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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 作者:孤注一掷

第29节

他的话,让沐君侯怔然不语。

鹤酒卿饮完最后一盏酒,微笑叹息:“天地固然宽广,漫漫岁月,直到现在我却才遇见这一个喜欢的人。看见他的时候,语无伦次,不能自己,心中的欢喜却像江水一样蔓延天际。看不见的时候,想起下次见面的情景,也欢喜得好像已经见面。他只要出现在这世界上,与我相遇,就已经让我觉得很甜。须知世间之事,向来是需要很多的苦,也未必能换那一点的甜。”

所以,阿天不想见他,也没有关系。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

他可以等,若是等不到,也没有关系,这样也很好了。

沐君侯微微动容:“先生必会得偿所愿的,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不喜欢,那人一定是无心无情的仙人了。冒昧问一句,此人身在何处?”

鹤酒卿透过云纱望向江岸远处的玉龙衔月,轻轻地温柔地说:“天上之人,除了那里还能在何处?”

第98章 98只反派

鹤酒卿的话让沐君侯哑然无语, 却又觉得果不其然,合情合理。

能让鹤酒卿这样活过上百年的半仙倾心的,又岂是寻常之人?想到当初正是鹤酒卿将顾相知从落花谷救出来, 之后到奇林山庄, 也是他一路守护, 不离左右。

早在当时, 他本就该看出来了。鹤酒卿这样惯于神隐,毫无烟火气的人, 怎么会无缘无故隐藏身份参与奇林山庄的屠魔大会?只可惜,鹤酒卿的言行举止都太过君子了,没有半点逾越暧昧的迹象表露,是以,他才完全没有往哪里想过。

是了, 若是顾相知那样清丽绝伦, 清冷无尘的世外仙姝,便是再满心罪恶之人,在她面前, 也不忍有丝毫唐突亵渎的。

沐君侯想到顾相知眸中无心无欲的空灵,想到她和顾莫问之间那丝隐隐的执著羁绊, 那兄妹两人的眼里, 似乎都没有过这世间的任何人。

“怨不得连先生也束手无策,既是那天上之人, 沐某除了祝先生早日达成所愿, 也是束手无策了。不过, 这仙山虽然难攀,若有能登凌绝顶者,非先生莫属。”

他们都是方士,又都是纯善清正之人,又都是远胜仙人的姿貌,自然再般配不过了。

鹤酒卿没有笑,似是微微出神,江风抚过一身的清冷从容,越发得仙气缥缈孤高冷寂,仿佛月神所化。

沐君侯轻摇折扇,笑容闲雅:“试想,百年之后,我们这些人尘归尘土归土,恐怕也唯有你二人并肩独立这人世了。既是如此,先生的确不用急于一时。那样的人必是要温柔珍视以待的,谁又忍心碰染丝毫?”

夜色渐深,周围的人都三三两两归家去了,酒家也陆续准备打烊。

鹤酒卿回神,轻轻颌首:“君侯旷远豁达,百年却太久了,只要是人,就终有一老一死,或早或晚罢了。在下不求长生,但求无悔。”

那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壶,终于倒完最后一滴佳酿。

鹤酒卿举盏轻抬:“请。”

酒已尽,夜已浓,人自然也该散了。

沐君侯与鹤酒卿走出酒肆:“不知先生在何处将歇?这澜江的客栈,住满了江湖人和来往商贾。先生若是不嫌,可以搬来在下暂住的官邸。别的不谈,清静倒是有的。”

这官邸自然不是他的私人官邸,纵使沐君侯贵为一品的承袭君侯,到底这澜江也不是他的封地。

不过有这样的身份,便是没有这天下第一人的美名,自然有的是人抢着去殷勤招待。

然而,鹤酒卿却摇头,微笑从容道:“这就不必了,在下一向很少亏待自己。”

沐君侯微微惊讶:“不会连这里都有先生的仙居吧。”

清冽淡泊的声音,不疾不徐:“既有白帝龙宫,何必舍近求远?明夜中秋之宴,君侯若是看到一个叫贺九的白帝城之人,有些面熟,不必惊讶,便是在下了。介时,烦请君侯且当贺九只是贺九吧。”

直到那人乘鹤而去,沐君侯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无话可说。

都隐匿形貌,深入那暴君魔尊的白帝城了,也不怕被人家的哥哥认出来,生撕了他。这般得天独厚,近水楼台之势了,还说什么不敢唐突造次?

