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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撒泼打滚的熊孩子。我知道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对我有求必应的哥哥,哥哥就是应该什么都答应弟弟的。
要不然怎么会为我做这么多呢。
是吧。
“那你为什么又要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让我就在那时候被带走不好吗?还是因为你的好心?哥——哥?”我迫近他。
“那你现在该后悔了吧。”
“我是后悔了。”他皱着眉一把将向他贴近的我推开,我没有坐稳,摔在地上,我想要爬起来,但还没有成功,他已经逼近过来蹲在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衣领,我仍然隐隐作痛的脸上挨了一个沉重的耳光,打得我偏过头去。
很痛,比那些小混混打得要痛得多。
在怎么让我痛这方面他确实是出类拔萃。
嘴里满是血腥味,我抹了一把嘴角,手指上沾上红色,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我的血,是因为太过猝不及防,牙齿把口腔内侧的软肉咬破了。
我有点艰难地爬起来,手肘压在硬冷的地面上,硌得有点疼,但还是刚挨了打的脸上更疼。
我抬头望向他,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怜悯,沉沉地盯着我。
“时予晏。听好了,我是你哥,永远都只是你哥。就算我不喜欢宋可艺,以后也会喜欢别人。但绝对不可能是你。”他幽深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透着寒光,折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不屑,“别再对我有乱伦这种恶心的想法。”
原来我喜欢他是“恶心的想法”。
是“乱伦”。
“你愿意作践自己,我没空陪你。”
从小到大都对我有求必应的哥哥,第一次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没有让你死在山里。”
他一把将我甩在地上。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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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把小白的心理交代清楚了
这一块不会很虐(大概
反正大白会后悔的不用担心
这两天考试太累了一直在消耗存稿,感觉灵魂都被抽干了
第34章 三十四
他让我滚,最后是他自己滚了。
他去了全市最好的二中。
离家很远。
爸妈很满意,因为成绩好,二中减免了他一半的学费,我所在的中学也挂出了横幅,庆祝他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二中。
明明过程之中没什么努力,炫耀的时候却极尽夸耀自己培育的成果,理所当然地收下亲戚邻居的赞扬。
我哥的父母真的很好当。
爸又喝得很醉,像我考上中学那天。
我和我哥坐在两边,沉默地吃桌上的菜。他不想看我,我不敢看他。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我知道我把他惹得很生气,他没有选择地被养在这样一个偏袒而扭曲的家庭,对我好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本来就是不受待见的领养来的孩子,一个孤儿,十六七岁,举步维艰没有依仗,要怎么接受汹涌而来的弟弟禁忌的感情?他会被唾弃,被千夫所指,他要怎么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
他想维持在现下兄友弟恭的平衡里,在我学会“避嫌”这个词之后,我才明白他其实做了很多努力——用来避免我喜欢上他的努力。
搬出我的卧室;装作很在意别人的表白信的样子,却一句话都没跟宋可艺说过;因为我撕碎信,为了让我望而却步,顶着我身上的伤痕被人发现的风险惩罚我,在杨止那里落下了个虐待狂的名号,甚至那天回家悬在我头上迟迟没有落在我头上的手——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惜他一根筋的弟弟根本不领情。
是我在奢求我不该觊觎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洗脑我自己。
我给他道过很多次歉,托杨止或者在学校里,给他的画册第二天被发现出现在家里的垃圾桶。
或者坐在他房间的门口等他,他学会了锁门,因为在这之前我有时候会在爸妈睡觉之后偷偷地爬到他房间的床上,那时候他虽然无奈但也不会拒绝我,只是每天起来的时候眼下有些青黑,大概因为挤在一起很难睡得好。
而现在他不再允许我进他的房间,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往往在他门口待上两三个小时他也不会开门,出来之后也只是踢一脚我的膝盖,让我别挡到他的路。
我是他的弃犬了。
之前我不想当他的乖乖弟弟,在我得寸进尺地越界了之后,我又求着他想当他的乖乖弟弟,只要他别丢下我。
人真的很奇怪。
“白予清。”我爸叫他,“你也喝点。”
他的言语含糊不清,明显是有点醉了,说着就举起酒瓶要给我哥倒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