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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你那么豁得出去……”应闻隽淡淡道,“而且我承认,我当时自暴自弃之后,也有了私心。我家欠着很多钱,宋千兆可以帮助我解决眼下的难处,与其说是冯义将我卖到了宋家,不如说我后来自己也想清楚了。跟谁睡觉不是睡,况且我同你,不也是这样搅合到一处的……宋千兆同冯义固然可恶,可你赵旻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赵旻心中颇不服气,心道他赵旻怎么能同宋千兆相提并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转念一想,在某一方面,他们舅甥俩如出一辙,都用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威胁了应闻隽。只不过宋千兆顾忌着同赵岩的关系与自己的脸面,下手玩黑的,他赵旻更胜一筹,黑的白的一起上,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赵旻有些心虚,面上却不肯露怯,搂着应闻隽,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当时你若是我的人,真心待我,与我情投意合,我才不会把你往别人床上推,谁这样蓄意当众羞辱你,叫你难堪,或是给我戴绿帽,我定要谁倒霉。”说罢,又对着应闻隽,鬼使神差地补了句,“现在也一样。”

二人同时沉默了。

赵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竟因听到应闻隽受屈受辱而满腔愤恨,从而起了保护欲,又因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而做了承诺,更想不管不顾地将冯义给绑了沉到湖里去。

赵旻低声道:“我当然是在说笑。”

应闻隽慢吞吞地回应:“……我也没往别处想,况且我也不是你的人,我是你舅的人。”

赵旻想不通,应闻隽好像专门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时不时提醒一句二人这是在通奸,在做奸夫淫妇,怎么自轻自贱对他来说很习以为常吗?

他有些生气了,更因方才一时的情难自控而羞恼,欲盖弥彰,张牙舞爪,将应闻隽按在床上。

“哼,反正我生气了,我嫉妒了。”

赵旻随口一说,应闻隽也不曾在意,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倒是赵旻脱他裤子的动作叫他想起些什么来,气急败坏地把人一推,斥责道:“说起这个,你方才又发什么疯!干什么突然让他进来,你不怕他将看到的事情跑去乱说?”

“你放心吧,他才不会,他聪明的很,从前他一无所有时都不敢把你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更别提现在了,现在他有家有……”赵旻意识到什么,猛然收声,片刻后,若无其事道,“现在他更不敢叫人知道你二人藕断丝连,还深夜摸到你房里,你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外说。估计只会暗搓搓使绊子,便是这样,我也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嬉皮笑脸,假装看不见应闻隽瞪他,从立柜中拎出个手提箱里,摊在床上,掏出一大堆不堪入目的东西。

应闻隽盯着赵旻手中的大号真丝蕾花边的睡裙,突然道:“你故意的,你把这些龌龊东西提早放进来,摆明了知道今夜我在那间屋里睡不成,你知道冯义定会来找我。”

赵旻正色道:“我哪里就故意了,分明是做好两手准备,我明明打算着在你房里玩你一次,等床折腾的不能睡了,再将你抱到我房里来,再玩你一次,是那个姓冯的不识趣,我叫他知难而退罢了。”

说话间,已把应闻隽按在床上,亲手剥去他的衣服。见赵旻要自己穿女人的衣服,应闻隽自然百般不愿,挣扎推搡起来,赵旻强势地抓住应闻隽的手腕箍在自己怀中,那力道犹如铜墙铁壁,丝毫撼动不了。

“行啦,我的亲表哥,怎么每次跟你上床都得先打一架,什么都没做就出一身汗。我看你这人啊,就爱端着,就爱拿腔拿调的,明明跟我在一起做这种事情舒服的不行,还非得记着什么表哥表弟的,装模作样地挣扎一下,嘴里骂我几句,手上打我两下,良心上就过得去了是不是?可真是自欺欺人。”

他一手顺着应闻隽的小腹,轻车熟路地往下摸,停在一片泥泞不堪的地方。

应闻隽撇过头去,他这里被赵旻疼爱伺候过,已变得食髓知味欲壑难填,方才只是用嘴,当然满足不了胃口渐大的应闻隽。即使他嘴上再不承认,身体却诚实地反馈出他日渐深重的性欲。

同宋千兆睡了三年,都不及跟赵旻睡上两次。

跟宋千兆睡上三年,叫应闻隽对这种事情愈发抵触疲乏,次次应付了事,逐渐清心寡欲起来;而同赵旻那仅有的两次,却叫应闻隽感到害怕,只因每一次都叫他欲罢不能,一次比一次激烈,令他难以忘记,赵旻在床事上的直白,带给他的刺激与热情,犹如团烈火,将他这堆枯草烧着了。

等反应过来时,那条格格不入的粉色真丝蕾花边的睡裙已穿在他身上,衬得应闻隽本就白皙匀称的皮肤更加细腻。

赵旻又拿来一个木头雕成的假阴茎,分开应闻隽的双腿,乖巧着,笑嘻嘻道:“你喜欢我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是想让我先玩前面,还是先玩后面?之前没有机会,你也放不开,真是好没意思,今夜我一定豁出去,好好陪你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等应闻隽真的回答,赵旻已擅自替他下了决定,一巴掌扇在应闻隽被他舔舐得微肿的逼上。

响亮的一声充斥房间,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明显。应闻隽不感觉疼,只感觉羞,他的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一手握住赵旻的手腕,力道却软绵绵的,欲盖弥彰地推拒着。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你好紧张,一直在夹我的舌头,你是不是很害怕看到他掀开床帐看到我在给你舔,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应闻隽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只低声骂赵旻不要脸。

于是赵旻扬手又在他的逼上打了一下,应闻隽随着他巴掌落下的节奏一抖,继而双腿蹬直绷紧,好像很难耐似的,只因赵旻那混蛋恶劣的厉害,二指夹着最敏感的阴蒂轻揉慢捻,有时又似弹琵琶,动作又重又急。应闻隽背对着躺在他怀里,脖子枕在赵旻肩膀上,不自觉地往后倒,从而露出脆弱的喉结。

赵旻如闻见血肉的狼,死死盯着应闻隽,手下动作不停,语气却温柔得厉害,问应闻隽在小白楼那一夜以后,有没有想过他。

应闻隽咬死了不吭声,他越是坚持抵抗,赵旻玩他下面的动作就越坏,巴掌伴着甜枣,一下下打在应闻隽泥泞的身下,巴掌落在肉上,像雨天里穿着胶鞋跳进水坑中,“啪”的一声,雨花四溅,激荡起满地潮湿,把哪里都弄脏了。

再来几下,应闻隽就要妥协了,可赵旻此时偏偏停了手。

他松开应闻隽,任由他倒在床上平复。

前两次时机不好,第一次在小白楼,赵旻只想痛快,第二次在宋千兆卧房,赵旻顾着刺激,哪怕后来辗转到应闻隽那里,赵旻被激怒了,也只想着给应闻隽些教训,因此两次都没有抚慰照顾过他前面的阴茎。

应闻隽虽多了个东西,该少的却一样不少,他的阴茎形状笔挺饱满,色泽也干净健康,但赵旻没有为他口交的欲望,比起让什么东西进入自己,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逆反则让他更喜欢进入侵犯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又侧身,拿来一物,撩开应闻隽的裙底,套在他的阴茎上。

应闻隽看去,那东西怪里怪气,像是橡胶皮圈发霉长毛了,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赵旻抬头,面色突然古怪微妙起来:“你不知道?你跟我舅上床的时候,不会每次都只埋头苦干吧。”

应闻隽不吭声了,过了半晌,才小声道:“……这时候别提你舅。”

“你不是就喜欢在我面前提醒我你同我舅才是两口子,于我没名没分的,叫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吗?”赵旻笑着凑过来,在应闻隽眼角轻吻一口,方才给的刺激太多,逼得应闻隽眼睛都湿了,赵旻呢喃道:“不知道也好,我都带你玩一遍。”

他扶着应闻隽的腰,示意他跪在床上。

应闻隽突然不干了,把羊眼圈一捋,抬手就要将身上睡裙脱掉。气氛正好,赵旻没料到他突然翻脸,忙将他一抱,真丝睡裙不禁拽,撕扯几下就变了形,皱巴巴地挂在应闻隽身上,看得赵旻这禽兽一身欲火更旺,只想蹂躏应闻隽。

“到底怎么了!”

“你这衣裳给别人穿过,东西也给别人用过。”应闻隽冷着脸,“我嫌脏,我不用。”

赵旻冤叫道:“可都是新的!”

“那这东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应闻隽抬脚,踩在赵旻阴茎上。

顺着他抬脚的动作,真丝睡裙堆在腰间,白色的蕾丝边缘被阴茎顶起,露出下面红肿饱满的逼肉来。赵旻的眼神倏然间变得危险,下一刻,直接握住应闻隽的脚踝将他掀翻在床,扶住肿胀坚挺的阴茎,直直插进他前面的穴里,一入到底。

应闻隽疼地叫了一声,下半身犹如被一根铁棍给捅了,一开始还能不甘示弱地骂赵旻,后来被他接连不断,近乎是泄欲般的粗暴动作顶弄得无法再吐出完整的句子。

赵旻用一根阴茎将人钉在床上,牢牢抱着应闻隽的肩,把他往自己怀里揉,他粗喘着道:“真想骂你。”

“……滚。”

“想骂你婊子,贱货。只有我能这样骂。”赵旻看着他,眼中满是欲念,夹杂着征服欲,还带着不屑于隐藏的恶意,“你不是婊子?你不是贱货?”

“你自己跟人睡了几年,还要求我干干净净,晓得我就吃这套,要拿捏我是吧?我对你越粗鲁你就越享受,当我看不出来?”

应闻隽的回答是抬手在赵旻脸上抽了一巴掌。

“你赵旻才是条贱狗,是个畜生,身边已有了人,还去招惹别人,你睡别人的妻子姨太睡得欲罢不能,你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还要抢着跟人戴绿帽,你更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报复这一巴掌,赵旻则更用力地干他,两人较劲似的,最后是应闻隽先承受不住了,败给喷发的欲念,牢牢攀附住赵旻的肩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二人密不可分,默契配合,对视时不知怎的,心念一动,就吻到了一处。这次应闻隽不再有所保留,勾着赵旻,同他用舌头缠斗,顺从地张开嘴巴,只在赵旻下面动作急切弄痛他的时候,安抚似的,以柔克刚,将舌头主动伸到他嘴里给他些甜头。

赵旻享受的很,舒服的很,粗喘道:“你亲嘴倒是蛮熟练,在我舅身上练的?”

应闻隽被干得神情涣散,满脸痴态,低低道:“你去问冯义。”

赵旻反应过来,骂了句操,将应闻隽的腿架上自己肩膀,双膝牢牢地跪在床上,挺腰入巷,动作又快又重,颠动时带的整个床都晃动起来,似要散架般撞击墙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这动静如同大战时的擂鼓,催着人冲锋陷阵,叫人士气大盛,更不要提赵旻这样在床上征服欲极强的人。

应闻隽招架不来,只一声声喊着赵旻的名字,意乱情迷间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情得提醒赵旻。

他猛地叫道:“别……别弄进去……别弄进去!”

恰好赵旻猛撞进来,粗糙阴毛刮弄着他腿心最娇嫩之处,应闻隽头皮发麻,五指随之收紧,在赵旻结实的脊背下留道痕迹来。应闻隽抠着他的背,声音变了调,坚持着:“不行……真的不行,赵旻……你不能,我们说好的,不行……”

赵旻粗喘着,动作越来越快,显然也是快到了。

他知道应闻隽是什么意思,又咬牙猛干几下,全身大汗淋漓,应闻隽吓得不轻,赵旻趁机威胁道:“那我明早要尿到你里面去,得你自己把下面扒开把我迎进去。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射到你的逼里,让你怀孕,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让别人都瞧出来你跟自己表弟通奸,还被搞大了肚子,你不是骂我贱狗,骂我畜生?既然如此,我非得让你给我生一堆小贱狗,小畜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赵旻要尿到自己里面去,应闻隽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因在性事上保守而感到耻辱。

他十分清楚赵旻秉性,脾气一上来就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还不如先答应下来,明早再想办法赖账,躲过一时是一时。当即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弄进去。”

见他这副顺从委屈模样,赵旻说不出的舒心畅快,当即捧着他的脸,热切地“吃”着他,胯下再次挺进挺出。察觉他动作愈发迅猛,每一下都狠狠撞在自己胯骨上,应闻隽既享受这粗暴动作带来的快感,又害怕赵旻在紧要关头时控制不住自己,只得一遍遍小声提醒:“都说好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赵旻浑然忘我,将人越抱越紧,粗喘道:“我心里有数,你别催我。”

他动作一下比一下剧烈,二人交合处逐渐沁出些白沫来,又有粘稠的水在抽插间被带出。不多时,赵旻便眉头紧皱,那张俊美的脸正因欲望与快感而扭曲,他猛地低头咬住应闻隽的脖子,与此同时,腰胯一抽。应闻隽感到身下空了,赵旻的阴茎隔着层真丝压在他小腹上跳动,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没了穴肉堵着,便一股股地往上喷。

应闻隽见赵旻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嘴,相信方才只是紧要关头来不及,不然赵旻这混蛋定是会像上次一样,弄到他嘴里。

应闻隽推开赵旻,刚想使唤他去接热水为自己擦身,谁知那厮又从后头缠了过来。

下头的阴茎上传来痒意,应闻隽低头一看,赵旻不知何时又把那羊眼圈套了回去,他修长的手指包裹住应闻隽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那羊眼圈上的睫毛经过加工后粗粝不堪,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在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来回剐蹭,几乎是一瞬间就叫应闻隽弓起腰躲避。

他腰一弓,屁股就往后挪,顶在赵旻开始疲软的阴茎上。赵旻另一手拿着个东西,不凉不热,硬的很,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蠢蠢欲动着要插到应闻隽后头去。

应闻隽被前后夹击,百忙之中感受出来,这东西是最开始时被赵旻握在手里的木雕阴茎,比赵旻的真家伙要小上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这混蛋开口了:“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你明知故问。”

说这话时虽咬牙切齿,可着实算不上生气,赵旻虽然玩他后面,但前面也没停,一套手活儿出神入化,又存着蓄意讨好的心思,倒真的将他前面照顾的很舒服——这是冯义和宋千兆都不曾带给他的感受。

赵旻这人很奇怪,有时在床上很会作践人,比如骂人是婊子,是贱货;但也很会爱人,亲吻拥抱时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叫人产生自己被爱着的错觉。

