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现在是管家,管好家务事就行了,不要研究主人的私事。”
老管家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很老实好欺负的年轻人也挺难对付的,便气哼哼的拄着拐棍扭头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不服气的小声嘟哝“我就暂时替你们管几天家罢了,你们走了这家还是我的。哼!”
沈浪失笑,捏着小茶杯回转房里。见王怜花果然已经被吵醒了,正披头散发的合拢衣襟,一副要找吵醒他之人算账的架势。便走到床前,替他拂开满脸的乱发。
柔声道:“我已经打发他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王怜花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怒声道:“我还睡个屁呀,你起开,我非要……咦?你把我的茶喝了?”
他本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视线落到沈浪手里的空茶杯上时,却诡异的有点开心了。
沈浪看了看手里的空茶杯,苦笑道:“对不住,一时口渴……我再给你倒一杯罢。”
王怜花连连摇手,“不必不必,那茶本来就是给你……我料到你酒后必会口渴,特意给你冷的茶。那个是莲子羹吧?正好有点饿,我吃那个吧。”
下床穿鞋,有点喜不自胜的坐在小桌旁就抄起了勺子。
沈浪见他急切,就又倒了一杯茶,递到他唇边“先漱漱口吧。”
王怜花却把茶杯一推,嘟囔道“瞎讲究什么!”忙不迭的送一口羹汤进嘴里,接着就皱起了眉头。
“好甜,冰糖不花钱么,放这么多。”
沈浪就又把水递过去。
“喝点水会好点。”
王怜花连忙又添一口莲子羹进嘴。
“不要。我就喜欢甜食。”
沈浪把茶杯放到一旁,若有所思地盯着吃的有点急切的王怜花,摸着下巴笑了。
看来王公子这是饥渴过度了,很好啊。
王怜花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羹汤,眼角却时不时的偷瞄着沈浪。见沈浪如平日一样先宽了外衣挂在一旁,又用布巾浸了冷水擦脸擦手,看起来从容优雅,有条不紊。心里就有点嘀咕起来——莫非那药竟不中用么?
不该呀,那卖药给他的龟公再三拍着胸脯保证,这药是专门对付那些宁死不从三贞九烈的姐儿和小倌儿用的,只要服了这药,不消一时半刻就会浑身酥软,哭着喊着求人摆布。
他拿回来后也仔细闻了一下,确定是强效春药的配方。大概时间还不够?又或者是沈浪体质太好压制药效?再或者,沈浪识破了他的诡计根本没喝?他对自己的戒心竟有这么强么?正七上八下的揣测着,身后却传来沈浪一声低柔旖旎的呼唤。
“王公子~不想吃就不要吃了,过来。”
王怜花一回头,顿时心花怒放——这家伙脱衣服倒快,转眼间就赤膊倒在床上了。
看那大侠俊脸含笑,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两条修长的手臂向他遥遥张开,啧~这是求抱抱吗?本公子来了~
王怜花内心狂热,行动上却越发从容起来,拿起个小手帕擦擦嘴角,他慢吞吞的朝床边挪动。
“沈大侠唤我何事?”
沈浪随着他的动作也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声音暗沉地道:“你说呢?浪里白条?”
他这个样子,这个声调简直比春药更催情!
王公子顿时抛去了矜持,一个纵跃就扑了上去,把沈浪压倒在身下。
沈浪果然没有反抗,反而双手捧住王怜花的脸,细细的观赏起来,然后就甜蜜的和他接吻。
王怜花才吃了甜点,整个口腔都是清甜的味道,与沈浪嘴里浓冽的酒气混在一起,莫名的有种既香艳又狂野的束激。两条舌头轮番在对方口中翻绞,纠缠,相互挑逗,导致气息有点紊乱,体温有点上升。
两人唇舌缠绵了许久,王怜花别有心事,就先抬起了头,笑眯眯的骑坐在沈浪的腰上,抚摸他那精壮的胸膛,笑道“沈兄今日从小弟否?”
