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雾出来,问常命道:“长生,你可曾有兄弟?”
常命说:“他死了。”
风夕雾倒是没怎么觉得忌讳,因为当时的医疗水平,疾病跟意外死去的人都很多。
风夕雾说:“原来你只有一个兄弟。”
常命说:“不,我的一个弟弟死了,但是其他人基本都活着。”
他没有说是八弟,因为大家都知道常棣海的死讯,谁都知道他是贤王。
风夕雾有些奇怪,说:“真的吗?这不符合常理啊,一般来说,提到兄弟,不应该只想起一个啊。”
常命的脸色变了,风夕雾又想到刚才的事,这么一联想,骤然感觉不对。
但是,这也不合理,就算他喜欢他死去的弟弟,但是,这个是活着的啊,难道是假死吗?为什么假死,又要以易容的身份陪在兄长身边?
难道,他们互相喜欢,但是互相不觉得,对方会喜欢自己?所以……
风夕雾觉得这想法也太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也太像了。
虽然现实中的事经常比夸张,但是人们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么戏剧性的一幕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跟华鄂说自己只有一个弟弟算了,也能解释为玩的比较好,但是别人这么一问,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他,也太奇怪了。
正常人有很多兄弟,被问这话,第一反应应该是,我有很多兄弟。除非他只有一个兄弟,但常命不止只有一个兄弟。
常命说:“因为……我跟我弟弟……我们约好,我只叫他弟弟的,我叫别人都是都是,三哥,七妹,九弟,他也只叫我哥哥。”
说起来,这习惯直到后来,常棣海都没改过。
常命说:“我们关系特别好,才这样。”
风夕雾说:“但是你也不该只想到他是你的兄弟……”
这么一想,更奇怪了,如果只是表现这么表现就算了,可能关系比较好确实会这样,但是,有必要约吗?
这个逻辑特别奇怪啊,可能不叫哥哥是没有礼貌,但是叫一句带顺序的哥又能怎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柴同舟脸色也变了,他说:“你还是不要继续讲下去了,这又没什么所谓的。”
常命好像还意识不到这很奇怪,因为是常棣海先说的这话,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时,常命听到房内有响动,他连忙推开门进去了。
留着柴同舟跟风夕雾在门外,两人本来都还是笑盈盈的,等常命进去之后,脸色就变了。
柴同舟说:“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风夕雾说:“你怀疑他对他弟弟……”
柴同舟说:“我没见过一对兄弟会这样,哪有黏糊糊的兄弟,真正的兄弟都是互损的。”
风夕雾说:“你最好不要传出去,至少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柴同舟说:“他们要是在一起了,我肯定要指责他们,这太畸形了,令人感觉恶心。我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说他不可能跟他的心上人在一起。”
风夕雾也想到了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说:“还好那个弟弟已经死了。这下好了,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风夕雾说:“就算千错万错,罪不至死。”
柴同舟说:“我确实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都该去死。”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聪明。
有的人死也不会想到这种可能性。
但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
柴同舟说:“他还是去喜欢华鄂吧。”
风夕雾说:“我说一个怀疑,你听了不要跳起来。”
他轻轻地附在柴同舟耳边,柴同舟已经跳了起来,风夕雾连忙捂住他的嘴,这实在很困难,他的力气比柴同舟小太多了。
柴同舟说:“我草他妈的,什么东西?这两人就是要玩一把禁忌之恋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算冷静下来了,小声地说了出来,风夕雾说:“只是假设,他们也可能单纯长得有点像,不是吗?也并没有太像。”
柴同舟说:“如果他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呢?他可是说他们兄弟姐妹很多的。”
昨天他还舍命救白落云,对常命好,今天他就对常命弃若敝履。
风夕雾说:“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还没有盖棺定论,所以你还要对他态度跟以前一样。”
柴同舟说:“你说的也是,这种虚无缥缈的流言,也会害人的。”
他耐下性子,打消了自己原来的想法。
君子不应该轻易怀疑别人,就算别人表现得有点奇怪。
常命进来了,常棣海正艰难地想要起身,常命连忙去搀扶他,说:“你不能乱动啊。”
常棣海说:“我以为你要离开我呢。”
这一句话说中了常命的心声。他岂不是正打算离开华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如果常命真的要走,他怎么办呢?