应闻隽让他稍微快一些。

赵旻哼笑一声,故意放慢了前面的动作,让应闻隽欲求不满地自己握着他的手动起来。就连后面也被玩的开了一条缝,赵旻那混蛋顺势把木阴茎的头缓缓推入,抵住应闻隽的前列腺,狠狠一碾,应闻隽就射了。

“我先前真是好不识货。”赵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应闻隽的身体,好像有什么执念似的,将两人的精液混在一起,应闻隽身上穿着件衣不蔽体的裙子,他便将精液都抹在应闻隽的脖子与大腿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在整个房间更加浓烈。

“我居然还觉得你这副身子麻烦,现在看来,多方便啊,前面一摸就流水,想插了随时可以插,不跟后面似的,还要我伺候忍耐,才能容纳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微勃的阴茎贴着应闻隽滚烫的皮肉,没蹭两下,就硬得彻底。

木雕阴茎被拔了出来。

应闻隽以为赵旻要插进来,结果他没有。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在赵旻不加掩饰的粗暴操弄下早就臣服于欲念,身子像没有灵魂般被人摆弄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集中在同赵旻接触的地方。应闻隽感到害怕,他先前从来没有这样忘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把应闻隽摆成了上半身直立的跪姿,从膝盖连带着小腿牢牢贴在床上。

那根木雕阴茎被他塞到了前面,堵住应闻隽的女穴,因着此刻的姿势,应闻隽像是坐在这根假东西上。赵旻的真东西像是会钻缝的蛇,专往湿热的地方钻,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插进了应闻隽的后穴。

这里久不使用,上一次被人插进来还是在小白楼的那次。

应闻隽脸色惨白,哑声说道:“有点疼。”

赵旻贴着他,轻声又恶毒:“疼才能记住,你往后再在床上提冯义,我就把他喊进来看,下次可不会有道床帐替你遮住脸面。”

应闻隽皱眉忍耐,突然也不高兴了,回了句:“你在嫉妒什么。”

赵旻嗤笑,刻薄道:“嫉妒?那还真犯不着,我只是讨厌别人挑衅我罢了。”

就像戴绿帽这种事情,只能他赵旻给别人戴,不能别人给他赵旻戴。

应闻隽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旻已全根插入,缓缓抽动起来。他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很快就叫应闻隽再说不出话,全身无力支撑,刚要向前栽倒,赵旻又狠狠箍着他两边的胳膊,强迫他以跪姿承受。姿势虽屈辱,应闻隽却习以为常,可过分的是他前面的肉穴里还坐着一个东西,赵旻每用力操他一下,他就因惯性往前扑一下,肉穴跟着带动,狠狠坐进假阴茎中,竟叫应闻隽同时生出了被两根阴茎干的错觉。

赵旻又扭过他的脸,极重地吻他,意乱情迷道:“你跟我保证,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

他不肯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嫉妒,却逼着应闻隽承认莫名其妙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能答应,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应闻隽这下不肯再顺从,眼看着还插在一起就要跟赵旻闹起来,刚起了个头便被赵旻以强势手段压制,赵旻收拾应闻隽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人操服。

他带着应闻隽往后一躺,叫他仰面躺在自己身上,不但阴茎还在里头牢牢插着,从下往上去干他,还方便了前面的动作。赵旻前后夹击,用手扶着假阴茎在应闻隽女穴里捅进捅出,隔着层薄薄的皮肉,和自己的真阴茎抵在一起。

没弄几下就逼得应闻隽崩溃大叫,前面跟着射得一塌糊涂。

这里不是宋家,赵旻今夜心无旁骛,摆明了要豁出去玩,怎么脏怎么玩,怎么过瘾怎么玩。将应闻隽翻来覆去折腾好几次,前面不让射,但后面可以,赵旻便将他后面射满,入睡前拿木雕阴茎堵进去,气得应闻隽将他臭骂一通,他越骂,赵旻反而来劲,又将人拉去床下,强迫应闻隽为他口交。

夜晚漫长,应闻隽忙着应付赵旻,根本没功夫睡觉,天将亮时,赵旻这畜生才发泄完一身精力与兽欲,搂着应闻隽入睡。迷迷糊糊间,应闻隽听见几声鸡叫。

管家轻叩门三下,提醒道:“少爷,小姐的车早九点到车站,快准备一下吧。”

赵旻困倦地应了声。

应闻隽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跟赵旻一起去,却又实在有些害怕赵芸,正犹豫间,双腿便被人扒开,赵旻低头凑在他腿间,又不知廉耻地舔弄起来,他一边舔,一边含糊道:“昨夜我说过什么,你忘了?我来讨债了。”

赵旻昨夜是纯粹发泄兽欲,今早开始舔应闻隽的逼,这才是发泄爱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想起赵旻在床上说的混账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推他,赵旻却自己坐了起来。

还当他只是说说而已,嘴上耍威风,应闻隽正要跟着起来洗漱,没想到赵旻却一把将他按住,不让他动,继而强势分开他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他腿间看。

困顿一夜,早上阳光正刺眼,继而透过窗纸,照在赵旻结实的胸腹上。他昨夜发泄完兽欲后,只套了条裤子便睡去,此时头发乱糟糟的,为那张俊美不羁的脸上又平添几分稚气。他着迷般地盯着应闻隽下面,一手抚弄应闻隽晨勃的阴茎,露出那个藏在下面的东西。

他觉得应闻隽全身上下都很白,只有这里是红的,又红又窄,肉门紧闭,窄成了一条竖着的缝,勾着人要往里入。赵旻凑过去,拿高挺的鼻梁抵住,铁了心要用自己的舌头把这条缝给撬开。

被这样炽热诡异的目光盯着,应闻隽只觉得无所适从。

若要满打满算,他同赵旻虽只上了三次床,可哪一次不是里里外外被奸了个透,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但每次只要赵旻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这里瞧,应闻隽依然感到不适,比起身体上的强迫,应闻隽更抵触目光上的强奸,就好像赵旻真的很喜欢他,很欣赏他怪异的身体,对他欲罢不能一样。

自出生起,父母就对他生理上的怪异闭口不提,更从未想过让他娶妻生子,应闻隽甚至怀疑过,当父母听到宋千兆来提亲时,是否松了一口气。就连先前同他自由恋爱的冯义,当应闻隽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怪异之处时,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继而将他松开了。

但很快他便没有功夫在胡思乱想,因为赵旻在嗅他。

经过一夜的鞭挞,即使事后有稍微清洗过,那里的味道依然不好闻,可赵旻却凑上来深吸一大口。他呼出气的喷在上面,吹得应闻隽从下面升起一股酥爽,继而头皮也跟着发麻,他在赵旻涩情粗鲁的舔舐下浑身变得轻飘飘的,双腿不自觉向两边打开,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手却先一步伸过去按住赵旻的头。

“少爷,真的要来不及了。”

管家有些着急,又在门外催了一声。

应闻隽猛地回神,往后一窜,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火冒三丈,却从不对自小认识的下人们发火,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擦了把嘴,敷衍道:“知道了。”他像闻到肉腥味却吃不到嘴里的饿狗,暴躁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正想调侃应闻隽一两句,说先放他一马,抬头却见应闻隽面色惨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赵旻不解道:“怎么了这是?”

应闻隽白着一张脸,很快道:“没什么。”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旻会信才有鬼,然而赵芸虽不在家,对赵旻依然威慑不减,只得先暂且把应闻隽放在一旁,随管家去车站接赵芸。

片刻后,有下人端水进来,隔着床帐对应闻隽道:“少爷交代了,叫我们催先生您洗漱吃早点呢。”

应闻隽木木地点头,等人一走,便扑到面盆前,哗啦一声将水撩到自己脸上。

他昨夜怎会糊涂至此,鬼迷心窍,任由着赵旻当着冯义的面同他亲热,万一冯义鱼死网破,被宋千兆知晓,那他的计划不就要落空?

哪怕没有冯义,这是在赵芸的家中,到处都是赵芸的眼线,他作为宋千兆的男妾,怎么能同赵旻睡在一起。

应闻隽后怕起来,再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格。

他抬头,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他视线模糊地看着镜中的这眉目含春,被滋润过的脸,想起昨夜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拿赵旻当个跳板,又怎会因一时肉体的欢愉而忘了原则,任他在床上为所欲为。他与赵旻,日后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就连好聚好散,恐怕都保证不了。

应闻隽怔怔地,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痕在他的脸颊上浮起,过了一会儿才褪下。

应闻隽出了房门,一道人影挡在他前头,应闻隽往左,他也往左,应闻隽往右,他也往右,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应闻隽抬头,奇怪地看向他:“还想说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冯义看向他,目光沉默,却有分量,似要从应闻隽身上刮下些什么。上一次站得这样近,还是他教应闻隽跳舞,二人执手,应闻隽光着脚,冯义让应闻隽踩在自己脚上,用这样的方式带着他跳。

应闻隽似乎也想到了昔日旧情,移开了目光。

只可惜这对五年未见的怨侣被赵旻那样胡搅蛮缠一番,都没了叙旧体面的心思,冯义更是单刀直入,他问道:“是他强迫你的?”

应闻隽神情冷漠,片刻后,突然讥讽一笑。

冯义面露不解,只听应闻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赵旻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说他根本不管我死活,巴不得将我与他偷情的事情昭告天下,叫他舅脸上挂不住。赵旻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但你好像很害怕赵旻,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与他先前从未见过。”

冯义不吭声了,眼神晦暗下来,某种层面上,他确实忌惮害怕这人,但他打死都不会叫应闻隽知道原因。

“冯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宋稷出现在二人身后,笑着试探。

应闻隽看他一眼,扔下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二人站在一处,目送应闻隽离开,宋稷抱着胳膊,突然道:“旻子去接她小姑了,若不出意外,下午就会带我们去那个制药厂先参观。冯大哥,你说这厂子要真办的起来,值得投钱的话,也挺好。只是赚钱是其次,主要是旻子后头给他撑腰的人值得结交,要是搭上这条线,以后还愁没钱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哈哈笑了两句,看着冯义暗示道:“其实我也看不懂你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可我知道,只要手里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甭管是恩断义绝的,还是辜负错过的,还愁不会回心转意吗?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打有钱人,他应闻隽若真的高风亮节,何至于进我们宋家啊。”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冯义的脸也给打了。

宋稷又吊儿郎当地笑:“对不住,一时口无遮拦,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觉得冯大哥以前跟着我父亲做事,说不定以后咱们之间也可以合作。”

冯义听懂他的暗示,只可惜他与宋千兆之间的牵扯比宋稷想象的要深,他一板一眼道:“我此次跟着来,是替宋先生来看一看这个药厂,回去以后也肯定会如实禀报。”说罢不再理会,便走了。

宋稷脸色不变,笑笑的,朝冯义的背影啐了一口,也走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三人才在饭厅碰面,各自若无其事,说说笑笑,客气得体,早上的对峙只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在利益面前很快便能翻页。

应闻隽对下人问道:“他们怎么去这样久还没回来?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开饭吧。”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院外,刚一停下,就从一侧跳下一人。

这人旗袍裹身,头顶时髦烫发,脚踩一双牛皮高跟鞋,一步步落在地上,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响起来,一路炸到赵旻那侧,藕臂一伸,便把车门打开,将赵旻从中揪出,劈头盖脸骂道:“在英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喝酒玩男人,家里供你吃供你花,你倒好,当个纨绔!把钱花完,还敢打起你爹遗产的注意了?什么狗屁药厂,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告诉你,你只要一天不学好,这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姑奶奶全给你捐到前线去!”

说罢,两个大耳刮子一左一右,抽到赵旻脸上,无一人敢上前劝阻——这便是赵旻那个大名鼎鼎,让宋千兆都颇为头疼的小姑赵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芸打完赵旻,顺势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像是才发现家中有客人似的,朝闻声而来的众人疏离点头。

“见笑了。”

她的视线掠过应闻隽的脸,微微一愣,便处变不惊地移开了目光。

应闻隽只好上前道:“小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赵芸看向赵旻,冷冷道:“还未被这小畜生给气死。”说罢,又朝众人道:“诸位,你们先吃,今日招待不周,只是我还有话要同这不争气的侄儿讲,改日我做东。赵旻,你跟我到祠堂来。”

她柳眉一拧,旗袍裹不住在生意场上锤炼出的杀伐气,看的人无端生畏。赵旻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跟在赵芸身后,往祠堂走了。

宋稷不再理会冯义,推搡着应闻隽跟了过去,隔着窗户瞄见里头的影,瞧见赵旻跪在牌位前,赵芸立在他身后,拿藤条一下下往他背上抽,骂声断断续续,赵旻因着制药厂的事情伸手管赵芸讨要赵岩留下的遗产,只是在英国的那副纨绔做派惹恼了赵芸,姑侄俩才闹得这样难看。

宋千芊一走,赵旻就是赵芸拉扯大的,这半个妈要揍他,赵旻只好受着。

宋稷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儿,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嘀咕道:“还好我娘不这样折腾我,看来旻子这生意后头牵扯的还挺广,不然赵董事长何至于这么生气。”他又试探着一抬眼,向应闻隽打听道:“你同旻子关系近,他跟你漏什么风声没有?”

应闻隽的眼睛盯着里头,摇了摇头。

宋稷见套不到什么话,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应先生,小姐请您进去。”

应闻隽一怔,管家已替他将门打开,里头站着的赵芸与跪着的赵旻齐齐扭头看了过来。赵旻还在嬉皮笑脸,背部衣物完好无损,哪里有挨过打的样子,看来这样兴师动众,是要做戏给人看了。

应闻隽走进去,偌大的祠堂只供奉了一个人,正中央牌位上的名字,居然是赵旻母亲的。

赵芸将藤鞭放回桌上,赵旻见状,嘻嘻哈哈,挤眉弄眼,膝盖刚要抬起,却见坐于上座的赵芸斜睨他一眼,挑眉道:“谁让你站起来了?”