沈浪也笑眯眯的看着他“王兄心心念念要做浪里白条,在下岂敢大煞风景。”
王怜花见他这样乖,反而不放心。眼睛盯着沈浪的脸,手却直奔下三路,隔着裤子一把攥住那粗壮坚实的小沈浪。用指甲轻轻搔了搔那器物的顶端,它就不负所望的溢出一点汁液,氤湿了一点布料。
“哈”王怜花放心了,这药效还挺不错嘛,心情大好道“既然沈兄热情高涨,小弟少不得要拿出看家本事,舍命陪君子了。”
沈浪闷阿地笑:“好啊。”一双大手主动地帮王怜花剥起衣服来。
王怜花由他给自己宽衣解带已成习惯,配合着他把自己的胳膊从袖子里褪出来。这位quot怜花之人“十分周到,脱完上衣又帮他解裤子,并且一把将那个因为主人精神不集中而没有充分做好准备的“白条”给捉了出来。
正巧此刻天上打了个闷雷,王怜花借机吓了一跳,微怒道“你千什么?千嘛抓着它,你反悔了么你这个混蛋!”
沈浪紧握着那个东西不放,还慢条斯理的揉搓着。又扯着那个叫人心烦的微笑道“我帮你完成心愿啊,浪里白条。”
王怜花大怒,但要害被控一时无法起身,便一巴掌朝沈浪的脸掴去。
“言而无信,无耻骗子!”
他的手快,沈浪的手更快。一只手仍握着他的宝贝,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肢向前一带,王怜花整个人向前一窜,居然坐着滑到了沈浪的胸口上。那一巴掌,自然也打空了。
沈浪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白条”因愤怒而狰狞起来的小脑袋。略带几分惫懒地笑问: “我怎么言而无作了?这不就是浪里白条?”
不待王怜花再做反应,张开嘴就将那器物纳入口中,唇舌齐动,吞吐有声,瞬间就把王怜花的惊喘给逼了出来。
王怜花这才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此“浪”非彼“浪”,但终归都是“浪”。这位大侠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戏!
一时间啼笑皆非,想要怒斥他耍奸钻空子,有失名侠身份。可恨他又极有手段,把自己的要害玩弄于口齿之间,既危险,又销魂,让他又哪里能分神去和他争这口舌官司?
既然无暇,那就先爽了再说!王公子在这方面一向看的开,索性就闭上眼睛,全心投身欲海,享受起这等意料之外的“浪里白条”,“搏风击浪”来。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也很好。温暖的包裹,紧密的触感,灵巧舌尖技巧的纠缠,偶尔牙齿轻合引起的恐惧,都让他一阵又一阵的产生快乐而麻的颤栗,顺着脊椎,汇集于……某处。
天气好像更热了,汗水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王怜花偶尔睁开眼睛,垂眸去看那全情取悦于他的男人。那男人神情专注,丝毫不见半点尴尬为难,只一心为他的快乐去做这于他而言并无半分快感而言的难堪举动。
王怜花一时间有些茫然。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是很爱我?一时间又十分清明。他是沈浪,他在我快乐,他其实很爱我,就是不让我上他而已……
空气越来越热,快感也越来越密集。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炸雷惊响,蓄积已久的暴雨倾盆而下……
窗夕风雨大作,噼里啪啦地芭蕉雨打荷。
室内却渐渐安静了下来。王怜花从沈浪身上翻下来,喘息着躺倒床里侧,稍微……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这一次他有点过于激动,射的有点过于多,还有就是,他这高潮的时间有点……快。总体来说,他的表现有那么一点丢人。
好在天已经黑了,室内一片昏暗,没人看见王公子那有点羞恼的红脸。
沈浪下床去洗了一把脸,顺带捎回一条湿布巾,摸索着要替王公子擦一下那有点不争气的小兄弟。
不想被王怜花狠狠抓住了手腕,同时冷飕飕地道:“你忙什么?以为这么做就能交差了?告诉你,浪里白条可不是这么定义的。饶你奸似鬼也不能蒙混过关!”
