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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哥电话视频(1 / 2)

('深夜,寂静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手机的亮光闪烁。我躺在床上,紧张的等待着对面接通视频。

距离上次和我哥视频已经有一周了,他每天都忙着干活,微信回消息也不及时,就连视频也是我求着他才答应每周一次的。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了,然后屏幕上出现了那张令我思念的脸:哥变黑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总是下地晒得。

他正调整着角度,不过无论什么角度我都觉得哥很好看,哪怕是微信里糊糊的滤镜我看的也能甘之如饴。

我痴迷的看着镜头里的他,哥先开口道:“吃饭了吗,怎么不开灯。”我自动忽略了前半句,低声说:“这样更有感觉。”就好像他就在我身边一样。

哥明显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错,他心里明镜似的我要做什么,所以每次都磨磨蹭蹭直到准备好了才接。

我看着哥的脸就已经兴奋了,下面早就跃跃欲试的抬头了,黏糊道:“哥,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在外人看来可能我是个巨婴,都这么大了还用这么奇怪的语气撒娇而且对面还是个成年男子。但我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原来我也每次都这么问,那时哥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每次都会笑着说他也很想我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对我来说甜蜜的关心,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再出现了。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更大的福利。

“哥,你把手机往下拿拿,我想看你的胸。”虽然做过无数次这种事,可哥还是像第一次一样羞涩,那边传来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跳得飞快。

镜头晃了几下,随后昏黄的灯光下哥裸露的皮肤上饱满的胸肌和上面微微挺立着的褐色的乳头就出现在眼前。我看的口干舌燥,手开始伸进裤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不说话只是在那边敬业的举着镜头,好让我看的更清楚。我的五指一边动作着一边还想同时和他多说几句话,但话间的喘息总会不受控的漏出来。

屏幕里的奶子画质模糊,既不白嫩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乳环什么的,和GV里那些小零的一点都不一样,但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这世界上只有哥的身体能让我兴奋起来,隔着手机触摸不到的这种距离感更让我多了分渴望。

已经摸过它,感受过它的触感和味道,现在面对面的审视别有一番感觉。哥受不了我情色的喘息,叫我别出声。我高涨的爱意瞬间被浇灭了一头,但很快第二秒又燃燃升起像风箱鼓动着我的心。

“哥,我要到了,你能不能叫一下我的名字、呃啊。”我闭着眼睛想象着这是哥的手在帮我手淫,瞬间来了感觉。

“咳、、季泽…”哥这次倒是很配合,不过我知道他可能只是忍耐着这个对他来说既煎熬又羞耻的过程想要早点结束。

亲弟弟每周都要打视频用他的奶子自慰,这放在哪对兄弟上都是天方夜谭,甚至一般情侣间也不会如此,但在我们这里就很合理,因为我们的生活远比这疯狂。

听着哥不自在的声音,我自动替换成他是在害羞的剧情,伴随着轻飘飘的转瞬即逝的尾音在手里释放出来了。

我还想多跟他聊几句,想证明打视频给他并不是只为了泄欲。哥好像也心有灵犀的转移话题,问道:“你…好了没?”

听完这句我又有点兴奋,笑着说嗯。然后他赶紧又说道:“今天咱家的网坏了,找人来修晚上刚弄好,所以白天没回消息。”

我点点头,认真的听着他在那边分享一天的行程,做了什么、去了哪儿、买了什么菜、吃的什么,可惜的是哥很快把镜头对准脸了,不过哪儿我都喜欢。

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细碎的话语从里面吐出,此时的气氛宁静又温馨,像一对正常的兄弟了。可我却固执的认为这是情侣间的日常分享,我和他做了十八年兄弟,从今年开始我下定决心要覆盖一层新的关系。

我们俩都默契地没有提到那个人,即使是代称也不想提及。哥似乎也知道我不关心他的死活,每次也都闭口不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哥的神色变得紧张快速地说了句:“他回来了,不说了先,你快睡吧。”微信界面弹出“通话已结束”,我还没来得及说句晚安。

不过我也知道,今晚对哥来说不会晚安。忽然有点后悔在今天给他视频,先后应付两个让他很辛苦的男人,身心都是一场疲惫的战役,哥今晚一定很累。

原本很好的心情此刻也向下坠去,我退出微信打开了相册。点开刚才的录屏,挑了几个满意的瞬间截了图,同时把那句“季泽”单独剪出了语音,太好了又得到一条。

说了这么多,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季泽,今年十九岁,刚上大学。我哥叫季川,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小时候我很羡慕他的名字,因为笔画少很好写。

我哥今年二十五,比我大六岁,也就是说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已经上初一了。没能和哥在一所小学现在还是让我很遗憾,这样我的记忆里就少了很多他的小时候。

上面这种情况是从我上高三的时候开始的,而我对我哥有不该有的念头是从高一开始的,那是我第一次梦遗。当我早上醒来发现内裤一片粘腻湿滑的时候,我很冷静,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真正让我内心如临大敌方寸大乱的是梦里我的那个性幻想对象居然是我哥,那个天天因为劳作风吹日晒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季川。

心不在焉的洗着内裤,梦里的场景还在脑子里不断闪现:我躺在床上,我哥躺在旁边,突然不知怎的我开始趴在他的胸口吸奶,梦里哥好像很纵容我不仅没有推开我反而一直温柔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则无师自通的开始用下面顶着他开始耸动。

就这样当我醒过来后,那对肥美的乳房还在我眼前抖动,但是现实里没那么夸张,可是我也不敢再看哥的胸前了。

青春期躁动不安的荷尔蒙让我对这个禁忌的梦魂牵梦绕,一边恐慌着自己怎么会喜欢我哥,一边控制不住的回味着梦里的触感。比较间居然忽略了我的春梦里为什么是个男人的问题。

等我意识到时,我开始有意观察班上的男生。之前我从来没正眼看过班上任何一个人无论男女,不为别的我都觉得他们特别无趣而且幼稚,虽然自己当时也没多成熟。

高大粗犷的体委看起来感觉身上有股汗味而且我断定他一定不洗袜子;那个总是和女生打闹的,活泼的过分的男生看起来像是有ADHD;而总是板着脸的男班长呢,算了吧学习还没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着他们无声的在心里评论了一圈,最后兴趣缺缺的发现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哥。奇怪,可是季川明明外形和体委差不多是一个类型,而且只念到初三就辍学了,他哪里特别呢?

想不明白的我在每天晚自习钻研完数学物理后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梳理着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最后我得出个结论:就因为他是我哥,是和我生活的最久的男人当然排除那个人,而且细想起来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这世界上能对我好的没几个人,我哥在这里面鹤立鸡群的没有悬念的获得了冠军,这么一说我喜欢上我哥也是理所当然。

我把这归因为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然后终于释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有些人可能认为是骇人听闻违背伦常的事。可见我的血液里就流淌着让一切变得混乱的基因。

从此,我的人生就多了一个秘密:喜欢季川,以及除了上大学以外的目标:让季川也喜欢我。

有秘密的感觉很微妙,每天清晨醒来后你会意识到这个事实,然后体会着这种压抑的甜蜜。诚然不能和人分享是秘密带来的折磨,但这种隐秘的只有我知道的爱恋让我沉浸其中,季川,只要轻轻从嘴里吟出他的名字就好像把对他的感情放在舌尖回味了一遍。

我比大多数暗恋者幸运得多,可以每天名正言顺的见到他,和他说话、撒娇、分享任何爱情以外的事,并且还会得到耐心的回应,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单方面谈起一场不会分手的恋爱。

但我自知喜欢上季川已经不可避免,我不愿意让他知道我怀着肮脏的心思和他接触,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多么品行高尚的人,而是因为我哥对我实在太好了,他又是那么纯洁就像田野间无人看到的独自盛开的野百合,我怎能污染了他。

于是那天后,我开始有意的疏远我哥。表现在除了他和我搭话我不会主动像以前一样缠着他,放假回家的时候也只是规距地写作业,打电话的时候也就是说说考试成绩还有生活必需品什么的。

我忍的很辛苦,克制对他的爱就像不让大海涨潮一样困难,月亮对海的吸引力是天然的,你没法抑制。哥好像也感觉出来了,他只是无措的看着弟弟日益冷漠,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他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这种表现,我的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怨怼。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很无辜吗,我是在保护他同时还要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我固执又野蛮的认为自己是最辛苦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是因为季川从小到大对我无止境的偏爱和包容。

小时候我很懂事,在送我去幼儿园那天,妈妈和季川一起去的,那时候妈妈还在。

由于妈妈没耐心让我多上一年学,她没考虑太多就直接把四岁的我扔进了中班,一个比小班要多学拼音的地方。

第一天,我表现得很乖,进去后不哭不闹,看着周围哭的一脸鼻涕的小孩们我心里直升起一阵厌烦。妈妈看我表现得还可以,就急匆匆的回家了。我不在意的在凳子上坐下,对她的离开反应平平。

窗外还是个小萝卜头的季川在外面向我挥手,我看着他有点傻气的动作笑了出来。他不能进来所以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外面的花坛边上等我。

我一上午都没哭,连老师都夸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到了午睡时间,小朋友们都拿出自己的小毯子在固定的位置上躺好了。我发现我哥不见了。

于是中午洒满阳光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了我震耳欲聋中气十足的哭声,把他们都吵醒了,还有几个跟着我一起哭。

