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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 作者:孤注一掷

第30节

顾矜霄一曲弹完,轻轻颌首:“是。”

林照月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冷静又轻薄:“是不是,你让她这么对我说的,不是她本意?”

顾矜霄淡淡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林照月一直笑一直笑,眼眸却如这临江芦花上映着霜白月色的露水,冷比澈更多。

忽然,他止住了笑声,静静地看着顾矜霄,像是看着无可匹敌,但终有一战的对手,平静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她哪里像男人?你以为我瞎吗?”

顾矜霄微微皱眉,很快就恢复沉静无波,他没有抬眸去看林照月,鸦羽一样的睫毛垂下浅浅的y影。乌发眉睫的黑和皮肤的白,形成近乎旖旎的神秘俊美,连同危险y翳的气感,都忽然削弱了几分令人畏惧的威仪。

这个角度看去,纵使眼尾的y郁明显,面容依旧尊贵慑人。却因为这脆弱到近乎苍白的肤色,和沉静内敛的神情隐隐的禁欲,忽然形成一种晦暗的禁忌,叫人触目惊心。

“我没有骗你,也不想骗你。出祭山的时候,他出了点意外,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本来就是男人。你信也好,不信也随你。”

那张脸和顾相知最像的,是对男人而言略显ji,ng致秀美的唇。紧抿的时候唇线会很薄,自然的状态,就会让人想起蔷薇花。

林照月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这样像,为何他那么喜欢顾相知,无论她怎么对自己都舍不得怨恨一丁点,可是对顾莫问,却是每见一次,无法抑制的恨意就多一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山道时候,他和血魔并肩走过来,顾相知的眼里只有他。而他明明能杀了山道上的所有人,可以救却没有救林幽篁。

是啊,那时候,他一直把钟磬融合的林幽篁,当做完全的姐姐,林幽篁死了,他不能怪自己,也不能怪阿辰,他们都别无选择。而当时,林书意已经变成活尸了,钟磬的本体还没出现他面前,唯一能让他喘口气去怪的活人,只有顾莫问。

林照月恍然,原来那时候起,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埋下微小的嫉妒和怨恨了。

他看着面前的顾莫问,冷静得像是剥离了所有的血r_ou_之躯的夜魅,笑着说:“那又怎么样?你就算赶走所有喜欢她的人,难道你就能和她在一起?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们连面都不能见。命数相克,动如参商。”

顾矜霄猛地抬眼看向他,不怒自威,凌厉冰冷,仿佛血刃贴颈而过。

林照月神情高雅温润,微笑淡淡,不慌不忙,冷静缓缓地问道:“魔尊大人是方士,应该比我懂,请问,参商相逢,是你会害死她,还是她会害死你?”

第101章 101只反派

林照月的反应, 顾矜霄始料未及。

绵里藏针的冷锐对抗之意,不能说是恶意仇视, 但也已经算得上是挑衅了。

林照月是个顾全大局,从不感情用事的温润君子, 越是危机的时刻就越是沉着冷静,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理智过头, 近乎无心无情,没有他自己。

但就是这样的人,恢复百年前的麒麟山庄旧称,果断率领整个林家基业投靠白帝城。

麒麟山庄与白帝城明面上的关系是友盟, 暗地里实际上, 麒麟山庄却是依附投靠白帝城的麾下一支势力。准确说,林照月见了顾莫问, 还要行礼尊称一句魔尊大人。

此刻,他却这样直面不客气的对顾莫问说话,就像是疯了。

顾矜霄目若寒潭, 定定地看着他, 纵使眉宇沉静, 也已不怒自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尾音极轻的声音, 磁性淡淡, 本是毫无情绪,却因为说话的是顾莫问, 叫人不由生出危险的压迫感, 又因这危险滋生一种独特的华丽。

林照月的笑容缓缓淡去, 如同天际因为夜色发白而淡去的月影。眸光依旧平静澄澈,却什么都看不透,空明些许寂寥。

他撩起衣摆,单膝跪地,静静地平视前方,无争无怨无悔。没有一丝棱角,也没有半分傲气,只有一夕大梦初醒,倦怠恹恹的无力。

温润冷静的声音,淡淡地说:“照月以下犯上,自当认罚。”

一路悄悄跟在,藏在亭子上的容辰,终于忍不住探身下来。

看到亭中的情景,他不由睁大眼睛:“顾莫问,你和二哥在做什么呀?二哥为什么跪下,他犯什么错了?”

