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拿出戒指,迫切地想给辰幸带上,可辰幸却夺下戒指,一把扔向了远处。
“不要不要不要!”他疯狂摇头,扑进封阙的怀里,嚎啕大哭道:“我不要带戒指,带戒指你们就都走了是不是……你不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封阙,指甲在他的脖颈处抓出好几道血痕。
“叔叔不走,真的不走。”封阙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以形容的滋味蔓延进心,不知道该拿他的宝贝怎么办了才好,只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见辰幸这般,应灼安突然想起裴谨叶的话,他们以为辰幸只认自己情人的身份,是因为无法接受他们再次变心。
但从眼下辰幸的反应来看,或许还因为辰幸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离开。
辰幸可以同时做三个人的情人,却无法带着一枚戒指,做三个人的爱人。
这该怎么办……
看清这一点的应灼安呆滞地抚慰着辰幸,懊悔将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
辰幸哭得快要昏厥,就这样还死死扒着封阙不肯放手。
应灼安的胸口升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痛楚。
为什么他会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能够把控命运呢?为什么他会以为即使扔下辰幸,辰幸也会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转动一切不幸的齿轮。
辰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别哭,别哭……我们不逼你了,只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封阙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辰幸的后颈,“辰幸,呼吸,深呼吸!”
在两人的抚慰下,辰幸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筋疲力尽地靠在应灼安的胸膛,眼睛里是一片灰败。
好痛苦啊,他们的宝贝真的好痛苦啊,怎么被折磨成这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雷亚斯转身,连爬带滚地去找被丢掉的对戒。
找到后,仔细检查了下上面的三颗钻石,戒指完好无损,还好没有刮花……
雷亚斯咧开嘴,笑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又用袖子把戒指擦干净。
他跑回到辰幸身边,黯淡的眼底只要看见他的宝贝就会自动亮起光来。
在辰幸惊恐的眼神里,他颤抖着举起戒指:“宝贝,嫁给我们吧!”
“我……”辰幸下意识要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却道:“你别怕!这次换我们来当你的情人。”
话音落地,辰幸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说什么?
噩梦破碎的冲击让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封阙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默许了雷亚斯的提议。
应灼安在他的耳边重复道:“这次,让我们来当你的情人。”
第三十五章
三个男人的话瞬间打破了辰幸的噩梦,一切逆转,让他恍然坠入一个被棉花糖包起来的美梦。
辰幸没有明确答应他们结婚的提议,却被带上了那枚婚戒。
婚戒上镶嵌了三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是他们三个人分别寻来的,戒指内圈对应着钻石的位置,还刻了每个人姓氏的首字母。
最重要的是,这枚戒指可以打开他们所有的保险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吻了吻他的手背,道:“钻石的净度和切割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帝国银行还是中心金库,都已经录入了这枚戒指的数据。”
辰幸艰涩道:“我……”
“没关系,你不用现在给我们答案,”封阙看出他的为难,道:“婚礼会在三个月后举行,你只要在当天告诉我们,谁有荣幸能牵着你的手上台就好。”
“给我们一些时间布置婚礼,宴请宾客,也给我们一点时间……”积攒力气,到了那天才能祝福你。
后半句话,被封阙哽在喉咙里。
辰幸道:“那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当你的情人。”雷亚斯的嘴角挤出一个弧度,又激动地将辰幸抱进怀里,扬声道:“反正我不会离开你的,死也不会!”
辰幸的脸挤在雷亚斯的胸膛,挣扎出来后,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不管他考虑得如何,婚礼实实在在地开始布置起来了。
一时间,中心富人区人人都知道封家的小少爷辰幸即将结婚,但结婚对象是谁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就连帝国议会大楼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八卦气息,毕竟这场婚礼的主人公不仅仅是辰幸,还有一直围在他身边的帝国将军、议长和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茶水间里,议员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讨论这几人的风流韵事。
有人揶揄道:“婚礼场地定在了封家,那看来是议长好事将近啊。”
另一个人道:“我看不一定,应上将也是一直住在封家的,他们三个人只有雷亚斯殿下不是在封家长大,但最近殿下好像也往封家跑得很勤啊。”
“我看啊,把婚礼场地定在封家是因为辰幸顶着的是封家小少爷的名头,跟结婚的另一半没关系。”
议员戏谑道:“那结婚对象到底是谁啊?这不纯纯开盲盒吗?!”
有人突发奇想:“你们说,结婚对象不会是封飞絮吧……”
距离婚礼日期越近,人们的好奇心就越重。
还真有和封阙交好的议员,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去试探封阙。
但封阙只是含蓄地笑笑,然后真诚地欢迎所有人来参加婚礼。
议员们将封阙围在中间,不肯放他走,“你就小小地透露一下,小少爷的结婚对象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无奈地诚实道:“还没有定。”
议员们翻个白眼,被他扯瞎话的功力彻底击退。
婚礼还有两个半月就要举行了,辰幸戒指都戴手上了,结婚对象居然还没定!
谁他妈信啊!?
但是,只有封飞絮知道,封阙说没定,那是真的没有定!
封家主卧里,封飞絮神色恹恹地坐在地上,等辰幸换衣服。
没错,他连座位都没有,因为沙发和床已经被新送来的衣服堆满了。
辰幸好像在玩奇怪的换装小游戏,在封飞絮昏昏欲睡之际,最终决定还是穿第一套衣服比较好。
辰幸轻轻踢了踢封飞絮的腿,“醒醒。”
封飞絮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那跑车还提不提了?不提直接让人给你开到俱乐部得了,这都几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看了看时间:“才3点,还早着呢,晚上又没有门禁。”
“停!”封飞絮立刻精神了,“叔叔可说了,晚上视线不好,不许你开夜车,天黑咱俩就得回来。”
辰幸不同意:“不行,要回你自己回。”
封飞絮夸张地“啧”了两声,“要我自己一个人,我都不去!应灼安连夜带人开辟了一条无比平坦的跑道,那安全系数,我三岁的小侄女骑滑板车上路都不用人看着,你开个单轮车在上面表演马戏都翻不了!”
“他有病吧?”辰幸诧异道:“俱乐部的老板居然也能让他这么干?”
封飞絮哼哼道:“因为这家俱乐部已经被雷亚斯买下来了。”
辰幸无语凝噎:“反正我不去那条跑道,我要去上次的那个盘山跑道,刺激!”
“是挺刺激的,”封飞絮皮笑肉不笑道:“刺激到叔叔觉得那条盘山跑道公共危险系数超标,已经让人给查封了,连夜加修护栏呢。”
“砰”的一声,辰幸摘下腕表直接砸向门口,今天刚从商场送来的新品立刻四分五裂,表盘里十万一颗的碎钻撒了一地。
辰幸气道:“人呢?主楼加门禁!天一黑立刻给我锁门,不许他们三个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飞絮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这个时令,下午6点天就要黑了。
6点的门禁?班还没下呢吧……他默默为三个男人点蜡。
果不其然,三个大忙人加班到8点才陆续回来。
封阙手臂上挂着西装,向后梳整齐的头发支撑了一天,两根刘海不听话地垂落额间。
他的秘书跟在他身后,要等他进卧室拿一份文件给他,没想到议长居然被锁在了门外。
同样被锁在门外的还有应上将和雷亚斯殿下。
这两个人蹲在门口,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像是两只打扮精美的镇门兽。
谢秘书腹诽这小少爷也太能作了,有一点不高兴就锁门,议长今天的脾气可不太好,要是发火了可怎么收场?
他正想着,就见封阙抬手松了松灰色的领带,轻轻地扣了扣门。
谢秘书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这熟悉的、小心的动作,这不是我们敲议长办公室门时候的表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道好轮回,没想到竟然能看见议长这副百般讨好的神情。
封阙小心翼翼道:“宝贝,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
雷亚斯懒懒地拖长声音道:“不——开——心。”
“嗯?”封阙看过去,拧着眉:“是不是你们两个又干什么事,惹小幸生气了?”
应灼安不悦道:“哼,我就说封跑道这事不靠谱,小幸不能愿意,你们俩真是——”
封阙了然,原来还是因为跑车的事。
雷亚斯道:“你赶紧做饭去吧,菜和肉我俩都切好了,他本来就瘦,再过一会儿又得饿掉两斤。”
“厨师做的饭他一口都没吃吗?”封阙叹了口气,把外套递给侍女,一边挽衬衫袖子,一边对谢秘书道:“文件的事不急,明天我再拿给你,你先回去吧。”
谢秘书僵顿道:“您……”不会真的要去做饭吧?
堂堂一个议长,连轴转了一天,这么晚下班不给进屋也就算了,还得伺候人做饭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这文件明天您也拿不出来。
封阙疾步走向厨房,头也不回道:“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幸还没吃饭,我得快点做了。”
半夜,人高马大的三个人挤在门外,连哄带求了好一会儿,辰幸才把门打开。
结果刚上床,辰幸就道:“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啊?”三个人傻眼了。
以往都是两个人睡辰幸一左一右,另一个人单独睡另一张床的,三个人轮流着来,无比和谐。
应灼安哭丧个脸道:“阿幸,今天轮到我睡你旁边了,我不想走。”
“不要。”辰幸撇过头,把枕头递给他,应灼安不接。
他又递给封阙和雷亚斯,也没人接,最后他干脆把枕头硬塞进应灼安怀里。
辰幸狠了狠心:“我要自己睡,你们找别的房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转了转眼珠,煞有其事道:“婚前不能分房的,分房睡不吉利。”
“对啊对啊,好像确实这么说来着!”应灼安立刻接话,把枕头重新摆好。
辰幸一个眼神横过去,两个人顿时噤声。
雷亚斯干笑着挽留:“宝贝,我们哪做的不好……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没有,”辰幸面无表情,“我自己睡会舒服点,再说了又不做爱,为什么要一直睡一起。”
“所以说——做爱就可以睡一起!”雷亚斯的手立刻放在睡裤腰上,作势要脱裤子。
这是什么神级理解能力?
辰幸沉下脸来。
三个人退而求其次,又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双方妥协:他们可以睡在卧室,但不能上床。
于是他们开始打地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辰幸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戒指硌在他的掌心,让他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稀里糊涂地准备结婚了。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们三个人对他好像真的没有底线,又溺爱得过分,无论他要什么作什么,三个人都照单全收。
这让他越来越依赖他们。
辰幸辗转反侧地想,他和他们纠缠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分开,自己还能不能独立存活下去?
