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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球闻言弹身而起,他张大嘴巴吃一惊,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黄书郎笑笑,道:“去,给两老叩个头。”
田不来在车上道:“谁呀?”
小流球走到车后面,他见后面车帘掀起来,车上挤躺着两位受伤的老人,立刻趴在地上叩个响头。
黄书郎叫他叩头,他非叩不可。
田不来道:“你小子大概就是阿郎时常提起的小……小什么来着?”
黄书郎笑道:“小流球。”
小流球笑道:“老爷子,小流球就是我,我叫小流球,两老金安,大嫂子康泰。”
秀秀粉脸带红的掩口笑了。
田大婶自车上抛下一锭银子道:“小流球,你接着,送你的见面礼。”
小流球高兴得哈哈笑道:“谢谢大婶。”
黄书郎道:“吃过东西没有?”
小流球道:“为了替大哥办事,午饭也过头了。”
黄书郎道:“车上取些吃吧。”
秀秀取了个酱肘子递给小流球,笑道:“看你瘦得猴儿似的,多吃些。”
小流球也不客气地接过来就是一口啃。
黄书郎已问道:“小流球,可有曹三圣的消息?”
小流球直点头。
黄书郎道:“快说,什么消息?”
小流球道:“曹三圣离开八府衙门了。”
他此言一出,田大叔与田大婶伸出头来了。
田不来沉声道:“你说什么?”
小流球道:“曹三圣已经离开八府衙门,告老还乡了。”
黄书郎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流球道:“昨日早上日上三竿起的程。”
黄书郎道:“都是些什么人跟着?”
小流球道:“一共有大车三辆,一辆车上是物件,另一辆坐的是女人,曹三圣坐的是第三辆,一路出了八府北城往北去了。”
黄书郎冷冷一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田不来道:“姓曹的不办官家事,他的仇人一定不会少,我奇怪他竟然不找保镖,他凭恃的是什么?”
田大婶也奇怪地道:“曹三圣老奸巨猾,活像一头猴儿精,我相信姓曹的一定有安排。”
黄书郎笑了,他笑对田不来道:“大叔,咱们江湖行,目的就是曹三圣。如今他已不是官家的人,管他什么猴儿精,我去收拾了他,咱们以后静静地住在柳荫小筑,再也不做江湖行了。”
田不来道:“阿郎,你可得当心上当呀。”
黄书郎一笑,道:“两老放心,秀秀还要我照顾,我也答应过秀秀不要我们的孩子将来没有爹,我当然处处多加小心了。”
秀秀闻言忙拉住黄书郎,道:“阿郎哥,我真怕呀。”
黄书郎笑笑,道:“别怕,你看我这长相,会是个短命的人吗?”
秀秀也笑了。
但她笑得好勉强,好像快要哭了。
黄书郎还伸手摸摸秀秀的肚子,道:“好生小心呢,咱们的儿子在里面。”
秀秀娇羞地低下头。
小流球已惊喜地道:“哟,大哥,你真高竿呢,不但有妻,也有子了。唉,我小流球和小白菜也不是一天了,娘的蛋,她就是不下蛋,石头嘛。”
黄书郎笑笑,道:“小流球,你从柳荫小筑来的吧?”
“我先去柳荫小筑找你呀。”
“文彩姑娘还好吧?”
“她很想念你。”他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忙用手掩口。
秀秀却笑了,她对黄书郎道:“阿郎哥,文姑娘是好人,她真的好可怜。”
黄书郎道:“小流球,你来驾车。”
小流球道:“大哥,你这就要去找曹三圣?”
黄书郎道:“我已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
车上的田大婶道:“孩子,曹三圣的模样儿,你不会忘了吧?”
黄书郎道:“剥了皮我也认得他。”他走近小流球,又道,“我再问你,你可真的看清楚曹三圣上了车?”
小流球道:“不会错。”
黄书郎拍拍小流球的肩,道:“把大车驶去柳荫小筑,我办完事就回来。”
他重重地看了秀秀一眼,立刻拔腿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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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球驾着大车往西北方,黄书郎转而要往南行,只因为曹三圣的车是出八府北城往北行,黄书郎认为,只要大车上了路,他就能在大路上堵住恶师爷曹三圣。
黄书郎不住店,他找个靠路边的林子歇下来。
这一夜,他就住在林子里,因为他推算一下日程,曹三圣的大车一定还在往北行。
他睡得很平稳,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听到林子里吱吱喳喳的鸟儿叫,他才爬起来又往南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