老师手忙脚乱问我怎么了,我不说话直到闻声赶来的季川喘着粗气进门。他可能看着我要睡了就想走了但是还没走多远。

然后哥陪了我三天直到我能接受一天有七个小时见不到他的事实。

每天放学都是哥骑着他的小自行车接我回家,小学比我们晚放一个小时,所以我会在教室里每天坐到四点十分等待着哥来领我回家。

那辆自行车很笨重,骑起来很费力,速度也慢吞吞的,我小时候虽然看着不胖但很重。季川每次都是摇摇晃晃的艰难控制着摆动的车头,努力使我们走在正确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到上坡的时候,是无论怎样使劲都上不去。这时候哥就会找准时机下来,然后咬牙推着我上去。那时候我不懂事,觉得这样很惬意,每次都是两手抱住车座感受着无人驾驶却自动前进的刺激感笑着。

哥的侧脸在夕阳下很瘦弱,鼻尖和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他不在意的拭去,转头问我好玩吗,我说好玩。

后来小学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个手工大赛,每个同学都得有个作品。我什么都不会回家急得要命,我哥说他会做小金鱼。

季川手很巧,他用挂点滴的那种塑料药瓶和输液管连剪带编的真的做出来了两条活灵活现的透明金鱼。开始我还好奇的盯着看,后面太困了就去睡了,也不知道他当时做到几点才睡。

金鱼在阳光下会透过闪亮的细碎的光,好似从大海深处变成的化石,那两条金鱼最后被锁在学校的展览柜里,永远的静止在空气的波涛里。

哥唯一一次吼我的画面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初一的一次期中考试,我因为前半个学期没怎么认真学从原来的第一名下降了很多。

骄傲的我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在和哥打电话时玩世不恭的自嘲说要不我也和他一样念完初中不念了找个地方打工,也好早点赚钱省的他那么辛苦。

之后我听见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季川暴怒的吼道:“季泽!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给我记着,你就是混也得给我混上大学再说。”

他重重的挂掉了电话,哥是个考虑别人感受的人,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挂我电话。

我握着座机的听筒,呆呆地伫立着,耳边嘟嘟的忙线声仿佛战后的硝烟,后面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完事了没有啊,别人还要打啊。”

我才回过神放下听筒,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寝室。反复回忆了很多次,我觉得哥生气的点在于可能觉得我看不起他或者是觉得他赚的少,打算回去和他道个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我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实际上只是不想让我体会一遍他的痛苦。年少辍学,外出打工,年纪轻轻的他遭受着多少探究和非议我无从得知。

只不过我知道从那年起他就再也没跑过步了。季川虽然学习不太好,但是体育很有天赋,曾经在运动会上打破了全校的历史记录。后面还进了田径队,去省里比过赛成绩很不错。

但是一切都随着学业的结束被埋葬了,无论是哥努力奔跑的短暂的青春还是有过一丝曙光的梦想。

上次视频完了过了三天,哥一直没回我的消息,我的心里开始隐秘的担忧。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家里有事发生,而且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季建军又闹了。

季建军,1969年生人,由于出生在建军节那天爷爷起名叫建军,是我们血缘上的父亲。体内都有着同一条染色体,都姓季,这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

至于他的事,我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讲起,用两个词概括就是可怜又可恨。我至今都认为这种人是世界上最坏的人。现如今,想打一个人不需要叫他“到楼顶来”。

我既迫切的想知道哥这几天遭遇着什么,又恐惧收到他的消息。有时候语言的残酷可以通过眼球直击大脑。

毫无悬念的收到坏消息的时候像是尝到了一直担心烂掉的果子终于腐败的味道那样,我体会着吞噬自己的恐惧和渗入其中的匪夷所思的平和。

晚上在床上,我收到了哥的视频邀请。往日肯定会满心欢喜的我看到提示的瞬间心咯噔一下,缓慢的按下了接听,准备接受极有可能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挤出笑容,故作淡定地问道这两天忙什么呢,做好准备后看向屏幕里季川的脸,幸好——没有鼻青脸肿。

哥沉默片刻,也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没什么,他那晚回来把手机砸碎了我把卡捡出来又去换了个新手机,所以今天才给你打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嘴里泛起一阵苦涩,季川的语气我再清楚不过,那种强装出来的不在意的轻松是我们俩最擅长的演技。即使都知道对方在演,我们还是默契地没有戳穿,这是我们的角色不能更改。

从他潦草简短的话里,我轻易的想象出了当时的情景。肯定是直接从手里夺过,然后高高举起用力的掴在地上,就是不确定是用的锤子还是脚踩碎的,我估计是后者。

因为这种桥段一般都是一气呵成,中间去找锤子听起来有点诡异的撕裂感。

我恨自己这善于发散的想象力,连哥的表情都历历在目:他肯定是淡淡的看着,不带一丝感情的但不是麻木,而是激烈的感情和极致的克制交织的平静。

沉默在手机屏幕里蔓延,我控制好脸上的肌肉,说:“他怎么这样啊。”没再多说一句,因为对他过多的评论只会勾起更加难堪的记忆让气氛更难挽回。

随后哥又说:“没事,我在家他不怎么闹了,只不过那天喝多了才那样。”听了这句,我更心酸了,明明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在心里隐隐的松了口气,同时为这个行为感到鄙视。

匆匆聊了几句别的,我们就结束了对话,是我先挂的。因为下一秒我就控制不住眼泪,还没来得及退出微信就难以自抑的哭起来了。

我不敢想哥在家一个人日日夜夜独自面对着季建军的感受,没有我分担怒火也没有我在一边陪同无异于加倍的煎熬。对季川的负罪感淹没了我,看到他平静的讲述的时候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我用心爱着的季川,当他受苦时我却只能无力地旁观着,连安慰都做不到。

你们可能会好奇,我妈去哪儿了。原来五岁的我问季川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日历上陈旧的风景画说:“妈妈去西双版纳旅游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川艰难的应付着,“我也不知道,等你考上大学了她就回来了。”

我很聪明的不再继续问了,暗暗记住了西双版纳这个地方。后来大一点了才知道,它在中国的很南方的地方,而一个北方女人是不可能独自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旅游的。

所以,事实无非就是两种结论:一是妈妈死了,二是她抛弃了我们。无论哪一种我都没必要再去问季川了,这只会让我们之间多一个禁忌。

况且我对她的回忆其实不剩多少,所以我只是觉得少了个生命中固定的角色。

说起这个,我唯一的朋友汪凯最有发言权了。他住在我家后街,亲爸小时候被电死了,他妈嫁了个大老板,后来才知道人家本来有老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当时几乎所有的孩子见了他妈就叫小三,没人再愿意和他玩了。

我也是,不过不是因为他妈,而是我本来就不和任何人玩。那天傍晚我在河套边放羊,遇见了在河边站着的汪凯,他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他看见是我,回头盯着我半天突然笑了下,那笑容里藏着难言的悲凉和孤注一掷,“喂,季泽,要不要当我的朋友?”

我想都不想,“不要。”他来劲了问我为什么不要,我反问那为什么要?

他思考了一会,说:“因为我们的父母都烂透了可以吗?”我恼怒的想否认,并不是想维护季建军而是我自己的面子,但我失败了因为显然这是事实。

他看我不说话终于一点点展开了胜利的笑,上前搂住了我的脖子,和我一起无言望着西边快要烧尽的太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汪凯从那天起一转往日的消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去剃了个光头美名其曰从头开始。明明还是小孩,却学着那些街边混混纹身、抽烟、喝酒,配上他的一身破洞牛仔像个不伦不类的癌症患者。

对我的评价汪凯很满意,说自己就想要这种效果来气他妈。他妈住进了老板的城里的楼房,把他扔给了奶奶每个月回来一次顺便给他很多生活费。

我同情的看着洋洋自得的汪凯,像是个想通过飞上天空爆发出巨响证明自己的老式鞭炮,可是人们更青睐绚烂夺目的烟花。

也没人再敢当面笑话他,因为汪凯有一次拿砖头给最后一个那么说的孩子的脑袋砸开瓢了,住了一个月院。

我和他,第一名和迅速崛起一炮成名的校霸,成了外人眼里古怪的搭档。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说话我听着,气氛倒也出奇的和谐。

他很大方,总是请我吃饭,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几乎吃遍了镇上的所有门店,我还因此胖了几斤。

每次季建军一闹完,汪凯第二天就会带我出去兜风,骑着他爸生前的那辆老摩托车。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到二百斤,却敢骑着它在农村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飞驰。

当山间混着草木气息的风高速经过我的脸,吹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我会觉得意识飘出了身体,悬浮在半空,好像短暂的逃离了现实,但下一秒就会被汪凯那公鸭嗓发出的尖叫拉回现实。

汪凯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季川的人,本来这事我想瞒着所有人的。但是耐不住这逼的观察力太敏锐了。

一次我和汪凯正坐在墙头上吃冰棍呢,我哥从下面光着膀子扛着个锄头经过,我眼睛发直的盯了一路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连冰棍化在指缝里都没察觉。

汪凯在旁边眯着眼看着我没说话,过了会突然开口道:“泽啊,你是不是看上你哥了?”我心里一颤,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的说:“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声提醒道:“哎,冰棍都化了啊。”我低头含住冰棍,用他的衣服擦着手,决定试探他一下,说:“那你说说你怎么推理出来的?”

