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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嘿,你他妈长点眼睛!”他冲着那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吼道,声音沙哑而刺耳。他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他的身体前倾,几乎要扑到对方身上,嘴里喷出的酒气混合着腐烂的气息,令人窒息,“给爷爷吸吸屌就让你走嘿嘿。”

兜帽下的男人没有动,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在口袋里轻轻摩挲着那把冰冷的刀,指尖传来金属的触感,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抚。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口罩下的笑容冰冷而残忍。他已经决定了——他不会有一个舒服的死法。

男人站在原地,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着那个背影。他的心跳平稳,呼吸轻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迈开步子,像一只无声的猎豹,尾随着那个醉汉,穿过熙攘的街道,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

巷子里没有灯光,只有月光从高墙的缝隙中洒下,像是破碎的银片。男人从路边随手扯断一根生锈的水管,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感到一丝愉悦。他的步伐极轻,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醉汉的背影。

醉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但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垃圾袋的沙沙声。他嘟囔了一句,继续向前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男人的嘴角再次扬起,口罩下的笑容更加狰狞。他加快了脚步,手中的水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在醉汉即将拐出巷子的那一刻,男人猛地挥动了水管——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醉汉的头颅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猛地向左歪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啪”响。那具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他的右眼珠在巨大的冲击下弹了出来,挂在了鼻子上,像一颗浑浊的玻璃球,反射着微弱的光。

醉汉的眼睛有些潮湿,但是没有时间让他的眼泪给流出来。他眼睛里出了点血,很快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所有的生命现象都消失了。在他的身子下面开始形成了一个泥潭,一定是他的膀胱排空了。

天哪,真是太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广生蹲下身,用手中的水管轻轻拨弄了一下醉汉的头颅。碎裂的头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鲜血顺着水管的边缘滴落。

借着月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某种从地狱中爬出的怪物,周广生凝视着从被砸碎的头盖骨里溢出的暗红色的血液。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在肆虐,对刚刚短暂的一刻,他也只兴奋了一秒。刚刚发生的要是换成慢镜头,就可以成为一门研究课了。

他坐进车里却没有将引擎发动,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窗外细微的风声透过半开的车窗渗入,像是某种遥远的低语,带着夜晚的凉意,周广生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受某种无形的节奏。他的目光低垂,平静地用小折刀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了一刀,留下一个粗糙,锯齿般的切口,流的血不多,鲜血缓缓渗出,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的泉水,浅浅的一层,染红了他的刀,也染红了他的思绪。同胞妹妹的模样一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会瞬间感到放松,清醒,思维开始漫游,他会感觉到周围一片宁静。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宇宙,却在这狭小的车厢内短暂地交汇。

对有些人来说,这感觉有点像宗教信仰。

但他身边只有一个恐怕这辈子没有去过一次教堂的姜瑶抱着电脑坐在副驾驶。

“现在到处都是你们的通缉令。”姜瑶说

她闻到周广生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她想周广生的眼睛绝不像那些拥有浮夸冗长的名字的昂贵宝石,那太过肤浅,与他孤寡的灵魂毫不相干。幽暗衍生罪恶的温床沉淀在海面下,漂亮的只有海面上细碎的波光,凝望着夜幕下漆黑的道路,周广生的世界满是危险的漩涡,如枷锁般的茧子缠绕在姜瑶的心间,包裹着隆隆巨响,她看着他,仿佛还闻到了硫磺,打开了地狱之门一般,来自她的梦。

“你们一共杀过多少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姜瑶认为此刻的周广生是会愿意多和她说两句的。

“没数过。”周广生没有看她,“以前我们遇到过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他说猎人应该有一些艺术品。受他影响高承泽也想给自己的作品留下一些艺术性的东西,但他又不爱念书,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捡了个瓶子,从每个猎物身上取下一枚眼珠装进瓶子,我觉得很恶心,那个瓶子后来装满了他就扔掉了,接着他又用一些骨盆做过几个风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呢。”

她看到周广生牵动了一下嘴角的神经,“我选择用钢管把猎物捅成一个靶子,摆出我想要的姿势。”

“但是我们后来一致达成共识,都不想在猎物身上花心思。”

周广生总是拿着他的蝴蝶刀,姜瑶意识到那应该是来自久远时代的一种伤痕,不,这个人身上已经不再有伤痕了,这应该是勋章了。

“这之后你会杀死我吗?”

