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顾宅。
一身月白衣衫的顾家少爷面上笑意盈盈,一手撑着脸颊,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四十多岁,身着朴素的麻灰长衫,微微低头,表现得很是低调。好似没注意年轻的少爷一直盯着自己,这般侵略的目光下,他仍然不为所动。
“段叔~~~”见男人如此沉闷,就是不回应自己,顾少爷也是有些急了,轻声呼喊了句。少爷距离及冠还有两年,当前正是年轻美好的芳华之年,却是莫名对身边这个年长的男人有些说不出口的青睐。
“少爷,已到就寝时间。近日夜间天冷,还请多多添被,关好门窗,以防风寒。”管家垂眸,语调平静。
男人油盐不进,还催自己早点休息,顾少爷气得哼了声,眉毛一抖,却是想到个鬼点子:“不如今夜你我抵足同眠,上次去马场的那次,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取暖的。”年轻人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星子。
“时间不早了。”管家终于抬起头来,他长得很是普通,板起脸的时候更是像个刻板木雕。可是顾少爷说不出原因来,就是奇特的好这口,又在男人身边叽叽喳喳了半晌,才终于肯动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半夜时间,顾少爷在床铺上做了个与心念念的管家相关的迷人梦境,情到激动之时,竟是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些莫名的心悸。他没有在意醒来时的不明感应,而是抱着锦衾翻来滚去,嘴巴里念叨着管家的名字:“段暄段暄段暄……可爱的段叔吖……”
碰的一声,窗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清晰。惊得顾少爷顿时从对大叔的幻象之中清醒,他一骨碌从床铺上爬起,抄起放置在床边的佩剑,小心翼翼地凑到窗口。
顾少爷屏住呼吸,他的耳朵很好,能够感应到那重物落地声的源头就在自己房间外数丈距离。莫非是有贼匪闯入顾宅?不对不对,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飞贼摘星手也不可能这般随意地来往顾府!
顾府在江南之地,却是塞北顾家的一脉分支。七年前,据说顾老爷子从主家得到某件宝物,一举突破功法桎梏,已是处于武林高手排行榜上前十的位置。虎父无犬子,顾父没有习武根骨,却是在政治上大放异彩,成为少数与朝廷交好的武林世家。有传言称,擅闯顾府内院,就算是大内高手也要折戟此地。
顾少爷的耳朵动了动,距离那声重响已是过去了半炷香时间,外面一片寂静。他在心下犹豫片刻,心道若真是贼匪,万一段叔不长眼因公牺牲,那就亏大了!考虑到段叔那死板性格,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及此处,他也是不再掩饰,哐的一声踢飞窗户,身形一动,出现在房间外的庭院中。然而所见的一幕,却是叫顾少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摔落在墙边的正是浑身是血的顾老爷子,而对面的竟是段叔!
