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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18章-雷亚斯(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起这件事,三人态度一致:“你出气了就好。”

“不过——”封阙举起卡,“你可以花钱,吃饭买东西你花多少都行,但那种不健康的活动不可以。”

辰幸微微侧身,不想听他教育自己。

“什么不健康的活动啊,封飞絮不也总去?”辰幸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他的叔叔,要教育就教育他去吧,我就是个卖屁股的,你们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就睡觉了。”

封阙被噎了一下。

堂堂议长在外一言九鼎,可在辰幸面前是一丝威慑也无。

应灼安茫然无措地站着。

雷亚斯见他拉下脸,惊慌地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甩开。

辰幸破罐子破摔,一边上床一边嘟囔道:“真难伺候。”

封阙叹了口气,决定这个恶人还是他来当,他狠了狠心,但说出来的语气还是严厉不起来,听着像是商量:“阿幸,以后不能去那了,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承受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死了!”辰幸掀开被子,叫道:“你们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凭什么别人家的情人都是随便刷卡?名下一堆豪车别墅,凭什么就我没有!?你们还不如把我卖给别人!”

到这个地步了,辰幸什么都敢往外说,口不择言:“你们都操了这么久了!我收点报酬怎么了!我他妈卡上有一分钱吗?成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有个屁用!我一分钱都没有,哪天你们死了这点破衣服烂石头才能卖几个钱!?”

三人在辰幸气红的双眼面前败下阵来。

他们轮着解释、证明辰幸不是他们的情人,这些钱也不是用来交易做爱的,但辰幸根本不听,对他们任何温情软语都表现出十足的抗拒情绪,更在雷亚斯的表白后崩溃地嚎啕大哭。

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重蹈树林里那晚的覆辙,三人马上闭嘴,任凭难以形容的滋味从心头蔓延至舌根。

他们默默地把找心理医生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结果第二天,辰幸就把森克维亚城堡输了出去。

他对面坐的是的蓝震集团的公子蓝轲。

蓝轲笑道:“城堡我就收下了,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一局啊?”

辰幸眼睛都不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轲见他玩得开,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那咱们升个级?光玩钱有什么意思,下一场我押人!”

说完,他起身,从外面拉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男孩看着刚成年没多久,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衬衫,被这阵势吓得发抖。

“他爸欠了赌债,把他卖给我了。”蓝轲笑道:“下一局,我要是输了,就让他脱光了给你跳个舞怎么样?”

“不、不要……”男孩慌乱地摇着头,想躲却被蓝轲钳制住。

辰幸眼神一暗,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要是赢了呢?”

蓝轲大方道:“你说!”

辰幸漂亮的脸上突然多了抹玩世不恭的笑,一手托腮,道:“把他送给我。”

蓝轲兴致高涨,爽快道:“就这么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十二章

蓝轲虽然不知道辰幸的真实身份,但也听闻他是被封家少爷带进来的,再加上他豪掷千金都不眨眼的气势,心里估计着他也是个富家子弟。

哪个富家子弟没点见不得人的癖好呢?这不就让他猜中了吗!巴结好辰幸,封家这条线他就算是搭上了。

第一局开始,陆续揭牌。

蓝轲的笑随着揭牌的动作愈发僵硬。

他输了……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输。

蓝轲本来想赢一把,让男孩跳个舞助助兴,第二局再输给辰幸,让他把人带走的。

辰幸手气一向很差,自己怎么会输呢?不应该啊。

蓝轲觑了觑,发现辰幸激动的表情不似作假,只好顺水推舟,把男孩送给了辰幸。

蓝轲退场了,但辰幸却没玩尽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玳原本以为辰幸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少爷,可他竟然连封飞絮都敢惹,辰幸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管什么身份,反正很有钱就对了。阿玳决定铤而走险,陪他来几局。

几局下来,辰幸有赢有输,渐渐的,输多赢少。

他把牌扔到阿玳脸上,“你做局耍我?”

阿玳油滑道:“我哪敢啊,我们这有监控,要不我把监控调来,您查查。”

阿玳心里打鼓。

半晌,辰幸却轻描淡写道:“算了。”

阿玳试探道:“那今晚的钱……”

辰幸道:“过几天你来封家找我拿。”

——

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赢回来的男孩一边抹眼泪一边向他求饶。

辰幸充耳不闻,扔给他一瓶水,接着自己打开一瓶易拉罐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解了渴。

男孩抱着一丝期待,哽咽道:“我真的不想……不想做这种事,我能不能给您打欠条,我去打工还您。”

辰幸抹了抹嘴,平静道:“不用还了。”

“啊?”男孩被这个天降惊喜砸晕了,“真的吗?我、我家里真的困难,蓝轲他放高利贷……”

“好了,我不想听。”辰幸打断他,随手摘下自己价值不菲的手表,扔给他,“出去。”

男孩顿了顿,诚惶诚恐地刚退到门口,辰幸的手机就响了。

是蓝轲。

蓝轲调笑道:“怎么样,他的滋味不错吧?还满意?”

辰幸又打开一瓶酒,懒散道:“满意啊。”

蓝轲一听辰幸就是个会玩的,兴致盎然道:“对这种小情人,你可千万别手软,玩废了玩残了,哥们再送你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漫不经心的目光骤然阴沉下来:“哪种小情人?”

“还能是哪种?”蓝轲变本加厉地下流道:“他是不是在床上跟你矫情拿乔来着?绑起来打一顿就好了,你听他们跟贞洁烈妇似的,在床上浪着呢,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也就脸能看看了。”

“对了,我记得你跟封家少爷封飞絮挺熟来着,我们有空一起吃顿饭?我做东,保证给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喂——喂?辰幸,你还在吗?”

站在门口的男孩,眼看着辰幸的脸色渐渐不自然地发青,嘴角崩得死紧,易拉罐在他手里慢慢变形。

蓝轲在电话那头喂了半天,辰幸才调动出自己的五感,不疾不徐道“我在。”

蓝轲道:“在就好哈哈哈——”

辰幸道:“你想来封家是吧,不用找封飞絮,过几天直接来封家找我吧。”

放下手机,辰幸走到卧室门口,语气淡淡地吩咐道:“这边地太空了,铺上地毯吧。”

——

辰幸在赌场的账户被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气得砸了赌场的桌子,赌场老板也只敢赔笑。

“那是我的账户,凭什么他们说停就停!”辰幸被自己推倒的椅子绊了一跤,老板赶紧去扶。

老板急得团团转:“小少爷可别摔了!我这些东西不值钱,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呀!”

辰幸甩开老板的手,指使道:“滚!去给我拿牌!”

内场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一次看见老板在自己的场子里被人指着鼻子骂,但看老板这奴才样,也没人敢动辰幸一根手指头。

辰幸气起来连封阙他们三个人都连打带骂的,更遑论别人。

赌场老板没了办法,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来了封飞絮。

封飞絮现在一见辰幸就浑身疼,巴不得离得远远的,但他和老板是旧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说要带辰幸去玩跑车。

“跑车有什么好玩的?”辰幸挑剔道。

封飞絮道:“怎么不好玩呢?盘山公路下面就是万丈悬崖,我保证比赌博刺激。”

见辰幸略微思考了两秒,老板赶紧搬起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赔笑道:“小少爷坐着歇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又在辰幸身边添油加醋了一番,只想赶紧把这个小祖宗请走。

最后辰幸终于点头答应去跑车俱乐部那玩玩。

封飞絮快步上前,道:“咱俩的帐算是一笔勾销了吧……”

辰幸看了看他,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封飞絮不依不饶道:“那先说好,我借你跑车玩,你跟雷亚斯吹吹枕边风,别让他一天到晚针对我,我真是要被他逼疯了!”

封飞絮话还是说早了。

等他让辰幸上了跑车,他才知道什么叫疯。

“辰幸!减速!!减速——前面是拐弯!!”

封飞絮夺过工作人员的麦,疯狂大喊,可已经开出去十几公里的辰幸充耳不闻,甚至切断了通讯。

“啊啊啊——”封飞絮七窍升天:“我他妈造了什么孽!谁来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圈下来,在极速冲刺的刺激下,辰幸爽得魂都要飞了:“我明天还要来!”

封飞絮原地跳脚:“我他妈再也不跟你来了!我的车——”

他摸着发烫的引擎盖,心疼得滴血。

封飞絮的朋友道:“这不要命的开法,也太糟蹋车了。”

辰幸奇怪道:“车不就是给人开的吗?”

他朝着封飞絮的方向道:“别心疼了,明天我让你叔叔再送你一辆,顺便也给我搞一辆。”

朋友热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车:“你喜欢开快车,可以来看看我这个。”

他看辰幸年纪不大,猜他自己付不了款,“我这辆车配置很高的,叔叔阿姨得破费一笔了。”

辰幸惊喜地摸着车身,头也不抬道:“不是我爸妈给买,我爸妈早没了。”

“那是?”朋友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抬头,眉梢一挑,对方顿时心知肚明。

朋友嗤笑一声,“别逗了,我也傍过大款,这辆车可拿不下来。”

辰幸歪了歪头道:“那你业务能力不行啊。”

朋友道:“哈哈,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

晚上回封家,辰幸左思右想,还是把上次那瓶没有用过的药给打开了。

前几天他要钱不给,这次他想用自己的身体换辆车来开,那他就得加码。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辰幸,丝毫不知道封飞絮因为带自己去玩这种危险的极限运动,又被封阙一顿怒骂。

封阙三个人在外面泄了怒火,才来看辰幸。

辰幸很快就提出了自己想要一辆跑车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应灼安干脆利落道,紧接着看见辰幸的眼神,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宝贝,太危险了。”

辰幸忿忿不平道:“哪危险了?”

雷亚斯心有余悸道:“你今天都超速了,差点就撞上了围栏。”

辰幸据理力争道:“那不是没撞上吗!”

雷亚斯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求你了宝贝,咱们换一个玩吧。”

辰幸抽出被雷亚斯紧握着的手,颠颠跑到封阙身边撒娇卖乖:“叔叔,我想要一辆比封飞絮那台还贵的跑车,给我买嘛,我今天开了一下他的车,他还凶我……”

听他提及今天的事情,封阙刚咽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强忍道:“你知道通讯耳麦对你的生命安全有多重要吗?那是盘山公路,你还是第一次上道。”

“嗯嗯嗯。”辰幸心不在焉地听着,两条腿不自觉地夹来夹去。

封阙道:“你能不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你稍微想想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再……”

辰幸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真的开始发挥效用,他觉得自己下面有点热,还有点痒,总是让他想用什么东西抵住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幸?”封阙犹疑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他一伸手,一阵清冽沉稳的气息拂过辰幸的鼻端,撩拨得他双腿微颤。

辰幸小声道:“有点……”

听他说不舒服,应灼安和雷亚斯立刻倾身上前。

应灼安拧着眉问:“乖宝,是不是今天开车吹到了?”

辰幸有点难为情:“没有……就是……”

在他吞吞吐吐的结巴声中,小肉棒隔着薄薄的睡裤顶起一个不受控制的弧度。

“咕嘟。”雷亚斯夸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干嘛呀!”辰幸捂住他的嘴,耳朵快要烧红了:“……要做吗?”

雷亚斯点头,应灼安摇头,封阙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磨了磨牙:“做不做?”

雷亚斯摇头,应灼安点头,封阙没动,神色成谜……

“烦死了!”辰幸看着木头似的三个人,又服了个软:“做嘛,做完给我买跑车好不好……”

这下可好,三个人一起坚定地摇了摇头。

应灼安打开通讯器,找出最新的几款限量轿车,哄道:“乖宝,要不我们买这辆?这辆是VIP定制款,保证你开出去更拉风,还有这辆加长款,你要是喜欢我们多买几辆换着开。”

辰幸坐在床边,推开他的屏幕,像小受气包似的抽了抽微红的鼻尖道:“我就要跑车。”

三个人哪受得了他这样,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雷亚斯跪在他身前,隔着裤子亲了亲他挺起来的性器,仰着头商量道:“宝宝,那咱买了跑车,不开出去行吗?”

辰幸冷声道:“你长了鸡巴,一辈子不用行吗?”

“……”雷亚斯赔笑着低声下气道:“给你用还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效上来那股热意,让辰幸的喘息愈发急切,自己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他还没从男人嘴里要到肯定的答案,自然不想现在就躺平。

但他奇怪的反应,愈发让熟悉他身体的男人们感到莫名。

应灼安一手伸进他的内裤里,去揉他的屁股,指尖的湿意让他眼皮不安地一跳。

他的中指缓缓插进辰幸的后穴,问道:“是不是放东西了?”

穴肉被插得舒服,稍微解了点渴,辰幸忍不住叫道:“啊……没有。”

封阙忽地想到什么,霍然站起身去看垃圾桶,果然里面躺着一个空掉的小瓶子。

他疾步回到辰幸身边,“你喝了什么?”

辰幸勾起唇角,忍不住摆腰,“一点春药而已。”

应灼安瞳孔霎时放大:“什么!?”

“做嘛……”辰幸用身体不停地刺激着三个男人,吐气微哑道:“谁给我买那辆跑车,今晚我就让谁尿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室一片寂静,三个男人呼吸颤栗,纷纷震惊于辰幸用来交换的条件。

辰幸的目光赤裸:“不想和我玩射尿吗?”

一盆冷水浇灭了雷亚斯亢奋的神经,心疼得无法言喻,只能不住地摇头。

应灼安艰涩道:“别这样,阿幸……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再刺激的玩法我们又不是没玩过,”辰幸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抗拒,开始不知所措地焦急道:“试试嘛,你们知道的,我不会躲。”

封阙泄气般揉着眉头:“我去叫医生。”

“不行!”辰幸真的急了,“真的不能买吗?可我都跟他们说了你们会给我买,他们会看我笑话的!”

他两步跳下床,去扯封阙的胳膊,挽留道:“或者你们想怎么玩?产卵、壁尻还是穿环?我都同意!我都配合!”

封阙不解道:“谁笑话你?”

辰幸连封家少爷封飞絮都收拾了一番,现在还有谁这么不长眼敢去招惹辰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也是一个陪睡的吧,他就有跑车!”辰幸拔高音量,不满道。

雷亚斯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公子,结果竟然是个陪睡的?