不过有一点,让沐君侯稍稍放了些心。

他的一个幼年玩伴,闯了祸动了不该动的人,还被人摆了一道,人没劫到,名倒是背上了。不久前找到他面前,让他去对白帝城主说和。

想到闽王眨着眼说:“孤王只是听说琴医仙姿佚貌,远胜仙人,这才一时心血来潮,想请佳人一见。谁知手底下的人那么蠢会错了意,反叫仙姝被另一伙歹人给劫走了,孤王也很心急气愤。听说那白帝城主乃是一音杀三千的极道魔尊,孤王很害怕啊。你要是不去帮我解释,我就只好去洛阳找王兄哭诉了。”

那股不负责任的无辜妄为,简直就像皇宫珍兽苑养的,那只幼年白毛狮长大了。自私得坦坦荡荡,自小闯了天大的祸也毫无后怕的样子。无法无天到同龄人见了他眼睛盯着自己看超过三秒,就要吓哭跑掉。

就算没有淼千水提前告诉他,朝廷有人对琴医有兴趣,沐君侯见了他这幅做派也不信他有多无辜。以他的心性凉薄,随心所欲,就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但事情也的确棘手,处理不好便是江湖和朝廷的大风波。

无他,闽王乃是洛阳那位官家的亲弟弟,官家温厚宽宥,纵容得闽王越发的无法无天,连富庶的江南封地说给也就给了他。还怕他被江湖之人小觑,把神机门暗地指派给他。

闽王说他要去对官家哭诉,这还得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谁知道到时候会说些什么。

本来沐君侯想到,要面对丢了妹妹的顾莫问,即便是心思旷达如他也要失眠了,这才来江岸喝酒散散心。哪知道竟然遇见鹤酒卿。

如今,既然鹤酒卿为了顾相知隐匿潜伏在白帝城,顾相知必然是已经回到白帝城。那顾莫问的怒火便好平息多了。

也是,以顾莫问对顾相知的在意,没有亲自上门去找闽王弹奏一曲,本就是很不正常的事。除非那时候他忙着去找人,找到了人后无暇在意身外之事。

放下一桩心事的沐君侯,踏着月色心情舒畅的回去了。

第二日,从清晨一早,江面上便到处去乘船去往白帝城的人。

有江湖人,也不乏一些穿着鲜艳的普通人。

“这白帝城也太大了吧,不是说以前只是个水寨吗?这是真的城啊,我的天。”

“我没看错吧,这江水怎么平白从那屋顶白龙的嘴里出来了?”

“你看是三盟的人,他们都敢来,我想我这小命,那白帝城主应当是看不上的吧。”

“嘻嘻嘻,今天是水龙生日,我们城主特意嘱咐不得杀生,谁要你们的命啦?”

“啊,怎么你是白帝城的人?白帝城的人不是很凶吗?”

“你才凶呢,白帝城的仙子哥哥们多好看啊。我虽然不是白帝城的人,可我们受城主庇护啊。”

……

水龙本龙,因为顾矜霄给它过生日,从前一晚就兴奋地不行,满枉死城乱飞乱滚,差点把隐隐开始有规律的y阳之气给搅得晕头转向。

【啊啊啊,顾矜霄你真好,好喜欢你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

现在,神龙就端坐在衔月宫那玉龙上,美滋滋地看着那些人带着礼物来见它。

神龙眼里的礼物自然不是那些人手中的东西,而是他们汇聚而来的y阳之气和灵气。

白帝城的建筑那些水匪当然建不出,这是顾矜霄设计出来的,缔连枉死城的y阳建筑。

以澜江水流为媒介,玉龙明珠为镜面。

只要人气汇聚于江面,就可以引动枉死城内的y气互生。简直坐在这里看风景,就有源源不断的功德滋长,枉死城就能自动修复。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开心的?