常棣海说:“不过,走不走是你的自由……我从来也无法阻止。”
他从来都不会说“别离开我”,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话。常命已经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突然很怀念那个拥抱。
他清清楚楚地,有意识地,感到常命主动抱他,抱了那么久。
他突然发现他很自私,一旦开始,就不想结束了。
而且,如果说了,常命没有做到,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的母亲最终恢复了意识,他很高兴,紧紧地抱住了她,说:“别再离开我,母妃,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母妃答应了他,但第二天就自杀,用别的妃子留下的白绫上吊死了。
就连他的母亲都不能做到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是一个强势的人,他总是不太轻易能说出那种话的。
常命说:“我怎会离开你?你现在受了重伤,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你,我……”
他想说,难道我没给你安全感吗?
但他又感觉这不是朋友会说的话。
华鄂受伤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脆弱,他很不安,看起来好像需要一个拥抱。
他是不是有话未说?
华鄂从来也不会求他什么。
但常命实在不能再做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柴同舟的话,他不能每次都说是情急之下。
既然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动摇呢?
其实华鄂跟常棣海还是不一样的,常棣海很会撒娇,常命以为他对别人也是如此,但他好像只对常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不对他撒娇,也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是常命亲口拒绝的他,他当然会选择不做。
常命舍不得那么做。
常命说:“我把你抱去别的地方,怎么样?”
这也不怪常命,常棣海的伤口如果是用来背,就会压到。
常命说:“这毕竟不是床的,让你睡在这里……”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常命把门打开,抱他出来,对柴同舟说:“前辈,麻烦你照顾白落云了。”
柴同舟说:“等一会,风夕雾正在安慰那个老板娘。”
常命这才想起来,那个老板娘被威胁过,之后发生的事,他不怎么清楚了,因为常棣海还有伤在身,之后又是深夜,他自然无暇去顾忌老板娘。
柴同舟说:“我们可得走了,如果惹来更多麻烦,老板娘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白落云终究是女子,男人照顾女子,总不是太方便,整天让风夕雾给她擦拭身体,白落云知道之后也会介意的,就算风夕雾是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起来粗犷,倒是粗中有细,竟然比风夕雾还心细一点。
常命说:“只是,我们能去哪里?”
“你们还有地方可以去的。”
这声音是一个听起来极其甜蜜的女人发出来的,常命见了她,眼前一亮。
绿衣女子环抱双臂,看着他,露出一笑,红衣女子推着轮椅。
绿衣女子说:“长生公子,好久不见啊,上回你也是这样抱着他。”
常命说:“这实在是……”
他看到常棣海的神情不是很好,他本来想说是没办法的事,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红说:“住口。”
花红倒是发觉这两人不对,柳绿是急性子,快人快语,也喜欢调侃人,没花红那么讲究,她捂住嘴,发觉失言了,她一向很不会看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群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常命说:“只是,你们为什么能知道我在这里?”
卓不群说:“因为我跟华鄂约好了,为了调查谁是让我腿残废的真凶。”
风夕雾这时已经出来了。
常命突然想起,风夕雾本来就是他们的怀疑对象,现如今却成为了他们的朋友。
如果风夕雾真的干了这件事,柴同舟会不会也与他们为敌?
卓不群还不知道他是风夕雾。
但柴同舟迟早会说出来的。
风夕雾听到这话,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到底是心理素质好,还是根本没干过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群说:“我知道,这位前辈估计就是柴同舟了。”
他居然没提玉菩萨的名号,看来卓不群的修养果真不凡,他也没露出震惊的模样,之前他对待申雨愁,也没表现得太惊讶,只把她当做普通姑娘。
卓不群看向风夕雾,居然有点疑惑。
风夕雾笑了:“还是不要说出我的名讳比较好,长生,你也知道吧?”
风夕雾的名字是需要保密的。
常命自然要帮风夕雾保守这个秘密。
但是如果风夕雾是杀人凶手呢?
卓不群愿意替他们提供住处,而风夕雾救了白落云跟华鄂。
但是坏人做了一两件好事,不也是坏人吗?
不,风夕雾怎么会做坏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把白落云抱下来,白落云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落云实在很美。
柴同舟实在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醒。
他之前教训常命时候,君子坦荡荡的,但现在显得有些慌乱。
柴同舟移开目光,他已经救过不少女人,那些女人都十分漂亮,但她们都会问他究竟是男是女。
他实在很讨厌这一点。
白落云说:“你一定就是柴同舟了,是吗?”