分针转了半圈,辰幸伸出去一条腿,没有像往常那样碰到男人结实的大腿,只有床单冰凉。
分针又转了一圈,辰幸翻了个身,带着戒指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枕边的空位。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连枕头都只留了一个。
睡不着,怎么着都睡不着……
辰幸叹了口气,两条白皙光裸的腿在床上难耐地蹭来蹭去,别扭地认命道:“……上来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比蚊子的哼哼声还小,他甚至以为男人们都睡着了,恐怕没人会理他的失眠。
结果应灼安“蹭”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拎着枕头就爬上了床,动作快得像是等了八百辈子。
雷亚斯慢了半拍,没上去,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
封阙则是坐起身来,看见辰幸躺好,才安心地又躺了回去。
辰幸本来还因为自己出尔反尔有些难为情,但当应灼安娴熟地把自己搂在怀里,让自己枕在他的臂弯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辰幸把脸埋在他的胸肌上,又软又弹,让他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应灼安以为他睡不踏实,立刻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辰幸为自己的没出息而感到羞愧,补救道:“一会儿等我睡着,你就立刻下去,我要自己睡!”
“好,等你睡着,我就自己滚下去,”应灼安低笑着答应:“宝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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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幸看着床上被重新摆放好的三个枕头,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出息得竟然连一次城池都没有守住。
不过今晚,注定只有两个人睡这张大床,因为封阙和应灼安都出差了,家里只有他和雷亚斯。
辰幸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脸上痒痒的。
他睁开眼,雷亚斯正坐在他身边,弯腰低头,用鼻尖蹭他的脸。
辰幸恍惚以为自己养了一只巨型犬。
他推开雷亚斯的头,却被他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惊到了,“这是什么?项圈?”
辰幸惊愕道:“你在干什么?”
“当你的情人啊。”雷亚斯笑笑,仰起头,尽情地展示着自己脖颈上的装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个黑色皮质的项圈,两指宽,中间坠了一颗铃铛,铃铛底部连着一条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被雷亚斯塞进辰幸手里。
雷亚斯的眼底浸满了爱意与臣服,身上一丝不挂,块垒分明的身体上只带了一个项圈。
被他这样看着,辰幸不禁咽了咽口水,牵着链子的手在隐隐发抖。
他试探着扯了下链子,雷亚斯被他扯的往前动了动,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暧昧的声响。
两人对视着彼此,辰幸把链子往手上绕了两圈,一点一点地把人拉向自己。
雷亚斯便温驯地从他的脚趾开始亲吻,吻过他白嫩的腿,和小腹上的痣,虔诚地跪在他身体两侧。
雷亚斯重欲,肉棒硬得滴水,不用人碰就翘得很高,从龟头流出的腺液,随着肉棒一跳一跳地往下拉着涎滴落,正好滴在辰幸白色的内裤上,洇出一块水渍。
辰幸明显感觉自己也硬了起来。
雷亚斯本来就长得俊美风流,眼神像钩子似的挑逗他,让辰幸的喘息愈发猛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
他低头用牙齿咬住他内裤边缘的时候,他注视着他,他用脸颊贴着他性器磨蹭的时候,也注视着他。
辰幸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地不住喘息,闭上眼缓了缓,才没有秒射出来。
雷亚斯却不打算放过他,伸出舌头,在他的顶端舔了一下,两片看起来薄情的嘴唇贴在他的龟头上,用力一吸。
“啊——别,不要……”辰幸爽得猛然挺腰,拉紧了锁链。
雷亚斯被迫抬头,被他拉起身,在他耳边吐气诱惑道:“主人,真的不要吗?”
辰幸耳根“唰”的一下就红了,急道:“你闭嘴!”
雷亚斯更兴奋了,趁他不备,不依不饶地将辰幸的性器一口含进嘴里,放肆地吐纳。
他故意吸出很大的声音,让辰幸忍不住用大腿夹紧了他的头。
不过这次,辰幸却没舍得拉动锁链,让雷亚斯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半眯着双眼:“不行了,我要射了,你别动……”
“可是,主人,你夹着我的头,我怎么停下?”雷亚斯含着他的龟头,也不吐出来,就这样含混着说。
辰幸登时才反应过来,难耐地用脚去踢雷亚斯的肩膀,掩耳盗铃道:“我才没有夹你,快点停下。”
雷亚斯吃得咂咂作响:“锁链在你手里,想让我停下,你可以随时把我拉开。”
辰幸小声哼哼着,连把脚架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都软绵绵的,哪还有力气拉扯锁链。
雷亚斯舔着他的性器,眉眼弯了弯。
他把辰幸的脚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顺势移到了自己的胯下。
他的肉棒涨得发疼,“主人,可怜可怜我,帮我踩一踩。”
“不要,好累……”辰幸甜腻的呻吟着,脚心被他的龟头流出来的水弄脏。
“我托着你,不累。”雷亚斯握着他的脚腕,不停地用自己硬挺的肉棒摆弄辰幸白嫩的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床上互相抚慰,等到都射出来后,辰幸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可他迟迟没有被进入过的后穴,难耐地淌着水,被雷亚斯用灵活的舌尖抚慰着,欲火越发高涨。
雷亚斯撸动着再次硬挺的性器,作势要插进去。
辰幸扯了扯锁链,不满道:“这次要听我的。”
雷亚斯从善如流道:“好,听主人的。”
辰幸道:“那你把手背过去。”
雷亚斯顺从地把手背到身后,这个姿势使他不得不挺起胸膛,小腹因为过度隐忍而绷紧,上半身的胸肌和腹肌显得格外突出。
辰幸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丝袜,绑住了雷亚斯的手腕。
雷亚斯急不可耐,跪在辰幸双腿之间,往前膝行了两步。
“不许动。”辰幸霸道地把他往后推,想了两秒,又拿出两颗乳夹,仔细夹在雷亚斯的乳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嘶。”雷亚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却没有躲。
辰幸把乳夹调整好,抬起眼,认真地问道:“喜欢吗?”
雷亚斯点头,挑着眉热情地勾引道:“爱死了!”
辰幸强忍着后穴的痒,拿起锁链,不甚熟练地制定规则:“我拉一下,你才能操一下,不许你擅自动。”
雷亚斯忍得额角突突直跳,这时候不管辰幸说什么,他都能一口答应下来。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眼神里跳动着欲火,喘着粗气:“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我想进去。”
他浑身都是忍耐的汗水,翘着鸡巴来回挺动着腰,好像在操空气。
辰幸被他眼里骇人的欲望搞得心惊,却忍不住后面细细的痒,便打开双腿,对他露出了自己湿濡绵软的小穴。
穴口颜色淡淡的,紧闭得连个缝隙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吃下男人们那样硕大狰狞的性器的。
辰幸一只手攥着锁链,另一只手去够雷亚斯的肉棒,刚刚握上,就听雷亚斯不受控制地低喘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爽,主人,快让我进去!”
“太大了……我……”肉棒发烫,上面凸起的青筋让辰幸不禁回忆起之前是如何被他操弄得欲死。
辰幸咬着嘴唇,把肉棒往自己的后穴那送,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湿了,龟头好几次都从他的穴口滑开。
折磨得雷亚斯双手在背后不停地想要挣脱,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终于,龟头撑开穴口,一寸一寸地侵入这个湿软的地方,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辰幸把控着节奏,让肉棒进入得很慢,他能感受到青筋磨过自己穴肉时的刺激。
等到肉棒完全进来时,辰幸已经敏感得打起了哆嗦。
雷亚斯忍得辛苦,蓄势待发地小幅度抽动起来:“扯,主人快拉我,要操,要操!”
辰幸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弄什么锁链,他哪还有力气?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不干,便软绵绵地扯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接到信号,眼睛都烧起来了,立刻将肉棒退到只留一个龟头,又重重地草了进去。
“啊!”
卵蛋击打在辰幸的下体,发出“啪”的一声。
他的力道猛得很,辰幸整个人都被他顶得向后移了一寸。
辰幸溢出哭腔,抱怨道:“你要操死我啊?”
“再拉一下!”雷亚斯急得哭腔比他还浓:“拉我,求求主人了!让我再操一下,再操一下!”
辰幸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认命地又扯了两下。
雷亚斯激动地满头大汗,不知道辰幸会让他操几下,所以每一次被允许,他都用尽全身地力气来操。
鸡巴破开辰幸的肉壁,撞击地辰幸不停地往上窜,没几下就顶到了头。
雷亚斯简直就是闻着肉味的狗,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情欲,荷尔蒙随着他汗湿的肌肉炸开,炙热地贯穿着辰幸的每一条血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拉着锁链的手,停在枕侧,雷亚斯被他牵着低头,胯下疯狂耸动。
肉棒的撞击声和他脖子上的铃铛声交织,连成淫靡的一片。
两人忘情地吻在一起,雷亚斯把舌头伸进辰幸的口中放肆搅动。
辰幸用手勾着他的脖子,指甲在雷亚斯的后背留下一片暧昧的抓痕。
“唔唔……嗯……”辰幸被吻得几欲窒息,两人却仍然纠缠得密不可分。
雷亚斯操得又快又狠,几次碾压着他敏感点的深入,舒爽得让辰幸的双腿无处安放,一会儿夹紧他强劲的腰腹,一会儿用腿攀上他的脊背摩挲,最后干脆大敞开双腿,崩溃地四处乱蹬。
“不行了,不要操了……”辰幸摇晃着锁链,“我没有拉链子,你怎么还动呀?”
“嗯啊……太快了!啊!”辰幸抓紧锁链,只听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传来,雷亚斯原本被绑在身后的手此时竟然钳住了自己的腰胯。
丝袜被雷亚斯挣断了。
“啊啊啊——”一阵激烈地贯穿,让辰幸绷紧了脚背,被操得直接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的余韵未过,辰幸微张着嘴,双眼迷离,两条腿无力地摊在床上,只有大腿根发出细密的战栗。
欲望上头,他的手早就攥不住制约雷亚斯的锁链。
突然,通讯器的响声突兀地插进铃铛和肉体的和弦。
辰幸敏感地一抖,右手去够枕边的通讯器,却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应灼安和封阙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
“宝贝,是不是要准备睡觉了?”
“有没有想我?乖宝?”
“嗯啊……啊……”辰幸的大脑与现实脱轨,慢了一拍,呻吟声比大脑还要再慢半拍。
等他反应过来时,通讯器那边已经安静了五秒钟的时间。
他慌乱地捂住嘴,不停地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可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更不会放过独占辰幸的机会。
辰幸强忍着呻吟,欲盖弥彰地回答应灼安的问题:“我、我还没睡,要去洗漱了。”
雷亚斯看他假装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那我帮主人先洗洗里面?”