顾老爷子原本已是陷入半昏迷状态,见到自己颇为宠爱的亲孙,意识才有了些恢复,第一句话便是:“玉儿,快离开!这个段暄是个十恶不赦的……”话语还未说完,老爷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开始涣散。
顾玉吃惊地看向原本以为值得信任的管家段叔。段暄此时仍然穿着先前的麻灰长衫,手中却是握着一柄长四尺半的锋锐长剑,表情也变得极为陌生,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
“快走……”顾老爷子撂下最后一句话,已是气息断绝,彻底死亡。
段暄一甩长剑,一道血痕在皎洁月光下如此醒目,接着慢慢朝着顾玉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很慢,却像是暗夜中的王者,充满凌厉的杀气。
“我出手,不会留活口。”
段暄的语调很平静,像一池深深的潭水。
剑招如雷。到来的瞬间,顾玉甚至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破坏了里面那颗清纯爱恋的心脏,鲜血如注地喷涌而出。死到临头的时候,顾玉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亲爱的段叔手下。
华美的月白衣衫,染成刺目的赤红之色。
三四月的江南,遍地花香,沟渠飘着缤纷花瓣,水系舟舫来往,一副热闹至极的场面。却是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行三人匆匆进了寒洲城。到了顾府残址,马背上领头的玄衣青年才勒住了马,翻身一跃下马,姿态甚是轻盈。
跟随青年的二人,女子桃李之年,穿着一身浅绿色罗裙,个头娇小,模样娇俏。另一人身形瘦削,脸色枯黄,然而双目却犹如鹰隼般冷硬,下马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环绕四周,右手探向身后长弓,神情极为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头的青年容颜超绝,身后背负着一柄四尺长剑。见同伴弓手这般警惕,他轻笑了声:“火烧顾家都是半月前的事情,那恶人早已不再此地,阿飞不要太紧张了。”
“笑颜,为何你一听说那恶人踪迹,便仓促地从塞北赶来江南?玉花阁阁主娶亲,这般喜事都不能阻止你的脚步?”绿裙女子同样下了马,牵着缰绳,站在殷笑颜身前。女子名李湘,天南鸳鸯双刃李家传人,在外闯荡时认识的这两名同伴。
“我觉得这宅邸有股阴气。”弓手章翔飞皱了皱眉。
“往事无需多言,阿湘,你知道我的。”殷笑颜抬头望了望被火烧得仅剩断壁残垣的顾府,“我找那恶人已经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在江南。看来七年前的事情,他并没有放下,仍在局中。”
//实际上我只是想写篇短文,没想到前情提要BB了这么多,接下来的加速一下……
三人在不远处的旅馆住下,向周围街坊打探着原本顾府的种种。听到这管家杀光了顾府所有人后潜逃不知去向,李湘说难不成线索就到这儿结束了,殷笑颜说还没结束,他手上有一张蔺宣,化名段暄的管家真名,绝对感兴趣的王牌——衡天星的消息。
七年前,顾老爷子能够突破的关键,便是这名为衡天星的宝器。据说此物并非凡俗之物,而是来源于天外世界,得到它的凡人若能参透其中玄机,升仙化凡一弹指。然而顾老爷子突破不久,衡天星便被无名势力盗走,就此销声匿迹。
衡天星的消息传出后,殷笑颜三人小组接连遇到几场蓄意谋划的截杀,但凭借自身实力,皆是化险为夷。直到蔺宣亲自出手,原本那些截杀只是开胃菜,试试三人小组实力如何,尤为关照的便是领头的殷笑颜。
只见一处破庙内,三人对战蔺宣,此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借助地形优势,杀死弓手章翔飞,重创鸳鸯双刃李湘。刀剑交战之中,殷笑颜不敌,起了自刎的念头,却是被蔺宣发现当场打晕,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殷笑颜才发现身处囚笼之中,囚笼外站着的蔺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摇动的火光烛影下,那阴恻的笑容犹如恶鬼一般瘆人,骇得殷笑颜接连后退。却是没想到蔺宣前进了一步,将酒食放在了牢笼前,一言不发地离去,全程没有和他有过交流。
殷笑颜心想双方敌对立场,吃喝这家伙东西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就硬气地愣是几天没吃,活生生给饿晕了过去。日常看看小宠物的蔺宣一看,这怎么行,灌了点药进去,让殷笑颜失去功力,四肢绵软,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就亲自上阵,给小宠物伺候的好好的。还嫌小宠物头发太长了,随手剪了个毛。不洗澡衣服脏了,就把衣服扒了,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套了上去为什么我原本想得很色的画面这么搞笑。总之就是各种贵宾待遇,除了殷笑颜一直被关在牢里这点。
