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里面曲泠脑子发昏,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话才出口就顿住,讷讷无声,陆酩说:我帮你。
曲泠:噢。
他不动了,乖得要命,任由陆酩抱着他,两根手指缓缓探入后穴。二人是相拥而对的,曲泠罕见地害臊,眼睛都没处放,屁股也绷得紧紧的,冷不丁的,陆酩捏了捏他的臀肉,道:放松,夹太紧了。
曲泠回嘴道:我本来就紧。
陆酩摩挲着贪婪地绞着手指的穴肉,煞有介事地嗯了声。
曲泠:
陆酩低笑一声。
陆酩是头一遭给人做这档子事,动作温柔徐缓,二人都不再说话,湿漉漉的胸膛紧贴着,不知是谁先按捺不住吻上去的,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渐渐变成了唇舌相缠,难舍难分,叫人面红耳赤。
曲泠底下那根东西也硬了,挨着陆酩的阳物,彼此蹭磨着,挺着腰,在水中别有一番亲昵的快活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唇舌分开时,曲泠低低地喘着气,只觉陆酩有力的手掌拢着两根性器,头抵头,厮磨抵蹭,茎身碾动,快感来得如同潮水,缓缓渗入筋骨皮肉,直抵灵台。
临了,陆酩将曲泠按在浴桶上,阴茎在穴口磨了磨,强势地顶了进去,他拨开曲泠湿透的长发,吻上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低声问道:曲泠,我比云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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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酩问出口,自己也觉得荒唐,云州就是陆酩,有什么可比的。可大抵被爱迷了心的人,再宽容大度也会变得分外吝啬。
爱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和人分享的东西。
陆酩不好意思,不欲曲泠笑话他,底下东西顶得又快又深,曲泠将开口声音都被颠碎了,喘息着说:陆陆庄主,你改姓吧。
陆酩堪堪顿了顿,抓着他的腰揉弄,吻他的后脖颈,嗯?
曲泠笑道:姓醋,别名醋坛子,其味酸
他偏过头,二人浅浅接吻,曲泠说:心肝儿,怎么这么喜欢吃自己的醋?
说来也怪,这天底下有人称他陆庄主,陆大侠,只有曲泠管陆酩一口一个心肝儿叫得欢,好像他当真是曲泠心尖儿上的肉,哄得人晕头转向。无怪有人说甜言蜜语是杀人刀。陆酩简直要在这样的温柔刀下缴械投降,他心里有点儿臊,不再多说,缓缓抽出性器,一把将曲泠抱出了浴桶,地上湿漉漉地洇开了水花。
陆酩说:水凉了。
二人在浴桶里一番胡闹,水早就凉了。陆酩没让曲泠自己走,拿了白巾草草地擦拭干净他身上的水渍,又将他抱去了床上。他那根东西硬邦邦的,曲泠虽累了,可被陆酩勾出了一点瘾,见他八风不动的模样,心就痒痒。
陆酩要上床,曲泠抬脚抵住他的小腹,他腹部肌肉块垒分明,胸膛上还有几道疤,是一具充斥着男人野性的躯体。曲泠眯起眼睛,说:你知道我起初最喜欢云州的是什么?
陆酩抬起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曲泠脚掌能碰着男人翘起的性器,下头阴毛浓密,曲泠皮肉白,脚也白,保养得宜,合该被握在掌中揉捏把玩。陆酩喉结动了动,就听曲泠语气懒散地开了口,坦诚得让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曲泠说:我扒你衣服的时候就想,这身体真漂亮,腰一看就有力,他笑了一下,脚掌心压着男人的阴茎,肉贴肉,陆酩的每一分情动都无所遮掩,曲泠也有些色欲熏心,哑着嗓子道:这个,曲泠点了点勃发的阳物,说,一定很好用。
下一瞬,陆酩就攥住了他玲珑的脚踝骨,他指掌有力,扣紧了,带着逼人的热度,直接就拿那玩意儿奸着他的脚。曲泠脚趾蜷紧了,整双脚都似乎融化了,他下意识地要收回,却无法撼动陆酩的力量,被动地勾弄蹭磨着那根硬烫的阴茎。
不过须臾,曲泠那根东西也越硬,他按捺不住伸手去握,刚刚碰着就被拂开,陆酩拉开了他的腿,往床沿一拽,阴茎轻车熟路就捅入了穴眼,如归巢似的蟒,进出抽插都带着股子咄咄逼人又理所应当的凶猛。
陆酩没有开口,只凶狠地干着曲泠,曲泠无暇再说话,欲海浮沉,心中竟都是满胀的踏实感,不再如同汪洋中的浮木,哪一日就断裂腐烂在这洪涛里。
曲泠快活得手指尖都在发颤,恍惚间,指缝里嵌入一双手指,是陆酩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
曲泠喘着说:陆酩。
陆酩吻他:嗯?
