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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教主的承诺,保证替贵教效力。”鬼见愁爽快地表示诚意,“但这次行动……”“咱们择地为良,前往第二处聚会点商量,得连夜动身,大家准备了。”道装中年人是向赤练蛇一群人说的,看出此地凶险必须撤离。
“我要亲送我的船启航。”鬼见愁挺身站起语气坚决:“可否解绑?浑身发虚,难道怕我逃走?我也是一言九鼎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的事绝不反悔。”
“好。万法王,派人领他走。”
“属下遵命。”赤练蛇欠身答,示意一名大汉替鬼见愁解绑。
“这位船夫是唯一掌控帆的人,其他船夫皆是老弱难当重任,我要带他走。”
鬼见愁说,“我会严厉警告他,要他闭嘴,谅他也不敢不顾性命胡说。”
“依你,反正多一个人也派不上多少用常”赤练蛇接过一名大汉递来的包裹衣物抛落给鬼见愁,那是大汉们擒捉他时所带走的行囊。
“谢啦!”鬼见愁仅穿了上衣,把包裹留下:“我向李家的人好好交代,以便日后前往钦差府做内应。”
“去吧!日后的确还用得着你。”教主泰然地挥手示意,却用背着的手,向身后的大汉打手式。
两名大汉带了鬼见愁和船夫动身,没发现有人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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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两个大汉陪伴他,事极正常。
杭教主唯我天君表面上对他重视,但并没把他当成自己人,派人陪伴监视,是情理中的事。
天色漆黑,江风微带凉意。
通向江滨的小径,穿越密密麻麻的杂草灌木丛,沿途空茫茫死寂,鬼影俱无。
接近江滨的芦苇,这才看到江上零零星星闪烁着的船灯。
以往江上夜航的船只甚多,船灯像天上的繁星。
这几年江上不宁,官府与水匪交相横行煎迫,除了一些背景特殊实力强的商船,敢于正正当当行驶之外,便只有走私船只航行了。
走私船只,是不会悬挂船灯的,所以夜间的江面,船灯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由于他走路经常歪歪倒倒,不时靠路侧的草丛跌跌撞撞迈步,得由陪伴他的大汉搀扶,终于引起大汉的不满,扶的方式愈来愈粗暴。
“小子,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大汉将他拖回路面,大不耐烦沉声指责:“教主的舒筋麻沸散药力并不强,你既然也练了武功,应该可以支持抗拒些少的晕眩虚软呀!你看,走在前面的那位船夫,就不会东倒西歪。小子,不要打逃走的滥主意,那不会成功的,没有解药,十天半月休想能活动自如。”
他总算知道,这些人给他服下了什么舒筋麻沸散,很可能性质与郎中所用的麻沸散性质差不多。
但麻沸散的药力,麻醉期很短,会自行消失,不会留有后患。
而杭教主的舒筋麻沸散,却需用解药消除,可知作用与麻沸散不同,目的更非用来救人治病的药物。
“逃走?”他神情虚弱,嗓门却不小:“他娘的,亡命闯道的人,谁不是甘心为发财而出生入死的?我也不例外。要想发大财,必须有人手,独木不成林,单枪匹马能搬得了多少金银?现在有贵教出面相助,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老兄却示意要我逃之,你一定疯了,“你才真的疯了,居然想到利用本教发财,真是妙想天开。”大汉受激,无意中又透露一些讯息:“本教的弟子,全是最可靠的亲信,创教五祖亲自考核的忠诚无贰故旧或戚友,所以人数有限,需要时再临时找人加以控制利用,用完……你居……算了,你这种新出道的初生之犊,大多数向江湖迈出第一步,便去见阎王了。真能幸运地闯出可观局面,获得可羡成就的人太少太少啦!快到了,好好走。”
当然,他不是妙想天开的人,更没发疯,只是在闯道期间,应付各种情况,常会产生一些疯念头而已。
夜黑如墨,江风振衣。他的船仍泊在原来的滩岸位置,黑沉沉像是没有生物的弃船。
“天亮后船上的人才会苏醒,你不要枉费心机想弄醒他们。”大汉一面向船接近一面说:“有什么事,你可向这位幸运的船夫交代,拿了你的行李物品,咱们赶回去,三更以后咱们必须撤走,别耽搁了。”
他要求回船,向李家的人交待一些事,以作为日后前往荆州钦差府做内线的准备。教主应该知道被迷昏的人,需天亮才能醒来,比雌鸡五鼓返魂香更厉害。为何允许他返船向李家的人辞别?
原因可能是:试试他是否想乘机逃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