殷笑颜知道为啥,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的小姨是蔺宣的初恋,偏偏他这张脸蛋和小姨有颇多相似之处,爱屋及乌罢了。
他恨蔺宣的原因也是因为小姨。他妈死得早,被小姨从小拉扯长大。原本蔺宣差点和殷笑颜有亲戚关系,却因为蔺宣当时为了修行魔功,走了旁门左道,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武林正道围捕此人,小姨知晓后郁郁寡欢,同样早逝。
有一晚,蔺宣掏出来个玉笛,当着殷笑颜的面吹了起来。吹完后和小宠物说他只会给喜欢的人吹笛子。虽说这家伙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不过吹得确实有那么点味道,殷笑颜百般拒绝,仍是感觉有些触动。
二人相处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期间蔺宣再也没提起过衡天星,尽管一开始就是为了此物才和殷笑颜正面对上,他好像有些沉醉于这样平静的生活。殷笑颜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态度,慢慢地改变着。
但故事总要有个结尾。
被蔺宣重创的李湘养好伤后,带了一批人找到了蔺宣的藏匿处,那天蔺宣偏偏还不在,顺利地解救了殷笑颜。问到怎么杀死这个武功高强的魔头,殷笑颜沉默了片刻,说他有一计。
蔺宣回来的时候,坐在囚笼里的殷笑颜问他要那只玉笛,说小姨教过他怎么吹,想要给他吹一曲。蔺宣有些惊讶,这是第一次殷笑颜主动开口,思索片刻他把笛子递了过去。
殷笑颜接过玉笛,吹了和那个晚上同样的歌曲。吹到一半邀请蔺宣接下去,蔺宣犹豫着,但看到殷笑颜脸上微笑的罕见模样,竟然有了片刻失神,点头接了过来,结果刚开始吹就开始吐血,有毒,给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宣被捉拿归案。李湘要杀了蔺宣,给之前的弓手小伙伴报仇,看出殷笑颜表情不太对,问他行不行。殷笑颜沉默半晌,说可以。如果他不杀了蔺宣,就无法维持自己的正派身份。
行刑前夜,蔺宣最后一次和殷笑颜见面,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当时做的是好事,还会遇见你吗?”
殷笑颜握着玉笛的手,微微颤抖着。
End1
踏上黄泉路的蔺宣,看到了此前熟悉的一个年轻青年,穿着被血染红的月白衣袍,静静地等着他。
End2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从星月游乐园回来,回到家的季晨打开门,随手把钥匙搁在门口的置物架上。夕阳橙红色的余晖顺着玻璃窗板投射进屋内,将客厅的茶几镀上一层灿烂的橙金,柔软的布艺沙发也因此像个松软香甜的烘焙面包,好像全世界都散发着甜美愉悦的蜂蜜气味。
望着面前无限美丽的夕阳余光,季晨却没什么观赏的心情。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简单地坐在了布艺沙发上,仿佛带着太阳余热的橙色晚霞扑在他的脸上,细致地勾勒出他空白的神情。
要多搞笑呢?把那句自己酝酿了很久的话语说出来,其实也不是很费力气,只是有种,啊,就到这里了的淡淡感觉。莫霄宁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或许也在为他这么平静感到讶异。但,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心里不是说如何的复杂与悲伤,占据最多的情感,若要具象化,大概就是抓不住一片轻柔离去的飞羽。遗憾和惋惜,这两个词的力度太重了,不适合对这片轻羽的形容。说和不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遵循了那时候的诺言,不要有太多的念想而已。
反正已经单身了三十三年,在这短短几个月感受下和心里住着的小小青年亲密接触,如今想来还是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季晨很平静地理清了此时他与莫霄宁的关系,那种隐隐难受的感觉也随着他的思路打开变得稀薄,最后全然消失不见。他打开app,开始追文。
这回他没看都市龙傲天,而是选择了一本情感细腻的作品,正巧看到男主和早已分手的女二聊天。两个人彼此曾经爱过,因为某种误会不得不分开,女二回国后又与男主产生纠葛,一首《私奔》出现在二人耳边,让他们想起了过往,但那已成不可追寻的往事。
这看的季晨烟瘾犯了,他抬头一看,屋里头光线很暗,夕阳橙色的霞光已经消退,暗黑的夜幕奔向大地,群星闪烁的夜晚到来了。
也没开灯,就在这片浓密的夜中,季晨坐着抽了支烟,烟灰跌落在他的牛仔裤上,形成一个灰黑色的圆圈。
去大理吧!他对自己说。
