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生道;“我本打算找恩兄聊聊的,没想到恩兄已睡下了。”
独孤承笑了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蒙头早睡……”
看了书生·一眼,接道:“四弟是有事?”
书生淡然笑道:“没什么,心里闷得很,也烦得很。”
独孤承笑道:“那还是有事儿,没事儿何来烦闷。”
书生笑了笑,神色渐趋凝重,沉吟了—下,道:“恩兄不知道,镖局里,‘汴梁世家’的人,不只小秋一个……”
独孤承截笑道:“四弟,玄清他已经不是‘汴梁世家’的人了。”
书生摇了摇头,道:“他当然不是,我说的不是他。”
独孤承一怔,诧异瞪目,道:“怎么,四弟说的不是他?”
书生点了点头!
“莫非还有?”独孤承紧跟着问了一句!
书生点头说道:“不错,还有,还有一个没被咱们发现。”
独孤承一震,默然半晌,突然摇了头:“四弟,愚兄我不敢相信!”
书生道:“本来连我也不信,而事实上,确是还有一个。”
独孤承挑眉说道:“何以见得!”
书生道:“我在庭院中,假山后,发现了一套‘汴梁世家’的独特黑衣……”
独孤承脸色一变,震声说道:“四弟,如今那套黑衣呢?”
书生苦笑说道:“恩兄,我这个跟头栽得不轻,我是料准了他必会取走那身行头,所以我跟大哥躲在暗中等待……”
独孤承忽地插问道:“四弟可是没等着?”
书生苦笑说道:“等着了还能叫跟头?自然是没等着,后来我跟大哥故意自暗中走出,现了现身,各自回了房……”
独孤承顿足叹道:“四弟如何能这么走了?”
书生摇了摇头,道:“恩兄那里知道,有意给他看看,我行至半途突然折回,恩兄猜怎么着?”
独孤承不假思索,道:“不但是没见人,便是连那套行头也不见了。”
书生长叹说道:“恩兄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独孤承冷哼一声,道:“好狡猾的东西,看来此人极具心智!”
书生点了点头,那神色,好不难过:“事实上,确是如此,恩兄该知道,放眼天下武林,能使我栽跟头的人,并不多见,看来,‘汴梁世家’中的确是卧虎藏龙。”
独孤承双眉一轩,道:“四弟可曾看到,适才愚兄也是由那条路上回楼的。”
书生点头笑道:“我看见了恩兄,却没再看见第二个人影!”
独孤承道:“愚兄也没发觉什么异动……”
话锋忽顿,突然呵呵笑道:“四弟,愚兄想起来了,那里来的什么另有一人?分明是你两个疑神疑鬼,大惊小怪。”
书生一怔,道:“恩兄这话……”
独孤承摆手笑道:“小秋不也是‘汴梁世家’中人么?那有可能是他怕你几个翻箱倒箧,搜着了那套行头,所以把它藏在了假山之后……”
书生淡然笑道:“恩兄错了,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独孤承也为之一怔!
书生道:“藏有可能是小秋藏的,拿却不可能是小秋拿的!”
“怎见得?”独孤承脱问了一句!
书生道:“恩兄是难得糊涂,小秋他那有这等功力?”
独孤承老脸一红,赧然失笑,沉默了—下,道:“那么,四弟以为会是谁?”
书生道:“很难说,‘三义镖局’中的每一人都有嫌疑,恩兄可记得小秋说的那‘汴梁世家’来人么?如今看来,那人不是来自‘汴梁世家’,而是来自‘三义镖局’内。”
独孤承沉吟说道,“怎见得他不是脱了行头后,逃出了镖局?”
书生笑道:“那样他还脱得什么行头?唯有他是镖局中人,脱了行头之后,混在镖局中,别人才不知是他!”
独孤承突然猛击一掌,道:“怪不得车三弟没追着他,他拐了两个弯儿便没了影,原来他这是—着‘金蝉脱壳’,好狡猾的匹夫。”
书生冷冷笑道:“就算他再狡猾,只怕他今后在这‘三义镖局’中,也起不了作用了,因为他无法再领受外来的指令了。”
独孤承又复一怔,道:“怎么?”
书生道:“没了腰牌,谁知道他是谁?”
独孤承挑眉说道:“四弟,话虽这么说,‘三义镖局’中可不能任他长此逍遥。”
书生目光深注,道:“那么以恩兄之见,该怎么办?”
独孤承冷哼说道:“简单得很,找出他来。”
书生道:“镖局中不下百人,谈何容易?又没有丝毫线索,咱们该从何处下手,恐怕只有任他逍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