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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谴责道:“我五岁之后,陛下都不会这麽骗我了。”

“可是你今天才四岁诶。”徐篱山笑道,“还是可以骗的。”

京纾掐他的脸,把他的脸握成皱巴巴的一团,嘴巴噘起来,像在揉捏面团子。面团子不太高兴,但还是乖乖地任他高兴,他便笑了笑,说:“留青,这是不一样的。你是生来就该把日子过得热闹的人,张扬的放纵的,要什麽就该张口,该伸手,至少备足了底气。”

别的东西徐篱山都敢要敢拿敢求,可是感情之事又不是买糖葫芦,我付钱你给串儿就行了,得要两方的意向都高度匹配才行,意向这玩意儿又大抵跟天气差不多。

徐篱山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好。”京纾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掖了被子,“睡。”

徐篱山翻身把一只腿压在他腰上,说:“付少将军来兰京是为着付小姐的婚事吧。”

京纾“嗯”了一声,说:“此事本该和付将军商议,想来是付长晏抢着要来。”

“也对。”徐篱山说,“兰京还有你嘛。”

京纾偏头看向徐篱山,过了两息才说:“你不喜欢他?”

“没有啊。”徐篱山说。

京纾说:“那怎麽今夜提起他时你就阴阳怪气的?”

“我没有。”

“还不承认。”

“你管我!”

“还恼羞成怒。”京纾握住徐篱山偷袭自己腰/腹的手,摩挲着他的指骨,猜测道,“吃味了麽?”

徐篱山在被子底下蹬了蹬腿,说:“你们又没有旧情,也没有别的关系,我有什麽好酸的?”

“可是……”京纾凑近他的唇,闻了一下,“的确很酸。”

徐篱山瞪他。

“为什麽吃味?”京纾说,“说说看。”

“说起来我也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徐篱山蔫蔫儿地说,“你俩最多算好基友,彼此没有半分暧/昧的意思,我怎麽着也不该吃他的醋啊?”他努力地发挥聪明才智,苦思一番,终于思考出了一种可能性,“除了陛下、五殿下和莫先生,他是头一个同你这般亲近的人,可陛下和五殿下都是你的亲人,莫先生也与你相交多年,他却既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并非时常相见,所以稍显不同?”

京纾说:“从前付将军教过我骑射,我与付长晏就是那会儿认识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他是将门之后,我是天家人,走得太近难免招惹是非,我倒无所谓,他们付家军权在手,能谨慎些就谨慎些吧。”

徐篱山掰着手指头,“那你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嗯。”京纾揶揄道,“会不会更酸了?”

徐篱山沖他嘴上猛地拔一口火罐,说:“我让你酸!酸死你!”

说完又连续、迅速、兇猛地拔了好几次。

京纾放在锦被下的手用力,将徐篱山全部捞到自己身上趴着,面对面的,鼻尖相抵。他一手圈住徐篱山的腰,一手落在往下一些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说:“突然觉得你在屋里穿这奇形怪状的裤子也是件好事。”

“我穿棉裤都挡不住您的鹹猪手!”徐篱山翻个白眼,感觉那手逐渐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立马夹紧屁/股,“不许!”

京纾的手不再动了,却也没拿开,很兇狠地把他盯着,“不许什麽?为何不许?凭什麽不许?”

好小子,还敢质问三连是伐?徐篱山说:“你说是什麽为什麽凭什麽?”

“我不脱/裤。”京纾嘬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含糊地说,“用手碰碰也不行麽……留青,就进两根,好不好?”

好小子,还装可怜是伐?徐篱山吞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不是我不许,是条件不允许。”

京纾摆出一副“你继续诓我”的表情。

“我没骗你!”徐篱山说,“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了,你别装纯!”

京纾又摆出一副“我真纯,你直说”的表情。

“……哪有直接来的?”徐篱山嘟囔,“不得要借助工具吗!”

京纾迷茫道:“什麽工具?”

“就那些膏啊药啊什麽的,你直接来跟强/奸有啥区别?”徐篱山趁机去捉他的手,被京纾躲开了,并且反驳他,“我裤子都没脱,算哪门子强/奸?”

徐篱山瞪眼,“指/奸就不是奸了?!”

京纾挑眉,打量着徐篱山微红的脸,“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自己会制床上用的膏。”他擡手握住徐篱山想逃跑的后脑勺,“不止如此,还说保管我与未来的王妃恩爱愉悦,爽得不行。”

“……”徐篱山说,“有吗?”

京纾淡淡地说:“留青,你知道在刑房之中,装傻充愣、知情不报的犯人往往会受尽苦楚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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