“封飞絮怎么敢带你去见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他起身焦躁地踱步:“你跟他们能一样吗?你们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辰幸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

应灼安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不许跟他们相提并论,你有我,有雷亚斯有封阙,我们天天捧着你供着你,只要你开心我们干什么都行!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活?当然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辰幸歇斯底里道:“我不就是你们的情人吗!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说?说我金主心疼我,怕我一个小情人死了他们舍不得?这种鬼话谁他妈信啊!他们只会嘲笑我自不量力给自己加戏!笑我没能耐,卖屁股都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应灼安静默良久,终于败下阵来,“我爱你,你怎么能不相信呢?你怎么会是我们的情人呢?”

“那我是什么?”辰幸解开睡衣,露出上半身,“你们告诉我,被你们纹身,打上乳环,作为赌局筹码和游戏奖励的我,到底是什么?”

顿时,三人哽住。

辰幸身上的痕迹,是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

辰幸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道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泫然泪下:“有意思吗?是你们说的不准逃跑,要我做你们的情人,还说只要给你们操,就给我钱花。我现在同意了,我要钱,你们想怎么操我都可以啊……你们凭什么朝令夕改……”

辰幸声音黯淡:“为什么一直否定事实,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没有,没有……”雷亚斯把他抱上床,百般珍惜地吻掉他脸上的泪水,“过去的事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冲我们来,别这样折腾自己,求求你,别这样说自己……”

他们拼命想改变辰幸的认知,拉着辰幸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不是情人,是爱人,你再相信我们一次,我们是真心的。”

辰幸突然笑了:“爱人?还真心?”

听他自嘲的语气,封阙心里一言难尽。

辰幸抑制不住地失笑:“我不真心吗?”

“雷亚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真心吗?”辰幸盯着雷亚斯的眼睛,仿佛想看进他的眼底。

雷亚斯心虚又绝望,几欲开口,却又如鲠在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夺眶而出,辰幸笑容惨淡道:“真心值几个钱啊?值你做几场交易啊?”

雷亚斯悔不当初,面色如纸。

他明明和辰幸是最接近“永远”的一对,可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从小被亲人流放在外,无人教导,长大后,只知道固执地模仿上位者的绝情狠厉,自以为这是登顶高位的唯一途径。

却不知,只有他一个真傻逼把自己亲老婆送出去了。

雷亚斯哭得难看,却死握着辰幸的手不肯放,一张口,说不出一个字,都是悲恸的哭声。

辰幸又转头看向应灼安,疑惑地质问:“应灼安,我不真心吗?我什么没给你?”

他咬牙道:“我把什么都给你了!”

“我知道,我……”应灼安常年保持挺直的脊背,渐渐塌了下来。

他无法为自己当初抛弃辰幸的过错解释一句,说再多也只是徒劳的狡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你又是在干什么啊?”辰幸望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神采,“我俩可没有谈过正经恋爱,你在这扮演什么情深不渝?”

辰幸的话仿佛给了封阙当头一击,将他的心脏都震得发麻发冷,让他说不出话来……

辰幸嘶哑道:“他俩不上我,在那装情圣,你不上我,是玩的哪出戏啊?”

“我们……”一瞬间,封阙舌头打了结。

他怎么忘了,他和辰幸一开始就不是恋爱关系……

他连乞求辰幸饶恕他的立场都那么得不堪一击,危如累卵。

四个人的关系仿佛是打上了死结的迷宫,每个人都撞得头破血流,却杀不出一条活路。

辰幸道:“我不想当个看不清现实的傻子,认命吧。”

封阙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看不清现实的不是你,是我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三个人去找了夏唯朗。

夏唯朗道:“辰幸的情况不太乐观,我恐怕帮不了他。”

封阙的眼神一暗。

夏唯朗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我的导师,他在帝国中心大学担任心理学教授,可以说他的研究成果就是学界的指向标,他姓裴,叫裴谨叶。”

“裴谨叶。”封阙手指一蜷,“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星系心理学奖的获得者,我在会场里听过他的演讲。”

夏唯朗点点头,“裴老师比我更有经验,他会给辰幸最好的治疗。”

雷亚斯道:“那麻烦你了,帮我们联系一下,治疗费用随意开,时间上越快越好。”

没过几天,夏唯朗就把裴谨叶的联系方式和时间地点发了过来。

他们来到帝国中心大学心理学院,四人第一次坐下来谈话。

裴谨叶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英俊,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医生叠加教授这样的职业给他增添了不少沉稳的气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谨叶听了他们的话,摘下金丝眼镜,含笑道:“所以你们的诉求是?”

雷亚斯道:“我们想让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裴谨叶笑了笑,他的神情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变动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十分得体,“恕我直言,为什么要变回以前的样子呢?”

雷亚斯微眯起双眼。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裴谨叶顿了顿,似乎在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共享情人,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跑。”

“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们不想让他做一个听话的情人。”应灼安打断他,皱眉疑惑着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裴谨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应灼安疲惫地敲了敲额头,“他不肯接受我们的道歉和补偿,我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里,我们想把他拉回来,但怎么用力都没有用。”

裴谨叶道:“这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因为你们三个是不定时的炸弹,如果他给自己的定位是情人,那么你们之后再‘爆炸’,他就还能接受。如果他听你们的话,变回你们的爱人,那你们再暴雷的时候,他就没有活路了。”

“……”封阙动了动喉结,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谨叶道:“要想重新建立起信任关系的话,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雷亚斯苦笑道:“只要他能好起来,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裴谨叶眉梢微挑,点点头,提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情况再恶化下去了。”

应灼安眉头松不下来似的,道:“放心吧。”

话音刚落,封阙的手机就响了。

封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速飞快地说了什么,接着,封阙的脸瞬间煞白。

应灼安眼皮一跳,问:“怎么了?”

封阙半天才找回声音,道:“阿幸……杀人了……”

第三十三章

蓝轲和阿玳同一天被辰幸叫到了封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两人还有点忐忑不安,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凭借辰幸的名字,究竟能不能进入封家。

可没想到,一提辰幸,他们不仅被毕恭毕敬地请了进来,还由一位管家直接请进了封家主楼。

两人被侍卫拦截在门口。

“来了?”辰幸不咸不淡道。

听到他开口,侍卫搜了他们的身,将两人请了进去。

这一通操作下来,蓝轲和阿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讶,这不让他们联系上封家的“正主”了吗!

蓝轲凑到辰幸身边,“跟哥们透露透露呗,你是封阙的?”

辰幸眼皮都懒得抬:“情人。”

“……啊?”蓝轲愣了愣。

辰幸没理他,朝着四处张望的阿玳扬了扬下巴,“我这没有现金,那边是衣帽间,你随便拿几个手表首饰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玳半张着嘴连连点头,进去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蓝轲闻声挑眉,好奇地也跟着走了进去,直接等瞪大了眼睛。

蓝轲毕竟是个真少爷,但就因为他是个真少爷,才知道这整间琳琅满目的奢侈品价值几何。

阿玳咽了咽口水,不敢伸手去碰。

蓝轲快步走到辰幸身边,用肩膀顶了顶他,笑道:“不兴这么糊弄哥们的,跟我还保密啊?”

辰幸不动声色地移开,显得兴致不高。

蓝轲道:“那个男孩怎么没在这陪你呢?他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无聊了,就让他来给你解闷啊。”

辰幸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我就是给人解闷的,还需要再找一个人来陪我?”

之后蓝轲又说了什么,辰幸就没听进去了。

蓝轲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阿玳拿了什么,辰幸也不管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说要告辞时,辰幸起身,作势要送送他们。

蓝轲受宠若惊,没话找话道:“你这地毯不错。”

辰幸漫不经心的神色戛然而止,缓缓抬头道:“是啊,据说吸水效果很好。”

蓝轲道:“啊?是吗……”

辰幸道:“你要试试吗?”

蓝轲不明其意,但下一秒,疼痛袭来,一把小刀直直捅进了他的肚子。

“啊!”突生变故,阿玳吓得瘫软,拔腿想跑,却被侍卫按住。

辰幸在蓝轲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慢慢松开了握刀的手,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鲜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深色的地毯吸饱了液体,没有弄脏一点地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三人匆匆赶回来时,辰幸正背对着他们,在浴室里泡澡。

三人不确定辰幸状态如何,在浴室门外无声交流了半天,怕惊扰了辰幸,最终决定先让一个人进入浴室。

封阙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嗓音沙哑道:“我就不进去了。”

应灼安皱眉道:“怎么了?感冒了?我觉着你从那天开始状态就不大对了。”

封阙避而不谈:“没什么。”

“你确定?”雷亚斯道:“那天晚上小幸喝了药,那么热情,你怎么也不参与?不会是不行了吧?”

封阙冷眼扫过,雷亚斯识趣地没再谈论这个话题。

应灼安道:“我去?”

雷亚斯顿了顿,撇撇嘴,“你去吧,但你要把门打开,我就在门口蹲着。”

“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刚要走,又被封阙叫住:“换身衣服,洗漱好再进去。”

三个人彼此看了看,都是一脸的颓容。

封阙和应灼安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长期搭理整齐的头发也没梳利索。

雷亚斯黑眼圈重的像熊猫,衣服也皱巴巴的。

本来辰幸就不爱看他们,要是连外貌都维持不住,他们还拿什么挽留辰幸?

雷亚斯登时窜进了衣帽间,翻出几套没拆吊牌的衬衫在身上比划。

应灼安打理好了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小幸?”应灼安刻意压低声音,轻柔得生怕刺激到他。

闻声,辰幸动了动,把泡泡撩到身上玩。

浴缸旁的台子上,放着一把小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送给辰幸的纪念品,一个盒子里有两把精美的小刀,现在一把插在了蓝轲的身体里,另一把放在这。

应灼安坐在台边,探身看了看浴池里的水,确认了辰幸没有伤害自己,他回头朝着封阙和雷亚斯的方向点了点头。

翘首以盼的两人呼了口气,慢慢地移进了浴室。

应灼安撩起泡沫帮辰幸洗后背,毫无顾忌地帮他开脱道:“没事了宝贝,蓝轲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只喝了点酒有点晕而已,不是你的错。”

辰幸淡淡道:“我没有喝多,我就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应灼安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辰幸,别人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关系。

辰幸道:“他没死,会不会报复我?”

应灼安从背后抱住他,宽慰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交给我们解决,那个阿玳做局骗你的钱,他又刚好在现场,刀柄上只会留有他的指纹。”

“你们对我真好,”辰幸转过身,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是个十足的依赖姿态:“你们给我钱,给我房子,连我伤人都帮我善后,我要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当你们一辈子的情人。”

闻言,三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拼命地疼爱辰幸,补偿辰幸,就是想证明他们爱辰幸,结果却证明了只要辰幸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的情人就会被善待。

应灼安分心的瞬间,他的胸膛突然被一把尖利的小刀抵住。

辰幸握着刀柄,报复心在胸中疯狂叫嚣着,连眼睫都在剧烈地颤抖:“你说,我有没有机会杀死你呢?”

“有,”应灼安握住他的手,眼神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一秒,“每个伤害过你的人都该死。”

说完,他带着辰幸的手用力,刀尖刺进他的皮肤,鲜血顺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

应灼安甘之如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辰幸骤然变了脸色。

他无措地松开手,小刀摔进浴缸,混合着应灼安滴落的血染红了一片泡沫。

他没用力,他没想刺进去……

“不要,不要……”辰幸泫然泪下,慌张地去捂他的伤口,可血像流不尽似的从他的指缝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惊异地看着辰幸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辰幸恨他入骨,伤了他,辰幸高兴还来不及呢,却没想到真见了血,辰幸哭得狼狈。

应灼安在他慌乱的动作里竟然看出了一丝不舍,是他看错了吗?

为了让辰幸解气,他对自己下手够狠,刀尖刺得不浅。

辰幸双手捂住他的伤口,绝望地用额头抵住自己的手背:“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应灼安都这样对他了,他还是舍不得……

辰幸憎恨自己多余的心软,悲恸道:“为什么你们对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我就下不去手……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啊……”

为什么刀尖明明插在应灼安的身上,自己却痛苦地难以言表。

应灼安立刻拿了条白色的浴巾挡住伤口,心疼得真恨不得死了。

他怎么会幼稚地去嫉妒雷亚斯?辰幸明明这么爱他!

“没事的宝宝,我不疼,一点都不疼,”他帮辰幸洗手,直到把血洗干净,“你看,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可以,应灼安愿意挖出自己的心脏捧给辰幸,但他此时却找不到一个施力的方向,好像无论受伤害的是谁,最后痛苦的都是辰幸。

雷亚斯夺门而入,急促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揽过辰幸哭得发抖的身体,朝应灼安吼道:“你到底会不会哄人!?”

说完,他又软着声音道:“宝贝,疼死是他活该,咱们不哭。”

他把辰幸从浴缸里捞出来,洗干净后,穿上了柔软的睡衣。又像抱小孩似的托着辰幸的屁股,把他抱回了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捧鲜艳又热烈的红玫瑰。

这是他们三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订的。

雷亚斯期待着看辰幸的表情,问道:“喜欢吗?”

辰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视线却移不开。

封阙静默半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因为过度紧张,打开盒子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呢?你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看着盒子里的两枚对戒,向后躲了躲,问道:“什么意思?”

封阙压下心里的酸楚:“我们想向你求婚,不过你别担心,不是我们四个人结婚,是你从他们两个人里挑一个结。”

闻言,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惊。

应灼安诧异道:“封阙,你——”

封阙临时改了口。

原本他们商议的结果,是让辰幸从他们三个人里选一个,可现在封阙主动退出了。

这阵子,他想了很多,夜不能寐,上火上的嗓子也哑得厉害。

他想,辰幸说的没错,自己跟应灼安和雷亚斯相比,差的太多了。

封阙挤出一丝微笑,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伤心:“阿幸,我为我过去的一切表示抱歉,不用你为难,我主动退出。”

他无法抑制喉间的哽咽,每一句都说的很艰难:“但你放心,我可以不当你的爱人,但你依旧是封家的小少爷,无论你选择他们中的谁,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你的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珍惜地握住辰幸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毕竟再下一次正大光明地牵他的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温润的嗓音此时哑得厉害,苦笑道:“要这么年长的爱人做什么呢?我并没有为你遮过风,挡过雨,也没有让你快乐过一天……但好歹以后就可以了,等你结了婚,一切都会回归正途。”

他紧握着辰幸的手,捏得指尖发白,最后一次用眼睛放肆地描摹着辰幸的轮廓,从发梢到眼角,从脸庞到指尖,恨不得将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自己的骨头。

他低头,虔诚地在辰幸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眼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辰幸的手背。

像是自己给自己上了场凌迟的酷刑,让封阙痛苦得摇摇欲坠。

他真舍不得啊。

当他最终决定抽手时,辰幸却一把攥紧了他。

辰幸脸色惨白道:“你不要我了吗?”

