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音,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
“小翎,你才十七岁,所以每一个问题都希望得到答案,每一次难过都渴望被开导,等你到了二十岁,你就会知道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也不是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即使你的未来里面没有我,我也希望你永远喜欢你的十七岁。”
这次他等了三个小时,仍是没有收到一条回信。
七点他准时在学校门口等樊依静,樊依静今天穿得很漂亮,毕竟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又嫩又美。
她兴冲冲地告诉舒淮,上次兼职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人很好,对她也相当体贴,目前两个人正在相处了解的阶段。
舒淮叮嘱她:“女孩子谈恋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们现在正在暧昧阶段,不愿意的事情就要勇敢学会拒绝。”
“知道啦,小淮学长。”樊依静冲他笑,张扬漂亮,“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人真的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点开打车软件,对他说:“才认识多久就觉得人好了,你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在你面前展现出来的都是你想看到的一面。”
樊依静乖乖点头:“可是这样想想,对方也很辛苦呢,为了博取我的欢心努力去伪装。”
舒淮被她的“体贴”整笑了,故意吓她:“等他不装了,看你怕不怕。”
“我又不是傻子,看到苗头不对肯定立刻就跑路。”
舒淮觉得她就像个幼稚的小女孩,轻轻地揉了一把她头发:“善于伪装的人没有到无法忍耐的地步,是不会轻易卸下伪装面具。”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小淮学长你别弄我头发,我花了半小时才卷好的。”
“和你先前没多大区别呀......”
“小淮学长,我现在相信你之前收到的花真的是你弟弟填错地址了,但凡你谈过恋爱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樊依静笃定道,一副“聪明如我”的表情。
“......”
和其他人碰面后,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前往一家隐匿于学校不远处且口碑颇佳的日式料理店,有个同学去光临过,一口好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一直对日式料理里面的芝士焗大虾情有独钟。他夹起一只金黄诱人的大虾,轻轻咬下,瞬间,面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神情,连带着掏出手机时的心情也充满了雀跃,今天一天过去了,小翎气也该消了吧。
但是当他满怀期待地查看手机,心中不禁一沉,屏幕消息通知依旧空空如也,既没有未读信息的提示,也没有错过的来电记录。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丝和解的机会,他出学校前甚至特意将手机铃声音格拉满。
聚餐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舒淮只吃了个半饱,尽管他一直都很爱吃日式料理。
出了店门没几步,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猛然炸响,音量之大,让几个同行人都为之一惊。一位同学半开玩笑地对舒淮说:“舒淮,你的手机铃声简直能和我奶奶有得一拼,不相上下。”
舒淮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来电人是养父江知礼。
“喂,爸。”
“舒淮,江翎呢?”
“啊?小翎......不是回学校了嘛?”舒淮嘴唇干涩,舌头似乎粘在了上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上午你打过电话后,我就给他请了假。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班主任刚给我打电话说江翎既没回宿舍,也没参加晚自习。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请假?”江知礼不耐道。
舒淮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用手背去擦拭,却发现掌心早已被汗水浸得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他和同学之间有些误会,然后就翻墙出去上网了,一整天都没回来。他给我打电话时我才知道的,我怕他受罚,所以就……”舒淮的声音微微颤抖,撒谎对他来说并不擅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都多大的人了,和同学有矛盾就玩失踪,真以为全世界围着他转是吧。你也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要是有个亲兄弟,恐怕也没你这么纵容他。”江知礼几句话说得毫不留情。
通话两端顿时陷入了沉默,江知礼的话尖锐且不留情面,且他对养子和亲生儿子的态度都显得过于严苛。
“他比较听你的话,你试着联系他一下,有什么事再告诉我。”江知礼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撂了电话。
舒淮紧握着手机,面无血色,心头一片恐惧,身体发软,几乎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他脚步踉跄,好不容易走到人行道旁的一棵老树下,才勉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躯。
樊依静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转身快步走向他,关切地问道:“小淮学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舒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待气息稍平,才抬头对她说:“没事,可能就是突然吹了阵冷风,头有点晕。”
樊依静闻言,立刻从精致的小包中掏出一包洁白的卫生纸,轻轻抽出一张,温柔地想要为他拭去额上的细汗。舒淮任由她的动作,此刻的他,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无序,甚至未曾留意到樊依静的细心举动。
他的目光紧锁在手机屏幕上,一连串通话记录如同禁忌词汇,尤其是江翎的名字,每点击一次,指尖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根本没想到江翎会故意消失,以为弟弟只是知难而退,乖乖回了学校,甚至天真地以为未回复信息是因为晚自习忙碌或是手机被班主任没收了。
江翎竟然没有回杭州,也没有回自己消息,他故意切断和自己联系,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沉浸在不安中,他的眼眶竟莫名酸涩,以至于屏幕上突然出现“小翎”两个字的来电信息时他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小淮学长,电话,快接!”樊依静在一旁提醒道。
舒淮如梦初醒,迅速按下接听键,将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艰难地开口:“小翎,你……你在哪里?”
“今晚玩得开心吗?”江翎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听不出情绪。
舒淮心口一滞,握着手机的指尖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声音微弱:“小翎,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回杭州,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
“害怕吗?”江翎打断他的问话。
“什么?”
“我突然不见,你害怕吗?哥。”江翎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淡。
“你别闹了,小翎,为什么故意不回我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舒淮生气地吼道。
樊依静被舒淮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而舒淮则歉意地向她挥手示意无事,随后几步走到红绿灯杆旁,靠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明白你之前故意不回我信息、和我断联时,我是什么感受了吗?哥,我只不过是短暂失联了一天,你就害怕了吗?”
“这也能相提并论?我不联系你,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可你呢?你擅自做主,从杭州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跟我置气?我给你订了机票,你也不肯回去,我发了多少信息,你回过哪怕一条吗?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江翎?”舒淮几乎是一字一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我就是故意的。”江翎坦然承认了,“我就想看看,哥你会有多着急。”
“你……”舒淮既气愤又难过,“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找到你之后我再给你订明早的机票回去。”
“我说了会一直守着你。”江翎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些许深情。
舒淮见软的不行来硬的,故意冷漠道:“你如果再闹,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我?你试试看。”江翎嗤笑了一声,很是自信。
好一会儿,舒淮听到手机里江翎温柔地说:“抬头。”
舒淮机械地仰起头,目光落在对面的红绿灯上,眼前的景象定格在这一刻,他看到了江翎站在马路对面,两人的眼神在交汇的瞬间,舒淮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悲伤。
舒淮的手心仍是湿漉漉的,他看着江翎,今天心心念念一整天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红灯亮起,倒计时开始了,九十秒的时间,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听到电话另一端江翎的声音轻轻响起,无比深情:
“爸妈的爱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只要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可如果我们只是兄弟,你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八十秒。
我不会成为别人的男朋友,但是我也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舒淮很难过地在心里哭。
“哥,其实,就算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也没关系,只要是我一个人的男朋友就好了。”七十秒。
我比任何人都热切地希望能成为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但世间的伦理道德如不可逾越的高墙,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胆小鬼。舒淮的眼泪,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滑落。
“哥,我快十八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从十四岁起,我就意识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非同寻常,我很清楚我对你不仅仅是对亲人的依赖,而是想要和你谈一辈子恋爱。”六十秒。
我比你年长,我必须学会如何克制,学会忍耐,更要学着如何去保护你。
“我努力了四年,以为自己能够放下,却发现对你的爱意日益浓烈。”四十八秒。
我能做到不是因为我不够爱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推开你的时候我没疼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要只是做你的家人,我要成为你的爱人。”三十四秒。
他听到江翎深深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哥,你是要我死还是爱我?”
红灯还剩二十秒,舒淮眼睁睁看着江翎踏上了斑马线,对方眉梢轻挑,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完全不顾自己正在闯红灯。
江翎的眼神紧紧锁定在舒淮身上,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像是在等待一场重要的考试结果。
舒淮的手不受控地攥紧,又迅速松开,他闭了闭眼,电话里传来的鸣笛声和现实中的交织在一起,刺耳而混乱,他用尽全力克制着内心的崩溃,掌心复又收紧。
从我意识到我爱你的时候,我就明白我会爱你一辈子,像狂兽、像烈焰的爱,但不行,这事不能发生,会山崩地裂,我会血肉模糊。但是江翎要自己爱他,自己能拿什么阻挡?他生来就是为了爱江翎,根本无须威逼利诱。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两眼已然泛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我爱你,我要爱你,我永远只爱你。”
就在这时,一辆小车惊险地停在江翎身旁。他已经走过了半条斑马线,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怒骂他。江翎却转过头,小声地说了两个字,恰好绿灯亮起,他神色自若,微笑着向舒淮走来。
小车司机转头对副驾驶的女孩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差点把他撞了,他竟然还跟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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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爱我,不会后悔吧?”
说着他伸出手欲为舒淮擦去眼泪,而舒淮却轻轻一偏头,让他手指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你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吗?”舒淮冷冰冰地质问他。
“我知道。”江翎淡然道,“闯红灯。”
“这里是十字路口,车流量最大的路口,为什么要这样做?”舒淮忽然冷笑了一声,泪痕满面,眼眶依旧泛红,“你是把自己的命一点也不当命啊,江翎。我什么时候这样子教过你了。”
江翎沉默了几秒,低声说:“因为我知道,若我不主动向你靠近,你便永远不会向我走来。”
二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江翎向他告白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撩拨起他的心,他看着面前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帮你订个酒店,明天早上……”
“我们是在一起了吗?”江翎打断了舒淮的话,期待地看着他,“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对吧。”
“我没说会和你在一起。”舒淮回答得迅速而果决,他用力咬了咬牙,连看都不敢看江翎一眼,目光低垂,“我们不能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刚刚的通话我已经录音了,你是想让我把它发给妈妈再听一遍吗?”
话音刚落,舒淮便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江翎一巴掌,力度之大,让江翎的整个头部都偏向了一侧。
早上没打出去的耳光晚上还是给了江翎。
这时一直跟在舒淮身后的樊依静迅速上前,眼疾手快拉住了还想继续动手的舒淮。江翎冷冷地看着樊依静抓住舒淮的手,眉头紧锁。
他皱眉问:“你们还没分手?”
樊依静愣了一下,看了看面色不虞的舒淮,结结巴巴地说:“呃,其实……我们……”
“你先回去吧,小樊。他们几个可能还没走远,你追上他们一起回学校吧。我今晚可能不回宿舍了。”舒淮推开了樊依静的手。
樊依静看看江翎,又看看舒淮,低声问道:“你和你弟弟吵架了吗?你不要打他,他还小,慢慢和他说。”
因为江翎以前也曾来过学校找舒淮,樊依静对他并不陌生。
“嗯,我没事的。”舒淮虽然眼睛看着江翎,但嘴上却是对着樊依静的安慰。
樊依静渐渐走远,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及未散的怒气。舒淮依旧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他径直从江翎身旁掠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直接了当地问:“你们是不是还没分手?”
舒淮缓缓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臂。
江翎不依不饶,迫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和她分手?!”
舒淮终于开了金口,反问中带着挑衅:“为什么要分手?”
“你,你明明喜欢我,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江翎说得竟有些委屈,像是被误解的孩子。
“是你逼我承认喜欢你的。”
空气安静了一秒。
舒淮听到江翎的声音颤抖,似乎哽咽了一下:“就当是疼疼我,从小到大你没少疼我,爱我一次怎么了。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舒淮的心被猛地一击,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无力感,低下头,一手掩面,温热的眼泪很快溢出指缝,咸湿的味道流经嘴里,在舌尖蔓延。
江翎已跨越了九十九步的距离,而舒淮,却在这最后一步踟蹰不前。
待情绪稍作平复,舒淮终于开口,声音冷静:“我和她没有在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眼中瞬间亮起了光芒,他紧紧抓着舒淮的手指,将自己的指尖轻轻嵌入对方的指缝间,再三确认。
“真的?你没有在骗我?”
“真的。”舒淮轻轻点头。
舒淮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前面不远处的四季酒店好了,他刚从日料店出来就看到了酒店高楼上面的大名,距离不远。
预定的是双床房,一步入房间,江翎立即合上房门,将舒淮紧紧拥入怀中。他已经抽条了,高出舒淮半个头。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头深深埋进舒淮温暖的颈窝里。
见舒淮不动也不出声,江翎不免感到有些心慌,贴在他耳朵的位置,可怜巴巴地叫他:“小淮......”
舒淮的身体微微一僵,在江翎怀抱里转了个身,他看着江翎精致的眉眼,目光落在嫣红的嘴唇上,他伸出手,指尖在江翎嘴唇上用力擦拭。
一面擦一面喃喃道:“为什么你的嘴这么好看,却总是说出让我伤心的话。”
“为什么?江翎。”他看着江翎的眼睛重复问道。
江翎任由舒淮的指尖在自己的唇上留下印记,嘴唇更红了,像染了血一样,愈发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紧紧环抱着舒淮显瘦的腰,温柔地抚摸:“我爱你这件事,会让你感到伤心吗?小淮。”
他一把握住舒淮的指尖,俯下身去,嘴唇先是碰了碰舒淮的眼睛,如同晨露滋润花朵一样温柔,再往下去是对方饱满而诱人的双唇。
舒淮没有躲,他只感觉到痒和酥麻从唇间蔓延开来,他满面通红地仰着脑袋,任由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轻吻过后,江翎再次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他:“会伤心吗?小淮。”
舒淮的睫毛低垂,宛如鸦羽,江翎刚刚亲吻过的地方,发烧似的烫。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心。”舒淮小声道。
“除了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在一起这三件事,其他我都听你的。”江翎握紧舒淮的手腕,在他手掌心落下一吻。
舒淮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手指蜷缩着,内心仍在挣扎。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他最终还是开口了,不敢直接拒绝江翎,因为江翎的心思愈来愈深,他已捉摸不透,更害怕江翎会做出什么他预料之外也无法阻止的事情,毕竟现今是他高三的关键时期。
江翎一听这话,就知道舒淮又在打拖延战术,试图用时间来证明他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微微皱眉,问道:“要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你别催我。”
舒淮抬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之前扇江翎耳光的地方,又红又肿。
江翎看到舒淮眼中的心疼,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嘶”了一声,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真的疼。
“既然知道会疼,为什么不躲。”
“你当时看上去特别生气,如果我不让你打你会更生气,你生气我就会伤心。”
“你也不要伤妈妈的心。”舒淮继续说道,“不要把录音发给妈妈。”
“好。”江翎爽快地答应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他的哥哥,总是这么单纯善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他哪里知道只是舒淮愿意纵容他而已,不会真的去计较。
江翎去洗漱的时候,舒淮拨通酒店前台电话,要了冰块和小毛巾。江翎很快就洗漱完了,他身上换上的衣物,则是舒淮特意在校门口打电话给柳璟,拜托他从宿舍的柜子里翻找出来的两套夏装。
电话里柳璟好奇地问:“怎么了,今晚不打算回宿舍了?
“嗯,我弟弟突然来了,行李都没带,你就把我柜子最下面那两套黑色的拿出来吧,真是麻烦你了。”舒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俩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柳璟打趣道,随即又热情地邀请,“要不要来点夜宵?我请客哦。”
没能加到江翎联系方式的柳璟心中总有一丝遗憾,尽管舒淮曾含蓄地透露过江翎的性取向非同性,让他不便过分纠缠,但是有机会见面过过眼瘾谁会拒绝呢。
“下次吧,我请你。他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舒淮略带歉意地回绝了。
“没事,就东门等我呗?”
