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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买的东西挺好的。”他在我腿根上补了两下重的,让我知道他说的是那把戒尺,“一会儿再去买两把。”
我被他那两下打得叫出声,在心里痛骂自己,真是祸从口出祸不单行。
但我还没放弃劝说他,从他腿上爬起来往椅子上坐的时候,我灵光一闪,据理力争,“可是我也要坐着做题。”
他问,“耽误你坐了?”
其实不是特别耽误,也就打的时候疼点,但我还是点头,非常努力地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过分。
他就抓着椅背往后一拖,空出一小片区域,说,“那就跪着。”
我嘴角一抽,默默地把椅子又拖回来坐下了。
妈的,真是油盐不进。
刚把数学题摊开,他又伸出手来把它拿走了,说,“先午睡吧。”
我有点懵地躺到床上去,依稀想起来是因为昨天晚上熬夜没有按时睡觉才挨了这顿打。
他确实管我管得很严。甚至细到睡觉的时间。
但是效果也相当显著,我的成绩以连我自己都瞠目的速度稳步提升。连拿了好几个进步奖学金。这些钱我都妥帖地收起来,等到我哥毕业的时候,我给他来了波大的。
他穿学士服也帅得不要命似的,我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里面放着那个罪魁祸首的小东西——我用奖学金攒下钱买的一枚戒指,我站在树荫里,远远地看着他和他的同学挨个拍合照。
真让人赏心悦目。
虽然帅,但他总是一副扑克脸,情绪没什么波动的样子,且我是那个在他眼前经常被“折磨”到痛哭流涕的人,以至于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地蹬鼻子上脸,以把他逼出不一样的情绪波动为目标。
之所以说是罪魁祸首,是因为有得必有失,我达到目标,当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就是晚上的后话了。
我的手指摩挲着那个绒绒的装着戒指的小盒子。
我忍不住地看着他笑,不得不说我确实看见他就想笑:不愧是我哥,长得真他妈好看。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炽烈,他看见我了,朝我挥挥手,我就向着他走过去。
——然后单膝跪地,把戒指递到他面前。
周围在静默了一瞬之后,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我当然说不出“可以嫁给我吗”这种话,事实上虽然本来是我想看到他猝不及防的反应,但是周围过于捧场的反应让我在跪下的时候就有点懵了,紧接着自己也忍不住脸红得要命,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词儿,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哥。
这下真不知道丢脸的是我还是他了,我下意识地就想逃跑,一股力量压在了我的肩膀让我一时跪在原地没站起来,那是他的手。我惊讶地抬眼看他,他就松了力气把手伸到我面前,说,“跑什么,怎么都忘了给我带上。”
他的眉眼间多出几分温柔,笑里带了点无奈。我后知后觉,手忙脚乱地给他戴好,他等着我给他戴上戒指,拉着我的手让我站起来。
银亮的素圈妥帖地契合他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我相当满意地点头,在心里佩服我自己的审美。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等到他托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周围的时候,我才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我们。
我的脸轰的一下烧红了。
他倒是像没什么所谓似的,手臂搭上我的肩膀,囫囵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四周的声音瞬间就变大了,还夹杂着几声尖叫,他的手挡着我的耳朵,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说,“……别起哄啊。”
前一句被尖叫挡住了,我没有听清。
我心想他还挺贴心,要是再被围观我真的要羞死了,我偷偷掐他的腰,说,“我们走……吧……唔!”
——他吻上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只挡着我耳朵的手很自然地往下滑,托着我的下巴方便我驯顺地接受他的亲吻。
耳边的尖叫声是无暇顾及的背景音,我在令人迷乱的吻里想明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等会儿别起哄啊。”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后面我晕晕乎乎地被他拖走了,他连照片也没有拍完,就拖着我回了家。
那天晚上他把我翻来覆去地操,我满脸眼泪,嗓子都叫哑了,被过载的快感逼得要疯掉,我怀疑他根本是在公报私仇,惩罚我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人。
虽然我是想标记一下我的所有权,他也如我所愿地顺从我,甚至还超我所料地当众亲了我。
但是丢人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