容辰脸上露出一点纠结困惑,他对罚跪什么的,并不当一回事,只是好奇为什么二哥对顾莫问跪?顾莫问又不是父亲。

本来二哥跪了他当然也要跟着跪下的,可是想起麒麟大典那天夜里,二哥说不准他对任何人跪。

这真是太复杂了。

“二哥……”他不敢拉林照月,皱着眉去看顾莫问,“相知姐姐欺负二哥,阿辰没有办法,你要是欺负二哥,阿辰就不是你的好朋友了。不是好朋友,那我就要拔剑了。”

顾矜霄收了琴,谁也没有看一眼,向外走去,轻轻地说:“我没有欺负他。”

容辰不由跟着向外走了两步,却见雾霭濛濛的芦花里,那人的身影水墨一样淡去,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啊,怎么这就走了。他只是说说,没有真的要和顾莫问打架啊。

容辰回转过去,边走边回头望望顾莫问不见的方向,摸不着头脑地回到亭子里。

见林照月还平静端正地单膝跪地,没有任何卑微,也没有任何恭敬。神情冷静,眸如墨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拉着林照月的胳膊起来,声音闷闷的认真:“二哥别伤心,相知姐姐说她不讨厌你的。她说错话了,自己不知道,一定是因为她一直一个人,没有人陪她说话。你别生她的气,好不好?”

林照月低低的温和地说:“二哥没有生她的气。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二哥生自己气,要对顾莫问罚跪?啊,我知道了,是不是父亲要他来看看我们听不听话,表现得好不好?顾莫问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跟他说,不准对父亲说二哥和我的坏话,二哥可好啦。”

林照月摸了摸他的短发,沁凉低沉的声音,温润平静:“方才是二哥有些累,没有站稳。你刚刚做得很好。二哥累了,我们回家吧。”

“啊,这就走了……好吧,我们回家吧。下次再来玩,二哥累的话,阿辰可以背着你。”

“不用了。”

“哦。”容辰跟着林照月,亦步亦趋地走在江岸上,和顾莫问离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的眼里有些不安和失落,很想为二哥做些什么,可是二哥说了不需要,他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忽然有些想念相知姐姐,相知姐姐虽然很安静,不喜欢说话。可是她在身边的时候,心里就不会有不安,一直是暖暖的开心,像黄昏时候的天空。说什么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她不会嫌烦,每一句都有专心听。

如果相知姐姐在这里,是不是二哥也会开心一点?他就不需要绞尽脑汁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不会总是担忧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说错了。不然为什么二哥明明就在身边,却像是远到够不着的世界去了。

胳膊挨着胳膊,也觉得,他冷冰冰的,像是只剩下阿辰自己一个人。

……

顾矜霄本来是听了容辰和神龙的话,才换作顾莫问去见林照月,至少不该放任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谁料,林照月对顾莫问的观感并不友好。

【他那么对顾莫问说话,看来是很生气了,想跟你打一架啊。后来被你的暴君反派脸看一眼,可能理智勉强回笼,怕你把他丢进澜江里去,就自己能屈能伸了。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我怎么忽然觉得,有点不妙啊。】

顾矜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跟来的戏参北斗。

【咳咳,是不是觉得经过这次庆典进贡的能量,我变聪明好多?】快夸我,快夸我。

“的确。”

【那当然了,我可是幽冥天生孕育的……咦,好像不太对。】

衔月宫最高的阁楼,殿后往北,有一个只能通过符咒才能进入的水天居。

这才是顾矜霄自己常居的住所。等闲之人就算擅入衔月宫,也不会见到他。

这块建筑隐藏在玉龙衔月的后方,是一座三面凌空俯瞰山河的蓝花楹水榭,整个地面都流动着淡淡的雾霭和清澈的浅溪。

仙气缥缈,也静谧清幽。

除非有人站在玉龙衔月的顶上,又能破解符咒的障眼法,否则都不会发现这里。

可是,现在通往水榭的桥上却站着一个人,正伸手接住一朵坠落的蓝花楹。

林照月也穿白衣,让人想到白衣胜雪,清贵高雅的公子。这个人的白衣却极尽究极的奢华大气,方术的符文和珍稀的衣料结合,让本该虚无缥缈的仙气,偏生显出具体可见的模样来。

【都是方士,为什么鹤酒卿就能仙得这么奢靡?锦绣堆卧都毫无烟火气。】

顾矜霄没有说话,走上那木桥。

鹤酒卿侧首,脸上的笑容徐徐绽开,比盛极欲颓的蓝花楹更轻薄,也更美好。

如江南春酒一样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我的鹤飞到这里出不去了,一时心急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便闯了进来。”

那鹤是灵物,若要进来并不会被限制,想走却没那么容易。

“无妨。”

顾矜霄仰头,蓝花楹茂密的树杈上,果然扑棱着一只灵秀的白鹤,翅膀似乎因为冲撞符咒受了一点伤。

“它叫什么?”