曲泠道:我爱你。
陆酩呼吸微滞,曲泠胡乱地厮磨着他,嘴唇柔软,含糊不清地重复道:我爱你,只爱你。
陆酩盯着曲泠,一下子竟不知怎么爱他才好,下头越硬,高潮来临时,他深深地射了进去,二人水乳交融,仿佛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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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陆骁所言,有人借陆酩出事及陆酩和曲泠的私事搅弄是非,临州城中传得风风雨雨。
外头的谣言风雨被陆酩挡得滴水不漏,没有传入曲泠的耳中,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就不会被陆家庄待见,索性不迈出院子去自讨没趣。
这几日陆酩忙得脚不沾地,夜里回来时,裹挟了满身初秋的寒意。二人闲谈时,陆酩也不提自己在忙什么,只拣一些不会给曲泠添堵的,他不说,曲泠也不问,可曲泠是什么人,即便陆酩不说,朱聆不提,自朱聆看他偶尔露出的古怪神色,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
想诋毁一个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何况他的出身,就已经足够给陆酩干干净净的生活泼上一大桶污水了。
不知怎的,曲泠竟有几分饮鸩止渴的意味,只觉得自己如同行走在广袤瀚海里的苦行者,手中捧着一叶清水,水是甘甜的,可水不多,叶子也要枯萎了,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见叶子发出干枯的声音。
哪一天水倾洒而尽,他就死了。
这一日,陆酩着人送了两株凤凰振羽给曲泠观赏,花开得极好,舒展着,在秋日暖阳下如同凤凰展翅。曲泠看了半晌,吩咐朱聆在院子里摆上笔墨纸砚,春日宴里难免会碰上一些风雅客人,曲泠是头牌,除了伺候人的功夫,琴棋书画,歌舞都略通一二。
自离开春日宴,曲泠已经许久没有提笔了。朱聆在研墨,曲泠慢慢铺开宣纸,意外地想起了初六,曾经初六在时,这些琐事都是初六做的。
诚然,初六作为一个奴仆,的确很合他的心,可初六心性偏执,小心思太多了。
曲泠挽起衣袖,执笔蘸墨,缓缓落了笔。
朱聆是陆酩的心腹,陆酩喜欢什么人,他本无权过问,也不当过问,自家庄主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可如今外面满城风雨,传的都是曲泠昔年做头牌的风流逸闻,连带着陆酩,话就说得极难听。
大抵是听得多了,曲泠又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朱聆就忍不住为他们庄主抱不平。
朱聆心不在焉地候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曲泠搁下笔,他揉了揉手腕,说:许久没有画过,生疏了。
朱聆好奇地看了眼,竟有些惊艳,桌上墨笔勾勒而就的凤凰振羽俨然如生,很有几分任他风雨摧折,兀自璀璨绽放的生机。
朱聆没料到一个倌儿画作得这样好,诚心实意地说:公子画得真好。
曲泠笑了笑,道:朱聆,麻烦你去寻个装裱师傅过来,我要将这画裱起来。
朱聆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曲泠看着这副凤凰振羽,陆酩既要忙于庄中事,又要应付外头的流言蜚语,分身乏术之余,还有这份心思哄他开心啧,曲泠苦中作乐地想,他挑男人的眼光真好,温柔体贴,打着灯笼也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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