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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凛的脸逐渐冷了下来,柳叙白赶忙用手在他脸前晃了晃,想让他回神,“真的没事,我已经不怕疼了,月见你别担心。”
“呃,现在好像不能叫你月见了吧?应该叫你沈凛对吗?”
沈凛见他因为一个名字过分纠结,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他宠溺的揉了揉柳叙白的头说道:“名字而已,你喜欢叫什麽就叫什麽。”
“那不行,你既然答应娶我,婚书之上总还是要写清楚不是吗?”柳叙白歪着头看向他,这可爱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既是死而複生,便于过去作别吧,还是叫沈凛好了,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寒濯。”反正自己的名字也不少,从楚雁离到沈凛再到沈月见,每一次身份的转变便会多衍生出一个新的名字。
柳叙白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沈凛就和他说了这个小字,但那时自己根本无心与他结交,所以便将这个小字一直抛之脑后,不曾提起,如今二人关系已非当初,他自是会以沈凛最喜欢的方式称呼他,“寒濯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吗?有何说法?”
这却是难倒了沈凛,他知道沈月见博物洽闻,这拆字拼句的能力更是出类拔萃,可自己没有这麽多底蕴,要他解释自己的名字的来由还真有些困难。
怎麽在恢複记忆的时候,没把沈月见那饱读的诗书都继承下来?沈凛有些苦恼,但好在之前在清规峰还是读了几卷相关的辞赋,所以便信口道:“清凛若霜雪,寒光濯心尘,是以前所读书卷中的一句话,大致是喻人态度严正毫无偏私,以己之心涤洗浊恶,所以便取了其中好听的几字来做名字。”
他这番解释柳叙白坚信无疑,但沈凛自己却有些心虚,他的名字并没有这麽雅致的赋寓,单纯是因为他在魔宗重生之时正值凛冬,而姓氏也是他在书本上所以挑选的,所以才有了这麽一个名字。
至于寒濯二字,也只是因自己依托于并蒂佛莲而生,佛莲乃是神物,需以霜雪融露灌洗其芯才能结出双生体,所以便以此作为了小字。
想这个说辞耗尽了沈凛所有的心思,好在柳叙白是相信了,不然自己还真编不下去,毕竟他不能真的把魔宗的事情和盘托出。
“好,我记住了。”柳叙白将他的话反複琢磨了几次后,认真的回答道,他看了一眼藏物室中的满目新红,轻笑道:“看来今日,我还真是不嫁不行,一日之内,这婚房我便进了两次。”
“那倒是。”沈凛也跟着笑起来,任施子懿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费心布置的新房竟成全了自己与柳叙白。“之前在紫微宫内,我们也算是拜了天地,官面礼数上不差什麽,但内里还剩共饮合卺一礼未能达成。”
“琅环,这次的合卺酒,你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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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琴瑟和鸣
柳叙白素日不爱饮酒,但这一次他却欣然应下,毕竟同饮合卺酒是礼数上的一环,意为同心一体,他怎麽可能拒绝?
施子懿倒是準备的齐全,合卺酒的盛物早已摆放在了桌边的托盘内,柳叙白特意检查了一番,之前之所以会着了道,是因为施子懿将药擦抹在了酒杯之上,而酒壶内的酒水并没有问题,“那这杯,我与寒濯共饮。”
红线牵连着两瓣卺酒,柳叙白与沈凛各执一瓢,双手捧托,仰头喝尽,沈凛将喝空的卺瓢合上,用红线紧紧的将其拴在一起,并打了一个同心结,连卺以锁,永结同心。
“礼成了。”沈凛笑道,他将手放在柳叙白的腰间,然后俯在他耳边说道:“琅环可知,饮完合卺酒,接下来应该做什麽了吗?”
“啊?”柳叙白擡头看了沈凛一眼,见他脸上又浮现出那明知故问的笑意,柳叙白有些难为情,将脸转开,他虽然听闻过不少,但是轮到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要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怎麽不说话,不是你说要嫁我的吗?既然是嫁我,这圆房的环节少不了吧?”沈凛扳回柳叙白别过去的脸,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
“现在?在……在这里?”柳叙白的面颊已经红的发烫,沈凛每到这种时候,就忍不住想要难为一下他,尤其此间的柳叙白年纪较小,这种事最多也就是听过,不谙世事的他怎麽斗的过自己?
沈凛用指节挑起柳叙白的下巴,嘴唇凑到离他的唇不到一毫的距离,轻笑着说道:“反正这里不也是间婚房吗?何乐而不为?”
柳叙白眼神闪烁,他有点不知道要怎样应对沈凛的热情,只能象征性的向后拉开了一点距离,“施子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还是别了吧,以后再说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