赵旻不服气道:“该走的都走了,该演的戏也演了,屋中都是自己人,我为何不能站,小姑,你方才打得我好痛。”

赵芸冷哼一声:“戏是假的,骂你的话却是真的,那两巴掌,也该你受着。”

赵旻只好老老实实又跪了回去。

赵芸看向应闻隽,神色缓和了些。她虽对赵旻严厉,可姑侄二人却自成一派,亲密无间。赵芸同应闻隽却到底隔着一层,又多年未见,上次见时,正是赵家人将茶园翻了个遍,在应闻隽房中找到宋千兆,那有辱门风的尴尬场面。便是这样面对面站着,也无甚好说,应闻隽搜肠刮肚,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赵芸先开了口:“赵旻说,这些日子他在宋千兆那老不死的眼皮子底下,都是你在照顾他。”

应闻隽实话实说道:“谈不上照顾。”

赵芸嗯了声,眼中尴尬神色一闪而过,也同应闻隽没话讲了,给赵旻使了个眼色,叫他说些什么,赵旻却全当没看见。赵芸在心里骂他,硬着头皮没话找话道:“那你这些年,在宋家过得可还好?你照顾了赵旻,以后你父母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贵州照拂着些。”

应闻隽点头致谢,只在赵芸面前站上片刻,不知为何,就无处遁形地羞愧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自己的鞋,隐约觉得赵芸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倒像是和赵旻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也不知赵旻都跟赵芸说了什么。

正想要找借口离开,一旁的赵旻腻歪开口道:“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扶我起来。”他下意识走过去,赵旻便歪在他身上,借力站起,一分痛夸大成十分,娇蛮起来了。

应闻隽借故离开,临走前又从香案上执起三炷香点燃,恭恭敬敬地上香给宋千芊,并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下头。

他做这些时背对着,没看见赵旻瞧他的眼神。

赵旻先是诧异一瞬,继而温柔下来,视线往那边一落,便把母亲与应闻隽都看见眼里。大抵他自己当时也并没有意识到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应闻隽的。

赵芸盯着二人,面色骤变。

应闻隽抬脚往外走,祠堂的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猛地听见藤条挥动的破风声,继而打在肉上,响起裂帛声。赵旻痛叫一声,不服道:“做什么又打我!”

“打你奸淫人妻!同表亲乱伦,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廉耻道德败坏的东西!还敢骗我?我今日非要替你娘教训你不可!你不止玩男人,还玩到自己亲戚头上,还是你为了报复宋千兆,真什么都顾不得了?”

赵芸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彻底压制不住怒火,叫赵旻跪在宋千芊牌位前悔改。

“我怎么了,我什么错都没有!”赵旻冷冷犟嘴,“表亲又如何,人妻又如何,他宋千兆要是能看住自己人,还至于让我钻了空子?”

赵芸快被气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而一鞭接着一鞭,噼里啪啦落下来。赵旻这般少爷脾气,却是硬生生忍下,一声不吭,无论赵芸如何打骂,都不肯认错服软。

刚才是假打,现在才是真打。

明明是打在赵旻身上,句句也都是冲着赵旻骂的,应闻隽的脸上却跟着火辣辣的,像是他的脸也跟着一起被打骂了。

赵芸是如何发现的?应闻隽一惊。

不等他继续听下去,管家已赶了过来,将应闻隽请走。

他似乎是又回到那个早上,前一秒甜蜜,后一秒痛苦,还没看清身边的人是谁,只记着昨夜的温存缠绵,抬手搂了上去,下一秒门被人推开,一群人背着光,乌压压地站在门口。他忘记了那些人的脸,却记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鄙夷的、不屑的、讥讽的,厌恶的,化作赵芸暴跳如雷的眉眼,与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继而满脸冷傲,仿佛看见什么不择手段的肮脏东西。

应闻隽追悔莫及:他不该跟赵旻回四川。

赵芸明明没有将他怎样,应闻隽却觉得自尊再一次被人踩在脚底。他在这一刻真的恨透了赵旻,恨透了冯义,也恨透了宋千兆。

可事到如今,他既已迈出了这一步,做下决定,便是一步步踩着自尊,踩着刀刃,也得咬牙走过去。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些东西,他得先豁出去,才能找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浑浑噩噩,回到赵家给他安排的卧房中去,屋中还摆着个大浴桶,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原本下午要去药厂参观,这下自然计划落空,姑侄俩假戏真做,赵旻被打得站不起来,又在祠堂跪了三个小时,直至太阳快落山时,才被管家扶回房间。回去时还碰见了冯义。

冯义见赵旻背后衣裳破破烂烂,数条血痕盘踞在皮肉上,心中顿时解气,谁知下一刻,赵旻那厮竟裂开嘴,挑衅地冲他笑。

冯义不知道赵芸已发现了他二人的事情,赵旻笑自己没跟冯义当年一样当孬种,只以为他神经病又犯了,维持着表面和平,冷脸离去,问管家借用了电话,拨给远在天津的宋千兆,汇报赵旻同赵芸因着钱大吵一架的事情。

宋千兆在电话那头若有所思,和他儿子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这个药厂若无蹊跷,赵芸不会这样大动干戈。”

冯义斟酌片刻,谨慎道:“未必,还得再看看。”

宋千兆笑道:“干净的买卖不赚钱,赚钱的买卖不干净,这事若真是潘子欣在后头牵线搭桥,那就靠谱了。”

冯义提醒道:“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事儿像是赵旻伙同杨家的公子商量好,专门做局给你跳。”

“我这个外甥啊……”宋千兆哼笑一声,突然道,“他在和平路有栋房子,背着我把应闻隽接出去住了三天,期间他带应闻隽去舞厅,把他介绍给了杨公子,杨公子连着几天都把电话打到我宋家来,要接应闻隽出去看电影。不久之前,赵旻几人留宿在我府中,管家说第二天一早看见杨公子从应闻隽屋中出来。要是赵旻这混账真同杨公子关系紧密,他何至于要拿自己表哥做人情攀关系?”

冯义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当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五年不见,应闻隽早已秉性大变。

一个念头猛然窜出,似烈火般烧得他双眼通红,又妒又恨:为什么赵旻,杨公子都可以,唯独自己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他也不过是想借杨公子的东风,给人伏低做小,结交潘子欣这号人物罢了。只可惜胃口太大,本事不足,中间还有他小姑管着,根本就是跟他父亲赵岩一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

见他信誓旦旦,冯义只好不再说什么,只是问了句:“那应闻隽和杨公子……?”

宋千兆反问:“有什么不好?”继而挂断电话。

冯义双拳紧握,在电话旁站了许久,只恨不得追到应闻隽旁边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再说管家,将赵旻扶回屋中后,又去到应闻隽房外,客气道:“应先生,少爷请您过去。”

应闻隽道:“你告诉他,我不去。”

仿佛会料到他这样回答一样,管家立刻道:“少爷说了,若您不来,他就请他小姑来喊您。大不了再让小姐打他一顿,反正离人尽皆知也就差一步了,大不了把您扣在四川不放人,就是让他小姑把他给打死,也值了。他还让我提醒您,想想当初您在车上打开他的手是什么后果,少爷还说,四川离贵州近,他今日挨了打,折腾不动,叫您识趣些,否则等他能下地了,就会陪您一起,回贵州看望您的父母。”

管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字不落地学出赵旻一番混账话。

对面静了片刻。

房门猛地一下打开,应闻隽面色铁青,即为一番狗屁不通的话而愤怒,又为赵旻这不管不顾的疯子而失魂落魄,最终喃喃道:“挨了这顿打,他怎么还是嘴里没遮没拦的。”

管家只笑,不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半晌,应闻隽又问道:“你家少爷伤势如何?”

管家答道:“伤的不轻,小姐动了大怒,把我家少爷半条命都给打没了。”

应闻隽的睫羽随着他的心一颤。

“这话也是你家少爷教你的?”

管家又是一笑。总是笑笑笑的,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应闻隽看见这管家,就想起了赵旻那副可恶模样,叫他感觉自己与感情一事上颇无城府,好像谁都能将自己轻易看透似的。

“张妈带大了宋家小姐,宋家小姐过世后,又同我家小姐一起,带大了小少爷。少爷于小姐虽是名义上的姑侄,二人却亲如母子。少爷也从不惹我家小姐生气,便是从前被发现他同柏英先生的事情,也是将哄着小姐糊弄过去,决计不会惹她大动肝火,更别说像今日一样,在宋小姐的牌位面前顶嘴了。”管家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应闻隽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去瞧瞧他。”

他攒了一肚子话,不满赵旻反复无常,明明是见色起意,因利而聚,却又总摆出一副真心实意,一往情深的模样,内里却更生自己的气,明明早就看清对方乖戾浪荡性格,却总被牵着鼻子走,心中有了不切实际又可笑的幻想。上次听去赵旻与杨贺的对话不够,竟还不够悬崖勒马,这次被三言两语哄回四川,因着一时的意乱情迷而闹到赵芸面前来了。

他倒是盼着赵旻如同当初的冯义一样给他当头一棒,巴不得在赵芸面前撇得一干二净才好,叫自己彻底死心才好。

屋门一开,赵旻抬头看去,见应闻隽气势汹汹,一副要恩断义绝的模样,当即可怜巴巴地趴在榻上,朝应闻隽道:“怎么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的一瞧,几道鞭伤从肩膀贯穿到脊背,看着倒真有些吓人。应闻隽发不出火,心中憋屈无比,问管家:“请大夫了吗?”

管家忍笑:“请了,先去看小姐了。”

应闻隽叹气:“劳烦你拿把剪子,再接盆热水过来吧。”

赵旻挨了顿打尚且还能作妖,赵芸倒真快叫气疯了。

管家将应闻隽要的东西送来,便把门给他俩带上。赵旻不满意道:“你怎么才过来,还非得我请你。”应闻隽心想,这人“请”人的方式倒真别具一格,诚意半分没有,威胁意味倒是十足,张口闭口就是要去贵州告状。他在赵旻床旁边坐下,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他的肩背上。

然而目光只在上头停留了一瞬,便很快又挪开,好像看一眼会眼睛发烫似的。

赵旻见状,得意笑道:“终于心疼了?”

应闻隽拿过剪子,小心地游走在赵旻背上,让他的沾了血开始凝固的碎衣服与皮开肉绽的肌肤分离开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屏息凝神,大气不曾喘一口。

在终于剪开一片衣服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了应付赵旻的心思,应闻隽辩驳道:“我心疼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嘴强牙硬,不肯服软,要是我的儿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说不定也会跟你小姑一样。”

“你哪来什么儿女。”赵旻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的剪子声一顿,分秒过后,赵旻意识到什么,回头去看应闻隽,见他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淡淡道:“说的也是。”

赵旻有些不自在,好在应闻隽很快给了他台阶:“你怎么跟你小姑说的?”

“照实说,就说咱俩情投意合,干柴烈火,看对眼了,挡也挡不住,管他表哥表弟人妻人夫的,生米早煮成熟饭了。一不求婚姻,二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个及时行乐,混得一日是一日呗,我又不是什么长久的人,况且我心里没你,你心里更没我,目的达到,新鲜感一过,自然就散了。她要是舍得,就大义灭亲,把我送宋千兆那里负荆请罪。反正我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越阻挠,我就越来劲,说不定她一直这样阻挠下去,咱俩还真天长地久了。”

他说这话时,明明是满不在乎的口气,却下意识,微微侧过脸,似乎是想要观察应闻隽的反应。

应闻隽聚精会神地盯着赵旻的背,操纵着手中的剪子,不让它碰到赵旻完好的皮肉,心想赵旻这样娇气吃不得苦的一个人,平时但凡受一点皮肉之苦,就恨不得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怎么这次赵芸拿鞭子抽他,反倒一声不吭。

半晌听不见他说话,赵旻想了想,又道:“我小姑就说,我这样想,你却不一定,我说你这人呀,直接的很,聪明的很,上当受骗过,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稀罕什么了,要票子,要房子,要尊严,什么都要,偏偏不要人,你说是不是呀应闻隽?”

赵旻转过身,轻轻擒住了他的手。

应闻隽抬眼,和赵旻那双风流又甜蜜的桃花眼对视,握着他腕子的手,掌心灼热。

赵旻笑着,轻轻的,像惊着谁似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是不是呀应闻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便是当初宋千兆提出要接他回宋家时,也没有此刻,没有当下叫应闻隽觉得进退两难了。

他不答,赵旻也不催,只是一直拿掌心摩挲着他的手腕。那剪刀锋利,于刀尖映出一点微芒,应闻隽看着,许久以后,才道:“我想要钱。”

赵旻没有吭声,神情已有些变了,把手收了回去。

应闻隽不看赵旻的眼睛,偏过了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从你舅那边拿到的钱,要分我四成。除此之外,我还要四张去香港的机票。四个人的手续,你要帮我一并办齐。”

赵旻冷冷道:“你,你爹娘,也只是三个人而已,怎么着,你家养了条狗你放不下,准备远走高飞的时候把狗也给带上?”

眼下不比从前,时局敏感,去香港的手续难办的很。

如此夹枪带棒,倒叫应闻隽心中些许愧疚遗憾荡然无存,心想这般刻薄吝啬才是赵旻,方才那般情深义重的,才不是他,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的伪装罢了。这样一来,应闻隽不再留情面,更觉得自己做出正确选择,神色也跟着冷下来,淡淡道:“不关你事。”

“就这么相信我?”赵旻眼神嘲弄,“就不怕我吃干抹净,过河拆桥?”

没想到应闻隽丝毫不惧,只是平静道:“你会不会过河拆桥,我说不准,但我知道你眼下定不想打草惊蛇,叫你舅对你起戒备。”

赵旻瞧着有些不耐烦,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只是在沉默许久之后,又问道:“就这些,没了?”

应闻隽想了想:“若是你愿意,再给我套房子也行,和平路那栋就不错,这两年还卖的上价钱。”

“你可真敢想啊!”赵旻没好气地讥讽,又重重问了句:“到底还有没有。”

节节逼问下,应闻隽被激起火气,手里还拿着剪子,看起来恨不得戳死赵旻,看向了他,直接了当道:“除了钱,房子,你还想给什么,能给什么,可别现在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自己把自己感动了,等几年过去以后色衰爱弛,连个好聚好散都捞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气不打一处来:“我自己感动自己?好啊,你说我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谁能假的过你应闻隽啊,你方才当着我小姑的面给我妈的牌位上香磕头就不是逢场作戏?!”

赵旻扶着床榻爬起来,一身布着鞭痕的精悍皮肉赤裸裸地摆在应闻隽眼前头,赵旻指着肩膀上贯穿着的,血淋淋的鞭痕,怒道:“这是逢场作戏能打出来的?”