季晨出差很多次了,虽然都是在A市边上的几个城市转转,没出过省,打包行李动作很是娴熟,依旧是那几件简单的短袖上衣长裤,全然不在意自己要在大理待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际上他也没想好要待几天,或许等哪天心情好了就可以回到A市,继续做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呆太久那是不可能滴,等手头没钱还是得老老实实回来打工,那时候估计也不会再有空想起那个人。
上火车的时候,因为是工作日,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和季晨一样背着包面带微笑的快乐游客选手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神色匆匆的出差打工人。感慨于自己竟然真有一天会决定出去旅游独家散心,大叔笑嘻嘻地走进绿皮火车打开的车门。
找到卧铺后,他把背包放在了卧铺一头,自己躺倒在空余的位置,从长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悠哉游哉地给秃头经理发消息。大意就是近日工作压力较大,加之情感上有些波折,需要一些休息放松的时间。
季晨来鹿路铭悠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年假极少动用,也是公司里的老同志了。那秃头经理还想多问些什么,被季晨一句情感问题实在无心工作堵了回去,忽然就沉默了片刻,回道【年纪大了还是找个合适的谈谈】。
这般委婉的说法,估计是以为季晨对某个年轻少女产生了不一般的想法,看得他哈哈一笑,想了会也回复了一句【谢谢经理关心】,手机就随手搁置在了边上。他翘着腿,看着上方卧铺的床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知还没思索几分钟,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新消息提示都不带停的。季晨拿过来一看,嚯,是隔壁情感大师玲玲的消息。
【咋地了】
【勤劳打工人居然没来上班!】
【咱花心老爷现在孤家寡人相思入骨难以自制了是吧】
看了眼时间,现在确实已经到了不打卡会扣钱的时候了,季晨看到后面那句更是差点喷出来。之前某次和玲玲聊天,说道如果在古代又可以选,这小莫和小白他全都要,就因为这时而被玲玲戏称之为花心老爷。不过现在那两小家伙已经彻底say88,他这花心老爷也变成了光杆司令一枚,无人可爱。
【no,我是去大理散散心】季晨无奈地打出这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你是去旅游了!】用键盘输入的玲玲打字速度吊打九宫格的季大叔,两人同时发出消息。
【大理啊】她感慨了一句。
【大理可是个好地方。】又补上一句。
【嗯,我也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大叔老老实实地说着。手里还握着手机,但他心思已经飞到名为大理的城市,似乎看见了湛蓝天空上飘动的柔软白云,远处与云彩同色的苍山皑皑白雪,澄澈如镜的洱海微微荡起涟漪,风儿里带着淡淡的湖水气息。
【所以想去散散心】季晨敢打保票,他说的一个亿的是真话。
【我之前也和小伙伴去过,感觉是个就算明天地球爆炸了都慢悠悠的小城】
【咳咳,还很适合谈恋爱!当时我还被一个男孩子用摩托车载过哦,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动了有木有】
【好家伙,玲玲你这对不起你家星星了啊】
【有啥子哦,我又没加那男生联系方式,我们萍水相逢,后面就没联系过了欸】
【原来是这样】
【嗯,让我想想,要是你寂寞了,就去【第五个季节】酒吧!嘿嘿,希望你能开启一段美妙的情感之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说锤子!】
看着玲玲不着调的推荐,季晨面上苦笑之色更浓,看小妞不回复了也是知道她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手机再次一丢,大叔把双手交叠在脑后,望着上方的床板继续刚才未竟的思索。
在火车上的时间很是迷幻,睁着眼睛贼漫长,眼睛一闭就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上午和玲玲聊完想了会事情,就闲得长毛,看看得困到睡着,能醒过来还是被空空的肚子唤醒。挠挠了睡得造型全无的乱毛脑袋,季晨起身下床去餐车搞点东西垫垫肚子。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乘务员小姐姐微笑着递给季晨一份盒饭,季晨谢过小姐姐,转身走到一个空位上,拆开包装大快朵颐着。他实在是很饿了,吃饭全然不顾及形象如何,只顾着先安抚闹腾的肚子,让边上一个年轻小妞频频转头看向他。
这小妞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一张标致的瓜子脸,梳了个利索的马尾,穿着件鹅黄色防晒服,腿边上放着个小行李箱,显然是没抢到座位来餐车坐会的选手。她的平板播放着一段视频,男主是个俊美的白衣男子。