端月紫阳,乃是十二殿至尊至高殿。

涂月殿,乃是十二殿最下一层,只要船靠岸白帝城,第一个接触的便是涂月殿的人。

此刻,鹤酒卿化名的贺九,就在涂月殿通往上一层的大道上,领人核查请帖和来人。

而顾矜霄就在端月紫阳,听着茯神为他讲述,那些重要来客的身份。

“城主其余人可以不必在乎,三盟三最却不可不知。掌管海内漕运买卖的,是叫蓬莱府龙家,最有钱。我们白帝城拿下了澜江一脉,龙家的心里绝不会好受。但他们为求财,只要条件合适,依旧可以与其合作。”

“江南第一盟,此盟人最多,最有权。门中多兼任官府公职之人,行事规矩守法。据说当初天下大乱,最初第一盟的江湖人曾助高祖得天下。”

“最后一个,是天道流。三盟中武功最好高手最多。多是嫉恶如仇的侠义之辈。比起其他两盟,他们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轻钱财,重情义,远离朝堂。盟中之人一生以惩j,i,an除恶为己任。也是百姓最为欢迎,恶人最为惧怕的势力。”

顾矜霄眉宇沉静,眸光深沉:“三盟的势力这么大,当初奇林山庄之内,怎么没见他们的人?”

茯神嫣然一笑,温婉道:“非也,这三个组织看似势力极大,但组织成员多是由许多中小帮派联合构成,其中良莠不齐,内部互相之间也多有龃龉。因此,江湖人戏称为三盟。”

盟者,宣誓缔约也。自然因利来,也因利散。

“三盟之外,更多的江湖流派,多如繁星,但没有一家能和这三盟抗衡。不过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觉得,我们白帝城很快就会坐上第四盟的宝座。只是,恐怕为其他三盟所忌惮。毕竟,白帝城亦正亦邪,囊括了太多灰色地带。那些绿林势力,若要洗白,恐怕不易。”

顾矜霄尾音极轻的声音,平静道:“为什么要洗白?白帝城是邪是正,还不需要对别人交代。继续说。”

他虽无一丝冰冷,也没有任何愠色,那沉静的气感,压迫性的俊美,仍旧让站在身旁的茯神感到心弦莫名绷紧。

她轻轻吞咽了一下,温婉的声音继续道:“盟会内部之间龃龉内斗最大的,就是第一盟。虽然他们最大,却最是一盘散沙。神机门的人,说起来也算是第一盟的。却并不把这个盟会看在眼里,说踩就踩了,说打脸也就随手打了。这是因为神机门冷洛背后站着一个人,那就是闽王,通常大家更喜欢叫他江南王。他是洛阳那位官家的胞弟。”

顾矜霄寒潭一样的眸中,闪过淡淡的晦暗嘲弄。

“神机门,林照月还没拿下吗?”

茯神莞尔一笑:“哪有那么容易,打狗也要看主人。那江南王心狠手辣,又心性凉薄。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否则,怎么敢一意孤行去劫相知姑娘?江南王势大权威,嚣张跋扈,皇帝却懦弱,对其多加宠幸。说不得哪一日,这天就要变一变了。”

“是吗?”顾矜霄的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极浅极淡。眼尾的y郁略浓,却无凌厉危险。那张俊美的面容,便隐隐露出说不出的神秘尊贵。

茯神微微失了一下神,眼眸很快收敛,轻轻朝下。

这时,有人来报,有个叫沐君侯的人求见。

茯神含笑福了一礼:“既是君侯到访,且容奴家避一避。对了,按理来说,沐君侯也是第一盟的人。传言,他在盟中地位极高。”

……

沐君侯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大一番波折,才能压下顾莫问的怒火。

无论他说什么,高座之上那位也只是身姿端坐,神情却沉静到有些轻慢地听着,仿佛可有可无。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情是好是坏,又在想什么?

那令人如坐针毡的神情之下,那张脸,无论是危险y郁,还是尊贵矜傲,却都是极为俊美好看的。动人心魂的却不只是那张脸,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期待。

那张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忽然极轻一笑,便似要生出无限旖旎华美;仿佛是要锁眉眯眼发怒,若是桀骜睥睨凤眸慑人,也是叫人心寒生畏之下,不由自主的失神。

宜喜宜嗔,至恶也至美。

沐君侯回神,将话说完:“闽王向来与官家亲厚,他所得的宝物定然都是要献给官家,我怕他到时候提起相知姑娘,说是觅得琴医为官家求长生。恐怕后果便要糟糕。官家贤明,却耐不住底下人心。而江湖势大已久,说不得便要引发一场大纷争……”