沈浪在黑暗中憋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仍然那么淡定从容,而且气人
“王公子怎么冤柱在下?我什么都没说呀。王公子还有什么花样,请一并速速施展出来,在下一力承担就是。只是下午刚喝了许多烈酒,时间长了熬不起,怕是要睡了,徒徒败了王公子的兴致。”
王怜花瞪起眼睛,这厮太坏了!明知道自己刚泄了身,一时半会儿提不起精力来兴风作浪,这还给自己掐着点催促起来!
当即冷笑着坐起来,道:“好!你给我躺下等着。我随便找个家伙事儿就能让你如登极乐!手臂随便一划拉,却摸到桌上一只小茶杯,杯里还有茶水。不假思索的将茶水倒进嘴里润闰喉咙,他继续威吓沈浪道“便是一个小小的茶杯,也有许多妙用,你要不要试试?”
黑暗中沈浪没有说话,王怜花看他有点目瞪口呆的意思,以为他被吓住了,觉得稍稍挽回了一点面子。便赶紧借坡下驴道:“算了,念你酒醉,今夜就先放过你,明晚再和你清算。到时你可不要在耍什么心机,搞什么文字游戏了。”
沈浪有点犹豫道:“可是你刚才……”
王怜花最怕提那幕关乎男人持久力的“刚才”,立时斥道:“闭嘴, 睡觉!”
沈浪本来觉得那壶茶里有问题,但看王怜花现在这表现又似乎是多虑了。虽然王大公子现在精力不济,不能再逞“浪里白条”之能,但自己这个“怜花之人”被撩拨的浴火丛生,难免有点心有不甘。便亲昵地将他揽进怀里,又是嗅头发, 又是咬耳垂,极尽柔情蜜意。但昔日风流不羁的浪荡公子由于早泄的打击突然化身柳下惠,变得非常洁身自好。手脚并用的推拒挣扎,不让他近身。
欲迎还拒,也是一种情调。沈浪毫不气馁, 任他怎么反抗也不撒手。
窗外的雨声小了些,惊雷却还一声紧接着一声。
蓦地,王怜花浑身一僵,发出一声比被雷劈了还悚然的惊叫“不对!沈浪你没喝那茶!”
沈浪还沉浸在你依我依,意乱情迷之中,听了此言,就自然而然地答道:“嗯……不小心都泼到地上了。”
王怜花丈惊叫了一声,简直声音里掺了血泪。
“可是, 刚才我喝了!”
沈浪听了他这两次变了调的惊呼,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坏小子害人不成反害己,当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自作自受。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给枕边人下药,却又一时忘形下到自己身上了,实在又可恨又可笑。还说什么浪里白条,明明白白就是个黑心的呆子!
当下也不发作,反而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茶怎么了?莫非老管家给咱们下了毒?”
王怜花恨恨瞪了他一眼,来不及说什么,转身趴到床沿,直接把手伸进嘴里抠嗓子催吐。
沈浪本来心里有气不想理他,但耳中不断传来“呕呕啊啊”的痛苦干呕声又让他于心不忍起来。便起身赤脚下地,摸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看看这坏种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王怜花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什么来,只觉得浑身烧热,手脚发抖,一种异样的酥麻丝丝缕缕的蔓延起来,令人莫名的空虚焦灼。知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催吐已经无济于事了。
先前他还怕这药是假的,没有效力。此刻在自己身上发作起来,可让他切身体验到什么叫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把手从嘴里抽出来,他勉力下了床,跌跌撞撞的扑向书桌。抓起一只毛笔在墨盒中一蘸,抖抖索索的在纸上写起药方来。
沈浪见他站的辛苦写的勉强,便跟上前扶住他的腰,皱眉问道:“这药方可是解药?你从实说来,是不是喝了春药?”