他自豪的咬了口冰棍,含糊不清的说:“眼神。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平时耷拉着眼皮好像谁都跟你没关系似的,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听完他头头是道的分析,我有股想告诉他这个秘密的冲动,因为自己埋在心里不能倾诉的感觉也快要把我压塌了,于是我嗯了一声后说,“别告诉别人。”

汪凯比我还激动,难得的没有表现出我预想里鄙视惊恐或是嫌恶的样子,而是觉得我终于把他当成兄弟了,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他了。可见他精神真的不太正常。

说出来以后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刚才那几分钟还是一场对我无声的煎熬,稍有不慎我就可能成为第二个汪凯。

从那以后每当觉得别人要看穿我的时候,我的手里就会产生一种融化的冰棍那种冰凉粘腻的感觉。

压抑对季川的爱欲成为了我青春期的主题,可是少年的爱就像汹涌欲出的岩浆,每天一见到他就想暴烈的喷射出来。

我只能用尽力气让它冷却,变成一块块堆积在心里的坚硬冰冷的岩石,建成保护我们兄弟关系的严密城墙。

我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我就能使个计策把人先上了,这样季川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他会怀着深刻的歉意和内疚照顾我一辈子。

但是我也只是想想,一遍遍的意淫和如影随形的负罪感就像缠绕在一起的两股绳紧紧的勒住我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哥逐渐疏远了半个月后,放假回家的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季川,一面压抑着对他的思念一面迫切的想靠近他,可是我不敢靠得太近,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

到了晚上,我在洗手间里冲澡,突然门打开了,季川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隔着升腾的雾气,手里拿着毛巾拘谨的问要不要帮我搓背。

我在花洒下愣住了,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见到喜欢的人就站在距离不到半米的地方,用着诱人犯罪的语气邀请你搓背,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我咽了下口水,心跳的声音太大扑通扑通的震动着鼓膜,握住拳头咬紧牙说了句不用了。

哥好像有点受伤,手里来回摆弄着毛巾,沉默了几秒说:“还是搓搓吧,到了学校没人给你搓。”

单纯的季川连主动示好都做的不够自然,略带生硬的靠近却已然让我神魂颠倒。

说着就要不顾我无声的拒绝进来,还关上了门。我急忙转过身去,努力忽略眼前的一片春色。其实从小到大我们互相身上哪儿都见过了,可是感情变了之后我对这具朝夕相处的身体突然就变了关注点,对他以往身体的记忆成为了一种追加体验。

哥的胸肌上沁着微微一层薄汗,他肯定在外面等了很久热的出汗了。纹理分明的肌肉在灯下闪着蜂蜜般的色泽,上面依稀可见的青色静脉仿佛有生命力的枝蔓铺陈在这具鲜活的肉体上,腰际干练的曲线通往身下那神秘的禁忌之地。

光是想着这些我就感觉半硬了,不想让哥看见我的丑态于是只得背过身去假装让出空间让他搓背。

哥在身后用手接了捧水,悉数淋在我的后背上。明明是热水,我却感觉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在战栗着,仿佛这是主赐下的圣水浇在了内里是魔鬼的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看出来我的颤抖,小声的问道:“很冷吗?”我摇摇头,是太热了。身体前所未有的火热好像身处火焰山,急需季川来为我解暑。

“那我开始了”,说着哥把毛巾卷成长条开始从上至下的用力摩擦着我的后颈、肩胛、背部一直到腰。他的手法很舒服,带着季川特有的照顾和细心,我却被这隔着一层棉布的温热手掌的触碰撩拨得心猿意马。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一时静默无言,在我看来是浮动的暧昧,在季川眼里这是我不愿和他交流。他终于憋不住问道:“小泽,这段时间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还是在学校有谁欺负你了?有什么事就和哥说,别自己憋着啊……”

我静静听着他的絮叨,里面含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失落和控诉。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为什么要冷落季川呢?无论他喜不喜欢我,他都是我哥。

我一个人的苦情剧不应该要他来配合演出,在哥眼里我只是突然和他拉开了距离没有解释。我这么爱他,为什么凭空让他多了一份烦恼,不管怀着什么感情我都想要靠近他保护他让他开心。

“对不起哥,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话的,以后不会了。”我闷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哥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外,在这么久的冷漠后我第一次用这么软的语气和他说话。“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和哥说什么对不起啊。学习别太逼自己太紧,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行的。”

季川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我,没有质问也没有斥责,他就是这么善良又好哄,显得我更加卑鄙小人。

原本高涨的性欲也在这愧疚惭愧里渐渐消退了,逐渐被温情取代。但是下一秒,哥做出了个让我始料未及的举动,让我瞬间乱了心神。

浴室里只有头顶一个老旧的花洒,还有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发黄的水管以及我换下来的衣服。哥搓完后把水管递给我,就在我回头接过水管的时候他居然直接大咧咧的弯腰脱下了内裤,明摆着要和我一起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呆呆地握着不断喷水的水管朝着哥的上半身,水流向上攀登然后顺势而下形成一道抛物线,打湿了他的腹肌还有下面的毛发,露出了他蛰伏在里面的阴茎。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是该转身还是继续放纵自己顶着季川裸体的目光。季川表现得很自然,一点要避嫌的意思也没有,眼神示意我把水管给他。

我机械的递过去,转过头冲水。但脑子里不断回现着他笔直有力的腿从裤筒里伸出来的动作,以及随之弯起的膝盖,上面不多的褶皱展开变得平滑光整;拱起的脊柱浮现在后背上,像是

一条骨鞭盘亘在野兽体内。

哥的身材一直很好,人也长得很帅,是那种有男人味的帅。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漂亮,身上的肌肉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花架子。

由于常年劳作肌肉紧实有力,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长期弯腰让他有点驼背,但不显疲态而是给他增添了分内敛的气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看又要翘起来的阴茎,心里一阵郁闷,也不知道有没有哥的大,我怎么一点优势都没有。

肌肉也是薄薄一层,天天在室内捂得和小白脸似的。不过还没到上床那步呢,虽然我更想操季川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勉强在下面。

季川就在身后伴着哗啦啦的水声洗着,我的阴茎因为意识到他就裸着在我身边这个事实硬的发疼,真是一场甜蜜的折磨。我不舍得出去,贪婪的享受着这难得的近距离接触,想把这一刻永远留在记忆里关于季川的版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受不了了先出去了,过了一会季川也湿漉漉的进屋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我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努力掩饰着异常,可季川却走过来说:“怎么不吹头发,一会该感冒了。”说着就自然地拿起毛巾包住了我的头开始熟练的搓弄。

好像有一根电线连着季川和我,每当他动一下我身上就会滑过一阵电流。头皮酥麻的感觉让我的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似的,清醒的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擦完了头发我们准备躺下睡觉了,外面开始下起雨来,门口杏树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配上阴森森的树影还真有点吓人。

我和哥睡在一张床上,夏天很闷热我们就不盖被子了。哥的身体总是凉凉的,是天然空调,我存着私心抱着他的胳膊说:“哥,你身上好凉快啊。”季川有点不自然的挪动了下身体但没有抽出来。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我被尿憋醒了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困意全无。季川在床上手长脚长的平躺着,外面的雨停了月亮出来了,下过雨的天空十分澄澈。

琥珀色的月光均匀的铺在我哥的每一寸皮肤上,像是加了层柔光滤镜。夜晚的河流在他的身上流淌,大地果实的芳香从他体内蒸腾而出溢满了这个月夜。

我虔诚的在他的床边跪下,用手在虚空里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唇。哥是这个世界为我打造的专属天使,此刻月光下的他像一位沉睡的神砥圣洁纯净,仿佛静待着有人来用一个吻把他唤醒。

可是现在跪在他身侧的是一个觊觎神明的罪人,我不想唤醒他只想和他一起沉睡在无边的黑暗里。

我将一边吻着他疯狂冰冷的唇,一边爱抚他身体遗落的果实,一边寻觅他紧闭双眼的光而死去。如此当大地接受我们的拥抱时,我们将融合成一个死,永远活在吻的永恒中。

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我和哥是一个灵魂被分成两半,胡乱的塞进了两具身体里,不然我无法解释这致命的想与他合二为一的吸引力。我颤抖着靠近他的唇,却还是在最后一秒用手指覆上了他的唇只轻轻吻了下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接吻是很神圣的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在两个人想交付彼此的时候才能发生,所以我会努力克制好自己,等着那遥远的一天到来。

可能季川在别人眼里很普通,但是他从小就是我的保护神,就像平凡却温暖的雨衣全面的包裹着我,即使身在暴雨里我也只是感到一丝凉意因为他无声的保护。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在炕上坐着写作业,季建军在一边斜倚着墙抽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发火说我用铅笔指着他了,我辩解道没有但他不由分说开始大声的骂我。我被吓坏了,又委屈又愤怒,便跳下地说我要离家出走。

季建军吐着烟圈,不屑的说:“有本事你就走啊,看你能走多远,走的时候可别偷我的钱啊。”我恨恨地背着小书包推开门就走了,而正在屋后给柴火盖塑料布的季川完全不知道这个风波。当时外面正在下大雪,我刚出门就被呼啸的北风吹透了。但是我不服输的继续走着,心里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走出大约两条巷子了,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季泽!季泽,快回来跟我回家!”

我呆呆地转身和巷尾的形单影只的季川对视了一秒接着拔腿就跑。虽然不知道哥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的,但是我知道被他抓住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我奋力的向前奔跑着,想把他甩开。

但是我肯定跑不过未来的田径选手季川,没一会我就被哥拎住了后衣领。季川焦急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大雪天往外跑什么?让人拐走了怎么办!”

