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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不只是他,我也丢人了。为什么对我又打又操的,前脚我的屁股和隐秘的穴口刚挨了巴掌还又红又烫的呢,后脚他的性器就又撞进来了,这不公平。
他还非要让我再去回想今天的事情,还要我讲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密谋的,戒指什么时候买的,有没有从犯打掩护。我不想说,他就把我剥光了把他的学士服套在我身上强迫我回想。我想把它脱掉,穿着学士服让我羞得浑身发抖,明明应该是严肃的衣服,却被迫套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但他不允许,不仅不允许,还要我在令人崩溃的快感里跟我掰扯清楚到底谁应该被求婚。
我不服,我一边哽咽一边说你有本事在我毕业的时候也这么来一回,没本事就闭嘴。
他不说话了,相当专心地进行他的“屈打成招”,后半夜终于身体力行地让我在谁应该被求婚的问题上跟他达成了一致。
他阐述了他的理由,说还是我比较适合单膝跪地,接着说如果是小白的话,比起你单膝跪地你不知道我更喜欢看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奇怪他怎么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令人羞耻的话,我羞得从脸颊到脚趾都红成一片,偏偏被他撞得话都说不出,只能勾着他的脖子亲他让他闭嘴。
但我还是不信他这么内敛的人能做到当众求婚这种事情,坐在属于我的毕业典礼的现场的时候,我还是不信。
也不能说他是内敛吧,面对我的时候他还是很狂放的,尤其是面对没穿衣服的我。
我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往外倒了倒。等校长主任致辞实在是无聊,玩了一会儿学士帽上的穗穗我实在没得玩了,闲的问我们宿舍的老大,我说,“老李,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段记忆是什么?”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一点也没听,因为我看见我哥了,他在外面抱着花等我。
宿舍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见我没说话,问我,“老幺,你小时候呢?”
我随口胡诌,说是我爸我妈在床上教我说话。
他就挑挑眉一耸肩,说,“老幺,你自己提起来的这个话题,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呢。”
当然不一样,甚至有点离奇,我小时候的第一段记忆是我哥想用枕头闷死我。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他还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
看我沉默,他们就又热火朝天地小声讨论开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老李叫我。
“诶,老幺。”他用胳膊怼怼我,朝外面一仰头,说,“那是不是你哥?他来接你了?”
我哥是学校的优秀校友,身为学弟认识也不稀奇。当然我室友认识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闲着没事儿就来找我。给我们寝室带吃的又带水,一副鞠躬尽瘁模样。
我回他,“嗯。”
我早看见他了。回话也有点心不在焉的,心想怎么还不结束。
想见我哥。
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想见我哥。
象征结束的音乐终于响起,无数的人流裹挟着,我的脚步匆匆,向着他奔去,我知道这条通向他的路也是我人生里正在走着的单行道,只有这一个方向,坚定又执着。
他的身影逆着光,我看见他手里的捧着的花束和闪耀着光芒的戒指。
阳光照进眼睛,我看见室外烈日下的树木投下的阴影,学士帽上的穗在脸侧随着步履摇晃,周遭的人走路的脚步声混杂着毕业生们兴奋的交谈灌入耳膜,世间万物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
可是这一刻眼里心里都不会再容下其他任何,我开口叫他。
我说,“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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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和小白的故事结束啦。
其实这篇文是在我心情比较低落的时候构思的,那时候比较忙,忙里偷闲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天马行空,当时的构思和最终写出来的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比如当时构想出来的最初的版本是大白自杀了,整篇文都是小白一个人的回忆,所以前期会比较苦涩和沉重_(:з」∠)_但后来也没有这样写,导致有一些想写的和掩埋的伏笔也没有彻底收束,比如大白腰侧的伤疤和他的身世。
但总体来说我还是觉得很圆满啦。
发给朋友看了结尾,她说“就喜欢这种大家的病都治好了的感觉。”
乐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读者们一路以来的喜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