“好。”
洗漱完毕的江翎身着舒淮的夏衣,虽然稍显短小,却因两人身量相差无几而不显突兀。
舒淮手拿冰袋与小毛巾,冲江翎招招手:“过来。
跟在招小狗似的。而江翎倒也真像小狗般听话地走了过去,紧挨着舒淮坐下,沙发位置大,江翎一米八三的个头,他偏生要贴着舒淮坐,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抱上去了。
不等舒淮开口责备,江翎凑上前去,在舒淮的嘴角亲了一口。别说,挺响亮。
舒淮无奈地将毛巾扔向他:“能不能别老是亲我?”而且刚才进门已经亲过一次了。
“你长得漂亮嘛,不亲白不亲。”江翎双手一环,紧紧抱住舒淮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今天不准再亲我了。”舒淮故作严肃地警告。
“好吧,反正今天一天快结束了哥。”
舒淮皱了皱鼻子,目光落在江翎红肿的右颊上,心疼地用毛巾包裹着冰块为他冰敷。江翎往前凑了凑,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很是深情,像只漂亮的小狗,只不过是一身反骨的小狗,是反犬。
这一刻,舒淮心中的某些结似乎已有些微松动。
尽管他前段时间故意冷落江翎,但骨子里对他的疼爱却从未改变。当第一时间得知江翎失联的消息时,他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他深知江翎对自己的执着,所以生怕江翎会因为他的冷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他内心一直有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和他说:他是你从小最疼爱的弟弟,爱他一次又能怎样?会死吗?不会,但是江翎看上去是得不到他的爱大概率是不会让两个人好过的。自己不好受就算了,让江翎过得开心些吧。
说不清是妥协还是为爱就范,江翎在他心中的位置无可替代。他从未想过江翎会长大、会恋爱,所以未曾假设过江翎与他人亲吻拥抱的画面。
江翎狡黠地接过话茬:“今天不能再亲了,那就是说明天可以继续的意思吧?”
抒怀愣了一秒,遂即哼哧道:“我只是承认了喜欢你,没说可以做其他事。”
江翎笑,笑了一会儿,不顾对方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冰敷的姿势,忽然一把搂住了舒淮的脖子,舒淮的嚷嚷声被他完全无视,下巴蹭了蹭舒淮的肩膀,和小时候在舒淮怀里撒娇一摸一样。
江翎抱着舒淮,情真意切地说:“哥,我是真的爱你,想和你谈恋爱的那种爱。”
舒淮闻言,沉默片刻,消化着他又一次突如其来的告白,最终缓缓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成年生日。”江翎坐直身子,看着他,“我们一起看方知有给你的光碟的时候,当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了。”
舒淮想起来了,当时他看到男女交合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是江翎给他递纸巾擦去口水,记得当时两个人都隐隐哭了,江翎还对他说不准他喜欢男孩子。
“梦到我了?”舒淮怔了怔,“梦到我什么了?”
话刚出口他就想死,因为他听到江翎笑着回答他:“梦到和你做了。”
听到回答的舒淮面上登时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过了会儿似乎又急又气,将手中的冰敷毛巾扔回给江翎,略带愠怒地说:“你自己敷去吧。”
江翎没想到自己的坦白会让舒淮生气,嘴唇轻咬,眼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连声呼唤:“哥,哥,你别生气嘛,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你从来没梦到过和我吗?”说着,他伸手去拉舒淮的衣袖,舒淮本有些不悦,但一看到他像小狗一样无辜的眼神,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无奈地坐了回去,继续为他冰敷。
“谁会做这种下流的梦。”舒淮不去看他的眼睛。
江翎一把夺过毛巾,随意地扔到一旁,撒娇道:“别敷了,哥,你亲亲我就好了。”
舒淮瞪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疼死活该。”
“我不想疼死,”江翎眨了眨眼,“哥,你疼疼我。”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倾身向前,果真亲了他一口,然后迅速起身,向浴室走去。
江翎趴在浴室门口,敲门问到:“诶,哥,我要不是你弟弟,你会和我谈恋爱么。”
浴室内水流如注,江翎没有听到舒淮发出一点声音。
江翎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忽然觉得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空气似乎变得稠密而闷热。他挣扎着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惊觉是舒淮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的猫,温软地趴在他的身体上。
江翎温柔地回拥,调整了姿势,两人侧卧相依,怀中的舒淮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带着一丝娇嗔,面颊红扑扑的,长睫轻颤,宛如振翅欲飞的蝶。
江翎的心猛地一颤,看着哥哥微张着饱满的嘴唇,唇色娇艳,诱人至极,似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艳花朵,让人心生渴望,想要品尝其间的甘甜。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舒淮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江翎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慢慢地往舒淮半张着的嘴凑过去。
舒淮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呢喃,睁开了眼,意识不甚清明地看着他。
“哥。”江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我想亲你。”
舒淮没有回应,只是茫然地望着他,窗外的月光如水,温柔地洒落在江翎清澈的眼眸中,而舒淮的眼睑低垂,长睫如帘,挡住了眼中的情绪。江翎只当他是默许了,心潮澎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别,别亲了.......”舒淮终于喘息着挤出几个字,眼眶中似乎泛起了泪光。
但江翎并未停下,吻沿着他的颈项滑落,手掌宽大有力,轻轻按压在舒淮的脊背上,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
“我想了好久。”舒淮听到江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小……小翎。”舒淮的声音颤抖,几乎带上了哭腔,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密,今儿个突然多了张嘴,他仰躺着,脚后跟在床单上用力蹬踏,许久后才渐渐泄了力气。
月光皎洁明亮,照亮一屋荒唐。
江翎轻轻抚摸着舒淮的背脊,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太多了,喝不完,每次都是这么多。
舒淮蜷缩着身体,他像是喘不过气来,话都说不利索,腿仍是有点抖,他紧紧握着与江翎相扣的手指,说梦话似的嘟囔了一句:“我又做这种梦了......”
“什么梦......”江翎的话只说了一半,拍打舒淮脊背的动作也停住了,他脑子里蓦地想到今晚问舒淮的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你从来没梦到过和我吗?
原来他梦到过,而且不止一次,和自己一样。
江翎心中轻叹,他是真的拿舒淮的嘴硬没办法了,他躺了下去,低了低头,高高的鼻梁轻顶着舒淮的鼻翼,气息交织,净是暧昧。
翌日一早,舒淮就把江翎送到了机场。江翎在出门前显得异常磨蹭,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时间做无声的抗争,舒淮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把他的小心思看穿。
“自己看好时间,不要耽误登机了。我要回学校了。”舒淮叮嘱他。
“什么时候去杭州看我?”江翎伸手拽他手指,闷闷地说。
人都没走就惦记下一次见面了,舒淮说:“你都高三了,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面。”
事实上,对于江翎的学业,舒淮从未真正担心过。江翎自幼聪明绝顶,学习这方面也相当自觉。
江翎盯着舒淮看了好了一会,忽然抱住舒淮的脖子:“我这周六来找你好不好。”
舒淮一时语塞,而江翎则故意歪着头,用发丝轻轻蹭着舒淮的脸颊,像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舒淮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江知礼的来电,连忙接起。
“喂,爸。”
“......”电话对面静了一几秒,突然响起另一个略微耳熟的男声,“舒淮,是我。”
“啊?”舒淮见过洛一轩,江翎刚升上高中时他去过江翎的新家,“洛叔叔。”
“嗯,江翎回杭州了吗?我打他电话没人接。”洛一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要不是昨晚江知礼生气把他弄得狠了他也不愿意打这个电话。毕竟江翎是江知礼唯一的儿子,江家的希望,江老爷子的命根子。
“他正在机场候机呢。”舒淮暗自庆幸昨晚向江知礼报备了“找到”江翎的事,又多情了一天假,不过江知礼倒是没先前联系不上江翎时那么生气了。
“嗯,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洛一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听声响似乎在抽烟。
舒淮看了一眼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江翎,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走到一旁。
“您说吧,洛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这次突然失联,我觉得可能是家长会那天我说的一些话影响了他。”洛一轩的声音低沉而淡然,“我能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但关于你养父母的事情,你可能并不清楚太多,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纵容他。”
舒淮没说话。
“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可能从来没和你提过,其实知礼和他前妻离婚就是因为江翎,感情破裂根本就是借口。话已至此,其他的我也就不方便多说了。”
挂断电话后,舒淮怔怔地看着手机,满腹疑惑。
江翎见状,走过来轻声问道:“是爸打来的吗?”
“嗯。”舒淮关掉手机屏幕,转而看向江翎,“你之前不是说家长会没人去吗?”
江翎皱了皱眉,眼神中却没有丝毫谎言被揭穿的尴尬:“洛一轩和你说了?”
舒淮轻轻拍了他一下:“没大没小。”
江翎撇撇嘴:“喊他洛叔叔我喊不出口,我讨厌他。”
想到洛一轩刚才提到的养父母离婚是因为江翎,舒淮欲言又止地看着江翎:“他当时和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犹豫了一下才说:“他问你有没有谈恋爱,让我不要这么缠着你。”
舒淮顿了顿:“我哪里敢谈。”
江翎用力点头:“因为你一直都喜欢我。”
舒淮难得没有嘴硬否认,垂着眼说:“回杭州了好好念书,都快高三了也不见你有一点紧张。”
江翎的不满溢于言表道:“你们学校我轻松拿下。”
舒淮表情凝固:“你真要考我们学校啊?”
江翎摸到舒淮的手紧紧抓了一下,力度之大:“你为什么老是把我说的话当开玩笑,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半句假,哦除了家长会的事儿。”
“没有当你开玩笑。”舒淮说,还是反握住了江翎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万一你的分数能上更好的学校呢。”
“我就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你们大学又不差。”
回想起洛一轩曾对他说过的那句“你有没有想过,以他的分数或许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如今,江翎也站在了高考的门槛上,而舒淮再次提出了相似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好好学吧,等考完填志愿的时候再做决定。”舒淮揭过话题。
“嗯,还有,”江翎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谈恋爱的事,你总得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吧?”
江翎对于确立关系这件事异常执着,而舒淮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定要谈吗?”舒淮下意识地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耳朵。
“我们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谈恋爱?”江翎反问,“还是说,你把我当成了备胎?”
“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舒淮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
“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江翎步步紧逼。
“......”
舒淮沉默不言,他总觉得在没有确立关系之前,两人都还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江翎。万一真的在一起后又分开,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只要确定江翎现在还喜欢着自己就足够了。
“你倒是给个话啊!”江翎催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急什么急?”舒淮有些不悦,“等你高考完再说。”
“我的天,离高考还有两百多天呢。”江翎惊呼。
“确认关系了你想干嘛。”舒淮撇了他一眼,转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那个?”
“哪个?”江翎笑得一脸灿烂。
“我不说了。”舒淮有些懊恼地别过头去。
江翎眯眯了眯眼睛:“不行,我生日之前你必须给我答复,还有两个月,够你考虑了吧?哥。”
舒淮按按松了口气,撇撇嘴角:“快去过安检,时间快到了。”
“好,两个月哦。”江翎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舒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舒淮对他挥了挥手,江翎这才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向安检口。
坐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舒淮的思绪莫名地飘向了昨晚的那个绮梦。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很奇怪,以前只要和江翎睡在一起就会做这种梦,即使不睡在一起也会偶尔梦到,只是频率少了很多。看来,思想不够端正的是自己,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江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舒淮踩着点踏入专业课教室,刚好赶上了令人头大的点名环节。
课程结束后,他直接奔向食堂,准备犒劳饿了一上午肚子。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一亮,江翎报平安的消息如约而来,手指划下去一大大堆消息,舒淮一条条回复过去,他知道以目前二人相处情况来看,江翎再次开启了日常分享模式。
江翎在校园里以“冰山美人”着称,方知有除外,只有寥寥几个关系尚算不错的同龄人,不过同他们的友情,多半得益于江老爷子的影响力。作为江知礼的独苗,江知礼对家族生意向来缺乏热情,于是,江老爷子将所有的期望和培养重心全倾注在江翎身上。
早在江宋夫妇离婚之前,江老爷子就曾提议将江翎转学至教育资源更为丰富的浙江,浙江学校不仅师资力量雄厚,更能在多方面为江翎的成长提供助力,对江翎未来的全面发展大有裨益。不过都被宋清芷巧妙地拖过去了,如果江翎真的去了浙江上学,舒淮必然紧随其后,向她提出不愿和弟弟分开的要求。当年宋清芷的事业不如如现在这般稳固,而她又迫切地需要一份能够助她摆脱婚姻泥沼的事业。
江翎自幼便接触钢琴,而舒淮在这方面却毫无天赋,即便宋清芷也曾为他报名,但他终究难以坚持,相较于艺术,他对历史学的兴趣更为浓厚,大概遗传自他那从事考古工作的亲生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翎每晚八点都会准时来电,和舒淮煲“电话粥”,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每次通话结束时,江翎总不忘问一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做我男朋友啊?”
舒淮总是含糊其辞:“咱们现在这样,跟谈恋爱也没什么两样。”
江翎可不吃这一套:“别敷衍我,仪式感很重要,你懂不懂。”
“又不是女生,要啥仪式感。”
“我就要!”江翎理不直气很壮,“不明不白的开始,就会不清不楚的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无言以对,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是恋爱,也随时可以按下暂停键。
“总之,在我生日之前,你得给我个答复。哥,算我求你了,就当是送我的成年礼物吧。”对面的江翎几近恳求道。
舒淮心想,我是你的玩具吗?还能拿来当作成年礼物送给你。心里这样想着这话一不小心也就溜出了嘴。
江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你当然不是玩具,你是我哥!如果你和我谈恋爱的话,你就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知道了,这不还没到你生日嘛。”
没过几天,舒淮突然接到家中保姆的紧急电话,保姆陈姐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小淮,宋小姐今天早上上楼拿文件,不小心崴了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能请假回来看看吗?”
舒淮一听,心里立刻揪了起来,一边往办公楼跑去找导员请假,一边追问陈姐:“情况严重吗?我已经在去请假的路上了,挂电话后我马上打车回家。”
“去医院打了石膏,怕是要在床上躺一阵子了。宋小姐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前几天晚上,她接了个江先生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我挺担心的……”
舒淮一听江知礼给宋清芷打了电话,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江知礼会来这一手,心里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他们的通话内容:江知礼肯定是一番数落,说自己没把小翎管教好,说小翎不打招呼就乱跑,一声不吭跑到南京来找自己。舒淮深知以江翎骄矜的性子,除了自己和江老爷子的话,旁人的话他根本不当回事。
宋清芷因为崴脚住了院,这样一来,江翎和他单方面约定的周六见面也就泡汤了。
舒淮拿到假条立刻给江翎发了条消息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值午休,江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翎,你怎么还敢打电话?没在教室里复习功课吗?”舒淮略带责备地问道。
“没有,我现在中午都回家吃饭,午休也在家里。”江翎回答道。
舒淮有些惊讶:“啊?这样的话,下午上课来得及吗?”
