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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电动牙刷头不记得及时更换,牙膏沫星星点点溅到洗手盆边不主动擦,浴室镜子水汽起雾拿手涂抹留下斑驳指痕,餐桌上胡椒盐瓶子倒了没想着扶,垃圾桶袋子没完全套好就往里扔,诸如此类,算了,没完没了的,流川不想计较这些了。

作为男人大大咧咧是常态这个他懂,偏偏自己属于极其细致那一类,经年累积而成的强大自律几乎接近于强迫,难免要忍受仙道看似男人“正常”的粗糙,磨合起来格外费劲。

相反,仙道却是莫名其妙得了罕见的“红眼病”,当然不是病理性那种,特指渗透入流川生活角角落落后发现了许多“新大陆”。

他羡慕嫉妒流川剃须频率远低于自己,不会造成一时不慎亲吻扎到对方的窘境,他羡慕嫉妒流川吃了油炸食品皮肤依旧光滑可鑒,不像自己势必第二天爆痘痘上火,他羡慕嫉妒流川仿佛与生俱来的时间观念,不至于一拍脑袋临时想起耽误事而拼命弥补手忙脚乱。

关于流川都能以“有条不紊”一言概之,反观自己,估计已成为对方生活中最不安定的因素,他不想这样下去,年轻不是不够从容的借口,特别当他好不容易拥有这样优秀的恋人。

幸好无论如何绝大部分龃龉摩擦,在一次次花样百出的求欢后得以成功缓解,在这件唯二重要的事上,仙道乐此不疲“戏弄”着流川所剩无几的羞耻心,软语央求或者先斩后奏哪样都来,摆明了豪赌年上恋人分外宽容的尺度,以及袒露使尽浑身解数的卖力态度。

每次流川一想到对方如何从折腾自己中获得成就感,都会扶额暗骂一句“死小鬼”,虽说离“死鬼”尚有一段距离,八九不离十的笃定不得不让他一再将“底线”下调,行吧,不爱折衣服就不折吧……

这一对悲喜交加在共同生活磨合期中艰难跋涉,另一对恍恍惚惚却在经受外界干扰的考验,倒不是忠诚度遭质疑,但各自有各自陷入的“盲区”,分开两地的利弊在半个月呈现得淋漓尽致。

首先是牧与加奈的交集。

相隔十多年,牧很少去纠结当初差点发生的“错误”,他对加奈的感觉産生读秒“偏差”事出有因,足以说服自己没有“背叛”藤真,退一步说,“背叛”本意上也无法实现,必须是“拥有”的对立面才说得通。

那段时间藤真很少在校园露面,他们又不在同一个学院上课,因此大部分消息由医学院的花形转述给牧,记得某晚社团活动临近尾声,牧听到花形沉声说藤真很快要出国做交换生了,为期2年。

奇怪的是,牧并没有感到特别诧异,原来在他无数次设想中这一天迟早要来,或是藤真有了认真交往的对象,或是出国深造后渐渐淡忘大学同窗,无论哪种都蹉跎了他向藤真告白的时机,临近毕业那些拉拉杂杂的择业烦恼,早将牧对恋爱的诉求一降再降。

竹内加奈闯入他的生活纯属意外,女孩子温柔细心留意到学长面对现实的惶恐不安,牧可以发誓绝没有恶劣到把人家当备胎的意思,起先不过是校园相逢寒暄,后来是学习资料转送,偶尔一群人出去捎带她说说笑笑而已。

直到最后那次去箱根玩,大家闹了一整天都有点乏,花形误以为牧对加奈有意思便刻意制造独处机会。

等牧回过神来,感觉到柔软纤细的手指在触碰着他的掌心,加奈说,牧学长,今晚你看上去很伤感。

牧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睫,忽然觉得自己好悲哀,对喜欢4年的人开不了口,只会背后默默思念成狂,内心有个陌生声音在使劲劝他:算了吧,他人都要走了,跟我的世界无关了,去爱一个女孩子总比无望地守着奢念好。

逢魔时,栖风念。心有不甘的牧闭上眼晴去接受另外的可能,偏偏在最后一刻迟疑着停下了所有动作,加奈迷茫着轻声相询,是不是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牧眼前浮现出记忆鲜明的场景。

某次打完球约上藤真花形在校外吃拉面,三个男大生偷摸着喝了点酒,交谈氛围也愈发随意起来。

藤真兴致勃勃聊着医学院八卦,最后不忘加上精辟总结:男人对纯粹情感不是没有需求,只是拼命掩盖在世俗精明的表象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形低头吃面没听清,藤真分明是对着牧说的,眼神清亮,神采奕奕。

牧彻底睁开眼之前浇息了无名涌动的躁热,他对懵懂的加奈说了声抱歉,抚了抚她淩乱的发丝说,这样感觉不对,到此为止吧。

他辜负了一个女孩子的情意,然而重拾起斗志远比内疚来得迅猛,既然不甘,别将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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