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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接道:“看来,他五人也知道我住在‘大相国寺’内,乘我未起,她要杀大和尚于神不知鬼不觉中,厉害!”
目注普济老和尚,又道:“大和尚,我料他五人会提早一天,今夜前来!”
普济老和尚道:“四先生是说……”
书生截说道:“来看看你大和尚有没有中毒,有没有圆寂!”
普济老和尚默然未语。
书生略—沉吟,笑道:“大和尚,我想到个主意!”
普济老和尚悚然说道:“四先生是要老衲……”
书生点头微笑:“如何?”
普济老和尚沉吟犹豫。
书生目光深注,笑道:“大和尚是怕没有渡化机会?”
普济老和尚点头说道:“四先生高明,老衲正是此意!”
书生笑道:“我担保大和尚准有机会!”
普济老和尚一怔说道:“老衲愚昧!”
书生笑了笑,道:“他五人对大和尚恨到什么程度?”
普济老和尚道:“恨老衲入骨!”
书生道:“既恨大和尚入骨,又复阴险狠毒倍于当年,他五人今前来,如见大和尚已然圆寂,大和尚以为他五人会如何?”
普济老和尚神情一震,悚然合什:“阿弥陀佛,老衲明白了,人死了一百了,仇恨皆没,恩怨全消,老衲不敢做如是想!”
书生微笑说道:“那是大和尚你已身人佛门,以己度人,其实,换个人也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灭绝人性,大和尚应该不会否认。”
普济老和尚再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不敢说!”
书生笑了笑,道:“会不会且莫管他,今夜前来,他五人脱不出这两种可能,如果他五人当真那么令人发指,我认为大和尚似乎不必再枉费舌……”
普济老和尚截说道:“假如不如四先生所料呢?”
书生笑道:“这该就是大和尚那渡化机会了。”
普济老和尚道:“四先生是要老衲死而复苏?”
书生道:“不然大和尚如何施展无边佛法?”
普济老和尚也笑了,可笑得有点勉强!
书生看了普济老和尚一眼,道:“大和尚,我跟你打个商量!”
普济老和尚道:“四先生尽请指示!”
“不敢当!”书生微笑说道:“大和尚当知,今夜之可能情形,只有两个!”
普济老和尚点头说道:“老衲知道!”
书生笑了笑道:“大和尚既已以一种可能做机会,那另一种就该给我。”
普济老和尚神情一震,道:“老衲明白了,四先生当真要……”
书生截说道:“孰可留,孰不可留,大和尚该不会怪我嗜杀?”
普济老和尚道:“老衲不敢!”
书生淡笑说道:“大和尚还没答应我!”
普济老和尚老脸一阵抽搐,闭目合什不语!
正午,“大相国寺”里,突然传出恶耗!
知名的大善人,佛门高僧,普济老和尚圆寂了!
陪着他同时而去的,还有一名小和尚!
圆寂就是圆寂,是修得正果坐化,没有别的原因!
任谁也没有想到别的原因!
修得正果,得道归天,西登极乐,在佛家来说,这该是喜事,可是人终归是人,“大相国寺”里,个个难免悲伤!
“大相国寺”的两扇寺门,跟着关了起来。
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天已传遍开封!
好人死了,善人死了,再遇荒年,还有谁会不辞劳苦,千里托钵地化缘放赈,周济贫苦?
往年,身被恩泽的,甚至没被恩泽的,都同声哀悼,如丧亲人,莫不焚香膜拜,默祷早日成佛!
“大相国寺”前,万头攒动,挤得人更多!
没出顿饭工夫,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但,皆不得其门而入,只右在那广场上,听得阵阵梵呗,声声鱼罄,传扬而出,飘荡空际!
虽然人山人海,却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人人默悼,个个念佛,情景真挚而感人!
两名黑衣壮汉,挤出了人丛,步履匆匆,直奔城外!
在那开封郊,有一座塔,这座塔名唤“白塔”!
关于“白塔”,有一段神话传说!
才到开封的人,都以为城郊后建的那座“铁塔”,比“白塔”高,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久住开封的老一辈人,都知道“白塔”要高出“铁塔”多多。
只因为有一年“白塔”被雷击,毁了几层!
于是,有人说,“白塔”那上几层,是被“秃尾巴老苍龙”行雨时,不慎用尾巴扫掉了,这一扫,还扫得不近!
那上几层落人东海,至今犹露塔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