我想开口辩解不是我不听话,但是一张嘴话没出来先哭上了,也不知怎的一看到季川我就特别委屈。

季川本来面上很严肃的一看到我的眼泪就慌了,一边擦着我的眼泪一边笨拙的安慰道:“行了别哭了,一会脸都哭山了。走吧,跟哥回家。”说着就要拉我的手回去。

我一把甩开,愤愤地说:“我不回去!凭什么啊明明不是我的错,别人家里也是这样吗?”一抽一抽的吸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

哥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无意中问出来的尖锐的问题,先给我擤了鼻涕然后低头抿着嘴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倔强的转过头,说:“我不回,回去他肯定要接着骂我。”季川抬头给我用手拨弄着头发上的积雪,坚定的说:“不会的,哥会护着你。”

我半信半疑的转头看他,雪地里就我们两个人,家家户户此时都聚在一起享受着惬意的暖气和闲暇时光,无人在意角落里的我们。

季川的鼻头也被冻得通红,雪地里他尚稚嫩的面孔此刻却显得那么坚毅可信,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依赖他,好像跟着他什么危险都不会发生。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拉住哥的手转身一起回去了。

到家后,一进屋就看到暴怒的季建军咆哮道:“狗娘养的你他妈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他顺手抄起墙角立着的生炉子用的火钩就要向我身上招呼。

我吓得僵在那儿不敢动弹,身上的雪化了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冰的我发抖。眼前却出现了哥的怀抱,他把我护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我的头,随后我听见他的后背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火钩打在皮肉上沉重的闷响,哥咬牙坚持着嘴里不时地溢出闷哼。

打了几下,季建军觉得不解气一把把哥薅开,说:“长本事了啊,学会让季川帮你扛打了。”然后又举起了火钩,我身体比脑子更快的跪下求饶说我错了以后不敢离家出走了,季建军这才罢手,随手把火钩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出门了。

混乱的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只有火钩落在地上清脆的反弹声还回荡着。我不知所措的擦干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爬到哥旁边掀开他的衣服要看看伤口。

后背上已经青一道紫一道,周围有些地方微微肿起来了,我害怕又担心的问道怎么办。哥很淡定,说把抽屉里的云南白药拿来喷上就好了。我急忙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对着那些痕迹喷着气雾剂,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散开。

我处理完伤口,愧疚的跟哥说:“对不起哥,都是我不好,要不你也不会挨打了。”季川弓着背像个老爷爷似的艰难回头道:“这不算什么,其实不是很疼。哥都说了会护着你啊。”

季川就是这样,说到的一定会做到。他的承诺顶天立地,让我觉得直到世界末日也依然有效。从那一天起,我知道了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说话做事,因为哥的身上背负着我的一部分命运即使这不是处于他的本意但他心甘情愿。

我从来都不是我哥的罪,却已然成为罚。悲伤消耗太多体力,必须坚持静止才能对抗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从那天起,季建军在我心里留下了可怕的回忆的开端,然而他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就像钻石有许多折射面,有些面身处黑暗那必然就有看似光明的对立面。

在幼儿园的时候,那时候经常是他骑着大二八杠的自行车接我放学。我坐在车杠上,小书包抵着他的胸膛,他说话时的震动会传过来引得背上一阵痒意,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这时候他会在路上唱歌,基本都是张学友、谭咏麟他们的歌,有一句歌词因为唱的次数太多了我都记住了。每次就偷偷跟着哼,“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

其实这幅画面可能很普通,但在我的记忆里它永远都是金黄色的,带着梦幻温馨的暖光。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更像是经过我想象里的润色和带着时间滤镜的一个梦。

那次打完我,第二天他打麻将赢了钱回来开心的买了一只烤鸭还有一大包零食玩具回来,和颜悦色的和我道歉说是昨天都是吓唬我玩的,把我抱在怀里左右亲了两口咧开嘴笑着说我是他的宝贝儿子。

我轻而易举的就被哄好了,甚至自己给他找好了借口,开心的和他玩了起来。没注意到季川在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沉默的吃完了晚饭。饭桌上好像两个世界,这边父慈子孝,那边的季川独自淡漠。

晚上睡觉前,我抱着新玩具奥特曼跟季川说我觉得爸爸还是挺好的,我现在已经原谅他了。季川两手放在脑后,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平静地说:“季泽,你想有好爸爸对吗,你想让他一直都这样对吗?

我告诉你,他不会的。你现在可以原谅他,我不会生气,但我希望你记住当他变回去的时候你不要太难受。”

我似懂非懂的按着奥特曼身上的按钮,发出的红光照在他侧脸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季川好陌生,像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季建军没再发过脾气不过也没再像那晚一样和蔼,他又回到了那个整天碌碌无为把我们当作空气的爸爸。

我总是站在一边胆怯的想靠近他,却又莫名的不敢打扰。

在学校里同学们讨论着自己的爸爸在家给他们用木头做手枪啊,带着他们去河边捞鱼什么的,还会分享一些表面抱怨实则温馨的日常,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在一边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但那些声音还是准确无误地传进耳朵里,发出令人心烦的频率。

有一天放学回家,我在写作业,哥在房后的地里锄草。伴随着电动车机械的女声提示,季建军回家了。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吼道:“他妈的季川呢?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做晚饭,找死啊?”我心跳得很快,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没说话,跑出去找季川,紧张的跟他说了季建军的异常。季川只是平静的放下工具,说:“回家吧。”我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不知道一会将要发生什么。

进屋了以后季建军又是对着季川一顿吼,哥在厨房门口进进出出一会抱柴火一会倒炉灰的,像往常一样准备着晚饭,好像聋了一样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他骂了一会终于进入正题,开始大声叱责起村里另一个经常和他一起玩的牌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那个人说了什么话让他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但他为了我们两个的档案清白没有去找那个人寻仇,否则他早就去一刀捅死那人了。

我不敢进屋,局促的在院子里站着,假装在擦拭哥的自行车。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又很疑惑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和我哥有什么关系呢?

过了会他自己在屋里可能觉得自讨没趣,就要开门出来。可偏偏那个门把手不好使了,关门总是关不严。这一下子点燃了他的怒火,开始边骂边用脚猛踹那扇本就不结实的玻璃门,发出巨大刺耳的响声,没几下就踹开了个大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数的玻璃碎片纷纷扬扬的迸散开转着圈落在地上,每踹一下我的心就跟着狠狠的跳一下。我眼睁睁的看完了那扇门毁灭的全程,而季川一直在厨房里没出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他还在继续重复着那些脏话和咒骂,每说一句情绪就更加激动。我觉得熟悉的饭菜今天不知怎的味同嚼蜡,伸筷子的手都在微微抖着,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一口饭一口菜的夹着,但是胃里好像根本不能容纳这些食物。

季建军因怒气而抖动的嘴角边泛起了白沫,眉毛高高吊起,和那晚抱着我说是他的宝贝儿子时判若两人。我真的很好奇那个他去哪儿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令我困扰的不是他捉摸不定的角色,而是我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我是在想清楚之前无法去做的人。

晚上要睡觉了,我和季川忍受着因碎掉的门而一涌飞进来的苍蝇和蚊子,现在的室内和室外也没什么不同。伴随着门碎掉的好像还有某种生活的秩序和尊严,我现在知道了那晚季川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了。

我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努力理解着他的心情,转头说:“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只是以为这次会不一样了。”季川没说什么,只是搂住了我的头抱紧了我。

躺在他的怀里,我不由得想起来小时候被我刻意抛在回忆禁区的一件事。

一次我和季川上山去捡蘑菇,我们很投入,等想起来该回家了的时候已经要黑天了。季川带着我一言不发的下山,但是阴暗的树影重重叠叠与白天的山路一点也不一样,我们迷路了。

我惊慌失措,带着哭腔说哥我好害怕。季川肯定也害怕,但在弟弟面前他不允许自己露怯,不然两个人的心理防线会立即崩塌,他带着一贯的靠谱说:“别着急,等一会有人家点灯了咱们就能找到方向了。”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顺着远处山下灯光的方向成功的下山了。而就在我想快点回家吃饭的时候,哥突然拉住我的手在山脚下站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身后远处山上的发电厂冒出浓浓白烟,哥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说:“要是我们不回去呢?”

那时我无法理解这句话。“哥你说什么呢,天都黑了得回家了啊。”

望着熟悉的路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季川丝毫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只是默默的望着模糊夜色里的白杨树。

在苍蝇的嗡嗡声里,我和季川依偎着像是在垃圾堆里讨生活的孩子。我们仿佛悄悄地沉入黑暗,所有熟悉的事物都消失无踪,我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境况。

我们没有抱怨。我们被掏空了一切,空洞中寂寞来临,几乎毫无声息,唯有悲伤的回音和灰暗的感触。

扯远了,我躺着回忆这些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平静。季川是我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希望的最后理由。转身看着我的耶稣,我闭上了眼睛。

由于爱意太饱满无处发泄,我高二的时候开始写日记。买了个厚厚的本子,每天上晚自习写完作业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又郑重的拿出来,在上面写一些东西。

有时候我会写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假装在和他对话。有时候我会写一些露骨暧昧的话,渴望他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心。大多数时间就是写他的名字,用各种字体颜色写,还会配上心形的图案。

在枯燥繁重的学习生活里,这是我唯一的乐趣,好像只要写够一定的数目我就能兑换奇迹,让季川一下子爱上我,像是不幸中了女巫咒语的王子。

我没想到的是季川真的看见了这本日记,这还是我们在一起后很久一起翻阅的时候他突然说的,“你知道吗,我其实看过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讶然:“什么时候?”他笑着说:“就是你有次可能不小心带回家了吧,我给你往书包里塞钱的时候看到这本都翻边了,以为是你的笔记呢,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我的名字。”

原来他在那么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见不得光的内心最隐秘的爱意,却还是能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样与我相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上了高三,学习也更加紧张。我知道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考上个好大学,所以我比原来更加努力,连汪凯放月假找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

他吊儿郎当的趴在我的书桌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大学霸可真牛逼,你写的这些东西我都看不懂,我估计以后就只能上大专了。”

几年过去,汪凯已经从当年的流氓预备役变成了高中的大魔头,几乎每周都能听到他的通报批评。这小子倒是长开了,没有了小时候那副甩大鼻涕的憨样,留了个长头发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点阴郁美少年的感觉,应该是遗传了他妈的美貌。但是一开口就让人知道他的芯子没换。

我一边画着受力分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只有你别再打架安分点,这高中毕业证才能到手。”

汪凯被戳到了痛处,不屑的切了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换到了右边。

他忽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用神秘的语气说:“对了,我听说你老姑在外面给川哥相亲呢。女的好像是她同学的一个外甥女,在城里一中当语文老师呢,这事儿你知道不?”

