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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口,自己好不容易才上了药。
“哐当”一声,王耀把棍子重重往地下一摔,呸道:“打你还浪费药。”
药可不便宜,王耀把药捡了。
转身,就出了门。
这一折腾到了一点钟,可没到五点,王耀就得起床。
脑袋昏昏沉沉的下了楼,开始做早饭。
每天早上第一个来买包子的都是王津。按照惯例,王耀给王津左手塞了一袋,右手塞了一袋,正要给嘴里塞一个,王津却别过脑袋。
“耀哥,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啊。”王津道。
“你快把包子拿了付钱,我的精神会马上好起来。”
“......”王津头一歪,又把王耀再度塞来的包子躲了,“耀哥,我是关心你,前几天村头的王小花就是精神不太好,大花婶还以为是只是感冒发烧呢......昨晚半夜,小花就走了。”
王耀一愣:“小花走了?”
三四岁的小姑娘,村里满地都是,即使不熟络,但王耀也是个个见过的。特别是那小姑娘,一两岁的时候,还有点像湾湾小时候。
“好像是前段时间在外边玩泥巴,被不知谁家的狗咬过,大花婶都没在意......昨天发烧严重了还说着声音难听的胡话。那肯定是因为野狗死的了!现在大花婶哭得死去活来的,自责死了。”王津难过道,“王八叔叔说了,就是王家村外发达的地方,被什麽动物咬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呢......”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被咬了。”王耀神秘道。
“啊?!”王津终于张大嘴巴,王耀赶紧把包子塞了进去。
“骗你的。”王耀手上没停着,在几个笼子之间折腾着包子,“等下我去看看大花婶,你快付钱走吧。”
“......”王津能说什麽,王耀每次一定要把一个包子塞自己嘴里,就是为了让他暂停说相声。
王津扛着包子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王耀还在那边傻站着。
几个小孩醒来,王耀把店交给王香看着,自己便收拾收拾出去了。
还没到小花家,远远地便听到了阵阵啜泣声,有男有女。走近了才看到,小花躺在桌子上,身上盖着一块布。
哭着的都是些邻里街坊,大花婶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小花,倒是没有一直流泪。只是看着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就哭了起来。哭起来脚都是软的,几次都要跪在地上,还得靠人扶着找了个椅子坐着。接着又渐渐安静下来,像是已经流干了眼泪。
如此一直反複着,眼睛早就肿了。
小花爹在旁边坐着,低着头,什麽也没说。
周围来的人,自然是什麽也做不了,来这里也只是看看有什麽能帮上忙的,顺便安慰几句,其余的只能留给自家人自己承受了。
再回到店里时,包子刚好买完。
王香在点着钱,看到王耀回来了,神情有点紧张。
“怎麽了?”王耀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呃......没有,我只是忽然发现我的面瘫得到了缓解。”王香道。
王耀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不过片刻,就往洗澡房走去,那边果然有王澳的声音传来:“......我看还是用剪刀把他的手解开吧?”
“到时候哥回来发现了,你背锅吗?”王湾问。
王耀一听,快步走来,一把把杂物房门口的王澳推开。
眼前的画面让他心跳忽然间快停止了——王湾手上拿着个包子,就站在那怪兽面前,伸手喂着那怪兽。
站在这人高马大的怪兽面前,王湾瘦瘦小小的,好像小了许多岁。
从王耀沖进来到拉住王湾不过一瞬间,王湾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子落到了地上。
“哥......”王湾被抓得胳膊有些疼了,她擡头,看到王耀的表情十分可怕,只得脸色惨白地怯怯叫了一声。
王耀把王湾全身上下都仔细检查了一边,这才放下心来,脸色却未见好转。
王澳在旁边动也不敢动。
“以后不準靠这麽近!”王耀板着脸,线条硬得像是酝酿一场暴风雨。
他大声而严厉地又加了一句:“以后没有同意,谁也不準进来!”
语气是坚决的,没有商量余地,像是刀子斩在骨头上的那种干脆。
虽然没有说明违抗的后果,王澳王湾两个平日里怎麽说也不听的,心里也生生地畏惧起来。
王香也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他手里数的钱都过了好几张,嘴里还一直“五十一、五十一”。
王耀很少这麽生气,把三个小的都吓坏了。
让王澳王湾包括躺枪的王香,三个轮流到自己面前口头保证了,才让他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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