霎时,封阙的心像是被他拧了一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十四章

辰幸眼眶瞬间通红:“你不要我了吗?”

封阙顿时慌了,高声否认道:“没有没有,宝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辰幸脸上挂着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委屈极了。

封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举动:“我……我没有要走,我会守在你身边,只是不再……”

“对!”辰幸打断他,“不是你一个人走,是你们都要走!”

封阙现在就要离开,还骗自己,让自己从应灼安和雷亚斯里选一个人结婚,没选中的那个人怎么办?不还是要离开?

和自己结婚的那个人呢,到时候又要找什么借口离开?

雷亚斯变了神色,抱着他的小腿哭嚎:“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离开你的!”

可辰幸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又要抛弃我……我是什么啊?我连做你们的情人都不配吗?”

辰幸用力挣扎着被雷亚斯抱住的小腿,混乱中踢中了他的下巴,雷亚斯猝不及防向后跌去,一手还扯着辰幸的裤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依旧不依不饶地乱打乱踢,发泄自己的悲怒:“我是你们捡回来的垃圾吗?为什么又要把我丢掉?”

封阙小心到了极限,连语调都开始不稳:“我以为我离开,你会开心一点。”

辰幸根本不信:“胡说!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他不相信,他永远都不会信。

他始终陷进一个“他们永远不会爱他”的噩梦里,无论三个人对他怎么好,他都只是机械地将“他们的好”变成砖石,然后为自己“即将被抛弃”的臆想添砖加瓦。

无论他们有多少真情实意,辰幸都无动于衷,只等着他们出错的节点,然后摇旗呐喊:看!你们装不下去了吧?你们变心了吧?你们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你们从来都没变过!

“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想要我了,你只是找借口而已!”

辰幸终于证明了自己,迫不及待地指责。

封阙的语言变得苍白无力,他们带给辰幸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彻底将他的世界击碎成一片荒原。

他赶紧拿出戒指,迫切地想给辰幸带上,可辰幸却夺下戒指,一把扔向了远处。

“不要不要不要!”他疯狂摇头,扑进封阙的怀里,嚎啕大哭道:“我不要带戒指,带戒指你们就都走了是不是……你不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封阙,指甲在他的脖颈处抓出好几道血痕。

“叔叔不走,真的不走。”封阙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以形容的滋味蔓延进心,不知道该拿他的宝贝怎么办了才好,只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见辰幸这般,应灼安突然想起裴谨叶的话,他们以为辰幸只认自己情人的身份,是因为无法接受他们再次变心。

但从眼下辰幸的反应来看,或许还因为辰幸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离开。

辰幸可以同时做三个人的情人,却无法带着一枚戒指,做三个人的爱人。

这该怎么办……

看清这一点的应灼安呆滞地抚慰着辰幸,懊悔将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

辰幸哭得快要昏厥,就这样还死死扒着封阙不肯放手。

应灼安的胸口升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痛楚。

为什么他会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能够把控命运呢?为什么他会以为即使扔下辰幸,辰幸也会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转动一切不幸的齿轮。

辰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别哭,别哭……我们不逼你了,只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封阙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辰幸的后颈,“辰幸,呼吸,深呼吸!”

在两人的抚慰下,辰幸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筋疲力尽地靠在应灼安的胸膛,眼睛里是一片灰败。

好痛苦啊,他们的宝贝真的好痛苦啊,怎么被折磨成这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雷亚斯转身,连爬带滚地去找被丢掉的对戒。

找到后,仔细检查了下上面的三颗钻石,戒指完好无损,还好没有刮花……

雷亚斯咧开嘴,笑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又用袖子把戒指擦干净。

他跑回到辰幸身边,黯淡的眼底只要看见他的宝贝就会自动亮起光来。

在辰幸惊恐的眼神里,他颤抖着举起戒指:“宝贝,嫁给我们吧!”

“我……”辰幸下意识要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却道:“你别怕!这次换我们来当你的情人。”

话音落地,辰幸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说什么?

噩梦破碎的冲击让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封阙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默许了雷亚斯的提议。

应灼安在他的耳边重复道:“这次,让我们来当你的情人。”

第三十五章

三个男人的话瞬间打破了辰幸的噩梦,一切逆转,让他恍然坠入一个被棉花糖包起来的美梦。

辰幸没有明确答应他们结婚的提议,却被带上了那枚婚戒。

婚戒上镶嵌了三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是他们三个人分别寻来的,戒指内圈对应着钻石的位置,还刻了每个人姓氏的首字母。

最重要的是,这枚戒指可以打开他们所有的保险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吻了吻他的手背,道:“钻石的净度和切割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帝国银行还是中心金库,都已经录入了这枚戒指的数据。”

辰幸艰涩道:“我……”

“没关系,你不用现在给我们答案,”封阙看出他的为难,道:“婚礼会在三个月后举行,你只要在当天告诉我们,谁有荣幸能牵着你的手上台就好。”

“给我们一些时间布置婚礼,宴请宾客,也给我们一点时间……”积攒力气,到了那天才能祝福你。

后半句话,被封阙哽在喉咙里。

辰幸道:“那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当你的情人。”雷亚斯的嘴角挤出一个弧度,又激动地将辰幸抱进怀里,扬声道:“反正我不会离开你的,死也不会!”

辰幸的脸挤在雷亚斯的胸膛,挣扎出来后,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不管他考虑得如何,婚礼实实在在地开始布置起来了。

一时间,中心富人区人人都知道封家的小少爷辰幸即将结婚,但结婚对象是谁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就连帝国议会大楼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八卦气息,毕竟这场婚礼的主人公不仅仅是辰幸,还有一直围在他身边的帝国将军、议长和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茶水间里,议员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讨论这几人的风流韵事。

有人揶揄道:“婚礼场地定在了封家,那看来是议长好事将近啊。”

另一个人道:“我看不一定,应上将也是一直住在封家的,他们三个人只有雷亚斯殿下不是在封家长大,但最近殿下好像也往封家跑得很勤啊。”

“我看啊,把婚礼场地定在封家是因为辰幸顶着的是封家小少爷的名头,跟结婚的另一半没关系。”

议员戏谑道:“那结婚对象到底是谁啊?这不纯纯开盲盒吗?!”

有人突发奇想:“你们说,结婚对象不会是封飞絮吧……”

距离婚礼日期越近,人们的好奇心就越重。

还真有和封阙交好的议员,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去试探封阙。

但封阙只是含蓄地笑笑,然后真诚地欢迎所有人来参加婚礼。

议员们将封阙围在中间,不肯放他走,“你就小小地透露一下,小少爷的结婚对象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无奈地诚实道:“还没有定。”

议员们翻个白眼,被他扯瞎话的功力彻底击退。

婚礼还有两个半月就要举行了,辰幸戒指都戴手上了,结婚对象居然还没定!

谁他妈信啊!?

但是,只有封飞絮知道,封阙说没定,那是真的没有定!

封家主卧里,封飞絮神色恹恹地坐在地上,等辰幸换衣服。

没错,他连座位都没有,因为沙发和床已经被新送来的衣服堆满了。

辰幸好像在玩奇怪的换装小游戏,在封飞絮昏昏欲睡之际,最终决定还是穿第一套衣服比较好。

辰幸轻轻踢了踢封飞絮的腿,“醒醒。”

封飞絮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那跑车还提不提了?不提直接让人给你开到俱乐部得了,这都几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看了看时间:“才3点,还早着呢,晚上又没有门禁。”

“停!”封飞絮立刻精神了,“叔叔可说了,晚上视线不好,不许你开夜车,天黑咱俩就得回来。”

辰幸不同意:“不行,要回你自己回。”

封飞絮夸张地“啧”了两声,“要我自己一个人,我都不去!应灼安连夜带人开辟了一条无比平坦的跑道,那安全系数,我三岁的小侄女骑滑板车上路都不用人看着,你开个单轮车在上面表演马戏都翻不了!”

“他有病吧?”辰幸诧异道:“俱乐部的老板居然也能让他这么干?”

封飞絮哼哼道:“因为这家俱乐部已经被雷亚斯买下来了。”

辰幸无语凝噎:“反正我不去那条跑道,我要去上次的那个盘山跑道,刺激!”

“是挺刺激的,”封飞絮皮笑肉不笑道:“刺激到叔叔觉得那条盘山跑道公共危险系数超标,已经让人给查封了,连夜加修护栏呢。”

“砰”的一声,辰幸摘下腕表直接砸向门口,今天刚从商场送来的新品立刻四分五裂,表盘里十万一颗的碎钻撒了一地。

辰幸气道:“人呢?主楼加门禁!天一黑立刻给我锁门,不许他们三个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飞絮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这个时令,下午6点天就要黑了。

6点的门禁?班还没下呢吧……他默默为三个男人点蜡。

果不其然,三个大忙人加班到8点才陆续回来。

封阙手臂上挂着西装,向后梳整齐的头发支撑了一天,两根刘海不听话地垂落额间。

他的秘书跟在他身后,要等他进卧室拿一份文件给他,没想到议长居然被锁在了门外。

同样被锁在门外的还有应上将和雷亚斯殿下。

这两个人蹲在门口,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像是两只打扮精美的镇门兽。

谢秘书腹诽这小少爷也太能作了,有一点不高兴就锁门,议长今天的脾气可不太好,要是发火了可怎么收场?

他正想着,就见封阙抬手松了松灰色的领带,轻轻地扣了扣门。

谢秘书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这熟悉的、小心的动作,这不是我们敲议长办公室门时候的表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道好轮回,没想到竟然能看见议长这副百般讨好的神情。

封阙小心翼翼道:“宝贝,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

雷亚斯懒懒地拖长声音道:“不——开——心。”

“嗯?”封阙看过去,拧着眉:“是不是你们两个又干什么事,惹小幸生气了?”

应灼安不悦道:“哼,我就说封跑道这事不靠谱,小幸不能愿意,你们俩真是——”

封阙了然,原来还是因为跑车的事。

雷亚斯道:“你赶紧做饭去吧,菜和肉我俩都切好了,他本来就瘦,再过一会儿又得饿掉两斤。”

“厨师做的饭他一口都没吃吗?”封阙叹了口气,把外套递给侍女,一边挽衬衫袖子,一边对谢秘书道:“文件的事不急,明天我再拿给你,你先回去吧。”

谢秘书僵顿道:“您……”不会真的要去做饭吧?

堂堂一个议长,连轴转了一天,这么晚下班不给进屋也就算了,还得伺候人做饭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这文件明天您也拿不出来。

封阙疾步走向厨房,头也不回道:“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幸还没吃饭,我得快点做了。”

半夜,人高马大的三个人挤在门外,连哄带求了好一会儿,辰幸才把门打开。

结果刚上床,辰幸就道:“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啊?”三个人傻眼了。

以往都是两个人睡辰幸一左一右,另一个人单独睡另一张床的,三个人轮流着来,无比和谐。

应灼安哭丧个脸道:“阿幸,今天轮到我睡你旁边了,我不想走。”

“不要。”辰幸撇过头,把枕头递给他,应灼安不接。

他又递给封阙和雷亚斯,也没人接,最后他干脆把枕头硬塞进应灼安怀里。

辰幸狠了狠心:“我要自己睡,你们找别的房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转了转眼珠,煞有其事道:“婚前不能分房的,分房睡不吉利。”

“对啊对啊,好像确实这么说来着!”应灼安立刻接话,把枕头重新摆好。

辰幸一个眼神横过去,两个人顿时噤声。

雷亚斯干笑着挽留:“宝贝,我们哪做的不好……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没有,”辰幸面无表情,“我自己睡会舒服点,再说了又不做爱,为什么要一直睡一起。”

“所以说——做爱就可以睡一起!”雷亚斯的手立刻放在睡裤腰上,作势要脱裤子。

这是什么神级理解能力?

辰幸沉下脸来。

三个人退而求其次,又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双方妥协:他们可以睡在卧室,但不能上床。

于是他们开始打地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辰幸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戒指硌在他的掌心,让他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稀里糊涂地准备结婚了。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们三个人对他好像真的没有底线,又溺爱得过分,无论他要什么作什么,三个人都照单全收。

这让他越来越依赖他们。

辰幸辗转反侧地想,他和他们纠缠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分开,自己还能不能独立存活下去?

分针转了半圈,辰幸伸出去一条腿,没有像往常那样碰到男人结实的大腿,只有床单冰凉。

分针又转了一圈,辰幸翻了个身,带着戒指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枕边的空位。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连枕头都只留了一个。

睡不着,怎么着都睡不着……

辰幸叹了口气,两条白皙光裸的腿在床上难耐地蹭来蹭去,别扭地认命道:“……上来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比蚊子的哼哼声还小,他甚至以为男人们都睡着了,恐怕没人会理他的失眠。

结果应灼安“蹭”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拎着枕头就爬上了床,动作快得像是等了八百辈子。

雷亚斯慢了半拍,没上去,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

封阙则是坐起身来,看见辰幸躺好,才安心地又躺了回去。

辰幸本来还因为自己出尔反尔有些难为情,但当应灼安娴熟地把自己搂在怀里,让自己枕在他的臂弯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辰幸把脸埋在他的胸肌上,又软又弹,让他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应灼安以为他睡不踏实,立刻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辰幸为自己的没出息而感到羞愧,补救道:“一会儿等我睡着,你就立刻下去,我要自己睡!”

“好,等你睡着,我就自己滚下去,”应灼安低笑着答应:“宝贝晚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十六章

辰幸看着床上被重新摆放好的三个枕头,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出息得竟然连一次城池都没有守住。

不过今晚,注定只有两个人睡这张大床,因为封阙和应灼安都出差了,家里只有他和雷亚斯。

辰幸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脸上痒痒的。

他睁开眼,雷亚斯正坐在他身边,弯腰低头,用鼻尖蹭他的脸。

辰幸恍惚以为自己养了一只巨型犬。

他推开雷亚斯的头,却被他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惊到了,“这是什么?项圈?”

辰幸惊愕道:“你在干什么?”