卷子上的铅笔尖一顿,我用力的画下一条直线说:“不知道。”

汪凯大惊小怪道:“你哥没告诉你啊?也是,看你这样他也知道你肯定不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脑子里嗡地一下,原来的思路全乱了,耳边只回荡着两个字“相亲”。

真好啊,季川今年二十四了,在我们这儿是到了该处对象的年纪了,他长得帅又肯干,女生只要见面应该不会拒绝吧,他们会搬出去住吗,到时候我还要去参加婚礼管另一个人叫嫂子?

好个屁。

我撅断了笔尖,卷子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划痕,恰如我和季川直接看似稳定的关系。汪凯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哎,急了吧你,要我说这都迟早的事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我的眼神他立马闭嘴双手举过头顶求饶。我勾起嘴角,很好,季川。本来我还想一切等高考结束了再说,你却耐不住想要先逃离我,我倒要让你看看这亲你能不能相成。

汪凯欲言又止:“你别值为这个和你哥发火啊,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他,是别人非给他介绍吗,也不是他主动的。”

我笑起来,“谁说我要怪他了,我怎么舍得呢。”汪凯说:“大哥你快别笑了,你现在特别像要拿刀砍人的那种杀人犯。”

启示录里说,如果有天使不守本位,主会用锁链将他们永远拘留在黑暗里,等候大日的审判。没人告诉我,要是主抛弃了使徒会怎样。

我想我也会用锁链锁住神,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就是失去神力,只能永永远远的做我一个人的堕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季川干完一天活回到了家,在院子里接了一盆水蹲在水井边洗头。上半身赤条条地露着,背上的肌肉随着他胳膊上下揉搓头发的动作起伏鼓动着。

我听着声音坐在窗前冷冷的盯着他,心里溢满了不可明说的占有欲和酸涩。哥一边洗脸一边喊道:“小泽,帮我把洗发水拿过来。”我没应声,起身去拿了走到他身后。

季川等了一会见我没动静就要起身自己去,结果一回头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出声,拿过来就递给我啊。饿了吧,一会我去做饭。”说着开始往手上挤泡沫闭着眼睛在头上胡乱揉着。

我想开口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去相亲,但是话就卡在嗓子眼像一团沾了水的湿棉花不上不下的。其实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季川不是我的个人物品,我对他没有支配权,但一想到他会被别人拥有我就由内而外的愤怒。

沉默了会,我转身去屋里拿了条毛巾。真是的,刚出完汗就洗头也不怕冻着。

季川神经大条的还在笑,“这么贴心啊,那你帮我擦擦吧。”我求之不得。

看着发梢上还在滴着水的冲着我笑的季川,我就被击中了,下意识的想原谅他,感觉光是看着他眼睛都要被融化了。

用毛巾盖住了那张让我心潮澎湃的脸,故作镇静的慢慢擦着他的头发,我很喜欢抚摸哥的头发。看着脖颈后清晰的发际线,我情不自禁的想吻上去,感受那茂密的头发扎在脸上的微微刺痛感。

吃完饭躺在床上时,季川像往常一样和我聊天。他先说了点别的,然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小泽,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中午不回来了。你要是饿了的话就自己拿钱去买点吃的啊。”

终于,他还是说出口了,该说他诚实吗?我毫不惊讶的嗯了一声,季川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边转身边说:“困了,快睡吧。”

没等他转过去,我又接着说:“是去相亲吧,我都知道了。”季川的动作瞬时僵住了,难堪的沉默开始在房间里蔓延。我有点恼火他的笨拙,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难道他也觉得莫名心虚吗。

季川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知道了?”“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哪怕等我高考完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是耽误你成家立业的那个拖油瓶?”

说出来以后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原来我也可以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亲密的人之间清楚的知道话说到哪里最伤人。

季川一副被人当场抓住又冤枉的表情,受伤的看着我说:“小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觉得。只不过是老姑强推着我去,之前你上高中她帮衬过,我怎么好意思不给她面子啊。”

听了这话我更来气了,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哦,是吗?所以你现在是为了给我交学费都得出卖自己了?”

季川听了这话猛地坐起身,愤怒的抬手打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后我的右脸上顺势出现了几个通红的指印。他好像也有点后悔和惊讶,望着自己的手低头喘着粗气。

被打了我毫不在意,甚至故意侧过头让他看清自己宝贝弟弟的脸被打成什么样了。我嘴角扯出一丝快意的笑,也起身凑上前说:“你还当我是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边团团转的小孩子吗?”

嫉妒和愤怒烧毁了我的理智,我钳住了他的手臂,一个骑跨把他压倒在床上,看着他因我的突然动作没反应过来的懵懂的眼睛,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哥大力的挣扎着,胳膊上暴起青筋。我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了,腿也在空中胡乱蹬着奈何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压制绝对不会让他逃出去。

实际上他越是挣扎我就越有一种得逞的复仇快感,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这个吻没有多少温情缠绵,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领地争夺。

空气里充斥着我们衣服摩擦的簌簌声和用力的闷哼声,像是两头野兽在夜色下搏斗,撕咬着对方的喉咙,享受着这场背德的血舞盛宴。

这场角逐以季川先行服输告终,他可能是挣扎不动了或者无所谓了,就突然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我讨厌他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哪怕他再打我一巴掌我都比现在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唇上又逗留了会,我故意激他:“怎么不躲了,是不是感觉很恶心啊,被自己的亲弟弟强吻?”他闭上眼睛好像快要哭了。

我突然有点心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混蛋了,但下一秒就被涌上来的情欲和嫉妒占满了,继续说道:“不说话是吗,那你得再忍一会儿了,因为我要做更恶心的事了。”

说着我粗暴的扯下他的背心和短裤,俯下身含住了胸前的乳头。我痴迷的看着他形状饱满漂亮的胸肌,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哥你太漂亮了都是你引诱我的之类的疯话,在季川身上肆意妄为。

本来没反应的他被含住乳头后身子抖了一下,似乎是经受不住这种刺激但很快又不动了。我不无恶意的说:“你也有感觉吧,现在我们是不是一样恶心了。”

然后继续向下来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地方,我早就想尝尝哥的那家伙了。现在它还是半硬的状态,我双手握住搓弄了半天还是没反应。一阵强烈的羞辱感掠过心头,果然哥对我一点没有感觉吗。

都做到这儿了,我不可能放弃,于是我一狠心张嘴吞进了他的阴茎。很快,在温热湿滑的口腔里季川的肉棒很快复苏了。我心里泛起一阵诡异的得意,终于扳回一局。

他的肉棒形状很漂亮,就像这个人一样,笔直的前端也很光滑,粉色的看着很可爱。我应该是疯了对季川的滤镜得有一层墙厚。

我用尽心思服侍着嘴里的阴茎,势必要让我们并不美好的初夜有一个尽量舒服的性体验。季川虽然还是默默的躺着但我能从他跳动的肉棒和呼吸声里感知到他的情绪,那种感觉很上瘾,像是我们俩有了通感。

等他在我嘴里射出来后,我也憋得不行了。但是还是象征性的开口问了下哥的意见:“哥,我可以肏进去吗?”

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季川可能都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吧。他用手挡住了脸,疲惫地说:“随便你。”

我又有点愧疚,但是也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继续了,毕竟这说不定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我伸手撸了撸自己早就涨起来的阴茎,借着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和刚刚季川的精液开始扩张润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川表情明显很痛苦,手指也蜷缩着,随着用力而突出的指骨皮肤上反射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是因为后穴被人侵入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要肏自己这件事更让他无力和痛苦。

我兴奋的觉得扩张到差不多了就试着把我的阴茎捅进穴里,刚开始很困难只进了个头我却已经爽到起飞。身上因为兴奋血流加快而红通通的,我觉得整个人都在燃烧,火山终于要爆发了。

等待了一会后,我开始慢慢往里进,一直到底。我还是给了季川一点适应的时间,毕竟我也不想看他受伤。接着我就开始了无止境的冲刺,每次在他体内律动身心都会一阵战栗,那是灵魂深处的共鸣。

我从小到大都想要一个不会被玩坏的玩具,可是不是被自己不小心弄坏就是被季建军摔坏。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但季川远比玩具要珍贵。只是他的身体好像怎么肏都不够似的,常年劳作让他充满了韧劲和耐力,忍不住激起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破坏欲。

我在我哥身上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敏感点,发现阴茎蹭过某一点上他会不自主的抬腰同时还会发出细微的哼声。虽然压抑着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于是我开始对准那一点专心致志的研磨,我想看见他那张脸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最好是露出和我一样沉醉于情欲的表情,坠入爱河的表情,因为我而愉悦放纵的表情。

但他始终是一副忍耐的表情,和我的全情投入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和谐的就像是A片和文艺片剪辑在了一起。我有点恼怒,开始不留力的耸动着。

