不那么好受。

“杨红杏,好啊,那你说说怎么帮啊?游行还是请愿?打人时候你就在现场,受害者现在还躺在医院,谁对谁错难道还让我告诉你?………你想告诉我也行,那你说说,对于这个执法犯法、当街打人的简凡同志,我该怎么样向上级反映他的冤情。”

秦高峰冲着杨红杏反问了句,杨红杏一下子被问愣住了。这也正是秦高峰的为难之处,简凡这出事烂事太糟糕,连一句辨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杨红杏哑口无言了,一干队友都哑口无言了,秦高峰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声音扩大了:“你们当警察是一天了还是一个月了?这是一支纪律部队,不是一个土匪帮子,不是能随便讲义气,随便循私情地方………你们聚这么多人想干什么?好啊,我给大家提个建议,要不,让陈十环给你们打开武器库,去把人劫回来?……哎,陈十环,你多大了,怎么你也跟着凑热闹?”

秦高峰眼光扫过一干脸色黯然的部下,居然发现了陈十环在内,不悦地提出来了。这话里意思很明白,年青人关系近想不通可以理解,这老同志跟着凑热闹就说不过去了。

脑袋半秃的陈十环讪讪笑着道:“他不是我徒弟么,我就来问问怎么回事?队长,还有比我年纪大的,您别老冲我说话。”

果然还有,是谢法医,就着这话头说道:“秦队,简凡在队里时间不长,平时没少帮大家的忙,就冲着他做饭炒菜,嘘寒问暖的份上,咱们也不能光站着看呀?话也得说一句吧?”

众人附合着称是。秦高峰正自忖着这话怎么说的时候,一位年纪更大的出来了,却是食堂里的江师傅,无品无位,但在一队是资格最老的一位,就见得江义和分开人群,前行上来,有点惋惜地道:“高峰,帮帮这孩子,孩子在大原无亲无故,虽然是一时义气用事,可人不赖,你要是不好意思出面,我去跟肖副局长说,我们在一个组干过。”

“师傅,我心有数。”秦高峰轻轻拍拍江义和的肩膀,扶着师傅安慰道。

“好了。这个事交给我来处理,史静媛和高主任已经和家属商谈去了,你们聚在这儿算怎么一回事。”秦高峰喊着:“咱们是有组织原则的,也是有纪律约束的队伍,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要发生,上级会给这件事以公平的处理的……都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杨红杏、梁舞云,出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红杏和梁舞云一听,站出来了,秦高峰安排道:“你们俩个,押解女嫌疑人出现场……郭元、王明、肖成钢…….你们几个带上一组、二组所有在场人员出现场提取证物………剩下的人,下班!”

秦高峰端得是雷厉风行的作风,话里不容分说,几句便解决了事端,下班的下班、出现场的出现场,不过各人的心境却是多有黯然,作为执法者,了解法律,也了解队长这磨棱两可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如果让组织处理的话,绝对是一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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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间,白求恩和平医院,外科住院部。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和义愤填膺,家属稍稍平静之后,高主任和史静媛再次拜访。病床上躺着那位受伤的人,刚刚做手术,伤情不重,可也不算轻,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脸肿着不见原形了。史静媛的第一感觉是叹气,很无奈地叹气,看到简凡有点可惜;可现在看着受害人,却又点痛恨简凡了,这么着打人,就被关上两年也不冤。

这种事不是没有处理过,最好的结果私下调解,大事化小,赔偿一笔钱封上事主的嘴,不过即便是那样,像这种实习期的警员,最好的结果就是背个处分走人;那么最差的结果呢,史静媛不太敢想,要是事主不依不饶,社会影响扩大后,开除、叛刑再加上民事赔偿那是一样都不能少,就现在伤情,叛定个伤害罪是绰绰有余。

