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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鸡蛋戳开,把蛋黄丢给他,这东西太噎了,我从小就不爱吃,之前还有我妈管着我说蛋黄对眼睛好,强迫我吃下去。现在我妈不在,我直接像丢垃圾似的全丢给他。

他从善如流地端着碗接过去,说,“你要是不爱吃蛋黄,下次给你做溏心的煎蛋,不会噎。”

我用口型说,“费事,扔给你不就行了,你不是爱吃吗?”

他说,“还好。”

我很不耐烦,“那你絮絮叨叨的,赶紧闭嘴吃饭。”

他瞒了我那么长时间,我现在火气还没消呢,看了一上午资料眼睛都花了,他还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果然不再说话了。

但我更烦了。

他怎么瞒着我这么久还没有一句道歉?我忿忿不平。昨天他从我怀里出来的时候,我几乎要以为他哭了,甚至已经做好了他泪流满面,我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的感人场面了。

但是没有,我衣服上干干爽爽的,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心里想,他不哭,我要像他打哭我那样把他揍到哭。

最后还是我憋不住了,我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磕出响亮的一声,连汤都撒出来两滴。他有点惊讶,抬眼看我。

我说,“你瞒我这么长时间,连句道歉都没有?”

他说对不起。

我更生气了,怒火中烧。

用口型骂他还不够,还要加上手语,结印似的。我想他今天肯定后悔没给我戴上手铐,我直接骂了个爽。

他最后攥着我的手腕按在胸前,非常无奈地看着我。

我嘴还没停下,跟他说,“我爸把你接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听他的来救我?你自由了直接跑了不就得了?”

他说想过啊,怎么可能没想过。

去你的想过,想过怎么不跑。我说,“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被烧死在房子里不好吗?你还不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他好像没听清似的,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模糊不清地说,“啊。”

我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能走神,咬牙切齿,竖着眉毛看他,说,“那你怎么不跑?”

他的眼神逐渐聚焦到我脸上来,盯着我看了很久,好像要把我的脸都拓印到他脑海里。

他说,“哥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你。”

我突然就哑火了。

我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骂骂咧咧地继续看我的资料。

我在看要怎么样才能把他惦记着的江叔的儿子救出来,并且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

我转移话题,看着电脑屏幕,对他说,“哥,我有一个想法。”

他出来之后的这些天其实联系了一些受害者,还给他们拉了一个群,他们在群里的聊天记录我也看了,每次点进去看的时候,我都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我想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我哥也曾经经历过,他那时候该是怎样的绝望。我至少还指盼着我哥来救我,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有时候手指都会不自觉地握紧鼠标,这时候他会一根根掰开我僵硬的手指,把他的手指嵌进我的指缝里,说没关系,哥已经不疼了。

我红着眼眶说哪里心疼你了,手松开,我要拿鼠标。

我点开那个群聊。

我哥问,“你想到什么了?”

“光靠我们的力量没办法做到让这个地方消失,我们需要借助舆论的力量。”

我跟我哥说了我的想法,找一个影响比较大的网络博主,借助网络的声量将这件事曝光。如果有人愿意,或许还可以借他的手联系到一些摄制组,借着宣传的名义去进行拍摄。虽然不一定能拍到那些虐待的场面,但是如果有机会能接触到那些被关的学生,让他们能够做一些信息的传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拍出来的东西以图片加上文字的形式做成文章,也能比单纯的文字更能让人有阅读的欲望,更有广泛传播的可能。

我哥对此表示了赞成,并且在第二天就开始联系博主。

他动用了身边很多人的力量,来统计和整合受害者的陈词,收集那些伤痕的图片,包括他自己的。

在志愿者变得越来越多之后,我们这些彼此知根知底的亲近的人有了另一个任务,就是找出潜藏在群聊里不怀好意的人。

这些人可能是无聊的看热闹的人,也可能是书院的人。我们需要把他们辨别出来,然后通通拉黑举报。

当然进展也很快,博主那边甚至安排了一个人潜入进书院做教官,虽然他只被安排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接触不到里面的学生,但这仍然是个很大的进步。

这一阵子我和他,甚至他的朋友们都累得够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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