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成为一个如同哈里斯家族一样的吉祥物权贵,度过人生漫长的三百年。
喻南深曾经把新闻翻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天,全星球的报道争先恐后地报道帝国将军新生儿高到称作奇迹的精神力。
进化后的人类在内里性别的分化上要经历两次,通常在十六岁最终分化后才会做鉴定,很少有在刚出生就进行鉴定,但会例行测量精神力而通常经过每一年检查的精神力就可以对性别推测个半九不离十。
所谓二次分化,不过是加深生殖器官的特征罢了。
可他的童年和少年都在鲜花和掌声中顺风顺水地度过,坚信自己可以入驻太空军要塞,戎马一生。
喻翰丞一直很忙,甚至在二次分化该进行鉴定时,没及时预约,导致时间一推再推。
十六岁那次的发情,喻南深毫无心理防备,猛然跌落尘埃,唾手可得的理想霎那间破碎成了遥不可及的水中月。
现在,眼前这个顶级ALpha,自己的亲弟弟。
一而再,再而三。
拿着自己卓越的资本,居高临下的看着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自己。
都是一样的十六岁,盛皓城光芒万丈地登顶,光明正大的接受千万人的祝福。而自己垂死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斑斓的抑制剂,往手臂上扎下第一管针。
剑拔弩张的对立争吵,过去后就像生了一场伤筋动骨的大病,彼此都拿最恶毒的语言口是心非地攻击着暴露出来的软肋,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宣泄,因而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来让见了血的伤口慢慢愈合。
喻南深越来越少回家,在学校里,喻南深也刻意避开他一般,平时盛皓城怎么看怎么碍事的人现在如同消失了,只能各项优秀成绩榜单看见喻南深的名字,此后再无瓜葛。
偌大的别墅只有盛皓城一个人。
他尽情地在家里举办派对,邀请一大波人来把家里搞得翻天覆地,
多快乐,再也没有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在这里无声地管束他。
有时酒过三巡,整个人被酒精麻痹得醉醺醺的时候,也会想起在客厅里的争吵,那个清瘦挺拔的少年当时站的位置现在躺满了横七竖八的人,像横陈的尸体。
也不是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可能太过分的时候,只是下一秒被酒精泡得昏沉的大脑便停止了思考,陷入了无限断片之中。
每次醒来,盛皓城都会发现自己被搬进了卧室,狼藉的摆设也恢复了原样。
人工智能不是没有权限移动主人的吗!?某天宿醉后的清晨,盛皓城朝诺查丹玛斯发脾气,谁允许你动我?
诺查丹玛斯还真回答了:是喻先生。
他凭什他回来了?盛皓城坐起来,声音尾调略略上扬,忽而觉得自己这举动太二百五,轻咳一声试图掩盖。
不是的。诺查丹玛斯说,是喻先生输入设置的第一条指令,当您失去自主意识并周围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时,我有权将您转移到安全位置。
翻译成人话就是怕他喝多了玩嗨了自己不知道自己事,特意设置了全方位贴心的人工智能管家变成保姆。
第一条指令?那得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吧。
喻翰丞把他从偏僻的星系千里迢迢接来首都星,指着这座房子说从此你和你哥哥一起生活,他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哥哥,正陷入这不是刚刚那谁吗的震撼之中,喻南深却是一伸手,非常官方地说请多指教。
盛皓城像是发了会呆,然后猛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整理好仪容仪表,对着空旷的卧室命令道:诺查丹玛斯,定位一下我哥位置。
如果发现bug 那必然是作者金鱼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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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独家
诺查丹玛斯堂堂一个居家高级AI,在盛皓城的嘴里就这么变成了个宝宝智能定位的GPS。好在人工智能向来尽职尽责地恪守主人的指令,诺查丹玛斯在功能库搜索了不到一秒,就一板一眼地报告道:喻先生的定位权限并未开启。
温馨提示,您已经超过最晚出门时间五分钟,综合交通情况和出门方式,建议您在十分钟内启用
给我取消掉你这种废话提示。盛皓城感觉眉头在跳,给我调一张喻南深的行程表总可以了吧?
诺查丹玛斯缓缓道:七天内无喻先生行程录入记录。
盛皓城足足沉默了五秒,咬牙切齿:你还叫什么诺查丹玛斯,拗口死了,给我改掉,就叫A。
被盛皓城当成出气筒的无辜人工智能:好的,资料库命名更改成功。
与此同时,一颗距离首都星几万光年,几乎偏僻到了星系边缘的小行星上。
主王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学生吧?宋澜踢起一粒小石头,石头色泽黯淡,泛着灰粉色,滚到地面上没有响起丝毫声音,居然慷慨到送给了你这么一大个星球来练习机甲!啧啧啧,要不是比赛要求必须自己改造机甲,我看他估计给你整一机甲队过来。
喻南深瞥了一眼他和宋澜开过来的那座轻型机,没说话。
宋澜早就习惯这种说话单机模式,反正他一人可以嘚啵上半天:我真心觉得比赛机制很傻傻瓜啊!需要自己在原有提供机甲的基础上进行改装,那他他们没考虑到上了太空战场搞群战的时候谁管你单兵实力啊!再说了,虫子又不搞精神力那一套!
我只觉得比赛最大的弊病是十年才举行一次。喻南深说。
杳无人迹的星球一派荒凉,但云层极薄,很容易看到天空。由于地理位置和公自转速度的因素,这颗星球的天空是浓郁的玫瑰色,色调厚重得像泼上去的油画原料。
喻南深侧头看向宋澜,笑了笑: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改装这一点,我认为是组委会想要观察入选者能力的一项要求。每个人都有操纵机甲不同的习惯,而从他们改装机甲的侧重点出发,就比较容易得知他们战斗喜好和手段。
喻南深眼睛颜色很浅,周围环境色饱和度又低,衬得他眸子里头的绿意更亮了,笑的时候弯起来,犹如揉碎了点点光芒,悉数洒落他的眉眼之中。
他的笑又那么难得。
宋澜一怔,也笑一下,笑得非常不正人君子。
会长,说真的,你突然一笑,笑得我很有非分之想。
喻南深早知道宋澜满嘴瞎跑火车,不怎么往心里去他的玩笑,说:Alpha和Alpha有生殖隔离啊。
所以就只是想想嘛!宋澜说,要你是个Omega,我玩命也要追你。不过也难说,像你这样的Omega估计全联盟的Alpha为了你都想打一架。
喻南深:
这瞎猫碰上死耗子给他说对了前头,乌鸦嘴宋澜。
宋澜往前走了几步,天空一览无遗不假,但此刻没有光,玫瑰色的天空越发灰暗,暗成了荒芜的败色。
宋澜回头,问喻南深:你知道这颗星星叫什么名字吗?
喻南深不假思索地说:K97-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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