她竟然也没问他。
常命跟常棣海坐上同一辆马车。
卓花柳自然坐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绿已经捂住了脸。
花红说:“你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还要一直这样吗?”
她听起来好像在讲风凉话。
柳绿说:“我总是说错话,讨厌死了,你啊你,为什么你总是比我会察言观色一点?”
花红说:“因为我总是少说话,多看人。”
柳绿说:“你是嫌我话多吗?”
她叫起来,卓不群捂住了耳朵,他很受不了女人的尖叫。
花红冷冷地说:“你的话总是太多了一点,每次总还不太合时宜。”
有时候,两个人对比起来,总是十分极端的。
柳绿想要离开,她总是一个很急性子的人,一生气就很想离开,卓不群说:“其实,花红姐姐,你不必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没有人的时候会叫她们姐姐。卓不群实在没有把她们当成丫鬟。
卓不群说:“你不是对柳绿挺关心的吗?”
花红舒展眉头,她说:“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柳绿说:“什么?”
花红说:“在你讨人喜欢的时候,就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她居然真的以为花红会说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来。
花红笑了起来。
她竟然觉得捉弄柳绿很有趣。很难想象花红这样一个正经女人,有这种兴趣。
卓不群其实听说过她们的故事。
是他的父亲讲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红跟柳绿相依为命,花红长得不是很好看,所以只能靠能力为生,而柳绿长得好看,又很会唱歌,卖艺为生,来钱快一点,有不少人喜欢她。
柳绿的父亲入狱,母亲自杀,她的父亲是罪犯,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好工作,柳绿又不能走太远,她那时候还小。花红被抛弃就很简单,因为她不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
等到柳绿长得更大一点,女人来劝说她,让她不要卖艺,干脆卖身,柳绿不同意,哪知道这是家黑心妓院,官老爷也很爱来这里,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立刻就有两个架着柳绿,花红拼命想要阻止,由于她们都不是有家的人,死了没有人在乎,花红自然是被刀伤的很惨,柳绿看到那样子,都怕了,她说:“花红,你还是不要动了,你这样下去,会死的,你又不会武功,何苦保护我,我们只是好朋友。”
花红说:“我知道,你这一走,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你要是被他们做了那种事,还不如一死,不是吗?我知道你比谁都狠,他们只要把你的初夜拍出去,怎样都无所谓的,大不了再赔个处女。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就算要我死也不行。”
女人说这话总是有点羞耻,更何况她们当时才十四岁,但花红却直接说了出来。
她确实料到了。
柳绿确实觉得,要她被卖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确实打算再也不见任何人了。
这个时候,卓氏夫妇及时赶到,救下了她们。
虽然没有危险的时候,花红表现得好像还是不太喜欢柳绿,她也时常让柳绿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花红跟柳绿这两个名字,其实是她们自己取的。
其实柳绿更适合做花的,毕竟她很好看,但柳绿却说,花红这名字很适合她。
花红毕竟是个女人,女人总是想让别人说好看的。
而花又刚好是主角。
卓不群不太懂,为何花红总是不能直截了当的表达她的心意呢?
卓不群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他一向不懂此事。
而柴风白,也是一辆马车。
柴同舟显得很不自然,风夕雾冷冷地说:“你不自然什么,只不过是抱了一下白教主罢了。”
白落云说:“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风夕雾笑了笑,他居然很不介意,很理所当然地说:“是我。”
风夕雾将发丝萦绕在指间,说:“我是大夫,难免要看女人的身体的。如果我不这么做,除非你宁可高烧,高烧加受伤,实在不是什么好搭配。”
柴同舟脸色变了。
其实江湖之中也多有忌讳,民间如果这么做了,恐怕她就得嫁给风夕雾。所以女子得病受伤,都只能告诉大夫病情,是不能直接看伤处的。效果一般听天由命,但是风夕雾不太忌讳这件事。
柴同舟说:“你为什么不让老板娘帮她换?”