说完,便跪直身体,朝着穴肉的深处入侵。
“啊——”辰幸泄出一丝浪叫,连忙捂紧了嘴巴。
封阙若有其事地问:“小幸干什么呢?”
辰幸欲哭无泪,不断调整着气息,磕绊道::“我刚刚……撞到了。”
封阙轻笑一声:“这么不小心?撞哪了?”
雷亚斯对着通讯器道:“撞我鸡巴上了。”
封阙眉梢一挑,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辰幸恼羞成怒的声音:“你闭嘴!我不玩了,从我身上滚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趁乱疯狂操动:“不要吧宝贝,我还没射呢。”
应灼安不满地喊道:“管你射没射?小幸让你滚下去听见没?”
雷亚斯咬牙切齿道:“你先把你的手从裤裆里拿出来再说吧!”
“你——”应灼安自慰的手一顿。
没办法,辰幸叫的太好听了,他实在是忍不住。
听到应灼安在电话另一头自慰的事,辰幸羞得全身通红:“你们太过分了……呜呜……”
雷亚斯揉了揉辰幸又渐渐抬头的下体,在通讯器上又点了两下,卧室里立刻出现了封阙和应灼安的视频画面。
两个人以真人投影的形式看着正在做爱的他们。
辰幸第一次因为科技高度发达而憎恨这个星际世界。
“别害羞宝贝,”雷亚斯把他抱起来安慰道:“你现在特别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含着哭腔道:“挂掉!”
雷亚斯吻掉他脸上的泪,哄道:“乖,让他们两个人看看,解解馋。”
说完,他抽出肉棒下床,在辰幸迷茫的眼神里,一把将他从背后抱起来,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
雷亚斯双手托着他的大腿,朝着应灼安和封阙投影的方向大打开来,将他被操开的小穴彻底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下。
“啊!”辰幸突然悬空,连扶着的地方都没有,就被雷亚斯摆成这个姿势。
“你烦死了……呜呜……不要看我。”辰幸把脸扭到一边,用手徒劳地挡住脸。
殷红的穴口被操得汁水淋漓,雷亚斯射进去的精液混合着他的淫水覆盖了整个穴口,淫靡的白浆当着三个人的面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
通讯器那头的声音立刻就变了。
粗喘声沉重,封阙不自然地咳了咳,紧接着,辰幸就听见了他解开皮带的声音。
应灼安眼睛都看直了:“好漂亮的宝贝,别挡,哥哥想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撸动肉棒的速度更快了。
在他们的视线里,辰幸的穴口一张一合,像是在呼吸。
辰幸谨慎地透过手指缝隙,看向两人的投影,虽然没有照到他们的下半身,但他们胳膊的动作瞬间暴露了他们此时正在看着自己自慰的事情。
“你们又随地乱发情!”辰幸顿时捂住自己的小穴,不给他们看。
“没有啊,宝宝,”封阙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屏幕那头,领带整齐,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
他真诚地回答道:“太刺激了,实在是没办法呢。”
应灼安的欲火简直要透过屏幕烧过来了,“再给看一眼吧,等哥哥回去给你舔穴,射哥哥嘴里。”
听了他们的话,辰幸真恨自己没多生两只手,不知道是捂住脸还是捂住胸口和小穴,“你小点声……”
应灼安道:“放心吧,没有人,而且隔音特别好,宝贝叫多大声都可以。”
雷亚斯用双手颠了颠辰幸,辰幸面色一变,只觉得小腹深处的液体似乎有向下流的趋势,连忙缩紧了小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急道:“我要去卫生间,要流出来了。”
“没事的宝贝,”雷亚斯在他耳边呵着热气:“你什么样子我们没见过,不要怕,就当润滑了,你扶着老公的鸡巴插进去,老公用鸡巴帮你堵住。”
“这个姿势……怎么弄嘛……”辰幸大脑一片空白。
封阙也跟着添上把火,引诱道:“乖,你可以先握住,然后对准小穴……”
在他们的诱骗声中,辰幸双眼迷离,机械地听从他们的建议。
当肉棒重新回到自己体内的那一刻,辰幸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太猛了,实在是太猛了。
雷亚斯兜着他的双腿,没有间隙地横冲直撞,“啪啪”声不绝于耳。
“啊——嗯啊——不行了,慢一点!慢一点!”
他全身的重量仿佛都支撑在了那根折磨他的性器上,被进入得又狠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辰幸后穴里的白浆并没有被雷亚斯的肉棒堵回去,反而顺着他抽插的动作被陆陆续续地带了出来,将两个人的交合处粘的一塌糊涂。
黏腻的液体顺着两人的身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就积攒成淫靡的一滩淫水。
封阙和应灼安的喘息越来越重,隔着通讯器敲击着辰幸的耳膜,被视奸的快感和羞涩让他哭得不成样子。
辰幸上半身脱力地靠在雷亚斯的胸膛,把后脑搭在他的左肩,呜呜地呻吟。
“救命……嗯啊……我好累,我要射了,要高潮了……”
辰幸的性器随着雷亚斯的颠簸上下摆来摆去,射出来的精液也到处飞溅,有一股正好射在了封阙的投影上。
封阙挑起眉梢:“啊,被小幸颜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终于也跟着射了出来,辰幸力竭,在床上躺成软软的一团,被雷亚斯爱不释手地抱来抱去。
“你太过分了!”辰幸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毫无预兆地一把拽下了他的乳夹。
雷亚斯疼得一激灵,捂着胸前的两点缓了好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头埋在辰幸的小腹,假哭道:“呜呜,好痛啊老婆。”
辰幸又在他的乳头上掐了两下,才慢慢消气。
凌晨,辰幸睡得很熟。
雷亚斯帮他洗好了身体,又吻了吻他的脸,才开始清理自己。
洗完后,他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到衣帽间拿内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朝着辰幸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他怕惊扰了辰幸睡觉,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雷亚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缓缓打开了小盒子。
盒子里赫然是那枚和辰幸手上配对的婚戒。
好漂亮的戒指。
他恍然想起和辰幸在小镇的时候,因为物资匮乏,他们连银戒指都买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拿了两根草,临时给辰幸编了一个指环。
他知道辰幸喜欢贵的东西,以为他根本看不上自己的指环,所以编的时候也没太用心。
却没想到,辰幸喜欢极了,他珍重地带了很久。
他洗手的时候会细心地把指环摘下,用干净的纸包好。
从集市上回家时,他怕拎袋子会磨破这脆弱的指环,又不舍得把这个廉价的指环摘下,便硬生生地用右手拎了五个袋子,走了三公里回家。
但草做的指环实在是太不结实,辰幸只能爱惜地找了个盒子装好,放在床头。
后来他把辰幸绑回了中心区,根本没有给辰幸收拾东西的机会,那枚指环也再没人提起。
雷亚斯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他既想试戴这枚戒指,又实在是做贼心虚。
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挡这枚戒指的诱惑。
雷亚斯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慢慢穿上自己的无名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张、激动、亢奋……
他手不受控制地在出汗,心脏怦怦狂跳。
仅仅是试戴戒指,就已经让他激动得快昏过去了!如果那天辰幸会选择自己,如果他能牵着辰幸的手再次念出誓言……雷亚斯的脑海忍不住浮想联翩,却又很快打碎了幻想。
辰幸选择他的几率到底有多少呢?
他泪流满面地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上了床。
他从背后抱住辰幸,情不自禁地问:“你会选择我吗?”
辰幸没有回答。
雷亚斯等了一会儿,自我安慰道:“还好,宝贝只是睡着了。”
又过了两秒,在雷亚斯看不到的夜里,辰幸的眼角缓缓溢出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七章
辰幸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雷亚斯坐在他身边,帮他修剪指甲。
宝贝指甲有点长出来了,这一晚上给他挠的,后背全是血道。
播放器上,通报了一条北方边界发生暴动的新闻。
辰幸喝着果汁,看着新闻里遭受战火侵袭的小镇,越看越觉得眼熟。
仔细盯了半天,才发现这不就是他曾经和诺森定居的那个地方吗?
屏幕里的小镇建筑被战火摧毁得面目全非,很多记忆里漂亮的花草都变成了一片焦土,恍如隔世。
辰幸含着吸管,直勾勾地盯着新闻画面,半晌才出神道:“……要消失了吗?”
“什么?”雷亚斯停下帮他剪指甲的动作,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放下果汁,淡淡道:“没什么。”
雷亚斯转头看向屏幕,一瞬间也愣住了。
辰幸抽出手,要从沙发上离开,雷亚斯下意识把人拉住。
“小幸。”雷亚斯扯出一个难看又讨好的笑:“小幸,你会选我吗?”
辰幸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了播放器,小镇暴动事件的新闻却已经播放完毕了,主播切了下一条新闻,可雷亚斯却不让他离开。
雷亚斯的问题迟迟得不到答案,让他的心悬了太久,久到让他寝食难安,迫切地想为自己无处安放的心寻求一个着落。
雷亚斯渴求着问:“会吗?”
辰幸顿了顿道:“不要破坏我的心情。”
霎时,像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让雷亚斯遍体生寒。
辰幸又道:“我下午有课,要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送你。”雷亚斯艰涩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他揉碎。
辰幸抽出自己的手,去换衣服了。
雷亚斯想去开车,站起来的一瞬间却不受控制地跌坐回去。
他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麻掉了。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辰幸重新回到了校园,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学业。
他每天只有一两节课,课堂氛围轻松,他也新交了几个好朋友,这让辰幸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所以他并不想和雷亚斯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烦心话题。
第二天,雷亚斯就出差了。
辰幸从来不过问他们的工作,因为他们三人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保密的,辰幸不关心也不在乎。
可没想到,三天后封阙一通急电将他带到了医院。
医院的高级私密病房里,雷亚斯浑身插满了管子,刚刚抢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隔着玻璃看见这幅情景,差点跌坐在地,幸好封阙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封阙道:“医生说雷亚斯没有生命危险,情况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他一直醒着呢,你别担心。”
辰幸夹杂着哭腔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封阙道:“北边小镇发生暴动,他前去平乱,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
辰幸问:“什么意外?”
封阙没有立刻回答,他把辰幸扶到椅子上,斟酌着话语。
雷亚斯的心腹副官知道辰幸是雷亚斯没追到手的爱人,他不顾雷亚斯的嘱咐,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因为那个小镇是您和殿下曾经住过的地方啊!”副官激动道:“其实这件事不归殿下管的,但是殿下舍不得您和他的回忆,执意要亲自带兵平乱!”