最后要到了,我揣着标记地盘的心思射在了季川里面,他也又射了一次。我满足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就着还插在他身体里的姿势说:“哥你好棒,我好舒服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做爱。”

季川好像动了下,我抬头看去,只见我的神砥他正在暗自垂泪。一串泪珠顺着眼角流出滑向太阳穴,不是被虔诚的信徒感动而是被亵渎后流下的无助的泪水。

我一边心疼一边割裂的觉得哭起来的季川太他妈的性感了,上前吻去了他的眼泪,温柔地说:“你解脱了,怎么还哭上了?我是罪人,我知道我特别卑鄙无耻,但是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哥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我,今晚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就怪我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后,我从背后静静的抱着我哥,如同过去那些年每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得到满足后的我变得温顺,像小时候吃到想要的零食一样,我终于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季川,虽然只是身体。

我闭上眼睛不断回味着刚才的甜蜜滋味,努力忽略身边季川的存在,他会提醒我我刚刚是多么不顾他的反抗执意占有。

半夜我做了个梦,梦里也是和今晚差不多的情景,我也是一样的激动的和季川表白。季川却非常配合的张开双臂,露出了接纳一切的笑容,我突然不想做下去,了扑进他的怀里鼻头发酸想要大哭一场。

可当我抬头看时,却骇人的发现季川正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球连同瞳孔都是一片白色,眼角流着两行血泪,就像雕塑身上流下的未干的红油漆。

我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手,大喊了一声“哥”就猛地一下醒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平复着未定的心绪,我回想着刚刚的梦,心有余悸。

那样的季川是今晚的映像吗?在不知道哪一刻起,我是不是也变成了刺向季川的一把刀,还扎在了他心上最深的地方。我哥那么善良,怕拔出来伤着我,只是选择了他一贯以来最擅长的忍受。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一股深深的厌弃感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了我,诚如我的名字一样,我就是一块恶臭又深不见底的沼泽。只会拉着哥这条能包容万物的河流向下坠落,污染他,腐蚀他,让他也变成一滩死水。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不。虽然这个提议让我非常动心,但是我心底有个坚定的声音告诉我不,不是这样的。

季川,他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他应该像自己的名字一样,化作一条奔流不息涤尽世间所有污浊的川流永远向前,穿着跑鞋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尽情奔跑,尽管道路曲折他终会汇入属于自己的那片海。

转头看着身边睡的不怎么安稳的我哥,眉头紧蹙着,仿佛梦中也不能让他短暂逃离该死的现实。无限温柔的爱意从心头涌起,我轻轻拂开他的眉头,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着他的皮肤,感受着季川的温度。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辩解的,我很乐意被季川审判,最好能罚我一辈子在他身边赎罪。我只知道,往后的命运我都会和身边这个睡着的男人紧紧相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我还是觉得好不真实,就好像做了个梦中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然后眼前的一切都会变成虚幻的泡影。

我开始焦躁不安,急切的需要什么来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听说痛觉可以唤醒梦境,我觉得这个梦境太美好了可能需要一点更深的痛觉。

于是我轻轻的下床,来到了厨房拿起菜刀往手臂上比量着然后沉下刀刃划了下,鲜血顺势流出如蛛丝般在皮肤上蔓延开,啪嗒啪嗒的滴在地面上,锋利的刀尖反射着斜射进来的月光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放下菜刀,用右手摸了下伤口处还在流的血,在指尖留下了一抹鲜明的红色,无端和梦里的那抹颜色重合。我又屏住气按了下伤口,尖锐的痛感顺着丰富的表皮神经传进大脑,确认了这一刻的真实。

眼前一片混乱,我却只顾着欢喜。得到了肯定答案的我放心的拿起毛巾擦拭好身上的血,把菜刀冲洗干净,用刷子刷干净地上的血迹。最后把毛巾洗了几遍确认好没有痕迹后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床上。

关于疼痛,我似乎经常将它当作唯一的真实,或者最少是最真实的:它来临之时,先于它的一切,它周围的一切,甚至在它面前的一切,都似乎成为瞬间和错觉。叔本华说过,我们通常发现,愉悦不似我们所期待的那般愉悦,而疼痛则超过我们所预期的那般疼痛。

生物老师说疯癫有家族遗传性,而我从父母双方都遗传了这一点。我想也许我已经习惯了,为了保护自己早早地沾染上一点疯癫。就那么一点点,像接种疫苗,你必须面对最糟糕的情况然后才能应付一切。

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早上睁开眼睛后对新的一天有所期待。季川早已不见踪影,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不出所料肯定是去哪里干活儿了,他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无声无息的承受消化然后继续按部就班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任何我见过的人都要坚强。

走到厨房,看见桌子上盖在防尘罩下的饭菜我不由得笑起来,什么时候都有人惦记着你的感觉非常暖心,更何况这是季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好洗干净了以后就开始继续做作业,都怪昨天相亲这事儿,害的物理卷子都没写完。不过我一边写着公式一边分心想季川今天应该不会去了吧或者去了也没什么他应该不会真的打算有什么发展。

昨晚的性事极大的安抚了我一直以来的惴惴不安,但我担心这份安全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就再也回不了头,而季川昨晚已经达到了我的成瘾剂量。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汪凯又来了。扯着他的嗓子喊着热死爹了。然后去冰箱自顾自掏出瓶水狂灌了几口,走到我跟前傻愣愣的问:“你哥去相亲你一点不着急啊?”

我有点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别离我那么近,冰箱门关好了吗?”汪凯呲牙一乐说:“哟,还嫌上我了,那川哥天天干活出一身汗你怎么不嫌弃啊?”

我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能跟我哥比吗。汪凯看我这样就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啥要不我现在不可能有闲心跟他说这些。

他坐在书桌上,大长腿大咧咧的敞开,说:“行吧,你们哥俩心里有数就行,别到时候整出什么事。”我懒得理他,听他扯了一会就要赶他走说我还要写作业呢。他走之前还又去冰箱里拿了块雪糕,和鬼子进村似的走了。

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月假,下午季川回家了,要送我回学校。我俩都默不作声,我们学校在山上,校门口距离马路有一段坡度很大的梧桐夹道,只能走上去。

季川拎着我的行李箱,本来我想接过去他却不肯,执意提着走在我前面。我在后边踩着斑驳树影下他不断晃动的影子,心里满是要离开他的不舍和惆怅。

下午的太阳高度很低,透过茂密的梧桐树给哥的侧身镀了一层光,看着他因用力而凸起的小臂上的青筋还有裤脚上不知道从哪儿刮破的洞觉得有点好笑又心酸。

到了门口,显然到了该说点什么话的时刻,周围的同学们都在接受着家长单方面的嘱咐。季川好像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他放下箱子想了会,最先从兜里掏出一沓皱皱巴巴的纸币,给我塞到手里说今晚买点好吃的刚回学校肯定没啥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抽了几张把剩下的塞回他手里,说用不了这么多。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说几句别的,季川硬着头皮只低头拨弄着箱子上的密码锁,好像套公式的说了几句在学校好好学习别分心想家什么的。

我不甘心的问道,“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咱们俩……”季川快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望了一圈周围的学生,盯着我露出了个堪称惨淡的笑,说:“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很乐意,没啥大不了的?快要高考了我不想多说,这件事我当作没发生过,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行了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季川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嘴唇暴露了他。隔了一天他才对昨晚作出回应,或者这根本不算是回应。我身体里好像有杆秤随着他的话摇摇晃晃就是保持不了平衡。

明明他没说什么重话,我却感觉像是被大部队抛弃的候鸟一样茫然无助,这一刻我又变成了儿时只会抬头望着哥哥模仿他的一举一动的小孩子。

说完他就要走了,背还是微微驼着,却比往日看起来格外疲惫。我在背后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望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斜坡,树影在他身上移转变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只留下两排在风中沙沙作响的梧桐树。

我感觉我缠绕的情思像是一文不值的饼干碎片一样散落一地无人在意。是啊,我在期待什么呢,是幻想季川会因为我的粗暴背德的亲密而突然开窍爱上我?

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单方面的爱情是一种暴力,而季川只是因为人太好或者我们特殊连接的关系不得已的妥协了这种暴力,他对待这种事很有经验。

攥着那几张纸币,我反问自己这种喜悦到底是因为我真的爱季川还是因为我终于得到了他,就像实现了多年的执念。想到这儿我觉得好可怕,我无法接受这种可能。

这时那股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负罪感和愧疚如洪水袭来般把我淹没,我呆呆地站在人群中望着季川离去的方向,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学校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我决定暂时先不想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准备高考。并不是因为我很在意高考,只不过因为这是我哥对我最大的期盼,而我不想让他失望。

如果考一个好成绩能打破僵局,我很乐意这么做。大概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在意我的人生的人吧,连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高强度的考试、做题、讲题把我的时间全部占满,有时候我会很烦躁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好青春和一群不喜欢的人在这里做着没意义的事,原本我的时间都是用来想季川的。

我给自己估好了分,已经决定好去一个邻省的重点大学,没别的理由就是在我的分数段里这个离家最近。

高考前一天学校放假了,给我们时间自由复习。走出校门,坡道上人头攒动的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季川,好像是我的眼睛自动给他加了滤镜其他人瞬间虚焦。我按住心头的激动稳步走过去开口道:“等很久了吧哥。”

季川笑笑,伸手接过我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说:“刚到。”我们俩好像都忘记了上次分别时的不愉快,默契地扮演着亲近的兄弟。

他开始一趟趟地把我的东西倒腾到电动车上,就是他平时卖菜用的那辆三轮车,用的太久上面出现了一道道不规则的划痕和锈迹,车上还放着一层破棉被。哥看着我的眼神有点赧然,双手不自在的拍打着棉被说:“很干净的其实。”

可能是怕我在同学面前丢脸他加快了搬运的速度,搬起最大的那个书箱就要放上去。我一把把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的接过了书箱然后随便往车上一扔,说:“我不在乎,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

他好像受惊了一样甩开我的手然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说:“力气还挺大啊你。”我贪婪的盯着他的全身,想把这一个月欠的分量都补回来。我很想回季川一句,我早就成年了更何况力气大不大的你不是早就试过了吗。

在我们俩的共同维护下,气氛还算平静。回了家后,季川开始把我当皇帝供着,精心准备着饭菜,对我的态度也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我被他搞得心里痒痒的,开完一次荤后这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凭着那天晚上的素材反复咀嚼,做了无数个关于他的春梦。睡前我会构思一个我们俩谈恋爱的场景然后最后不约而同都会快进到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这样我才知道我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性癖多么奇怪。我心里升起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如果我要求今晚做的话,季川会同意吗?