说这话时胸口起伏不止,兀自喘息着,眼睛也跟着红了,纯粹是被气红的。他既感到冤枉,又觉得屈辱,最重要的是,十分丢人。

赵旻问他:“你为什么不能跟柏英一样识趣。”

应闻隽道:“我与柏英,与你来说并无什么不同,我也同柏英一样,只要钱,不要别的,这样还不好?这样还不够识趣?别说你这顿打是为我挨的,哪怕今日是柏英来,只要你赵大少爷那股说一不二的混劲儿一上来,哪怕不打算跟人天长地久,这面子上的功夫你也要做下去!”

“你别侮辱人!”

应闻隽把剪子往床上一丢,知道赵旻这脾气,再说两句就要胡来,更要命的是,他被赵旻一句话问的心乱如麻,想不明白自己怎就去给宋千芊磕了头,只觉再说下去就要大事不妙。

见他要往外走,赵旻扯着嗓子叫唤道:“你今天出了我这门,往后就别来找我!你就跟我舅过一辈子吧你。”

应闻隽还没顾得上回嘴,谁知赵旻又接了句:“你不来找我,也不许去找那个冯义,什么冯义,冯二,冯三,都不许!”

应闻隽理也不理,迎面碰见管家带着大夫过来,扔下句:“你家少爷犯病了,正好叫大夫给他治治脑子。”

背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摔东西的声音,大概是赵旻在发脾气。

不为别的,只因应闻隽问的那句他还能给什么。赵旻因自己在感情上的贫穷匮乏而恼羞成怒,意识到他确实什么都给不出,也不想给,只是凭借着骨子里那点和人逞凶斗狠的兽性,固执地想要把应闻隽留在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怒气冲冲回房,被赵旻这混账气得不顾风度,看着桌案上的茶杯,竟也蠢蠢欲动,最后喝了杯凉茶,才勉强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管家来了,手中捧着个小黑盒子站在外头,面露难色道:“少爷叫我拿给您的。”

应闻隽打开一看,竟是二十条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

“他什么意思?”应闻隽面色有些变了。

管家有些为难,放低了声音:“少爷说,这些您先拿着,等回天津以后,能拿到的比这多,说他对枕边人从不小气,柏英先生有的,您都有,既然您想要,他就给,就……就当是……”

他没再说下去,应闻隽却明白了,管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两个字,是“嫖资”。

管家小心翼翼抬头,看清应闻隽的神色后,不由得露出担心神情:“应先生,您还好吧。”只觉得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心灰意冷,死气沉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这金灿灿的东西,突然笑了下。

应闻隽两手接过二十条沉甸甸的小黄鱼,险些没拿住,自言自语着说了句:“这确实是我想要的,他肯给我,我高兴得很,你替我回去谢谢你家少爷。他还交代你说什么?还有多少难听话,一并说了吧。”

管家惴惴道:“没了。”

其实还有,赵旻说,去香港的票子他只肯给三张,手续也只肯办三个人的,至于要丢下谁舍弃谁,他叫应闻隽自己选,若一个都不想丢,叫剩下那人偷渡去吧!

应闻隽静了片刻,转身回屋,把门给关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旻挨了打,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这三天里没再和应闻隽见面。倒是宋稷心中有些着急,借着去探病的功夫同赵旻混熟,两个纨绔公子哥凑在一处,大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势头,一连几天,宋稷都钻进赵旻卧房不出来。

应闻隽没心情去哄赵旻,心中惴惴不安,等着赵芸找上门来。

可谁知赵芸却十分沉得住气,眼见赵旻这混账把家中搞得乌烟瘴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搬别的宅子里住去了。

又是七天过去,最先忍不住的是冯义,问应闻隽赵旻到底要如何,应闻隽心中清楚明白,赵旻按兵不动,是要自己先低头的意思。等把冯义打发走,应闻隽有些头痛,既想快些回天津,又不想给赵旻得逞。然而转念一想,他若避而不见,不正好让赵旻觉得他在乎?反倒大大方方的,就事论事,说不定能把赵旻给气死。

思及至此,便起身往赵旻卧房走,还未靠近,就听见一阵笑闹声从里头传出来,有赵旻的,有宋稷的,还有女人的,听起来不止一个。

应闻隽立刻就要往回走,眼前头的门却先一步开了,赵旻从中走出。

二人猝不及防对视,赵旻错愕一瞬,下意识回头把门给关严实,倒像做贼心虚似的。

“你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让你找我?”他还拿起架来了。

应闻隽道:“你回四川就是花天酒地来的?若真如此,我就买张车票回天津了。正事还办不办了。”

“少爷我现在办的就是正事。”赵旻满脸无所谓,抱着胳膊,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混账起来,当真不管不顾。

应闻隽几年深宅生活下来,耐性定力都比从前更好,可饶是如此,遇上赵旻这样软硬不吃的,心中也不免烦闷窝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问道:“都过去好几天了,你倒是想好了没有?”

应闻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天不就说清楚了?”

赵旻没个好脸色,固执道:“谁跟你说清楚了,你又没说实话,我要听你一句实话。”他想了想,又折中道:“你不愿意回答我那天的问题,答另一个也行,你告诉我,除了你父母,你还要带谁去香港。”

应闻隽一笑:“你急什么,既托你去办,你总会知道。”

这话倒是不假。赵旻冷哼一声,一双俊眼把应闻隽给盯住了,已隐隐有了些怨气,低声道:“一连十天,你都不来看我一眼,好歹我这身皮肉伤也是为你受的,你可狠心啊。”又跟撒娇似的,往应闻隽身边靠了靠,似是给他递出的台阶。

应闻隽心想,就赵旻那个羞辱人的方式,不给他几巴掌已是自己有风度,两人本就不欢而散,竟还指望自己来看他,也不知是该说他痴心妄想,还是该说他脸皮太厚。

宋稷还在赵旻屋里,哥俩刚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淫乱荒唐的事情,应闻隽听着女人的嬉笑叫骂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娇过一声,只觉得赵芸将赵旻打轻了,才三天下不了地而已。

见应闻隽一副无所谓,毫不关心自己的模样,赵旻心中吃瘪,嘴上就要讨回来:“你这几天不来看我,难道真跑去看你老情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应闻隽转身就要走。

赵旻一把拉住他,冷笑道:“把我这里当窑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应闻隽心想,再过几天,你这里就跟窑子差不多了,他回头,一本正经地问道:“那赵公子,您想要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赵公子”惹的赵旻一愣,别人叫是恭维,是客气,被应闻隽这样带着些怒意,较真似的喊出来,反倒从中听出些亲昵,跟听戏折子一样。

赵旻怔神道:“你再喊一遍赵公子。”

应闻隽斜睨他一眼,不如他的愿。

本以为赵旻要回嘴,要冷嘲热讽,谁知他神色反倒变得认真,仔细想着他要从应闻隽这里讨要些什么,突然上前几步,弯腰将人野蛮地抗在肩头上。应闻隽猝不及防,瞬间天旋地转,忍不住骂了几句混账,捶打赵旻的背。

“你要去哪里?你不怕宋稷出来找你!”

“他才顾不上我。”

一路上遇到几个下人,赵旻视若无睹,招摇过市,土匪一样扛着应闻隽回他的卧房。应闻隽便是再没脾气,被赵旻拿二十条小黄鱼羞辱一通,此时让他再陪赵旻上床,也宁愿跟人鱼死网破。眼看赵旻将他摁在床上,脱鞋脱衣,床帐一放,躺在他身边就要当禽兽。应闻隽刚要反抗,赵旻却枕在他的肩头,深深嗅了一下——继而便把全身的重量,卸在自己身上。

赵旻怔神道:“还是你身上闻起来干净,闻起来就睡得踏实。”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仔细听来还有几分低落疲惫。应闻隽没问他这几日还闻谁了,都干了些什么,这话听着暧昧,倒像是他自居身份不同,要管着赵旻一样。

赵旻没再说什么,压在应闻隽身上,不过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应闻隽偏头一看,见赵旻居然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下着有淡淡的乌青,看来这几日并未休息好,剑眉微皱,不知梦到了什么。应闻隽就这样看着赵旻睡觉,想不透自己同赵旻现在到底算什么,他们顶着奸夫淫妇的名号通奸,一个算计亲舅,一个算计丈夫,若只是沉湎肉欲便罢了,偏偏荒唐下藏着些与本意背道而驰的真心与信任。

赵旻承认在应闻隽面前睡得踏实,应闻隽也愿意在赵旻面前揭露自己的伤疤,前一刻还如胶似漆,水乳交融,下一刻就看对方面目可憎,千仇万恨,骂着婊子贱狗,谁也不肯服输。

应闻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躺在床上,后来也跟着睡了。等再醒时,身边已没了人,手里攥着块银元,是赵旻那小心眼的畜生留下,蓄意羞辱人的。

这一觉的功夫已叫赵旻回心转意,当成是应闻隽求和的信号,尾巴又翘到天上去。翌日一早,管家派车接着他们,去到近郊的一座厂房中去,有人从里头走出接待,那人年纪和应闻隽差不多大,姓李,让众人管他叫李秘书。

赵旻对他格外客气,私下悄悄同宋稷使了个眼色,连着宋稷也跟着重视起来,对那人毕恭毕敬。应闻隽想着,这人应当是潘子欣的人,宋稷起了心思,想越过宋千兆,通过赵旻攀上潘子欣的大腿。

赵旻今日十分正经,西装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对着他最讨厌的冯义,哪怕心中恨不得将人一脚踹回天津去,表面也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他表面功夫做得这样炉火纯青,看得冯义直在心中骂他是个虚伪小人。

应闻隽没工夫看他们争锋斗艳,先一步自行在厂房中参观起来,见这里设备齐全,并不像久无人使用的样子,便问道:“这里先前是做什么的?”

李秘书答道:“做烟草生意的,前两年卷烟特税政策出台,又打不过香港英美那边的外来牌子,厂子就倒闭了。眼下政府又出台新政策,扶持制药行业,设备都是现成的,再购置些新的便能加大投入生产。”

应闻隽十分识趣,且聪明,没问加大生产以后,帐如何分,货物的流向如何落实。

一圈看下来,应闻隽心中已有了大概——赵旻确实给他舅找了个能赚钱的路子,只不过前期要投不少钱,且背靠政府,既是和政府打交道,就一定得有消息灵通之人坐镇,这药厂才能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千兆有钱,潘子欣有人脉,这便是宋千兆打算的如意算盘了。

傍晚时分,管家开车,将应闻隽与冯义单独送回赵芸的宅邸,赵旻和宋稷,则单独同李秘书离开,没有回去。冯义讥讽一笑,低声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愿意让我单独与你在一处。”

应闻隽没吭声,今日见过李秘书以后,他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

睡前找到了管家,问赵旻回来了没有。

管家似是没料到应闻隽竟然会主动关心赵旻的去向,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回答道:“刚回来,小姐今日也回来了,正把少爷叫去祠堂,看样子又要吵起来。”

言下之意,是让应闻隽去劝劝。

连管家都看出应闻隽说话管用,赵旻会听,应闻隽却不知是故意逃避,还是真没听懂,只笑道:“那我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他话虽这样讲,脚却不自觉地冲着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祠堂的门大敞着,赵旻早已不知去向,赵芸手里捏着张相片,陷在椅子里,无声地落泪。

她的双肩塌着,不复女中豪杰模样,几缕碎发垂在脸庞。按道理说看见女士哭泣,应闻隽没有转头就走的道理,可他与赵芸并不亲,相反他还有些畏惧这位表姨,就要在悄悄离开时,却听赵芸深吸了口气,强装无事道:“都走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进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赵芸一指对面空着的椅子,冷静地擦着眼角的泪痕。

二人相对无言,尴尬地很。于公,赵芸是他表姨,是他母亲的表姐妹,可他自小在贵州长大,和赵芸来往并不多;于私,赵旻是赵芸当亲儿子养大的,而他现在是赵旻的姘头,赵芸应当对他咬牙切齿才是。

最后还是赵芸先开口,一出口便令应闻隽意想不到,冷汗流了一身。

“是那个小畜生强迫你的?”

虽是问句,可话里的意思却十分笃定,一句“小畜生”骂的恨铁不成钢,听得应闻隽十分尴尬。赵芸冷笑一声,仿佛知道应闻隽心中想什么似的,毫不留情道:“你不用替他遮掩,赵旻是我养大的,他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不过。”

应闻隽只好点了点头,又加了句:“小姨,您别和赵旻生气。”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赵芸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应该又是同赵旻吵架了。

赵芸叹口气,不再说话,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的相片。应闻隽看了过去,发现是她同宋千芊学生时代的合照,衣着发型同和平路的别墅中挂的那张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时间拍的。

“您和赵旻的母亲之前就认识?”

赵芸一愣:“你怎么知道这是谁?”

“我去过和平路的别墅,在客厅看到过这张照片。”

赵芸不吭声了,看向应闻隽的眼神登时变得不同,她神情微妙,好像那栋别墅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一样。过了半晌,才道:“那是赵旻长大的地方,芊芊去世前,也一直住在里面,芊芊将房子留给了我,赵旻出国前,我又将房子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妈说过,小姨您和宋小姐本就是大学同学,你二人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宋小姐嫁给表舅,就是亲上加亲了。”

“亲上加亲?”

赵芸听到应闻隽提起宋千芊,表情就很温柔,但当应闻隽提起赵旻的父亲赵岩,她的神情就在一瞬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赵芸的眼睛慢慢眨动着,像蝴蝶煽动翅膀,她虽早已年逾四十,却因不曾生育而依旧容颜娇丽,十几年在商场的杀伐锤炼使这位赵家大小姐的脊背永远都是挺直的。

赵芸讥讽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将自己的亲哥哥介绍给自己的好朋友,促成他们二人的婚姻。”

赵岩同宋千芊的婚姻破裂在家族中不是什么秘辛,连应闻隽这样的远房表亲都略知一二,只是先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如今和赵旻有了这样的关系,方回忆起不少细节。

宋千芊当年作为宋家最受宠的幺女,嫁到四川没几年,赵岩在外就有了私生子,后来宋千芊拿回了嫁妆,带着赵旻回了天津。还因着赵旻的抚养权起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宋家动了些手段人脉,才让赵家松口——没想到二人这段孽缘,最开始竟是赵芸在从中牵线搭桥。

应闻隽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若宋千芊与赵岩的婚姻以如此方式狼狈收场,两家闹得老死不相往来,那为何宋千兆同赵岩还能继续交好?

