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郁弭更是打定主意不能出去。他反握住曾砚昭的手,贴到他的耳畔,说:我想和你做爱人之间会做的事。
曾砚昭听得心跳如雷,明明衣不遮体,还是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热辣得难受。他吁了口气,说:可以,但是现在
话没说完,郁弭的手已经隔着浴巾抓住了他。他的心因而漏跳了一拍。
这一拍的心跳,被郁弭吮着他的唇瓣,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本周五此处不更新,啾咪。
第64章 系铃人4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分外欢快。
郁弭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几回,被鸟儿的叫声吵醒。
他睁开眼,看见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顿时愣了一下。
他蓦地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曾砚昭叠放整齐,放在床尾。他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隔着门朝外喊:砚昭?砚昭!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郁弭管不了许多,才穿好裤子就打开门。
面对空荡荡、静悄悄的客厅,他呆住了。
房子不大,郁弭很快就转了一圈,在玄关找不到曾砚昭的鞋,终于确认曾砚昭出门了。
这才几点走了这么几步,郁弭浑身冒汗。他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才是早晨六点钟。可恼的是,他居然连曾砚昭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一时间,内疚、惭愧全涌现在郁弭的心里。他懊恼极了,急忙给曾砚昭打电话。
没有想到,来电铃声竟是在家里响起的。
郁弭发现曾砚昭把手机留在桌上,登时木然。
他看见桌上摆着一个锦囊,那是曾砚昭平时用来收纳手串的。现在,锦囊空了,看来曾砚昭是戴着手串出去了。
郁弭这才想起曾砚昭说过,留在花坛那边喂猫的饭盒,等到早上去经行时取回来。
所以,曾砚昭是一大早出门经行了吗?
郁弭错愕得脑袋泛空,过了几秒钟,回过神,顿时啼笑皆非。
曾砚昭他怎么可以昨晚他们明明郁弭仍记得他喊疼、喊累时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模样,结果他竟然可以在一觉醒来以后,若无其事地出门经行?
郁弭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谁才合适。他疲乏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想到曾砚昭在他怀中,眼底衔着眼泪忍耐的模样,郁弭的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满心欢喜,皮肤好像也开始升温。
但此时,曾砚昭却不在了。思及此,他又不免觉得自己痴得像个傻子,像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如果真是禽兽呢?所以,那时曾砚昭才会用满是怨怼和委屈的眼神看他,像是责备他为什么不像平时那样听话。
真若如此,仿佛也没什么不好。郁弭终是痴迷于与曾砚昭纠缠,忍不住认为,只要曾砚昭是真心待他,将他看做是什么,他都乐意至极。
真是疯了。
果真,对曾砚昭的渴望,并不止是只要他们发生了关系就可以。那竟变成了更加不可以。
既甜蜜又懊恼,郁弭抓乱自己的头发,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喝下以让自己冷静一些。
曾砚昭没带手机出门,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郁弭的脑海中全是曾砚昭,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他放下水杯,进了洗手间,匆忙地洗漱,心里想着要马上见到曾砚昭才行。
晨光熹微,校园中已有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赶往食堂、教学楼。熙熙攘攘的热闹,令这个清晨充满生机。
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薄薄一层,穿透树荫的阳光仿佛带着柔软的滤镜。校园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柔化以后的油彩画,明明有熙来攘往,同时又格外平静。
郁弭独自走在校道上,照着走过一回的记忆,去昨晚喂猫的地方找曾砚昭。
他终究是对大学校园陌生的,所以走在其中,有一种闯入了别人画作中的错觉。
走着走着,郁弭竟然看见有一只猫匆匆地从自己的身旁路过。
他认出这只猫,忙不迭地叫道:皂皂!
那是一只通体只有四只脚是白色的奶牛猫。闻声,皂皂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郁弭心中一喜,连忙问:你见过曾砚昭吗?
皂皂定定看他,没做声,没回应,很快往前走了。
郁弭失笑,望着它越走越远,自己也继续前进。
没有想到,随着皂皂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路的尽头,郁弭竟然看见曾砚昭从远处走来。
他大喜过望,抬起手,险些脱口而出喊出曾砚昭的名字。
不过,只用这个动作,郁弭就引起了曾砚昭的注意。
曾砚昭惊讶地望着他,远远地对他微笑,快步走了过来。
郁弭立刻跑上前,从曾砚昭的手里接过他拎的袋子,里面装着两个空饭盒。
饭盒很轻,郁弭想了想,问:它们早上吃过了?
嗯。曾砚昭说,我用袋子装了一点过来,刚刚吃完的。
那些猫的吃相看起来虽是狼吞虎咽,但到底是猫,要把一顿饭吃完,也花时间。可见曾砚昭很早就出门了。
昨晚出门前纠缠着郁弭的那些心事,又再度使他纠结,算了,不说了。
听到他说昨晚,曾砚昭的心咯噔了一下,耳朵不自觉地热了。他在心里吁了口气,说:可以说的。
郁弭愕然,再提昨晚,也不知从哪里说起才好。他沉吟片刻,关心道:你还疼得厉害吗?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在那之后,曾砚昭总觉得合不上似的,明知是错觉,心里仍觉得臊得慌,十分难受。
郁弭看他面红了,既惊讶又心动,小心地探问:应该没受伤吧?
曾砚昭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嗯郁弭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俄顷,他见曾砚昭总沉默着,看不出是憋屈还是害羞,忍不住道:砚昭。
嗯?他转头。
郁弭抿了抿嘴唇,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不会。曾砚昭立刻否认,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不由得微笑,我挺开心的。
见状,郁弭埋怨道:开心你还一大早就起床?
曾砚昭无辜地回答:这不是出来经行了吗?
亏他说的出来,两人昨晚亲热做爱,深夜才睡,他早晨不到六点钟就出门了。这换做哪个普通人听了,会觉得理所当然?郁弭既憋闷又好笑,说:哦,打扰你清修了。对不住。
他闷闷不乐吐出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耍赖的小孩儿。曾砚昭看得又惊又奇,心想郁弭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于是道:你现在开始耍无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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