他实在难以想象白落云会有多生气,风夕雾说:“你能敢保证,老板娘是个好人吗?万一她也是个坏人,那可就糟糕了。”
柴同舟急了,他说:“可你这样,白教主她不是只能……”
对于他们来说,礼教比生命要重要。
白落云垂下了眼帘。
风夕雾没有说,常命也看见过,已经算是好事,否则事情就更严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落云说:“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是你为我治病,我恐怕早就死了。”
柴同舟只不过是抱了一下白落云,都那么在意,更何况风夕雾是直接看到了她的身体。
白落云说:“但是莫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好吗?”她居然没有想找风夕雾算账,风夕雾说:“我不会的。”
柴同舟觉得他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风夕雾,他说:“你是不是就想占人家便宜?”
风夕雾说:“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吗,我救了她。”他挑眉,也生气了,说:“早知道我就不给女人看病了,真是惹祸上身。”
柴同舟说:“白教主还没说什么呢……你嘴上积点德。”
柴同舟突然觉得风夕雾没有女人喜欢也正常,他实在不像那种能受女人喜欢的人。比如这件事他就处理得很糟糕。
柴同舟又想到刚才的画面,忍不住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风夕雾说:“我不是叫你不要想了吗?”
柴同舟说:“为什么不告诉长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夕雾说:“这本来就是个错误,难道我们要让它继续发生?更何况,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对华鄂不太好?”
白落云云里雾里,但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女人,绝不多嘴,也没问他们说的是什么,自然,她再聪明,也绝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
常命跟常棣海在马车上。
常命看着常棣海,他实在很美。尽管那黑发凌乱,但乱起来居然也很美。
常命伸出手来,帮常棣海整理着头发。常棣海说:“长兄,你还没束发呢。”
其实华鄂的声音是男中音,听起来也温温柔柔的,不过用怎样的声线怎样的语气,都能显得不同,就算是这种声线,常棣海有时候也会把话说的很强硬。
常棣海总是喜欢叫常命长兄的,就算是他不太拿兄弟之分当回事,也不太会叫他哥哥的字,如果他们真的没血缘关系还好,勉强也能算平辈,但他们毕竟是兄弟,弟弟怎么能叫哥哥的字呢。
常命倒是能毫无负担叫他华鄂,他本来就比常棣海大,自然是可以这么叫。但常命觉得他们现在已是朋友,又是平辈,怎么还这么生分,他觉得是华鄂想要拉开距离。
常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其实一般人还好,出来在武林之中闯荡的,很多都不太讲究,但常命身为王爷,自然很注重仪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就是会比一般人讲究一点。
这无关他的性格。
常命说:“我忘了……”
忙着照顾华鄂,哪里有心情搞这个呢?
他摸摸长发,他的头发也有点乱,没有梳理,他重新束发,戴冠。武林之中都是乱戴,有没有到束冠的年纪都有可能戴,也有可能到了束冠的年纪也不戴。
就比如柴同舟,风夕雾,他们都没有戴冠。
常棣海是皇子自然很讲究这个,他就没有戴冠,因为他年纪还不够。
常棣海看他重新束冠,突然想到他没去过哥哥的行冠礼。
武林之中,还都没有表字。这对常命来说也十分方便,没人问他的字他也不用编,虽然他还是有点觉得直接称呼名字不太礼貌。
常命有点好奇,想到这其中的分别,说:“你是武林中人,怎么会这么在意这点,其实武林之中,男子不束发也行的。而且,你也不会不到年纪就戴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回风就戴了,他实在很不讲究,但是卓不群没有戴,他是公子,总该讲究一些的。
常棣海说:“我在意,是因为长兄一直都很注重这点。至于我戴不戴冠,只是我不喜欢戴罢了。”
按照华鄂的身世来说,本不应该这么讲究的。他不应该做一个很讲究的人。
虽然常棣海很想讲究这些事。
但是还是把自己描述成是一个孤儿方便一点。
常命又不想说话了。
那天,他叫他长生,叫他哥哥。
他本来应该忘掉那段时光,但他好像还是忘不了。
可能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华鄂在床上很会求人。
他说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说,你本可以叫我长生的。
反正他们勉强可以算个平辈。
到底要怎么算,才算真正是朋友?
朋友之间,叫叫名字,难道是很奇怪的事吗?
但他们是不是有些时候逾越了朋友的距离?
常命说:“莫悬为什么会救你?”