许是他神情变化太过明显,赵芸也同他想到了一处。

她捏着相片的手因愤怒而颤抖。“宋千兆十年前发家,他发家的钱从何而来?芊芊是宋家最受宠的幺女,出嫁时嫁妆装了大半个火车,为何去世前手里只剩下栋房子,还偏要将房子留给我一个外人才能保住?宋千兆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伤天害理,草芥人命,连亲妹妹都算计,亲外甥都要害。若不是芊芊死前将她唯一的儿子托付给我,而是留在宋家,赵旻活不到现在。”

赵芸的话如同一把剪子,轻轻一挥,某些东西就冲破束缚浮出水面,一切都渐渐清晰明了起来。至此应闻隽终于明白赵旻对宋千兆这个亲舅舅那不合常理的恨意从何而来,明白了赵旻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地算计亲舅舅。

应闻隽口干舌燥,下意识道:“……可表舅他,他是赵旻的父亲,就算他同宋小姐离婚了,也不应该不管赵旻,他,他不是还给赵旻留了笔遗产?”

“我这个哥哥……这么些年了,仗着有私生子,家业有人继承,就对这个同原配生的儿子不管不问,怎么会临死前幡然醒悟?”赵芸抬头,看向应闻隽,因着痛苦,眼中蓄了层薄泪,“根本就没有什么遗产,这消息是我同赵旻一起散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因亲手将好友推向火坑而痛苦,因着为血缘无法为好友讨回公道而痛苦,继而对婚姻抗拒,从此终身不嫁。

“在外人看来,宋家赵家都是高门大户,又有谁会想到,越是声势显赫,越是富贵,就越是互相倾轧,尔虞我诈,比普通人家还不如。”

就连应闻隽自己,也是这其中的牺牲品,被宋千兆推至明面上,拿来当制衡宋家图谋不轨的少爷们。

一时间,应闻隽心乱如麻,在赵芸审视的目光下无处遁形,好似他跟宋千兆睡过觉,就当了他的帮凶一般。

“小姨……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您是担心我在中间摇摆不定,帮着宋千兆算计赵旻,还是怕我以后同赵旻会牵扯不清?我二人早就说好了,日后都是要两清的。至于前者,您更不用担心,我虽进了宋家,给人当了男妾,可当年也是被算计的,我与宋千兆……”

“不,都不是。”赵芸打断他。

她眼中的哀求使应闻隽一愣。

“我已管不住赵旻了,但是你可以。有些事能做,但有些不能。芊芊去世前留给赵旻的话是‘君子端方守节,风过不折。’你看他这几日同宋稷厮混……”

竹子是赵家的族徽,这八个字是赵家的家训。宋千芊恨了赵岩这个姓赵的一辈子,却认同着赵家的家训。

当初赵旻将他那方绣着竹子的手帕藏起来时,究竟是什么心情?

应闻隽哑口无言,但他很快就心慌意乱地反驳:“不,我也管不住他,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和赵旻压根不是一路人……他这人邪性固执,若他要误入歧途,是谁都管不住的。”

应闻隽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只想索取,不愿付出,只愿束缚别人,不愿被人束缚,我与他长久不了。”他与赵旻,可以因利而聚,可以因肉体欢愉而聚,再多再深的,就不行了。

“小姨,我实话告诉您,这忙我帮不了您,我已经上当受骗过一次,代价就是像笼子里的鸟一样在宋家被困了五年。我害怕了,不想再重蹈覆辙了。赵旻答应我,事成之后,将我办去香港,我会带着我爹娘跟我一起走,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不会再回来。”

他说完,看向赵芸,发现赵芸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应闻隽没有细想赵芸的眼神代表什么,下定决心似的,说完以后就不肯再说,与赵芸僵持着。

最终赵芸妥协道:“……算了,你不应该被卷进来。若是以后赵旻那小子赖账,什么承诺都不肯兑现了,你就来找我,他答应你的那些,我也能办到。”

见赵芸松口,应闻隽松了口气,他极力压制住心中的失落,又说道:“谢谢小姨。”继而走了。

怕是连赵芸都看出来,赵旻不是一个可依靠信赖之人。

赵芸盯着应闻隽的背影,见他一只脚快要迈出去时,又突然停住。

应闻隽转过身,看着赵芸。

“小姨,您今日说的话,我听进去了,我说这忙我帮不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在赵旻,不在我。我这个人在赵旻心中没您想的那样重要。”

“他是您带大的,您应当知道,他这人很会伪装,他在意一个人那时可以装成不在意,反之,不在意一个人事,也可以装的在意。”应闻隽神情无奈,“我愿意尽力一试……但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有一个请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大概可以猜到。”赵芸直截了当道,“你现在有了本金,想要做生意赚些钱,但又没有人脉,你求助于我,因为从我这边你可以避开赵旻与宋千兆。让他们两个都察觉不了。”

应闻隽点了点头,在转身回来的某一瞬间,他确实下了很大的决心,将某些从前他认为的重要东西抛之脑后。虽有些难堪,不过他喜欢与赵芸这样的爽快人说话。

“我只拿三成利。”他一顿,又真心实意道,“虽然您家大业大,未必看得上。”

赵芸一怔,继而哑然失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说了很多混账话做了很多混账事,才叫你不管不顾的,宁愿求助于我,都不想再跟他牵扯半分。”

知子莫若母,赵芸这半个妈,当真知道赵旻是什么德行。

只是赵芸笑完,又忍不住道:“闻隽,你说的不错,可赵旻既是我带大的,我又怎会看不出他什么时候装,什么时候不装?你想清楚,别后悔就成。”

应闻隽:“……”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只要你帮我看住赵旻,不叫他误入歧途,别说钱,要什么都成。找个赵旻不在的时候,把你的本金交给管家,有消息了我会找你,安心等着。”

她冲外喊了声,叫管家送应闻隽回房,又冲他摆了摆手,堵住应闻隽一番即将脱口而出的辩驳。

应闻隽有些烦闷,不明白对感情的敏感多疑是否是女人的天性,自己总是在赵芸这强大的洞悉力面前无所遁形。他突然想起什么,朝管家打听道:“你家少爷与小姐今晚是怎么吵起来的?”

此时管家已经对应闻隽可谓是毕恭毕敬了。

“小姐一回来,就将少爷单独叫进祠堂,没让人跟着,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在少爷出祠堂的时候听见几句,少爷说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还说一报还一报,别管他使什么手段,都天经地义,再多就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你们家少爷去哪儿了?”

管家一愣,瞄了眼应闻隽,支支吾吾。

应闻隽心中了然,只对管家道:“你只管开车带我过去,若你家少爷追责起来,我不说出来就是。”

管家无奈,只好应了,去发动车子。

车子停在一处舞厅外,虽是深更半夜,可这里却灯火通明,往来不绝。人人衣着光鲜亮丽,带着微醺醉意,同怀里搂着的莺莺燕燕说笑调情。应闻隽下车前问了句:“我看你开这条路挺熟悉,你家少爷最近常来?”

管家流着汗,说了句他也不是太清楚。

应闻隽没再为难他,抬脚走进舞厅的瞬间想起从前被大太太逼着去小白楼捉宋千兆的奸,那时他百般不愿,心想就算宋千兆要往宋家再抬人,又同他有什么关系。可此时换成赵旻,应闻隽却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倒是天马行空地想到:莫非赵芸交代他的事,这就办不成了?又或许他先前太过绝情,赵旻这少爷脾气终是受不了他,想再找一个真同柏英一样识情知趣,顺着他哄着他的?

可明明昨日赵旻还赖着他,说只有在他这里才睡得踏实。

许是应闻隽面色太过难看,一路都无人敢来搭讪,管家领着他,站到一处厢房外,悄悄把门推开个缝。

应闻隽朝里看去,见床榻之上躺着个看不清脸的东西,怀里搂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露出条白花花的大腿,二人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应闻隽因自己的恶毒刻薄而惊诧一瞬,继而懊恼起来,断定是被赵旻那畜生耳濡目染。正想着,就见一人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狗一般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不是赵旻又是谁?

他方才在死角趴着,因此应闻隽才没看见他,站起时手里还拎着整整一瓶洋酒,又回身,朝桌下伸出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人搭着赵旻,借力站了起来。

那放进赵旻掌心的手,拿蔻丹染了甲,十指纤纤,软弱无骨,不似应闻隽的男人手掌,骨节分明,蜷起来被赵旻握着时,指节会硬邦邦地抵着赵旻的手心。赵旻浑然不知门被开了条缝,正有人在外看着他,握着舞女的手把玩,眼睛发直,将人家的手翻来覆去地瞧,看得那舞女毛骨悚然,不明白这大少爷抽什么风,只讨好着唤了声:“赵公子?”

赵旻突然道:“你会不会跳华尔兹?”

舞女松了口气,以为这大少爷在床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要玩脏的,当即点了点头。

“哦,那你陪我跳。”说罢,便拉起舞女的手,让人贴着自己,跳了半晌,腮帮子都咬紧了,说了句,“这洋人的东西就是不好,不要脸得很,跳个舞贴的这样近,手拉着手,嘴贴着嘴的,跳完舞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舞女还当赵旻故意这样讲,心道这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是爱端着,想上床就直接上床,怎的还磨磨唧唧的,扯什么华尔兹,却依旧十分敬业,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大庭广众的倒也还好,若是私下里这样贴着跳舞,能干出什么来,那可就说不准啦。”

她一手搭着赵旻的肩膀,来回抚摸着他的手臂,暗示意味十足。

赵旻嬉皮笑脸,凑近她的耳根,大概说了什么下流露骨的调情话,二人笑作一团。赵旻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变脸如翻书,嘴角一沉,显得异常阴冷,不知在想些什么,前一秒还柔情蜜意的,下一秒便如同亲眼目睹枕边人在外偷情。

“哦?那你跟我说说,还能再干出些什么来。”

看他这幅模样,舞女心中害怕,也不敢再吱声,听见眼前这位公子问了句:“你说我好不好?”

舞女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小心着应付了句:“您模样周正,出手又大方,对于我们这种人,当然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冷笑一声:“我好?我哪里好?偏的有人不稀罕,把我的心意扔在地上践踏,还要倒打一耙,说我逢场作戏,你说这人是不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舞女已经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得有些不耐烦了,点头敷衍道:“自然是的。”

赵旻看向她,不乐意道:“不许你说他。”

舞女:“……”

想了想,明白过来,这种客人她见过不少,在家被妻子给了气受,喜欢到外面来耍威风找痛快,当即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将赵旻按回椅子上,给他揉着肩膀,顺着他心意附和道:“哪有做先生的,同自己太太生气呢。”

赵旻面色古怪,仿佛很高兴似的,又不愿承认,小声说道:“他才不是我太太,他是别人的太太。他这人,无利不起早,虚情假意,做得一手表面功夫,将人哄得团团转。还三心二意,一面哄着我,一面哄着我别人,两边都不得罪,还想两边都捞着好。目光短浅的很,就爱说些情啊爱啊,将人耍的团团转,等你当真了,他又给你看他的冷心冷肺,说什么他只要钱,不要人。”

他的语气颇不服气,颇不甘心。

“我宁愿去出家当和尚,进宫当太监,也不会娶他当太太。本就是于我有利,用得上他,我才高看他一眼,不然就他那个臭脾气,谁受得了他。我一颗真心捧上去,他不稀罕要,我还不稀罕给了。只要钱便再好不过,回头就与他银货两讫!断个干净!”

一番豪言壮语,听的舞女不住嘴角抽搐,心道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别看现在嘴硬,等太太杀上门来,还指不定是个什么贱骨头模样追在人家后头。

她不跟钱过不去,只顺着赵旻的意思,嗯嗯啊啊地敷衍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末了赵旻心烦意乱地扶住头,低声道:“去再给我开间房,这里找人看着些。”

舞女点头,起身离开,看见一人从长廊上掠过,一身长衫,模样周正,与此处的声色犬马格格不入,便多嘴问了句:“先生,您找谁?”

那人回了句:“找着了,这就走。”想了想,又问了句:“你们几人方才在屋子里做什么?”

舞女哪敢多嘴,回了句:“打打牌。”

听她这样一讲,这人便走了。

屋内的赵旻酒意上头,反应迟钝,晕眩间听见熟悉的声音,风一般卷出来,却抓了个空。他凌乱的碎发遮住俊美的脸,朝那舞女茫然问道:“谁在说话?”

舞女摇头道:“不知道呢,瞧着眼生的很,只说来找人,已经找着了。”

赵旻哦了声,半晌过后,突然来了句:“莫非我也昏头了不成,丢人丢一回还不够,人家早就说了要钱不要人,又怎会在意我去了何处。”说罢,便跟着舞女去到间新开的屋子里,使唤人给自己捏腰捶腿。自己则酒意上头,往枕上一栽,睡得昏天黑地,直至天大亮,才去隔壁屋子,一盏冷茶将宋稷给浇醒了。

二人勾肩搭背,顶着一身酒气,闹哄哄地回了赵芸的宅子。

应闻隽没再理会赵旻,翌日一早,按照赵芸交代的,将从赵旻那里得来的二十条小黄鱼又原封不动地送回到管家手上,并亲自前去赵芸的另一栋宅邸,进到她办公室中去。赵芸的秘书出来传话,说赵董事长今日忙,怕是见不了他。应闻隽赶忙道:“只给我三十分钟便可。”

片刻后,赵芸出来了,无奈道:“我今日是真忙,你把钱给管家,我会放在心上,旁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等着分钱就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道:“要管的。我这两年在宋家虽没有实权,所作所为说白了也只是个传话的,可宋家的生意上到海关经销,下到工厂出货,一整条线都是我亲自盯着,我看您这些年涉及的都是实业,我帮得上忙的。”

他心中十分清楚,过往一切早已让赵芸在心中对他盖棺定论,虽有血缘,却未必真的喜欢他这个表亲,肯带着他做生意,完全是看在赵旻的面子上。

姑侄俩做事风格如出一辙,赵旻直截了当,喜欢直接拿钱财打发人——比如对待柏英。赵芸则要更委婉些,会照顾旁人面子,但绝不喜欢深入纠缠,本质依旧是拿钱打发。

可应闻隽既迈出了这一步,他最后想要的,就绝不止是金钱。

片刻后,赵芸意有所指道:“坐着等拿钱还不好么?”

