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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湾张口就咆哮:“怎麽办!哥真的要小明去死吗?他一点也不重视我们的心理教育!有一个冷血哥哥,我们上学会遭遇歧视的!”
“如果哥这麽做,这段童年遭受的心理阴影,有可能会成为我成长上的一道障碍!”王澳吼道。
“我怎麽从来不知道你们心理有那麽脆弱?”王香道。
“你说什麽!”王湾王澳唾沫横飞。
“可是救小明,我们可能会被打,你们选哪个!”王香刚吼出声,大家立刻抱作一团,神经兮兮往那门口看去。这雨声雷声怎麽好像突然小了不少,王香这句话吼得响亮,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一旁的大哥。
屏息静气等了许久,却没见隔壁有动静,王澳才犹豫问道:“被谁打?”
“王二叔他们。”
“用棍棒和刀子吗?”
“嗯。”王香嗯得很肯定,王湾王澳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王湾想了一下:“那还是不要了吧。”
“······”王香见识了到了女人的善变。
王澳突然理性分析:“像我们这种没见识过社会险恶的小孩子,嘴上圣母一下就可以了,如果因为圣母而死去,会被后人耻笑的。”
“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让大哥为难会显得我们不太成熟。”王湾突然间对大哥体贴入微。
“那就带着童年的阴影继续睡觉吧。”王香做了总结,“小明生存能力顽强,我们就在梦里为他祈福,相信圣母之神能够听到我们的祈祷,让他活下去。”
小会来的激情去得也激情,王香和王澳退出王湾的房间,雷不响我不动,踩着雷声蹑手蹑脚回自己屋里,以保万无一失。
正要进门,耳边传来的喀喀声,吓得两人一大跳。扭头一看,原来是王耀的窗户没关紧,大风刮得窗户直摇动。
王香悄悄走过去,正要把那窗户遮掩严实了,但人在那窗前往里边看去,却愣了好久。
王香默默伸手关好了窗,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王香起床下楼,正好撞见刚从洗澡房里出来,浑身冒着热气的王耀。
“醒了?”王耀头发上还滴着水,顺手取了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
“找到了吗?”王香问。
王耀擦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向王香时,王香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不知死活的人给王耀甩了一巴掌,王耀缓缓回看过来,要掏刀子砍人的前奏。
王香尽量让自己站直,像一个绝不会做坏事的好学生。
王耀又冷笑着反问他:“昨晚你们不睡觉,又搞了什麽小动作。”
“······”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被王耀反推算了一道!
“哥,我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窗开着,要给你关了,才发现你不在的。”王香给了一个绝对合理的解释。
上厕所绝对是回升人品的最佳方式,人类不仅能够用上厕所逃避许多不堪重负的场合,很多新发现都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巧遇的,堪称命运的转折点,人生承上啓下的关键。
王耀瞥他一眼,擦着头发就往楼上走:“没找到,八成是死了。我去睡觉了,今天的包子你做少些。就做王津的量就可以。”
王香掐指一算:“那就不少了。”
中午一家人吃的是早餐剩下的一大摞包子。
王香愧疚道:“我就稍微在王津的量上加了二十个。”
谁知道王津今天来的时候和王粤一样走的是猥琐流,路上一步一藏,来这里只敢偷偷买几个便赶紧回家,活像是在王母娘娘监视下偷渡下凡的小仙女。
王澳王湾嚼着包子,安慰自己的胃都来不及,并不想安慰王香。
王耀却谅解了王津的不捧场:“没有经济独立的人,拿着爹妈的钱做着爹妈不同意的事,已经无耻得很尽力了。”
“······”
生意越发惨淡,王耀嘴上虽什麽也没说,但烟雾报警器王湾在写作业的时候明显闻到了一股烟味。
王耀又开始翻压箱底的烟,不知在什麽地方偷偷抽了。但是王湾这次没有劝,自己也发愁地把糖果往自己嘴里塞。
那王二叔一伙人上山搜了好几趟,据说是什麽也没搜到。说是天公不作美,这大雨路滑视线不清楚,山林又兇险,在树林里找个人像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这场雨说是老天对那怪兽不公,其实也是恩赐了一件隐形衣,只不过这隐形衣是用刀子做的。
王耀自己在心里分析了一通,得出的结论是:活不活得下来,还得看造化。
消息打听得难,村里人看到王耀都不冷不热,话不愿多说。王耀心里直冷笑,这王二叔之所以能这麽嚣张,还不是这帮人惯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