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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承摇头说道:“这话不该出自四弟之。”
书生道:“那么恩兄以为……”
独孤承截说道:“愚兄以为四弟早有擒人之计。”
书生摇头说道:“恩兄错了,恩兄面前我焉敢有所不实,如今我是当真的束手无策,毫无牛点办法可想。”
独孤承摇头叹道:“想不到四弟也有智穷之时……”
书生苦笑说道:“所以我既烦且闷,睡不着!只得移樽就教,问计于思兄。”
独孤承道:“四弟找我为的就是这件事?”
书生点了点头,道:“除了恩兄,我还能找准?”
不错,论智,这“三义镖局”中,只有他跟书生不相上下。
独孤承眉峰一皱,摇头说道;“四弟这岂非存心考我?”
书生道:“不敢,我一片诚恳。”
独孤承略一沉吟,神色忽转郑重,道:“四弟,你可知,树倒猴狲散?……”
书生瞿然说道:“恩兄是要我举斧伐树,釜底抽薪?”
独孤承点头说道:“愚兄以为,这才是根本办法。”
书生双目奇光暴射,大笑说道:“多谢恩兄当头棒喝,一语惊醒梦中之人,那么,我就暂时充充那伐树的樵夫吧,恩兄,何时下手?”
独孤承目中也现寒芒:“四弟,除魔卫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书生双眉一挑,猛然点头:“好吧,三日后,请恩兄登台挂帅。”
独孤承一怔说道:“四弟,为什么要等三日后?”
书生笑了笑,道;“恩兄,伐木那能单凭这双手?有许多工具,总该预备—下。”
独孤承道:“人手总够了。”
书生道:“总不能凭人手去推树?再说,三日后正是黄道吉日。”
独孤承不禁失笑,还想再说!
书生忽然站起了身:“就这么说定了,恩兄请安歇吧,我去告诉大哥他们一声。”
不等独孤承有任何表示,一招手,转身下楼而去。
独孤承在那儿没动,既没招呼也没送,可是,那一张老脸上,却渐渐浮现了一丝异样神色……。
转眼间,小楼上的灯熄了,黝黑而寂静。
这一夜,静静的过去了。
从第二天开始,白日里,那自不必说,一到夜晚,独孤承那小楼上,就必有访客,而且是一坐坐到夜深。
头一夜的访客,是皇甫敬,第二夜,却换了算卦的。
同时,在访客辞出小楼上熄了灯后,那庭院中,紧跟着便来了整夜不寐的巡夜人!
头一夜,是老驼子,第二夜,是书生自己。
这全是身为大哥,皇甫敬的意思。
算卦的跟老驼子,是奉命行事,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晓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皇甫敬说得好,前者,是由他们四兄弟中抽出人陪陪独孤恩兄,后者,那是为防‘汴梁世家’再来人。
自然,这全是好意,既是好意,那还有什么值得动疑的?既不值得动疑,当然就不会有人问了。
再看独孤承,他每一夜都是谈笑甚欢,每一夜都是睡得很香甜,便没有一丝丝倦厌之色。
本来嘛,对自己的兄弟,那怎么会?
别说不会厌倦,就是欢迎都来不及。
你不看,每天傍晚,他回到了小楼,点燃了灯火后,就必定动手沏上一壶香茗,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等,一直等到了访客登楼。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这,快得很,似乎是转眼间便到了第三天……
这是第三天一早,一大早,独孤承所居的小楼上便有了访客,而且是访客满座,座无虚席。
仔细算算,有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书生、赵振秋夫妇,小明、君玄清、老少两辈八个人。
敢情,该到的全到了。
小楼上,独孤承是刚刚起床洗过脸,一见这多访客登楼,禁不住瞪目愕然,不知所以,他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大弟,今儿个这是什么风……”
皇甫敬截哈哈大笑道:“恩兄,今儿个是西北风……”
算卦的插说道:“恩兄这句话问错了。”
“怎么?”独孤承为之一怔!
算卦的道:“恩兄该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独孤承又复一怔愕然说道:“:二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算卦的忽地大笑说道:“恩兄,今儿个是我挨刀的日子。”
独孤承何止是怔,简直就是满头雾水:“二弟,好好儿地,你挨什么刀子………”
算卦的手往后一招,道:“小明,过来:”
小明应声走了过来,双手捧定一物,那是一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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