她屏住了呼吸,如果她不逃跑,不呼救,甚至不保持战斗,让这成为对方压倒性的胜利以及她完全同意的投降,他会让我保持清醒吗。

周广生看过来的时候脸上没有情绪波动,他的目光微微抬起,“你希望吗?我会让你像进入浴缸一样舒服。”

他的目光好像一发子弹,击穿了她的头颅。

已死的不会从灰烬中复生,有罪的要一起接受审判。

长久的对视中,“那你之后会杀死陆竟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提起他?”

周广生说,“有的时候我会想杀了他,或者我和他。”

“你在惩罚他吗?”姜瑶心底升起微妙的妒火问道。

周广生否定了,“不,惩罚代表原谅和接受。”

“他做了什么?”

周广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什么都没做。”

厌恶也是可以令人愉快的。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我也可以做到的。”

“我想要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广生问:“你打过猎吗?姜瑶。”

姜瑶摇了摇头。

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并非如表面那般暴戾而张扬。当他沉默不语,目光低垂,凝视着地面时,那种深不可测的静谧仿佛将他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他的存在,像是一个漩涡,或是一个黑洞,深邃而无边,吸引着所有的光线与思绪,却又将它们吞噬得无影无踪。没有人能窥见那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也没有人能揣测他下一步会如何行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微妙的表情,都像是某种未解的谜题,令人既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又带着一种隐隐的不安与敬畏。

他的沉默并非空洞,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仿佛在无声中酝酿着某种不可预知的爆发。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像是穿越了无数时光的隧道,将过去与未来都凝聚在那短暂的一瞥中。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却发现那不过是徒劳。他的内心世界,像是一片无垠的海洋,表面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神秘。

她坐在那里,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他的沉默,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他的内心世界隔开,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去探寻那深处的秘密。然而,越是靠近,她便越是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感,仿佛他早已超越了你的理解范畴,成为了某种不可捉摸的存在。而她确实也无法理解。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脱轨的钢丝上,既危险又无畏。没有人能预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内心的波澜。他就像是一个谜,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令人既敬畏又着迷。而她,只能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试图从那深邃的沉默中,捕捉到一丝属于他的真实。

接着,周广生走入了夜色。

这仿佛是一场催眠。

理想的催眠,是一种微妙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它悄然潜入心灵的深处,让人在不自觉中爱上那虚幻的影像,仿佛那影像本身就是真实的、永恒的。正如泰坦尼克号上的杰克与露丝,他们的爱情在那一刻,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成为了一种纯粹而不可磨灭的存在。然而,这种爱情的永恒,恰恰建立在那不可触及的理想之上——一旦他们的船抵达纽约,踏上那片坚实的土地,现实的琐碎与庸常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冲刷掉那层理想的光辉,让爱情在日复一日的平凡中逐渐褪色。

正是杰克的逝去,让他们的爱情得以在露丝的记忆中永存。他的形象,永远定格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定格在那片无垠的海面上,定格在那艘注定沉没的巨轮上。他的离去,让他们的爱情不再受到现实的侵蚀,不再被时间的洪流所冲淡。他的形象,成为了一个永恒的符号,一个无法被现实触碰的理想。而露丝,则在余生的每一个瞬间,将那段爱情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仿佛那是一颗永不褪色的宝石,闪耀着理想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想的永恒,往往建立在那不可挽回的失去之上。正是因为现实的形象逝去了,理想才得以在心灵的最深处生根发芽,成为了一种无法被现实摧毁的存在。杰克与露丝的爱情,正是这样一种理想的化身——它的美丽与纯粹,恰恰源于它的短暂与不可复得。只有在记忆中,它们才能被赋予永恒的意义,成为心灵深处最珍贵的宝藏。

那是姜瑶最后一次看见周广生。

“探员先生,不要这么虚伪,我相信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想过杀人。”

查理走了出去并关上审讯室的门,他身旁的女警沈悦仍心有余悸。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干脆利给他们几枪?”

