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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眉塌鼻汉子说了:“他抢了本地汉人的生意。”
是这么回事!
关山月道:“‘蒙古’老人头一回到‘承德’来。”
残眉塌鼻汉子道:“他儿子可常来。”
祸起老人的儿子!
是实情实话,老人也这么说。
关山月道:“既是为这,你四人该熟知他父子的生意。”
残眉塌鼻汉子道:“当然知道。”
关山月道:“他父子能赶多少马匹到‘承德’来?说他父子抢了本地汉人的生意?”
残眉塌鼻汉子要说话。
关山月道:“说实话,老人在屋里听着呢!”
残眉塌鼻汉子没说话。
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关山月道:“就算是,法不禁‘蒙古’人到‘承德”来做生意,你四人凭什么不让?再说,做生意各凭本事,你四人又凭什么说他父子抢了本地汉人的生意?”
残眉塌鼻汉子仍没说话。
关山月又道:“还有,来的多是他儿子。你四人为什么不找他儿子下手,却找他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下手?”
残帽塌鼻汉子说话了:“这回来的是他。”
关山月道:“为什么早不下手,晚不下手?”
残眉塌鼻汉子道:“杀老的、吓小的,一样!”
倒也是。
关山门道:“就算他父子从‘蒙古’到‘承德’来,抢了当地汉人的生意,你四人是江湖人,不是生意人,跟你四人什么相干?”
残眉塌鼻汉子道:“看不过去?”
关山月道:“怎么说?”
残眉塌鼻汉十道:“我四人总是汉人。”
关山月道:“这么说,你四人是汉人帮汉人?”
残眉塌鼻汉子道:“不错,本来就该。”
关山月道:“那么,‘承德’一地做生意的‘蒙古’人多着呢,为什么你四人不下手那些‘蒙古’人?”
残眉塌鼻汉子脸色一变,一时没能答上话来,但旋即又道:“那些‘蒙古’人做的是不抢汉人生意的生意。”
关山月淡然一笑:“你知,我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劝你还是说实话。”
残眉塌鼻汉了道:“我说的是实话。”
关山月道:“我不想动手逼你,难道你非等我动手逼你?”
残眉塌鼻汉子道:“一样,你就是动手逼我,我还是这么说。”
是实情?还是够硬?
应该不难明白。
关山月道:“我不信!”
飞起一指点了过去。
这一指是虚空点出,指头并没有点在残眉塌鼻汉子身上,点在残眉塌鼻汉子身上的,只是指风。
够了,很够了!
残眉塌鼻汉子身躯一震,脸色上变,旋即,脸上现了痛苦色,身躯开始扭动。
接着,脸色胀红,额上见汗,牙关紧咬,发出呻吟。
之后,砰然一声,双膝跪倒,身躯扭动得更厉害了,两眼瞪圆了,眼珠突出,脸色由红转紫,汗如雨下,灰衣马上湿透,呻吟声也变成了吼叫,发自喉间的吼叫,像野兽痛苦的噑叫,怕人。
另两个都忘了自己的伤,坐在地上瞪大眼望着,各一脸惊恐色。
关山月说了话:“如此这般你都受不了了,一旦血脉倒流,你会更受不了。”
残眉塌鼻汉子没等血脉倒流,他从喉间逼出了两声:“我说。我说!”
显然,既不是实情,也不是够硬。
关山月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
又飞起一指点出。
这-指跟前一指一样,点在残帽塌鼻汉子身上的,也是指风。
也够了!
残眉塌鼻汉子当即不噑叫了,身躯也不扭动了,像一堆烂泥,马上萎在了地上,直喘!
关山月说了话:“我等着听呢!”
残眉塌鼻汉子不大喘了,直起了身子,抬起了头,一张脸白得没了血色,血色都跑进了两眼里,两眼满是血丝,望之吓人,只听他哑声说道:“是他自己‘旗’里人要他的命。”
关山月道:“是么?”
残眉塌鼻汉子道:“我已经说了实话,这回是你杀了我,我也还是这么说。”
看来不假了
关山月道:“早说不就不会受这个苦了么?”一顿,接问:“这么说,你四人是受人所雇?”
残貭塌鼻汉子没说话。
显然,是这么回事。
关山月道:“以你四人在‘热河’地面上的份量,能受人所雇,拿的应该不少。”
残眉塌鼻汉子说了话:“那是当然:”
关山月道:“我不问你四个能拿多少,我只问为什么?”
残眉塌鼻汉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关山月道:“你不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