常棣海说:“因为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没还。”
常命说:“他居然也会想还人情。”
常棣海说:“莫悬也是讲信用的人。”
常命说:“我就知道,他不会喜欢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是一个有几分感情的恶魔。”
常命说:“他绝对是个该死的人,为了小小一件事,就灭了燕家满门。”
无可否认。
常命说:“你有没有忘记,我们本来是来找风夕雾的?”
常棣海说:“我自然知道。”
常命说:“风夕雾不可能会是凶手。”
常棣海拢了拢长发,他说:“这可说不好,他如果是凶手,没准还会做出镇定的样子,反而会跟卓不群接触。”
常命说:“可是他都救了你跟白落云。”
常棣海说:“他不一定得是个很冷血的人,才能害卓不群。”
常命说:“若他不是……我们被他救了,还怀疑他,他们一定会与我们闹翻的,这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卓公子一定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的。他总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害的他。”
常棣海说:“坏人就让我来做吧,你不必出面。就算你不问,卓公子肯定也是要问的。”
如果他不是,这确实很可恨,但如果他是呢?
风夕雾到底是不是凶手?
查城扉正在给莫悬看伤。
柴同舟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北刀。
柴同舟受的伤也不轻,风夕雾给他看过,但是他还是能一个人走。
虽然不轻,但也不是重伤,而且他是一个硬汉。
硬汉总是比一般人要强大一点。
莫悬也受了伤,但他还是在受伤的时候跟那六个人对战了,他虽然受伤,但还是关心了受重伤的常棣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不是个容易关心人的人。
甚至很喜欢给别人制造疼痛。
但他还是坏人。
查城扉给他上了药。
今天没有下雨。
莫悬之所以不在昨天跟柴同舟分个胜负,是因为他不喜欢下雨天。下雨天总是要淋雨的。
他实在是个很娇贵的男人。
莫悬也不想特地再去找柴同舟,因为没有必要。
他总不至于将一条狗赶尽杀绝。如果有狗侵入他的领地,他是不会出去追狗的。也不会特地叫护法把狗杀死。
要是让他特地去找某个人,那人一定对他很重要,被他略微放在心上。就像风夕雾,就像查城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申雨愁想要逃走,他还没那么想满世界去找申雨愁,她虽然也算这个年纪的女子之中的强者,但是,她还是没有查城扉重要。
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十六岁的少女能练成她这样,实在不易,更何况她视力很差,一个近乎残疾的人,要能练成绝高的武功,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毛穗的武功很高,但是他出名时就已经不是巅峰的状态。
申雨愁每天都是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练功的,只有阴天或者雨天,她才能出去。
她原本又以为自己是莫悬的新娘。
没有人教过新娘要练武,大夫又基本是男人,所以她也只学了女工,学会怎么当一个贤惠的女人。她的刺绣做的很好,她收拾房间,做菜的技术也很高明。
社会交给男子与女子的责任就是不一样的,加上她又是专门学这个,查城扉自然比不上她。她是知晓了真相之后才一直练武的。
武林中人,很多是从小就练武。她已经错过了练武的黄金阶段。
她本来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养男人跟养女人,本就是不一样的,社会对男子的期待更高一点,更希望女子依靠男人。但她突然发现不能靠别人,必须要自己独立起来。
她这双本该绣花的手,也生了许多老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查城扉,女人本不应该喜欢比她弱的男人的。
但是查城扉是第一个真正意义对她好的人。
不管是男是女,总是忘不了“第一个”这个概念多么重要。
所以她得保护查城扉。
莫悬说:“没想到风夕雾能够发现有人背叛了他,哼,真是老狐狸。”
虽然风夕雾长得只有十四岁。
查城扉说:“我还以为,按照您的性格,会直接让华鄂留下。”
莫悬说:“你好像很多嘴。”
查城扉不说话了,莫悬摸着那长长的穿戴甲,说:“我只是觉得,留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他都受那么重的伤了,我要是碰他一下,他不还得死了?”
莫悬挑眉,他说:“更何况,如果一直照顾他,耽误我们的行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其实就不应该讲什么让华鄂跟他回去。
查城扉不想惹麻烦,他突然地被莫悬掐住脸,长长的穿戴甲滑过他的脸,莫悬说:“只可惜,我都受伤了,恐怕是不能跟你……”
查城扉的目光移了移。
他实在很高兴是这个结果,但是他什么也不会说。
莫悬说:“我确实做不了了,不过嘛……”
他的指甲滑过查城扉的嘴唇,查城扉的唇色淡淡的,并没有很粉。他脸上没有一处跟女相有半点关系,他是个长得很男人的男人,而且他长得就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
只有莫悬知道他的身世,让这么一个男人屈服于他身下,加入魔教,他实在觉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莫悬说:“如果你的父母不隐退,在那个时候,没准还能杀死我,不是吗?你怪他们吗?”
