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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的一瞪眼,笑骂说道:“小鬼头,少损你二叔,快拿来!”
小明伸了伸舌头,咧牙一笑,打破衣裳里摸出个黑色小包,出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算卦的接过黑色小包,顺手打了开来!
打开黑色小包,里面有个精致小巧的紫檀木盒!
盒盖刚开,只一眼,算卦的脸上立刻变了色,长眉高挑,细目中暴射冷电寒芒,一脸煞气,冷哼一声,道:“没出我所料,果然是他们干的!”
小明一蹦老高,瞪着眼叫道:“好个‘汴梁世家’,好个胡四师爷,什么殷实商人?原来是个强盗窝,卑鄙阴狠,连奸商都不如!”
“秃顶”老马是满头雾水,莫名其“土地堂”地,恭谨说道:“师父,怎么回事儿?”
算卦的看了他—眼,怒态稍敛,道:“‘三义镖局’你振秋师兄丢了镖,仲夫跟小良却受了重伤。”
“秃顶”老马神情猛震,道:“昨儿个四叔还跟振秋师兄……”
“昨儿个?”算卦的冷冷一笑,道:“昨儿个就连振秋也不知道,他拿什么告诉你四叔?是我前天在‘邯郸’碰上了,不然仲夫子跟小良就别想回来了!”
“秃顶”老马道:“振秋师兄如今知道了么?”
算卦的道:“今儿个早上,我先到他那儿!”
“秃顶”老马想了一想,道:“师父怎知是‘汴梁世家’胡……”
算卦的目光寒芒再现,冷笑接道:“我不但知道是他,我更知道这是‘汴梁世家’褚长风的幕后操纵,一手杰作,你在开封十几年,难道连‘汴梁世家’的底细,一切都不知道?”
“秃顶”老马一张胖脸涨得通红,低着头,没敢说话!
的确是惭愧的!
这也说明“汴梁世家”那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手法,是如何的高明,如何地超人一等。
算卦的冷冷说道:“‘汴梁世家’褚长风总号在开封,分号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可没一处是真正做生意的,挂的是羊头,卖的是狗肉,财多于祸,我不相信一个殷实商人,在黑道绿林垂涎觊觎,虎视眈眈下,能数十年鼎盛不衰,平安无事,我本就动了疑了……”
话锋微顿,接道:“前天‘邯郸’道上失礼,今儿个早上一辆马车车篷密遮,驶进‘汴梁世家’我一打听,马车是由‘大名’经‘濮阳’,包船过黄河到开封的,赶车、押车的是‘川中三丑’,虽然都化了装,易容了,可是瞒不过我一双眼,这还不够么?胡天南为什么在‘悦宾楼’宴客?那等于洗尘,庆功,懂么?”
“秃顶”老马明白了,可仍没敢吭声。
适时,小叫花小明道:“二叔,您看过了那柄扇子,是他么?”
算卦的细目寒芒一闪,冷笑点头:“是他,一点儿不错,正是那老匹夫,这么多年,我跟他师父、三叔、四叔、以为他们早死了,却不料他们竟躲在‘汴梁世家’,摇身一变当上了师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秃顶”老马忍不住了,抬起头,怯怯地说道:“师父是说胡天南!”
“胡天南?”算卦的笑了笑,道:“你认识他了?”
“秃顶”老马道;“‘相国寺’前,常看到他。”
算卦的道:“你没留心他那柄从不离手的‘铁骨丝面迫魂扇’?”
“秃顶”老马一震,脑中灵光电闪。
刹那间,他想起了昔年武林中有这么一把扇子。
扇骨,由寒铁打成,扇面,是“天蚕丝”所织。
这柄摺扇,合起来可以打穴,打开来可以代掌。
扇骨,普通兵刃难以损伤,任何暗器难以穿透。
尤其厉害、歹毒、霸道、阴损的,是大小十五根扇骨内,暗藏细小浸毒暗器,只要一按扇柄机钮,五丈方圆内,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劫数!
由这柄扇子,他也想到了那个用扇的人!
倏然神色大变,瞠目张:“您是说胡天南便是昔年‘修罗四侍’,红衣侍者古……”
算卦的点头说道:“不错,今日‘汴梁世家’的胡天南胡四师爷,正是昔年‘修罗教主’轩辕无忌的‘修罗四侍’红衣侍者古月天!”
“秃顶”老马又震住了,半晌才道:“师父,胡天南即是‘修罗四侍’中的红衣侍者古月天,那么‘汴梁世家’的大、二、三师爷,当是……”
“你还不算太糊涂!”算卦的笑道:“修罗四侍桀傲凶残,不可一世,他古月天岂肯屈居人下,当然那‘汴梁世家’中的大、二、三师爷,应该是青衣侍井太玄,白衣侍邴浩,蓝衣侍屠能!”
“秃顶”老马何止惊诧,简直就不知所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