季晨吃饱了满意地在位子上坐了会,九个小时的卧铺躺得他浑身难受,走到餐车路上恢复了点体力,就是坐着的时候屁股稍微疼了点。见小妞没再看他,他反而悄悄看了看小妞面前的视频内容,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在白衣男主斗法的片段里,什么飞剑法宝丹药法阵都出来了,金光灿灿的特效看上去非常霸气,简直就是他平日里最爱看的玄幻网文照进了现实。
那小妞也不怕人,见隔壁陌生的大叔貌似对自己最近追的剧有点想法,转头问他:“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这是影帝叶泠靖的《一剑八荒》,他演男主道尘一!”
“演罗辑的是吧!”季晨听到叶泠靖,顿时想起来,这位老铁演过电影《三体》,第二部黑暗森林的剧情,那次三人行的电影经历还真是难忘的雅痞啊……还有那三个偶遇的学校小妞,貌似也是这位老铁的忠实粉丝,她们还觉得莫霄宁和叶泠靖长得有点像。
“对的!大叔你也看过啊!”年轻小妞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一个陌生大叔聊起三体,面上有些惊讶。
“电影看了,书还没看完。”季晨老老实实地说道,第三部死神永生和第二部比起来稍微有那么慢节奏,他还是比较喜欢罗辑当面壁者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爽文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喜欢哪个人物?我喜欢清理者,它们好低调哦!”小妞语气兴奋,又装腔作势的来了一段:“‘藏好自己,做好清理’。然后弹指之间就来了二向箔打击。”
“……云天明。”季晨本来想说罗辑,但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让自己产生共鸣的只送大脑的云天明老铁。
“我也很喜欢他的,送你一颗星星真浪漫。”小妞感慨了一句,又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家伙是个不值一提的舔狗,他和程心的关系真是有够纠结的。”
“哈哈哈哈,你也这么想啊。”季晨笑了声,心里却在想当时看到的书评楼两位老铁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是自己朦胧中看见的灯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很厉害的。”小妞露出认真之色,“在这个时代,如果真爱都要被说是什么舔狗,那是多么倒霉啊!而且,能够做出这么勇敢的决定,他真的很爱她,我佩服他。”
季晨闻言,再次笑了笑,他对小妞比了个大拇哥,说道:“谢谢。”
见大叔起身要离开,小妞也收起了平板,在他身后追问道:“大叔你要去哪儿?我们会是同一站的么?”俨然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彩云之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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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也累得雅痞,懒得开口聊些什么,提着手里的背包带子就要走上楼。谁知那面熟的染发小猫就这么巧合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和上楼的大叔来了个四目相对。大眼对小眼,哦不,对眼镜。
丁宜山一脸错愕地看着季晨,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老家伙莫非是瞧上自己了?A城数次相遇,加上静月山庄天台上的会面,没想到竟然跑到彩云之南的大理也还能遇见?难道冥冥之中真有种叫做“缘分”的玩意儿?不是,为什么他偏偏是和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叔有缘分啊/ㄒoㄒ/~~
还没等脑袋没转过弯的染发小猫想个清楚想个明白,老板阿吉见他们这副似好友的模样,暂停了在琴弦上的舞动,笑眯眯地说道:“还挺有缘的是吧。”
二人打过一番嘴炮后,阿吉又指着对方做了下简短的介绍,随后又抚上琴弦开始陶醉在弦乐之中。当着阿吉的面,丁宜山不想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所以只是盯了一眼表情诡异的季晨,踩着摇摆的步伐走了出去。
季晨也懒得和这染发小猫一般见识,绿皮火车二十多小时的卧铺给他躺的腰酸背痛,简直要当场去世了。对在此地遇见这小家伙,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奇怪的想法,匆匆地瞥了眼青年的背影就要走上楼去。
阿吉的然月民宿距离大理站还挺近的,下车后走一段路就到了,离大理几个知名景点有点远,因而价格还算不赖。不过基础配套设施做的挺好,至少季晨洗澡的时候,热水没有洗到一半就没了。