王怜花本来就手抖的不行,被那坚实的手臂突然揽上了腰,顿时浑身酥软的不行,骤然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手下的字也顺势拐成了一条妖娆的毛毛虫。当下心里又怒又急又无奈。将手里的毛笔一掷,反身抱住了沈浪。
豁出脸皮叫道:“写什么解药,现成的解药就是你!快、快、快抱我!”
沈浪见他不但毫无愧疚悔改之意,反而颐指气使起来,不由啼笑皆非。双手捏住王怜花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淡笑着抱臂旁观。
“抱你?你不是要做浪里白条么,怎么反而要我抱你?”
王怜花的脸红的像染了两团胭脂,也不知是臊的还是被春药给药的。一双平日里明亮灵动的桃花眼也微微眯了起来,暗沉沉雾蒙蒙,也不知是怒气多一些还是欲色多一些。
见沈浪拿起架子来,他咬牙撑着桌角站起来,颤巍巍的往外走。
“废……废话少说,你……你……你来不来?不来我……我……我去找别人!”
沈浪这才不淡定了,一探身将他捞起,打横抱进了怀里。展颜笑道:“你要去找谁?外面只有一个走不动路的老爷爷,他能满足你这只贪嘴的小野猫么?”
王怜花扎进沈浪的怀里 果然化身成一只闻到鱼腥味儿的猫,一口就叼住了沈浪的脖子。两只爪子飞快地挠开了沈浪的裤带,催促地在他腰上狠捏了一把。
沈浪吃痛,几步走回床边,略带几分凶恶地将他按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熊熊浴火。一场饕餮盛宴,即将上演。
王怜花很急切,甫一倒在床上就像八爪鱼一样胳膊腿一起缠住了沈浪,弓起腰肢磨蹭着他。
沈浪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架不住这妖孽的缠人法,下身也迅速的雄赳赳起来。
不过被春药催发的神志不清的人不是他,他还是保有惯常理智的。
费了一点力气执开王公子死缠着自己的手臂,他伸长胳膊从床头小匣子里翻出了润滑所用的香膏。
“乖,先别急。我可不想弄伤你,再被你秋后算账。”温柔的低头吻了吻那不断哆嗦的费唇,他强硬的掰开紧箍在自己腰上的长腿。蘸着膏脂探向那亟不可待向他绽放花芯。
带着冰冷膏脂的手指没入那漂亮的幽隐之处,带出王公子不知是痛楚还是舒畅的一声呻吟,同时穴口一紧,狠狠夹住了沈浪的手指
甬道里温度炙热非比寻常,几乎立时就融化了香膏,让那只手指体味到了什么叫湿滑软腻,当致销魂的绝妙之境。
沈浪心神一荡,再看王公子那张粉扑扑的俏脸上星眸微殇,睫羽低垂,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但那微微嘟起的红嘴唇又似乎在诉说无尽的委屈和焦急。便受了感染似的也急切了起来。
胡乱的加剧手指上的速度,飞快的由一根加至两根,第三根的时候身下人皱眉痛呼了一声,却没有出声埋怨,反合着那抽动的节奏蛇一般的扭动着身子,纤白的手掌也握着他自己的小兄弟没轻没重的撸动起来。
沈浪见他如此不讲义气,竟然想在自己还没真正进入的时候就要自登极乐,当下就抽出了手指。
王怜花骤然空虚,立时不解的睁眼看他。迷茫道“沈……沈浪?”
沈浪故作矜持道:“王公子有何吩咐?”
王怜花气结,用残存着的几分理智反问:“你……你不知道?”
沈浪一脸郑重道:“知道,我等着浪里白条兴风作浪。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王怜花一呆,含含糊糊地道:“那……那个,以后再说!你,你……”
沈浪索性抱臂,严肃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王公子怎么说话不算数?”