“当你的情人啊。”雷亚斯笑笑,仰起头,尽情地展示着自己脖颈上的装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个黑色皮质的项圈,两指宽,中间坠了一颗铃铛,铃铛底部连着一条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被雷亚斯塞进辰幸手里。

雷亚斯的眼底浸满了爱意与臣服,身上一丝不挂,块垒分明的身体上只带了一个项圈。

被他这样看着,辰幸不禁咽了咽口水,牵着链子的手在隐隐发抖。

他试探着扯了下链子,雷亚斯被他扯的往前动了动,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暧昧的声响。

两人对视着彼此,辰幸把链子往手上绕了两圈,一点一点地把人拉向自己。

雷亚斯便温驯地从他的脚趾开始亲吻,吻过他白嫩的腿,和小腹上的痣,虔诚地跪在他身体两侧。

雷亚斯重欲,肉棒硬得滴水,不用人碰就翘得很高,从龟头流出的腺液,随着肉棒一跳一跳地往下拉着涎滴落,正好滴在辰幸白色的内裤上,洇出一块水渍。

辰幸明显感觉自己也硬了起来。

雷亚斯本来就长得俊美风流,眼神像钩子似的挑逗他,让辰幸的喘息愈发猛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

他低头用牙齿咬住他内裤边缘的时候,他注视着他,他用脸颊贴着他性器磨蹭的时候,也注视着他。

辰幸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地不住喘息,闭上眼缓了缓,才没有秒射出来。

雷亚斯却不打算放过他,伸出舌头,在他的顶端舔了一下,两片看起来薄情的嘴唇贴在他的龟头上,用力一吸。

“啊——别,不要……”辰幸爽得猛然挺腰,拉紧了锁链。

雷亚斯被迫抬头,被他拉起身,在他耳边吐气诱惑道:“主人,真的不要吗?”

辰幸耳根“唰”的一下就红了,急道:“你闭嘴!”

雷亚斯更兴奋了,趁他不备,不依不饶地将辰幸的性器一口含进嘴里,放肆地吐纳。

他故意吸出很大的声音,让辰幸忍不住用大腿夹紧了他的头。

不过这次,辰幸却没舍得拉动锁链,让雷亚斯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半眯着双眼:“不行了,我要射了,你别动……”

“可是,主人,你夹着我的头,我怎么停下?”雷亚斯含着他的龟头,也不吐出来,就这样含混着说。

辰幸登时才反应过来,难耐地用脚去踢雷亚斯的肩膀,掩耳盗铃道:“我才没有夹你,快点停下。”

雷亚斯吃得咂咂作响:“锁链在你手里,想让我停下,你可以随时把我拉开。”

辰幸小声哼哼着,连把脚架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都软绵绵的,哪还有力气拉扯锁链。

雷亚斯舔着他的性器,眉眼弯了弯。

他把辰幸的脚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顺势移到了自己的胯下。

他的肉棒涨得发疼,“主人,可怜可怜我,帮我踩一踩。”

“不要,好累……”辰幸甜腻的呻吟着,脚心被他的龟头流出来的水弄脏。

“我托着你,不累。”雷亚斯握着他的脚腕,不停地用自己硬挺的肉棒摆弄辰幸白嫩的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床上互相抚慰,等到都射出来后,辰幸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可他迟迟没有被进入过的后穴,难耐地淌着水,被雷亚斯用灵活的舌尖抚慰着,欲火越发高涨。

雷亚斯撸动着再次硬挺的性器,作势要插进去。

辰幸扯了扯锁链,不满道:“这次要听我的。”

雷亚斯从善如流道:“好,听主人的。”

辰幸道:“那你把手背过去。”

雷亚斯顺从地把手背到身后,这个姿势使他不得不挺起胸膛,小腹因为过度隐忍而绷紧,上半身的胸肌和腹肌显得格外突出。

辰幸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丝袜,绑住了雷亚斯的手腕。

雷亚斯急不可耐,跪在辰幸双腿之间,往前膝行了两步。

“不许动。”辰幸霸道地把他往后推,想了两秒,又拿出两颗乳夹,仔细夹在雷亚斯的乳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嘶。”雷亚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却没有躲。

辰幸把乳夹调整好,抬起眼,认真地问道:“喜欢吗?”

雷亚斯点头,挑着眉热情地勾引道:“爱死了!”

辰幸强忍着后穴的痒,拿起锁链,不甚熟练地制定规则:“我拉一下,你才能操一下,不许你擅自动。”

雷亚斯忍得额角突突直跳,这时候不管辰幸说什么,他都能一口答应下来。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眼神里跳动着欲火,喘着粗气:“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我想进去。”

他浑身都是忍耐的汗水,翘着鸡巴来回挺动着腰,好像在操空气。

辰幸被他眼里骇人的欲望搞得心惊,却忍不住后面细细的痒,便打开双腿,对他露出了自己湿濡绵软的小穴。

穴口颜色淡淡的,紧闭得连个缝隙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吃下男人们那样硕大狰狞的性器的。

辰幸一只手攥着锁链,另一只手去够雷亚斯的肉棒,刚刚握上,就听雷亚斯不受控制地低喘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爽,主人,快让我进去!”

“太大了……我……”肉棒发烫,上面凸起的青筋让辰幸不禁回忆起之前是如何被他操弄得欲死。

辰幸咬着嘴唇,把肉棒往自己的后穴那送,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湿了,龟头好几次都从他的穴口滑开。

折磨得雷亚斯双手在背后不停地想要挣脱,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终于,龟头撑开穴口,一寸一寸地侵入这个湿软的地方,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辰幸把控着节奏,让肉棒进入得很慢,他能感受到青筋磨过自己穴肉时的刺激。

等到肉棒完全进来时,辰幸已经敏感得打起了哆嗦。

雷亚斯忍得辛苦,蓄势待发地小幅度抽动起来:“扯,主人快拉我,要操,要操!”

辰幸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弄什么锁链,他哪还有力气?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不干,便软绵绵地扯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接到信号,眼睛都烧起来了,立刻将肉棒退到只留一个龟头,又重重地草了进去。

“啊!”

卵蛋击打在辰幸的下体,发出“啪”的一声。

他的力道猛得很,辰幸整个人都被他顶得向后移了一寸。

辰幸溢出哭腔,抱怨道:“你要操死我啊?”

“再拉一下!”雷亚斯急得哭腔比他还浓:“拉我,求求主人了!让我再操一下,再操一下!”

辰幸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认命地又扯了两下。

雷亚斯激动地满头大汗,不知道辰幸会让他操几下,所以每一次被允许,他都用尽全身地力气来操。

鸡巴破开辰幸的肉壁,撞击地辰幸不停地往上窜,没几下就顶到了头。

雷亚斯简直就是闻着肉味的狗,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情欲,荷尔蒙随着他汗湿的肌肉炸开,炙热地贯穿着辰幸的每一条血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拉着锁链的手,停在枕侧,雷亚斯被他牵着低头,胯下疯狂耸动。

肉棒的撞击声和他脖子上的铃铛声交织,连成淫靡的一片。

两人忘情地吻在一起,雷亚斯把舌头伸进辰幸的口中放肆搅动。

辰幸用手勾着他的脖子,指甲在雷亚斯的后背留下一片暧昧的抓痕。

“唔唔……嗯……”辰幸被吻得几欲窒息,两人却仍然纠缠得密不可分。

雷亚斯操得又快又狠,几次碾压着他敏感点的深入,舒爽得让辰幸的双腿无处安放,一会儿夹紧他强劲的腰腹,一会儿用腿攀上他的脊背摩挲,最后干脆大敞开双腿,崩溃地四处乱蹬。

“不行了,不要操了……”辰幸摇晃着锁链,“我没有拉链子,你怎么还动呀?”

“嗯啊……太快了!啊!”辰幸抓紧锁链,只听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传来,雷亚斯原本被绑在身后的手此时竟然钳住了自己的腰胯。

丝袜被雷亚斯挣断了。

“啊啊啊——”一阵激烈地贯穿,让辰幸绷紧了脚背,被操得直接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的余韵未过,辰幸微张着嘴,双眼迷离,两条腿无力地摊在床上,只有大腿根发出细密的战栗。

欲望上头,他的手早就攥不住制约雷亚斯的锁链。

突然,通讯器的响声突兀地插进铃铛和肉体的和弦。

辰幸敏感地一抖,右手去够枕边的通讯器,却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应灼安和封阙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

“宝贝,是不是要准备睡觉了?”

“有没有想我?乖宝?”

“嗯啊……啊……”辰幸的大脑与现实脱轨,慢了一拍,呻吟声比大脑还要再慢半拍。

等他反应过来时,通讯器那边已经安静了五秒钟的时间。

他慌乱地捂住嘴,不停地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可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更不会放过独占辰幸的机会。

辰幸强忍着呻吟,欲盖弥彰地回答应灼安的问题:“我、我还没睡,要去洗漱了。”

雷亚斯看他假装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那我帮主人先洗洗里面?”

说完,便跪直身体,朝着穴肉的深处入侵。

“啊——”辰幸泄出一丝浪叫,连忙捂紧了嘴巴。

封阙若有其事地问:“小幸干什么呢?”

辰幸欲哭无泪,不断调整着气息,磕绊道::“我刚刚……撞到了。”

封阙轻笑一声:“这么不小心?撞哪了?”

雷亚斯对着通讯器道:“撞我鸡巴上了。”

封阙眉梢一挑,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辰幸恼羞成怒的声音:“你闭嘴!我不玩了,从我身上滚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趁乱疯狂操动:“不要吧宝贝,我还没射呢。”

应灼安不满地喊道:“管你射没射?小幸让你滚下去听见没?”

雷亚斯咬牙切齿道:“你先把你的手从裤裆里拿出来再说吧!”

“你——”应灼安自慰的手一顿。

没办法,辰幸叫的太好听了,他实在是忍不住。

听到应灼安在电话另一头自慰的事,辰幸羞得全身通红:“你们太过分了……呜呜……”

雷亚斯揉了揉辰幸又渐渐抬头的下体,在通讯器上又点了两下,卧室里立刻出现了封阙和应灼安的视频画面。

两个人以真人投影的形式看着正在做爱的他们。

辰幸第一次因为科技高度发达而憎恨这个星际世界。

“别害羞宝贝,”雷亚斯把他抱起来安慰道:“你现在特别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含着哭腔道:“挂掉!”

雷亚斯吻掉他脸上的泪,哄道:“乖,让他们两个人看看,解解馋。”

说完,他抽出肉棒下床,在辰幸迷茫的眼神里,一把将他从背后抱起来,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

雷亚斯双手托着他的大腿,朝着应灼安和封阙投影的方向大打开来,将他被操开的小穴彻底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下。

“啊!”辰幸突然悬空,连扶着的地方都没有,就被雷亚斯摆成这个姿势。

“你烦死了……呜呜……不要看我。”辰幸把脸扭到一边,用手徒劳地挡住脸。

殷红的穴口被操得汁水淋漓,雷亚斯射进去的精液混合着他的淫水覆盖了整个穴口,淫靡的白浆当着三个人的面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

通讯器那头的声音立刻就变了。

粗喘声沉重,封阙不自然地咳了咳,紧接着,辰幸就听见了他解开皮带的声音。

应灼安眼睛都看直了:“好漂亮的宝贝,别挡,哥哥想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撸动肉棒的速度更快了。

在他们的视线里,辰幸的穴口一张一合,像是在呼吸。

辰幸谨慎地透过手指缝隙,看向两人的投影,虽然没有照到他们的下半身,但他们胳膊的动作瞬间暴露了他们此时正在看着自己自慰的事情。

“你们又随地乱发情!”辰幸顿时捂住自己的小穴,不给他们看。

“没有啊,宝宝,”封阙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屏幕那头,领带整齐,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

他真诚地回答道:“太刺激了,实在是没办法呢。”

应灼安的欲火简直要透过屏幕烧过来了,“再给看一眼吧,等哥哥回去给你舔穴,射哥哥嘴里。”

听了他们的话,辰幸真恨自己没多生两只手,不知道是捂住脸还是捂住胸口和小穴,“你小点声……”

应灼安道:“放心吧,没有人,而且隔音特别好,宝贝叫多大声都可以。”

雷亚斯用双手颠了颠辰幸,辰幸面色一变,只觉得小腹深处的液体似乎有向下流的趋势,连忙缩紧了小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急道:“我要去卫生间,要流出来了。”

“没事的宝贝,”雷亚斯在他耳边呵着热气:“你什么样子我们没见过,不要怕,就当润滑了,你扶着老公的鸡巴插进去,老公用鸡巴帮你堵住。”

“这个姿势……怎么弄嘛……”辰幸大脑一片空白。

封阙也跟着添上把火,引诱道:“乖,你可以先握住,然后对准小穴……”

在他们的诱骗声中,辰幸双眼迷离,机械地听从他们的建议。

当肉棒重新回到自己体内的那一刻,辰幸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太猛了,实在是太猛了。

雷亚斯兜着他的双腿,没有间隙地横冲直撞,“啪啪”声不绝于耳。

“啊——嗯啊——不行了,慢一点!慢一点!”