应闻隽先点头,又摇头。

赵芸道:“我不缺打杂的。”

“但如果一个人有实业管理经营经验,又知根知底,跟您有利益牵扯,这样的人您肯定不嫌多。”

赵芸想了想,笑道:“其实你应该有所察觉,我并不是十分喜欢你。”

“来之前,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准备好了听您的难听话,我想要钱,但更需要机会。”应闻隽坦然承认道,“可我的确十分怕您。”

至此,赵芸看应闻隽的眼神才不一样起来,低头一看腕表,扔下句:“那就晚上六点,我们一起吃个晚餐。”继而又步履匆匆,回了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此,应闻隽终于松了口气。

在赵芸面前,应闻隽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这是他先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次他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站到赵芸面前,承认这种畏惧。

赵旻宿醉,在屋中躺了一天,傍晚时分方口干舌燥地爬起,灌了一缸子凉水,却依旧哪里都不舒服,看什么都不顺眼,当即爬到应闻隽屋门前头要去寻晦气,结果扑了个空,兴师动众地将管家喊来,问他应闻隽去哪里了。

管家道:“被大小姐喊过去了。”

一听是赵芸,赵旻当即气焰尽消,悻悻嗯了声。又一想,突然问道:“冯先生呢?去何处了?”

“今日一早便出门了,似是天津那边有些事,要他提早回去。冯先生定了明日一早的火车,要买些特产带回去。”管家贴心补充:“和应先生不是一道出门的。”

赵旻似笑非笑道:“谁问这个了。”

继而放管家离开,叫人给他拿了碟葡萄,往对着大门的前院中一坐开始吃起来。葡萄汁水顺着指尖淌到指缝里,他目光沉沉,仿佛咬的不是葡萄,而是应闻隽的肉。应闻隽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一副要找事的刻薄模样,连招呼也不同赵旻打,要绕过他,没走出几步,便有一人,结结实实地挡在他前头。

赵旻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叫我同你一道。”

应闻隽平静道:“我今日累得很,没心情同你吵架。”

“谁要同你吵架了,都买的什么,我看看?买那么多布做什么,我怎么瞧着这花样像是专门给女人做衣裳的。”不止如此,应闻隽手里还买了女人用的发簪、镯子、耳坠、以及一瓶美发霜。赵旻阴阳怪气道:“表哥这是做什么呀,从我这里拿的钱,这么快就花出去了,看样子是准备给我找表嫂,是哪家的小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道:“倒是可以分你一些,叫你拿去应付你那些莺莺燕燕。”

赵旻一怔。

应闻隽要走,这不要脸皮的混账又缠了过来,将他一抱,硬是连拉带拽地推搡到无人的角落,凑上来就要亲他,被应闻隽推开也不恼,反倒热切地看着他。才几天没有吃过肉而已,就又馋上了,捧着应闻隽的脸,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要把自己的舌头往人家嘴里塞。

赵旻先是亲嘴亲了个过瘾,又搂着应闻隽嬉皮笑脸:“昨夜果然是你,你去找我了是不是?”

应闻隽睫毛垂下,避而不答。

既赵旻就吃这套,那他做给他看就是了。

见他这副模样,赵旻便更加笃定应闻隽是在吃醋拿性子,撒娇叫嚷道:“你可别冤枉我,什么莺莺燕燕的,酸死了,我可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要是连这都受不了,若是回了天津,再给你看见柏英,你岂不是要气死,我回去以后可忙得很,没工夫天天哄你,猜你心思啊。”

应闻隽心中冷笑一声,骂赵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王八蛋。

面上却不慌不忙,突然道:“你舅前几日来电话了,天津那边有事,叫我们回去一趟,宋稷可晚几日再回去。我明日一早同冯义一起走。”

赵旻面色变了,阴晴不定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应闻隽瞥他:“你日日花天酒地,我哪里找得到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皱眉道:“让宋稷跟着回去,你跟我在四川再住几天,宋家问起来,就说是我小姑留你,你现在就去打电话。”

应闻隽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赵旻立刻不悦道:“听见没有?”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这几日,同宋稷在一起,都做什么去了。”

赵旻稍显警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应闻隽,笑道:“我小姑让你问的?让我猜猜,她是不是还叮嘱你,叫你看住我,别由着我干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应闻隽一怔,倒不意外赵旻会猜出来,而是好奇赵旻到底做了何事,才叫赵芸担忧成这样,就连赵旻自己评价起来,用的也是“害人害己”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词。

“我小姑还跟你说什么了?”

赵旻光明正大地套话。

“应闻隽,你我是什么关系,你还想管我?”赵旻忍笑,“你是我舅舅的太太,你只能管我舅舅。”

应闻隽拉下脸来,正要骂他,就见管家步履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人。这人帽檐压得极低,一身深色衣服,长得没有什么记忆点,赵旻一见是他,便与他走到一旁。

应闻隽看去,发现那人往赵旻手里塞了张照片。

赵旻低头一看,笑容凝固在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那照片,眼睛发直,不多一会儿,便笑起来,先是压抑至极,带着痛苦讥讽的笑,继而越笑越放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渗人,垂在一侧的手臂握成拳,因愤怒而颤栗,咬肌紧绷着,连带着整个人都紧绷着。自打见到赵旻起,他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被激怒了,也只是冷嘲热讽,奚落取笑。应闻隽从没有见过赵旻这副模样,只感觉现在不管谁站到赵旻面前去,便会被他给撕碎。

赵旻大步离开。

管家与那男人都跟在他身后,应闻隽不知发生了什么,被晾在原地,孤零零的,有虫子从他身边飞过,听见大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直至睡觉前,赵旻都没再回来。

应闻隽不知怎的,也跟着一夜没睡,稍稍闭眼,眼前便是赵旻那副痛苦神情,又赶紧把眼睛给睁开了。他心烦意乱,披起衣服起身,像被指引般,心中起了个念头,走到门边,察觉有人在外面。

门一开,赵旻坐在廊下,脚底堆了一地烟头。于是今天晚上,应闻隽又头一次看见赵旻抽烟。

他头也不回,一开口便声音嘶哑:“去哪儿?”

应闻隽道:“天快亮了,我起来收拾东西赶火车。”

赵旻赤红着双眼,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将应闻隽推回屋内,顺手带上门,屋中又黑下来,显得他压迫感极强。赵旻抱起应闻隽压在床上,咬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你哪里都不许去。”

今夜的赵旻十分粗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忍着脾气,被他胡乱在脖子上咬了两下,心中也忽然来了气,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我今天不愿意。”

赵旻讥讽笑道:“你哪次都不愿意。拿腔拿调的,又有哪次不是把你操服了以后就乖乖听话,任我想怎样就怎样。”说罢,又要动手去扯应闻隽的衣服。

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赵旻挨了几下,虽不还手,却也绝对不卸力气,脸上顶着几条被应闻隽拿软枕抽出来的印子,就把人按在床上。黑漆漆的屋中响起裂帛声,应闻隽胯间被勒得生疼,是赵旻把他的裤子给撕了。继而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塞到他腿间,赵旻狗一样在他身后跪着。

“赵旻你这畜生……”

那畜生今夜不知发什么疯,无论应闻隽如何骂他,都充耳不闻,拿手摸了两下屌,彻底摸硬,就贴着应闻隽腿心前后撞动起来。

两片阴唇尚干涩着,被赵旻这粗鲁的动作带动,来回的撕扯之痛叫应闻隽犹如被活刮,当即弓起腰躲避,赵旻却如影随形。应闻隽躲避,他就随之压制,本只是跪在他后头,这下更要整个人都骑上来,一根硬屌凑着开凿出的湿意,蛮横地破开应闻隽紧致的肉穴,硬生生贯穿进去。

应闻隽痛叫一声,冷汗直流,继而不吭声了。

二人一个沉默,一个强忍,就这样干起来。

应闻隽的心门紧闭,身体却早已食髓知味,为赵旻而打开,不一会儿交合处便传来水声,在屋中清晰可闻,更显得二人之间气氛诡谲。赵旻腾出一手,从应闻隽脖颈处突起的骨头一直摸到他跪在身侧的腿,他疯了一般,低声问应闻隽是谁的。

没有人回答他。

应闻隽随着他顶撞的动作时不时闷哼一声,再多的声音就不肯发出了。二人以往在床上都是越干越契合,越干越甜蜜,今日赵旻却焦躁难耐,他心中似有一个洞,本以为看见应闻隽,抱着应闻隽时便填满了,现在这个洞,却因应闻隽的沉默寡言又坍塌的更深。

他宁愿应闻隽继续再骂他几句,打他两下。

外头天微微亮了,管家站在外头,提醒应闻隽要早起赶火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直起身,冷静地回了句:“他不走,你把他的车票给宋稷,送宋稷离开。若有人问,就说是我小姑留他。”

应闻隽刚要说话,赵旻便捂了他的嘴,他贯穿他的动作依旧不停,说了句:“你想打就打,反正挨你打也不是一两次了。”

听见赵旻在里头,管家毫不惊讶,又遣散了围上前来的下人们,交代没有少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要进去。

外头再无动静,先前拿来抽赵旻的软枕此刻被塞回应闻隽小腹下,方便赵旻那禽兽泄欲。

应闻隽语调发抖,急促地喘息着,又开始怕起来,赵旻今日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怕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射进去。好在最后紧要关头,赵旻依旧记着,拔出来射在床上。他伸手一揩射出来的精水,尽数抹在应闻隽泥泞黏腻的女穴上,粗喘着平复,有点疯地盯着应闻隽被干得合不拢的穴口,拿手指去拨弄那发粉发红的“鸡冠”。

片刻后,应闻隽听到赵旻讥讽他:“只要我愿意,你连四川都出不了,还想去香港?”

“你要跟谁去香港?”赵旻神经质地追问。

但应闻隽却觉得他此刻不想要答案,只是想要发泄。他感到自己被赵旻翻过身,好不容易得到喘息之机,刚要逃跑,赵旻那身精悍皮肉却又压了上来。他强势地拉起应闻隽,让他的双手圈住自己。

隔着层薄薄的,早就被汗水洇湿的衣服,应闻隽感受到赵旻肩背上被赵芸抽出的鞭痕,他咬死了非说是为了应闻隽受的。

想到这儿,应闻隽又有力气挣扎了。

他推搡,捶打着赵旻,赵旻却紧紧把他抱着,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他肩膀的骨头生疼——他突然感受到了从肩膀处传来的热意。

他起先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惊骇突然,继而因震惊而逐渐停下,怎么赵旻这样狼心狗肺的混蛋,也会有眼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赵旻只失控了一瞬。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松开应闻隽,抹了把脸,翻身背对他坐在床边,久久不语。他以为应闻隽会趁这机会逃走,或是扑上来再打他一顿,可应闻隽什么都没有做。

应闻隽没有动,没有说话,没有问赵旻为什么哭了,他看着帐顶发呆。

外头的光透进来,赵旻的背影融进光里,看起来十分落寞。许久过后,应闻隽低声道:“赵旻,今日冲着你这眼泪,我也愿意再忍着脾气提醒你一句,别做些让你小姑担心的事情……也别牵扯一些无辜的人。”

赵旻冷笑一声,嘴硬道:“谁哭了?我那是汗流进眼睛里而已。”

应闻隽没有拆穿他。

过了一会儿,赵旻又道:“你凭什么管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应闻隽已有些累了,没有心情同赵旻吵架斗嘴。翻身躺进床帐深处,枕着自己的手臂,赵旻明明就在他身后坐着,可他不想看见他,但一闭眼,却满脑子都是赵旻伏在他身上流眼泪的压抑画面。赵旻却仿佛被他激怒似的,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咄咄逼人道:“无辜,谁无辜?你把话说清楚了。”

应闻隽的情绪早就不堪重负,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被赵旻拿话一激,也不管不顾了。

他忍无可忍地看着赵旻,翻身而起,厉声问道:“你这几日都跟宋稷干什么去了?”

赵旻面色一变,阴晴不定地看着应闻隽,半晌过后,缓缓道:“我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想替宋家说话,你想替宋家的人在我面前求情,你觉得我不该牵扯宋稷,觉得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是吧。”他怒极反笑,双眼赤红,兀自钻起牛角尖,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跟宋千兆只是睡了五年的觉,上了五年的床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宋家人了?”

话已至此,应闻隽连再抽赵旻几巴掌泄愤的心情都没有,无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得赵旻一阵悸动,似是心给人揉皱了,他开始慌起来,却依旧嘴强牙硬,不愿在应闻隽面前服软,在他起身离开时一把抓住应闻隽的手腕,问道:“你去哪里?”

“我要回天津,我同你这样的人没有话讲。”

赵旻被彻底激怒。

“我这样的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整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应闻隽没再看他,拖着酸软的双腿,狼狈地爬起来,他听到赵旻在他后头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这样的人……”

应闻隽还在弯腰穿鞋,见一片阴影把自己罩住了,他似有所感,刚要回头,腰间圈来一只胳膊,箍住他猛地向后一抱,整个人瞬间被拖回床帐内。

赵旻解下皮带,捆住应闻隽的双手,绑在床头,又随手从他衣裳下摆撕下两条布来,一左一右,捆住应闻隽的脚踝,分开绑在两边的床脚上。

应闻隽任他耍混,冷声道:“强奸我,逼迫我,你也就会这些了。”

“我逼迫你什么了?小白楼那一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天打着什么心思?”

应闻隽以为赵旻会扑上来,谁知赵旻没有。

赵旻坐在床尾,把自己的大衣扯来,从里面抽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不管不顾的,任由烟灰落在床上。他弹烟灰时手在发颤,眼神漠然地盯着应闻隽,再开口时却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方才仅仅是看着应闻隽离开就险些发狂的人是他。

“我小姑都跟你说什么了?”赵旻用没有拿烟的手揉了两把应闻隽的阴蒂,问道:“你今天非得跟我说清楚,与宋千兆这等草菅人命,丧尽天良的人比起来,我赵旻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你应闻隽什么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不说话,赵旻就拿手指把应闻隽下面的穴口撑开,吸一口烟,凑近他腿心,把那被撑开的小穴含住了,将嘴里噙着的烟吹到他里面去。那诡异感觉直叫应闻隽怔神,瞬息过后,全身都泛起一层惹人怜惜的肉粉色。他喉结滚动,嘴巴里发涩发干,终于缓过神来,猛烈地挣扎着。

他越是挣扎,赵旻就越是压制,空着的手撸动着应闻隽的阴茎,嘴对着他下面一阵吮吸舔舐。

应闻隽再受不了,崩溃大喊道:“你是我仇人!你是我仇人,我恨死你了,我宁愿跟宋千兆过一辈子,宁愿烂在宋家大宅里,也不愿同你这样自私自利,虚伪至极的人过上一天!”