王怜花又气又急,这药专为不肯驯服的暴烈承受者而制,情欲焚身噬骨却浑身无力,哪里还能反攻?只恨自己也有一日大意反受其害,让沈浪这厮不但捡了便宜还附带看了笑话。
然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委委屈屈地道:“我,我不做……那个浪……浪……了。”
沈浪笑得眉眼弯弯,得寸进尺的问道:“今晚不做浪里白条了?那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做也不迟。”翻身躺倒王怜花身畔,竟似要规规矩矩的去安眠了。
王怜花大怒,抬掌就想拍死他。但手掌落处却在沈浪小兄弟身上,虚软软的一把握住就不撒手了。心下一横,道“你……你来吧,我以后……后都不做……那个浪……浪里白……条了!你娘的,可以……以了吧!”
沈浪本就憋的不行,被这火热的白爪子一握更是把持不住,又听了王公子这一番结结巴巴的保证,哪里还会再客气?
当即含笑爬起来,一边连接亲了王公子十几个带响的嘴儿,一边左右拉开王公子的纤白大腿,一鼓作气长驱直入,把自己埋进了那火热的销魂之处。
王怜花仰起脖子惨叫了一声,两条腿却像怕沈浪跑了一样死死的缠住了他的腰身。汗津津的咝声叫道: quot快,快用力!quot
其实何消他吩咐,沈浪眼见身下人这幅香艳入骨的销魂姿态,早就由正气大侠化身为仨月不见荤腥的花和尚,按住身下这块令人垂涎的香肉,不知餍足的狼吞虎咽起来。
王怜花骤然落入这惊涛骇浪之中,却恰似如鱼得水。虽被顶送的惊喘不止呼叫连连,眼角眉梢却春意更浓。平日二人欢爱,他总是颐指气使,嫌轻了嫌重了嫌烦了。此刻却将身子完全供沈浪任意摆布,不提丝毫意见。只将手紧紧缠缚在身上人身上,生怕被人推开似的。
既然王公子如此饥渴难耐,沈大侠又一向扶危济困,焉能坐视不理,不解风情?
二人床帏之中抛去了平日里已经深入人心的形象。大侠不再沉稳岸然,公子不再秀逸机巧,双双化身成一对遵从欲望,沉溺色欲的禽兽。
窗外雨声沥沥,应是绿肥红瘦。床上的响动却更胜风雨“噼噼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呼呼嗤嗤的粗喘声,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很有节奏的交织在一起,简直能穿过雨帘直钻到九霄云外去。偶尔的“嗤啦”一声,是王公子痉挛的手指抓破了碍事的绣帐“哐当”一声, 是沈大侠忘形的姿势撞倒了床头的小桌。
人定能胜天,人不定,翻云覆雨。
王怜花满脸潮红,意识已然不甚清晰,但那被催发的情潮却一浪高过一浪的逼着他不断开口索要更多的激情和蹂躏。
眼角闪着两行蜿蜒的泪痕,嘴角流着几丝晶莹的液涎。他哑着嗓子哀求着:“沈……沈浪,快,再快一点!用力,你用力!弄死,也没关系!”
怕疼怕死的王公子居然说这出种话,沈浪被他催的哭笑不得又暗自心惊。这药如此猛烈,居然让这个风月高手失态至厮?