他全身的重量仿佛都支撑在了那根折磨他的性器上,被进入得又狠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辰幸后穴里的白浆并没有被雷亚斯的肉棒堵回去,反而顺着他抽插的动作被陆陆续续地带了出来,将两个人的交合处粘的一塌糊涂。

黏腻的液体顺着两人的身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就积攒成淫靡的一滩淫水。

封阙和应灼安的喘息越来越重,隔着通讯器敲击着辰幸的耳膜,被视奸的快感和羞涩让他哭得不成样子。

辰幸上半身脱力地靠在雷亚斯的胸膛,把后脑搭在他的左肩,呜呜地呻吟。

“救命……嗯啊……我好累,我要射了,要高潮了……”

辰幸的性器随着雷亚斯的颠簸上下摆来摆去,射出来的精液也到处飞溅,有一股正好射在了封阙的投影上。

封阙挑起眉梢:“啊,被小幸颜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终于也跟着射了出来,辰幸力竭,在床上躺成软软的一团,被雷亚斯爱不释手地抱来抱去。

“你太过分了!”辰幸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毫无预兆地一把拽下了他的乳夹。

雷亚斯疼得一激灵,捂着胸前的两点缓了好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头埋在辰幸的小腹,假哭道:“呜呜,好痛啊老婆。”

辰幸又在他的乳头上掐了两下,才慢慢消气。

凌晨,辰幸睡得很熟。

雷亚斯帮他洗好了身体,又吻了吻他的脸,才开始清理自己。

洗完后,他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到衣帽间拿内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朝着辰幸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他怕惊扰了辰幸睡觉,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雷亚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缓缓打开了小盒子。

盒子里赫然是那枚和辰幸手上配对的婚戒。

好漂亮的戒指。

他恍然想起和辰幸在小镇的时候,因为物资匮乏,他们连银戒指都买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拿了两根草,临时给辰幸编了一个指环。

他知道辰幸喜欢贵的东西,以为他根本看不上自己的指环,所以编的时候也没太用心。

却没想到,辰幸喜欢极了,他珍重地带了很久。

他洗手的时候会细心地把指环摘下,用干净的纸包好。

从集市上回家时,他怕拎袋子会磨破这脆弱的指环,又不舍得把这个廉价的指环摘下,便硬生生地用右手拎了五个袋子,走了三公里回家。

但草做的指环实在是太不结实,辰幸只能爱惜地找了个盒子装好,放在床头。

后来他把辰幸绑回了中心区,根本没有给辰幸收拾东西的机会,那枚指环也再没人提起。

雷亚斯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他既想试戴这枚戒指,又实在是做贼心虚。

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挡这枚戒指的诱惑。

雷亚斯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慢慢穿上自己的无名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张、激动、亢奋……

他手不受控制地在出汗,心脏怦怦狂跳。

仅仅是试戴戒指,就已经让他激动得快昏过去了!如果那天辰幸会选择自己,如果他能牵着辰幸的手再次念出誓言……雷亚斯的脑海忍不住浮想联翩,却又很快打碎了幻想。

辰幸选择他的几率到底有多少呢?

他泪流满面地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上了床。

他从背后抱住辰幸,情不自禁地问:“你会选择我吗?”

辰幸没有回答。

雷亚斯等了一会儿,自我安慰道:“还好,宝贝只是睡着了。”

又过了两秒,在雷亚斯看不到的夜里,辰幸的眼角缓缓溢出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七章

辰幸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雷亚斯坐在他身边,帮他修剪指甲。

宝贝指甲有点长出来了,这一晚上给他挠的,后背全是血道。

播放器上,通报了一条北方边界发生暴动的新闻。

辰幸喝着果汁,看着新闻里遭受战火侵袭的小镇,越看越觉得眼熟。

仔细盯了半天,才发现这不就是他曾经和诺森定居的那个地方吗?

屏幕里的小镇建筑被战火摧毁得面目全非,很多记忆里漂亮的花草都变成了一片焦土,恍如隔世。

辰幸含着吸管,直勾勾地盯着新闻画面,半晌才出神道:“……要消失了吗?”

“什么?”雷亚斯停下帮他剪指甲的动作,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放下果汁,淡淡道:“没什么。”

雷亚斯转头看向屏幕,一瞬间也愣住了。

辰幸抽出手,要从沙发上离开,雷亚斯下意识把人拉住。

“小幸。”雷亚斯扯出一个难看又讨好的笑:“小幸,你会选我吗?”

辰幸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了播放器,小镇暴动事件的新闻却已经播放完毕了,主播切了下一条新闻,可雷亚斯却不让他离开。

雷亚斯的问题迟迟得不到答案,让他的心悬了太久,久到让他寝食难安,迫切地想为自己无处安放的心寻求一个着落。

雷亚斯渴求着问:“会吗?”

辰幸顿了顿道:“不要破坏我的心情。”

霎时,像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让雷亚斯遍体生寒。

辰幸又道:“我下午有课,要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送你。”雷亚斯艰涩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他揉碎。

辰幸抽出自己的手,去换衣服了。

雷亚斯想去开车,站起来的一瞬间却不受控制地跌坐回去。

他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麻掉了。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辰幸重新回到了校园,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学业。

他每天只有一两节课,课堂氛围轻松,他也新交了几个好朋友,这让辰幸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所以他并不想和雷亚斯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烦心话题。

第二天,雷亚斯就出差了。

辰幸从来不过问他们的工作,因为他们三人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保密的,辰幸不关心也不在乎。

可没想到,三天后封阙一通急电将他带到了医院。

医院的高级私密病房里,雷亚斯浑身插满了管子,刚刚抢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隔着玻璃看见这幅情景,差点跌坐在地,幸好封阙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封阙道:“医生说雷亚斯没有生命危险,情况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他一直醒着呢,你别担心。”

辰幸夹杂着哭腔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封阙道:“北边小镇发生暴动,他前去平乱,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

辰幸问:“什么意外?”

封阙没有立刻回答,他把辰幸扶到椅子上,斟酌着话语。

雷亚斯的心腹副官知道辰幸是雷亚斯没追到手的爱人,他不顾雷亚斯的嘱咐,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因为那个小镇是您和殿下曾经住过的地方啊!”副官激动道:“其实这件事不归殿下管的,但是殿下舍不得您和他的回忆,执意要亲自带兵平乱!”

辰幸哽咽的声音突然停了。

封阙给副官递了个“闭嘴”的眼神,可惜对方并没有领会,还在喋喋不休地将雷亚斯塑造成一个大情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一切都结束了,但是您和殿下居住的那个小房子,您还记得吧!”副官道:“房子所在的一片区域都被敌人安了炸弹,我们都认为没有必要拆除炸弹,毕竟那片建筑都太破旧了,还不如炸了重建呢,可殿下执意要去拆除,他连着两天没休息,在拆到最后的两枚炸弹时,操作失误……”

副官说到最后,才迟钝地察觉到辰幸脸上并没有丝毫感动的神色。

封阙叹了口气。

事实上,如果雷亚斯受伤的原因与辰幸无关的话,这个苦肉计是一定会生效的。

但如果要是让辰幸知道,这件事就只会廉价得令人作呕,就连雷亚斯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让他们保密。

可别人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眼里,雷亚斯简直就是个痴情种子,他为辰幸的付出怎么能被埋没得了无痕迹?

很快,医生就允许了探视。

雷亚斯见辰幸进来,下意识就要起身,他又看到辰幸脸上有哭过的痕迹,连忙朝着他伸出手,笑着说自己没事。

病房里其余人识趣地找借口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辰幸一巴掌打在雷亚斯含笑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关门的手一滞,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病房里,辰幸冷声道:“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雷亚斯舔了舔胀痛的唇角,勉强笑道:“我只是……只是想留个念想。”

辰幸皱眉,不解道:“那难道是什么美好的、值得留下的回忆吗?”

“是。”雷亚斯答得很直接。

但他却在辰幸脸上看见了不认同的意思,让他瞬间崩溃:“不是吗?对你来说那真的没有一点留下来的必要吗?”

他问的似乎不是小镇的家,而是他自己。

辰幸缄默不语。

雷亚斯试图窥见辰幸心中所想,可辰幸眼里只有令人心惊的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根本不会选我对不对!?”

雷亚斯节节溃败,“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回答我?我能怎么办?我在你这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半晌,辰幸才开了口:“你好委屈啊……”

辰幸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也跟着酸胀难忍:“说得好像是我主动出轨,是我非要抛弃你一样。”

雷亚斯挣扎道:“我没有……”

辰幸道:“那你弄成这幅样子干什么?”

雷亚斯全身上下受伤的骨头都在阵痛,逼得他脸色煞白,却还是拼命伸着手,想要触碰辰幸,“我没有想要挟你,我知道我做再多都不会改变什么。”

他绑着绷带的样子实在太可怜,辰幸只好抓住他的手,又怜惜地抚摸他刚被自己打痛的脸。

正当气氛回温时,辰幸却平淡地吐出冰冷的话:“你知道就好,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值得……”

辰幸坐在病床上,却不敢去碰雷亚斯骇人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的眼泪滑过发热的脸颊,哽咽道:“你不会选我的,我只有那点念想了……如果以后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不想连那个房子都留不住。”

辰幸喃喃道:“可你留住又能怎么样呢?”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雷亚斯握住他的手,悲痛欲绝地乞求道:“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可辰幸只是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淡淡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雷亚斯死死地抱住辰幸,恳求道:“求你,不要放弃我……”

封阙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见雷亚斯这般,他才恍然,原来不只他一个人觉得自己不是辰幸的第一选择。

他们有着同样的恐惧和不安,不停地卑微着告诉自己,这么大一张彩票绝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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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封阙见辰幸没吃饭,连忙脱下西装外套,连领带都没摘就系上了围裙。

辰幸冷声道:“别做了,不想吃。”

封阙的手一顿,强颜欢笑道:“那我做个汤?喝点东西也好。”

他把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肉又放了回去,拿出两个酸甜开胃的番茄。

“西红柿鸡蛋汤吧,很快就能做好的,”封阙肉眼可见地加快了速度,“我保证你上去换身衣服,下来就能喝到。”

辰幸靠在桌边,安静地看着封阙忙前忙后。

他突然开口:“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情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封阙抽空看向了他,含笑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潇洒。

说完,他连忙低头摆弄番茄,笑容苦涩地僵硬在辰幸看不见的地方。

辰幸不解道:“那雷亚斯又在不满足什么?这个主意不是你们三个之前就商量好的吗?他在折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封阙垂下眼眸切番茄,思忖片刻道:“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最差的那个选项吧。”

空气凝滞片刻。

封阙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焦躁与渴求,他切菜的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忍不住深呼吸,转头问道:“我是你最差的那个选项吗?”

辰幸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等待答案的时间如此难熬,封阙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同涌上舌根。

半晌,辰幸道:“你当然是最差的那个选项。”

一时间酸甜辣猛然消退,封阙的舌根只残存一道苦味,如潮水般翻卷袭来。

辰幸看着封阙仿佛石化的样子,眨了下眼,又认真地补充道:“你们三个人都是最差的选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辰幸早已转身上楼,封阙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想接着切番茄,可刀刚在番茄皮上刚留了个印,他又把刀放下了。

他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打在碗里,碗里却遗落了一个鸡蛋碎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难耐地将领带扯松,仍像没事人似的忽略这个失误,重新开始切番茄,一刀下去,刃在番茄上打了个滑,直接切掉了封阙指尖的指甲和一小片肉。

他沉静地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只看着面前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辰幸上学的这段时间,整个人容光焕发。

虽然看起来没有最初那样神采奕奕,但阴晴不定的时候少了许多,与此同时,他也不再那样依赖他们三人。

辰幸不想太招摇,每日坐公共悬浮车回家,今天一放学,就进了卧室没再出来。

晚饭做好,应灼安推门而入。

“小幸,下楼吃饭了。”

“啪”的一声,辰幸把手机扣到桌上。

他语调有些不稳:“你怎么不敲门?”

应灼安一愣,心想我回我自己房间为什么要敲门?自从回封宅,他们从来也没敲过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视线落在辰幸压住的手机上,不动声色道:“忘记了,宝贝别生气。”

辰幸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大,仓促地放缓了语气:“你先下去吧,我马上来。”

应灼安却走了进来,问道:“在和同学聊天?”

辰幸的手依旧压在手机上:“嗯……”

应灼安在军队待久了,身上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加上辰幸坐着,只能抬头看他,这个姿势让他更加气弱。

封阙见两人迟迟不下楼,也跟着上来了,站在卧室门口,将辰幸的紧张尽收眼底。

封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破了卧室的僵局,“去吃饭吧。”

“好。”辰幸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起身,刚走了两步,似乎又觉得把手机留下更好。

结果他一回头,应灼安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手机。

辰幸忽略他的视线,把手机放回桌子上。

他有个放东西的小癖好,无论放什么都喜欢留一点悬在桌外,强迫症看见能直接抓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他的手机仍然没有放好,应灼安看到后下意识朝他的手机伸出手。

辰幸顿时心里一紧。

紧接着,应灼安轻轻推了一下手机,帮他把手机放好。

见他没有额外的动作,辰幸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转身离开。

吃过饭,辰幸又开始举着手机不放,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封阙忙完工作,进到衣帽间,意外看见应灼安也在这边。

应灼安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戒指扔出去。

封阙眉梢一挑:“合手吗?”

“当然,毕竟是可调节的。”应灼安摘下戒指,往他那边递了递。

封阙也不回避,将戒指放在手里摩挲。

总有人忍不住进来解馋,这枚戒指都不知道被他们三个人偷偷带了多少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他没来由地问道:“你觉得是谁?”

应灼安瞬间回想起辰幸那些不寻常的举动,不耐烦道:“别乱想,他交好的都是女生,没有什么男的。”

下一秒,封阙将戒指卡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微微用力,戒指瞬间缩成一个女款尺寸。

应灼安神色巨变,嘴角抽搐,不可置信地看着戒指。

两秒后,他冲出衣帽间,直奔辰幸而去。

他气势汹汹地跑到床前,雷亚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医院溜回来了,正压着辰幸亲成一团。

第三十九章

应灼安把雷亚斯身上的被子扯到地上。

被打断的雷亚斯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亲,才不满地抬起头:“有事?”

应灼安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只落在辰幸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被他盯得发毛,一点点坐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应灼安直截了当道:“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选谁?”

辰幸移开目光,神情晦暗难辨。

这个问题怎么每个人都要问一遍?

封阙不想给他压力,就站在了不远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五感都留在了这边。

雷亚斯抱着被子悻悻地看着辰幸,既想知道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应灼安追问道:“选好了吗?”

辰幸靠在床头,喉结动了下:“选好了。”

三个男人看向他,等待他的答案。

雷亚斯攥紧了掌心,去探他的目光,抖着声道:“你想选我们中的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眼眸微颤了下,抬头道:“我想选的人不在这个房间。”

话音落地,卧室里的空气冷到能结冰。

三个人勃然色变,脑子里瞬间嗡嗡作响。

“你敢!!”应灼安头发差点炸了起来。

辰幸梗着脖子:“我有什么不敢?”

“辰幸!”应灼安气道说不出话来,“怎么着,才上了几天学就有喜欢的对象了?”

辰幸不敢示弱道:“对啊,哪天你们有空,我带人来给你们看看。”

应灼安气得差点心梗:“你你你——你当这个家是集体宿舍啊!?”

他们万万想不到,辰幸竟然真的给他们找了一个新室友。

封阙紧抿着的嘴唇泛起青白:“辰幸,你不能总是这么天真,你才上了两个月的学,和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畜生”二字卡在嘴里,封阙深吸一口气道:“你和那个人才认识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结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太潦草了!”