但不能太着急,要表现的水到渠成,于是我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晚上睡觉的时候,久违的躺在同一张床上季川很尴尬,刻意的和我保持着距离,这大夏天的他居然还盖了一层薄毯子。我不禁生笑,他以为这个毯子能挡住什么。

季建军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这栋房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凑过去贴着我哥的耳朵说:“哥我现在好想做啊怎么办,我下面好难受。”然后摆出最可怜的表情就那么看着他,心里默默倒数等待着他的妥协。

季川被我突然的贴脸吓了一跳,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耳朵根开始变红,迟疑道:“真的很难受吗,睡不着吗你?”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今晚有戏,因为这一招向来好使,季川最受不了他的宝贝弟弟难受了。

小时候我发高烧,浑身烧得滚烫,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哼哼声,季川急得一直用湿毛巾给我擦身,等变热了再投一遍凉水再擦,重复了一晚上。

我继续道:“真的,不信你摸摸啊。”我哥听完一下子把手贴在大腿两边放的紧紧的好像生怕我牵他的手一样,太可爱了他也。

我抬起上半身压着他的胸膛和他对视了一会,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些默许的意味就试探地亲了下他的鼻梁,他没反应。又亲了口我最想亲的唇瓣,这下眼睫稍稍颤抖。

我心里觉得胜券在握就开始放心大胆的一把把毯子掀开,好像是揭开美人脸上的面纱一样。我被这个想法雷到了。

季川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宽松的大裤衩,已经捂出了一身薄汗。我深深呼吸了口他身上的气味,满足的像是个变态。我一口咬上了他光滑圆润的肩头,怎么长得这么顺我的心意,造物主似乎格外偏爱季川。

他的肩头转折的角度干净利落,薄薄的皮肉下依稀显露出肩胛骨的走行,突出的骨节多了一丝性感和男性力量,然而这一切又被他柔软的肌肤和形状漂亮的三角肌中和了,完美的弧度一直向内延伸至修长消瘦的锁骨,形成一道醉人的风景。

我的唇舌流连在他的胸前,啧啧的水声响起,季川被我弄得胸腔上下起伏却又只能等着我结束,我恨恨地种下一个个牙印,想着为什么我不能变成哥身上的寄生虫每天都趴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沉迷于他腹肌至腰际的触感,像个色中饿鬼。我觉得是时候到下面了,刚想脱下他的裤子却被季川一下子拽住了手,他无声的望着我眼里透出一丝祈求和拒绝。

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好像漫天的情欲瞬间从体内蒸发出去了,只留下透彻心扉的凉意。没等我说什么,季川起身坐直了然后把我按倒在床上,笨拙的扒下我的内裤然后趴在我的两腿间,抬眼看着我顿了一下说:“今天不做,但是也让你爽。”

然后就张开嘴把我早就蓄势待发的阴茎含进去了。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受宠若惊,但是身下传来的快感是那么真实又强烈。我甚至觉得这比真的做了还爽。

季川的技术很烂,只会反复重复那一个进出吮吸的动作,牙齿还总是磕到我,深喉的时候也不会抑制反而直干呕。但是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如在云端,这就是我想要的季川,换了谁都不会带给我更好的体验。

我控制不住的呻吟着,刚刚凉下去的心瞬间再次被点燃,就像迎风执立的火炬,风过后是更加猛烈的燃烧。

没错,我真的感觉自己在燃烧,从内到外的被季川点燃,他是普罗米修斯,给黑暗的我的世界播散下生命的火种。

只有和他在一起,我的世界才有文明,才诞生了一系列意义,我方得真实。我们注定要一起燃烧。

最后在他嘴里释放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高考祝福。

季川漱完嘴回来躺在床上,堪称温柔的对我说了一句快睡吧,自己就沉沉的躺在枕头上睡着了。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没那么排斥我了,但是我不敢,我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我期待的,那样我真的会发疯。

所以知足吧季泽,今晚已经是神的格外恩赐,太贪心的人会失去一切。

毯子早已在我们的胡闹中滚到了地下,我一跃而起捡起来后盖上了哥的下半身。夜深了,有丝丝凉风吹进来,他刚出完汗容易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的记忆里,季川好像没怎么生过病,唯一的几次身体不舒服可能也是因为替我挨打。又或许是繁重的农活和家务不允许他生病,他自己便也欣然接受。

我盯着哥由于呼吸上下起伏的腹部发呆,轻轻把手掌放下去,感受着他的生命力。睡着了的我哥像是折起翅膀安静避雨的蝴蝶。

季川身上有一股未经修剪过的野意,就像田里挺拔生长的玉米,给他点阳光雨水他就能默不作声的回赠你饱满的果实,甚至连收割后的躯干都有用。

我想起每年秋天十月份的时候,我就会跟着我哥去地里秋收。别人家都是雇人,但是我们没钱只能靠自己拼命。

而我们家的地还不少,两个人得干七八天才能收完,所以每年都是一场苦战。哥拿着镰刀在前面负责收割玉米秆,同时收割三四垄然后每隔四五米把它们堆成一堆。我就在后面把每根秸秆上的玉米棒掰下来,堆成一堆后统一收进袋子里,最后把玉米秆用绳子捆好。

这项工作是枯燥又劳累,在秋老虎的暴晒下劳动会让人感觉失去了时间概念,只是机械的重复一套动作。等歇下来后就会感觉全身哪哪儿都疼,但是我哥从来没叫过苦叫过累。

在一望无际的金黄与暗绿交错的植物里,我和我哥像两个孤独的骑士一前一后保持着固定的距离慢慢前进着,用脚丈量着从南到北的长度,收割着这片赖以为生的土地。

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候应该就是傍晚收工的时候,把今天收割的袋子全部搬上车,我和季川就坐在前面的座位上慢慢悠悠地骑着电动车,吹着北方初秋凉爽的晚风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到了家,我先迫不及待地开始洗澡,受不了身上出的一身汗,然后开始躺在床上回血。然而季川的一天还没有结束,他要先把一袋袋玉米搬进小厢房防止下雨浇坏,再去洗澡,然后烧水洗菜准备做饭。这些都已然成为固定程序,他只是日复一日的履行着生活强加给他的义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家复习了一天后,高考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季川早早地就起来了,给我准备好了堪称丰盛的早餐。盯着我吃完后就要送我去考场,他还特意换了一身出门穿的新衣服来表示他对这个日子的重视。

我在一边哭笑不得但又很受用,我哥平常都没表现出特别外露的情绪过,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紧张,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我俩骑着那个两个轮的小电动车出发了,路上都是送考生的家长,我看见了不少学校里的面孔。有的同学和我打招呼,经过的时候还挤眉弄眼地说了一句季泽你哥好帅啊。

我没搭话,季川反而不好意思的笑着对那个人说考试顺利。我在后面悄咪咪的搂紧了他的腰刷一下存在感,季川轻微的扭动了下身体,倒也没让我放开。等红灯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幅度很小的勾起了嘴角。

到了考场,外面有横幅拦着不让家长进去了。我下车要和哥告别,季川拉住我又检查了不知道第多少遍文具袋,确认了我把该带的都带了以后又不放心地说:“别紧张啊,题你肯定都会,做完了好好检查检查别忙着交卷子啊。”

我享受着他的叮嘱,虽然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感觉很有用。我趁机索要了个抱抱,大言不惭道给我个鼓励吧哥。

季川二话没说大方的抱了下,时间还挺久的,我都不想放开了结果他最后哥俩好的拍了拍肩膀放开了。身边的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对气氛有些过于腻歪的兄弟,我在心里憋笑。

好了,该进去了,我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很期待考完的日子,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第一科就是语文,我气定神闲的做完了题感觉也没什么可检查的,算算现在出去中午可以午睡的时间我就交卷了。出来后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家长都在路边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的孩子出来,我心里其实有一点点失落,但是看见季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站在一棵树下,右手抬起来挡住脸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看见我了马上走过来把水递给我说:“我买的冰水,中午太热了。但是怕你喝冰的坏肚子我又拿手捂了半天,现在应该没那么凉了。”

我不怎么渴,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说:“咱们赶紧回家吧我都饿了。”

季川连连点头:“嗯,走吧车在那面。我都买好菜了回家就开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吃完饭我睡了会,季川没睡一直帮我看着表,我让他也歇一会说我定了闹钟不用他。他摇摇头说反正他也睡不着还不如去地里接着浇地,上午接送我这两趟都没浇完一半呢。

