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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道:“叫我上你们的当?我又不是驴。”
方超道:“那么,你只有坐在船上去凉河了。”
黄书郎道:“两位,我只说一遍,快将船靠岸。”
方超笑起来了。
方杰也跟着笑,道:“在做梦不是?老子们会把你送上岸?老子们送你见阎王。”
他的话声甫落,抖手竹篙打过来。
天爷,那竹篙头上套着一支二尺长精光闪闪的三棱钢尖,那东西扎在人身上,便是一个大血窟窿,如果扎在肚皮上,那个人便死定了。
更吃惊的乃是方杰双臂贯力,抖着那支四丈余长的竹篙在空中直颤抖,而他本人并未动。
他的双脚不丁不八,上身好像稳如泰山一般,只把一支竹篙对准敌人的身上戳。
最令黄书郎感到威胁的,乃是船头上的方超,他在方杰出手之际,便也立刻抖起长篙来配合。
兄弟两人联上手,黄书郎的钢棒出手了。
“梆!”
“啪!”
黄书郎的棒打在方杰的竹篙上,半旋身之间,方超的竹篙就在他的左腋下刺过,差一点刺中他的身。
他感到有一股子凉意令人心一寒,这种杀法吃不消。
如果横身水中跳,黄书郎绝对逃不过方氏兄弟的水中刺杀。
能在凉河被人称做恶水蛇,方氏兄弟的水下功夫一定是吓人的。
黄书郎当然不干傻事。
他一面拒敌,一面在动脑筋。
“嗖!”
两根长竹篙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十三刺,竹篙当成枪刺,用篙的人臂力之雄浑可想而知。
黄书郎以内力运足在左臂上,就在前后一片耀眼的冷焰流闪中,他忽然贴在船板上。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动作。
有时候,危险的动作也是一种克敌的招数。
黄书郎就是要在险中求胜。
果然,船尾方杰的竹篙尖对准黄书郎狂刺过来,“砰”!篙尖未刺中敌人,因为敌人已有备。
黄书郎的身子猛一缩,便也闪过肪之而来的另一篙刺,那当然是方超的竹篙。
“梆!”果然两支竹篙刺入船板中。
只要看方氏兄弟的竹篙刺入船板的深度,便知道他们下手是绝不留情的。
方氏兄弟两人的篙尖扎入船板有半尺那么深,两人已用力往后拔。
黄书郎就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他的“恶信”出手了。
“铮!”
“铮!”
两声刺耳之声几乎难以分得清,但见两根篙尖上的竹杆子已被“恶信”削得破裂一半。
够了,黄书郎的棒便随之出手,首先敲在竹篙上,便也把两支竹篙的篙尖打得垂了下来。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
这个变化也快极了,只是那么眨眼间之事。
就在方氏兄弟两人愣然收篙的时候,黄书郎已拔空而起,直往船头方超杀去,他发出的笑声直叫人起(又鸟)皮疙瘩。
有时候配合着古怪的声音,也能令敌人胆寒。
黄书郎的笑声似乌鸦叫。
乌鸦的叫声是不会叫人喜欢的,有时候乌鸦的叫声是会吓死人的。当你走在山里面,乌鸦突然叫一声,也会令人不舒服。
方超心中吃一惊,他横起竹篙拦腰扫,口中狂吼:“死吧!儿!”
另一边的船尾上,方杰厉喝道:“可恶。”
他的喝声未已,人已平飞着直往黄书郎攻过来。
黄书郎出手是干脆的,干脆便也显得他的身手利落了。
他的身子虽然是在小船上,但他的身法仍然灵活如蛇,出手更见威猛。
“砰!”他的棒子打在方超的右肩上。
那本是打在敌人头上的,如是在岸上,方超是逃不过这一棒子打,他的头一定会破。只可惜就是那么巧,小船往边一荡,方超逃过一棒劫。
虽然黄书郎一棒打在方超的肩头上,可也打得方超哎呀一声叫。
,肩头上的骨头硬,可是再硬也硬不过钢棒子猛一敲,方超立刻往一边倒。
黄书郎一脚踢落方超的竹篙,大旋身时正看到方杰往他撞过来。
方杰的竹篙直往黄书郎的身上送,看上去就好像他要把竹篙送给黄书郎一样。
黄书郎根本不理会,他只一拔身,便已越过方杰而落在船尾上。
他回头,却已发现方氏兄弟的竹篙已抛入河中了。
船上无竹篙,船就难靠岸,这光景明显的告诉黄书郎,你小子只有顺流而下入凉河了。
黄书郎一声冷笑,他发现方氏兄弟两人的手中已各自握了一把分水刺,那玩意儿乃水中兵器,两尺那么长,一寸那么宽,尖头处是三棱的,锋利无比。
方超已挺起上身站起来,他把右臂猛甩着,就好像他要把肩头上的痛苦甩掉似的。 ', ' ')