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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个可能性,她现在都很危险,近期不能再出去了,他将她带进工厂一个密闭的房间,将她推了进去,又将从车里拿的食物和水扔给她,拿走了手机,从外面锁上了门。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吴聪在里面怎麽喊他。
又过了一宿,负责周潇潇失蹤案子的女警官郑妍(以下称为郑警官)联系方少鱼去补充一些细节,方少鱼和郑警官聊完后,正往外走,一个男人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他看起来吓得不轻,眼睛瞪得溜圆,额头上全是汗,而他手里,拎着一条黑色的狗,看起来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方少鱼觉得好奇,留下来听着男人的讲述。
男人说,他早起在一个野公园跑步,路过一条河的时候,在旁边的马路边看到了这只狗,当时就已经死了,他本来觉得没什麽,可是好奇心让他走近一看。
这个黑狗的嘴里,叼了一个手指头,男人指了指地上的袋子,一边吓得往后退一边颤抖着说:“就在那儿。”
一个警员将袋子拿起,方少鱼趁机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赶紧走向前,伸手要夺袋子,被旁边两个警员制止。
方少鱼面色凝重,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袋子里的手指,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是他清楚的认出了指甲的颜色,那是他前两天刚陪周潇潇在美甲店做的,颜色还是他帮她选的。
他吓得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鼻涕眼泪一直往外流。
郑警官赶紧将他扶到里面坐下,不等郑警官开口,方少鱼颤抖着身子,甚至连说话声都颤的听不清:“周潇潇,那个手指是周潇潇的。”
郑警官赶紧联系技术团队,进行化验比对,一边带上队员去了现场搜查。
发现手指的地方和周潇潇实际位置有一些距离,搜查範围一直在慢慢扩大,扩到了那条野河边。
河边杂草丛生,河水也是浓浓的暗绿色,长满了水草,还能看到漂浮的废弃物,就算岸边稀稀拉拉有几棵树,也大多无精打采的站在那,没有一点生机。
这条河,是荒凉的。
终于在岸边,他们看到了周潇潇,周围的土像是被刨过,手指甲的颜色,正和所里那个一模一样。
警方在走访了益安医院,做了笔录和询问了几个员工后,有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吴聪和她的家人。
因为根据方少鱼的回忆,吴聪及其家属在官司失败之后,曾扬言要让周潇潇付出代价。
郑警官带人来到吴聪家的小区,不巧的事,吴聪的老公正在那看别人下棋,他一扭头见警察来了,不动声色的往外挪着,挪到花从边,转身就跑。
这种小技俩,在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面前,一眼看穿。她三下两下就把他按地上了。
带回局里审问得知,吴聪夫妇,自孩子官司结束,没得到理想赔偿后,一直心存愤怒,想报複周潇潇。
跟蹤了很久周潇潇,无奈她太谨慎了,又有钱有势,还有方少鱼一直在身边,根本没办法进行恐吓或者报複。
后来两人一合计,这事儿和段文召也脱不了干系,既然院长无从下手,那就报複律师吧,后来两人又开始跟着段文召伺机报複。
吴聪老公吓坏了,一直哭鼻子:“郑警官,我们只想撒撒气,找机会吓唬吓唬人,我们从没想过杀人啊,我们也不敢。”
郑警官看他一个大老爷们哭的梨花带雨的,一直忍着不笑,无语的递给他一张又一张卫生纸,问道:“你没杀人跑什麽?”
吴聪老公吸了吸鼻子答道:“昨天该我媳妇去跟蹤,我俩都换班跟,但是她昨天没回来,我还寻思被你们抓去了呢,你们又来我家,我肯定得跑啊。”
郑警官又问:“你行啊,媳妇不回家都不找。”
吴聪老公叹了口气:“自从孩子没了以后,她不怎麽爱理我,有时候也去娘家住。”
旁边的女警员见他一副不关心自己老婆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郑警官看在眼里,让吴聪老公给媳妇娘家打个电话。
放下电话,他又开始哭了,丈母娘告诉他,吴聪并没有回家住。郑警官叹了口气,看来又多了一个失蹤案子要查了。
办公室,一个警员拿着资料找到郑警官,告诉她,那个狗被主人上了户口,已经找到了狗的主人,叫张自强,男,40岁,未婚。
郑妍警官带了两个警员按地址找到了张自强的家,张自强的家正是本文开头,发生命案的小区,而他家就是命案现场的隔壁院子。
张自强正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门铃响了,他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抓了抓后背,换了个姿势继续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