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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咒骂道:“你娘的,你的棒子果然强,别人提醒我兄弟要小心你的棒,娘的皮,你果然用棒子打在老子的肩头上。”
黄书郎道:“我本来不是打你的肩头,我的棒子是朝你的脑袋上打,算你小子幸运,只不过下一棒我会叫你来一个脑袋开花掉在水里,打烂你的蛇头,你这条恶水蛇就永远沉在水底别出来坑人了。”
方超大怒,吼道:“操你亲大舅,就凭你呀!这是水面上,你弄弄清楚再嚣张。”
方杰扭腰要拔身扑,方超一把拉住他的裤腿,道:“兄弟,咱们别上他的当,这小子一直逗得咱们同他拚命,咱们就上当了。”
方杰道:“怎么说?”方超道:“船上动刀子,与陆上有什么不同?咱们到水下去侍候他,不是以己之长打击敌人吗?”
方杰重重地点点头。
这兄弟两人就在黄书郎一怔之间,分别从小渡船的两边溜到水里面去了。
黄书郎还真的吃一惊。
黄书郎想不到两人的动作这般快,真像水蛇一般快,难怪被称恶水蛇了。
他开始紧张了,不停地注视着船边。
然而,奇怪的是小船并未有摇动的现象。
但是,黄书郎心中很明白,方氏兄弟是不会水遁的,他两人一定还在船底下。
白河的水非常清,黄书郎却很聪明,他是不会低头在船边往水中看的,因为那正是给敌人以突袭刺杀的机会,这种笨蛋才做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做。
他精灵得很。
黄书郎如果不精灵,怕是早死多年了。
江湖上纵横的人物,都是心眼灵活的人,如果碰上一位笨蛋级人物而又名字响亮,那只能说这位仁兄“大智若愚”了。
黄书郎双脚平稳地站在船中央,他只是站着不动,小船仍然往下游漂,好像又漂了六七里。
这种僵持的局面是很恼人的,也真不巧,这一段河面虽稍窄,但两岸却很陡峭,陡峭的岸边,河水便也涛涛急流了。
黄书郎很想低头往船底看,因为他敢断言,方氏兄弟一定在船底下,只不过他怕万一低头看,忽然伸出一只怪手把他拖入水中,那就等着被黑红门撕成一块块的丢入热锅去熬汤喝了。
然而,黄书郎却弄不懂,方氏兄弟为什么在船底下不出来?他们一定在动手脚,那么,情况只有两个。
其一,方氏兄弟在水中推着小船,不叫小船往岸边漂去,小船只一到稍浅处,他们就在水中推。
其二,方氏兄弟在变坏点子,想用什么方法把小船弄沉。
果然,坏情况出现了。
就在黄书郎静静地看着船面的时候,忽然间,小船开始往水中沉了。
黄书郎吓一跳,这是怎么搞的?
小船原是分成两层,一层是船底,船底下面铺了-层木板子,如今那些木板子上面已开始冒出河水来了,而且有水柱子往上喷,光景就这么半个多时辰,方氏兄弟两人已把小船底部弄了个窟窿。
还算幸运,这一带的河面又宽敞了。
宽敞的河面就会水平无浪,黄书郎就是站在船中央四平八稳地运足内力稳住船。
他也想通了,这船是木造的,-时间木头还不至于被水完全泡湿沉入水中,只要小船不沉入水中,他就不担心方氏兄弟的恶计得逞。
真快,河水已把小船灌得往下沉了两尺多,船边就在水面上一尺不到了。
黄书郎的双脚早已湿透了,河水也湿了他的裤管,只不过他不稍有移动,因为这时候他若惊慌乱动,小船就会翻覆。
黄书郎不是不会游泳,他干爹曾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把他往河里抛去,那时候他还大哭,以为他干爹“飞云怒虎”石不古不要他了。
那一回他喝了不少河水。
石不古把他抛了七次之后,他才会浮在水面上,便也学会了游泳。
天热的时候他就会找个没有人,尤其是没有女人的地方,脱光了衣裤,跳入水里泡一番。
只不过,黄书郎虽然也会游泳,但他心中很明白,想和方氏兄弟在水中较量,那就好像是小鱼斗大鱼,斗到最后被大鱼一口吞。
黄书郎不想当小鱼,他要当大花豹,他在岸上就如同一头发了疯的大花豹。
猛孤丁,那条装满河水的小船往一边晃了一下,黄书郎也发觉方超的双手攀着船边猛往水中压。
黄书郎不出手,他的反应是一流的,他用单足往反向踩,而且用力地踩。
他的目的当然是要小船保持平衡。
小船突然又往另一边翻去,方杰吃吃叫着用力猛一压,他冲着黄书郎咬咬牙。
黄书郎同样不出手,他依然以单足压向另一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