查城扉睁大了眼睛,陡起杀意,他握紧了拳头,莫悬压制住了他,查城扉渐渐不反抗了。
驯化查城扉是很难的,因为一个有骨气的人,是不太乐意被驯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不说话了,莫悬放开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手托腮,说:“过来,用嘴让我尽兴。”
查城扉的工夫实在是很差很差,他的聪明劲好像都只能在别的地方体现,他真的很不适合被男人上。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含男人的东西。
申雨愁站在门外,她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站远一点。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第一个想嫁的人,一个是她现如今喜欢的人。
她总是不愿意听这种声音的。
更何况,她恨莫悬。
但是莫悬偏偏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她走到一旁,看着水中的自己。
白发紫瞳,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睫毛,她还爱穿白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也爱穿白衣服。
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能够听见别人小声议论她。
查城扉陪她去买首饰,店铺的老板说:“公子,你相貌堂堂的,为什么要做这个怪物的相公?”
两个人在一起,他们总是被当成夫妻。
查城扉的脸色变了,竟然变得冷冷的。他一向是个好脾气,却发怒了。他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莫悬总归是不会这么维护她的。
就算申雨愁能够染发,但那双紫色的眼睛还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查城扉对她好,也只是对她好。没有别的意思。
他经常拒绝自己主动伸过来的手。
申雨愁不想用他看过她的身体来绑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之前实在是有很多人看过她的身体。
自己是否不应该再喜欢他了呢?
就算只是朋友,她也是希望他是好的。
门总算开了。查城扉并不是很高兴,看到申雨愁,连忙擦了擦嘴角。
申雨愁说:“查城扉,你知道血莲花的传说吗?”
查城扉说:“我知道,有了那个,就可能治好你的眼睛。”
申雨愁看人一直是比较模糊的,她其实看不太清查城扉长什么样子。
他竟然还在想着申雨愁。
申雨愁本来以为他会想到自己。
申雨愁说:“它也能治好你被废的筋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的神色晦暗,他说:“血莲花本就是传说,就算有,也不可能一起生长的。”
他总是会想着别人。
申雨愁说:“你为什么总是想着我,而不想想自己?”
查城扉不能说。
其实他并不是对谁这么好的。
申雨愁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垂下头,又抬起来,说:“有了它,你一定能变回武功盖世的英雄,你不是一直想那么做吗?我知道,你的剑法本来很高超,但你现在却再也不用剑了。你只用暗器。”
他每次握起剑,手都会颤抖起来。
他用剑,并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
因为他当时太小了,仇家的武功又很高强。
查城扉说:“你应该知道血莲花的故事的。除非有人愿意为它献上生命,否则它是不会开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世上所有的好事都需要用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呢?
而且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现实并不是梦想,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却还是默默无闻。
申雨愁说:“我就可以啊,我本就是怪物,而且不是处女,没有男人会跟我成亲的,你也不喜欢我。”
她竟然把这么残忍的话都说出来了,查城扉说:“永远不要为不喜欢你的人去死。那不值得的,申姑娘。”
他还是叫她申姑娘。
他离开了她,申雨愁看着他的背影,说:“你不是觉得血莲花会治好我的病吗?那你呢?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血莲花,你也要为我献出生命吗?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为了我而死呢?”