顾矜霄耳中,却听见江岸上的鹤酒卿的传音入耳:“突然想起来,若是沐君侯来为闽王说情,不用管他说什么。他打小就老是被闽王设计背锅,看着聪慧却不懂天家局势。那父子两人都要做明君贤君,一直被群臣谏言所限,放着我这样的真长生方士,都不敢过于求仙问道。哪里会对相知出手?这事必然就是闽王自己的意思。”

沐君侯便见顾矜霄忽然极淡的笑了,轻轻地对他说:“那就依君侯的意思。”

事情这么轻易解决,反而让沐君侯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但他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其实很简单,就像昨夜临睡前,他所想的那样,闽王敢用神机门的人命去填,也要打顾相知的主意。顾矜霄不去上门找他奏一曲,那简直才是不可思议,极不正常了。

所以,麒麟大典当天尚未入夜,顾矜霄就去拜访了。

有意思的是,看上去,闽王好像突然失去了那一夜的记忆似得,又让沐君侯来,名为说和,实际却是宣威。

可是,以那一晚拜访的结果看,那位没说几句话就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的王爷,好像没这么蠢,也没这么有骨气不怕死。

是他太会伪装,还是顾矜霄见到的闽王和沐君侯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第99章 99只反派

白帝城的宏伟大气固然叫人惊叹,除了满怀喜气来参加水龙庆典的白帝城势力下的平民, 那些拿着请帖来的江湖人, 不说个个都沉着脸了, 至少也有七成是高兴不起来的。

如临大敌,忐忑不安,就像是去赴刑场。

剩下那三成神情自若, 面带笑容的人,不知道是真的心大, 还是城府深到心事不轻易外露。

不管如何, 他们还是按部就班走上了涂月殿的大道。

将请帖和贺礼交给唱礼的管事,便一个个被涂月殿的人带领着, 穿过涂月殿, 走上去往葭月殿的玉阶。而在往上,似乎一共有十二层。

两旁的青龙卫面色冷峻,目不斜视, 安静地几乎和他们身边的蓝楹花树融为一体。他们臂侧贴身的白骨一样的弯刀,却无可避免让人后背凛然。

在这样处处目不暇接的地方,有一个人却是每个人走过去的时候,都忍不住会看一眼的。

那人一袭简单的白衣, 唇边一缕柔和的笑意, 本该令人观之可亲。他的眼睛却被一段白纱蒙着,平白有一缕超然世外的神秘清冷。

“好可惜, 这样仙人一样的公子, 竟然是白帝城的人。更可惜的是, 还是个瞎子。”

年轻的人嘀咕一声,遗憾可惜的看几眼便过去了。偶尔有人在递上帖子后不急着走,会跟旁边涂月殿的领事打听几句,至多也只是知道那人叫贺九,乃是城主亲信而已。

但是,总有一些记性好的老江湖和聪慧的年轻人,反应和联想能力都很快。

“师叔,这江湖中穿白衣的人很多,白纱蒙眼的人也不少,叫贺九的多如牛马。但是,似这样出众的人,却叫我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来。”

“原来,你也想到了。”

一个几乎神话了的方士。虽然传说多于见过他的人,连传说也像是说书人夸张虚构的桥段。然而,有底蕴的门派长者们,却都会对下一辈郑重提起的他,务必让他们一见就想起来。

一个仁善强大,最接近神仙的人,几乎每个提起他的人都会这么说,就像是提起让他感恩戴德却无缘以报的恩人。

可是,若是那个人,上次世间流传他的消息,还是十年前,据说他在洛阳做国师。祭天大典一结束,当着皇帝的面便骑鹤而去。

听说当时御史言官向先帝进谏的折子,都已经在去往御案的途中了,就等着祭天结束后,弹劾方士妖言惑众,劝诫皇帝莫要沉湎长生丹药之祸。后来,先帝虽按下折子并无发作,那些大臣却很是有一阵脸面无光。

不应该啊,这样的人不出世则已,为何一出世却在恶名昭彰的白帝城?

长者阖目,深沉地说:“嘘,不要乱说,不敢乱说。走吧。”

若是真的,岂不后怕?

