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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我扫个自行车。rdquo裘锦程说。
ldquo看不起我的小电驴是吧，别看它个子小，绝对带得动你。rdquo武娟执意让裘锦程坐在后面的座位上，ldquo掉不下去，你抓住我的腰。rdquo
裘锦程看着武娟表演，唇角露出一抹笑，他转身扫了辆共享单车，说：ldquo走吧，我跟着你。rdquo
武娟感叹裘锦程心软，面无表情地和庄纶对视一眼，骑着电动车离开。裘锦程也没说什么，蹬着自行车追上武娟，说：ldquo你别气他。rdquo
ldquo心疼了？rdquo武娟反问。
ldquo没有，不值当。rdquo裘锦程说，ldquo你气他也没用，不如去找廖家贵套麻袋。rdquo
ldquo你倒是就事论事。rdquo武娟阴阳怪气，ldquo廖家贵嘴贱，他要是不信，照样没嘛事。rdquo
ldquo廖家贵是他室友，俩人住一个屋檐下，天天叨叨，神仙也挡不住。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那时候工作忙，他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不在八百个念头。rdquo
ldquo都是你惯得。rdquo武娟说，ldquo他家那么有钱，要什么没有，也就你闲的心疼他。rdquo
裘锦程沉吟片刻，说：ldquo他挺惨的，他小时候特穷，陪他爸妈卖熟食，零七年拆迁之后才过得好点。rdquo
ldquo他爸妈觉得他弟是福星，特偏心他弟。rdquo裘锦程说，ldquo他没有感受过正常的爱。rdquo
ldquo你做慈善呢？rdquo武娟说，ldquo谁缺爱都问你要，你是圣诞老人啊。rdquo
ldquo我现在不是不做慈善了嘛！rdquo裘锦程被武娟说急了，ldquo快闭嘴吧我要被你烦死了。rdquo
武娟闭上嘴巴，虽然裘锦程成年后脾气好了许多，但再说下去，保不准会被恼火的大魔王踹下电动车。
到达日料店门口，两人将车停放在路边。武娟一踏进门就要了两杯清酒，裘锦程说：ldquo你骑车了，不要喝酒。rdquo
武娟瞪大眼睛：ldquo交警还管电动车醉驾啊？rdquo
ldquohelliphellip反正丢人的不是我。rdquo裘锦程说。
ldquo行吧，要一杯，咱俩分着喝。rdquo武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随口问道，ldquo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rdquo
ldquo有点迷茫。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感觉我干不长。rdquo
ldquo北漂后遗症。rdquo武娟说，ldquo别放在心上，你要抱着干到退休的压力去上班，铁定累死。你爸是校长，你能在学校里横着走，多爽。rdquo
ldquo是有点爽。rdquo裘锦程点头承认。
武娟端起酒杯，说：ldquo敬新生活。rdquo
ldquo叮rdquo一声，杯口相碰，裘锦程和武娟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第12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二）
庄纶站在校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骑单车的裘锦程，他心里翻腾着繁复的情绪，一重接着一重，像是爬不完的山，渡不过的河。他没有立场表达意见，难过的苦水只能兀自咽下，懊悔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他想起一些更久远的细节。
武娟曾多次表达过不满，例如他借开玩笑的语气询问裘锦程，自己和武娟谁最重要，又或是在武娟的生日会上，打电话要裘锦程来接。廖家贵说，只有做尽不可能的事，才能证明爱情的纯粹，做不到就是不爱。
裘锦程指着廖家贵骂他，恶毒又扭曲的邪教王八蛋。
庄纶想得很简单，他想要一份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爱情。
然而现实世界不是烂俗电影，主角凭空获得一个有钱或有权的设定，整日围着爱情打转。什么爱不爱的，对大多数奔波忙碌的人来说，不如一沓钞票温暖人心。
庄纶有的是钞票，却弄丢了属于自己那份真挚的感情。
ldquo小庄，还没走啊。rdquo裘栋梁的声音打断了庄纶的自怨自艾，庄纶扬起笑脸回应：ldquo叔叔，我准备走。rdquo
ldquo坐地铁吗？我开车送你啊。rdquo裘栋梁抓着庄纶的胳膊，ldquo走走走，我车就在前面。rdquo
庄纶没想拒绝，相处几日，他也了解裘栋梁的热心肠，说：ldquo叔叔，晚上去我家吃，我给您做牛腩粉。rdquo
ldquo行啊，你见到锦程了吗？rdquo裘栋梁掏出车钥匙，摁亮不远处停车场里的黑色奥迪，ldquo你俩闹什么矛盾了？跟伯伯讲讲。rdquo
ldquo我室友嘴贱，经常挑拨我和锦程哥的关系。rdquo庄纶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ldquo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和锦程哥产生了许多误会。rdquo
ldquo这样啊helliphelliprdquo裘栋梁插上车钥匙，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ldquo锦程对事不对人，你给他好好道个歉，把矛盾解开，他肯定会原谅你的。rdquo
ldquo谢谢叔叔helliphellip伯伯，我会努力的。rdquo庄纶内心苦涩，原谅？他连过去的事都不敢在裘锦程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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