“是!我跟你们认识的时间倒是长,结果呢?”辰幸道:“时间长短有什么用?”

雷亚斯从辰幸说出那句话开始,就默默无言地低着头,他愤怒的情绪很少,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辰幸说的是真的,害怕会再来一个人瓜分掉他老婆为数不多的爱。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他就靠着这点养分活着呢。

“不可以,不可以……”雷亚斯神经质地重复着,恐惧让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

“凭什么不可以!”辰幸被他们惯坏了,听不得他们任何反对的声音。

“不可以……”雷亚斯剧烈哽咽,眼里没有任何神采。

辰幸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分享我,凭什么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亚斯瞬间落下泪来,无意识地开始剖白:“老婆,你选我吧,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你闭嘴!”辰幸歇斯底里地打断他,“你还好意思说爱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辰幸又想起那天雷亚斯抱着他做爱,接通应灼安和封阙视频的事情。

“你这么喜欢把我给别人看,到底是在刺激我的性欲还是在刺激你自己的性欲?”

雷亚斯心里钝痛,语无伦次道:“我没有,呜呜没有……”

辰幸道:“你这么喜欢看,那就看一辈子吧!”

雷亚斯脸色惨白。

辰幸眼睛酸胀,嘴上却很强硬:“反正我已经选好结婚对象了,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你们爱来不来。”

“你做梦!”应灼安眉峰压紧,强忍着怒火问道:“他知道你和我们的事情吗?”

辰幸顿了顿,摇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哼了一声,“那我真的很好奇,你选的那个结婚对象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们三人同住在你们的新房,要是哪天他下班回来早了,看见你被我们压在床上,是会大惊失色地跑出去,还是顺水推舟地走进来?”

辰幸愕然道:“你——”

应灼安一步步朝他走来,道:“怎么?我们履行当你情人的义务罢了,害羞?”

辰幸咒骂道:“你去死!”

“对!”应灼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除非我死!除非我们三个死绝了!死绝了你才能找别人,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去死啊!”辰幸拿起床头柜的花瓶就朝应灼安砸去,“你快点去死去死!”

花瓶砸中了应灼安的额角,“砰”的一声,一道血蜿蜒而下。

应灼安任他骂任他砸,只要他解气,他躲都不躲一下。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应灼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迫不及待想要逃离卧室,“我还有个会要开,晚点回来,给我留门。”

眼看这事要不了了之,辰幸道:“婚期还有十天,你们不同意,谁去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起身,将西装外套的纽扣系好,沉声道:“婚礼可以无限期推迟,你也可以在封家住一辈子。”

“慢慢选,不着急。”

第四十章

第二天,辰幸刚上悬浮车,应灼安就发来消息。

应灼安:宝贝,早安![可爱][可爱]

应灼安:[小猫咪星星眼.jpg]

辰幸撇了撇嘴,没回。

应灼安:宝贝今天要不要去基地开机甲?

应灼安:下课了哥哥去接你,好不好?

应灼安:[小狗叼绳出去玩.gif]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宝宝理理我……

应灼安:[小狗面条泪.gif]

应灼安:[小狗偷看.gif]

辰幸:[听到了听到了捂住耳朵.jpg]

应灼安:宝贝别生气了,哥哥错了。

辰幸:[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刚好有磨刀而已.jpg]

辰幸翻了个白眼,关上手机,忽略应灼安又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吵架归吵架,机甲还是要玩的!

——

学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飞絮来找辰幸玩,问他那天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封飞絮懵道:“我也没见你在学校里跟谁走得近啊,你真找了一个同学要结婚?”

辰幸缓缓摇头,懒得理他。

他确实说了谎,他没有找同学要结婚,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和谁结婚。

辰幸坐在桌旁,直愣愣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段日子,他一有时间就盯着戒指发呆。

他好像陷入了新一轮的漩涡,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他到底想和谁结婚?

他的心告诉他,他想嫁给18岁的应灼安,35岁的封阙,21岁的雷亚斯。

他想回到一切未发生之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封飞絮捕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出来!”封飞絮皱着眉头。

看着人的身形似乎是个女孩,他还以为是哪个同学要给辰幸送情书时,女孩走近。

他看清了这人的面容——伊斯贝拉,雷亚斯曾经的未婚妻。

这次见面,她憔悴了许多,衣着朴素。

封飞絮道:“最近开始流行简朴风了?”

伊斯贝拉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辰幸。

因为上次的事,她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永远也忘不了雷亚斯对她说的话——

“我从未想过要履行婚约,这只不过是个夺取军权的委婉手段而已,既然你们这么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从那之后,她的家族真正变成了只有一个虚衔的空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哥哥查尔逊手里为数不多的军权也被划分干净,年纪不过四十就被“退休”。

与此同时,她听闻辰幸的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伊斯贝拉问道:“你要结婚了?”

封飞絮怕她来闹事,挡在她和辰幸之间。

辰幸道:“是。”

伊斯贝拉声线颤抖道:“和谁?雷亚斯吗?”

辰幸垂眸,一看到她,自己就犯恶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诺莎那个侍女,想到她们拙劣的谎言和被惩罚的自己。

“对啊。”

辰幸应了,只要能让伊斯贝拉不舒服,他说个谎又能如何呢?

果然,伊斯贝拉露出了愤恨又悲伤的表情,“你不是说他不爱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从善如流道:“骗你的,他爱死我了。”

伊斯贝拉怨怼地看着他,背影似乎都在忍气吞声。

——

下课铃声响起。

辰幸长舒一口气,周围同学们一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一边感叹今天讲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是小班课,一共只有六个学生,彼此都很熟悉。

应灼安如约而至,还贴心地给每个人都带了昂贵的下午茶。

“小幸,饿没饿?”应灼安把袋子放到辰幸面前,随后看向其他同学,温声道:“给你们也带了些吃的,上了一下午的课,累坏了吧。”

同学们惊喜地接过咖啡和蛋糕,纷纷笑道:“上将来接小幸呀,我们跟着借光啦。”

辰幸塞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道:“它们家的夹心可颂真的很好吃,咖啡也很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主动帮他收拾书包,同学们冲辰幸挤眼挑眉,识趣地将教室留给两人。

辰幸学了一下午,真的饿了,吃完了一整个可颂,才和应灼安去了训练基地。

这是应灼安豢养雇佣兵的私人领域,到处是无机质的冰冷机器,整个基地笼罩着一种肃穆危险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辰幸进到这里后,明显感觉周围温度降低了几分。

跟随应灼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机甲,被安放在单独的恒温储存室,有重兵把守。

“到了。”应灼安牵着他的手,示意面前机械门后,就是他的机甲。

机械门两边分别站着两个持/枪守卫,墙上是扫描锁。

应灼安捏了捏他的手,温声道:“宝贝,去开门。”

“我?”辰幸愣了一下,愕然道:“难道用我的戒指能打开?”

应灼安勾起嘴角,含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迈着略带怀疑的步伐,走到扫描区域,抬手将戒指对准屏幕。

一秒后,屏幕显示出“通过”的字样。

辰幸惊讶地看着打开的机械门,又看了看自己戒指,半天没说出话。

这可是国之重器,应灼安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限。

他对自己这么放心?

但很快,辰幸就被应灼安的机甲吸引了。

机甲庞然狰狞,如同嗜血的巨兽,冷厉的杀戮气息震慑着一切。

辰幸第一次看见这个久经战场的机甲,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原来这些年,就是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应灼安打开机甲舱门,问道:“宝贝,要不要上去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面色黯然,摇了摇头。

应灼安有点意外,“不喜欢这个?”

“不喜欢。”

应灼安哄道:“那我们换一台机甲,基地里还有很多,我带你去挑。”

爱屋及乌,讨厌的情绪也是一样。

辰幸对每台机甲都喜欢不起来,最后随便选了一台。

他操纵机甲和开跑车一样,都是为了发泄解压,一上手就开始不管不顾。

因此,当辰幸发现自己机甲失控时,再怎么掰机械杆都无力回天了。

他到底是怎么把机甲开到斜坡的!?

辰幸眼睁睁地看着机甲如同断了一条腿似的倒下,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应灼安崩溃的吼声穿透厚重的机甲。

“辰幸!!”

机甲眼看就要倒下,下面就是陡峭的斜坡,一旦坠倒,驾驶舱势必会受到猛烈的撞击。

但应灼安并不在机甲里,凭他肉体凡胎,根本无法阻止机甲的坠毁。

辰幸还在里面。

那一刹那被恐惧抻得无限漫长。

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应灼安竟然真的奔到了辰幸身边。

紧接着,原本要跌落的机甲奇迹般地静止在了原地。

辰幸惊魂未定地被人搀扶下来,一回头,应灼安面色如土,左臂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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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灼安的左臂断了,但他完全感受不到痛。

他听不见外界的喧嚣,只知道把惊惶的辰幸拢在怀里,彻底保护起来。

应灼安捧着辰幸的脸,急忙道:“宝贝,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辰幸颤抖地说不出话。

应灼安拧紧了眉头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伤到哪了?”

辰幸惊恐地看着他,一出声嗓子就劈了:“你、你的手……”

辰幸的声音把他拉回人间。

“医生呢?!快叫医生!”

“上将,您的手臂!上将您先不要动!”

“医生马上来了,上将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智回笼,飙升的激素蓦然退去,左臂的剧痛瞬间扭曲了应灼安的面容。

他猝然倒地,“小幸,小幸……”

辰幸跪倒在他身边,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后来,辰幸根本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到的医院,也不记得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时间有多么漫长。

应灼安转移到病房后,辰幸根本不敢进去。

病房里,应灼安为了保证日后拿枪的手不抖,拒绝打麻药。

医生脱掉他的衣服,操纵医疗机械臂划开应灼安的手臂——不只是骨折断裂,被重型机甲碾压过的骨头已经彻底碎了。

应灼安睁着眼看着自己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医生将不能用的碎骨挑了出去,又将勉强能接得上的骨头复位。

另外两位医生根据骨头残缺的位置,用人造骨拼接填合。

豆大的冷汗沿着应灼安的下巴滑落。

终于,骨头拼接完成,医生将机械臂轮固定在应灼安的伤处,启动机器,臂轮里隐约闪现的红光代表正在愈合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肌肉和血管超速愈合的痛苦如同重新打碎一次骨头,连应灼安都忍不住呼吸加重。

但他还是没有呼出一声,因为他知道,辰幸就等在外面。

辰幸怕疼又胆小,本来就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要是自己喊出声,再吓到他怎么办?

红光熄灭,蓝光闪现,是机器愈合完成,正在释放冻氮,在极度冷冻的状态下,用超低温将多余的皮肉细胞杀死、割除。

一通操作下来,应灼安的手臂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医生叮嘱道:“上将,您伤得太重了,我们建议您至少留院观察三天,您也知道的,机械臂轮只能让伤处看起来恢复如常,但内里仍然需要静养。”

应灼安微一点头,肌肉痉挛,靠在椅背上调整沉重的呼吸。

良久,副官问道:“上将,议长大人来了,在外面陪小少爷,还有几个听到消息的兄弟也来了。”

应灼安道:“让他们进来吧。”

副官领命,转身要走。

“等等,”应灼安叫住他:“先给我换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满头冷汗,湿透的病号服黏在他身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等辰幸进病房的时候,应灼安端坐床上,脸不红气不喘,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辰幸站在门口,眼神闪躲,既想看他受伤的手臂,又怕得不敢抬头。

副官和医生几个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应灼安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朝他的宝贝伸出手臂,含笑道:“小幸站在那干什么,来哥哥这里。”

辰幸怯怯地看着他,心想他竟然真的不怪自己?

封阙站在他身后,抵着他的后背往前推了推,轻声道:“去看看他吧。”

在应灼安期待的目光中,辰幸走到他身边,直到看清了他完好无损的手臂,担忧的一张小脸才重新舒展开来。

“真的好了!”辰幸惊喜地捧着他的胳膊,顿了顿,又问:“还痛吗?”

应灼安心里暖烘烘的,二话不说就伸手将辰幸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医生登时睁大眼睛,副官微张着嘴,往前窜出好几步,但这一切都被应灼安隐晦地递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制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都不痛了。”他用双臂轻松地圈住辰幸。

辰幸惊呼一声,立刻搂住他的脖颈。

应灼安强忍着骨头的阵痛,面色从容地笑道:“你看,我现在就可以抱你,是不是没事了?”

“好像……真的没事了。”辰幸惊喜于他恢复的速度,惨白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医生惊愕的眼神随着他的手臂起起落落,劝告声被迫堵在嗓子里。

应灼安忽略外人,专心致志地哄着辰幸,“哥哥说过会永远保护你,不要怕,天塌了哥哥给你顶着,嗯?”

辰幸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抱着应灼安的胳膊不肯撒手。

应灼安失笑道:“哥哥没有食言,对不对?”

“嗯……”辰幸听话地点头。

“那以后也要相信哥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应灼安借机添枝加叶道:“没有人比我们更爱你。”

辰幸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应灼安终于泄露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医生趁这个时候,连忙朝应灼安比手势、划嘴型,指着他的胳膊崩溃道:不能再这么胡来了!难道想截肢吗?

应灼安闭了下眼,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接着他和封阙对视了一瞬,封阙上前,从他怀里接过了辰幸。

封阙温声道:“他还得在这住几天,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家。”

辰幸慌了一下:“为什么?不是已经好了吗?”

“是好了。”应灼安补充道:“只是需要复健而已,没什么大事。”

辰幸见他的嘴唇还有些发白,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啊。”应灼安伸手摸了摸辰幸的脸,“顺便也可以看看雷亚斯那个倒霉蛋。”

雷亚斯不遵医嘱擅自跑回家,结果没两天就突发眩晕,差点倒在大街上,连忙被侍卫队又抬进了医院。

提到雷亚斯,辰幸心里又是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眉头逐渐越拧越紧。

“议长,我们在突破查尔逊实验室时,不慎让一个研究员逃跑了,他带走了两支实验试剂。”

“我已经派了一队人去追踪他们了,现在追到了查尔逊的家里,伊斯贝拉殿下不肯让我们进去搜人。”

“虽然他家没落了,但毕竟还是个贵族,我们……”

封阙沉声道:“你们等我过去。”

他挂了电话,道:“小幸,叔叔先送你回家,好吗?”

