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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吃豚骨叉烧拉面,牧总要想起当年泽北拉着他俩去Z大旁边拉面馆,那天他做出了此生最勇敢的举动,意外赢得藤真的青睐,对此从不后悔如今成为爱人取笑他的梗。
“啧,亏我大学时代把你当正人君子看待,牧绅一,你就会耍流氓!”藤真刚吸溜完碗底最后一根面条,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
牧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暗暗好笑,故意正色道:“快二十年前的旧事揪着不放,耍流氓也得耍得起来,藤真校医坚决不从的话,我只会死得很惨吧,事实是你甘之如饴……”
话音未落,手背上挨了一下,藤真气鼓鼓瞪了一眼:“还敢说!最近旱得跟沙漠没差!某人衰老得这麽快,早知道选别人了!”
此招屡试不爽,牧闻言立马放下筷子去捉住他手“求饶”:“别别别,最近不是去医院複检嘛,再说了,诸星跟泽北好着呢,十多年了还没分,不用打他主意了哈!”
“Maki,给你看样东西吧!”藤真阴雨转晴,笑嘻嘻抽走了手,从书房搬来一个沉甸甸的柚木箱,前些日子牧曾留意过,只不过见上了锁就没去动它。
一枚複古欧式钥匙摊在藤真手心,牧略有不解看向他,藤真神神秘秘努努嘴,示意取走钥匙亲自打开箱子看。
“除了金币我可不考虑其他东西,你那些瓶瓶罐罐的艺术品我又不懂……”等牧看清里面装的是画,满满一大箱子均是,不由愣住了。
他拿出最顶端那幅小画,装裱在精致画框里仿佛定格住了昔日时光,左侧人像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是出自牧某年某日信手绘制的藤真坐姿,不同的是右侧多出一个身影,看得出笔触经过极力模仿,尽可能与原作类似。
“你在每一幅画中都添上了我?等下,你是怎麽发现我画的……”牧诧异反问道,没记错的话,那些画本该留在旧公寓某个抽屉底层,成为永久秘辛封存。
“我还想问你咧,偷偷摸摸画这麽多我干嘛,啧啧,有够迷恋的,幸好翻了100多张没有果体的!”藤真叉着腰,得意之色跃然脸上。
牧老脸一红,像少男心事被窥见的羞涩汹涌而来,每一幅都仔仔细细观摩一遍,特别是藤真后来添上去的部分,一个个神情姿态各异的自己,爱人眼中的自己,身影重叠,心旌蕩漾。
“分手那段时间我并没有过得比你轻松多少,时常在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回去旧公寓转转,坐在沙发上想多了会哭……咳咳,等我发现这些画便有了灵感,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同意,擅自改动了哦。”忆及往事,藤真低下头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差一点就失之交臂。
眼眶渐次湿润起来,这一天本就因为Sora离去而变得易感,加上藤真这一出,牧简直忍不住鼻头酸涩,他别过脸不去看对方。
“吶,本来不想这麽快拿给你看的,至少等到下次纪念日,可今天太特殊,拿什麽安慰你好呢……”
牧迅速上前吻住他,将未说完的话吞咽一半,藤真推了推他,非要继续强调:“……我画了整整十年噢,你可别觉得很容易!”
“我知道,哪怕你把我画得很丑也没关系。”牧将藤真压向桌边,迫使他只能双手向后撑住桌面,偏偏桌子一角不平整,摇摇晃晃的,两人不小心磕到牙齿,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额头相抵,牧低醇嗓音染上暖意:“健司,从来忘了跟你说,爱你是世上最幸运的事。”
Pari翼下之愿
从知床回千代田途中,葵小心翼翼觑着流川脸色不敢吱声,父女俩在“少女之泪”面前虽和解大半,心结终归绊得趔趄,也不存在谁理亏,流川不茍言笑是常态。
仙道好几次从内反光镜观察她暗暗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半开玩笑安慰道:“葵酱,你爸我会负责哄好的,别担心了哈!”
“切,你还能有什麽招……”葵小声嘀咕,在家对待两位爸爸态度截然不同,至于仙道这位年轻十多岁的小爸爸,她向来没大没小惯了,有时甚至“彰哥彰哥”地喊他。
“没良心,多少次我帮你摆平的,非但不谢怎麽还小看起我来了,好歹我也是你爸,地位差好多啊!”仙道嘟嘟囔囔,惹得流川皱眉“啧”一声,拍了拍他腿以示慎言。
千代田的家新搬不久,仙道照例将大型观赏鱼缸摆在客厅显眼一角,照例养活一群悠游自在的大耳玫瑰尾半月斗鱼,Kinako隔着厚玻璃象征性挠了挠吓唬刚来的鱼,动作明显迟缓许多,站久容易累,再不可能重演守缸戏鱼的把戏了。
方才停车,后视镜挤入宫城翔太的瘦高身影,葵探出车窗朝他挥手,仙道满脸疑惑与流川对视,总算读懂对方欲言又止的担心,“你宝贝女儿被别家混小子惦记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