“还好啦……”江翎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因为上次那事,爸爸让司机每天接送我了。”
其实之前也是司机接送他上下学,但那时候他还能想办法和舒淮见面。比如有时候舒淮来找他,两个人就在外面住酒店。司机在的话,他就得找借口,结果每次都会被江知礼一顿冷嘲热讽。
江知礼一直不太乐意在他和宋清芷离婚后,江翎仍和舒淮还保持亲密来往。在江知礼心里,舒淮就像个工具人一样。一方面,他觉得舒淮从小照顾江翎,有义务在他不受自己管教时站出来;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两人本就不是亲兄弟,凭什么舒淮要管江翎?江家难道没人了吗?再说,小翎又不像他,是个世上再无亲人的孤儿。因为他对宋清芷没感情,当年宋清芷从孤儿院领养舒淮回来,他就一万个不乐意。江家人当然知道舒淮是宋清芷罹难初恋留下的独子,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哪里是一个江家少夫人能堵得住的?更有甚者,说他江知礼没有生育能力,才让妻子从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这些传言当年可是把江老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要知道,江知礼和宋清芷的婚姻就是江老爷子一手促成的,催他们两个要孩子也是每次同桌共餐必不可少的话题。
“行,你就乖乖听爸爸的安排吧。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妈妈,她今天早上下楼梯时崴到脚了,正在医院打石膏呢。”舒淮无奈地说。
“严重吗?”江翎问,毕竟是亲生母亲,多问一句也是应该的。
“还不知道,我先去看看再说。我已经和学校请了几天假了。小翎,周六……”
江翎说:“我知道的,等你回学校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有时候乖得很,舒淮没忍住笑了:“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因为你说过,我不听话你就会不开心。”江翎认真地回答。
医院,这个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阴霾的地方,对舒淮而言,简直是情绪的黑洞。
里面涉及到医院的描述,十之有九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实际上医院的味道可谓复杂,糖尿病患者,酮症的会散发出烂苹果的气味;胃溃疡病患者,口腔异味大;顽固性皮肤病患者,皮肤新陈代谢出的异味令人掩鼻而过......
在这样的环境中,舒淮在大厅咨询台前匆匆领了一个口罩,踏上楼梯,直奔一间单人病房。
轻轻叩响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宋清芷的回应,他方才推门而入。
宋清芷的右脚踝被石膏紧紧包裹,她以一种有些搞笑的的姿态倚靠在床头,正用笔电处理文件。
舒淮摘下口罩,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妈,受伤了也不给自己放个假,高层管理也得有喘息的时候吧。”
宋清芷暂停了敲击,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想啊,今天有个至关重要的会议,偏偏早上急着上楼拿文件,就这么一不留神……你怎么来了?陈姐跟你说的?”
舒淮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嗯,医生怎么说?”
“要居家办公一段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芷没想到陈姐这么快就泄露了消息,心里对这个多嘴的保姆生出不满。
舒淮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为陈姐说话:“正好,在家多休息休息。我上次回来还是国庆时候,都好久没来见你了,你受伤住院了我难道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宋清芷轻轻合上笔记本,话锋一转,“前几天江知礼又发疯了,自己管教不好儿子,就一股脑儿地怪到你头上。我们离婚好几年了,他整天沉迷于他的艺术世界,玩男人,甩手掌柜当得倒是潇洒,江翎一出事,就想起你的好了。”
舒淮将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递给她,刻意避开谈论江知礼的话题,毕竟,他始终是自己的长辈。
“小翎没事,就是学业压力大,一时冲动逃学了。”舒淮轻描淡写地说。
“他平时找你勤吗?”宋清芷咬了一口苹果,看似不经意地问。
舒淮听到宋清芷关心的重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有些为难,用纸巾擦了擦手:“不算勤,我也忙,陪他的时间不多。”
宋清芷点点头:“是该这样,你们各过好各的就行了。”
两人沉默片刻,舒淮的目光飘向窗外,现在已是深秋时节。
秋天的形容词用“空旷”来形容最为合适,因为舒淮觉得,身处深秋,离什么都会觉得很遥远,无论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脑袋里的各种想法,什么都碰不到一起去。
下午时,当宋清芷正为线上会议做准备时,舒淮坐在窗前看《大唐三百年》。宋清芷突然打断了他的:“小淮,能帮我回家一趟吗?去书房帮拿一份文件,我早上就想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舒淮合上书本,起身离开。
舒淮打车回到别墅,直奔宋清芷的书房。书房内,书籍堆积如山,宋清芷从小就是个书虫,毕业于名校,勤奋好学,因为家中长辈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以至于她对知识的渴望远超常人,至今仍体现在她的每一个生活细节中。
舒淮在找文件的时候不慎撞掉一本书,厚重的书砸在地上,发出沉甸甸的声响。
两张折叠好的纸张也跟着从里面飘了出来,舒淮本无意去看,这是属于宋清芷的隐私,但他的手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展开了那两张纸——一张四维彩超影像,一张人流手术通知单,患者一栏赫然写着宋清芷的名字,日期是1993年。
舒淮陷入沉思,江翎是1995年出生的。
到了医院,舒淮面不改色把文件交给宋清芷。
宋清芷的视频会议如同一场漫长的战役,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会议结束时,舒淮去给她添开水,而此刻,舒淮的电话恰好响起。
舒淮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面。
舒淮端着水杯过来,目光掠过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时间恰好与江翎下课的时间吻合。宋清芷看了一眼他息屏的手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他:“你们经常互通电话吗?”
舒淮轻轻摇头,拿过手机,避而不谈:“会议结束了?陈阿姨刚才来过电话,她可能快到了。”
“嗯,帮我把枕头垫高一些。”宋清芷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照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
“从你进门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对劲。”宋清芷轻声说道。
舒淮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妈,你只有过小翎一个孩子吗?”
宋清芷看了看他,神情恍惚:“你是不是看到桌上那本厚书里面夹着的东西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舒淮连忙解释,“它掉在地上,我才……”
深知自己无权过问,但洛一轩提及的关于宋清芷离婚的种种,特别是离婚原因去与江翎有关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是有个。”宋清芷看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不过因为我当时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生孩子,就流掉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想用自己的不在意来掩饰内心的伤痕。
舒淮吞吞吐吐:“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爱爸爸了呢?”
“爸爸?”宋清芷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他指的是江知礼,“很早以前了吧,就在流掉第一个孩子之后,所以我对江翎总是很冷淡。他的出生让江家人高兴,让江老爷子满意,但我姓宋,我也不是江家人,我只是江知礼的妻子,一个表面风光的江家媳妇罢了。”
宋清芷几句话说得将明未明,疲惫的神色让舒淮不忍再追问。他早先多少就知道江翎在江家的重要性,加之现在宋清芷提及在怀江翎之前曾流掉一个孩子,让他心里更加笃定不能同意江翎说的确认关系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趁宋清芷睡着了,舒淮悄悄溜到走廊尽头,在这静谧的医院里,压低声音与江翎通话。
临挂电话前,江翎开了一句玩笑话:“哥,你讲话太小声了,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哦。”
舒淮翻了个白眼。
“我这几天在医院陪妈妈,她想请个特护的,我觉得有我在没必要,主要是我好久没陪她了。”
总的来说,舒淮对宋清芷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哥你忙完我们就见面好不好。”
“好,你好好上课。”
几天过去,宋清芷身体好转些许,舒淮和她打过招呼就打车回了学校。
元旦前夕,江翎在和舒淮视频通话时,提出要他出去租房子住的要求,理由是寒假不想回爸爸家里。
舒淮起初是拒绝的,反问他:“现在爸爸管你这么严,寒假你敢不回家过春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回去嘛,哥,我不想看到洛一轩那个小三。”
舒淮从来没在江翎口中听到过“小三”一词,觉得很是新奇,想笑,但是又觉得对洛一轩不礼貌,虽然他人不在自己面前。
“我眼看就要出去实习了,租房也只能是短期半年。”舒淮试图以现实考量说服他。
“半年就半年,等我我考上你的学校,我们再找个房子,在你实习单位和大学折中的位置。”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同居。”舒淮低声嘟囔,心中暗自惊讶于江翎的“多余规划”,毕竟两人目前的关系尚未到达恋人的地步。
“如果我们是恋爱关系就是同居,不是的话就只是兄弟同住。”江翎在话里面扔了一个陷阱给舒淮。
“......再说不租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哥。”
于是舒淮瞒着妈妈在校外租了三室一厅。
回想起初入大学时,宋清芷曾提议在这边为他购置一处房产,让他免受宿舍生活的拘束,还调侃他将来恋爱也方便,当时他毅然拒绝了。而今,为了江翎,反而去租个房子,倒不完全是为了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生日也是在冬季,今年生日同往年一样是在南京过。周自衡和方知有特地请了假过来为他庆生,宋清芷因为在国外出差,也早已精心挑选了礼物,寄到了别墅的地址。
“哥,生日快乐!”江翎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
舒淮接过盒子,好奇心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江翎卖了个关子:“哎呀,你自己打开看看嘛,说出来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舒淮依言打开盒子,一个黑色手环映入眼帘。他愣了愣:“这是智能检测手环?”
“没错!”江翎得意地揭晓答案,“这个手环可不简单,能检测你的心率和睡眠质量。销售员告诉我,它夜间用的是非可见光检测方式,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舒淮不可掩饰地表露出欣喜,立即就拿出来准备戴上,江翎则体贴地帮他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黑色的手环与舒淮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他手腕线条优雅流畅。
方知有和周自衡也送上了他们的礼物,方知有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出现拿错盒子的乌龙事件。舒淮十八岁生日那年,方知有给出的解释是误将别人的礼物送给了他,后来虽然补上了他那份生日礼物。
也不知舒淮信没信。总之自那之后,方知有为舒淮挑选生日礼物时,周自衡都会全程监督,确保“再闹乌龙”。
周自衡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淮手上戴着的智能检测手环,又看了一眼江翎,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自衡大学期间就在接项目做,在他的帮助下,还在上学的舒淮也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
生日宴会结束后没几天,周自衡便打来电话联系舒淮商讨项目上的事宜。
“小翎,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醒了记得你自己点餐哦。”舒淮温柔地为他掖了掖被子,叮嘱道。
舒淮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又拿出手套戴上,站在江翎窗前和他交代完就把口罩从下巴位置提了上去。
江翎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拉住舒淮的外套下摆,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舒淮:“嗯……什么时候回来?”
“尽量十二点前回来吧。”
“好吧。”江翎伸出手,拉住舒淮的外套,撒娇道,“亲我一下,哥。”
面对江翎无理的要求,舒淮有些犹豫。
“快点。”江翎的嘟囔声大了点,一副得不到亲吻就不罢休的倔样。
舒淮最终还是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面颊,然而江翎却突然探过头来吻住了他的嘴唇。舒淮像一只正在潭边漫不经心啜水喝被猎人吓到的鹿,江翎额前垂着的一绺头发向他睫毛拂过去,带来一阵酥麻,像乌云蔽天,又如山间夜色,使他晕眩坠入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的舒淮后悔不已,早知道出门前再戴围巾和手套了,因为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热得发烫。
江翎一撬开舒淮的嘴唇,灵活的软舌便迅速探入对方口内,去勾缠哥哥的舌头,舒淮被他的舌头一舔,身上热得仿佛置身于火炉。
二人唇舌激烈地勾缠着,舒淮被江翎带得不由自主地也学着去吸食对方口中的津液,两尾艳红的舌头交缠中流出来的涎液流过唇角,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期间二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扣在了一起。
舒淮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鼻尖冒出点点汗珠,眼中含春。
江翎低声道:“哥哥,站起来了。”
舒淮闻言,努力直起了身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江翎轻轻拉着他的手探入被子,含笑道:“不是说你。”
然而,舒淮却像被烫到了一般,倏地把手缩了回去,丢下一句“我要出门了。”便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卧室,只留下一个背影。
江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哥哥会如此无情。他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下床走向卫生间,他从手机里翻出早年偷拍舒淮的照片,和往常一样熟练地开始自给自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清芷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假,出院没多久她就和闺蜜约好了年前来一趟三亚之旅。
临出发前,她去南京大学接上了舒淮,开启一场疯狂的购物。舒淮对物质的欲望淡泊,面对宋清芷如此的关心行为有些无奈。他曾多次表示宋清芷选购的很多东西他并不需要,但宋清芷总是固执地以为,这只是舒淮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她总是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去爱舒淮。
舒淮在校外租了房子。这事,他还没敢告诉宋清芷。
宋清芷帮他提着大包小包到宿舍楼,放好东西说带他去新开的餐厅吃午餐。在电梯里他暗自祈祷千万别碰到谁。可偏偏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烦人精柳璟出现了,他惊讶地喊道:“舒淮,你怎么回来了?今晚要住宿舍吗?”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这话让宋清芷立刻警觉起来,她回过头,目光在舒淮和柳璟之间徘徊。
舒淮暗中拼命地给柳璟使眼色,柳璟则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试图掩饰。但是他们的互动哪里逃得过宋清芷的眼睛。她什么都没说,深深地看了舒淮一眼,默默地转身继续下楼。
宋清芷走出校门,舒淮急忙追了上去:“妈,你慢点走,别又把脚崴了。”
听到这话,宋清芷踩着高跟细的脚步不自觉放缓了,她转过身,盯着舒淮的眼睛,严肃地问:“多久没在宿舍住了?”
舒淮支吾着,试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我这几天和社团的人约好去夜爬,所以就没回宿舍住,怕打扰他们。”
宋清芷的脸色沉了下来:“小淮,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任性,但绝不能接受你对我撒谎。”
看到母亲严肃的表情,舒淮知道今天是瞒不住了,只能坦白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舒淮说出自己在校外租房的事情时,宋清芷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她从没想过,舒淮会瞒着她在外面租房子。她心情复杂,既有被隐瞒的失落,又担心舒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完全可以全款为舒淮买下一套房子,但舒淮却选择了自己租房子。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不想花她的钱吗?她知道,从小到大,舒淮很少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谈恋爱了?不至于吧,他是大学生了谈恋爱大大方方地谈就是了,难道是怕自己不同意?这就更没必要担心了,她早就说过无论舒淮谈男谈女她都不会去阻挠。
不管怎样,她决定亲自去看看那套房子。她想知道,舒淮在隐瞒她的这段时间里,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小淮,你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总担心你被中介给忽悠了。”宋清芷这理由,让舒淮找不到由头拒绝。
于是,他只好领着宋清芷去了他租住的那个小区。
到了地方,宋清芷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也不管会不会被开罚单。
她下车环顾四周,这小区的环境虽然跟他们住的别墅根本没法儿比,但地段不错,装修也还算能入眼,勉强能住人。但她踏入客厅的一刹那,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会选在这里租房子?”
舒淮解释说:“就住半年,明年实习了,想提前搬出宿舍适应独居生活,再说毕业前一堆事儿,住宿舍不方便。”
宋清芷没表态,但她也没有立刻揭穿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进主卧,目光四扫,房间很整洁。她回头对舒淮说:“这卧室小得可怜,还没你在家的卧室卫生间大呢。”
舒淮一时语塞,他当时确实没想太多,反正就住半年,没必要太挑剔。再加上江翎元旦前才提出租房的事儿,他元旦就要来南京找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挑选房子。而且这小区离大学就十分钟路程,非常便利。
他一直没考驾照,爸妈空难去世后,他对飞机和开车都心存恐惧。前几年去重庆玩敢坐飞机也是江翎哄劝着。
宋清芷又走向次卧门口,舒淮想拦都来不及,她已经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宋清芷似笑非笑地看着舒淮:“小淮,你不是说想提前体验一下独居生活吗?”
