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到一号的雾忱儿后悔莫及。
她是疯了才会趁着早操休息时间到清晖楼的自助机器人那儿取号。
取就取了,没想到还是“一号”。
拿到号码牌,机器传出一道熟悉男声,贴心叮嘱她:“忱教官,晚上十点入夜,夜深人静不会被打扰,到时欢迎你来医务室寻我。”
看到号码牌的第一眼,她扬起手臂作势要将号码牌甩回机器人嘴里,手臂却怔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动作。
她想,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所以她并没有去找楼津渡,反而头都不回地离开了清晖楼。
从清晖楼到崇德楼需要走一段很长的木桥。
锦鲤跳出水面扑通扑通。
咯吱咯吱的木板声吵得她难以平复心情。
到底你在恼什么。她问自己。
问了一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尽管郁结,可到了崇德顶楼,雾忱儿还是很小心地敲了三下办公门。
“进。”看到来人是她,中年男人和悦地笑了声,“橙子来了,随意坐,等我两分钟处理一份加急文件。”
“好的义父。”
她不是港城本土人,是内地人。
从小跟着父母在军队大院里生活,祖上两代从军且父母身居高位备受国家重用。
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她自然想承传父母功勋,将来也保家卫国夺一番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