而这一家,实在不是善予的一家,亲戚围了一圈,安慰着当娘的,一圈子人衣冠楚楚,一看着装层次都不低。史静媛看了半天没有机会插嘴,等终于找到机会小心翼翼把调解的意图告诉事主,女人呸了一口,有点失态地骂了句。当律师的父亲马上毛了,拍着床头叫嚣:“什么什么?调解?误伤?你们说得好听,普通人打人叫伤害,警察打人就成误伤了?我看根本就是心怀不满、蓄意伤害………咱们法庭上见,谁打了我儿子,我要把他告到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我不跟你们谈,我只跟法官打交道……这件事,没有和解的余地……”

现在,又觉得当律师的这位有点招人恨了,言辞凿凿,唾沫横飞,把病房当成法庭辨论了,不过正代表了事主所有亲戚的共同意思,都在附合声讨着,史静媛叹着气,高主任一脸无奈,又被数落了一顿。

俩个人悻悻退出了病房,史静媛把情况汇报给秦队长,听得队长口气也在犹豫不决,怕是都觉得这个难题不好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二十点四十分,五一小区。

被丢弃在垃圾场、厕所、下水道的各类证物收集着,肖成钢和郭元俩位同志最倒霉,被派出三区的公厕所捞证物,最关键一个是南方电厂的原子印鉴和银行的相关印鉴,被盗的笔记本电脑里尚存有电厂的技术资料,这也是促使此案得到市里重视的重要缘由。好在捞了一个小时没白干,终于把东西找着了。胡丽君带着这东西风风火火地往支队赶。

干活的是肖成钢,看样这类活干得不少,脱了橡胶手套,伸着十指远远一嗅,还是臭气熏人,呲鼻子骂人道:“真臭………妈的,什么地方不能扔,非扔厕所里;扔厕所就扔厕所吧,还扔女厕所里,真他妈晦气,捞了半筐卫生巾。”

郭元、王明、隋鑫几个笑得直打颠,肖成钢悻悻蹭着手,骂不绝口,又想起了一茬:“锅哥这王八蛋,整了这么出破事让咱们干,他可自在了啊,蹲里头肯定是蒙头睡大觉,要开了更好,以后都不用遭这罪了……”

肖成钢在骂着,不过话里透着亲切,也透着对职业的无奈,一提这茬,众人的脸色悻然,面面相觑,都噤声了。几个和简凡最近的伙计,案子基本告破,却都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郭元有点无奈地笑着道,你们说这人变化多大啊,我刚才见简凡的时候,他还是个协警,现在都成了警察了,还都快被开了,走得比我还快,哎,要没今天这事,平时这个时候,咱们升级都快升一半了吧?………哎,你们想不想他。

三个家伙,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那是一个字:想!

郭元突然问,你们想不想帮他。

剩下的仨,根本没考虑,也是一个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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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时,胡丽君带着证物返回了支队。

南方电厂是山北煤炭的大客户,每年都是省煤炭交易大厦直接签约。分管煤炭的副市长、政法委的一位书记陪同着电厂代表正在支队等着,把原子印鉴、银行相关凭证以及笔记本电脑送归电厂代表的时候,这代表自然是感激不尽。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肖副局长、伍支队和陆坚定都是笑脸相陪,至于胡丽君,在这干领导面前,自然是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过看样领导并不是十分乐意,比限期晚了整整一天,差点就要延误明天的签约仪式了,而且辖区出了这事,实在也让领导丢人丢得厉害。当领导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不顾及侦破的难度,反而颇有几分埋怨地意思。让肖副局长感到颇为难堪。

公安部门的一干人送走了市里的一干领导,回头肖副局上车还有点不乐意了,大致一问案情,还有一名嫌疑人未归案,跟着又批评了几句,要伍支队随后做个专项汇报。

一级接一级的领导走了,剩下的就有点愣了,汇报什么呢?这种限期未结案的情况,基本就是检讨了。伍支队长、陆坚定和胡丽君站在大院里发愣,这伍支队好歹历练过不少,想了想安排道:“老陆,领导安排了,你们赶紧把报告做一下,主要问题是我们一名警员疏于职守,在执法过程中和居民争执,惊动了另一名嫌疑人,致使抓捕失利,现在这名警员已经被市局督察处暂时隔离,问题呢,正在查实中……当然,咱们支队得负领导责任……”

陆坚定一听,这老一套要来了,这明白把案子不能结的原因归咎到那位渎职的警员身上,这还能有谁,还不就是简凡不。有点不忍地征询道:“哦,这个……伍支,这屎盆子扣一队,以后还共不共事了,那秦高峰不得找我麻烦么?”