辰幸哽咽的声音突然停了。
封阙给副官递了个“闭嘴”的眼神,可惜对方并没有领会,还在喋喋不休地将雷亚斯塑造成一个大情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一切都结束了,但是您和殿下居住的那个小房子,您还记得吧!”副官道:“房子所在的一片区域都被敌人安了炸弹,我们都认为没有必要拆除炸弹,毕竟那片建筑都太破旧了,还不如炸了重建呢,可殿下执意要去拆除,他连着两天没休息,在拆到最后的两枚炸弹时,操作失误……”
副官说到最后,才迟钝地察觉到辰幸脸上并没有丝毫感动的神色。
封阙叹了口气。
事实上,如果雷亚斯受伤的原因与辰幸无关的话,这个苦肉计是一定会生效的。
但如果要是让辰幸知道,这件事就只会廉价得令人作呕,就连雷亚斯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让他们保密。
可别人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眼里,雷亚斯简直就是个痴情种子,他为辰幸的付出怎么能被埋没得了无痕迹?
很快,医生就允许了探视。
雷亚斯见辰幸进来,下意识就要起身,他又看到辰幸脸上有哭过的痕迹,连忙朝着他伸出手,笑着说自己没事。
病房里其余人识趣地找借口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辰幸一巴掌打在雷亚斯含笑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关门的手一滞,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病房里,辰幸冷声道:“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雷亚斯舔了舔胀痛的唇角,勉强笑道:“我只是……只是想留个念想。”
辰幸皱眉,不解道:“那难道是什么美好的、值得留下的回忆吗?”
“是。”雷亚斯答得很直接。
但他却在辰幸脸上看见了不认同的意思,让他瞬间崩溃:“不是吗?对你来说那真的没有一点留下来的必要吗?”
他问的似乎不是小镇的家,而是他自己。
辰幸缄默不语。
雷亚斯试图窥见辰幸心中所想,可辰幸眼里只有令人心惊的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根本不会选我对不对!?”
雷亚斯节节溃败,“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回答我?我能怎么办?我在你这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半晌,辰幸才开了口:“你好委屈啊……”
辰幸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也跟着酸胀难忍:“说得好像是我主动出轨,是我非要抛弃你一样。”
雷亚斯挣扎道:“我没有……”
辰幸道:“那你弄成这幅样子干什么?”
雷亚斯全身上下受伤的骨头都在阵痛,逼得他脸色煞白,却还是拼命伸着手,想要触碰辰幸,“我没有想要挟你,我知道我做再多都不会改变什么。”
他绑着绷带的样子实在太可怜,辰幸只好抓住他的手,又怜惜地抚摸他刚被自己打痛的脸。
正当气氛回温时,辰幸却平淡地吐出冰冷的话:“你知道就好,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值得……”
辰幸坐在病床上,却不敢去碰雷亚斯骇人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的眼泪滑过发热的脸颊,哽咽道:“你不会选我的,我只有那点念想了……如果以后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不想连那个房子都留不住。”
辰幸喃喃道:“可你留住又能怎么样呢?”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雷亚斯握住他的手,悲痛欲绝地乞求道:“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可辰幸只是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淡淡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雷亚斯死死地抱住辰幸,恳求道:“求你,不要放弃我……”
封阙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见雷亚斯这般,他才恍然,原来不只他一个人觉得自己不是辰幸的第一选择。
他们有着同样的恐惧和不安,不停地卑微着告诉自己,这么大一张彩票绝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十八章
从医院回来,封阙见辰幸没吃饭,连忙脱下西装外套,连领带都没摘就系上了围裙。
辰幸冷声道:“别做了,不想吃。”
封阙的手一顿,强颜欢笑道:“那我做个汤?喝点东西也好。”
他把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肉又放了回去,拿出两个酸甜开胃的番茄。
“西红柿鸡蛋汤吧,很快就能做好的,”封阙肉眼可见地加快了速度,“我保证你上去换身衣服,下来就能喝到。”
辰幸靠在桌边,安静地看着封阙忙前忙后。
他突然开口:“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情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封阙抽空看向了他,含笑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潇洒。
说完,他连忙低头摆弄番茄,笑容苦涩地僵硬在辰幸看不见的地方。
辰幸不解道:“那雷亚斯又在不满足什么?这个主意不是你们三个之前就商量好的吗?他在折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封阙垂下眼眸切番茄,思忖片刻道:“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最差的那个选项吧。”
空气凝滞片刻。
封阙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焦躁与渴求,他切菜的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忍不住深呼吸,转头问道:“我是你最差的那个选项吗?”
辰幸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等待答案的时间如此难熬,封阙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同涌上舌根。
半晌,辰幸道:“你当然是最差的那个选项。”
一时间酸甜辣猛然消退,封阙的舌根只残存一道苦味,如潮水般翻卷袭来。
辰幸看着封阙仿佛石化的样子,眨了下眼,又认真地补充道:“你们三个人都是最差的选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辰幸早已转身上楼,封阙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想接着切番茄,可刀刚在番茄皮上刚留了个印,他又把刀放下了。
他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打在碗里,碗里却遗落了一个鸡蛋碎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难耐地将领带扯松,仍像没事人似的忽略这个失误,重新开始切番茄,一刀下去,刃在番茄上打了个滑,直接切掉了封阙指尖的指甲和一小片肉。
他沉静地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只看着面前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辰幸上学的这段时间,整个人容光焕发。
虽然看起来没有最初那样神采奕奕,但阴晴不定的时候少了许多,与此同时,他也不再那样依赖他们三人。
辰幸不想太招摇,每日坐公共悬浮车回家,今天一放学,就进了卧室没再出来。
晚饭做好,应灼安推门而入。
“小幸,下楼吃饭了。”
“啪”的一声,辰幸把手机扣到桌上。
他语调有些不稳:“你怎么不敲门?”
应灼安一愣,心想我回我自己房间为什么要敲门?自从回封宅,他们从来也没敲过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视线落在辰幸压住的手机上,不动声色道:“忘记了,宝贝别生气。”
辰幸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大,仓促地放缓了语气:“你先下去吧,我马上来。”
应灼安却走了进来,问道:“在和同学聊天?”
辰幸的手依旧压在手机上:“嗯……”
应灼安在军队待久了,身上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加上辰幸坐着,只能抬头看他,这个姿势让他更加气弱。
封阙见两人迟迟不下楼,也跟着上来了,站在卧室门口,将辰幸的紧张尽收眼底。
封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破了卧室的僵局,“去吃饭吧。”
“好。”辰幸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起身,刚走了两步,似乎又觉得把手机留下更好。
结果他一回头,应灼安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手机。
辰幸忽略他的视线,把手机放回桌子上。
他有个放东西的小癖好,无论放什么都喜欢留一点悬在桌外,强迫症看见能直接抓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他的手机仍然没有放好,应灼安看到后下意识朝他的手机伸出手。
辰幸顿时心里一紧。
紧接着,应灼安轻轻推了一下手机,帮他把手机放好。
见他没有额外的动作,辰幸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转身离开。
吃过饭,辰幸又开始举着手机不放,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封阙忙完工作,进到衣帽间,意外看见应灼安也在这边。
应灼安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戒指扔出去。
封阙眉梢一挑:“合手吗?”
“当然,毕竟是可调节的。”应灼安摘下戒指,往他那边递了递。
封阙也不回避,将戒指放在手里摩挲。
总有人忍不住进来解馋,这枚戒指都不知道被他们三个人偷偷带了多少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他没来由地问道:“你觉得是谁?”
应灼安瞬间回想起辰幸那些不寻常的举动,不耐烦道:“别乱想,他交好的都是女生,没有什么男的。”
下一秒,封阙将戒指卡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微微用力,戒指瞬间缩成一个女款尺寸。
应灼安神色巨变,嘴角抽搐,不可置信地看着戒指。
两秒后,他冲出衣帽间,直奔辰幸而去。
他气势汹汹地跑到床前,雷亚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医院溜回来了,正压着辰幸亲成一团。
第三十九章
应灼安把雷亚斯身上的被子扯到地上。
被打断的雷亚斯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亲,才不满地抬起头:“有事?”
应灼安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只落在辰幸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被他盯得发毛,一点点坐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应灼安直截了当道:“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选谁?”
辰幸移开目光,神情晦暗难辨。
这个问题怎么每个人都要问一遍?
封阙不想给他压力,就站在了不远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五感都留在了这边。
雷亚斯抱着被子悻悻地看着辰幸,既想知道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应灼安追问道:“选好了吗?”
辰幸靠在床头,喉结动了下:“选好了。”
三个男人看向他,等待他的答案。
雷亚斯攥紧了掌心,去探他的目光,抖着声道:“你想选我们中的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眼眸微颤了下,抬头道:“我想选的人不在这个房间。”
话音落地,卧室里的空气冷到能结冰。
三个人勃然色变,脑子里瞬间嗡嗡作响。
“你敢!!”应灼安头发差点炸了起来。
辰幸梗着脖子:“我有什么不敢?”
“辰幸!”应灼安气道说不出话来,“怎么着,才上了几天学就有喜欢的对象了?”
辰幸不敢示弱道:“对啊,哪天你们有空,我带人来给你们看看。”
应灼安气得差点心梗:“你你你——你当这个家是集体宿舍啊!?”
他们万万想不到,辰幸竟然真的给他们找了一个新室友。
封阙紧抿着的嘴唇泛起青白:“辰幸,你不能总是这么天真,你才上了两个月的学,和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畜生”二字卡在嘴里,封阙深吸一口气道:“你和那个人才认识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结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太潦草了!”
“是!我跟你们认识的时间倒是长,结果呢?”辰幸道:“时间长短有什么用?”
雷亚斯从辰幸说出那句话开始,就默默无言地低着头,他愤怒的情绪很少,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辰幸说的是真的,害怕会再来一个人瓜分掉他老婆为数不多的爱。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他就靠着这点养分活着呢。
“不可以,不可以……”雷亚斯神经质地重复着,恐惧让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
“凭什么不可以!”辰幸被他们惯坏了,听不得他们任何反对的声音。
“不可以……”雷亚斯剧烈哽咽,眼里没有任何神采。
辰幸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分享我,凭什么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瞬间落下泪来,无意识地开始剖白:“老婆,你选我吧,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你闭嘴!”辰幸歇斯底里地打断他,“你还好意思说爱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辰幸又想起那天雷亚斯抱着他做爱,接通应灼安和封阙视频的事情。
“你这么喜欢把我给别人看,到底是在刺激我的性欲还是在刺激你自己的性欲?”