舒淮有点尴尬:“室友偶尔会来住。”
宋清芷听着他拙劣的解释,不动声色地走入次卧转了一圈,然后又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她知道舒淮不会下厨。
把小小的房子“参观”了一圈,宋清芷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舒淮给她倒了杯开水,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宋清芷说:“既然你已经租了房子,而且只住半年,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要小心交友,别随便带人到住的地方来。我经常出差,有事儿也不能立刻赶过来。”
舒淮点点头:“嗯,知道了。”
宋清芷叮嘱他:“我助理的电话你有吧?缺什么就跟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说:“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你出差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宋清芷喝了口水。
“对了小淮。”宋清芷身子往前倾了倾:“实习就来我公司吧。”
舒淮沉思片刻后说:“我想当老师。”
“老师?为啥?”宋清芷很意外,她从未听舒淮提起过这样的职业规划。
在她看来,老师这个职业简直吃力不讨好,虽然她赚的钱足够舒淮挥霍无度,但她不希望舒淮把才华和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职业上面。
舒淮考虑了一下才说:“我想山区去支教。”
宋清芷闻言愣住了,这个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门忽地从外头被推开,一个清亮的声音随即响起:“哥,放假通知出来了没啊——”话音未落,客厅里的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江翎愣住了,宋清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而舒淮则显得有些慌张。一时间,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妈。”过了好一会儿,江翎才尴尬地挤出一句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芷转头看向舒淮,眉梢微挑:“他也偶尔会来你这儿住吗?”
舒淮站起身,努力保持镇定,编了个不太高明的谎:“嗯,小翎这周末和朋友来南京玩,他朋友有事先走了,所以,他就暂时住在我这儿。”
宋清芷仍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冷笑:“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有闲心跑出来玩。不过也是,反正有江家给他兜底,无所谓。”
江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更让他难过的是,它出自自己的亲生母亲之口。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无处发泄。
舒淮急忙替江翎辩解:“小翎学习很努力的,他没有整天玩乐。他今天就要回去了,现在只是来跟我打个招呼。”说着,他偷偷地对江翎使了个眼色。
江翎虽然不甘,但也只能闷声应了个“嗯”。
宋清芷终于站起身,提起包,与江翎擦肩而过,站在了大门口:“江翎,你送我下楼。”
舒淮慌忙说:“妈,还是我去送你吧。”
“不用,就让他送。”宋清芷冷冷地说。
江翎看了舒淮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江翎才回到舒淮的住处。舒淮立刻迎了上去:“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江翎摇摇头,摘下围巾:“没什么,就是叮嘱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舒淮显然不信:“她说的话,好听的你就听听,不好听的你就当耳旁风。”
江翎笑了笑,拉住舒淮的手:“哥,我知道。”
他突然搂住舒淮,“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舒淮挣扎着推开他:“你又来了。你的生日还没到呢。”
“你就当是提前送我生日礼物嘛,好不好?”江翎不依不饶。
“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不好。”舒淮有些生气了,不知道他又来了哪门子的疯劲,去送了一趟妈妈下楼就又开始提这件事。
江翎面色沉了下来:“你是故意吊着我胃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推开他:“什么故意吊着你?我是你哥,我故意吊着你谈恋爱?我疯了吗我。”
“你没疯,是我疯了。”江翎突然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自己的哥哥很变态?但你也喜欢我啊!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错?”
“本来就是错的,我们名义上也是兄弟。”舒淮心里话脱口而出。
江翎听到他这话似乎很震惊:“错的?你承认喜欢我真是我逼你的?就因为我是你弟弟,你拒绝不了才这么说的?”
舒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兄弟之间相爱是不对的,同性恋就是见不得人。”
江翎的面色如乌云压顶,阴沉可怕,饶是舒淮看了也心里发慌。
江翎咬着牙根,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笑。
舒淮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一个艰难的抉择。
“你不用等到生日了,我现在就给你答案,”舒淮直视着他,“我们之间,不可能。”
这简短的几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刺江翎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哥,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答案吗?”
他轻蔑地嗤笑一声,猛然上前,一把捏住舒淮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吻热烈而狂野,像是要将舒淮整个人都吞噬掉。撕咬、研磨,舌头在舒淮的唇间肆意游走,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舒淮碾碎。汹涌的欲望和丝丝的悲伤一齐从这吻宣泄而出。
舌尖灵活地撑开舒淮的牙关,用力往里探,江翎贪婪地索取着更多。他的手也顺着往下,牢牢地抵住舒淮脊背,不给其留一丝退缩的机会。滚烫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喂入舒淮的嘴里,让他无处可逃。
舒淮快站不稳,感觉自己像是深海中的鱼,窒息而燥热,在等待江翎给他灌入更多的氧气,甚至本能地渴求更多。他心中暗自惊慌,感觉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见不得光的人。
江翎的食指轻触碰舒淮刚刚被他吻得湿润的唇瓣,按压着说道:“哥哥,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才一直对你这么有耐心。”
舒淮猛地甩开他的手,瞪大眼睛怒斥:“你做梦!”
江翎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愤怒,作势又要去拉他。舒淮奋力挣扎,但江翎身高一米八三显然占据了优势,力量远超于他,不过他舍不得对舒淮使用重力,在两人的推搡中,舒淮不小心将江翎推向了茶几角上。江翎瞬间失去平衡,身体猛然倾斜,尽管舒淮伸手去拉他,但只来得及触碰到他冰冷的指尖,然后江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如同闪电般袭来,让他没忍住呻吟出声。
“小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舒淮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手指轻轻触过江翎的脚踝,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江翎却别过头,咬牙忍受着疼痛,一句话也不同他说。
舒淮看着他明明眼中已经泛泪却仍是倔强不吭声的模样,心痛死了。方才满心的决绝早已化为云烟不知所踪。
舒淮问了江翎好几次,可他偏偏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要舒淮心疼着急。
舒淮没办法,只好跑到沙发那儿,迅速地拿起手机,又折回来搀扶江翎,打算带他去医院。江翎倒也配合,像个乖巧的小孩,默默地仍由他搀扶,可就是半个字都不吐,像单方面陷入了冷战。舒淮只能自我安慰,当他是疼痛所致,才这般不愿意开口。
回想这段时间。前不久才来医院陪护崴脚的宋清芷,今天又送江翎来医院,他都成医院的回头客了。拍过X光片后,确认江翎并未出现骨折或韧带损伤,医生给开了一些活血止痛膏。
舒淮想要再拿一瓶红花油,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江翎终于开口了,皱着眉头抱怨:“不要,那东西臭死了。”医生看着他,就像看闹脾气的小孩儿,笑着对舒淮说:“既然他不喜欢,那就不拿了吧。我开的这些止痛膏也有同样的效果,能活血化瘀。我再给开点三七片,可以缓解疼痛。”
舒淮听了,也只能点头同意。
看到江翎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小护士问要不要借一辆轮椅。
舒淮回过头去看江翎,只见他眉宇微拧,拒绝与自己对视。舒淮只好婉拒了对方的好意:“不用了,我会在家好好照顾他的。”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舒淮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毛巾和冰袋,他打算给江翎冰敷脚踝,以帮助化瘀和缓解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江翎却冷冰冰地问:“你做什么?”
舒淮解释道:“给你冰敷啊。医生说24小时内可以对局部冰敷,能够预防肿胀和加重疼痛。没事的,只敷几分钟就可以了。”
江翎却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敷。”
舒淮以为他是在闹脾气,耐心劝说:“敷了会好一点,我不想你难受。”说着又开始动手。
江翎听了倒没再躲,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舒淮的头顶,心想你让我难受的时候还少了嘛。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去摸舒淮的头。
舒淮身子一僵,但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江翎摸着他头顶的发旋,淡淡地说:“哥,现在这个画面也在我梦里出现过。”
“什么?”舒淮疑惑地抬起头。
江翎接着说:“只不过在梦里,你是跪在我面前......”他突然痛呼一声,“嘶——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气得差点想给他手上的脚踝邦邦来两拳,他那样蹲着仰头瞪着江翎:“你再说这种浑话,我就不管你了,让爸安排人来把你接回杭州!”
江翎闻言撇撇嘴,识趣地闭上了嘴。
晚上,江翎突然提出要洗澡。
舒淮担心他受伤的地方沾水会出问题,立刻表示反对:“这几天不要洗澡了,谨慎起见,你受伤的地方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江翎扯了扯毛衣,露出一副嫌弃自己的表情:“可是我觉得自己身上出汗了。”
舒淮走过去,半信半疑地闻了闻他的脖子:“不会吧,你昨天才洗了澡。”
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对江翎来说有多暧昧,反应过来后耳朵尖不可抑制地红了,极不自然地把头偏过去。
此时江翎是坐在沙发上,见舒淮要起身离开,便趁机钳住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舒淮瞪了他一眼:“放开我!”
江翎置若未闻,趁机拉住他坐在自己身上,仗着自己是伤患便胡作非为。他在舒淮耳垂上亲了一下,舌头又钻入他嘴里胡搅蛮缠。舒淮不敢挣扎,怕弄疼他脚踝。被江翎吸得舌根发麻、下嘴唇都肿了,两人的舌头在你追我躲中纠缠打闹,犹如两条嬉戏的小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抗拒的姿态,但他身体诚实得令江翎难以忽视。
吻毕,江翎的眼眸弯成了两弯新月,笑意盈盈地问道:“哥哥,我香不香?”
舒淮心中懊恼不已,对刚才情不自禁的自己感到恼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别过头去:“我上午和你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你再这样胡闹,我就——”
“你就怎么样?”江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死猪不怕开水烫。
舒淮被他这种态度激怒,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就让爸爸派人把你送回杭州去!”
然而江翎对他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回应:“送回去了又怎样?等我好了,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你毕竟是我哥,我们总有见面的时候。”
舒淮本就对自己内心的动摇感到气愤难平,此刻又听到江翎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他无法反驳的事实,更是感到一阵无力。
他冷冷地瞥了江翎一眼,口气冷硬:“你记得我是你哥就好。”
最后,关于洗澡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江翎提出要洗澡,本来就是居心不良,舒淮被他强吻过后,更是明白他肚子里全是坏水,自然不可能同意他洗澡的要求。为了早点康复,江翎也只好作罢,暂时收敛了他的小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知有如今正是高三的紧要关头,争分夺秒地在书海里奋力冲刺。周自衡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他家,耐心地为他辅导作业。
方母看在眼里,心里既觉感激又过意不去,屡次三番对方知有提议,想给他请个家教来分担一下。
但方知有总是抿着嘴,没有明确表态。
反而是他爸爸,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摆摆手劝方母:“算了,人家自衡乐意来帮知有,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某天,周自衡和舒淮在电话里闲聊中,无意间提及了舒淮和江翎的事。
舒淮一下子变得有些支吾,含糊其辞地说:“等他高考完再说吧,我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他的发挥。”
周自衡也不揭穿他,单刀直入地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舒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不敢啊,阿衡。他还年轻,有退路可选,可我比他大好几岁,我得想得更长远一些。”
周自衡站在阳台上,手中夹着烟,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里正埋头苦战的方知有,深有感触地说:“但他,比我们都要勇敢。”
说来也巧,江翎的体质实在是争气。
在他即将迎来十八岁生日之际,他的脚踝已经完全康复了。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舒淮简直把他宠上了天,不仅照顾得无微不至,还得时不时地“忍受”他肢体上的小骚扰。至于其中的滋味,是苦不堪言还是甘之如饴,恐怕也只有舒淮自己心里最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到如今,舒淮也不敢轻易问江翎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倒是江知礼,在江翎生日当天,豪爽地给他转账了一笔巨款。江翎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爸爸”,欣然收下。随后就把这笔钱存进了一张银行卡里,买了个5年的定期,决心在这几年时间里不动用分毫。而宋清芷和往年一样,对江翎的生日依旧是不闻不问。但今年,她并没有再拦着舒淮去为江翎庆生,。往年为了这事儿,舒淮总得和她周旋上好一阵子。
今年是特别的一年,江翎没向远在杭州的朋友们透露自己生日的事。只有他和舒淮,两个人在南京的小公寓里,简简单单地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
夜色渐深,晚上十点过,舒淮去浴室泡了个澡。可能是在热水里泡得有点久,他出来时头脑微晕,脚步也略显漂浮。他和江翎说了声就要回卧室。
客厅里的电视声不大,但江翎既没回头也没应声。舒淮心里明白,江翎肯定是听到了,也察觉到他今天的异样。从早上开始,江翎的话就特别少,更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像往常一样对他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
瞧瞧,习惯有多可怕。
舒淮刚躺下不久,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灯光如洪水般涌入,刺得他眼睛一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却看见江翎站在门口,那双黑色的眼瞳深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让人捉摸不通。舒淮心里一紧,坐起身来,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
江翎大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舒淮。
舒淮的心跳得砰砰响,“小翎”两个字刚出口,江翎就蹲了下来,微微仰头看着他。
江翎手大指长,一只手堪堪握住他纤细的脚踝,轻轻往前一拉,舒淮就被迫坐在了床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只得双手撑在了身后维持重心。
卧室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到江翎粗重的呼吸声和舒淮自己无法掩饰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缓缓直起身子,以一种半环抱住舒淮的姿势站立着,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他低声说:“哥哥,今天是我生日,祝我生日快乐。
”舒淮的手按在江翎肩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日快乐。”
然而,江翎却轻笑出声,他声音沙哑而压抑,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可是我不快乐。”
舒淮低下头,他知道江翎的意思,江翎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祝福,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翎的牙齿轻轻叼住他的耳朵,厮磨着耳肉,舌头沿着耳廓舔了一圈。舒淮觉得浑身发热,热得他心慌意乱,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他。江翎轻轻撩开他的额发,露出他饱满而漂亮的额头。舒淮想推开他,可刚一张嘴,江翎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江翎的舌头猛地钻入他的口中,汲取他的唾液。这个吻既不温柔也不拖沓,直接而热烈,吻得舒淮全身失去了力气。他震惊于江翎的吻技竟然如此娴熟,心里不禁开始怀疑:是背着自己和其他人亲吻过吗?但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心里这样怀疑江翎的呢?然而这些疑问还未及深思,他撑在身侧的双手开始发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江翎顺势压了上来,少年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淹没。
江翎一面吻他,一面解他睡衣的扣子,湿热的吻顺着下巴,脖子,锁骨,往下而去,留下蜿蜒的痕迹,看到他胸口的那一刹那,舒淮察觉江翎整个人顿了下,而后感觉到两颗乳头被江翎狠狠吸了两口,一颗被舌尖吮吸,一颗被江翎平常拿笔弹琴的手指揉捏。
舒淮到底是处男,即使梦里同江翎的旖旎梦境有过许多次,但是江翎剥掉他睡裤的那一刻还是羞耻地想往後面躲,一张漂亮的脸涨得通红,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紧了。
“那你也不能弄我。”舒淮不好意思去看江翎。