见他还有工作要忙,辰幸也没再多留。

应灼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可能是因为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他竟莫名地感到心慌。

“小幸!”应灼安突然叫住他。

辰幸转头道:“怎么了?”

应灼安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笑了笑道:“记得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把辰幸送回封宅后,连门都没进,就匆匆走了。

辰幸一个人在封家偌大的花园里散步。

距离婚期只有两天了。

为了这场主角不定的婚礼,封家花园几乎翻了个新。

三个人生怕这场婚礼不够隆重,不够奢侈,从求婚的那天起,就让人移植了许多花草,随便一颗主树、一座雕塑就要成千上百万。

他们看辰幸对着屏幕选不出最喜欢的婚礼主题,男人们就请了高级园艺师,将辰幸看中的所有色系都装点一遍,一周换一个样式,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封阙道:“就当预热了,婚礼就是要热热闹闹的。”

辰幸犹疑道:“会不会太铺张了……”

“当然不会!”雷亚斯道:“再说了,看图片哪有看现场效果来得真切,结婚不是小事,宝贝一定要选一个最满意的。”

应灼安又拿出婚房设计给辰幸看,

辰幸一个人坐在室外餐桌的椅子上,看着如梦似幻的斑斓花海,好像进入了精灵的伊甸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树上坠下的水晶灿然夺目,辰幸轻扯了一下。

不知是没有固定好还是因为什么,水晶竟然被扯落在地,顺带着整棵树的装饰都窸窸窣窣地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辰幸呆愣在地。

女佣们听到声音,连忙赶来。

“天啊!这可都是真的水晶!”

谁干的好事!马上就到婚期了,他们会被管家骂死的!

女佣匆匆赶来,一看是辰幸,都暗自松了口气。

任凭天大的祸,只要是辰幸闯的,那都不是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小少爷您没伤到吧!”

“没有。”辰幸松开手,把水晶扔到地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马上重新装,保证不会耽误您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苦你们了。”辰幸道。

这一闹,他也没了兴致,便回到主楼客厅,随手打开了播放器。

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了捂眼睛。

男人们都不在,他有些不习惯……

封阙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了。

要不晚上去医院?随便是应灼安或者雷亚斯的病房,让人给他加张床。

不管是谁,能抱住他就好。

辰幸总感觉近几日不太平,临近婚期,他们却一个个地进了医院,让他心中难免不安。

但还能出什么事呢?

三个男人那么爱他,承诺要一辈子保护他,甚至甘愿沦为他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即使嘴上从来不说,但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即使再不愿承认,他的心也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他们了。

他带着点隐秘的期待想,说不定,这确实是一个开始呢……

他来到这个世界,总不能就是为了服苦役吧?

播放器里,主播正在通报一则紧急新闻:

一所私人实验室违法研制军用“自白剂”以及“听话药水”,药剂无色无味,前者使人丧失意志,后者使人瞬间昏迷。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所实验室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伊斯贝拉和查尔逊这两位贵族后裔。

实验室制造出来的违法药剂已经在黑市销售了一段时间,伊斯贝拉的兄长查尔逊用这些药剂迷奸过三名少女。

如今,伊斯贝拉正在接受调查,而查尔逊不知所踪。

辰幸皱着眉头把新闻看完,没有想到伊斯贝拉家竟然背地里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封阙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又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上午。

封阙忙了一个通宵才回家。

辰幸不在,估计是去医院看那两个人了。

他靠在沙发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拨通了辰幸的电话。

无人接听。

这个小祖宗,手机又静音。

估计是因为在医院吧,怕打扰病人休息。

封阙只好挂断电话,给应灼安拨了过去。

封阙道:“小幸呢,我今天几点去接他回家?”

应灼安一愣:“什么?他今天没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登时睁开眼睛,坐直了脊背,“雷亚斯呢?小幸在他那边吗?”

应灼安瞬间崩了:“我和雷亚斯在一间病房啊!”

电话那头传来雷亚斯的喊声:“他没在家吗?我以为他睡懒觉,我也不敢催他!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吗!?”

第四十二章

辰幸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醒来。

仓库空旷阴冷,他被冻醒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绑架?

谁疯了吗,竟然来绑我。

真当那三个男人是死的?

辰幸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没有太多恐惧,毕竟长期以来三个男人对他的保护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他们的身份地位在整座星球就是一张看不见的铁网,男人们想要找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真有人不长眼睛来绑架他?

不远处有人在争吵。

辰幸一听,这声音竟然很熟悉。

是蓝轲。

蓝轲道:“查尔逊,一支药剂的有效期有多长?他怎么还不醒?”

查尔逊道:“应该快醒了,醒了就给他打一针‘自白剂’,赶紧套出戒指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然后把人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查尔逊?

辰幸皱紧眉头,这不是播放器上说的那个违法实验室的操纵人、伊斯贝拉的哥哥吗?

他不是被通缉了吗?为什么会和蓝轲在一起?

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被绑住的手腕下意识扭动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不翼而飞。

那可是能打开他们中心银行金库的钥匙!

辰幸焦躁不安地转了转被绑死的手腕。

“呦,醒了?”蓝轲道。

接着,一阵轮椅滑动的声音响起,蓝轲推着一个人从暗处走来。

辰幸眯了眯眼,直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才看清轮椅上的人——蓝染。

那个在封阙宴会上,陷害自己推她滚下楼梯的大小姐。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久到让他恍然。

看见她这副落魄模样,辰幸“噗嗤”一声笑出来:“蓝染,你真的瘸了?不会是滚楼梯摔的吧?哈哈哈——”

蓝染道:“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无所顾惮道:“那次你不是说你自己走不了吗?这下好了,真的走不了了。”

听他的冷嘲热讽,蓝染猛地身体前倾,却无法站起来。

蓝轲按了按妹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辰幸却不肯放过她,他幸灾乐祸道:“谁做的?是不是封阙?”

“对!就是封阙。”蓝染咬紧了牙:“你现在高兴了?他为你出头,你高兴了!?”

“我高兴个鬼啊,他出头出的本来就不及时,”辰幸看着她残疾的双腿,轻嗤一声:“还居然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你。”

“啊——”蓝染发出凄厉又不甘的尖叫,拼命伸直双臂,妄图掐住辰幸的喉咙。

辰幸心里痛快极了,笑着看蓝染干枯惨白的双手在半空中扑腾。

辰幸对蓝轲道:“趁他们还没有找来,带着你家疯子赶紧滚吧。”

“你做梦呢?”蓝轲看他一脸天真的样子,不免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还以为辰幸真的是什么金贵身份,没想到他真的只是一个被三人共享的情人而已,仗着有人给撑腰,狐假虎威罢了。

蓝轲道:“你真以为他们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围着你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闭嘴!”辰幸嘴角抽了两下,视线越过蓝轲,看向紧闭的仓库大门,心里突然打起鼓来。

自己失踪多久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被绑架?

他们怎么还不来?

蓝轲喋喋不休道:“真以为他们会来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们能放弃你一次、两次,就能放弃你三次、四次、无数次……这点你比我熟悉吧?”

“不可能……”辰幸突然被戳中,像是一只炸毛的动物,虚张声势道:“赶紧把我放了,应灼安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可能,不可能……

雷亚斯和应灼安为了他受了一身的伤,封阙事事顺着他,他们说过会护着自己一辈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他是相信他们的。

封家花园典礼一切准备就绪,他亲手封上了一张张请帖,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会来的……

辰幸频频看向仓库大门,喃喃道:“封阙那么爱我,你们要是敢伤我,他一定弄死你,让你连残废都做不成!你敢动我?”

“为什么不敢?”蓝轲从轮椅后面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了蓝染。

接着,他推着双眼爬满红血丝的蓝染,一步步向辰幸走来。

“你别过来!滚开——”辰幸抖得像筛子。

蓝轲步步紧逼。

辰幸目眦尽裂:“他们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接我回家了!他们给我戴了戒指,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们发过誓,他们马上就来了,我要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小刀捅进腹部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呢喃。

豆大的汗水砸在辰幸的脚边,他低头,视线里是一片鲜红。

辰幸不可置信地看着插进自己小腹的刀,泪水瞬间模糊他的视线。

怎么还不来找我。

不是说好的吗。

为什么又骗我……

蓝染第一次拿刀,她的力气也不够,因此只捅进了两厘米的深度,不过一回生,二回熟。

她拔出小刀,对着辰幸的大腿外侧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

整个仓库回荡着辰幸的惨叫和蓝染疯癫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染兴奋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阴森森地嘲弄道:“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辰幸不停地倒吸气,断断续续道:“快来了……他们快来了……”

蓝染拿着小刀,在辰幸身上比划着,像是在找下一个下手的地方。

“还是这么异想天开。”蓝轲道:“你也不想想,都一天了,他们还没有来找你,难道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吗?”

伤口剧痛,辰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蓝轲抬起他苍白的脸,狠绝道:“他们知道你失踪了,只是不想来而已。”

辰幸颤抖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又被丢掉了呢。

“骗我,又骗我……”

“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真把他弄死了。”查尔逊拿出一捆绳子,“把他吊起来,打针。”

蓝轲一边配合查尔逊吊绳子,一边问道:“这一针剂量够吗?”

查尔逊道:“半针就够,剂量如果超过大脑的承受能力,会破坏人的神经细胞,可能造成痴傻。”

“那正好。”蓝轲拿出针剂,刺入辰幸脖颈,一针推到底。

查尔逊顿了顿,还是没有阻止。

辰幸双手被吊在头顶上,脚尖刚好触地。

伤口被撕扯的痛苦,让他无意识地呢喃道:“疼,疼……”

蓝轲抓着辰幸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查尔逊把戒指举到他面前,问道:“说吧,这枚戒指都能打开哪几个保险库?”

辰幸泫然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戒指上的钻石在昏暗的仓库里异常晃眼。

他们的戒指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亿万奖券。

第四十三章

三个男人匆匆赶到仓库时,一切都晚了。

辰幸垂着头昏迷着,整个人被悬在半空中。

血顺着他的脚尖,一滴一滴地坠在血洼里,变成一片刺眼的红。

雷亚斯双膝骤然失力,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疯狂倒气:“不,不……”

封阙焦急的神情慢慢凝成一片空白,直挺挺地朝着辰幸走去。

他应该马上把人抱下来,可辰幸身上全是血,全都是血……他不敢碰,他都不知道还能碰哪,急得他嘴里不停地发出音调,却连不成一句话来。

医生穿过封阙,把他挤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幸,小幸……”应灼安泫然泪下,喉间溢满了哽咽,“救救他,医生……求求你们……快救救他……”

饶是应灼安在战场上看了那么多的残肢败体,都没有眼前触目惊心。

医生训练有素,把辰幸平放在担架上,立刻查看他的脉搏。

三个人的呼吸瞬间滞住。

应灼安还在神经质般重复着:“求求你,求求你……”

雷亚斯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二十米的距离,他连滚带爬,沾了一身的尘土,趴在辰幸带血的脚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封阙嗓音艰涩道:“医生……他……”

这么多血,如果真的有事……封阙根本不敢往下想。

半晌,医生点了点头,确认辰幸还活着。

雷亚斯登时哀嚎一声,哭得像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也紧闭了闭双眼,不堪重负般落下两滴泪。

谢秘书高悬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但转头就看见议长跌坐在地,双手止不住地痉挛着,覆在脸上。

议长大人竟然能狼狈成这副模样。

谢秘书叹了口气,他跟随议长几人一路颠簸才找到这,辰幸那般怵目的样子,都以为红事要变成白事。

不过好歹,老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再看着应上将,这两天的混乱不堪,无暇自顾,不知道是又撞到了还是摔到了,刚恢复好的胳膊又肿胀起来,骇人得像是一个畸形臂。

雷亚斯殿下外衣里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哪还有一丝王储风度。

查尔逊和蓝轲兄妹真是走到了绝境,再加上应灼安和雷亚斯身体有恙,两个人同时住院,顾及得便少了,伊斯贝拉又牵制住了封阙,这才给了歹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谢秘书默默出神,突然看见了角落里躺着一个针剂。

他快步捡起针剂,看轻了针剂上面的编号,暗道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护车上。

三人围在辰幸身边。

医生要把呼吸机面罩给辰幸带上,应灼安连忙抖着手将辰幸脸上凌乱的发丝撩开。

当辰幸的脸完全露在灯光之下时,三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冰凉,瘫在座位上再也无法动弹。

——

两日后。

辰幸从封家主卧醒来。

封阙担心医院的环境不如家里舒适,索性把半个医院都搬到了封家主楼。

三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辰幸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辰幸苏醒的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早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没休息够的倦意。

三个男人见他醒来,大气都不敢喘。

辰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张嘴想说话,却先咳了咳。

雷亚斯赶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辰幸喝饱了后,第一个开口:“今天是几号?”

“今天……”封阙不知道他为什么先问这个,犹疑了一瞬。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杂乱无章,早就忽略了时间。

应灼安连忙看了看手机,道:“是20号。”

“20号!?”辰幸惊道:“今天是婚礼日期!”

他这么一说,雷亚斯三人才恍然记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今天应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辰幸拍了拍离他最近的应灼安,急道:“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不叫我?我都没有换衣服!”

应灼安心里微微一颤,不知道辰幸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怎么感觉他似乎忘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

那现在他们要怎么办?

应灼安看向同样傻眼的雷亚斯和封阙。

片刻功夫,他脑子里闪现了几百个疑问,但落在嘴上,都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对不起,我们……”

辰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就要去衣帽间。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雷亚斯吓得恨不得驮着他走:“宝贝,你,你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也半扶半拦地去拉辰幸的手。

可辰幸铁了心地要去,应灼安也不敢硬拦着他。

辰幸喃喃自语道:“我的礼服还在衣帽间呢,我要赶紧换上,一会儿宾客们就都到了。”

封阙看着他的背影,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根本分不清辰幸到底是什么状况,

难道是因为那针自白剂?

他连忙按下呼叫医生的床头铃。

“你们别拦着我!”辰幸挡在衣帽间门口,回头道:“你们也快去换衣服呀,换好了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

说完,辰幸把三人关在门外。

应灼安头痛欲裂,摸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副官站在门外,小心翼翼道:“上将,婚礼不是取消了吗,哪来的宾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抬起手,让他不必再说,思忖了两秒道:“现在去请。”

副官道:“啊?”