……

鹤酒卿在那段路上漫步,发现什么不对的时候,便传音给附近的青龙卫去悄然处理。

那些想混进白帝城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是正主找来的替身,还是用了什么法子得到的帖子,人帖不符。

这些,自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发作,让那些本就神经绷紧的江湖人更惊弓之鸟。自有特别的人领了他们,走别的路岔开。不至于让他们哪里来的回哪去,但是至多也只能在阳月殿以下三层走动,往上便去不得了。

忽然,一队青龙卫从上面走来,到鹤酒卿跟前轻声禀报,抓到一个试图用轻功闯进去的年轻人。

“对方说他是贺九先生的朋友。”

鹤酒卿平和地说:“我去看看。”

那年轻人试图闯过的,就是阳月殿到玄月殿的这一段。

可惜,此刻有端坐在玉龙衔月上的神龙亲自看着,纵使能逃过青龙卫的目光,逃过顾矜霄下的禁制,也得被神龙甩一尾瀑流之中不断新生的y阳之力,原样拍回去。

鹤酒卿见了人,春酒一般清冽薄暖的声音说:“在下似乎,并不认得这位少侠。”

那年轻人揉着摔疼的地方,眼珠子很是灵动,笑嘻嘻地说:“你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呀。鹤神仙。你让他们都散了吧,我不闯上去,其实我是故意要引你来。”

鹤酒卿淡淡一笑,让那些青龙卫去做事。

“少侠找在下,有何事?”

“嘿嘿,”年轻人心照不宣地笑着,左右看了看,压低嗓子神秘地说,“你是不是卧底白帝城,深入虎x,ue潜伏许久,和话本里说得你的故事一样,孤身一人对付整个白帝城?和极道魔尊当着武林群雄的面,一对一,一决雌雄?”

鹤酒卿一瞬有些茫然:“……”顿了顿,才和平常一样,“少侠误会了,在下贺九,乃是白帝城主麾下。你说得话匪夷所思,在下不敢以下犯上。”

“嘿嘿嘿,”年轻人眨眨眼睛,完全忽略了对方或许看不见,用一副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用装了的表情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秘密不能说出去,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鹤酒卿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失,便隐隐几分清冷从容:“少侠若是再这样,在下就要唤青龙卫来了。”

年轻人立刻捂嘴:“我明白,我这就走,一定不会被青龙卫知道。就算他们严刑逼供,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话毕,那年轻人当真一个纵身往下飞去,遁入热闹的澜江平民之中不见了。

鹤酒卿想了想他的话,忽而轻笑一声。他抬头,隔着云纱望向十二层殿上的端月紫阳。

然而,这十二层殿一层比一层高,一层比一层深,这个角度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能望见碧蓝天穹下,至高层的玉龙衔月。

……

这场中秋赏月水龙庆典,与会的人,开始得如临大敌,仿佛前方等着的是刀山火海。最终,直到月出东山,周围都只是载歌载舞一派欢庆之相。

白帝城在清和月殿到涂月殿,这九层殿的每一层都放置了各色食物酒水,供宾客自行取食。

那些本来疑心白帝城会下毒杀他们的人,见此才稍稍松一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莫不是要喂饱他们,一会儿白帝城的人用曲乐杀他们?

然而,白帝城也并未安排舞乐。皆是宾客们随性而为,喝了酒兴致起来,有人便即兴作乐,有人便随乐而舞。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澜江之内的村民们,也或者说,曾经的割据澜江的一百个水匪势力,他们每个村都会出来献上一份贺礼。

穿得花枝招展,艳丽欢庆的青年男女们站出来,对每一殿的殿主说:“城主不受我们的礼,我们想了想,想要为水龙大人献艺,以恭贺水龙大人诞辰之喜。”

殿主们含笑道:“城主很是在意水龙大人的诞辰,你们既有如此之心,城主必然会高兴的。”

那些真切的满怀欢喜快乐的人群,最是能感染人。渐渐的,大家便放松下来,也沉浸到这节庆的氛围中去。

不过,导致气氛这么好的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极道魔尊顾莫问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现身的意思。

“城主喜好清静,说他就不来打断大家的雅兴了。”

一般的宴会主人自己不来,这是极为怠慢叫人生气的事,但顾莫问不出现,简直叫人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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