洗完澡,随便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季晨就往窗台上那么一靠,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多,外面的太阳还挺晒人的,窗下时而有打着伞的游客路过。一楼的老板阿吉在弹唱着一首熟悉的歌: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静听了一会,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季晨爬上床,盖好小毯子,双眼一闭,随着琴音沉入宁静的梦乡。
或许是长途火车的旅途过于疲惫了,这一觉美滋滋地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六七点,季晨醒来的时候,都有种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的错觉。他向外头看了看,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行人,坐在街边的桌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吃的喝的,看得他颇为眼热。
季晨飞速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尤其是下巴因为之前没休息好冒出的梆硬胡茬。不过由于他出行比较匆匆,没带剃须刀,就用清水过了几下,使得它们不要那么醒目。又取出一件新短袖套在身上,裤子也换成了背包里的一条牛仔裤。需要换洗的衣物他都打包了起来,准备问问楼下老板阿吉附近哪儿有干洗店。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季晨才想起来身上这件短袖,某人穿过同款。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竟有种是自己的自私妄想,现实中从未出现过的错觉。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道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必表现得太过留恋。
到楼下季晨看着关闭得严丝合缝的铁门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敲。等待了会,铁门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来了”,接着便是一阵走动的细碎声音。哐当几声,门开了,光着上身的阿吉懒洋洋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大叔:“有什么事吗?”
季晨目不斜视,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换洗衣物,问道哪儿有干洗店,他要洗衣服。
阿吉摇了摇头,回道不必跑到外面去,然月这里就有,说罢就带着季晨走进了铁门后面的世界。
作为旅店老板,阿吉的房间还是挺整洁的,一张行军床,爱不释手的吉他在靠墙的琴架上摆放着,一个简易衣柜,和一排金属衣架,看起来像是要随时跑路的模样。洗衣机在靠近窗台的地方,那边刚好有个水龙头,管道连在了洗衣机的进水口。
先前是老烟民的季晨感觉到屋内飘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下意识地看了眼阿吉床头柜上塞满香烟屁股的玻璃缸。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阿吉倒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放衣服前抬手把窗户打开了,方便通风散味。
“我这人比较懒,衣服袜子都一起洗的,你介意不?”阿吉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季晨哭笑不得地回道:“没事,我在家也一样。”两个男人交汇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种懒狗之间的共鸣。
按下快速清洗按钮的时候,这台外表老旧的老爷洗衣机就发出了一阵嘎嘣嘎嘣的古怪声响,内部的零件像是有一团跳动的生命体,制造出漫长的噪音。且这窗户还是开着的,很快睡在楼上的另一个租客染发小猫就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宜山推开房间的窗户,往下探头,问道这噪音哪来的?
老板阿吉也向上看,回道在洗衣服,说还要半小时。
一听还要半小时,小猫也没啥好说的,飞速地缩了回去,把自己房间的窗户关得死死,又回到床上,用耳机塞住了耳朵,假装没听到楼下老洗衣机的痛苦口申吟。不过从他难绷的表情来看,这注定是徒劳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