雷亚斯心里钝痛,语无伦次道:“我没有,呜呜没有……”
辰幸道:“你这么喜欢看,那就看一辈子吧!”
雷亚斯脸色惨白。
辰幸眼睛酸胀,嘴上却很强硬:“反正我已经选好结婚对象了,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你们爱来不来。”
“你做梦!”应灼安眉峰压紧,强忍着怒火问道:“他知道你和我们的事情吗?”
辰幸顿了顿,摇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哼了一声,“那我真的很好奇,你选的那个结婚对象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们三人同住在你们的新房,要是哪天他下班回来早了,看见你被我们压在床上,是会大惊失色地跑出去,还是顺水推舟地走进来?”
辰幸愕然道:“你——”
应灼安一步步朝他走来,道:“怎么?我们履行当你情人的义务罢了,害羞?”
辰幸咒骂道:“你去死!”
“对!”应灼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除非我死!除非我们三个死绝了!死绝了你才能找别人,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去死啊!”辰幸拿起床头柜的花瓶就朝应灼安砸去,“你快点去死去死!”
花瓶砸中了应灼安的额角,“砰”的一声,一道血蜿蜒而下。
应灼安任他骂任他砸,只要他解气,他躲都不躲一下。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应灼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迫不及待想要逃离卧室,“我还有个会要开,晚点回来,给我留门。”
眼看这事要不了了之,辰幸道:“婚期还有十天,你们不同意,谁去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起身,将西装外套的纽扣系好,沉声道:“婚礼可以无限期推迟,你也可以在封家住一辈子。”
“慢慢选,不着急。”
第四十章
第二天,辰幸刚上悬浮车,应灼安就发来消息。
应灼安:宝贝,早安![可爱][可爱]
应灼安:[小猫咪星星眼.jpg]
辰幸撇了撇嘴,没回。
应灼安:宝贝今天要不要去基地开机甲?
应灼安:下课了哥哥去接你,好不好?
应灼安:[小狗叼绳出去玩.gif]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宝宝理理我……
应灼安:[小狗面条泪.gif]
应灼安:[小狗偷看.gif]
辰幸:[听到了听到了捂住耳朵.jpg]
应灼安:宝贝别生气了,哥哥错了。
辰幸:[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刚好有磨刀而已.jpg]
辰幸翻了个白眼,关上手机,忽略应灼安又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吵架归吵架,机甲还是要玩的!
——
学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飞絮来找辰幸玩,问他那天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封飞絮懵道:“我也没见你在学校里跟谁走得近啊,你真找了一个同学要结婚?”
辰幸缓缓摇头,懒得理他。
他确实说了谎,他没有找同学要结婚,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和谁结婚。
辰幸坐在桌旁,直愣愣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段日子,他一有时间就盯着戒指发呆。
他好像陷入了新一轮的漩涡,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他到底想和谁结婚?
他的心告诉他,他想嫁给18岁的应灼安,35岁的封阙,21岁的雷亚斯。
他想回到一切未发生之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封飞絮捕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出来!”封飞絮皱着眉头。
看着人的身形似乎是个女孩,他还以为是哪个同学要给辰幸送情书时,女孩走近。
他看清了这人的面容——伊斯贝拉,雷亚斯曾经的未婚妻。
这次见面,她憔悴了许多,衣着朴素。
封飞絮道:“最近开始流行简朴风了?”
伊斯贝拉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辰幸。
因为上次的事,她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永远也忘不了雷亚斯对她说的话——
“我从未想过要履行婚约,这只不过是个夺取军权的委婉手段而已,既然你们这么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从那之后,她的家族真正变成了只有一个虚衔的空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哥哥查尔逊手里为数不多的军权也被划分干净,年纪不过四十就被“退休”。
与此同时,她听闻辰幸的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伊斯贝拉问道:“你要结婚了?”
封飞絮怕她来闹事,挡在她和辰幸之间。
辰幸道:“是。”
伊斯贝拉声线颤抖道:“和谁?雷亚斯吗?”
辰幸垂眸,一看到她,自己就犯恶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诺莎那个侍女,想到她们拙劣的谎言和被惩罚的自己。
“对啊。”
辰幸应了,只要能让伊斯贝拉不舒服,他说个谎又能如何呢?
果然,伊斯贝拉露出了愤恨又悲伤的表情,“你不是说他不爱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从善如流道:“骗你的,他爱死我了。”
伊斯贝拉怨怼地看着他,背影似乎都在忍气吞声。
——
下课铃声响起。
辰幸长舒一口气,周围同学们一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一边感叹今天讲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是小班课,一共只有六个学生,彼此都很熟悉。
应灼安如约而至,还贴心地给每个人都带了昂贵的下午茶。
“小幸,饿没饿?”应灼安把袋子放到辰幸面前,随后看向其他同学,温声道:“给你们也带了些吃的,上了一下午的课,累坏了吧。”
同学们惊喜地接过咖啡和蛋糕,纷纷笑道:“上将来接小幸呀,我们跟着借光啦。”
辰幸塞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道:“它们家的夹心可颂真的很好吃,咖啡也很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主动帮他收拾书包,同学们冲辰幸挤眼挑眉,识趣地将教室留给两人。
辰幸学了一下午,真的饿了,吃完了一整个可颂,才和应灼安去了训练基地。
这是应灼安豢养雇佣兵的私人领域,到处是无机质的冰冷机器,整个基地笼罩着一种肃穆危险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辰幸进到这里后,明显感觉周围温度降低了几分。
跟随应灼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机甲,被安放在单独的恒温储存室,有重兵把守。
“到了。”应灼安牵着他的手,示意面前机械门后,就是他的机甲。
机械门两边分别站着两个持/枪守卫,墙上是扫描锁。
应灼安捏了捏他的手,温声道:“宝贝,去开门。”
“我?”辰幸愣了一下,愕然道:“难道用我的戒指能打开?”
应灼安勾起嘴角,含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迈着略带怀疑的步伐,走到扫描区域,抬手将戒指对准屏幕。
一秒后,屏幕显示出“通过”的字样。
辰幸惊讶地看着打开的机械门,又看了看自己戒指,半天没说出话。
这可是国之重器,应灼安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限。
他对自己这么放心?
但很快,辰幸就被应灼安的机甲吸引了。
机甲庞然狰狞,如同嗜血的巨兽,冷厉的杀戮气息震慑着一切。
辰幸第一次看见这个久经战场的机甲,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原来这些年,就是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应灼安打开机甲舱门,问道:“宝贝,要不要上去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面色黯然,摇了摇头。
应灼安有点意外,“不喜欢这个?”
“不喜欢。”
应灼安哄道:“那我们换一台机甲,基地里还有很多,我带你去挑。”
爱屋及乌,讨厌的情绪也是一样。
辰幸对每台机甲都喜欢不起来,最后随便选了一台。
他操纵机甲和开跑车一样,都是为了发泄解压,一上手就开始不管不顾。
因此,当辰幸发现自己机甲失控时,再怎么掰机械杆都无力回天了。
他到底是怎么把机甲开到斜坡的!?
辰幸眼睁睁地看着机甲如同断了一条腿似的倒下,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应灼安崩溃的吼声穿透厚重的机甲。
“辰幸!!”
机甲眼看就要倒下,下面就是陡峭的斜坡,一旦坠倒,驾驶舱势必会受到猛烈的撞击。
但应灼安并不在机甲里,凭他肉体凡胎,根本无法阻止机甲的坠毁。
辰幸还在里面。
那一刹那被恐惧抻得无限漫长。
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应灼安竟然真的奔到了辰幸身边。
紧接着,原本要跌落的机甲奇迹般地静止在了原地。
辰幸惊魂未定地被人搀扶下来,一回头,应灼安面色如土,左臂血流如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四十一章
应灼安的左臂断了,但他完全感受不到痛。
他听不见外界的喧嚣,只知道把惊惶的辰幸拢在怀里,彻底保护起来。
应灼安捧着辰幸的脸,急忙道:“宝贝,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辰幸颤抖地说不出话。
应灼安拧紧了眉头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伤到哪了?”
辰幸惊恐地看着他,一出声嗓子就劈了:“你、你的手……”
辰幸的声音把他拉回人间。
“医生呢?!快叫医生!”
“上将,您的手臂!上将您先不要动!”
“医生马上来了,上将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智回笼,飙升的激素蓦然退去,左臂的剧痛瞬间扭曲了应灼安的面容。
他猝然倒地,“小幸,小幸……”
辰幸跪倒在他身边,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后来,辰幸根本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到的医院,也不记得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时间有多么漫长。
应灼安转移到病房后,辰幸根本不敢进去。
病房里,应灼安为了保证日后拿枪的手不抖,拒绝打麻药。
医生脱掉他的衣服,操纵医疗机械臂划开应灼安的手臂——不只是骨折断裂,被重型机甲碾压过的骨头已经彻底碎了。
应灼安睁着眼看着自己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医生将不能用的碎骨挑了出去,又将勉强能接得上的骨头复位。
另外两位医生根据骨头残缺的位置,用人造骨拼接填合。
豆大的冷汗沿着应灼安的下巴滑落。
终于,骨头拼接完成,医生将机械臂轮固定在应灼安的伤处,启动机器,臂轮里隐约闪现的红光代表正在愈合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肌肉和血管超速愈合的痛苦如同重新打碎一次骨头,连应灼安都忍不住呼吸加重。
但他还是没有呼出一声,因为他知道,辰幸就等在外面。
辰幸怕疼又胆小,本来就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要是自己喊出声,再吓到他怎么办?
红光熄灭,蓝光闪现,是机器愈合完成,正在释放冻氮,在极度冷冻的状态下,用超低温将多余的皮肉细胞杀死、割除。
一通操作下来,应灼安的手臂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医生叮嘱道:“上将,您伤得太重了,我们建议您至少留院观察三天,您也知道的,机械臂轮只能让伤处看起来恢复如常,但内里仍然需要静养。”
应灼安微一点头,肌肉痉挛,靠在椅背上调整沉重的呼吸。
良久,副官问道:“上将,议长大人来了,在外面陪小少爷,还有几个听到消息的兄弟也来了。”
应灼安道:“让他们进来吧。”
副官领命,转身要走。
“等等,”应灼安叫住他:“先给我换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满头冷汗,湿透的病号服黏在他身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等辰幸进病房的时候,应灼安端坐床上,脸不红气不喘,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辰幸站在门口,眼神闪躲,既想看他受伤的手臂,又怕得不敢抬头。
副官和医生几个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应灼安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朝他的宝贝伸出手臂,含笑道:“小幸站在那干什么,来哥哥这里。”
辰幸怯怯地看着他,心想他竟然真的不怪自己?
