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是真的有些急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绝不轻易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自打从南坐在这里,连白就只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侧脸,彷佛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连白,这真的很难受,直到从南说出这句话,连白才有了些反应,转过头来看着他。
从南高兴了些,正打算再接再厉,手腕忽然搭上一抹温热——
连白在探他的脉。
从南微微一惊,就要缩回手,连白却按住了他,良久,连白收回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这样的连白实在是陌生,他能接受连白打他骂他,但连白一不说话他就害怕,忙向连白解释:“我真的没事,这点儿灵力很快就能养回来,你别担心,而且——”
“对不起。”
连白打断他,轻声重复道:“对不起。”
从南一怔,像是有些懵:“你为什么——”
连白觉得眼底有些发热,索性抱住了从南,他忍着心疼,轻声道:“我不生气,但我们商量一件事。”
从南回抱住他,点头道:“你说。”
连白深吸口气,凑在从南耳边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有隐瞒了,好不好?”
他心里清楚得很,当年那件事,如果换作是他,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命换从南的命,从南也是一样,所以这件事他们谁也别说谁,只是......他不希望有下次了。
连白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从南听懂了,他心底一暖,抱着连白的手缓缓缩紧,感受着连白的呼吸和心跳,从南终于放松下来,低低地“嗯”了一声:“我都听你的......再也不会了。”
闻言,连白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低低地笑起来,他从从南怀里退出来,笑道:“那我们说定了,不能反悔。”
从南见到这熟悉的笑容,彻底放下了心,整个人看起来都松弛不少,连白聊完正事,看了眼时间,说:“你快回去洗个澡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脱口而出这句话,连白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们不用上班了,严格来讲,他俩才是孟湘的老板。
从南倒是没注意这么多,他眼珠子转了转,放松下来后,整个人原形毕露,拉着连白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试探着说:“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我们......就不用分房睡了吧?”
连白:“......”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在十二点之后发布的,我以为它发出去了,结果刷了会手机再打开发现还在审核Σ(д|||)
谁能告诉我佩子半夜的机审哪里去了
第59章 不知羞耻
连白一向清醒的大脑被从南这一句话搞懵了。
说清楚啥了?不用分房睡?刚才聊的事情和分房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还偷换概念呢?
连白试图推开从南的手:“你别乱说,快回去睡觉!”
“我哪有乱说。”从南宁死不放手,他这次长记性了,不去抓连白的手腕,而是两只手一起包住了连白的,像个手套,温和无疼痛,但就是甩不开。
“我们现在可是情侣关系,睡一起不过分吧。”从南说完,看着连白忽然僵住的神情,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连白:“......这怎么能一样?!”
那是沈羡和你睡的,和他连白没有关系!
从南闻言,却挑眉看过来,眼里逗弄意味十足:“我说的是躺在床上休息,你在想什么?”
“......”连白支支吾吾半晌,觉得还是不行,下定决心要推开从南,“那、那也不行,太快了这。”
行吧,从南有点儿小失落,拉着连白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连白脖子和耳根红成一片,弱弱道:“你再、再等等,不急。”
“急。”从南彻底放弃伪装后,像个流氓,循循善诱道,“我很急,所以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红透了的连白急哄哄地把人推出去:“哎你快走吧,赶紧回去休息,别熬夜!”
说完“砰”的一声,将从南关在了门外。
从南被连白这副模样逗得不行,被赶出来站在外头笑,门内的连白则是靠在了门上,缓缓下滑,捂住自己熟透了的脸,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这小子真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恶趣味。
“喵~”
薄荷这两天一直睡在连白的被窝里,睡饱了才钻出来,想跑出去找吃的,结果就见到许久不见的自家主子蹲在门边。
连白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踝,一低头,就见薄荷在脚边打滚,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像是在撒娇。
他心一软,伸手就要抱抱薄荷,结果薄荷一个翻身站起来,绕过他来到门边,抬着下巴伸出爪子拍了拍门板,示意连白开门放它出去。
连白:“......”
是他自作多情了。
开门把薄荷放出去后,连白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恢复记忆,他现在的思路如同被打乱的拼图,一团乱麻,但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沾了枕头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觉到天亮,结果被一个离奇的梦折腾够呛,梦里从南把他绑在床上,然后抱着自己哭,边哭边扒他衣服,试图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梦里的连白被从南勾的里外都是火,但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反应令他保持着理智——
他想上厕所。
终于,连白憋醒了。
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不断在内心唾弃自己,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骂完之后,连白冷静下来,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不适,认命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上厕所,房门忽然传来轻响。
连白立刻闭上眼睛,内心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从南进他房间做什么?
从南像是怕吵醒他,动作很轻,他将拖鞋留在门外,轻手轻脚走到连白床边,借着月色凝视着连白的睡颜,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得入神,殊不知床上装睡的人就快要绷不住了。
连白现在满脑子问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这小子的想法了,大半夜的蹲在床边盯着人看,这什么毛病?
就在连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跳起来骂人的时候,额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一个轻柔又克制的吻落下,随之传来的,是从南刻意放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情意——
“先生,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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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连白是被香味唤醒的,睁眼的那个瞬间,连白甚至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还在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