赵旻抬起头,鼻尖还带着水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应闻隽,反问道:“你我是仇人?你恨我?”

他怒极反笑道:“好啊。”

“你小姑送你出去留学,你就把洋人那套利己主义学的透透的,你嘴上说在意我,怜惜我,实际上只会利用我,羞辱我,逼迫我!你从不考虑若被宋千兆发现我会有什么后果,你不在乎,你巴不得他发现,因为你要给他难堪,巴不得他丢人,巴不得所有人知道你赵旻将他宋千兆的人给睡了,所以你在宋稷面前同冯义拈酸吃醋,在你小姑面前逞英雄似的挨顿打,你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独善其身的人!”

说罢,那跪在他腿间的人没有吭声。

一股热意又喷在他下面,应闻隽有些害怕,怕赵旻生气了拿烟头烫他。

好在赵旻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泄愤似地轻轻咬了下应闻隽下面。可应闻隽肉嫩,他的肉比他的人要更渴求疼爱怜惜,平时亲吻的动作已让他敏感至极,更别提这种故意让他出糗的撕咬。

应闻隽被捆在一起的双手互相绞紧,才堪堪挨过这阵难以忽视的快意。

“继续说。”赵旻故作镇定,拿着烟的手却发抖,烟燃到末尾,痛得赵旻一抖,随手抛出床帐。

应闻隽喘息着,艰难道:“你老是瞧不上宋千兆,瞧不上冯义,其实你们本质上是一路人。”都是随时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把别人当做诱饵的人。

赵旻静了片刻,没有对这个说法加以反驳,可他的神情却变得异常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瞬间,应闻隽觉得自己同赵旻应该是完了。他心中近乎是生出股“终于”的解脱感。看着赵旻压抑到微微扭曲的神情,应闻隽毫不怀疑赵旻若再混蛋些,就会动手打他,又或是用一些最下流肮脏的手段来折磨他。

可下一刻,赵旻却上前,松开了绑住应闻隽手脚的束缚。

应闻隽立刻翻身坐起,找来被赵旻扯的破破烂烂的衣裳胡乱裹在身上,在他穿好衣裳,要拨开床帐离开这里的一刹那,赵旻从后头抱了上来。

几乎是抱上来的一瞬间,应闻隽的肩头就湿了,大片大片的热意往他衣裳里洇,若方才赵旻是嘴强牙硬,那现在就是再顾不得同应闻隽掩饰。

他的声音发着抖,又有些委屈,带着对往事的恨意与不甘,尽数化作对应闻隽口不对心的控诉:“你凭什么说我同宋千兆是一路人?他宋千兆为了将我母亲的嫁妆据为己有,设计叫我父亲在外头有了私生子,将我母亲接回天津以后打着关照的名义将她变相软禁,还在她的药方里动手脚,若不是宋千兆,我母亲怎会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他宋千兆不仁不义在先,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替宋家人求情。”

“你说我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我可同冯义一样把你往旁人床上推了?”赵旻胡乱抹了把脸,泪眼朦胧道,“你当宋千兆当初为什么非得招惹你,就是因为他贪心不足,拿了我母亲的嫁妆还不够,甚至觊觎赵家的茶园营生,就是要从你入手,借着同我父亲的关系,一点点把赵家吞并,若不是我小姑出手阻拦,他早就得逞了。若认真说起来,你们家也欠我的,我可曾拿这点做过文章?可曾用这个博过你的同情?”

应闻隽哑口无言,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就这样随着赵旻的眼泪与控诉轻飘飘地被揭开,一个小小的茶园,被冯义利用得当,换来了大好前途葬却也送了他的。

应闻隽微微挣扎,突然觉得被赵旻靠着的那边肩膀好沉,他反驳道:“……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任何人的。”

赵旻却把他抱得更紧,哽咽道:“我说你欠我的,你就是欠我的。你对我有偏见,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许多,说了许多,在你面前总是讨不着好,你说你我是仇人,我现在信了,否则你怎会拿我最在意的事情来骂我,拿我同我的仇人做比较,你明明从我小姑那里听说了许多。”

应闻隽也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他与赵旻的关系,他对赵旻,即使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也难以对他抱有信任。

若是赵旻知道应闻隽曾听去了他与杨贺的对话,怕是要把肠子都悔青。

“你总说我不择手段,其实你才是,为了叫我难受,你什么都能骂的出来。我都为你挨打了,你也不肯让让我,你才是心肠最硬的那个。我今儿就要你自己选,你是帮宋千兆,还是帮我,你若帮他,现在就从这屋子里走出去,我绝不拦着,你若是帮我,或是帮你自己,就别管我怎么收拾宋家的人,他们家欠我的,他们罪有应得。”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耍赖似的,把眼泪都流到应闻隽肩膀上,从后把人抱的紧得很,只要应闻隽稍一挣扎,赵旻就要骂他没良心——虽说得好听,却压根不给应闻隽选择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挣扎无果,耳边尽是赵旻带着哽咽的控诉,他似是认命般叹了口气,茫然地看着屋顶的房梁,疲惫道:“你不能总是这样。”

“我哪样了?”

“那我问你,就算我帮你,就算我同你站在一处,你要对不起你母亲的人罪有应得,在这之后呢?你要如何?是回英国继续念书,还是留在四川替你小姑打理生意,还是随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赵旻不吭声了,突然想到当年应闻隽同冯义情正浓时,可是把以后的一切都给计划好了。

应闻隽知道他答不上来,因为赵旻就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他同自己不合适,和柏英的那样才般配,就算各玩各的,只要在一起时能提供给彼此快乐,就不会过分深究离开之后对方又去见了谁——可应闻隽做不到。

“你看,就算没有你舅,没有冯义,甚至……”哪怕就算他当初没有碰巧听见赵旻同杨贺大放厥词,“咱俩也走不到一处去。”背后的人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以后要去香港?”

应闻隽听到赵旻这样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没往深处想,下意识点点头,他确实有这样的打算,香港是个遍地黄金的好地方,就算不去香港,他从赵芸这边挣来的钱,也足够他带着父母去任何一处。

其实应闻隽不太想父母同他一起背井离乡,最好他能和赵旻好聚好散,以后还能继续跟着赵芸做事,这样他就可以回贵州陪爹娘颐养天年。

赵旻的呼吸声又重了些,似乎也疲惫至极,他下意识搂紧应闻隽不愿意撒手,追问了句:“应闻隽,你就不肯同我说句实话,我赵旻在你心里,就一点分量都没有?”

应闻隽静了很久,久到赵旻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叹了口气,坦诚道:“有一点,可是比不过我真正想要,却从没有拥有过的东西。这东西我从前总想从别人手里拿,让别人替我拿主意,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东西只有我自己能给。”

赵旻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自己这点夸大其词的情谊败给了什么。打败他的,是向来身不由己的应闻隽极其渴望的,更是赵旻从不曾正视过的——选择的自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的坦诚令赵旻心惊,就好像只要他今天从这屋里走出去,二人真的不会再相见似的。

赵旻罕见地心急如焚起来,他不敢松开应闻隽,却又觉得应闻隽方才一番话就是在暗示他,一番进退两难后,只好折中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真心实意帮我,事成之后,我……我绝不纠缠。”他想了想,又似真半假地补充道:“不过往后我若是要见你,你不能推辞,宋家的人都知道我同你关系好,若是你突然对我避而不见,他们就会怀疑。”

赵旻低声道:“……咱们从前怎样,以后就还要怎样。”

此时此刻对着应闻隽,讲利益比讲感情要来的让他可信。

果然,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出来,应闻隽神色松动不少,又提出了一个说法:“那往后在宋家,你不可胡来。”他犹豫着解释:“你知道我心病是什么,你不管不顾地胡来,自己是舒服了,可万一被人发现,你要把我置于何地。”

赵旻刚想张嘴拒绝,心想他怎么会跟冯义一样孬种,然而一看应闻隽坚定神色,只好屈辱地应下。

至此,应闻隽才松了口气,在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中抓到一丝渺茫的希望,不管怎样,他同赵旻总是把话说开,赵芸那边也答应带他一起做事,就算赵旻出尔反尔,不帮他办理去香港的手续,以后他也能靠自己,带着自己在意的人离开这里——接下来,就是要打起机会应付宋千兆了,这点倒是同赵旻不谋而合。

应闻隽心中不住苦笑,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和赵旻还是被绑在一处。

赵旻一看应闻隽这若有所思的模样就有些害怕,赶紧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你可怜可怜我,陪我睡一会儿吧,回到天津以后你要我同你保持距离,现在咱们还在四川,难道你也不肯让我顺心么?”

他神情可怜兮兮的,应闻隽也听出来他是故意的,却拗不过赵旻的缠人,只好答应,随口问了句:“你昨夜做什么了,好好的突然就走。”

赵旻身形一僵,笑着问道:“不是方才说好以后总是要分道扬镳的吗,怎么又关心起我了?”

应闻隽略一思衬,着实有些越界了,赵旻刚才在他面前把宋千兆的老底都给揭了,还差这一两句吗?若不说,那便是不愿意。

他疏远客气地点了点头。

二人之间气氛诡异,充满着规矩而又虚伪的客套,心照不宣地扮演着识情知趣不越界的优质情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充满性爱气息的床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赵旻真的只是睡觉,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失魂落魄地说了句:“还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什么想什么我都能猜到,你耍点小心眼,故意捡着我爱听的骗我上当,我也总是一眼就能看破。现在你想什么要什么,我倒是拿不准了。”

应闻隽避而不答,闭着眼睛,全当没听到,过不一会儿就听到赵旻平缓的呼吸声。见他入睡这样快,应闻隽才知赵旻没骗他,确实一夜没合眼,不过多时,自己也跟着睡去。

午饭时管家来喊,应闻隽睡意朦胧间被人扭过脸去,赵旻的嘴巴凑了过来,舌头也伸了进来,二人闭着眼睛亲嘴,大部分是赵旻热切主动,应闻隽招架不住地回应,他听见赵旻贴着他,黏黏糊糊地问了句饿不饿。

应闻隽下意识摇头。

他摇头是让他别再亲他,他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赵旻却朝外面喊了声:“不吃了!”继而又低下头来,不依不饶地同他唇齿纠缠,二人只清醒了一瞬,亲着亲着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应闻隽先是感到一阵痒意,身上似有什么又热又湿的东西爬过。他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被人撑开,赵旻把自己塞了进来。应闻隽这才意识到,刚才那是赵旻的舌头。他困乏无力,勉强睁开双眼,见外头已经有些黑了,屋里没有亮灯,赵旻虚压在他身上,勾着他两条腿,肩膀上除了鞭痕就是汗水,见他终于睡醒,便凑了过来,含住他的嘴道:“我忍好久了,你就是不醒。”

他一边说,身下一边动着,一下一下地干着应闻隽。那没有尽兴的孽障东西继承了主人的志愿,变着法子在肉穴里折腾鞭挞,赵旻怎么都干不够似的,双手握着应闻隽的腰,霸道地把他压向自己。

接连不断的欢愉刺激让应闻隽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感觉赵旻把他的两个胳膊搭在了他汗湿的肩膀上。

应闻隽闭着眼睛看不见,却听得清晰,他听见赵旻在他耳边一下又一下耐人寻味的粗喘,听见两人结合处传来的水声,听见实木的床榻被赵旻那野蛮的力道带动从而有规律地撞击着墙面。

应闻隽压抑着呻吟的冲动,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本意是随便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果不其然,赵旻得逞地低笑一声,按住应闻隽,缓缓往里入,竟是抵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深度。应闻隽眉头紧皱,难耐地抓住赵旻结实的肩膀,竟生出些许要给人捅穿的惶恐。赵旻进到最深处,停住不动了,一边低头亲吻安抚应闻隽,一边答道:“……刚到英国就学会了,头一次离家这么远,你还不许我找些消遣么,你可真是不讲理。”

这句促狭亲昵的埋怨一结束,他就猛地抽动起来,爱人的时候像是同这人有仇,干得应闻隽崩溃大叫,双腿徒劳无功地把赵旻的腰给夹紧了,以为这样就能让赵旻慢一些轻一些,殊不知他这样任人宰割的美味模样彻底激发出赵旻一身兽性来。赵旻贪婪地盯着应闻隽沉湎却又想着克制的矛盾模样,忍不住想:若是能让应闻隽怀孕,他是不是就不想着香港,不想着跟他分道扬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旻单是这样想着,胯下的东西变更硬,动作更加不讲道理起来,突然间他手臂一痛,低头看过去,才发现是应闻隽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似乎是猜出赵旻脑子中那肮脏下流的念头,想挣扎逃避,却偏又被这片刻欢愉控制住手脚——如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抓住赵旻青筋凸起的胳膊,这便是应闻隽此时此刻在他身下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了。

应闻隽喘息着,拿沁了水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赵旻,在床笫之间展现出的泼辣固执叫赵旻欲罢不能,当即着了魔般低头去亲他的嘴。

赵旻一边吻,一边抵进最深处,似乎是顶开了一处壶嘴一样的软肉,应闻隽的惊喘瞬间被他吃进嘴里。

他低声道:“应闻隽,你为什么不承认,其实我们才是一路人。”被质问的人压根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精力来应付反驳,单单是控制着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与哀求便已耗尽全部力气。

“你骨子里就不安分,从小喜欢男人,还想着和人私奔,压根就不把这些旧俗放在眼里……你现在是笼子里的鸟,里里外外被宋家吃了个干净,”他每说一句,就猛干一下,话里话外带着藏不住的恶意奚落,蓄意报复似的,喃喃低语道,“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小白楼,你自暴自弃,你想给宋千兆戴绿帽子,就找人跟你睡觉,若我猜的不错,是不是那夜之后对我念念不忘,若再见面我不是你表弟,若第二日你没险些被人捉奸在床,你是不是还愿跟我不清不楚一段时间?”

“明知道我要算计我舅,你还顺水推舟向着我,应闻隽,你就高风亮节了?”

