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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永年“嗤”一声将头罩撕掉,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青灰色面孔,问道:“梁兄弟和秦兄弟,可认得这人么?”
两人摇头,柏永年冷哼一声,向圣手神医又问道:“鲁先生该认得了,是么?”
圣手神医也冷冰冰地答道:“老汉只会防身功夫,归隐后不但与江湖断绝往来,仅研讨医道药性以自娱,连这里的村民,也不知老汉会医。今晚见这小伙子身受必死之伤,仍像无事人儿似的,一时好奇,所以破戒,哼!都是你们惹来的麻烦,引来你们的仇家不打紧,老汉又得另迁他处,再建基地。老汉不怪你们,你却疑心起老汉来啦!岂有此理。”
玉琦举手制止柏永年往下说,微笑道:“神医老前辈,那人暗算的人是你。”
“胡说八道!”
“老前辈不信,可在刚才立身处找找看。”
圣手神医气鼓鼓地抓起烛台,在壁间,发现了三个透明而略带淡绿的针尾,按部位,正在胸腔之间,三点针尾成三角形排列,相距仅两寸。
他将鼻子,凑近一闻,惊道:“是……是……那秃驴!他为何要暗算于我?”
志中走近一看,“咦”了一声,说道:“有点像凝血针。”他掏出在虎爪山得来的夺魄神筒,旋出底盖,倒出里面的两枚针,用尾部一比道:“颜色略淡些,但确是此物。”
圣手神医冷然说,“你也使用这东西?”
“不!在下是夺来的,据说是百毒如来之物。”
玉琦道:“发暗器的人,在通气孔发针,被我在不意中发现,至于为何他迟迟不发,却令人费解。”
柏永年在尸体的左袖一翻一拉,果然跌出一个同式的针筒,笑道:“百毒如来穷毕生精力做了三个,已有两个落在我们手中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梁天雄突然插口道:“在下和天霸贤弟,且对此次的行踪和所办的事一一说明,或可在其中找到线索。”
圣手神医道:“诸位请坐,老汉倒想听听,看究竟有何人会暗算我这入土大半截的人。”
众人分别坐下,天雄说道:“在下潜伏无为帮为时极久,略知无为帮中事,自建帮迄今的十五年中,帮中重要人物,皆奉命暗中寻访圣手神医老前辈,其中原故,却无法探得。日前在下得天涯跛乞浩然公派人传来消息,说已清除了潜伏在白道朋友中的奸细,也发觉了我方的伏线已被奸细在伏法前传出了,便传下急讯,令伏线火速脱身自全。在下一得讯息,从黄山沿江西上,与朋友们取得联系后,即奉命往河南会见杨公子,告知侠义柬和挑战书皆已发出,请杨公子隐下行藏,免得受黑道凶魔群起而攻,在西梁山下,巧遇故友天霸弟,所以结伴而行,他的事与神医老前辈有关,贤弟请说。”
秦天霸按口道:“无为帮欲寻找老爷子,我并无所知,这次偶经湘南白石关,途遇一群人围攻一名走方和尚,我不敢管闲事,因他们功力之高,骇人听闻,便躲在一旁等待事了,岂知他们并不急于离开,斗了半个时辰方止,那走方和尚被擒,被那些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在他们一问一答中,我吃惊非校老爷子,你猜那走方和尚是谁?”
圣手神医答道:“谁知道?小捣蛋别卖关子,往下说。”
“竟然是天目山大方禅寺的……”
“哎也!是大方上人?”
“正是他,老爷子的至交。”
“他怎样了?”
“被寸磔鞫问,好不残忍哪!”
“他们问什么?”
“问老爷子你的行踪。”
“上人宁死不说,但被一个老鬼不知用什么邪术,用手按在他头上,念念有词说了些古怪的声音,上人竟然说了,透着邪门!”
五琦接口说道:“那是九阴迷魂术。”
“上人说出老爷子的隐居处所,便被活埋在雪地里。那几个恶贼说了一声‘赶快通知桂阳分帮眼线传讯’,便扬长而去。我听得毛骨悚然,赶快星夜趱赶。老爷子与家祖交情不薄,我自小也常来打扰老爷子,得了这消息,岂能不急?老爷子,我奔波了将近半月,赶来报讯,岂知你老人家差点儿将我赶跑,说不过去吧?”
圣手神医喃喃地说道:“怪!他们找我则甚?”
玉琦突然说:“他们既杀了大方上人,定然也会对你老人家不利。今晚百毒如来已派人前来,显然虎爪山的人也得到了讯息。这死鬼迟迟不发针,定然想等机会连在下也计算在内,被发现后,只好先对付老爷子,老爷子乃是他们的主要猎物哩。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不然将会见到两批人马倾巢而出,咱们危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