她大喊着,查城扉背对着她,神情痛苦。
他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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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液体被水冲走。
他实在没有习惯这味道,他已经在莫悬身边呆了五年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习惯这味道。
申雨愁没有做,但他做过,在杀了他师傅之后,莫悬握住了他的手,说:“从今以后,我既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养父,爹,主人,魔君,随你怎么称呼都行。”在回来的马车里,莫悬就对他做了那种事,他感觉很屈辱,在那时候试图反抗,但莫悬轻易地折断了他的手臂,莫悬说:“我可以要你永远都活着,但是我不会让你死,无论你受了怎样的伤,我都有办法救活你。”
其实莫悬本不用这么说的。
查城扉一直答应着他的父母。
因为这是父母的遗愿。
母亲说:“好好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江湖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要再做那种复仇的事,你现在筋脉被废,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复仇了,也莫去想,我跟你爹,希望你能像一个平凡人一样活着,在武林之中,实在会惹太多麻烦。”
所以他一直都努力活着。
但是他实在没法做平凡人。
天才一直装作一个笨蛋,久而久之,就会真的变成一个笨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出生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轻功,剑法,暗器,内功,诗词歌赋,医道。
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他陪母亲度过了很屈辱的几年,他一直在养身体,而母亲做了歌伎,被人强奸。
其实卖艺跟卖身本就是一体的,如果长得好看,就算你卖艺,别人都会硬让你卖身。
他的母亲偏偏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一个大侠不爱侠女,爱才女,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因为她的男人死了,儿子被废了武功,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但他实在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死好像比活着还轻松。
但他要是死了,九泉之下,跟父母见面,父母会不会说,他是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所谓孝顺,就是听父母之命。
马车行驶的路途很长,常命还在这里分辨朋友与恋人的关系。
他本来打算走,听了华鄂的话,却不舍得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讨厌的就是违约。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君子,但是在感情的事上却不清不楚的,难免是要受人谴责的。
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如果常棣海能复活,他肯定是去找常棣海,跟华鄂再也没有联系的。
再者,他就算梦里叫人的名字,他也能很清楚,他绝对是叫常棣海而不是叫华鄂。
他要是喜欢华鄂,他绝不会在床上想起常棣海的。
若他真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就应该在明知道会想起常棣海的时候,还继续瞒着这件事,选择跟华鄂过日子。
这才是真正的花心。
但是他又确实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华鄂那句话选择不离开了。
他不喜欢违约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虽然他也没说,是永远陪着他,还是等伤好了就离开他。
但是这实在是太贱了,常命并不是那种喜欢钻空子的男人,他规规矩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有时候会无意之间耍流氓,但他本质并不是流氓。
他根本没法去找别人商量,是吗?因为这件事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太一样。
例如风夕雾跟柴同舟就觉得这就是喜欢,但他却觉得不是喜欢。
卓不群,他一看就知道没有恋爱过。他太小了,比华鄂还小。
至于去找花红柳绿,他实在不知道女人之间的爱情跟男人之间的爱情会不会有点不一样。
其实常命挺懒得想这种事的,他本来应该把乐观发挥到最大,但他现在觉得影响他对自己道德的要求了。
华鄂睡着了,他实在连睡着的模样都很美。
说起来他跟常棣海看着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但常命却觉得,他确实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
虽然莫悬长得也很美,柴同舟长得也很美,他好像都不太喜欢,他确实会觉得他们都挺漂亮的,但就是不太戳他。
所以他总是会看他几眼。
他这种到底算是对朋友的欣赏呢,还是爱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他连看都不能看?
到底是这样更严重一点,还是离开华鄂更严重一点?
就算他是同时喜欢两个人好了,那,他要是同时喜欢两个人,为什么要拒绝华鄂呢?