被人一语言中,应闻隽心中难堪,面上却不显,懒散地睁开了眼睛,眉梢间布满情欲,意味深长地盯着赵旻。

二人四目相对,赵旻强硬地把舌头伸到应闻隽口中去。他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吮吸着,每舔一下,就略略分开看着他,只反复数下,应闻隽就招架不住。他眼前发黑,头皮发麻,全身泛起一股被疼爱着的粉色,他听见赵旻的声音充满蛊惑,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你喜欢我这张脸,喜欢我的身体,可你不能把你现在的处境都怪罪到我身上,你恨不着我,因为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跟你一起给我舅戴绿帽子,我只不过是猜中你心中所想,推你一把罢了,你这只鸟,是迟早要飞出宋家这个笼子的。”

话音一落,随着赵旻重重地捅入,应闻隽猛地将他绞紧了。

干净饱满的指甲掐进赵旻的肉里,修长的腿贴着赵旻的腰猛地绷直,应闻隽慌不择路地躲进赵旻怀里,他的小腹诡异地痉挛着。

赵旻眼神幽深,贪婪地将应闻隽的反应尽收眼底,自己也快到了极限。他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射进去,让应闻隽怀孕,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旻喘着,强忍道:“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控制不住,不小心弄在你里面?”

应闻隽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赵旻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紧紧抓着他的背。

赵旻定了定神,又回忆起晨间应闻隽的眼神,想起他说的,一直渴望不曾拥有的东西。

仅仅是片刻的犹豫,就叫赵旻分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已鬼迷心窍地将阴茎拔出。赵旻觉得自己昏了头,恼羞成怒地撸动着,尽数射在应闻隽兀自抽动痉挛的腿心上。他有些不甘心,搂着应闻隽倒在榻上平复,凑近他,笑着问了句:“我怎么觉得你不舍得同我分开。”

应闻隽未应他,被这样折腾一番,疲惫的很,任由赵旻将他抓进怀里,只是低声说了句:“‘君子端方守节,风过不折。’你母亲过世前留的话,你别忘了,别做些叫你小姑担心的事情。”

身后的人没有吭声。

应闻隽刚要回头去看,赵旻却轻轻捂住他的眼睛,又吻了上来。

应闻隽的睫毛剐蹭着赵旻灼热的掌心,他感到这人的吻带着些湿意,想问赵旻怎么又哭了,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赵旻带着隐忍的鼻音,哽咽道:“端方守节,风过不折,你们总这样说,那我妈怎么没了,你怎么在宋家蹉跎了五年……”

应闻隽一怔,却是回答不上来了。

……

这日之后,二人又在四川住了七天,这七天里应闻隽没给赵旻得逞,倒是又跟赵芸见了几次面,次次皆在两小时以上,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引起赵旻不满。回天津的火车上,赵旻总算找到机会,怀疑道:“你什么时候同我小姑这样要好了。”

他想了想,又装模作样地补充道:“其实被我小姑发现以后,我一直很担心她会拿钱打发你,毕竟她要是这样做,你肯定就答应了。你心肠硬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心想赵旻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他将手中报纸翻过一页,嘴上揶揄道:“你没那样值钱。”

赵旻刚要顶嘴,却见应闻隽警觉地瞥他一眼,报纸合上,点了点自己,面色不悦道:“你可别忘了你那天晚上答应我什么,这次回天津以后,不能再胡来了。”

赵旻不答,对着应闻隽乖巧一笑。

还以为他要反驳,要耍赖,毕竟这人在回四川的火车上可是一番豪言壮语,说才不在乎他跟谁旧情复燃,结果说话就同放屁一样靠不住。可下一刻,赵旻果真坐的远了些,正色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准,我绝不碰你,说到做到。”

应闻隽冷哼一声,报纸刷的一声摊开,他换了个方向坐,背对着赵旻,许久过后,又突然说了句:“最好也不要再吸香烟了,呛的我难受。”

赵旻盯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根,又是一笑。

“好。”接下来的路程中,倒真老老实实,不曾越界半分。

回时要比去时快,火车进站,送别和迎接的人挤在一处,赵旻使了些钱,叫人替他拿行李,带着他们从另一处人少的地方出来。赵旻笑着问应闻隽:“回去以后,你得帮我一忙。”

“说。”

“我知你在宋家虽没有实权,却也替我舅管账,他有多少钱,你比他的大老婆,比他那些不中用的儿子都清楚,若他要投这个药厂,你说让他一下子拿出多少钱,他不至于太肉痛,也不至于太怀疑?”

应闻隽略一沉思,回答道:“我得回去看看,几日后告诉你。我虽替他管账,可他也防着我。”

赵旻道:“又不急,正好也给我借口去见你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看他一眼,淡淡道:“赵公子,你金口玉言,自己说过的话,可别又不算数了。”

赵旻却甜甜蜜蜜的,答非所问道:“就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呢。”

下一刻,应闻隽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身边掠过一阵风,一个身影扑了上来,挤开他,搂住赵旻脖子,带着他转了个圈,不顾旁人眼光,撒娇抱怨道:“怎么比说好的晚了这样久才回来,我都想你了。”——大庭广众之下愿这样做的,也只有柏英了。

赵旻懒懒笑了声,没推开柏英,敷衍道:“有些事情耽搁了,不是都打电话告诉你了?”

柏英又笑嘻嘻地说了几句,揽着赵旻往外走,低头一看,说道:“咦,这也是你的箱子?”一双手从后伸出,将箱子接了过去,柏英回头一看,正是应闻隽,他听到应闻隽说道:“是我的,谢谢。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继而淡定地与赵旻对视一眼,接过自己的皮箱,与他们二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就这样分道扬镳。

车站内人来人往,谁也不曾为别人驻足停留。柏英搂着赵旻说尽甜言蜜语,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心不在焉的神色,又或许是注意到了,却压根不在意,如同在英国时互相陪伴着,打发个时间罢了,不在意对方的心在何处,又记挂着谁。

赵旻应付地点头,时不时配合一声,不让柏英的话头落下。

应闻隽拎着自己的箱子,也没有回头。

车站外黄包车聚集,他正准备叫一辆回宋家,却听一个声音道:“闻隽。”

听见这熟悉声音,应闻隽抬头看去,下一刻就愣在原地——宋千兆一身西服笔挺,容光焕发,大步朝他走来。仅仅离开一月的功夫,宋千兆似乎是年轻了十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的改变由内而外,不知是什么让他意气风发,步伐轻盈,连皮肤都变得紧致结实。

风把他身上古龙香水混杂着金钱的味道,轻轻送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闻隽惊讶的眼神,无疑是对宋千兆最好的取悦。

他心情愉快,风度翩翩,主动拎过应闻隽的皮箱,揽着他的肩膀道:“走吧,我请管家盯着做好了饭菜。”宋家的汽车停在二人面前,宋千兆替应闻隽拉开车门,问了句:“怎么没同稷儿一起回来?”

应闻隽用着赵旻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小姨多留我住了两天。”

车门一关,宋千兆又凑了过来,笑着道:“看见冯义了?”

应闻隽点头,淡定地同宋千兆对视,发现他精气神也比一月前好了很多。二人近在咫尺,不顾司机还坐在前头,宋千兆凑过来的动作似是想要吻他。不知为何,应闻隽本能地想要躲避,然而转念一想,他同宋千兆同床共枕五年,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好在宋千兆很快退开,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家。

他一路心情极好,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嘴角带笑。应闻隽看了一会儿,便移开目光。

回到宋宅后,他又将应闻隽叫到书房去,询问起四川药厂,问应闻隽怎么看。这是赵旻没有交代的部分,他只朝应闻隽打听宋千兆手里还有多少钱,二人却没对过“口供”,若宋千兆问起药厂要如何应对——赵旻似乎对应闻隽有信心的很。

应闻隽略一沉思,将在四川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包括赵旻与赵芸的争吵,和在药厂中看到的机器以及同李秘书的对话,最后实话实说道:“是个能赚钱的营生,但得在政府有人脉,得消息灵通,另外……”应闻隽斟酌道:“若是其他厂子的货被扣住,结不了款子,你银行中的钱得先优先其他厂子,药厂那边需放进去的钱太多,对你来说不稳妥。”

宋千兆一笑:“你和冯义倒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应闻隽面露不悦。

换做平常,宋千兆定是视若无睹,指不定还会摆脸色给应闻隽看,可眼下却将应闻隽拉进怀里,把玩着他的手,亲切道:“是我说错话了,往后不提他就是,你可见着潘子欣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应闻隽不明白宋千兆怎么就转了性,从前这东西他可是碰都不碰,还说香水是女人才用的,他强忍着不适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反应,半晌过后,宋千兆才若有所思地肯定:“那你这趟就算没白去。”他抬头看向应闻隽:“改天请杨家的那位公子来家里吃饭?”

应闻隽眉目一敛,听懂了宋千兆话里的意思,有些厌倦,便道:“你决定就好,我坐了几天火车,十分不舒服,要先休息。”说罢,不顾宋千兆反应,先一步离开。宋千兆也没拦他,顺势放手。没走出多远,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脆响,由远及近地追着应闻隽来了。他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后抱住——六姨太想去蒙他的眼叫他猜,却没应闻隽高,只好双手圈住他的胳膊。

二人笑道了一阵,应闻隽道:“过来我房里,我给你带回来不少东西。”

六姨太“哇”了声,催促应闻隽走快些,路过后院时突然咦了声,指着远处道:“哥哥,你快瞧,是大姐。”

应闻隽看去,见是方才送自己回来的司机,和大太太凑在一处,大太太拿着汗巾,在给司机擦汗。六姨太眼睛一亮,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应闻隽捂着嘴带走了。

直到回到他房间,应闻隽才松了手,低声交代道:“不关咱们的事儿,你什么都没瞧见,老爷问你,你也别说知道。”

六姨太还在朝外头东张西望,小声道:“其实我看见过不止一次,但是我谁都没告诉。我生不出孩子,对她没有威胁,大姐不曾为难我,我也不为难她。”

应闻隽把从四川带回来的姑娘家喜欢的东西都摊在桌上,六姨太年纪小,见什么都新鲜,立刻被吸引注意力。应闻隽就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心想当初若自己的妹妹活了下来,说不定就是这副样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定是不论去到哪里,都会想着为她捎些什么的。

六姨太想起什么,凑近了,神秘兮兮道:“老爷好像又有新人了。”

应闻隽心中早有预感,并不惊讶,一路长途跋涉,火车上还要忙着应付赵旻,早已困倦不堪,只懒懒笑着问了句:“怎么,你心中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哪来的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老爷最近变化忒大,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说罢,她突然盯住应闻隽,上下打量,直愣愣道:“哥哥,你好像也变了。”

应闻隽一愣,问道:“我哪里变了。”

六姨太只坏笑,不吭声,笑得应闻隽毛骨悚然,将他全身上下都扫了个遍,才带着一丝羞赧凑近,趴在他耳朵上,说应闻隽从前像是一棵死气沉沉的枯树,四川人杰地灵,把他这棵枯树给滋润了。

“瞧你往躺在躺椅上想心事的模样,不正经。”六姨太正色。

应闻隽心中尴尬,心想她眼睛怎得就这样毒辣,跟赵芸似的,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正经,那你别拿不正经的人送你的礼物,都还给我。”

六姨太牙尖嘴利地反驳:“看,你就是不正经在这里,换做从前,你一定赤急白脸地跟我解释,哪会像现在一样,还发起脾气来了。”她亲亲热热地靠近,压低了声音道:“我方才说了,大姐同那司机,我瞧见过好多次,每次司机从大姐房里出来后,大姐坐在廊下,脸上就是你这副餍足又懒懒散散的样子,像吃饱的猫,可是那夜同你藏在柜子里的人?”

应闻隽轻轻推开她,掩饰住耳边的绯红,惊觉被她套话了,便不肯再说。恰好此时,门被管家敲响了,应闻隽总算抓住救命稻草,叫他进来,手中提着一物。

应闻隽先是听见了两声鸟叫,接着是六姨太“哇”的一声,手中胭脂盒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两圈。见那管家手里提着的,炫彩夺目,令人挪不开眼的物件,是一个金灿灿的鸟笼。

宋千兆作风奢靡,又爱摆款,跟着他这么些年,应闻隽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可用黄金打造的鸟笼,确实是第一次见。那东西沉甸甸的,里头装了只寒酸的小麻雀。管家额头沁出一层汗,小心翼翼地把鸟笼放在桌案之上,恭敬道:“杨先生差人送过来的。”

应闻隽问道:“送东西的人还留下什么话了?”

“对方说,这东西,配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闻隽听罢,笑了笑,盯着那鸟笼不吭声了。

下一刻,六姨太发出了今日的第二声惊呼,只因应闻隽上前,当着她与管家的面,将笼门打开。瞬息之后,里头的麻雀才反应过来已重获自由,鸟头歪了歪,继而展开双翅,在六姨太扑过来关上笼门之前,伴着鸣叫,一飞冲天。

直至麻雀消失不见,应闻隽才收回视线,他面色平淡,对管家道:“劳烦帮我把笼子挂到东南角去。”

六姨太神情讷讷的,见应闻隽没了方才慵懒惬意神态,十分识情知趣,只让应闻隽好好休息,自己明天再来找他。

一连半月,应闻隽都没再见过赵旻,想必他要处理在海关总署堆积的公务十分繁忙。倒是听说前几日赵旻同杨贺一起来宋家拜访,不过宋千兆倒没喊应闻隽作陪,赵旻未留下过夜,也未找应闻隽打听他交代的事情,吃顿饭就走了。这是舅甥之间迟来了数年,夹杂着血海深仇的拉锯,谁也不肯先亮出底牌,谁都不会沉不住气。赵旻按兵不动,就连对着应闻隽,也不肯透露半分计划。

应闻隽乐得赵旻不来骚扰他,只办着赵芸交代他的事情,时不时与远在四川的赵芸通电话汇报进度,半月下来,倒是先和赵芸的关系缓和不少,打电话时,也能说笑几句。

这天他从外头回来,见六姨太努着个嘴,凑上来告状,低声道:“你那喜欢白吃白喝的小表弟又来了,还带着他的小男友一起白吃白喝。”

应闻隽一愣,想了半天,白吃白喝这词,应当说得是赵旻。

六姨太怒道:“他今日还凶我!”

她指着自己的耳坠,委屈道:“他一看见这耳坠,就把我拉到一旁,非得叫我说出来这耳坠是哪里来的,这明明是你从四川给我带回来的。他还非要我把这耳坠摘下来,叫我给他,他有耳洞吗他就瞎胡要,你说气人不气人。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他同我拉拉扯扯,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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