江翎虚用了几分力气压住了他,平静道:“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必须得承认,自己对江翎的亲吻和抚摸的渴望,仿佛与生俱来。
“哥,我说了今年生日我不要你的礼物。”江翎压在舒淮身上,轻轻舔他的嘴唇,衔他的唇珠,低声说道:“但是,我要在今天给你一个礼物。不要再拒绝我了,求你。”
舒淮隐约能猜到他的意思,心中下定了决心,咬紧了牙齿,忍着没再躲,只是依旧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江翎看他仿佛是已经默许的意思,呼吸一乱,眼里是无尽的欲望。他将哥哥身上的衣物完全褪去了,扔到了床下,舒淮很快呈浑身赤裸的状态出现在舒淮的面前。
江翎亲吻抚摸着他全身,声线带一丝沙哑:“哥,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但是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你要吗?”浑身赤裸的少年躺在他身下,每呼吸一次,胸口的起伏便对江翎增加了一份诱惑。
“好。”舒淮低声回答他,他容许自己放纵一次。
江翎的心如同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把嘴张开,小淮。”
舒淮听话地张开了嘴巴,他的嘴唇颜色天生粉嫩,唇瓣形状也相当好看,被狠狠亲吻过的嘴唇非常漂亮,已经成了嫣红色。江翎的手指伸入那诱人的口腔,捏着他的舌头玩弄,止不住的涎液从嘴角流出,江翎低头将其吸了个干净。
江翎从他床头柜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舒淮意外自己房间什么时候多了这几样东西自己竟都不知,江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今早上才放进去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手很长,一米八三的身高,下面的性器尺寸也相当可观,他中指就着润滑剂顶到舒淮後穴最里面,几乎很快就找到了的舒淮的敏感点,舒淮没忍住开始呻吟。江翎指腹凶狠地磨过密实的穴肉,再模仿性交的动作狠狠抽插起来。待到穴口完全湿软,江翎让舒淮背对着自己跪着,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把臀部高高翘起。
舒淮骨肉匀称,四肢纤细,细腰翘臀,一塌腰,那画面,江翎只觉得自己下体快要炸开似的,理智几乎不复存在,一瞬间只想操死自己这唯一的哥哥。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在刚才的爱抚中褪了个干净,他一边掐住舒淮的腰,一边握住自己粗长狰狞的性器,对着那湿润诱人的後穴狠狠地挤了进去。“啊……”舒淮呻吟出声,他的声音平时就好听,此时在床上,不需要说什么下流的话,只需要轻微的喘息,便足以让江翎兴奋。
层层叠叠的穴肉包裹住入侵的巨物,未经人事的後穴又紧又宅,吞吮的过程有些困难,好在江翎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亲吻加爱抚,很快就使舒淮放松下来。
先前江翎听男同学们私下讨论女人生殖器名器,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哥哥的穴眼才是真正的销魂眼。肉道紧而软,热乎乎的,穴口很紧,里面更紧,但是要完全插进去却还是需要一番耐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大了,江翎对自己的尺寸还是相当有自信,他往日观摩的片子里面很少有和他旗鼓相当的尺寸。
推入的过程中给舒淮带去些许胀痛,所以他不免有一点躲的趋势,江翎掐紧那纤细的腰,狠了狠心,直到自己的阴茎彻底的顶中穴心。被填满的感觉很陌生,舒淮发出一声尖叫,混杂着无助的喘息,像是受不住。
江翎停了停,缓过灭顶般的快感,低头在舒淮白皙的脊背上啃咬着,留下一个个痕迹。
他问舒淮:“哥,舒服吗?嗯?”见舒淮不回答,江翎继续说:“哥,我就是妈妈给你生的男朋友,专门操你的。”舒淮呜咽着,臀部一摇一晃,肉穴不停收缩着,穴肉乖张地吞吮弟弟的肉棒,吸得江翎险些失控,两手握着那挺翘的臀部开始操干。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不大的主卧里响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挺撞一次快过一次,夹杂着黏腻的水声,以及舒淮的呻吟。
少年十八,初次开荤,干得很狠,念及舒淮也是初次,刚开始尚留了一点力道,直到舒淮呜咽着叫了他一声“小翎”,江翎彻底了理智,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哥哥男友的位置上,他只想不停地侵犯哥哥,将他的后穴干得松软,干成自己肉棒的形状,最好每次都能射在里面,让哥哥的肚子里面全是自己的精液。
狰狞的巨棒上裹满了白液,抽插时穴口流出来的淫水拉丝往床单上滴落。漂亮的穴眼彻底被操开,饥渴地吞噬着弟弟的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不知道自己努力克制的呻吟何其诱人,勾得江翎几乎只想死在他身上。
做到一半舒淮哭着说膝盖好疼,江翎暗自悔恨自己干得失了理智,拔出阴茎,把舒淮的身子反转过来,龟头在他的穴眼上用力地磨,对他说:“哥,祝我成年快乐。”
舒淮眼尾已经红了,嘴角被自己口内流出的涎液沾湿,整个人一副被操得失神的样子。
江翎见他不说话,掐着他的下巴:“哥,你该庆幸,我等到了成年才上你,要知道我可是早就受不了了。
江翎爱他爱到不行,本就爱自己哥哥这么几年了,又是青春期欲望正盛的时候,早就盼望自己快点满十八岁。一方面他确实想过要和舒淮慢慢来,确认关系了再哄上床,一方面是他早就意识到舒淮似乎对于未成年就开荤这件事异常反感。
他将硬得发颤的肉棒重新塞入舒淮湿软紧致的穴里,继续凶狠地操干他的哥哥,直到在那紧致的穴道里射出人生开荤第一泡精液为止。
舒淮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过,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每一寸肌肉都酸软无力。
不过确实是大战,江翎是第一次,带着积蓄已久的热情,将他引领至极致的愉悦,加之没轻没重,毕竟忍了好几年,最后把他折腾到昏睡过去才算完。
身上已经是干净清爽的状态了,恐怕是江翎抱着自己去清理的。舒淮暗自庆幸,幸好当时睡过去了,不然还得被折磨一番。
他挣扎着坐起身,卧室门应声而开。江翎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漂亮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温柔又深情。
“哥,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身子一僵,一开口才觉自己声音嘶哑:“我要喝水。”
江翎笑意浓浓,走到床前把牛奶递给他:“喝吧,刚热的。”
舒淮心跳快得要死掉了,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他和江翎上床了?他和自己的弟弟上床了?他的弟弟昨天才刚满十八岁,昨天是脑子发昏了还是被下降头了才会同意。
江翎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握住他另一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小淮,我们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上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舒淮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缓了一会儿才说:“你现在开心了。”
江翎从善如流:“开心,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不开心。你不开心吗?”
他顿了顿,蹲下身,仰着头望着舒淮,拉过他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像条可怜的小狗:“你不喜欢我吗?你也得到我了,我们都如愿以偿了。”
“小翎,我们不能......”
舒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翎打断:“你在坚持什么?坚持你那一文不值的伦理道德吗?你是害怕是吧,你害怕我们的关系暴露了妈妈会对你失望,害怕她对你露出厌恶的眼神,可是我呢?小淮,你有没有想过我。”江翎的身体绷得死紧,他看着舒淮逐渐湿润的泪眼,喉结上下滚动。
江翎的嗓子眼像是吞了刀片,艰难地说道:“哥,我会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工作了努力赚钱,让你开心地和我一起生活。”他看着舒淮,“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舒淮听着他的保证,几乎悲伤得不能自已。小时候总是无缘无故哭泣的小翎,长大了总是为了自己流泪的弟弟,自己何其狠心,明明让江翎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偏偏不给他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垂着头,忍到极致一般,长期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泪如泉涌。
江翎被他突然的哭声吓到了,慌忙捧住他的脸,吻去那些泪水,不停地说着:“不哭了,不哭了,小淮,我不逼你了,你慢慢想,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舒淮哭得撕心裂肺,过了许久,江翎都怕他哭得背过气去,他才慢慢收住眼泪。
他拉下江翎的手,紧紧握住,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不已:“我愿意。”
“我再也舍不得你等。”
爱根本不会因为反复的克制就停止,爱是反反复复,是今晚想通明晚又沦陷。
舒淮讨厌自己的软弱,恐惧伸出的手会成为江翎额外的痛苦。
爱而不得像是一种姿势,他从来都只能平静地接受这个成语带给自己的坏情绪,等待一个他和江翎的坏结局。当亲情的面具被剥落,眼神是罪证。得知自己爱上江翎那一刻的反应是屏住哽咽,反复吞下爱意,于是他的眼泪便保有一份体面。可是江翎说爱他,还要自己也说爱他。
除了江翎,还有谁能给他流泪的勇气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确认关系的那几天,舒淮和江翎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连体婴。江翎的粘人程度,简直要把舒淮的每一次呼吸的空间都占据。就连舒淮上厕所,他都恨不得替舒淮把着老二。说实话,这种亲密确实有点过了。
终于,舒淮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江翎背上,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江翎像个顽皮的小狗一样,从背后紧紧抱住舒淮,笑嘻嘻地回应:“谈恋爱嘛,就是要这样黏在一起才有趣呢。”
舒淮被他的无赖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黏屁。你快回学校上课吧,毕竟都请了好几天假了。爸爸前两天还打电话来问你伤势如何了。”说到这,他微微一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爷爷也很关心你的学习。”
听到这些,江翎把头埋在舒淮的肩上,有些无奈地嘟囔:“反正无论我考得怎样,最后都得按照他们的安排去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舒淮听在心里,虽然心疼,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免得江翎趁机顺杆儿爬。
他安慰江翎:“你要是能考个好分数,未来的选择就会更多。但要是成绩不能让你爷爷和爸爸满意,他们可能会考虑送你出国。”
江翎闻言吃惊地抬起头:“不会吧?!我从没听家里说过这事儿。”
舒淮耸了耸肩:“我只是听说,反正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还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工作室实习。”
这番话让江翎心里开始有些慌了,他知道江老爷子一向对他要求严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情,否则早就派人把他抓回杭州了。
江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哥,我知道了。”说着,他亲了一口舒淮的耳朵,“我下午就回杭州,等你找到实习公司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半还是在南京。”
本来之前想去山区支教,但是现在已经和江翎确认关系了,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在南京实习,不由得开始考虑了宋清芷之前提到的去她公司实习的提议。
下午舒淮没课,便和江翎一起打车去机场。刚出小区,两人就看到一只被落叶堆成的爱心环绕的流浪三花幼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怜爱,爱心落叶可能是小区里孩子弄的。
江翎拎起可怜的小猫,看着舒淮说:“哥,这只小猫看起来像是刚流浪不久诶。”
幼猫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舒淮,眼神可怜巴巴,虽然它的毛发不算干净,但那双眼睛着实让人心生怜爱。舒淮环视了一周,没看到纸箱和猫碗,再看看小猫瘪瘪的小肚子,心里不禁一软。
“把它放回去吧。”舒淮对江翎说。
他虽然心疼这只小流浪猫,但害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他甚至宁愿把它送去宠物店也不愿意自己养,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个小生命。
江翎执意要留下它:“哥,你小时候都能把我养得那么好,怎么现在一只小猫就让你害怕了呢?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舒淮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如果换作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能够照顾好江翎和这只小猫。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了。他害怕自己的不负责任会给这只小猫带来伤害,但是看着江翎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和小猫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拗不过一人一猫。
“好吧,先回家找找有没有快递盒吧。”舒淮从江翎怀里接过幼猫,小心翼翼地抱着它,“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去宠物店买它需要用的东西。”
在机场人分别时,江翎埋进他的颈窝,撒娇中带着一丝不舍:“哥,接下来的日子,记得要每天都想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上午说下午要回杭州,于是在出发前,江翎对舒淮施展了一番别样的“折腾”,现在光是略略一回想,舒淮就两股战战。
尽管这撒娇的调调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确认关系后的江翎,撒娇中总是带着一种恋爱的甜腻味。
舒淮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我会的,但你就要乖点,就快要高考了,得专心。”
江翎捧着他的脸颊,额头相抵,两人眼神交汇,仿佛睫毛都要触碰在一起。
江翎口吻戏谑:“我乖乖的,哥哥就答应我,下次让我把把哥哥做到昏过去。”
舒淮四下张望,挣扎着推他,羞愤地嘴硬:“你还敢说!为什么偷偷摘套?!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江翎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有笑意:“都是我给你清理的,我都没怕麻烦。”
舒淮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一口咬死江翎,就是因为他给自己清理自己才说麻烦,因为每次清理到了到最后都会变得“意味深长”。
“快过安检吧,别再胡说了。”舒淮轻轻地掐了掐江翎的手。
原本江翎想来个临别的深情一吻,但看到舒淮左右顾盼,生怕被人瞧见,便作罢,不想真的惹毛了他。
眼下,江翎即将面临高考,而舒淮的课程则更为灵活,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往返于杭州和南京之间。为了节省时间和方便见面,他甚至克服了当年父母空难事件的心理阴影,学会了独自乘坐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江翎提及此事时,竟难得地体贴了一次:“如果你真的害怕,那就不用勉强自己飞过来找我。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了,你不来看我也没关系。”
听到这里,舒淮的心像是忽然塌了一块,他侧过头去,假装轻松地反驳道:“少自恋了,我是来监督你复习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谈恋爱。”
江翎知晓哥哥又多嘴硬,但这一次却故意笑着拆穿了他:“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的不会觉得虚吗?哥,别咬得那么紧。”
江翎把他抱着,舒淮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故意夹紧江翎,报复他揭穿自己的口是心非,江翎带有安抚意味地凑上去舔他薄红的唇,继而吮着他的舌头,温存地湿吻。
在杭州,江洛二人因工作常年在外,长期不在家。江翎也肆无忌惮了起来,家里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缠绵的痕迹。一开始也由着他去,有一次保姆突然销假回来差点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之后舒淮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洛一轩和爸爸也突然回家,所以后来住在江知礼家,他几乎会拒绝将领所有的亲密行为。江翎察觉到这一点就很少带舒淮回江知礼的房子住。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结果真有有一次,洛一提前结束了出差,回家时恰巧撞见两人在楼梯的拐角处咬耳朵,不知是不是舒淮说了什么,江翎笑着亲了舒淮一口。两个少年看到他蓦地分开,尴尬至极,洛一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叮嘱了江翎几句学习的事,和舒淮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做了顿晚餐好好招待舒淮。
晚上与江知礼视频时,洛一轩并未提及此事,第二天舒淮便早早地离开了。
事後,洛一轩走进江翎的卧室,询问昨晚的情形。
江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洛一轩却平静地说:“没看清楚才问你。”
江翎低下头,一边写着习题,一边回答:“我们在咬耳朵,说你的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一轩用一种很冷漠的平静的口吻说:“下次不要在家里做这些事。”
他话里的含义江翎心知肚明,但是没再搭理他。
另一边,舒淮隐瞒身份,在宋清芷的公司开始了实习生涯。起初,他和其他实习生一样,做些琐碎的工作。但没过几天,宋清芷便将他调到了一个重要部门,让他的专业知识得以充分发挥。实习期间,一个男前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以为他和有些同事一样是裙带关系,试图拉拢他,不时以工作指导为名发来骚扰信息。可能以为江翎只是公司某个领导的小亲戚,故而信息里面言语用词有些不堪。
江翎在舒淮熟睡时翻看了他的手机,发现了这些信息。他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拉入黑名单,并以舒淮的名义将骚扰截图发给了宋清芷。做完这些后,他又仔细检查了舒淮手上的智能检测手环功能,确保一切正常后,才拥着舒淮安然入睡。
在回学校的前夕,江翎特意订做了一对戒指,上面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他带着得意的笑容将戒指戴在舒淮的手上:“哥哥,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学会直接拒绝那些追求者哦。”
舒淮不看他也不说话。
江翎看着他颤动的睫毛,坏心眼地说:“听到没,你现在是有老公的男人了。”
舒淮听到他这话既惊又愤:“瞎说什么,你,你顶多只算男朋友。”说着就想摘下戒指,江翎没有阻止他,只略微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舒淮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取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江翎攥着他没有戴手环的那只手腕:“哥,等我以後独立了,再向你求婚好不好?”
