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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原本也没对林温的学业有什麽期待和要求。对他而言，林温只需要乖乖地待在国外随便学些什麽，对金融投行有个大致的了解就行。等到他把国内韩知的那把火煽动的差不多，就可以把林温包装好带回去，教他戏耍人的手段，让他狠狠的往韩知心上插一把刀，顺便利用韩知的愧疚心换取利益报酬。
但林温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倒让傅深有些侧目。
他刻苦的让傅深産生了一种错觉，如果真的给林温一个机会，眼前这个人是能咬碎了牙付出一切向上走的。
又或许……如果当年他没有遇见韩知，那他本该就是在上面的。
第13章 圣诞快乐
不过林温的这点诧异程度，还没能够到让傅深另眼相看的地步。
傅深的眼神只在手机屏幕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複又擡起来，看向一旁的公寓楼，沖林温擡了擡下巴。
“给你安排好的房子不喜欢？想要自己住在这里？”
林温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最初就做了一件违背韩知安排的事，急的连忙摆手：“不不不，先生您安排的房子特别好，真的！我特别喜欢！离教学区很近，交通也很方便，一下楼就有商场，旁边就是商业娱乐的中心。就是，就是……”
傅深一挑眉：“就是什麽？”
“就是……那里一周的租金就比这边贵了快两倍，一年算下来，实在是要多花太多钱了……”
傅深觉得好笑：“林温，你有看看自己的余额吗？我给你的那张卡里的金额，足够支付得起你在这里的全部开支。”
“我知道的，我看了……真的很多钱。”林温窥着傅深难看的脸色，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怯，支吾了半天，才把想说的话说完。“但您愿意为我提供帮助我就很感激了，我是想……能为您节省一些成本……毕竟我短时间内可能无法为您带来什麽可观的回报，您已经为我做得足够多了，我……”
“所以你就瞒着我把租好的房子退了，还给自己找了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
傅深的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想拿一根烟出来点燃，但单手举着伞的动作不便。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把烟拿出来，只是单手插在兜里，摩挲着烟盒方正的棱角，擡眸静静地看着林温。
林温看着指尖缠绕的耳机线，低着头：“您都……都知道了。”
“下回这种事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林温，你是我救下来送出国的，我得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我可不想某天警察找上门来，把我列为第一嫌疑对象。”傅深盯着林温有些炸毛的发旋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把口袋里的烟盒拿了出来。“当然，除此之外，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横加干涉。”
傅深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顶的伞递进林温手里，自己腾出手来夹起一根烟，放在唇边嗅了嗅。
老烟枪的经典动作，林温想。
傅深看上去像忘带了打火机，林温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包装过的红色小盒子，打开来是一个崭新的打火机。
他擡头看了看傅深，从盒子里把打火机拿出来，按了两下，踮起脚点燃向傅深嘴边的烟递去。
傅深看着林温一系列的动作没说话，直到火焰点亮他唇间的烟，燎烧的光点在白烟间忽明忽现。他夹着烟吞吐了一口，才问：“学会抽烟了？”
“没……咳……没有。”林温被烟雾呛了一口，捂着嘴咳了几声，才擡起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个是我买来……送给您的。”
傅深夹着烟的动作一顿。
林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前两天圣诞节，他和住在同一公寓楼的留学生们一起出门采买。国外不比国内，住在这里的留学生们每家多多少少都有点经济压力，同学们之间也不愿给彼此增加负担，统一都是写一张贺卡算作节日祝福，直接省去了礼物环节。
可林温走到商场拐角的时候，看见了打火机广告的海报。海报上的模特没露脸，拿着银色的打火机点燃手里的香烟。林温也不知道为什麽，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那一夜站在空蕩走廊上抽烟的傅深。
傅深对他的利用是实打实的，但也许那一夜的孤寂也有一两分的真情。
林温可能是中了邪，在商场节日氛围的渲染下，竟像受到蛊惑一般走进去买下了同款的打火机，还让售货员包装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等到林温反应过来傅深根本不会缺打火机，而且自己连傅深的面都见不着，完全没有必要送傅深打火机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返程的车并且痛失了二十英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