“那就太快了。也许如果每一发子弹都射偏动脉,让受害者眼睁睁感受到自己流血而亡会好一点——但对他们来说热武器给他们带来的快感远远比不上冷兵器,他们更喜欢掌控,子弹无法让他们亲手感觉到掌控他人肉体的权力。”

审讯室里那个故意被抓住的拥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的杀人魔只肯接受赵厅长的讯问,测谎仪对他没有作用,他表现得非常镇定,他闭着眼睛仿佛在假寐,等待那位赵叔叔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路过审讯室的警察都不由自主地对里面的人露出嫌恶的神情,他在他们心里是掉进世界的魔鬼。

但他们在他心里又什么都不算。

所以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在监狱里,是否被镣铐锁住,也就无所谓。

“卡尔·容格曾说: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遭受折磨的人才会折磨他人。他俩已经可以让人给他们专门出本书了,”查理探员看着审讯室里的高承泽说道。“书名就叫《杀人魔搭档》——两个扭曲的童年是如何导致了犯罪史上最大的共同癫狂、乱伦和杀戮狂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悦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长椅上撑着一根昂贵手杖的男人,全身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吞了吞唾沫,她潜意识里是有点害怕这位沪州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的。

“郑老大,陆家那位怎么在这?”她悄悄问郑绎。

“他说他想见高承泽。”郑绎回答道,“他和周广生关系匪浅,他不来,我们也自然会去请他过来一趟。”

查理也看了过去,事到如今,他已经能够将那位在逃连环杀手侧写出个大概,同样也适用于这位中国版的维托·卡希奥·费尔罗。

而陆竟成始终面容冷淡地坐在那里,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虽然他浑身的气势以及他的那几个随行人员在这个空间占有强烈的存在感,可他始终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想法与行为的差异。

陆竟成是真的想操纵周广生,也是真的想解脱,周广生给他的情感体验是真的不如他养的狗,

私人山庄伫立在寂静无人的夜晚中被寒风包裹,周广生推开没有关闭的铁艺门,吱呀声伴随着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空无一人的世界萧瑟又凛冽,在这样严酷的天气里,行走时能听见空气塌陷的声音。

蝴蝶,阳光,母亲,妹妹,垃圾堆,废墟,烈火,子弹,保育所,修女,大雪,鲜血,荒原,边境线,鬣狗,尸体,高承泽,医院。记忆如同仓库,堆放着落满尘埃的往事。他想要找到目标,先尝到的却是时间的灰尘。

接着,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周鸿霖坐在只有月光照明的窗户前。周广生敏锐的嗅觉依旧能抽丝剥茧般,透过湿漉的水气和须后水闻出他父亲手上那缕新鲜的血味。他闭上眼睛,任由思绪在记忆与现实之间游走。

什么是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是命运?

“那不是老人的国度。年轻人在彼此的怀中;鸟在树上——那将死的一代代——唱着各自的歌。”周广生喃喃着一段《驶向拜占庭》,他手里甩动着蝴蝶刀,

对幸福的追求仅仅是——一种追求而已。死神和它的助手从每笔交易中都要抽税。已经拥有的东西会被贪求的东西贬值。

父亲的头颅是他的投名状,弑父是他的成人礼,崭新而血淋淋的人生摆在他的面前,他将命运重新攥回了手中,并且永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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