封阙站在他身后,抵着他的后背往前推了推,轻声道:“去看看他吧。”
在应灼安期待的目光中,辰幸走到他身边,直到看清了他完好无损的手臂,担忧的一张小脸才重新舒展开来。
“真的好了!”辰幸惊喜地捧着他的胳膊,顿了顿,又问:“还痛吗?”
应灼安心里暖烘烘的,二话不说就伸手将辰幸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医生登时睁大眼睛,副官微张着嘴,往前窜出好几步,但这一切都被应灼安隐晦地递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制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都不痛了。”他用双臂轻松地圈住辰幸。
辰幸惊呼一声,立刻搂住他的脖颈。
应灼安强忍着骨头的阵痛,面色从容地笑道:“你看,我现在就可以抱你,是不是没事了?”
“好像……真的没事了。”辰幸惊喜于他恢复的速度,惨白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医生惊愕的眼神随着他的手臂起起落落,劝告声被迫堵在嗓子里。
应灼安忽略外人,专心致志地哄着辰幸,“哥哥说过会永远保护你,不要怕,天塌了哥哥给你顶着,嗯?”
辰幸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抱着应灼安的胳膊不肯撒手。
应灼安失笑道:“哥哥没有食言,对不对?”
“嗯……”辰幸听话地点头。
“那以后也要相信哥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应灼安借机添枝加叶道:“没有人比我们更爱你。”
辰幸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应灼安终于泄露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医生趁这个时候,连忙朝应灼安比手势、划嘴型,指着他的胳膊崩溃道:不能再这么胡来了!难道想截肢吗?
应灼安闭了下眼,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接着他和封阙对视了一瞬,封阙上前,从他怀里接过了辰幸。
封阙温声道:“他还得在这住几天,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家。”
辰幸慌了一下:“为什么?不是已经好了吗?”
“是好了。”应灼安补充道:“只是需要复健而已,没什么大事。”
辰幸见他的嘴唇还有些发白,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啊。”应灼安伸手摸了摸辰幸的脸,“顺便也可以看看雷亚斯那个倒霉蛋。”
雷亚斯不遵医嘱擅自跑回家,结果没两天就突发眩晕,差点倒在大街上,连忙被侍卫队又抬进了医院。
提到雷亚斯,辰幸心里又是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眉头逐渐越拧越紧。
“议长,我们在突破查尔逊实验室时,不慎让一个研究员逃跑了,他带走了两支实验试剂。”
“我已经派了一队人去追踪他们了,现在追到了查尔逊的家里,伊斯贝拉殿下不肯让我们进去搜人。”
“虽然他家没落了,但毕竟还是个贵族,我们……”
封阙沉声道:“你们等我过去。”
他挂了电话,道:“小幸,叔叔先送你回家,好吗?”
见他还有工作要忙,辰幸也没再多留。
应灼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可能是因为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他竟莫名地感到心慌。
“小幸!”应灼安突然叫住他。
辰幸转头道:“怎么了?”
应灼安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笑了笑道:“记得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把辰幸送回封宅后,连门都没进,就匆匆走了。
辰幸一个人在封家偌大的花园里散步。
距离婚期只有两天了。
为了这场主角不定的婚礼,封家花园几乎翻了个新。
三个人生怕这场婚礼不够隆重,不够奢侈,从求婚的那天起,就让人移植了许多花草,随便一颗主树、一座雕塑就要成千上百万。
他们看辰幸对着屏幕选不出最喜欢的婚礼主题,男人们就请了高级园艺师,将辰幸看中的所有色系都装点一遍,一周换一个样式,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封阙道:“就当预热了,婚礼就是要热热闹闹的。”
辰幸犹疑道:“会不会太铺张了……”
“当然不会!”雷亚斯道:“再说了,看图片哪有看现场效果来得真切,结婚不是小事,宝贝一定要选一个最满意的。”
应灼安又拿出婚房设计给辰幸看,
辰幸一个人坐在室外餐桌的椅子上,看着如梦似幻的斑斓花海,好像进入了精灵的伊甸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树上坠下的水晶灿然夺目,辰幸轻扯了一下。
不知是没有固定好还是因为什么,水晶竟然被扯落在地,顺带着整棵树的装饰都窸窸窣窣地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辰幸呆愣在地。
女佣们听到声音,连忙赶来。
“天啊!这可都是真的水晶!”
谁干的好事!马上就到婚期了,他们会被管家骂死的!
女佣匆匆赶来,一看是辰幸,都暗自松了口气。
任凭天大的祸,只要是辰幸闯的,那都不是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小少爷您没伤到吧!”
“没有。”辰幸松开手,把水晶扔到地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马上重新装,保证不会耽误您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苦你们了。”辰幸道。
这一闹,他也没了兴致,便回到主楼客厅,随手打开了播放器。
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了捂眼睛。
男人们都不在,他有些不习惯……
封阙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了。
要不晚上去医院?随便是应灼安或者雷亚斯的病房,让人给他加张床。
不管是谁,能抱住他就好。
辰幸总感觉近几日不太平,临近婚期,他们却一个个地进了医院,让他心中难免不安。
但还能出什么事呢?
三个男人那么爱他,承诺要一辈子保护他,甚至甘愿沦为他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即使嘴上从来不说,但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即使再不愿承认,他的心也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他们了。
他带着点隐秘的期待想,说不定,这确实是一个开始呢……
他来到这个世界,总不能就是为了服苦役吧?
播放器里,主播正在通报一则紧急新闻:
一所私人实验室违法研制军用“自白剂”以及“听话药水”,药剂无色无味,前者使人丧失意志,后者使人瞬间昏迷。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所实验室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伊斯贝拉和查尔逊这两位贵族后裔。
实验室制造出来的违法药剂已经在黑市销售了一段时间,伊斯贝拉的兄长查尔逊用这些药剂迷奸过三名少女。
如今,伊斯贝拉正在接受调查,而查尔逊不知所踪。
辰幸皱着眉头把新闻看完,没有想到伊斯贝拉家竟然背地里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封阙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又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上午。
封阙忙了一个通宵才回家。
辰幸不在,估计是去医院看那两个人了。
他靠在沙发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拨通了辰幸的电话。
无人接听。
这个小祖宗,手机又静音。
估计是因为在医院吧,怕打扰病人休息。
封阙只好挂断电话,给应灼安拨了过去。
封阙道:“小幸呢,我今天几点去接他回家?”
应灼安一愣:“什么?他今天没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登时睁开眼睛,坐直了脊背,“雷亚斯呢?小幸在他那边吗?”
应灼安瞬间崩了:“我和雷亚斯在一间病房啊!”
电话那头传来雷亚斯的喊声:“他没在家吗?我以为他睡懒觉,我也不敢催他!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吗!?”
第四十二章
辰幸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醒来。
仓库空旷阴冷,他被冻醒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绑架?
谁疯了吗,竟然来绑我。
真当那三个男人是死的?
辰幸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没有太多恐惧,毕竟长期以来三个男人对他的保护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他们的身份地位在整座星球就是一张看不见的铁网,男人们想要找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真有人不长眼睛来绑架他?
不远处有人在争吵。
辰幸一听,这声音竟然很熟悉。
是蓝轲。
蓝轲道:“查尔逊,一支药剂的有效期有多长?他怎么还不醒?”
查尔逊道:“应该快醒了,醒了就给他打一针‘自白剂’,赶紧套出戒指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然后把人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查尔逊?
辰幸皱紧眉头,这不是播放器上说的那个违法实验室的操纵人、伊斯贝拉的哥哥吗?
他不是被通缉了吗?为什么会和蓝轲在一起?
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被绑住的手腕下意识扭动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不翼而飞。
那可是能打开他们中心银行金库的钥匙!
辰幸焦躁不安地转了转被绑死的手腕。
“呦,醒了?”蓝轲道。
接着,一阵轮椅滑动的声音响起,蓝轲推着一个人从暗处走来。
辰幸眯了眯眼,直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才看清轮椅上的人——蓝染。
那个在封阙宴会上,陷害自己推她滚下楼梯的大小姐。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久到让他恍然。
看见她这副落魄模样,辰幸“噗嗤”一声笑出来:“蓝染,你真的瘸了?不会是滚楼梯摔的吧?哈哈哈——”
蓝染道:“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无所顾惮道:“那次你不是说你自己走不了吗?这下好了,真的走不了了。”
听他的冷嘲热讽,蓝染猛地身体前倾,却无法站起来。
蓝轲按了按妹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辰幸却不肯放过她,他幸灾乐祸道:“谁做的?是不是封阙?”
“对!就是封阙。”蓝染咬紧了牙:“你现在高兴了?他为你出头,你高兴了!?”
“我高兴个鬼啊,他出头出的本来就不及时,”辰幸看着她残疾的双腿,轻嗤一声:“还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你。”
“啊——”蓝染发出凄厉又不甘的尖叫,拼命伸直双臂,妄图掐住辰幸的喉咙。
辰幸心里痛快极了,笑着看蓝染干枯惨白的双手在半空中扑腾。
辰幸对蓝轲道:“趁他们还没有找来,带着你家疯子赶紧滚吧。”
“你做梦呢?”蓝轲看他一脸天真的样子,不免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还以为辰幸真的是什么金贵身份,没想到他真的只是一个被三人共享的情人而已,仗着有人给撑腰,狐假虎威罢了。
蓝轲道:“你真以为他们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围着你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闭嘴!”辰幸嘴角抽了两下,视线越过蓝轲,看向紧闭的仓库大门,心里突然打起鼓来。
自己失踪多久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被绑架?
他们怎么还不来?
蓝轲喋喋不休道:“真以为他们会来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们能放弃你一次、两次,就能放弃你三次、四次、无数次……这点你比我熟悉吧?”
“不可能……”辰幸突然被戳中,像是一只炸毛的动物,虚张声势道:“赶紧把我放了,应灼安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可能,不可能……
雷亚斯和应灼安为了他受了一身的伤,封阙事事顺着他,他们说过会护着自己一辈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他是相信他们的。
封家花园典礼一切准备就绪,他亲手封上了一张张请帖,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会来的……
辰幸频频看向仓库大门,喃喃道:“封阙那么爱我,你们要是敢伤我,他一定弄死你,让你连残废都做不成!你敢动我?”
