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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彪吼道:“我们这算什么?得到的又是什么?”
崔昆仑道:“今日之事,老子心中不平。”
司马山冲着欧阳长虹一抱拳,道:“欧阳大侠,今日之局全是冲着你老的金面,我们几个生受了,我们无话好说,我们这就走人。”
欧阳长虹道:“事情只是个暂了,等老夫弄个清楚,如果此人嗜杀,且又冤杀了左门主的儿子,不用你们再聚合,老夫定会将他的尸体运到黑红门。”他抖抖右手,重重地又道,“你们走吧。”
左宗正忿恨地朝地上一跺脚,拉着儿媳妇巫春花便直往西北方奔去。
他心申明白,等到欧阳长虹弄清楚真相,黄书郎的命只有活得更长久了。
几个魔头相继离去,那文通举着右手对黄书郎道:“小子,这一刀之赐,早晚咱们要结算的。”
黄书郎道:“我是个不逃避讨债的人,我认为我却不欠你什么。”
文通怒道:“这是不是你出刀刺的?”
黄书郎道:“也是你贪图左门主的重赏,自己找上来的,如果你不来,你仍然好端端。”
咬咬牙,文通扭头便走。
几个魔头走到山坡边,刚回头,只见欧阳长虹手握着那个装-着十二把旋头铡的袋子,黄书郎却由一个壮汉扛着。他们行走如飞,直如飞鸟般已奔出半里多了。
文通惊叫:“缩地神功!”
左宗正叹道:“娘的,怎么会在紧要关头时冒出这个老匹夫来?”
戈彪沉声道:“若非已伤,老子早想出手和这老不死的较量了。”
司马山道:“多亏我们受了伤,否则,我们之中有谁能挡得过他的旋头铡?”
第十三章情况复杂
黄书郎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别人会把他扛在背上飞一般地跑?
他更想不到自己会死里逃生。
难道这不是造化弄人?
一路奔行了二十七八里,走在前面的“泰山老人”欧阳长虹大袖一挥,去势慢了下来。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一棵大树,欧阳长虹停下脚步,示意那壮汉把黄书郎放下来。
那壮汉直是不开口,把黄书郎放在树荫下。
欧阳长虹再一次仔细看看黄书郎的脸色,道:“真气几已耗尽,血已失去五斗,你还能那么一跳,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黄书郎在经过一阵平静之后,反而气若游丝了。
这光景本极平常,只因为他的处境不一样,那时候他面对着敌人,拚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全力一击,如今……
如今他不必再拚命了,那一股子忿怒之气便也消失了。
欧阳长虹又道:“刚才我以‘雷音推穴’之功试出你尚未毁及五脏六腑,真为你庆幸。”
黄书郎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只能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在往日,只有别人对他流露出感激的表情,如今却是他对欧阳长虹这样,实在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欧阳长虹忽对那壮汉吩咐:“哑宝,扛他回转飞瀑崖,他必须马上医治伤势。”
那壮汉也不开口,只点点头。
黄书郎这才知道那壮汉是个哑巴。
哑宝扛起黄书郎,立刻拔腿就往西北方走去。
欧阳长虹虽然白发苍苍,但他步履轻快,英姿勃发,宛如年轻力壮的少年郎一样。
他不仅具有仙风道骨的模样,更有着飘逸潇洒,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那么自在地跟在哑宝身后。
黄书郎的身上带有“恶郎中”古班的灵药,只不过此刻他因孱弱得只有一口气在腹内游走。
他的兵器也由哑宝收起来了。
黄书郎已不知有几次昏死过去了,每一次都由欧阳长虹以内力推动他的血脉,方才把他震醒过来。
沿路走了两天半,然后又翻山越岭地走了大半天,终于,深山中闻得哗哗啦啦的瀑布声。
风景当然绝佳,黄书郎却连睁开眼看一看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只有一口不散的气。
就在一道横亘三五里的山脊背面,一道拖曳足有百丈长的怒瀑,从对面高山奔流而下,形成山下一个足有五十丈方圆的大水潭。
就在哑宝扛着黄书郎走在横亘的山脊的时候,斜刺里一条巨大的黑犬迎面扑过来了。
那巨犬足有小牛那么大,森森牙齿露一半,却已跳跃到欧阳长虹的身边了。
欧阳长虹慈祥地拍拍那黑犬,道:“有客来了,不可惊扰我们的小客人。”
巨犬似通灵性的吠了两声。
就在那飞瀑崖对面的山中间,三面环种着水竹成片,便在这些竹子的拱卫中,两间红砖茅屋坐北朝南,朝着对山的飞瀑,再加上满山的野花正盛开,这光景怎不令人觉得这儿正是仙境之地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