常命觉得不能想这个问题了。
以前常命读书就是,遇到想不出的问题,就不想了。
所以他从来没做出过一道复杂的算数题,常棣海就是那种,如果做不出来,就是死也要做出来的。
常命在思考的时候,能很容易看出他一团乱麻的内心,和缓慢在加载的大脑。
他要是想不出来,就会陷入死循环。
他决定再也不想这个事了,不想清楚,还会好一点。但是他已经受了两个人指责,偏偏他又是个诚实的人,能不撒谎就不想撒谎。
虽然这个事无论怎样撒谎结果都不会太好。
常棣海以前也发过高烧,常命有段时间离开了他,他就会去找哥哥,不顾宫女太监的阻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显得比较粘人。
华鄂也是如此。
常棣海还会拉他上床,让他陪他睡觉。
常棣海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做,但他不清醒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命只好抱着常棣海睡觉。
好在宫女跟太监都只会觉得这是兄弟情深。称赞有加。
不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兄弟跟恋人的差别,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很正常的。
就算有人说他们的感情可能超过了兄弟,放在现实里来讲,也还是不信的,甚至会说,你恶不恶心,对兄弟都能想这些。
加上他们当时还小。
只是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着,常命实在不算很好受。
他一直都不是对他弟弟的感情很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怀正直地做某些事,跟本身就心怀不轨,是很不一样的。
后者难免要受到内心的煎熬。
当然常棣海又是那种人,他就算会害羞,也不会表现出来。不太让人能感觉到他在害羞。
常棣海一直很强调男子气概这件事,比如被公主抱就影响他的男子气概,要常命只是背他。
害羞也很影响男子气概。
所以常棣海第二天装作没有这回事,常命又不是那种人,他又不会说“你昨天可是求着我陪你睡觉呢”,常命不是那种有意流氓的。他要是知道什么是耍流氓,他就绝不会去做。
马车停了。
马车还是停了。
常命不太想让它停的,这马车走了很久。常棣海也睁开眼睛,他本来以为哥哥会抱他下去,但是常命走了下去。
现在已在院内,常命扫了一眼,白落云艰难地走着路。
白落云的伤只在上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上她武功本来就算高,所以也是能走的。
但是不巧的是华鄂腿也受伤了。
常命看了一眼花红柳绿,觉得他不应该麻烦女人。
他看了一眼风夕雾,但风夕雾实在是个弱男子,他不一定能抱得动华鄂走这么一段路。
常命说:“前辈,就麻烦你把华鄂抱进去了。”
他的情急之下实在是太多。
情急之下跟华鄂上床,情急之下跟华鄂抱在一起,紧急之下又把他抱出来。
柴同舟说:“我?”
他指了指自己,突然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太妥。
柴同舟说:“谁来给他换衣服呢?”
常命说:“风夕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以为常命还是说是自己。
感情他觉得风夕雾比他更没有威胁一点。
柴同舟没想到常命已经变卦,是真的决心做朋友了。
柴同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确实是他劝的他,但他记得自己不是这么劝的。
他大意应该是让常命忘掉他的心上人,结果他撞邪了还是喜欢。
柴同舟又想起了那个不知道可不可靠的猜测。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
他本来是觉得这很恶心的,但是他突然有点同情华鄂了。
如果这是真的,好像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柴同舟在“为江湖除害”跟“这很可怜”之间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情相悦的话,应该也无所谓吧,其实关他们什么事呢?
但这就是扰乱常理的事。
没有血缘关系也就算了,但是……
如果真相不是这样呢?
柴同舟说:“其实,我……你就当我多管闲事算了,哎,我本来不应该插手别人的感情的。”
常命的表情还是没变。
他好像真的打算做下去。
风夕雾说:“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的本意是……让你忘掉你心上人,所以……”
常命淡淡地说:“我还是喜欢他。”
风夕雾说:“但是,你们不是,这,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真的跟华鄂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心里想着心上人,却跟别人不清不楚,岂不是很不好?”
风夕雾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华鄂是……”
他又顿住了,这只是他的猜测。
万一他们只是单纯长得像,华鄂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才易容,万一他原本是什么很重要的身份,被他们揭穿了,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呢?
这本来就是他好奇,擅自揭下的。
柴同舟闭嘴了,他突然发现常命有时候发话还是很不容让人拒绝的。
他有时候温温和和的,有时候又突然谁说话也不好使。虽然他们两个都是长辈,但是在常命这里好像很没话语权。
柴同舟上了马车,华鄂看向他。
只要不是个聋子,应该都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柴同舟有点奇怪的感觉,只是抱一下,搞得好像他受了皇帝命令,要奉旨跟人成婚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是个男人。
女人他也抱过了,难道还有所谓男人吗?跟男人,就算亲一下也没关系的。
柴同舟只是有些尴尬,他总觉得不该是他来抱他的。
妈的,什么时候成了磨磨蹭蹭的小男人。
他心一横,领着华鄂下了马车,然后,真的抱起他了。
柴同舟有些意外,感觉这也不比白落云重多少啊?
虽然华鄂长了这么一张脸,但他的个子还是高的,他只比长生矮了那么一点,感觉相差一寸都没有,但是你是能感觉出来两个人谁高的。
他真的很轻很轻,抱起他轻轻松松,如果不是要一直抱着他也可以单手抱他。
华鄂一直没有看他。
柴同舟真的有种坐在婚房里的感觉,什么新娘被迫嫁给了别人,那也是这样不愿意搭理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艰难地走了起来,他实在觉得这几步路很重。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