“小白。”

顾矜霄唇边隐隐笑了,想到鹤酒卿分神是可以附着到这只鹤上的,小白这个名字同时就像也属于鹤酒卿一样。

那笑容轻薄而清浅,稍纵即逝,除了主人自己,无人察觉。

“小白伤得很重,不能飞下来吗?”

鹤酒卿方才抬手,原不是惜花,而是在招这只鹤。

那轻暖从容的声音有些无奈,迟疑了一下:“它,伤得倒是不重,只是因为翅膀被符咒烧了一点,它……不想叫人看见。”

【啧啧啧,真是很爱面子,虚荣心很强的一只鹤了。】

蓝花楹扑簌簌地飘满天空,那只鹤发出几声清唳,并无任何暴躁尖锐,而且很优雅很仙气。

但是,在场没有人会觉得,它有这个心情。

【哇,它听得见我说话!不好,万一我说得话它告诉鹤酒卿怎么办,我要闭嘴当一只矜持美貌的戏参北斗。】

鹤酒卿的笑容染上一丝困惑:“小白不知道怎么,突然心情更不好了。看来比起我,它好像更不愿意被你看见它现在的样子。”

顾矜霄没有再抬头去看,取出琴,就地弹奏了一曲《仙鹤引》。

浅青色的音波,像风席卷着一般般叶子,飘向蓝花楹的树冠里,仙鹤小白的叫声越发清悦,很快展翅飞了下来。围着顾矜霄周围转了一圈,便立在戏参北斗的灯檐上。

神龙抬头和它高冷的眼睛对上:【……?】

翅膀上的伤,自然是在琴音之中痊愈了。

鹤酒卿见此,也微微怔然:“原来阿天也会和相知小友一样的医治之术。”

“心法不同,修行侧重不同,比不得相知擅长此道。”

顾矜霄往里面走去:“这里看日出也算不错,天快亮了,正好补上那一次的错过。”

鹤酒卿与他并肩而行:“可我这次出来的匆忙,却没有带什么好酒。”

“没关系。这一次不需要喝醉。”顾矜霄轻轻地说,“我今日欲斩因果,却反倒埋下更大的业果。有些人似是相遇本身就是错误。”

鹤酒卿轻笑一声:“我以入世之法,走出世之道。故而,与天地之势若即若离,从不偏颇。阿天走得似是入世之道,却偏偏想要以出世之心来左右既定宿命。江河改道不难,焉知更改之后就无旧日之祸?何不顺其自然。”

顾矜霄平静道:“所以你修世外仙,我修红尘劫。我既已注定在红尘之中了,若是事事遵照天命,不能随我心意,是方士或是凡人又有什么不同?”

鹤酒卿神情从容,笑容清隽:“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哪条路会更好走。不过,终究是殊途同归。你我不能同道,却也可以相携走过几段路。分道扬镳,也可他乡重逢。唯望阿天不会因此,斩断与我的因果才好。”

顾矜霄眼眸微敛,眸光缀出几朵涟漪波澜,没有说话。

只听鹤酒卿温暖的声音,像四月枝头的春风徐徐而过:“除了小白,这么多年我只有阿天一个知己。若非有你,昨夜月圆人圆,我却不知该往何处而行。世间百余多年,我从未觉得过孤寂,也从未需要朋友。认识了你,忽然想知道,人的体温是什么样的。”

顾矜霄看着他,眸光微微放空,听到那好听的声音含笑,对他说:“你能不能看在昨夜是中秋,给我一个拥抱?我看遍人间七情六欲贪嗔痴爱,却不知道那些人拥抱时候的片刻寂静,究竟是何感受。”

鹤酒卿笑容雾绡一般轻薄消散,蒙着眼睛的脸,毫无一丝烟火气,轻声问他:“阿天修的是红尘劫,可不可以渡我一程?”

顾矜霄没有说话,只是生硬地抱住了他。

那人静静的不动,身体每一寸都很放松,像是默认此刻全然属于他。

衣服的料子并不柔软,也很难被揉皱,但他身上的气息很暖很软,像午后晒得松软的衾被,像绵软的花瓣铺就的绒毯。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鲜花草木露水的气息,像一处与世无争充满灵气的森林。

顾矜霄不知不觉将他抱紧,然后更紧。抱紧了就不想松开,像是有一个晦暗的声音在心底说,抓住了,就是他的了。

他不知道,他觉得暖,因为对方同时也缓缓抱紧了他。

珍重又温柔,不知道松一点还是再紧一点。

东边天际,一轮红日隐隐露出一角,半边江水像霞帔浸染。

月落的那半边江水,清凌隽永,仿佛谁倾了半江的酒水,来共此夜此生一醉。

第102章 102只反派

白帝城的中秋赏月, 最开始叫满江湖人心惶惶,整个过程却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只除了一点, 白帝城并不留客。

这一点不近人情并没有惹来非议,毕竟这是白帝城, 虎口之侧一众人一起过一夜,气氛到了还可以欢声笑语几句,若是当真要留他们住下, 又有几个人敢?