舒淮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握着舒淮戴戒指的那只手,深情地落下一个吻在戒指上:“你带着戒指我才有安全感,不然老是有人觊觎你。你这么漂亮,你从小就漂亮,长大了更漂亮,做什么都漂亮,在床上的时候更漂亮,我怕有人抢跑你。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舒淮听着他这般大胆的言论,心头着实狠狠震惊了,他眼睛猝不及防一下就红了。
江翎把他揽在怀里拍了拍,又摸了摸他的头,很无奈似的:“哥,你等等我。”
“好。”
二人养的小猫名字叫“三点水”。
这个名字让舒淮忍俊不禁,他调侃江翎起名太随意。江翎才不在意他的嘲笑,他轻抚着小猫柔软的毛发,解释道:“本想用我们两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来合并命名,但发现不太好听,就在你的名字中取了个偏旁。”
于是舒淮由着他去了。
三点水到了需要做绝育手术的时候,由于江翎正在上课,舒淮只好请了半天假,自己带它去做手术。
他在网络上看到说,带小猫去做绝育时要表现得依依不舍,否则小猫以后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嘎蛋仇人。可惜舒淮的演技太差了,除了以前在江翎面前伪装不爱他那一段还过得去,这次在小猫绝育的问题上可真是漏洞百出。回家后,三点水对他爱答不理,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高考前,江翎抽空在礼拜天去看他,顺便也安慰一下新晋太监三点水。
晚上两人亲昵时,江翎咬着舒淮的耳朵,嗓音里的情欲浓稠得化不开,他湿热的呼吸洒在舒淮的耳畔,低沉地说:“看,我们家想要通过‘三点水’来增加新成员是不可能了。宝贝哥哥,我努力点,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就生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生不出......”
舒淮全身虚脱,身体好像飘在云端,他沉浸在江翎的温柔乡里,抽搐,尖叫,白皙的身体染上了爱欲的红。
高考前的一次长假,江翎兴致勃勃地向舒淮提议:“我们去天门山玩吧,我开车带你去。”
舒淮一听,双眼瞪得如铜铃,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你连驾照都没有,还敢开车?!”
因为幼年时期父母死于空难的心理阴影,舒淮对飞行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惧。虽然这几个月他鼓起勇气,几次乘飞机去找江翎,但每次心里都忐忑不安,全程不敢睡觉。
江翎见哥哥反对,只好体贴地说:“那我们坐火车去张家界吧,一路看看风景,也挺好。”
舒淮心动了,于是向公司多请了两天假,两人便踏上了前往张家界的列车。
火车上,有位大叔好奇地瞅着他俩,笑眯眯地问:“你们俩是兄弟吧?”
江翎笑着晃了晃两人手上的戒指:“不是,我们是恋人。家里不同意,只好偷偷私奔了。”
舒淮面上微微发热,尴尬地别过头去。
大叔却意外地开明,他劝导道:“哎呀,现在的父母思想没那么保守了,你们好好谈谈,说不定就心软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父母”两个字,舒淮的心情忽然变得像是一条疲惫不堪的河流。这些日子和江翎的甜蜜,几乎让他忘记了江知礼和宋清芷的存在。
在天门山的两天两夜里,他们尽情游玩,虽然天公不作美,一直细雨绵绵,山上却凉爽宜人,雾气缭绕,宛如仙境。在这朦胧的雾里,他们深情地接吻。
舒淮紧紧握住江翎的手:我只敢在雾里和你接吻,我们的关系始终见不得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舒淮的裤脚全部湿漉漉地贴在小腿上,像是刚从水塘里捞出来一般。双脚也是又冷又酸,比当年军训站军姿还要酸痛。江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轻轻地帮他脱掉袜子,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脚:“快去洗漱吧,等会儿出来我给你揉揉脚。”
舒淮点点头,快步走进浴室。水流声响起,江翎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题。
不一会儿,舒淮洗漱完毕,面带倦色地走了出来。江翎连忙把他拉入怀中,轻声说道:“哥,让我闻闻香不香。”
“身上香不香我不知道,反正脚现在不臭了。”舒淮故意恶心他。
江翎握住他的脚,作势就要凑上去闻,吓得舒淮疯狂挣扎,差点把江老二伤到。
江翎去洗漱时,正好周自衡打来电话:“玩得怎么样?那个项目有进展了,钱很快就会到账,我转一部分给你。”
舒淮却拒绝了:“不用了,我的那份你留着。我想跟你换个东西。”
“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情。”舒淮声音低沉,“阿衡,别拒绝我。”
电话那头,周自衡沉默了许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放过自己也是给对方一种自由。”舒淮懂了他的意思,却也无言以对。
这时,电话里传来方知有询问周自衡自己短裤去哪了的声音,舒淮默默挂断了电话。
高考前半个月,宋清芷出国出差,家里只剩下舒淮和保姆。舒淮找了个理由让保姆回家。
周六,舒淮和江翎腻歪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做完作业后,江翎缠着舒淮想要亲热一番。
盛夏时节,衣衫很快褪去,他们沉浸在热吻中无法自拔,全然没注意到卧室的门已经悄然打开。直到宋清芷颤抖的声音叫出“小淮”两个字是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宋清芷站在门口愣在原地,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面如土色。
江翎慌忙穿上裤子,用被子盖住舒淮。舒淮则慌乱无措地推开了江翎,泪水蓦然充满眼眶。
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原本隐秘的世界已经被无情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清芷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整理衣物。
江翎手脚麻利地先穿戴整齐,他站在床前,轻身俯下,在舒淮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里满是安抚:“别怕,我先下楼去。妈妈现在情绪肯定很激动,你稍微等会儿再下来。”
舒淮却紧紧攥住他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两人都没想到会暴露得如此之快。江翎本想着先谈几年地下,等自己毕业了有话语权了再和家里坦白,而舒淮知道终有一天会暴露,只是没想到是以如此难堪的方式呈现在眼前宋清芷面前。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宋清芷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一抬头看到他们,眼中的红血丝便愈发显得骇人。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舒淮拽到跟前,粗鲁地扯开他的衣领。锁骨与脖颈之间,吻痕密密麻麻,新旧交叠,如同刺眼的烙印,令人心惊。
宋清芷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舒淮一记响亮的耳光:“舒淮,你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你背着我,跟他做了什么?!”
江翎见状,急忙扑上去拉住她的手,带着哭腔喊道:“妈妈,别打哥哥,都是我的错,你别打他。”
宋清芷却厌恶地瞥了江翎一眼,另一巴掌狠狠地挥向了他:“你个混账东西,有什么资格叫我妈妈?!”兄弟俩各自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疼得眉头紧皱。
江翎连声道歉:“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宋清芷却对他的道歉置若罔闻,她紧紧盯着舒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舒淮,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喜欢男人。就算你真的喜欢男人,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不是因为他是你养弟,而是因为只要是他,就不行!”
舒淮低着头,不敢挣扎,只能默默承受着母亲的怒火。昨晚他和江翎还在这张沙发上缠绵悱恻,如今却像是两个犯了错的孩子,无助地站在宋清芷面前,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宋清芷才勉强平复了情绪。她掰过舒淮的脑袋,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好孩子,小淮,妈妈知道你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妈妈原谅你,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和江翎见面。好吗?”
舒淮下意识地望向江翎,只见他也正望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害怕被抛弃的惶恐,像极了他们当时收养的那只小三花。
舒淮看着宋清芷,嘴唇动了动,却迟迟给不出她想要的回答。
宋清芷看着沉默的舒淮,两行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江翎。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半晌,才开口说道:“你真是太像他了,哪里都像。性格像,就连性取向也一样。”她摇了摇头,仿佛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荒谬至极。最后她对江翎说:“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
客厅里,三个人宛如三尊石雕僵坐在客厅里,沉默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宋清芷的眼神在两人间游移,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她几乎不敢相信,养了快二十年了的养子竟然爱上了她最痛恨之人的亲生儿子。她忽然笑了,混着泪水,那样一种深切无力的悲恸。
离婚这几年,她本以为多年的煎熬终于到头,每晚都能安稳入睡,还有舒淮这个懂事贴心的养子在身旁。她始终相信,不管发生什么,舒淮都会坚定站在她这一边。
看着流泪的母亲,舒淮有些恍惚。他几乎从未见过宋清芷如此伤心的一面,更别提这样痛哭流涕的样子。他换位思考,想象自己如果是宋清芷,反应恐怕会更加激烈。亲生儿子和养子走到一起,这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一场轩然大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多久,江知礼派来的人就把江翎带走了。江翎的手机一见面就被没收,他甚至没机会和舒淮说上一句话。舒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背后宋清芷的目光仿佛利刃,一刀刀割在他的脊背上。
他们没有资格辩解,他们的辩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江翎走后,宋清芷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哭得浑身颤抖。
舒淮蹲在她面前,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声音哽咽:“妈妈,对不起,我真的爱他,我爱江翎。”明明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父母也早已离婚,为什么他和江翎就不能在一起呢?
宋清芷抚摸着舒淮的头,声音沙哑而颤抖:“我还是那句话,你和谁在一起都行,但就是不能和江翎在一起。”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吗?”
屋里顿时冷了下来,空气如同冻结。
舒淮抬起头,看着宋清芷。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瘆人:“因为江翎是江知礼骗婚和我生下的。”
舒淮在宋清芷逼人的目光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窒息而亡。
“在江翎之前,我还有个孩子,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流产的孩子。他本来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在我刚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我发现江知礼和一个男人出轨了。我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但是后来调查了才知道,江知礼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婚男。”她强忍着胃里的酸意,继续说道,“他天生就是同性恋,他去日本留学也是因为和初恋分手。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谈过男人。我们是父母介绍认识的,他的家里人也知道他的性取向,但还是把他介绍给了我。我的父母也知道,却还是撮合我们。”
舒淮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肩膀沉重地垮着,他深陷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在那场婚姻里,我只是个遭遇了丈夫背叛的不幸女人吗?”宋清芷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哀怨,“不,我只是个可悲的生育机器。”
“妈妈。”舒淮试图去握住宋清芷的手,但她却躲闪了开去,眼眶也渐渐泛起了红。
她的声音颤抖着继续:“如果江知礼只是在我怀上第一个孩子前坦诚自己的性取向,我或许能够理解,毕竟人心善变。但是小淮,你知道吗?江翎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来到我肚子里的?在我无奈地流掉了他的哥哥之后,江知礼却仍不愿离婚。江老爷子更是拿你小姨的前途来威胁我,要我必须为他们江家生一个孩子。你小姨在外婆家一直受苦,而我怀江翎的时候,她才刚上高中。”
宋清芷的泪水又哭了下来:“江家的势力远超宋家,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离婚对我来说并非易事。”
舒淮听得头脑昏沉,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残酷的真相。他一直都知道江翎对江家的重要性,但从未料到江翎的诞生竟隐藏着如此沉重的真相。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宋清芷一直对江翎心存芥蒂。
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即使他并非有意为之,但他现如今这样的行为对宋清芷来说,无疑是另一种背叛。
江知礼将江翎送往江老爷子在杭州的老宅。江老爷子疑惑地看着儿子,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把孙子送过来。更让他惊讶的是,江知礼竟然主动提出同意让江翎去国外留学。
江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以前你对江翎可是漠不关心的,现在怎么关心起他的学业来了?”
“爸,我现在觉得您以前说的话挺有道理的。”江知礼沉声说道,“还是让江翎离宋清芷和舒淮远点儿好。”
江老爷子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面色一沉:“我好久没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了,江翎和他们来往很频繁吗?”
江知礼接到宋清芷的电话时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并没有告诉老爷子舒淮和江翎之间的恋情。他深知老人受不了刺激,上一次他高中时出柜的事情就已经让老爷子气得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在楼梯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坚决不愿意去国外留学。
江老爷子杵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以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你只需要按照我们给你规划好的路去走就行了!”
江翎盯着他们,眼神发冷,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停在了离江知礼几步远的地方:“我只是你们的工具吗?我难道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你是江家独苗,江家的担子你得挑起来。”
江知礼听见江翎荒谬又夸张的笑,眼神绝望地看着他们:“你们真以为我乐意来到这世上吗?你们生下我,却对我漠不关心,只会逼我学那些我毫无兴趣的东西。要不是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
江知礼猛地一耳光挥过去,江老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
江知礼怒极而笑:“别提舒淮,你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热,你当你是谁?你曾经的确有过一个哥哥,但他已经不在了。”
江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知礼:“你说什么?什么叫已经不在了?”
江老爷子对江知礼的一时气极的失言感到震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与江翎对视:“你就乖乖在家待阵子,学校那边我会安排人给你补课。高考你想去就去,反正九月份得出国。”
江翎被江老爷子软禁在家已整整一周,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
江知礼那番话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他迫切想知道“你曾经有个哥哥”这句话背后的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尝试偷偷溜出去找舒淮,却每次都被爷爷发现,甚至加派了保镖看守。
年轻气盛的江翎索性豁出去了,在餐桌上向江老爷子坦白:“爷爷,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只要你们不再关我,不让我出国,我会乖乖走你们安排的路。”
江老爷子闻言大怒,筷子一摔:“你们这是反了天了!自古以来男女阴阳相配,你怎么跟你爸一样,居然跟我说爱上了男人?”
他立刻打电话给江知礼兴师问罪。
江翎听到爷爷在电话里对父亲怒吼:“难道你们同性恋还会遗传吗?!我他妈活了这么多年,爱过的、玩过的哪个不是女人?你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也就算了,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也说自己爱上了男生?!”
江翎对爷爷的话感到不解。爸爸不是前几年出轨后才和男人谈起恋爱的吗?怎么在爷爷口中变成了“同性恋会遗传”?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说完江翎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为了能争取到和舒淮见面的机会,他谎称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才对男生产生了类似爱情的感觉,其实他喜欢的还是女孩子。一个月后,江翎终于重返校园。但爷爷对他看管极严,上下学都有专人接送,他根本没机会与舒淮私会。
爷爷暂且信了他的话,因为他认错的态度属实良好。江老爷子撤走了几个保镖,但每天仍会派一名司机守在校外。表面上给了他自由,实际上暗地已经为他办好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而另一边,宋清芷给舒淮介绍了个女孩,想让他们试着相处看看。舒淮因心里对宋清芷存有愧疚,听了她的话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每天按部就班地说着早安晚安。
他给江翎发了许多信息,回复都石沉大海,他猜测江翎的手机可能已被没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芷对舒淮的不解风情感到恼火,舒淮则一句反问让她陷入沉思:“妈妈,你现在想让我做的,和当初外婆硬要你嫁给爸爸,有什么区别呢?”
