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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盯着徐篱山的腿,每到夏日,徐篱山就会穿着这种短裤露着一双腿满大街跑?

他感觉不太高兴,说:“别人盯着你看吗?”

“看啊。”徐篱山显摆,“我这双大长腿不白长,别说穿短裤,穿什麽裤都有人看,不过人家的看跟你的看不一样。人家那叫欣赏,而你,”他微笑,“叫变/态。”

京纾稍微好一些了,说:“我觉得你对我分外苛责。”

徐篱山警惕道:“污蔑!”

“以你我的关系,我对你心生癡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是本该如此的事情,你何必骂我变/态?”京纾说。

徐篱山呵呵道:“哪家好人捏着人的屁/股啃呢?你这种放在小黄/片里都的在标题上加‘癡汉’二字。”

“小黄/片是什麽?”京纾又不耻下问了。

“就是专门记录做那种事的。”徐篱山说,“跟现场春/宫大差不差吧。”

他话音刚落就后悔了,果然,京纾微微眯眼,逼问道:“我的春/宫图,你何时给我?”

为了自己的小雏菊,徐篱山现在真是不太敢给。京纾在完全不懂这些事的情况下都能把他折腾一番,这要是等京纾懂了,他还有活路吗?

京纾打量着徐篱山不老实的眼珠子,说:“徐老板,你在外头做生意也这样一再拖欠货物,不讲信用?”

“不会啊。”徐篱山没有道理,但底气十足,“可这里又不是外头。”他眨巴眼,试图哄人,“你也不是外人啊。我们自家人做生意,通融通融怎麽了嘛!”

“我已经通融你很久了。”京纾合理怀疑,“你莫不是故意诓我的钱?”

徐篱山谴责道:“在你心里我是这麽贪钱的人吗?再说了,你有钱吗?”

京纾还是头一回被人质问有没有钱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我有,你莫不是要看账本?可以。”

“什麽叫‘可以’,用得着你来可以吗?”徐篱山在京纾不太明白的眼神中嚣张地说,“你的钱已经该属于我了,所以你现在身无分文,而我一夜暴富!”

京纾可算是明白了,很自然利落地表现道:“好,钱都归你。”

“真的假的?”徐篱山搓了搓手,“以后的俸禄也给我?”

京纾说:“要就拿去。”

“别家最多是管着账簿和钱库钥匙,到底只是帮着管钱,那钱也不是自己的。”徐篱山笑道,“你还蛮大方的嘛。”

京纾说:“你怎麽总是和别家比?”

徐篱山一愣。

“别家是别家,自家是自家,比不出什麽,也没什麽好比的。”京纾说。

徐篱山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这个‘别家’的数量太多了,纵观兰京,也没有把钱财全数交给夫人的,所以有一个就显得稀罕。就好比你们天家自来亲情凉薄,好容易遇上你们兄弟两个,我也觉得稀罕。”

“那我觉得你比错了,要比也得比好,不能比差。”京纾说,“举个例子给你,若哪日你在外头听见别家的谁有你没有的,你才该回来同我讲,让我也给你。而非你只是有了别人没有的,就觉得是我待你太好。”

徐篱山试图理解,说:“这样显得我贪心,什麽都想要。”

“为何不能什麽都想要?”京纾说。

徐篱山挠了挠头,说:“可我若什麽都想要,欲/求便会逐渐涨大,最后涨破了怎麽办?况且人若期待过高,等到无法被满足的时候反而心生魔障。”

“你还没有什麽都想要,就先想到不会被满足?”京纾擡手抚过徐篱山的鬓角,“留青,你不该这麽想。”

徐篱山笑道:“可你会这麽想吗?想着自己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

“不会。”京纾说,“有些东西,无论你如何想,都无法得到,尤其是已经消失的。”

徐篱山擡手摸他的头,说:“你说的是先帝和绮太妃麽?”

京纾说:“我没有见过母妃,父皇驾崩时我还不记事,说起来我连想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可你一定看过他们的画像,陛下也同你说起他们。”徐篱山宽慰。

“是,我见过很多画像,不是画师所画,而是他们亲手画的,画上总是两个人,或是画着彼此。小时候陛下也常与我提起他们,说的都是些日常小事,不够轰烈,可足以让我想象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京纾摩挲着徐篱山的脸颊,语气很轻,像在哄他睡觉,“那会儿到底还小,有时候也会想一想若他们还在,会是什麽样子?可人死不能複生,我知道再想也无用。”

徐篱山说:“他们变成星星了,夜里常出来瞧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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