天刚微亮, 一艘艘船舫便开始送走那些来客, 每位客人都被附赠了一份白帝城的礼物。

那份礼物,即便是三盟之人, 也露出惊叹郑重之色。

对顾矜霄而言, 这都无关紧要。

经过那个界限模糊的拥抱,连日出也显得暗涌深流。

在这静谧无声的晨风里,顾矜霄眉宇沉静,神情安宁,并无任何异样。

鹤酒卿的心却无法平静, 一旦尝试过温情, 就再也无法忍耐克制住想要靠近的念头。顾矜霄若是安静不语,他便忍不住猜他在想什么。仿佛若是知道了,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想到之前顾矜霄说, 他举办中秋赏月之宴, 目的主要是为替顾相知寻找司徒铮的下落。

“怎么样, 这些人里有你要找的人吗?”

顾矜霄轻轻颌首:“找到了, 只是这个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是谁?”

两个人相对而坐,桌上烹煮着的山泉,小声的翻滚着水泡。

顾矜霄漫不经心地洗茶、暖杯,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轻慢。鸦羽一样的眼睫半垂,随意地嗅了嗅杯底的茶香,之后才抬腕点茶。其中一杯,很自然地放到鹤酒卿的手边。

“我设置的符咒,在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人身上,都产生了感应。”顾矜霄若有所思,平静道来,“一个是书堂派来的那个自称微生浩然的青年。一个是三盟之中最神秘的天道流,那位戴面具的摇光长老。”

鹤酒卿脸上的笑容隐去,神情似有怔然:“天道流是三盟中最为神秘的一个,盟会总部无名天境隐藏在三千雪岭之中,盟中七位长老,若无大事等闲不出雪岭。相知小友在落花谷时,还曾通过暮春与司徒铮传信。司徒铮将信转交烈焰庄之后,再无消息。如此算来,怎么会和远在雪岭的人有联系?”

顾矜霄摇头,轻轻地说:“天道流摇光长老身上,关于司徒铮的感应淡了些,或许是他身边某个重要的人与司徒铮的消失有关。也可能,以司徒铮的武功,或许是加入了天道流。奇怪的是,书堂之人怎么会和司徒铮的失踪有关?那个叫微生浩然的人,身上的感应很强烈,至少三天内见过司徒铮。”

“既已知道,你有何打算?”

顾矜霄啜饮茶水,微微闭眼,神情沉静:“无论是白帝城,还是顾莫问,若有动作于江湖,都会让局势略显微妙,书堂那里便让相知去吧。”

他放下茶盏,话音一转:“我这里另有一件事,我曾说过,中秋之后,有事需要你帮忙。”

鹤酒卿笑容徐徐牵起,指间茶盏微转:“我一直记得。不知是何事?”

“有一个神秘人告诉我,十年前落花谷少谷主燕双飞出谷时,曾经短暂遗失过一个宝箱。箱子虽被找回,任何有可能接触这箱子的人,却都被落花谷灭口。唯有书堂某个先生曾看到过箱中手札。手札上记载,三百年前,落花谷曾封印过一个魔物,致使每一代遗传封印的族长都有特异的能力。我想知道,三百年前那个被封印的魔物是谁。”

鹤酒卿没有说话,缓缓喝完杯中余茶,片刻沉思后,听到那清冽如春酒的声音,不徐不疾道:“太久了,我想不起来有什么文字记载过此事。你为什么会想知道这种道听途说的事?”

顾矜霄静静看着透过枝叶的晨光,尾音极轻的声音说:“我有一个朋友,或许和当初被封印的魔物有关。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去别处找寻。”

鹤酒卿微带歉意:“很抱歉,无法帮到你。”

“无妨。事隔三百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只是我不清楚此间之事,若是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还能去何处找寻线索?”

鹤酒卿想了想:“寻常人若有想知道的秘密,只需要找两个地方,说书人的书堂,传说中的琅嬛阁。”

书堂有影无踪,只存在说书人的口耳相传里,书堂会确保每一次交易都安全隐秘,消息的来源千真万确。

琅嬛阁有形无迹,只知道在海上无数岛屿之一,他们的买卖通常都很大。想要与他们交易,就只能等他们找你。

顾矜霄缓缓睁开眼睛,寒潭一样的凤眸静若琉璃,淡淡道:“那就,先从书堂开始。”

……

然而,不等顾矜霄找上书堂,书堂就出事了。

就在微生浩然的船一路顺水东行,登上临安港口的那一天,一队金吾卫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可是雪竹书院掌管藏书阁的先生,微生浩然?”

来人面容威严冷峻,高高抬起的眼尾微带厉色和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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