宋清芷震惊,无言以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那些曾经压迫她、将她视为生育工具的人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也只是她对舒淮深深的爱而已。宋清芷心乱如麻,她曾以为舒淮会顺从她的意愿,与女孩子交往、恋爱,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
舒淮在宋清芷的公司实习,早在离校前,宋清芷就在公司附近为他购置了一套房子。他们母子分开居住,于是那套房子却成了舒淮和江翎秘密约会的温馨小窝。
江翎一回到学校,就迫不及待地拿回手机,看到舒淮昨晚发来的信息:“我好想你,小翎。”
他躲进卫生间,拨通了舒淮的电话:“哥,我也好想你。”
电话那头,舒淮听到江翎的表白,心中的思念如洪水决堤。他匆匆离开同事的视线,走向公司天台。
“你现在怎么样?”舒淮关切地问。
“我没事,哥,爷爷还是让我回学校上课了。我会努力高考,你在南京等我哦。”江翎说。
“你,你不要跟你爷爷对着干。”舒淮劝道。
“可是,我不愿意放弃你啊,小淮。”
舒淮小声地说:“我知道,我也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的声音顿时雀跃起来:“我就知道,哥,你还是爱我的,你终于大胆了一回。”
“嗯。”舒淮听到“大胆”两个字,心中一阵虚。他确实够大胆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勇气能维持多久。
江翎被关在江老爷子的宅子里那段时间,舒淮忍不住打电话给洛一轩探听消息。从洛一轩口中得知江翎即将出国留学,二人即将面临长时间的分离。他知道江翎的反抗或许无用,但以江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个人的力量始终难以抗衡江家。
每逢周六江翎补课的空隙时间,他都会想法设法和舒淮偷偷见面。
?他们小心翼翼地躲开司机的视线,在每一个可以幽会的角落尽情地缠绵。杭州的夏天炎热如蒸笼,他们依偎在昏暗的楼梯间,彼此的呼吸都仿佛带着火焰。江翎的嘴唇落在舒淮眼睫处,缓缓下移,到他的两颊,一手掐住他的脖颈,舔湿他干燥的嘴。舒淮微微踮起脚,虔诚地把自己送给江翎,浑身好像烧起来了,不知道,也许是天太热了,体温也就上去了。嘴唇是热的,舌头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心跳声如激烈的擂鼓。舒淮一双洇红的泪眼看着江翎一眨不眨,眼泪扑簌簌地落,顷刻流了满脸。
?江翎捧着他的脸,手忙脚乱地去擦:“不哭了,哥,怎么了,昨天因为司机看得紧,所以没来见你,我保证,以后不会爽约了。”
?舒淮搂着江翎的腰,一个劲儿地亲他,江翎把他圈入怀中,啜着他的嘴,吸着他的舌头,舒淮眼泪不停地流,心里抱着下一次见面也许是江翎留学回来的决心和江翎缠绵。
江翎以为他是激动的。
两个人都像是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快渴死一般,紧紧抱着,唇舌紧贴,不愿分开。
?高考结束,江翎毫不犹豫填报了南大的志愿。他事先没有告知爷爷,直到填完志愿才向爷爷坦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老爷子听了不以为然道:“你填哪里都没用,九月份就出国。”
江翎却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就不信自己不愿意去,家里能把他绑到国外去?
他和爷爷打招呼说要出去玩两个月,实则一直陪舒淮待在南京。
每次舒淮和江翎结束之后都会哭得很厉害,刚开始江翎以为是他弄痛了哥哥,後来发现舒淮的眼泪来源于内心的不安。
江翎解释:“哥,别哭了,我不会出国留学,志愿我都填好了。他们不会强迫我的。”
舒淮渐渐冷静下来,他抬头去亲江翎的下巴:“我爱你,江翎,我真的好爱你。”
江翎紧紧箍着他,漂亮的眼睛笑得半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手撑在卫生间墙壁上,身体一阵一阵地抖。
“小淮,你也不会放弃我的,对吧?”舒淮死死地掐住江翎的手臂,攀登上了高峰,多余的眼白翻了出来,红润的舌尖微微伸出口中,他竭力想去回应江翎的承诺,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019年。
后来江翎常在梦中见到舒淮,仍然是闷热的夏天,他从背后紧紧抱着舒淮,对方面颊被眼泪沾湿,舌尖像妖狐一样伸出来,声音低而勾人。
舒淮反复地说爱他,不厌其烦地说,不知疲倦地说,仿佛是要把过去十几年克制的爱全然展露在江翎面前/像幼兽,对主人露出自己柔软的小腹。江翎明白他内心的不安,但是他以为对方只是因为害怕家里会强行把自己送出国留学,害怕面临分离。他甚至想过,不如遂了家里的期望,带着舒淮一齐远赴异国。他至始至终他都没听到舒淮说过一句“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在梦中,江翎终于以上帝视角看到,自己在问出那句“你也不会放弃我的是吧”是什么样子,觉得很搞笑,像个小孩儿一样做出轻飘飘的的承诺,没有一点份量。江家有的是法子轻易地将他们拆散。
梦境向来会顺遂他的心愿,舒淮环抱着他的肩膀,两条腿没有支点地荡来荡去,呼吸起伏时胸膛间染了大片情动的红,他一边呜咽一边对江翎承诺道:“小翎,我才不要放弃你,你说过的,我还要给你生孩子,我想给你生小孩。”
江翎在心中冷笑,梦里的舒淮爱他爱到恨不得为他生小孩,即使他俩心知肚明男人无法生育。
他在梦中同舒淮缠绵了数不清多少次,直到对方无力再斥责他的疯狂,只能低声哀求。
可今晚不一样。
今晚的梦里,他看到自己伏在枕头上,舒淮蹲在床前,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脑勺,耳边似是传来带有安抚意味的“小翎”。
他想开口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为什么一走就是漫长的六年。他还想让对方再叫自己一声,可话还未出口,便被屋内的动静打断。江翎睁开眼,三点水趴在他旁边的枕头上睡得正香。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智能检测手环,上面本应长亮的绿灯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点。
秋天是很温吞的气候。江翎现在一点也不喜欢秋天,听上去很刺耳的一个词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的恋人,也是像秋天一样的气候,鼻骨高挺,眼神里一点点的水汽和颜粉,像秋天开窗的那一小阵带凉意的风,结束时卷起几片落叶又轻轻落下。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秋天了呢?大概是因为那个像秋天一样的人,不告而别。
2019年初秋,江翎回到杭州。
江知礼前两年已经在国外和洛一轩领了领证结婚。
他在英国留学时,洛一轩还曾去学校看望过他,但是江知礼从头到尾没有去见过他。他也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江知礼的消息。
在国外那几年,他终于完全知道了舒淮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如今他对洛一轩的态度如今算不上敌对情绪,但也并无一丝和解的意思。
说到底宋清芷和江知礼之所以会离婚,归根结底不都是江家的错,就算洛一轩不是江知礼的初恋,就算他们后来没有和好,也改变不了江家利用宋清芷为江家传宗接代的事实。
由于在国外的分公司历练过一年时间,江翎回国后很快就熟悉了公司的业务。
江氏总部在四川,江翎选择回到成都。
此时的他已经二十四岁,愈发显得成熟稳重。江老爷子当他六年前是年轻不懂事,一场荒唐。这几年来他安排在英国照顾江翎的人每次报告里都会提到,少爷在国外清心寡欲,从来没谈过恋爱。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合作伙伴同江翎开玩笑:“江少,谈恋爱这事儿得趁早,现在的人精着呢,不趁早抓牢可容易跑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闻言轻笑:“其实我早就结过婚了。”
这话让合作伙伴大吃一惊,毕竟外界从未听说过江家这位独孙的婚讯。
江翎摇头,像是对过去释怀了一般:“死了,所以没对外宣布过。”早就在心里死了。
秘书为他的随口胡诌捏了一把汗。
回程路上,秘书与江翎闲聊,提及他老家即将拆迁的事宜。
江翎对此似乎并不在意:“那地方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又不会再回去了。”
原来,当年父母离异时,老宅别墅归了母亲宋清芷。后来宋清芷把宅子卖了,钱全给了舒淮,而舒淮又分了一半给江翎。他说因为这个房子里面有很多他们成长的共同回忆,两个人那笔钱都没有动,江翎那张存了5年定期的银行卡,里面的余额如今已经翻了三分之二。
嘴上说着不会再回老家,但江翎心底还是打算抽空回趟老家看看。
秘书后来不知从哪儿听说,江总原来还有个哥哥,但从未听他提起过。
江翎和方知有一直保持着联系,也多少了解到舒淮这六年的动向。当方知有告诉他,舒淮在他去英国后便去了四川凉山支教时,江翎震惊不已。他实在难以想象,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舒淮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但是他又很清楚的明白,舒淮向来是个极会隐忍的人,是个隐忍到几乎可以说对自己有些残忍的人。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步步紧逼,他怎舍得将那满腔的爱意宣之于口。
周自衡在旁淡淡地说:“舒淮他不够勇敢,没法面对宋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愣了愣,他深知宋清芷在舒淮心中的重要性。因此当初他们的事情暴露后,他能理解舒淮的挣扎与痛苦。但舒淮没有选择等他,而是独自承受了一切。
周自衡说宋清芷又在催舒淮谈恋爱结婚。挂断电话后,他抽了一夜的烟。
他是在舒淮离开后染上烟瘾的。回过头一年他已经很少抽烟了,甚至正在尝试慢慢戒掉。不过好像成效不够显着。
秘书和江翎出差的时候无意间瞟到江翎手机换了屏保,误以为是哪个明星:“江总,您屏保还挺好看,是哪个刚出道的偶像吗?”
江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是我哥。”
秘书尴尬不已:“啊,是,是您哥哥吗?和您长得不太像,不过也好漂亮。”
江翎看着前方:“可惜死了。”
“......”秘书顿时对江翎充满同情,别看江总平时意气风发,原来是死了哥哥又死了老婆,好惨。
你有什么好同情的?他可是有花不完的钱。
回老家的路上,江翎心中感慨颇多,从前和舒淮在老家的回忆又浮上心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变了,房子也变了,人也变了,从前和舒淮追逐的草地如今建成一个公园。
去老别墅之前江翎先去了小时候和舒淮就读过的同一所高中逛了逛,却没想到竟然在操场竟然碰见了他六年来在梦里苦苦思念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向天上看去,看见一团团的白云堆积在一起,像一堆堆可口的冰激凌,高高在一切之上,又有一些像猫毛的卷云,像细细的羽毛,挂在秋高气爽的九月天空里。
舒淮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清瘦,他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整个人侧对着江翎,脑袋稍侧,正在和一个比他矮两头的少年交谈。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马甲,内里是一件白色衬衫,黑裤,显得年龄很小,像高中生,但是个子又很高,此时微微弓着身子,也比身侧的男生高出一大截。
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精致的眉骨上,鼻子俊秀挺拔,嘴唇还是像回忆里一样鲜嫩润泽。站在他身侧的少年笑着和他说什么,说到激动处还垫了垫脚。
舒淮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转头看过来,于是心跳重于一万只蝴蝶坠地。他从过去偷了两秒过来与此刻重合,分针步履不停,过往的点滴如同奔涌的泉水涌来。
蓝天碧日下,男人身形高挑,相貌漂亮,眉目冷峻,鼻梁高挺,面部线条清晰而利落,已经褪去少年时期的些许稚气,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微微垂下的睫羽又浓又长。
那一刻,舒淮的心底有一场海啸,可他静静站在原地,无人知晓。
待舒淮打发走那个少年,江翎先走过去打招呼:“哥。”
“你回来了。”舒淮装作很自然地回他。
江翎的声音像是久违的月光照耀在窗户上,既温柔又清冷。
他在看到江翎的一刹那,像拼图时终于填满最后一处空缺,像蜷缩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润进微微张开的毛孔,像拔掉智齿那样撕扯却又如释重负,他没有资格说自己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江翎也没有说。
“刚回来没多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绕着这所熟悉又陌生的学校逛了好几圈。学校的面貌依然大变昔日的许多设施都已焕然一新。如今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自然没法像里的故友那般毫无顾忌地畅谈过去的点点滴滴。
腿都逛累了,舒淮才问及他这几年的生活。
江翎心下欢喜,面上却故作轻描淡写:“一切都还好,现在回来是为了接手家里的生意,江老爷子对我很放心。”
舒淮心中百味杂陈,没有再说话。
江翎问他:“为什么会来当老师?而且会来我们以前就读过的高中任职。”他问这话神色坦然,仿佛真的只是在聊工作。
舒淮下意识地蜷了蜷手:“考上了就来了。”
江翎原本平静的表情慢慢消失,看向舒淮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
舒淮解释:“我一直想当老师,当时为了履历光鲜,还去凉区支教过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停住脚步,转头望向他:“是我临出国的时候去的吧?为了躲我?”
听到这话,舒淮神情复杂地看着江翎,紧蜷的指节已经有一些发白:“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江翎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苦笑道:“早就打算好了?感情你当年从来没有把我规划进你的未来啊。”
为了履历光鲜是骗人的,早有打算也是骗人的。世事就是如此,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
江翎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俊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自嘲,而后低下头,用不冷不热的声调说:“算了,我也不在乎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舒淮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喉咙处。
江翎临走时,以一种似乎很随意的口吻说道:“快到冬天了,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又长一岁了。”
他回想起江翎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的他们充满了青春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
舒淮听到江翎提及生日的事,选择了保持沉默,在分开的时候他鼓足勇气问江翎要手机号。
江翎说:“我从来没换过手机号。”言下之意就是一直在等舒淮联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舒淮心里也早就将那是一个数字背得烂熟于心,甚至他所有账号的密码都是与那十一个数字相关
舒淮岔开话题问他:“这次回老家是有什么业务在这边吗?”
江翎眼神一闪,说:“我秘书听到可靠消息说这边大面积拆迁,我想回老别墅的地方看看。”
舒淮轻声说:“老别墅早让妈妈卖了,我记得卖来的钱我也分了你一半。”
江翎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不为别的。”
就像他在英国的时候明知道那场感情里最后的结果他如何挣扎也是徒劳,改变不了没结局的事实。但如今他回来了,他就是要去强求一个所谓的“圆”。
舒淮没说话,送他到车停的地方。秘书下来为江翎开车门,江翎慢慢转过身子,眼眸微红地望着舒淮,那眼神里,痛楚,不敢,无奈一一凝结,但他最终只叮嘱了一句:“晚上守晚自习记得拿件外套,秋天气凉。”
舒淮看着江翎,浅笑着说:“好。”
车上,秘书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是以前老同学吗?”
江翎目光深沉:“他是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惊得面无血色,结结巴巴:“原来江总您有两个哥哥......”
江翎此时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忿忿道:“不是,他没死透。”
他看着窗外,哥哥没死透,老婆也就回来了。
就在刚刚江翎坐上车,即将关上车窗的那一刻,他突然瞥见舒淮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因为衬衫领口稍大,那吊坠上的物什若隐若现,似乎……是一枚戒指。江翎当即心中一震,那一瞬,他的心里犹如被掀起了万丈波澜。他记得那枚戒指,那是他们十八岁生日确认恋爱关系后,他特意去订做的。另一枚,他一直戴在手上。回到家乡去见爷爷的那天,江翎忍痛把戒指摘了下来。踏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他对于自己和舒淮是否还有机会重逢这件事心里没底。已经被哥哥抛弃的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国家戴上那枚戒指。
这段时间,每天下班之后,江翎都会独自驱车两小时,前往舒淮任教的那所高中。
他并不打扰舒淮,只是远远地守候,期盼能见到他的身影。他不敢让司机开车,担心现在这司机或许是江老爷子派来的眼线。
江翎发现舒淮没有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而是选择了一个离学校不远、环境优雅的小区。他心中暗自记下。他一直在等来舒淮的来电。但是舒淮似乎没有想要主动联系他的意思。他不禁疑惑,那日问及电话号码,难道纯粹是为了方便寄送生日礼物吗?
