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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的。”四海狂客的语气并不肯定。“那三个小辈一定是湖贼的眼线,邪神如果获得口供,能不告诉我们吗?他们人手少,对付不了大群水贼,需要咱们合作,所以不至于有所保留。事先大家已商量过,不会失信的。”
“但愿如此。”太玄法师的语气也不乐观:“他们人手并不少,每个人皆武功超绝,而且人人自命不凡。财不嫌多,谁愿意外人分一杯羹呀?你会吗?”
林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哨,是警卫发出的信号。
“果然来了。”四海狂客跳起来欣然叫。
韩税丁三个人,绕水田区外缘的野地,好整似暇向官道走,不想涉水田区南行,已经摆脱了追逐的人,这一带应该是安全区,距州城不远了。
三人浑身大汗,但呼吸已完全正常,脚下显得轻快,显然精力巳复。
摆脱了大群追逐的牛鬼蛇神,三人皆喜形于色大感兴奋,成功地脱出重围,警觉心因之而松驰了些,越野走上官道,心情愉快泰然南行。
不出太玄法师所料,南来北往的人,非走这条路不可,没有人愿在水田的田埂上走动。
水田区已尽,进入草木丛生的野地。
“咦!这几个家伙精得很,居然跑到前面堵截,真不简单。”韩税丁警觉地将剑挪在趁手处,示意列阵。
前面十余步路左的疏林,踱出傲态十足的四海狂客五个人,移至路中一字排开,拦路的意图明显,脸上得意的神情表示心情愉快,胜利者的面目流露无遗。
“你们才来呀?”四海狂客怪叫,得意洋洋嗓门大得很:“等了老半天,算算你们也该来了。樊良镇那一带已布下天罗地网,想入湖难比登天,你们必定逃回高邮,在这里等万无一失。呵呵!你们认命吧!”
“哈哈!你以为这次一定可以摆平我?”韩税丁也怪笑:“奇怪,你这次反常地不再突袭,得意洋洋的神情委实可疑。你这个大侠表面狂放急躁,骨子里阴险狠毒诡计多端,一定还有什么花招……”“呵呵!我四海狂客是为自己而活的人,一点也不介意你批评我为人如何。不久前我一动剑,你就逃之夭夭,可知你逃的能耐非常了得,五湖邪神那么多人也奈何不了你,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动剑。咱们先谈谈,谈不投机再言其他。”
“好哇;我本质上反对见面就剑来剑往,能谈当然大表欢迎。只要你不一见面就发狂,谈什么我都愿意奉陪。呵呵!你要谈什么?”
“想先请教阁下的名号。”四海狂客正经八百收敛了狂态。
“这重要吗?”
“至少可以彼此称呼呀!你知道我叫四海狂客童毅,你呢?”
“呵呵!我不像你,你是知名度甚高的大侠,我却是背了不少案的亡命闯道客,通名号对我不利。这样吧!你可以称我为天下第一姓,排行老大,赵大,很好记。”
“好吧!就算你是赵大。你保护闹江夜叉,想必与他交情深厚。”
“不错。”韩税丁脸上神色毫无异样。
“是与他联络的人?”
“应该说,是找他讨取贡船下落的人。”
“胡说,你是水贼派来与他联络的人,打算把他接入湖暂避风头,却来晚了一 步。”
“你又在发狂了,自说自话像知州大人问案,已先有成见,问话时诱使犯人依己见招供。预设罪状,一厢情愿。我和你一样,来找他打听被劫走的那艘贡船的下落,你居然认为我是水贼一派的人,荒谬绝伦。”
“看来,你是不会从实招供的了。”
“招供?我是你的犯人吗?”
“没错。即将是了。”
“即将?就凭你们五位仁兄?”
“瞧,凭他们。”四海狂客向左右一指。
枝叶摇曳,两侧踱出太玄法师五个老道,自然形成五方包围。四海狂客五个人,反而后退以免妨碍活动。
“降龙真人太玄妖道。”韩税丁睑色大变,本能地拔剑出鞘低声向同伴指示机宜:“快速突围,东北,走!”
不等他们冲出,五老道已同时双手外张,踏天罡步起舞,五双大袖舞动时,阴风乍起,无数绿色的光珠随风涌腾,像是一道巨大的光环,把三人圈祝韩税丁最后一个走至出口,身形半蹲准备跃起冲出,双膝就在作势弹跳而起时,不弹反落,像是下跪,向前一仆,手脚在地上略一抽动,便不能移动了。
“我好蠢!”他伏在地上厉叫,手脚不能动弹,神智却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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