“为什么不敢?”蓝轲从轮椅后面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了蓝染。
接着,他推着双眼爬满红血丝的蓝染,一步步向辰幸走来。
“你别过来!滚开——”辰幸抖得像筛子。
蓝轲步步紧逼。
辰幸目眦尽裂:“他们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接我回家了!他们给我戴了戒指,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们发过誓,他们马上就来了,我要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小刀捅进腹部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呢喃。
豆大的汗水砸在辰幸的脚边,他低头,视线里是一片鲜红。
辰幸不可置信地看着插进自己小腹的刀,泪水瞬间模糊他的视线。
怎么还不来找我。
不是说好的吗。
为什么又骗我……
蓝染第一次拿刀,她的力气也不够,因此只捅进了两厘米的深度,不过一回生,二回熟。
她拔出小刀,对着辰幸的大腿外侧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
整个仓库回荡着辰幸的惨叫和蓝染疯癫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染兴奋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阴森森地嘲弄道:“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辰幸不停地倒吸气,断断续续道:“快来了……他们快来了……”
蓝染拿着小刀,在辰幸身上比划着,像是在找下一个下手的地方。
“还是这么异想天开。”蓝轲道:“你也不想想,都一天了,他们还没有来找你,难道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吗?”
伤口剧痛,辰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蓝轲抬起他苍白的脸,狠绝道:“他们知道你失踪了,只是不想来而已。”
辰幸颤抖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又被丢掉了呢。
“骗我,又骗我……”
“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真把他弄死了。”查尔逊拿出一捆绳子,“把他吊起来,打针。”
蓝轲一边配合查尔逊吊绳子,一边问道:“这一针剂量够吗?”
查尔逊道:“半针就够,剂量如果超过大脑的承受能力,会破坏人的神经细胞,可能造成痴傻。”
“那正好。”蓝轲拿出针剂,刺入辰幸脖颈,一针推到底。
查尔逊顿了顿,还是没有阻止。
辰幸双手被吊在头顶上,脚尖刚好触地。
伤口被撕扯的痛苦,让他无意识地呢喃道:“疼,疼……”
蓝轲抓着辰幸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查尔逊把戒指举到他面前,问道:“说吧,这枚戒指都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
辰幸泫然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戒指上的钻石在昏暗的仓库里异常晃眼。
他们的戒指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亿万奖券。
第四十三章
三个男人匆匆赶到仓库时,一切都晚了。
辰幸垂着头昏迷着,整个人被悬在半空中。
血顺着他的脚尖,一滴一滴地坠在血洼里,变成一片刺眼的红。
雷亚斯双膝骤然失力,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疯狂倒气:“不,不……”
封阙焦急的神情慢慢凝成一片空白,直挺挺地朝着辰幸走去。
他应该马上把人抱下来,可辰幸身上全是血,全都是血……他不敢碰,他都不知道还能碰哪,急得他嘴里不停地发出音调,却连不成一句话来。
医生穿过封阙,把他挤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幸,小幸……”应灼安泫然泪下,喉间溢满了哽咽,“救救他,医生……求求你们……快救救他……”
饶是应灼安在战场上看了那么多的残肢败体,都没有眼前触目惊心。
医生训练有素,把辰幸平放在担架上,立刻查看他的脉搏。
三个人的呼吸瞬间滞住。
应灼安还在神经质般重复着:“求求你,求求你……”
雷亚斯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二十米的距离,他连滚带爬,沾了一身的尘土,趴在辰幸带血的脚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封阙嗓音艰涩道:“医生……他……”
这么多血,如果真的有事……封阙根本不敢往下想。
半晌,医生点了点头,确认辰幸还活着。
雷亚斯登时哀嚎一声,哭得像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也紧闭了闭双眼,不堪重负般落下两滴泪。
谢秘书高悬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但转头就看见议长跌坐在地,双手止不住地痉挛着,覆在脸上。
议长大人竟然能狼狈成这副模样。
谢秘书叹了口气,他跟随议长几人一路颠簸才找到这,辰幸那般怵目的样子,都以为红事要变成白事。
不过好歹,老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再看着应上将,这两天的混乱不堪,无暇自顾,不知道是又撞到了还是摔到了,刚恢复好的胳膊又肿胀起来,骇人得像是一个畸形臂。
雷亚斯殿下外衣里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哪还有一丝王储风度。
查尔逊和蓝轲兄妹真是走到了绝境,再加上应灼安和雷亚斯身体有恙,两个人同时住院,顾及得便少了,伊斯贝拉又牵制住了封阙,这才给了歹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谢秘书默默出神,突然看见了角落里躺着一个针剂。
他快步捡起针剂,看轻了针剂上面的编号,暗道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护车上。
三人围在辰幸身边。
医生要把呼吸机面罩给辰幸带上,应灼安连忙抖着手将辰幸脸上凌乱的发丝撩开。
当辰幸的脸完全露在灯光之下时,三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冰凉,瘫在座位上再也无法动弹。
——
两日后。
辰幸从封家主卧醒来。
封阙担心医院的环境不如家里舒适,索性把半个医院都搬到了封家主楼。
三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辰幸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辰幸苏醒的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早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没休息够的倦意。
三个男人见他醒来,大气都不敢喘。
辰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张嘴想说话,却先咳了咳。
雷亚斯赶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辰幸喝饱了后,第一个开口:“今天是几号?”
“今天……”封阙不知道他为什么先问这个,犹疑了一瞬。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杂乱无章,早就忽略了时间。
应灼安连忙看了看手机,道:“是20号。”
“20号!?”辰幸惊道:“今天是婚礼日期!”
他这么一说,雷亚斯三人才恍然记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今天应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辰幸拍了拍离他最近的应灼安,急道:“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不叫我?我都没有换衣服!”
应灼安心里微微一颤,不知道辰幸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怎么感觉他似乎忘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
那现在他们要怎么办?
应灼安看向同样傻眼的雷亚斯和封阙。
片刻功夫,他脑子里闪现了几百个疑问,但落在嘴上,都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对不起,我们……”
辰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就要去衣帽间。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雷亚斯吓得恨不得驮着他走:“宝贝,你,你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也半扶半拦地去拉辰幸的手。
可辰幸铁了心地要去,应灼安也不敢硬拦着他。
辰幸喃喃自语道:“我的礼服还在衣帽间呢,我要赶紧换上,一会儿宾客们就都到了。”
封阙看着他的背影,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根本分不清辰幸到底是什么状况,
难道是因为那针自白剂?
他连忙按下呼叫医生的床头铃。
“你们别拦着我!”辰幸挡在衣帽间门口,回头道:“你们也快去换衣服呀,换好了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
说完,辰幸把三人关在门外。
应灼安头痛欲裂,摸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副官站在门外,小心翼翼道:“上将,婚礼不是取消了吗,哪来的宾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抬起手,让他不必再说,思忖了两秒道:“现在去请。”
副官道:“啊?”
把客人们临时请来,对三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谁都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只是辰幸的样子……要是有客人失态,再刺激到辰幸怎么办?
应灼安深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道:“拿着请帖重新去请,但要提前告诉他们情况。”
“对,不能再吓到小幸了,”雷亚斯道:“你告诉来的客人,不许他们多说一个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副官点头称是,刚要转身,衣帽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镜子!”封阙大惊失色。
三个人慌忙闯进衣帽间,只见辰幸跌坐在全身镜前,身旁是散落的西装。
“啊——啊——”辰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渗人的鬼怪,无助地连声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跪在辰幸身边,一手挡住他的视线,将人护进怀里。
雷亚斯急忙拿起镜子旁边的摆件,猛地砸碎了镜子。
他高大的身躯最大程度上挡住了四处飞溅的碎片。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和脖颈,在他露出的皮肤上留下细密的伤口,但没有伤到辰幸分毫。
辰幸依然惊声尖叫。
蓝轲嘲笑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的嘴可真硬啊,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他们想和你结婚?”
辰幸听到自己不确定的回答:“他们喜欢我……”
蓝轲道:“喜欢你什么?喜欢你什么都不会干,只知道吃喝玩乐?”
自己哽咽着说:“他们喜欢我听话,而且,而且我漂亮……”
闻言,蓝轲拿起小刀,刀锋切进辰幸左脸,手一滑,一道伤口蔓延到辰幸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滴成线。
蓝轲道:“好了,你不漂亮了。”
“医生——医生呢!”封阙的怒吼声,把辰幸拉回现实。
几道身穿白衣的人影蜂拥而来,将一针镇定剂注入辰幸体内。
封阙把人抱回卧室的床上。
辰幸慢慢安静下来,瞪大的双眼因为药物的原因慢慢失力,细微着颤动。
应灼安的心都快疼死了,他用嘴唇不停地轻贴着辰幸的侧脸,低声道:“没事了,宝贝,别怕。”
封阙炙热的手掌包裹着他冰凉的手。
辰幸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指甲深深抓进封阙的手背,不肯松开。
在医生确认辰幸没有大碍后,他们就赶走了所有人,三个人像是筑巢的野兽,把辰幸围成暖烘烘的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用棉签沾了药,轻轻点在辰幸小腹的伤口上。
应灼安在他耳边说尽了哄人的好话:“宝贝好乖,不乱动,让叔叔给擦一擦药,马上就不疼了。”
“呜呜,不……”慌乱间,辰幸一手打在应灼安肿胀的手臂上。
应灼安一激灵,咬牙把痛咽回了肚子,又连忙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宝贝不怕,你看,是不是不疼了。”应灼安把辰幸的头发拨弄好,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宝贝好漂亮,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在这守着你,睡一会儿,醒了伤口就好了。”
话音落下,辰幸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珠依旧不安地转来转去,双脚在床上无助地蹬着。
雷亚斯怕他牵扯到大腿上的伤,就把他的双脚拢到自己怀里。
“宝贝不动了好不好,你踩着老公,老公给你吹一吹伤口。”雷亚斯不敢强按着他,怕再弄疼了他,只能轻声细语地和辰幸商量。
但辰幸嘴里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气音。
“宝宝想说什么?”应灼安把耳朵贴在他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辰幸什么都不想说了。
片刻后,辰幸终究还是抵不过药效,沉沉地睡着了。
一场兵荒马乱,三个男人守着虚弱的辰幸,一动不动。
今天的他们原本应该是最幸福的,此刻却被痛苦和懊悔淹没。
雷亚斯坐在床尾,失神地盯着睡着的辰幸,手上无意识地抠着身上被镜片划出的伤口。
只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才能提醒他还活着。
“你的血滴在小幸的脚背了。”应灼安阴沉道。
雷亚斯如梦初醒,连忙擦掉辰幸脚上沾脏的地方,随便扯了一块毯子,缠住自己流血的地方。
应灼安用受伤的胳膊给辰幸红肿的伤口冰敷。
辰幸小腹和大腿上的伤口最深,手臂和脚腕上的划伤不深,但明显是为了增加痛苦而刻意制造的,最让人揪心的是他脸上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宝贝那么爱漂亮……
不过没关系,等到辰幸醒了,就可以用机械臂轮来治疗了。
不会留疤的,他们就算跑遍全星系的医院,都不会让辰幸留下一点伤疤。
应灼安端着冰袋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但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辰幸,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胀痛。
忽然,副官极其小声地推开一个门缝,为难道:“应上将,星系这边有个会议需要您参加。”
这段时间因为这场荒唐的绑架,应灼安推掉了所有事务,但今天这个会议都等着应灼安呢,副官实在是没了办法。
谁知,应灼安放下冰袋,淡淡道:“我辞职了,不用来找我了。”
“什么!”副官僵在门口。
应灼安看了一眼辰幸,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我的辞呈今早刚发出去,他身边离不开人,军部那边我就不去了。”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什么,应灼安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从封家走出来的时候,还没缓过劲来。
上军校,当元帅,这不是应上将一直以来从未动摇过的想法吗?