某个晚上,秋意已浓,舒淮刚结束晚自习,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几个被舒淮批评过的差等生,勾结了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将舒淮团团围住。
他就算是一个大男人,可双拳难敌四手,正当舒淮不知如何是好,江翎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为首的差等生,其余混混见状四散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这条路上装有监控,江翎迅速报了警。
做完笔录后,两人一同走出了警察局,江翎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舒淮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条路上,而且这么晚了。”
江翎抬眼看着他:“顺路来这边办点事。”
舒淮并未深究,选择了相信。
江翎送舒淮回家,一路上轻车熟路地按电梯、找到舒淮的家门。
舒淮由刚才的深信不疑变得开始质疑,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江翎第一次来。
舒淮站在门口,与江翎无声地对峙着。江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转移话题:“刚才差点被其中一个个头高的小混混打到肩膀。”
舒淮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表情肉眼可见地变为了心疼。
江翎突然很脆弱地说:“哥你抱抱我。”舒淮听到他说这句话差点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先做出动作,一把抱住舒淮。舒淮始终没有伸出手回抱江翎,江翎紧紧地抱住了舒淮,直到舒淮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推开江翎,用指纹解锁开了门,背着江翎抹了抹眼泪,匆匆说了一句:“我明天上午有课,先回去休息了。”狠心将江翎关在了门外。
舒淮从猫眼里面看到江翎默默地低下了头,发出一声很长的叹息,肩膀无力地垮了下去。
门里的舒淮缓缓地闭上眼睛,无法控制地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直到门外的江翎离去,他才在屋内放声大哭出来。
秋逝冬临,江翎25岁生日快到了。
舒淮主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要地址,看意思是要给他寄生日礼物。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差等生集结小混混围堵舒淮的时候。
江翎回复他:哥,我希望你亲手将礼物交给我。
两人又不是隔着大洋彼岸,见面送礼物不是更有心意吗?但是他等了好几天都没收到舒淮的回复。
江翎在生日之前,给舒淮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要去武汉出差,争取在自己生日前回来,到时候舒淮再把礼物交给他。他还提到,等回来的时候,希望舒淮能亲手把礼物交到他手上。发这条信息时,他并没抱太大希望舒淮会回复,
但是凌晨的时候,江翎的手机收到了舒淮的回复,他在微信里面问他能不能不去武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有了波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知道,舒淮会这样说,是因为一周前网上出了一条新闻。
12月8日?,中国湖北省武汉市部分医院陆续发现了多例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听起来武汉似乎有些不安全。
所以舒淮是在为他担心?
江翎安慰他:我又不去华南那边,你把礼物准备好乖乖等我回来。
在江翎出差期间两人一直互通微信。直到1.7号,这天中国确定了新型*****COVID-19是疫情的病原体,并开始向世界卫生组织WHO通报疫情。
而后江翎回复舒淮的微信断断续续,舒淮心中疑虑重重,但也不好过分打扰对方。因为江翎说过他出差期间很忙,甚至有时候晚上凌晨才回他消息,一问才知道他有时候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
几天后的一个晴朗午后,舒淮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疑惑地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整洁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您好,舒先生,”男人开口,声音温和而诚恳,“我是江总的委托律师。今天特地来拜访,是想和您详细商议一下关于江总遗嘱的相关事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月20日,距离上次和江翎的微信聊天已足有一周多。
这段时间,无论是电视频道还是网络热搜,都被武汉新冠疫情的新闻所淹没。
舒淮的心悬了起来,他担心在武汉的江翎,担心他也被卷入了这场疫情之中。
舒淮在成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又无助,电话打了几十个过去,没有一个是接通的。宋清芷的电话倒是隔几个小时就来,她嘱咐他安心待在学校,暂时不要去外面人多的地方。
舒淮发给江翎的微信,满屏的绿色消息却换不来一字回应。
不知怎么的,他回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拒绝江翎那段时间,曾有意冷落江翎,当时江翎发给他的消息也是这般得不到回音。如今情境颠倒,他心中焦急之余还有一丝伤感,那份急切就如同当年两人在重庆千厮门大桥意外走散时的心情。
那天江翎的律师走了两个小时,僵坐在沙发上的舒淮才慢慢回过神来。桌上摊开的遗嘱文件刺眼极了。
手机拨打电话直到电量过低,一条条信息发送过去直至困意来袭,最后半夜在沙发上睡着,手里仍握着不知何时关了机的手机。
他对自己,属实是又气又恼,对江翎又爱又恨。
1月21日一早,舒淮又等了一上午,仍是毫无音讯,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匆匆从学校教师宿舍赶回家,手忙脚乱地收拾衣物。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武汉,找江翎。但不论是机票还是高铁票,都已一票难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准备先去负一楼的停车场,他那辆保时捷已经蒙尘许久,这是毕业后宋清芷赠他上班代步用的,但后来学校与家的距离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这辆车便渐渐被遗忘在停车场车位。
就在舒淮提着行李箱准备锁门的瞬间,电梯门突然开启,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江翎。
他面容憔悴,神色疲惫,抬眼看到舒淮那一瞬间眼里突然有了光亮。
舒淮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涌起一种不可言喻的喜悦,面前站着的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松开手中的行李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江翎。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流入江翎的颈窝。江翎也回抱住他,轻抚着他的头发,眼眶微微泛红,几要落泪,但他更为克制,终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舒淮不愿松手,江翎只好用抱着小孩一样的姿势,一手搂住他的屁股,一手提起行李箱,两大步就迈入屋里。
直到坐到了沙发上,舒淮也依旧紧紧依偎在江翎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对方的真实存在。江翎低声安慰着他,舒淮突然吻住了他,
江翎一愣神的功夫,舒淮的吻就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舒淮紧紧环抱着江翎,好像一只走丢的小狗终于寻回了它深爱的主人。江翎很快便沉溺在同舒淮的的亲密中,他的吻热烈而深情,将舒淮亲得泪眼汪汪,口水沿着嘴角滑落。许是亲吻得太过用力,舒淮的嘴唇红肿了起来,眼圈周围也泛起了一圈红色。
舒淮一边吻着江翎,一边抽噎着说:“我爱你,小翎,我真的好爱你。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不告而别,不该轻易放弃你。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在网上看到关于武汉的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翎轻柔地吻了吻舒淮的嘴角,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事情都办完了,我提前回来了。没及时回复你的消息,是因为加急处理事情太忙了,我只想早点回来见你。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回你的消息了。”
舒淮闻言,放声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江翎心疼地为他拭去泪水,从他衣领里掏出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赫然就是他们当年确认关系时的那枚戒指。
江翎重逢之後的隐忍终于克制不住,从刚才就生生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他眼神痛苦地看着舒淮,很轻地问哥哥:“你既然爱我,为什么我回来了你都不主动来见我?我知道你和方知有一直有联系。”
他们都对彼此的性子很是了解,他会在异国想方设法获取舒淮的动态,舒淮也会从方知有处旁敲侧击有关江翎的信息。舒淮只是没想到,江翎会回成都来。因为这事江翎没有告诉过方知有。
他摇着头,泪流满面地解释:“我不敢,我真的好怕。当初是我主动放弃了你,如今已经过去了六年,你见识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怎么敢确定你还爱着我呢......”
江翎轻轻擦去舒淮的泪水,深深地吻了他一口,甚至故意咬破了他的嘴唇。直到舒淮感受到一丝痛意,江翎才缓缓开口:“你的嘴已经破了,以后不要再说让我伤心的话了。”
舒淮紧紧地揪着江翎的衣领,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江翎温柔地抚摸着舒淮的头顶,轻声说道:“小淮,你不爱我这件事会让我感到伤心,同样的,你以为我不再爱你这件事也让我感到无比伤心。”
随着气氛的升温,他们的身体几乎要融为一体。江翎轻轻抚摸着舒淮单薄的脊背,而舒淮则紧紧依偎在江翎的怀中,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爱意和渴望。江翎用力将舒淮拥入怀中,他们的嘴唇再一次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情都要热烈。
江翎修长的手指揉捏着舒淮的後颈,吻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舒淮开始端详起江翎,经过六年的时间,弟弟的少年感已经褪去,五官愈发凌厉,但是有一种凌厉的漂亮。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失而复得的爱人。
自打和江翎重逢,他的眼泪就像是打开了闸门,三天两头就要涌上一回。在未曾重逢的日子里,他从不敢过多奢望能有机会再次同江翎相见。像江翎那般高傲的男孩子,从前那短短几个月的恋爱时光,回回都是他低头来哄自己,而自己当初却不告而别,恐怕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不哭了,哥哥……宝宝,求你别再哭了。”江翎的声音温柔而颤抖,他轻轻捧住舒淮的脸,湿软的舌尖细细舔着舒淮的嘴角。
舒淮却突然侧过头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哽咽而微弱:“嘴巴好痛,舌头也好痛。”
江翎就换个地方,亲他脖子:“下次我吻轻点,你现在痛,等会儿怎么舔。”
舒淮瞪大眼睛:“我才不给你舔呢。”说着像是很难以启齿,“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人那个过。”
江翎抬头看着他,忽然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舒淮痛得惊呼出声。
“你可真没良心,我从出生到现在,就只有过你一个。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上床,第一个舔脚,哪个第一次不是给了你。”他听见自己哽咽地说,“哥哥,我真的比你想象中的要爱你。我在英国的时候经常后悔,我后悔当年逼迫你承认自己对我的爱,我当年真的太幼稚了,一无所有,没有一处靠的不是家里,所以当我们的感情受到阻碍时,我没有能力去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有些恍惚,怔怔地望着他,他一直以为江翎这六年无时无刻不在恨着自己。
他听到江翎声音嘶哑继续说:“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很庆幸你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不过,就算是有,我也会把你抢过来。”
舒淮哭笑不得:“不会有的,后来没有继续在一起并不影响我爱你。”
江翎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智能检测手环,握住舒淮的手腕,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舒淮看着手环,说:“给我戴上吧。”
“你知道戴上是什么含义吗?”江翎停下动作,手指仍是细细摩挲着舒淮手腕的皮肤。
“之前不知道,走的时候才知道。”舒淮笑了。
“怎么知道的。”江翎追问。
“阿衡告诉我的。”
江翎恍然大悟,把智能手环戴在他手上:“我知道你不会再偷偷跑掉了,但还是要给你戴上。只不过现在是你知情且自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任由他动作,继而同他十指交叉相握:“你现在不需要像以前总是担心我会不会突然跑掉,没安全感,用智能手环检测我的行踪。我现在,反倒是想让你戴上。”
话音刚落,江翎便狠狠吻住了他,嘴上刚裂开的伤口又被蹂躏,铁锈味在二人口间弥漫开来。
“改天我再定制一个,我戴,好不好?”
“好。”
我们互相监督对方,我们都是对方的小狗。
温存余韵渐渐散去,舒淮将之前江知礼律师带来的遗嘱文件归还给江翎,江翎并未伸手去接。他深深地凝视着舒淮,随即把文件锁在书房的书桌抽屉里。
舒淮紧随其后,江翎把钥匙递给他,他一把将钥匙扔到垃圾桶,在江翎不解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舒淮此时此刻很难过,但他不愿说,他怕自己一开口,那些尖锐的话语会刺伤彼此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到了现在,他仍是习惯性地隐忍,他忍受着江翎往他心口上滑下刀痕。
他站在走廊上,听到书房里江翎把钥匙捡起来的声音,放在了桌上。
屋内的江翎看着锁着的抽屉,瞬间惊醒,心跳降速,他向门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淮微微侧头,冬日的阳光不甚明媚,南边的阳光洒在舒淮面上,那颜色却无一丝暖意。
江翎被他一把扯出去,天旋地转地,江翎被紧紧地抵在二楼走廊的墙上,他的双手紧紧扶着舒淮的身子,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舒淮的眼眶赤红一片,漂亮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狰狞,他浑身发抖地怒视着江翎,声音沙哑而颤抖:“江翎,我承认六年前是我放弃了你,不......是我抛弃了你。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我无法接受你用遗嘱来惩罚我。尤其是在我知道你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千不该万不能把我选为你的遗产继承人!”
舒淮清醒时的哭泣和情事中哭泣带给江翎的感觉是完全两样的。
他听见舒淮痛苦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情绪好久都没平静下来。
“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拒绝和早就后悔的我见面,但是小翎,你不能这样对我。”此时的舒淮才像个小孩子,不依不饶,“你凭什么......”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花。
江翎被他的眼泪吓住,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将他拥入怀中:“不哭了,我的错我的错,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缺钱,我立遗嘱的时候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我希望你能继承我在世上努力得到的一切。”
江翎抵着他的额头,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嘴角,舔去他的泪痕。
南边的阳光缓缓洒落至地板,晒干了那几朵砸在地上的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没想过要惩罚你,你仍爱着我已是我奢求之外的事,我哪里还敢惩罚你。”
“好......”舒淮颓然地靠在江翎怀抱里,疲惫地闭上了眼,“我明天也去找律师立遗嘱。”
江翎身子一顿:“我等会儿就把遗嘱撕掉,好不好?”
“我不许。”舒淮突然笑了,头靠在江翎肩上,“我也要立遗嘱,我倒要看看,现如今,我们谁更舍不得对方。”
江翎也低低地笑了,声音里有颤抖:“好,你也立。”他推开舒淮,握着对方两肩,心疼地亲吻他的额角,“你戴智能监测手环,我也戴;我立遗嘱,你也立。”
我们永远互相监视对方,我们都是对方的遗产继承人,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为等对的良佩。
1月23日?:中国政府宣布封锁武汉市,限制人员流动,以控制疫情的扩散。
江翎在自己公司和舒淮上班的地方之间折中买了套房子,原先舒淮住的房子他嫌小,本来他想过去和哥哥一起住,但是舒淮觉得离他上班的公司太远了,每天来回四个小时车程实在折磨人。
两人终于迈出了同居这一步,说起这事儿,舒淮起初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决。江翎看出了他的顾虑,便坦诚地告诉他,如今自己在公司已经稳稳地站住了脚跟,手握实权。他这番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舒淮放宽心,别再担心家里人会怎么看、怎么说。
江翎还提到,就算老爷子最终不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他,单凭他这些年精心打理的基金,也足够让他们俩过上滋润的小日子了。这样一来,舒淮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两人便开开心心地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疫情居家,两人只要在家待着就如同干柴烈火,家里每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欢爱的痕迹。
江翎毕竟在国外憋了六年,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大好年纪,现在再度吃到肉了,哪里还会去碰素。
不过一段时间下来舒淮也有些吃不消了,他委婉地和江翎商量减少床事的频率。
江翎乖了两天,又憋不住了,舒淮只能搬出前段时间看到的科学研究:纵欲的男人基本上25岁以后性能力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江翎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因为他已经满25岁了。
舒淮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以为自己良苦用心的劝诫终于发挥了作用。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江翎说:“为了测试这个研究结果的真实性,你有必要每周陪我试验几次。我看看,几次好呢?就5次吧,给你放个双休。”
“......”
江翎小狗的诞生就是为了让舒淮幸福,而舒淮愿意被他爱就是给他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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