把客人们临时请来,对三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谁都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只是辰幸的样子……要是有客人失态,再刺激到辰幸怎么办?

应灼安深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道:“拿着请帖重新去请,但要提前告诉他们情况。”

“对,不能再吓到小幸了,”雷亚斯道:“你告诉来的客人,不许他们多说一个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副官点头称是,刚要转身,衣帽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镜子!”封阙大惊失色。

三个人慌忙闯进衣帽间,只见辰幸跌坐在全身镜前,身旁是散落的西装。

“啊——啊——”辰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渗人的鬼怪,无助地连声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跪在辰幸身边,一手挡住他的视线,将人护进怀里。

雷亚斯急忙拿起镜子旁边的摆件,猛地砸碎了镜子。

他高大的身躯最大程度上挡住了四处飞溅的碎片。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和脖颈,在他露出的皮肤上留下细密的伤口,但没有伤到辰幸分毫。

辰幸依然惊声尖叫。

蓝轲嘲笑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的嘴可真硬啊,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他们想和你结婚?”

辰幸听到自己不确定的回答:“他们喜欢我……”

蓝轲道:“喜欢你什么?喜欢你什么都不会干,只知道吃喝玩乐?”

自己哽咽着说:“他们喜欢我听话,而且,而且我漂亮……”

闻言,蓝轲拿起小刀,刀锋切进辰幸左脸,手一滑,一道伤口蔓延到辰幸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滴成线。

蓝轲道:“好了,你不漂亮了。”

“医生——医生呢!”封阙的怒吼声,把辰幸拉回现实。

几道身穿白衣的人影蜂拥而来,将一针镇定剂注入辰幸体内。

封阙把人抱回卧室的床上。

辰幸慢慢安静下来,瞪大的双眼因为药物的原因慢慢失力,细微着颤动。

应灼安的心都快疼死了,他用嘴唇不停地轻贴着辰幸的侧脸,低声道:“没事了,宝贝,别怕。”

封阙炙热的手掌包裹着他冰凉的手。

辰幸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指甲深深抓进封阙的手背,不肯松开。

在医生确认辰幸没有大碍后,他们就赶走了所有人,三个人像是筑巢的野兽,把辰幸围成暖烘烘的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阙用棉签沾了药,轻轻点在辰幸小腹的伤口上。

应灼安在他耳边说尽了哄人的好话:“宝贝好乖,不乱动,让叔叔给擦一擦药,马上就不疼了。”

“呜呜,不……”慌乱间,辰幸一手打在应灼安肿胀的手臂上。

应灼安一激灵,咬牙把痛咽回了肚子,又连忙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宝贝不怕,你看,是不是不疼了。”应灼安把辰幸的头发拨弄好,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宝贝好漂亮,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在这守着你,睡一会儿,醒了伤口就好了。”

话音落下,辰幸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珠依旧不安地转来转去,双脚在床上无助地蹬着。

雷亚斯怕他牵扯到大腿上的伤,就把他的双脚拢到自己怀里。

“宝贝不动了好不好,你踩着老公,老公给你吹一吹伤口。”雷亚斯不敢强按着他,怕再弄疼了他,只能轻声细语地和辰幸商量。

但辰幸嘴里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气音。

“宝宝想说什么?”应灼安把耳朵贴在他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辰幸什么都不想说了。

片刻后,辰幸终究还是抵不过药效,沉沉地睡着了。

一场兵荒马乱,三个男人守着虚弱的辰幸,一动不动。

今天的他们原本应该是最幸福的,此刻却被痛苦和懊悔淹没。

雷亚斯坐在床尾,失神地盯着睡着的辰幸,手上无意识地抠着身上被镜片划出的伤口。

只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才能提醒他还活着。

“你的血滴在小幸的脚背了。”应灼安阴沉道。

雷亚斯如梦初醒,连忙擦掉辰幸脚上沾脏的地方,随便扯了一块毯子,缠住自己流血的地方。

应灼安用受伤的胳膊给辰幸红肿的伤口冰敷。

辰幸小腹和大腿上的伤口最深,手臂和脚腕上的划伤不深,但明显是为了增加痛苦而刻意制造的,最让人揪心的是他脸上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宝贝那么爱漂亮……

不过没关系,等到辰幸醒了,就可以用机械臂轮来治疗了。

不会留疤的,他们就算跑遍全星系的医院,都不会让辰幸留下一点伤疤。

应灼安端着冰袋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但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辰幸,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胀痛。

忽然,副官极其小声地推开一个门缝,为难道:“应上将,星系这边有个会议需要您参加。”

这段时间因为这场荒唐的绑架,应灼安推掉了所有事务,但今天这个会议都等着应灼安呢,副官实在是没了办法。

谁知,应灼安放下冰袋,淡淡道:“我辞职了,不用来找我了。”

“什么!”副官僵在门口。

应灼安看了一眼辰幸,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我的辞呈今早刚发出去,他身边离不开人,军部那边我就不去了。”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什么,应灼安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从封家走出来的时候,还没缓过劲来。

上军校,当元帅,这不是应上将一直以来从未动摇过的想法吗?

应上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要打多少仗,要流多少血,现在竟然要全部放弃!?

他茫然不解地回头,却只看到了应灼安决然的背影。

没人知道应灼安有多后悔。

如果知道辰幸会遭这么多罪,他当初绝不会丢下辰幸,自己独身前往军校。

兜兜转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终于不会再有事来打扰他和辰幸了,他要用余下的所有时间赎罪。

——

辰幸睡得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自己。

男孩问他过的好吗?

辰幸摇摇头。

男孩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想回来了吗?”

辰幸顿了顿,“我还能回去?”

男孩道:“你当然可以回来,只不过你一直不想回来而已。”

辰幸茫然道:“为什么不想?”

男孩道:“你不是舍不得他们三个人吗?”

“我……”辰幸犹疑了。

男孩追问道:“所以你现在想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双手交叉在腹部,想了很久,点了点头。

——

一周后,辰幸再次苏醒。

“宝贝!”雷亚斯激动得凑到他面前,封阙和应灼安也都坐在床边。

随后他们又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可以多喊病人的名字,有利于恢复他的自主意识。”

雷亚斯道:“辰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贝?”

应灼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想喝水,辰幸?宝宝?”

卧室里安静极了。

半晌,床上的男孩睁着一双灰败的眼睛,嗓音干涩却又坚定道:“我不是辰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幸好像疯了。

他说自己不是辰幸,是穿越到这个星际世界的。

他说自己原本的名字叫祁幸。

雷亚斯本来以为,辰幸被绑架就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辰幸再次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一切都不容遏制地急转直下。

他如坠冰窖,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听辰幸继续剖白。

“我真的不是辰幸,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没两天就被接到了封家,封家太富有了,所以我鬼迷心窍,就不想走了。”

“……再后来我又喜欢上了应灼安,应灼安走了又喜欢封阙,封阙不要我,我又和雷亚斯在一起了,我以为总会有一个人接得住我……我错了,我后悔了。”

辰幸机械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末了,他眼眶发红,小声道:“我想回家。”

应灼安崩溃道:“这就是你的家啊。”

辰幸的话简直让三个男人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灼安不堪承受地跪在辰幸脚边,“别这样小幸,求你了……你别吓我。”

辰幸无助地摇头,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应灼安,重复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辰幸。”

辰幸字字如针,扎在他们心尖最疼的地方。

可彻底傻眼的三个男人给不出一点反应。

辰幸慢慢松开手,把脸躲进被子里,哽咽道:“我想回家……”

他缩进壳子里打颤,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应灼安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只能隔着被子抱紧辰幸。

仿佛一松手,辰幸就会再次消失。

——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辰幸有时候也会怀疑,穿越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场臆想。

他站在镜子前,试图透过这具身体看到答案,但他只看到了满身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颤抖着伸出手,轻抚在镜子里映出的伤口,恍然道:“这是什么……”

脸颊,脖颈,手臂,小腹,大腿,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细碎狰狞的疤痕。

“怎么这么多伤……”他眼眶骤然发热,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漂亮的,穿什么都很漂亮的。”

辰幸照着镜子,看自己像是个破烂的玩偶,浑身遍布凸起的可怖血痂。

每一道血痂都是一条控诉他执迷不悟的罪证,让他悔恨交加:“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弄成这样……”

辰幸的双手覆在镜面上,他想安慰镜子里这个遍体鳞伤的人,刚张开嘴却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和那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不早点死心?

辰幸瘫坐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雷亚斯再也抑制不住,冲到辰幸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雷亚斯喉间剧烈哽咽:“小幸,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没有看住我!”辰幸双手霍然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嘶喊着控诉:“为什么让他们把我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雷亚斯的心脏犹如被辰幸一把攥住,又碾碎,可他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辰幸失控怨艾道:“为什么没有看好我!?你锁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把我锁在家里!”

看着辰幸崩溃的样子,雷亚斯心痛得无以复加,如果可以,他宁愿辰幸身上的所有痛楚都百倍千倍地施加在他身上。

“老婆,我错了……”雷亚斯哑然失声,他乞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要王储的位置了,我们离中心区远远的,我带你回小镇的家,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后悔死了!

明明他是最有可能和辰幸踏进婚礼殿堂的人,明明在他们第一次住进森克维亚城堡的那一个月里,他迟疑过那么多次!

为什么他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固执地忽视辰幸的好,又忽略辰幸的重要。

是他昏了头,在偏离的航道上行驶得越来越远。幸而在辰幸惨痛的哭声里,他总算清醒了,但正确的航线早已在经年累月的沙尘中,被磨得鲜血淋漓,风化殆尽。

总是有办法的!

上天没有把辰幸从他们的身边夺走,就是在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不管辰幸会不会放弃,他们是绝对不会舍弃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丑……”辰幸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说。

“不丑!一点也不丑!”雷亚斯道。

雷亚斯捧着辰幸的脸,让他别再看镜子,转向自己,接着,他低头吻上了辰幸的嘴唇。

他忘情地亲吻着辰幸,既爱得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又怕弄疼了他嘴边的伤。

雷亚斯含着他的嘴唇,又沿着辰幸的嘴角,吻过他脸颊上的伤,吻过他的脖颈,热烈而又直白地对辰幸诉说自己的爱意。

他们怎么会嫌弃辰幸的脸,怎么会觉得辰幸的伤疤丑陋。

所爱之人受了这么多苦,他们看在眼里,只有无尽的心疼与怜惜,还有恨不得以身替代的痛苦。

半晌,他喘息不稳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辰幸,可辰幸的眼里没有一点动情的迹象。

辰幸看向雷亚斯爱意深重的眼底,苦笑道:“何必呢,你看我这张脸,不恶心吗?”

“不,不……”雷亚斯连连否认,急于证明:“我是你的老公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不好呢?你相信我,我爱你啊!”

辰幸低下头:“可我漂亮的时候,你都不爱我,也不在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乎的!我最爱的就是你了。”雷亚斯想,为什么人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人看呢?

辰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不理解,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有他说得这么爱自己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辰幸偏过头,不想再看雷亚斯的脸。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雷亚斯虔诚地吻过辰幸的每一个指尖:“宝贝别怕,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都能去掉的。”

辰幸眼神黯淡道:“你不用安慰我了,这跟我没关系。”

雷亚斯呼吸一滞:“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幸平静道:“我不是辰幸,,丑不丑的这都是辰幸的身体,和我没有关系。”

雷亚斯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头疼欲裂。

缓过来这个劲后,他立刻把应灼安喊了过来。

雷亚斯焦急道:“宝贝,你听我说,处理伤口的医疗机器已经搬到家里来了,应灼安去学了操作,我们只要去楼下,一个小时,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不管多久,我们陪着你,你身上的伤疤都会好的!我向你保证,会完好无损!”

“对,没错!”应灼安立刻补充道:“宝贝你相信我,我们去治疗一下,好不好?求你了!”

可辰幸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无动于衷,“我不想去,这不是我的身体,治不治疗和我没有关系。”

应灼安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小幸,你可能,可能还不太清醒……”

他企图唤醒一点希望。

可辰幸却恳切而悲伤地望着他,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站在门外,听完全程的封阙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绝望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出手机,如果现在还能有一丝希望的话,他或许应该联系那个心理学教授——裴谨叶。

裴谨叶对这通电话很是意外。

他当时因为课题排不开,没有去见辰幸,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辰幸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谢秘书把他接到封家时,将这阵子发生过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跟他讲了。

没有人相信辰幸的天方夜谭。

医生们一致认为是辰幸受了过度刺激,再加上那针“自白剂”的催化,才使得辰幸臆想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裴谨叶思忖片刻道:“但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只可自己意会,旁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应灼安道:“你什么意思?”

裴谨叶扶了扶镜框:“我去过几家精神病院,和病人聊多了之后,就会发现他们其实……”

“你放屁!”应灼安手掌拍在桌子上,沉声道:“辰幸不是精神病人!他现在只是太害怕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裴谨叶眉梢一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应灼安以前也交往过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他知道应灼安绝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

裴谨叶脑海里的病历本唰唰写下两行字——敏感多疑,容忍度低。

封阙半天才找回声音道:“裴医生,请你不要妄下决断。”

见他们如此抵触这个话题,裴谨叶按照自己以往的面诊策略,便按下不谈。

“那我们谈谈治疗方案?”他摘下眼镜道:“根据辰幸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觉得可以试着让他接触一下小动物,我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精神抚慰犬,可以接来试试。”

话音落下,应灼安气焰全消:“可能,行不通……”

裴谨叶道:“为什么?”

他又看了看封阙,发现他也不赞成这个想法,他实在是搞不懂,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而已,有什么可抗拒的?

见雷亚斯眼神躲闪,他肃然道:“你们对我不能有一丝隐瞒。”

雷亚斯低了低头,斟酌着用词,才把之前做过的荒唐事给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裴谨叶皱紧了眉头,面色难看道“你们是怎么把每一条路都堵死的?”

一下午,四个人在房间里谈了两个多小时。

裴谨叶想,最好的方法还是自己和辰幸面对面交谈几句。

裴谨叶起身:“那我明天再过来。”

应灼安道:“辛苦您了,裴医生。”

“对了,”裴谨叶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对三个人道:“暴力倾向,行事极端,焦虑失眠,内耗疲乏。”

他用指尖点了点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学生,你们有时间也去看看心理医生,提我打八折。”

作话:

裴谨叶:这个家没我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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