应上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要打多少仗,要流多少血,现在竟然要全部放弃!?
他茫然不解地回头,却只看到了应灼安决然的背影。
没人知道应灼安有多后悔。
如果知道辰幸会遭这么多罪,他当初绝不会丢下辰幸,自己独身前往军校。
兜兜转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终于不会再有事来打扰他和辰幸了,他要用余下的所有时间赎罪。
——
辰幸睡得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自己。
男孩问他过的好吗?
辰幸摇摇头。
男孩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想回来了吗?”
辰幸顿了顿,“我还能回去?”
男孩道:“你当然可以回来,只不过你一直不想回来而已。”
辰幸茫然道:“为什么不想?”
男孩道:“你不是舍不得他们三个人吗?”
“我……”辰幸犹疑了。
男孩追问道:“所以你现在想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双手交叉在腹部,想了很久,点了点头。
——
一周后,辰幸再次苏醒。
“宝贝!”雷亚斯激动得凑到他面前,封阙和应灼安也都坐在床边。
随后他们又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可以多喊病人的名字,有利于恢复他的自主意识。”
雷亚斯道:“辰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贝?”
应灼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想喝水,辰幸?宝宝?”
卧室里安静极了。
半晌,床上的男孩睁着一双灰败的眼睛,嗓音干涩却又坚定道:“我不是辰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幸好像疯了。
他说自己不是辰幸,是穿越到这个星际世界的。
他说自己原本的名字叫祁幸。
雷亚斯本来以为,辰幸被绑架就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辰幸再次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一切都不容遏制地急转直下。
他如坠冰窖,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听辰幸继续剖白。
“我真的不是辰幸,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没两天就被接到了封家,封家太富有了,所以我鬼迷心窍,就不想走了。”
“……再后来我又喜欢上了应灼安,应灼安走了又喜欢封阙,封阙不要我,我又和雷亚斯在一起了,我以为总会有一个人接得住我……我错了,我后悔了。”
辰幸机械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末了,他眼眶发红,小声道:“我想回家。”
应灼安崩溃道:“这就是你的家啊。”
辰幸的话简直让三个男人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不堪承受地跪在辰幸脚边,“别这样小幸,求你了……你别吓我。”
辰幸无助地摇头,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应灼安,重复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辰幸。”
辰幸字字如针,扎在他们心尖最疼的地方。
可彻底傻眼的三个男人给不出一点反应。
辰幸慢慢松开手,把脸躲进被子里,哽咽道:“我想回家……”
他缩进壳子里打颤,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应灼安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只能隔着被子抱紧辰幸。
仿佛一松手,辰幸就会再次消失。
——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辰幸有时候也会怀疑,穿越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场臆想。
他站在镜子前,试图透过这具身体看到答案,但他只看到了满身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颤抖着伸出手,轻抚在镜子里映出的伤口,恍然道:“这是什么……”
脸颊,脖颈,手臂,小腹,大腿,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细碎狰狞的疤痕。
“怎么这么多伤……”他眼眶骤然发热,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漂亮的,穿什么都很漂亮的。”
辰幸照着镜子,看自己像是个破烂的玩偶,浑身遍布凸起的可怖血痂。
每一道血痂都是一条控诉他执迷不悟的罪证,让他悔恨交加:“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弄成这样……”
辰幸的双手覆在镜面上,他想安慰镜子里这个遍体鳞伤的人,刚张开嘴却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和那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不早点死心?
辰幸瘫坐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雷亚斯再也抑制不住,冲到辰幸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雷亚斯喉间剧烈哽咽:“小幸,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没有看住我!”辰幸双手霍然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嘶喊着控诉:“为什么让他们把我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雷亚斯的心脏犹如被辰幸一把攥住,又碾碎,可他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辰幸失控怨艾道:“为什么没有看好我!?你锁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把我锁在家里!”
看着辰幸崩溃的样子,雷亚斯心痛得无以复加,如果可以,他宁愿辰幸身上的所有痛楚都百倍千倍地施加在他身上。
“老婆,我错了……”雷亚斯哑然失声,他乞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要王储的位置了,我们离中心区远远的,我带你回小镇的家,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后悔死了!
明明他是最有可能和辰幸踏进婚礼殿堂的人,明明在他们第一次住进森克维亚城堡的那一个月里,他迟疑过那么多次!
为什么他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固执地忽视辰幸的好,又忽略辰幸的重要。
是他昏了头,在偏离的航道上行驶得越来越远。幸而在辰幸惨痛的哭声里,他总算清醒了,但正确的航线早已在经年累月的沙尘中,被磨得鲜血淋漓,风化殆尽。
总是有办法的!
上天没有把辰幸从他们的身边夺走,就是在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不管辰幸会不会放弃,他们是绝对不会舍弃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丑……”辰幸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说。
“不丑!一点也不丑!”雷亚斯道。
雷亚斯捧着辰幸的脸,让他别再看镜子,转向自己,接着,他低头吻上了辰幸的嘴唇。
他忘情地亲吻着辰幸,既爱得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又怕弄疼了他嘴边的伤。
雷亚斯含着他的嘴唇,又沿着辰幸的嘴角,吻过他脸颊上的伤,吻过他的脖颈,热烈而又直白地对辰幸诉说自己的爱意。
他们怎么会嫌弃辰幸的脸,怎么会觉得辰幸的伤疤丑陋。
所爱之人受了这么多苦,他们看在眼里,只有无尽的心疼与怜惜,还有恨不得以身替代的痛苦。
半晌,他喘息不稳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辰幸,可辰幸的眼里没有一点动情的迹象。
辰幸看向雷亚斯爱意深重的眼底,苦笑道:“何必呢,你看我这张脸,不恶心吗?”
“不,不……”雷亚斯连连否认,急于证明:“我是你的老公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不好呢?你相信我,我爱你啊!”
辰幸低下头:“可我漂亮的时候,你都不爱我,也不在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乎的!我最爱的就是你了。”雷亚斯想,为什么人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人看呢?
辰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不理解,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有他说得这么爱自己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辰幸偏过头,不想再看雷亚斯的脸。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雷亚斯虔诚地吻过辰幸的每一个指尖:“宝贝别怕,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都能去掉的。”
辰幸眼神黯淡道:“你不用安慰我了,这跟我没关系。”
雷亚斯呼吸一滞:“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平静道:“我不是辰幸,,丑不丑的这都是辰幸的身体,和我没有关系。”
雷亚斯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头疼欲裂。
缓过来这个劲后,他立刻把应灼安喊了过来。
雷亚斯焦急道:“宝贝,你听我说,处理伤口的医疗机器已经搬到家里来了,应灼安去学了操作,我们只要去楼下,一个小时,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不管多久,我们陪着你,你身上的伤疤都会好的!我向你保证,会完好无损!”
“对,没错!”应灼安立刻补充道:“宝贝你相信我,我们去治疗一下,好不好?求你了!”
可辰幸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无动于衷,“我不想去,这不是我的身体,治不治疗和我没有关系。”
应灼安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小幸,你可能,可能还不太清醒……”
他企图唤醒一点希望。
可辰幸却恳切而悲伤地望着他,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站在门外,听完全程的封阙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绝望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出手机,如果现在还能有一丝希望的话,他或许应该联系那个心理学教授——裴谨叶。
裴谨叶对这通电话很是意外。
他当时因为课题排不开,没有去见辰幸,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辰幸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谢秘书把他接到封家时,将这阵子发生过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跟他讲了。
没有人相信辰幸的天方夜谭。
医生们一致认为是辰幸受了过度刺激,再加上那针“自白剂”的催化,才使得辰幸臆想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裴谨叶思忖片刻道:“但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只可自己意会,旁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应灼安道:“你什么意思?”
裴谨叶扶了扶镜框:“我去过几家精神病院,和病人聊多了之后,就会发现他们其实……”
“你放屁!”应灼安手掌拍在桌子上,沉声道:“辰幸不是精神病人!他现在只是太害怕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裴谨叶眉梢一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应灼安以前也交往过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他知道应灼安绝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
裴谨叶脑海里的病历本唰唰写下两行字——敏感多疑,容忍度低。
封阙半天才找回声音道:“裴医生,请你不要妄下决断。”
见他们如此抵触这个话题,裴谨叶按照自己以往的面诊策略,便按下不谈。
“那我们谈谈治疗方案?”他摘下眼镜道:“根据辰幸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觉得可以试着让他接触一下小动物,我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精神抚慰犬,可以接来试试。”
话音落下,应灼安气焰全消:“可能,行不通……”
裴谨叶道:“为什么?”
他又看了看封阙,发现他也不赞成这个想法,他实在是搞不懂,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而已,有什么可抗拒的?
见雷亚斯眼神躲闪,他肃然道:“你们对我不能有一丝隐瞒。”
雷亚斯低了低头,斟酌着用词,才把之前做过的荒唐事给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裴谨叶皱紧了眉头,面色难看道“你们是怎么把每一条路都堵死的?”
一下午,四个人在房间里谈了两个多小时。
裴谨叶想,最好的方法还是自己和辰幸面对面交谈几句。
裴谨叶起身:“那我明天再过来。”
应灼安道:“辛苦您了,裴医生。”
“对了,”裴谨叶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对三个人道:“暴力倾向,行事极端,焦虑失眠,内耗疲乏。”
他用指尖点了点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学生,你们有时间也去看看心理医生,提我打八折。”
作话:
裴谨叶:这个家没我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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