须得让他尽快泄身纾解才好,当下不敢怠慢,拿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蛮力,找准身下人幽穴中的敏感之处,发狠的连磨带顶。口中也不闲着,百了那人胸前的茱萸又吮又咬。一气不停的连插几百数,把心爱之人当仇人一般狂怼。
如此一番雷霆手段,王怜花果然经受不住。鸣咽着闷叫了一声之后,痉挛着身子,一抖一抖的从那浪外白条中吐上了无数淫靡的汁液来。
沈浪看着他终于发泄出来,疲惫的倒在狼藉凌乱的床被上喘气,便爱怜地拂开他满脸汗湿的乱发,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庞。低头亲了亲那双半瞌桃花眼角的泪水,他握住王怜花的双肩,狠命的顶送几下,也发泄了出来。
一场香艳之极的酣战至此总算鸣金收鼓。王怜花似乎已经化成一滩春泥,不声不响不动弹。只一双半明半昧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床帐,看起来若有所思,实上魂飞天外。
沈浪伏在他身上足足歇了半刻,才慢腾腾地翻到一旁。心道:都说色是刮骨钢刀诚不我欺。这一场疾风骤雨不停的被翻红浪简直比和几十个高手同时交锋还要累。
身上虽然乏累,但心里仍惦记着身边那位被揉搓的不像样子的怜花公子还没有善后清理,若是累极了又睡了,叫醒他又是个难题。
念及此,不敢就此安歇,略略调息之后便翻身爬起来。柔声道:“怜花,先别睡。等……”话没说完,先吓了一跳。
王怜花哪里要睡了?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角眉梢,春意更甚!沈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王怜花与他目光一相撞,便如同打开了某个灵异开关一样,顿时风情万种的缠了过来。柔软的手臂,炙热的身体,已及那复又硬邦邦的下身,一起汗淋淋的贴在了沈浪身上。
沈浪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刚送完八百里加急,又逼着三千里奔袭啊!就算是千里马,也应该喂点草料饮点水,打个响鼻歇歇蹄吧?
可是王公子完全没有体谅他的意思。
他仰着一张白里透红的俊脸,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盯着沈浪,也不说话,就是缠磨他。
沈浪被他缠的心软,下身却很争气的硬了起来。既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怜花之人继续怜花吧。
第一次过于龙精虎猛不留余力,导致向来精力充沛的沈大侠一时忘形,差点弄到元气亏虚。
不过大侠也不是浪得虚名混出来的,沈浪的身体素质生来就强健,外加多年来不辍习武,内外兼修,绝不至于一场春宵就让自己无力为继。
况且怀里抱着这艳若桃李,风骚入骨的王公子,又哪里还顾得上休憩养生?
当下也顾不上清理擦洗,将那人翻了个身,让他俯趴在床上。正待寻个枕头垫在他的腹下,那人却迫不及待的将腿分开了。
沈浪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先在那雪白的双丘上各拍了一巴掌。这才将那有些狰狞的分身插入那还不断往外流着白液的媚红小口。
甬道里早就被上一轮狂抽捣的松软湿热,所以进入的异常顺畅美妙。
沈浪一插到底,舒服的发出一声低叹。心道上次囫囵吞枣,饱则饱矣,没顾得上细细品味这其中的美妙滋味,这次切不可操之过急,须得细水长流,宾主尽欢才好。
便使出惯常的温柔招数,一边低头舔吻王怜花红透的耳垂,雪白的脖颈,汗湿的后背,一边由浅至深的缓慢动作。既保存了体力,又防止粗暴动作伤了王公子,两全其美。
殊不知他这一番温存的美意却苦了药性大发的王怜花。
这样斯文有礼的欢爱对于此时的他无异于温水煮青蛙,完全成了羽毛搔痒痒的折磨。他咬牙苦忍了一小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弓起腰身绞起甬道主动迎合着往后撞。
沈浪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被他折断了命根子,猛然被火热内壁绞紧的小兄弟也差点被吓吐了。
惊怒之下,忘记了之前的决定,双手从王怜花腋下穿过,反扳住了他的肩膀,狂风暴雨般又是一场急攻。
王怜花发出一串愉悦的狂呼乱叫,流云般的长发随着二人的动作荡漾飘忽,雪白俊俏的脸庞突然向后半扭过来。朱唇轻启,似乎要索求一个甜蜜的吻。
沈浪立刻善解人意的凑上去,含住了那有点哆嗦的嘴唇,并把舌头送了进去。同时下身也加了力气,把这人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喊叫都无法发出声音来,只好从眼角不断溢出大颗的泪珠子。
第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