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清晖楼。
雾忱儿抄近道回宿舍换了身军装。
治病事小,训练特种兵才是正事。
以往,提前二十分钟组队是她第一堂课定的规矩,课前二十分钟的训练演示是从第二堂课开始执行的规矩。
从一而终,无一例外。
但恰恰,特种兵三营二连是她带过有史以来最叛逆的一届新兵。
开班第一天,排队懒散、喊号杂乱,最基本的口令执行都良莠不齐。
这是第二天。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队伍依旧缺人,且个个看着无精打采。
有人在列队旁边乱窜。
她目光一瞥,冷声一震:“站住。”
操场回荡.女人血气方刚的嗓门。
百米之外,楼津渡脚步顿住,从兜里抽出双手姗姗回头——
雾忱儿正劈头盖脸教育一个捧着肚子、举止没劲的新兵。
她愤懑:“动作拖沓无力,精神面貌不振,根本不是一个战士该有的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教官,刚才我肚子不舒服……”
“闭嘴,”她这人不爱听对方狡辩,“如果今天有一个突发事件,你的个人行为不仅会拖累你冲锋陷阵的队友,等待解救任务中的受害者也会被你连累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