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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一位公子。

穷追着铃兰不舍,要问她姓名,父母兄弟,家庭住址。活生生着了迷。

不过红蘼见惯了。男人嘛,最喜图一夜贪欢,可他看上了铃兰,实是大误。

铃兰俏皮,灵巧化作原形挂在红蘼腰间,留红蘼一人与那魔怔的公子周旋。

“姑娘哪里去了?”

“她回家了。”

“回家?她家在何处?”

“家在繁花处。”

满口胡言乱语,这公子竟还掏出一支笔记在手心里。

红蘼忍住不笑,紧忙离开,只听他在她身后喊道:“我是京城来的,我姓顾,我要娶她!”

二人皆笑,花枝乱颤。

一场花灯会,一样的话听了百来次,好是有趣。

凡人都是鹦鹉吗,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七窍心

回想那夜,迷离的月下,那个公子不顾小路崎岖,执着跟着她们,不远不近,直至走到花屋。

红蘼以为他会请求进来喝杯茶,她甚至已经计划好如何从他身上榨取凡人的价值,可他只小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不过非是他要离开的——他当然是不舍的,毕竟才刚动了真情,他是被家奴唤走的:“小将军,张大人找你,说有要事相商!”

*

当下,铃兰活似饿死鬼,满满一箱子的聘礼被她吃得精光。

不只因她心窍未开,也因她明白自己修行成人的目的——吃遍天下美食!做花的日子太过辛苦,每日只有肥料吃,又臭又髒,恶心死了。

“你觉得怎麽样?”红蘼问。

“味道不错,要是再来壶好酒就更好了。哎?小土地带来的酒可还有剩?”是真傻还是装傻?

红蘼见罢心急,原还想交还聘礼,好推了这门喜事,谁料聘礼已经没了。她心一急,放了狠话:“铃兰,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收拾。我不管你了!”

铃兰一抹小嘴,双眼无辜一瞪:“姐姐,你怎生敢将自己撇得如此干净,一清二白好似全是我的错!”

“非你之错难不成是我的?我如何有错?顾公子那日在河边画舫好好的,你为何要去撩他?谁让你上那艘船去的?是我吗?”

“当然是因为姐姐你,若非你整日里跟我说什麽孟公子,什麽情什麽爱的,我哪晓得天下还有男人这麽个好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凰羽紧握着腰间的佩剑,身体不住抖颤。枉费他千年的修行,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那个病书生比自己好在哪里。

仅仅因为他是人而自己是妖吗?

所以一如前辈所说的,一千年的妖比不得一岁的人吗?

天地不仁!

“我先走了。”凰羽呆不住了,他听不得她与别的男人的任何一件事。

“哦,你走吧。”红蘼说。

“你……”凰羽努力挤出一丝笑,“你不送送我?”

“送你?你不认得路吗,往来这麽多次了。”红蘼不明话中意,回答甚是有些伤人。

凰羽勉强的笑,变作几缕苦笑。

“那日我见你送了那位青山寺的师父,所以……算了,我走了。”

红蘼并非铃兰,她虽有些迟钝,但终听懂了他的话。只是拐弯抹角的献情,她当即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不是她爱的人,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

因她只有一颗心,在遇见小师父前还是够用的,在遇见小师父后,就觉得有些小了。

“姐姐,凰羽那麽温柔那麽完美,又对你那麽好,你怎麽没有对他动情?”

“妖懂什麽情呢?”

“你是在说我吗?还是在说你自己?”

“别打岔!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到底对顾公子做了什麽?”

“我、我那天……哈哈哈哈……”想起那日的情形,铃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只是瞧那公子清秀俊俏,一时被迷住了,故而有些放肆。

那天晚上,弹曲起舞的女子都已陪着公子王孙离开了,画舫里就只剩顾公子一人。铃兰原先不过想偷吃他面前的瓜果,但看见了他,兴趣就变了。

这是一个人,是把他当做食物呢,还是玩物呢?

是因舍不得他的容貌,觉得生得这样潇洒的公子,吃了太过可惜,又因腹内并不非常饑饿,于是决定捉弄他一番。

这是一个男人。男人,该如何玩弄?

铃兰想起了做花的日子。

她是生在花满楼里的花,浇养她的主人是花满楼里的花魁。花魁如何做到花魁的,不必多说。

她由那时起,便晓得了男女之事,便心中明白,天下根本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可眼前的男子,看着好似不同?这样颓唐如玉山之将崩的少年,脑子里难道想的也是芳菲妩媚玉软花柔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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