我看看窗外那大太阳一阵心酸怎么说都不让他出去,说:“那你在这给我扇风吧。”他就只好坐下来打消了出去干活的念头。

考了三天,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科生物。是个我挺擅长的学科,所以在我盘完了所有需要计算的题后我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和季川庆祝了,也不知道庆祝什么。

出考场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会很激动但是只有平静,就像合上一本书那样自然。至此,我人生里第一个长期任务已经走到终点。

看到季川后我真的想立马投入他的怀抱,无关爱情,只是想纯粹的和家人待在一起。我哥看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三天他的精神也很疲倦了,嘴里念叨着考完了结束了小泽真厉害。

久违的听见我哥喊我小泽,我居然有点想哭。没等我调整过来情绪我哥就豪气的挥手说:“走,咱们去买个空调装上,夏天要来了正好你也考完试,这暑假可长着呢。”

我用力地点点头,其实我早就说过让我哥在家装个空调。但他总说平时就他自己在家,他白天还总出去干活买了也用不上。我说那你可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吹啊,他又有别的理由说自己晚上睡着了就不知道热了。

但其实我知道季川很怕热,五月份大家还穿长袖的时候他就早早的开始穿短袖了。然后直到十月底都有点冷了才换上长袖,平时更是只喝凉水说觉得热水不解渴。他只是不舍得给自己花钱,现在我放假回来了他怕我热着才提出来要装空调。

这个人还真是,好的让人心疼。我出神的坐在哥后面,看着他后脑勺湿润的发际线想他在我不知道的每个炎炎夏日到底流了多少汗才把我供到高三。

在商场选完后工作人员说过几天会上门安装让我们回家等着就行了。我和我哥又在外面吃完饭回去的,季川带我去吃了烤肉,今天他狠狠消费了一把。

结束了繁忙的一天回到家,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心头唯一的大石落地了,现在我整个人只想和季川腻歪在一起,最好还能再亲近一次。

季川终于冲完澡进来了,我一骨碌坐起来无言的望着他,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季川一改白天的好说话,脸色很严肃,背对着我慢慢的擦着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奇怪了,我冥冥中预感到季川要做些什么,而且肯定不是我想听到的。

墙上的秒钟嗒嗒的转动着,如同命运般的倒数着,我揪紧了床单,心神不宁的等着季川开口。果然,他放下手里的毛巾,依然背对着我,听不出情绪的说:“小泽啊,那个现在你也考完试了,哥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我了然,看来是要跟我秋后算账了。那么是要从此跟我划清界限呢,还是要教育我别搞同性恋误入歧途呢,想象着季川教育人的样子我还有点想笑。

我提起僵硬的嘴角嗤笑道:“有话就说吧,憋了好几天了吧。”其实我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

季川好似全然没听出来我的嘲讽,继续道:“就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还有为什么会……”他含糊不清的带过“喜欢”这两个字,好像说出来会烫嘴一样,后面没说完的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简直想放声大笑了,“喜欢什么,男人?你想说为什么会喜欢你吧。为什么会想操你还不止一次,对吧?”

面对我赤裸裸的挑衅,季川的头低得更低了,像是不堪重负的向日葵。明明被问到的人是我,他却好像抬不起头似的。

“你说什么,喜欢……我?”说完这句话他好像是突然有了勇气,抬头转身眼睛瞪得大大的说:“可是我是你哥啊!我们是兄弟,亲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叫乱伦你知道吗?”

他越说越有底气,思路一下子打开了,终于把这段时间积压的不满与耻辱一股脑儿地冲我喷发出来,却还收着力度不肯用太恶毒的话中伤我。

“乱伦”两个字可能就是季川能想到的攻击性最强、最不堪的话了。可他不知道在我发现我喜欢他之后,我就上网查了下有没有和我类似情况的人。

当时我想的是全中国人这么多,就连发病率只有亿分之一的罕见病都能有很多人得呢,区区喜欢亲哥有什么大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搜索结果出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首先第一个是《同性恋是不是一种病?》

我点进去看到了一堆评论,有的说这是先天的不能决定,有的说这就是病送去精神病院治疗就能好,还有的就是纯骂人说什么爹妈没教好,这种孩子长大了也是危害社会传播艾滋。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人前半句说的其实没错,确实爹妈没给我教好,不过季川给我教的还算可以,至少我没那个心情去危害社会。

我退出去看第二个链接,是关于乱伦的,一进去就是一堆闪烁的色情图片,让我有点反胃。里面什么都有,母女的、父女的、父子的、母子的、兄妹姐弟的,各种各样数不胜数,就像生物大题里的果蝇家族杂交。

我对这些神经病以及黄片没兴趣,退出去后的第三个帖子是个个人的分享链接,里面讲的是哥哥喜欢自己的弟弟的。他讲的故事其实不太感人,底下的评论全是骂他的,我居然一条一条都看完了。

看完后我觉得我的负罪感小了很多,好像被谴责后喜欢季川就能多一点资本了,另外我还有点羡慕故事里的弟弟。

所以季川现在的这些话在我看来简直都是毛毛雨,还没有他对我冷脸的伤害来得大。

我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撇着嘴说:“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我也很害怕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现在就是这样啊,谁让你是我哥呢?”然后还假装用手抹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心里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季川看起来是想反驳但是又迫于我的眼泪不好再多说什么的样子,张张嘴又闭上最后放弃了。我乘胜追击,“哥,我真的特别喜欢你。这辈子我也不打算成家了,咱俩就这么过一辈子不是挺好的吗,等老了我伺候你,绝对不让你受罪。”

我哥听见这话原本蔫了的气势又瞬间抖擞,“说什么呢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打算一辈子孤家寡人吗?你才多大还不懂事,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悔?我听了这话只想发笑。我盯着他翕动的嘴唇,好像被扔到岸上奄奄一息的鱼,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后悔,季川,喜欢你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事,你明白吗?”

如果他觉得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而质疑我的话,我觉得十分没有必要。首先我绝对能分得清,因为我不会想着另一个男的打飞机;其次,我对我哥的感情就像一杯鸡尾酒,分不出里面混杂了什么但是各种液体交织在一起才形成了它独一无二的口感,连我都说不出配方。

哥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着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艰难地开口道:“你确定吗,说的轻松,一辈子有多长你试过没有?连我都不确定市场上第二天的菜价,你拿什么保证?”

我敏锐地察觉到对话的重点似乎并不在他有多抗拒我的感情,而好像在害怕什么。我的亲哥,季川,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在害怕我变心吗?

高考都没激起的紧张感此刻姗姗来迟,我知道我正面临着千载难逢的时刻,这可能是我目前为止遇到过最需要谨慎回答的问题。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使得我兴奋的有些发抖。

“哥,我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其实……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对不起。然后我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等我大学毕业了我肯定能养活你,再也不让你出去干活了。国外可以结婚的,但是兄弟好像不可以,不过应该可以办假证吧也不对那就没意义了是吧……”

好多念头在我脑子里横冲直撞,每根神经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传递自己储存了好久的信息,导致我说的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还有,我可以去结扎。这样就没有女生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放心的话。你也可以把我拴起来,我都可以的。”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都是什么啊,会吓到他的吧,可能更觉得我有毛病了。

季川的脸色飘忽不定,听到“结扎”那儿的时候更是满脸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不过还好我能读出没有一丝不耐烦或者厌恶。

我停下说话,等着他的回答,感觉胃在一阵阵地收缩,很不舒服。他露出个有点无奈的微笑,说:“哎,我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会想着结扎自己呢?”

这和我们讨论的话题好像没多大关系,也是个不那么正面的回答,我还在愣愣的等着他的下文。但是季川好像不想再说了,只是低着头笑的莫名其妙。

我抓住他的手臂摇晃,追问道:“那你呢,你到底怎么想啊。以后我还能亲你吗?”季川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翻过身背对着我睡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己坐在床上,真的有一点懵,这事情的走向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季川现在居然事不关己地准备睡觉了。我知道,今晚任我再怎么纠缠也不会问出什么了,我哥已经把他那八百年才开一次的心门悄然关上了,只留下门外望而止步的人仰头叹息。

没办法我也只好躺下了,注意力放开后身体里消耗太多能量的后遗症涌上来了,现在我只感觉到自己从里到外的累。

可精神却兴奋的不得了,我反复回忆着我哥刚才的动作表情,揣摩着他可能的意思。首先他不会在这件事上逼我了,但他的态度真是暧昧的让我捉摸不透。

我侥幸的幻想着也许季川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呢,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我从来都不是乐观主义者,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出人意料的看得开。

没办法,当你人生中的大多数牌面都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你只能感激自己总归还在牌桌上。

第二天醒来后,回想起昨晚的交谈我内心很忐忑,便主动和他搭话,试探着我哥的态度是否转变。他的反应很正常,就像以前一样,还是对我无微不至却也不会过分亲密。

但是我微妙的感觉到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像是从未说破的事一下子摊到阳光下,从此我的每个眼神每句话似乎都蒙上了一丝缱绻的意味,而季川会知道。

具体的表现就是我每晚还是照旧帮他搓背,去地里和他一起干活的时候一起喝一瓶水,在类似于这种时刻他就会装出刻意的不紧绷感,好像不愿意让我觉得被疏远但同时自己还有些适应不了这种暗戳戳的暧昧。

我对于这种变化乐见其成,温水煮青蛙还是有效的,至少现在面对我时不时的偷亲,他推开我的力度没有以前坚决了,有时候太累了也就任由我在他身上到处留口水。

这三个月我简直如至天堂,与心爱的人有了身体接触后才发现原来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夏天装了空调,我终于也能名正言顺的贴着他睡觉不会因为热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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