“哎呀,领导这是丢了点面子,找个茬训几句而已,再说那小子现在反正都一身泥,不是事屎也是事屎了,多点少点,谁还在乎?再说,还没查实,等查实了,案子也定性了,没准领导都不过问这事了,就这么办。”伍支队颇有点老起巨滑的意思。

“伍支,这个……这个不妥吧?”陆坚定软软地反驳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妥,那好,就说你们重案队玩忽职守,致使嫌疑人脱逃。扣你脑袋上?”

“这个……这个更不妥吧?”陆坚定傻眼了,就指着一半年再上一级,要摊上个事,那可是前功尽弃了。

“那不就得了,不妥与更不妥之间,你选哪个?重案队是咱们支队的嫡系,我为你们考虑,你们倒还翘尾巴了。就这么定了,丽君,尽快安排追捕最后一名嫌疑人,结案越快越好。”伍支队说着,挥着手进了车。

陆坚定回首看看胡丽君,摇摇头,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没法解释,自顾自走了。胡丽君一路行来,从下午锁着简凡以后就再没有怎么开过口,甚至于在审讯谢晚晴的时候还莫名的勃然大怒,案子已经越来越接近尾声,可缺少了以往那种大案告破后的喜悦,越往后反而觉得越郁闷了,刚刚听了队长和支队长的一番话,这种郁闷的感觉却更甚了几分。

警察其实和普通人一样,这个集体也是普通的人组织成的,相互之间的倾轧嫉妒并不比其他单位少,如果是功劳的话,可能被摊平在集体里,一荣俱荣;可如果是过错的话,那只能归咎于你自己,甚至于把其他的错误都归咎于你,因为组织不会陪你一毁俱毁。

郁闷之至,连拔了几个电话,直追问市局同事知晓情况的人,不过差不多都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长叹之下,颓然而坐。

简凡呀简凡,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胡丽君黯黯想着,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帅气、好客、热情的简凡,一直想着该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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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简凡,此时是有人思念、有人痛恨、有人诅咒、有人惋惜,估计连他本人也想像不到会勾起这么多人、和这些人这么复杂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人、此时,正长长的躺在公安招待所三楼里某一间,十九点被隔离到了这里,已经躺了两个小时。

记得第一次和肖成钢几个人打架被隔离是在一层,而这一次,待遇提高了,到了三层,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楼道里半层用大铁栅门隔着,好像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房间里的窗户也是铁栅打着,第一次进这里,听说过大原曾经违法犯罪、当黑保护伞的警察甚至警察中的高官,都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简凡可从没有想到过,自己有幸也享受这种待遇。

脑子里很乱,想起来,恍若一个梦,一会是儿时的影子,俩个人坐到一群小屁孩手搭的花轿上扮着新郎新娘;一会儿是初恋的时候的甜蜜,俩个人在学校林间坝下唧唧我我;一会儿又是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简凡的花心,香香大吵大闹的样子;俩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此的清晰,而这一段漫长的甜蜜却是以一个血淋淋的场面结束,那个被打倒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一脸惊惧的香莼,乱嘈嘈地场面,从暴怒到悲伤、从悲伤到失落、从失落到空洞,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此时才觉得事情的蹊跷不已,年后香香再没有提及房子的事,再没有跟他发过火,事实上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每周如果不主动约着香香,她肯定会不闻不问;此时也更明白了,为什么若干次问她在哪里去接人,她却吱吱吾吾不知所云。

这一切,也许早就发生了,只是我还蒙在鼓里,简凡默默地下了一个定义。以香香的性格,或许是想让这一切渐渐地冷下来,直到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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