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个子那都是常事。”
断子?!
陈老爷这下可按捺不住了,焦急道:“啊?那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连白装模做样沉思片刻,那串珠子都快让他盘包浆了,最终他颇为深沉地叹了口长气,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不如这样,陈老爷可否将二位年轻人的生辰八字交予在下,待在下寻到破解之法,再来告知于您。”
陈老爷赶忙应下,直接提笔写下二人的八字,交予连白,最后叮嘱道:“还望大师一定要找出这破解之法,钱不是问题!”
连白严肃地说:“还请大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离开陈府,连白才松了口气,刚才出了不少汗,现在被风一吹,还挺凉快。
从南忽然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不劝他解除婚姻?”
连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说:“不行。”
从南不解:“为什么?”
连白却沉默片刻,紧接着说:“其实我有个猜测。”
从南表情不变,似乎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果然,下一秒,连白低声说:“我觉得,沈羡的身份不一般,我们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可能和他有关。”
连白忍不住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过,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偏偏沈羡还是只鬼,你说......”
“嗯?”
连白摇摇头,算了,没证据的事还是别乱想:“我只是觉得,我们毕竟来路不明,一上来就劝陈府放弃,肯定会被怀疑,况且我们已经查到了想要的东西,其他的先不急,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吧。”
二人回到沈府时,天已经黑了,白日的喧嚣不再,世界再次恢复寂静,他们俩光明正大推开正门走进沈府,没走多远,就迎面遇到了来迎接他们的沈羡。
沈羡蹦蹦哒哒跑过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吃饭了没,我们俩刚随便做了些吃的,来尝尝吗?”
“好啊。”连白痛快答应了,虽说他对沈羡的身份存疑,但说实话,沈羡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少爷,没什么心思,就算是怨鬼,估计也是个只知道自己躲起来哭的鬼,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挺讨喜的。
季暮在房间里摆好了碗筷,见他们俩回来也没什么表示,直接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连白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忍不住惊叹:“这都是你们做的?”
沈羡含糊道:“......其实也不是,我不太会做,就帮着打了个下手,这些都是季暮做的,他把沈府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这才做出这一桌,你们尝尝,他手艺可好了!”
季暮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说:“吃你的。”
连白轻笑,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说:“看你们年纪也不大,竟然这么会做菜。”
沈羡比季暮本人还骄傲:“那是,连白哥我跟你说,季暮不止做菜好吃,他还会做甜品,我过生日的时候,吃的就是他做的蛋糕。”
“这么厉害!”连白没想到季暮会这么多,顺口问了一句,“你生日什么时候?”
沈羡毫无防备:“五月十五。”
连白拿勺子的手一顿,不过沈羡和季暮都没察觉到,连白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喝起了汤,入口那刻却怔了一下。
从南察觉到,偏头问:“怎么了?”
“......没事。”说完,连白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总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
吃完饭,他们几个把信息都交换了一下,便早早回房休息了。
一进房间,沈羡就憋不住了,忙拉着季暮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
季暮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和他们才认识多久,了解他们吗?万一他们知道你是鬼,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沈羡觉得季暮想多了,安慰他:“要我说你这就是被害妄想症,连白哥人那么好,不会伤害我的。”
季暮叹了口气,不再和他争辩,其实他也觉得连白这人不错,但从南......
季暮摇摇头,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但一想到从南,就总是心生忌惮。
隔壁房间。
一想到昨晚窗边的神秘人,连白就有些不太舒服,提议道:“不如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从南正在铺被子,闻言转过头,一眼便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笑道:“不如这样,我们轮流守夜,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如何?”
“也好。”连白坐到床边,叮嘱道“后半夜记得叫我。”
见从南点头,连白这才放心躺下,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刚沾上枕头,他就睡着了。
身后。
从南默默收回手,指尖金光一闪而过,见连白在法力控制下陷入深眠,他这才悄悄爬上床,把连白搂进自己怀里,给房间布下一层结界,安心地闭上了眼。
“晚安,先生。”
深夜。
沈羡在床上睡得直打鼾,睡相极其嚣张,整个人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床,季暮给他调整了好几次睡姿,把被子缠在了沈羡身上,见沈羡终于挣脱不开,这才收手。
季暮昨夜就没睡好,现在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一想到昨夜门外传来的奇怪声响,他就不安心,只好坐在床边守着沈羡。
“咕噜......咯咯......”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季暮瞬间起身,拿起床边早就准备好的棍子,警惕地看向四周,凝神细听。
忽然,季暮整个人一僵。
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屋内传来的,而且......就在他面前。
季暮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迅速摇醒了沈羡,然后快速点燃身旁的油灯,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屋内的画面。
刚刚醒来还迷糊着的沈羡,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房梁上吊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显然是还没死透,刻在本能里的求生意志让他们发出痛苦的声音,却始终不得解脱。
“啊——!”
叫声传到隔壁房间,床上的连白瞬间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后刚想去隔壁看看情况,下一秒便僵住了。
从南也被吵醒,见连白愣住,不由问:“怎么了?”
短短几秒,连白手指瞬间冰凉,背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说:“隔壁好像出事了,去看看。”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隔壁忽然传来沈羡的嘶吼:“哎我靠——这什么玩意儿?!”
从南:“……走吧。”
刚走出房门,迎面差点儿撞上另外两人,连白忙扶住腿都软了的沈羡,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羡吓得脸都白了,呼哧带喘地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