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走之前的那个夜晚，舜华前来陪同他一齐前去。
临行前白笙趁着我不注意，悄悄吻上我额头，我瞧着舜华刻意装作无视的目光，一脸绯红地伸手就是捏住了白笙的脸颊。
“臭小子最近你倒是胆子大了不少！”
白笙这才叫软求饶，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先前他总是来这一套，起初我也是极其吃这一套的。这不过时日久了，他再卖可怜，我反而更是忍不住想要用了蹂躏他的小脸蛋。
这个白笙，分明是个男子，偏生这脸蛋生的是比女子还要水灵。想来也定是因为这脸上的皮有一部分原先是我的脸皮的缘故。
如是想着时，我忽然觉着自己好像是在掐着自己的脸一样，反倒觉着有些好笑了，忙松开了手就是推着白笙赶些去收拾一下要带的物什，准备出发了。
白笙笑着揉了揉我的发，和舜华友好地点点头，便闪身进了小木屋里头。
这夜晚的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同舜华二人了。
舜华的情感似乎没有白笙恢复的那般快，起码面上的神色，舜华仍旧只有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悄咪咪地想要掐指来算算舜华这时候的小心思时，我的这份小心思却是先被他给察觉了。
“不用算了，你毕竟已经不是仙家了，测算之术只会劳神罢了。”
虽说舜华此言字字句句是为了我好，可偏生配上他这口气同面容，反倒是像极了在嘲讽我一般。
无法子，自从我从洛桑那里得知，舜华死后被强迫收入魔界，和白笙一般抽离了七情六欲，我也就无法对舜华生起气来了。
更兼自从那日十巫之事后，虽然是极其微小的，我也发觉了舜华正在刻意地让自己改变一些了。
我明白，如若不是舜华有意放过灵山生灵，通知仙境救兵前来，今日早就没了灵山的存在。
想来，再过不久后，舜华也能够像白笙一样恢复不少的情感罢。
如是想着时，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笑的舜华扭过头来看我。
他大抵是明白不了我为何而笑，那一双眼眸中满是不解与困惑，看的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